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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妈狠狠了他一眼:“先说好,卖了店,刨去那套二手房跟这辆二手车,总共还有二十来万,只许你们父子玩两万,多了不行啊!”
“嘿嘿,知道了,反正只带了两万来,赌涨了给你打饰,赌垮我们就看热闹。”肖爸连连点头,肖斐站在一旁眼冒金光。
肖妈闻言眼神也闪过一丝兴奋,半推半就任他们父子推着向外场走去,只是他们前脚离开停车场,后脚一辆进口大众夏朗就停了过来。
开车的是一名年约二十的青年,惨白的脸色、狭长的双眼和偏薄的嘴唇,要不是身上的西装出自米兰注重修饰双肩的carai。此人与生俱来的阴柔气绝对能让人退避三舍,如果段皓在这里,就会认出此人身份——西云省苍山段家,段昆。
犹如厌恶周围的空气,段昆掏出手巾捂着鼻翼,傲然向着内场走去。
段皓这时候带着众人离开了内场,因为他现,内场石料没有他急需的白玉。
其实想想也正常,白玉不比翡翠,只有羊脂白玉才能卖出高价,而羊脂白玉场地主要在安西和西海两省。
这里的石料主要来自边境几个产玉小国,绝大部分都是翡翠。
刚刚开出来的那些玉板,只能勉强算是白玉,介于玉与石之间。
内场既然找不到,段皓准备去外场看看,据说外场的石料是内场的十倍,存在白玉的几率自然要远高内场。
经过刚刚一事,段皓一行已经有不少人暗暗注意着,现他们离开内场,司马明剑一方松了一口气。
毕竟刚刚那一幕太诡异了,篮球大小的料子,看出鸽蛋大小的玻璃种?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谁能相信?
最奇葩是这玻璃种还是从一块玉板中擦出来的,刚刚要是庞飞那水刀移一两公分,这百来万的玻璃种可就切废了。没见庞飞事后压力太大,现在还抹着万花油躺在一旁呢。
“家主下了死命令,天南先生只能交好,你们两人跟上去,如果天南先生有需要,可以出面帮忙。”司马明剑一挥手,两名西装青年点点头,快步跟上段皓。
同时,周承祖那边周豹也动身,带了一票兄弟追过去。
段皓几人出了内场,先从最近的外场仓库走过去。
相比内场,这里的石料不仅多,个头也大。
人声嘈杂,犹如市场。
“少爷,这里的石料很便宜,我刚刚问了,我们手头的钱足够包下一两个仓库了。”杜灵尘兴奋带着杜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名工作人员。
“这位老先生说……你们要大批量购买石料?”这工作人员迟疑问道,刚刚那名老人口中的大批量,真的吓了他一跳。
听说过赌石要包仓库的吗?反正自己绝对没听说过。
别看外场石料便宜,但架不住量多,一个仓库最少也得上亿元。
一亿赌本,智商上线都会去赌内场,谁会跑到外场来。
现在可是零四年,零四年的一亿,砸出来完全能惊动赌石界了。
段皓看出这人眼中的怀疑,他也没解释,淡淡说道:“你带上东西跟着我们,我们看中的,你全部打记号,都给我开成这种规格的玉板。”
将手中的玉板递过去,那工作人员更加懵逼了,不是得仔细划线,先看后开吗?
难道今年流行这种玩法?
正当他准备询问时,杜灵尘已经将一张黑卡赛到他手中:“密码六个零,你帮我刷,快点跟上。”
随后……
外场就开始传闻,今天来了一个神人,他一路从内场横扫出来,买石料不用观察,只凭眼缘乱选。
“靠,哪里来的神豪,据说半个小时前,在九号仓库买下一千万的石料……”
“麻痹,还让不让人活,这外场好石料本来就少,这种猛人不去内场玩,来外场欺负我们这些穷鬼?”
“你说错了,这人现在走到七号仓库,九号仓库买的石料据说都开了,全部是废白玉,稍微有点绿也是大垮!”
“不是吧,难道上帝也看不过去,降下霉运平衡贫富差距?”
……
无数的议论和质疑,开始从外场传入内场。
司马明剑和程永鑫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之前的石料,段天南根本就是靠运气蒙中的。想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加快了挑选石料的度。
周承祖打了个电话给周豹:“阿豹,你搞什么鬼,天南先生亏了那么多,你特么也不出面拦一下。”
“四爷,我拦了,但是拦不住啊!”周豹委屈得想哭,他在第八号仓库就出来了,结果段皓一句“跟着”就让他不敢开口。
现在段皓就在前面,自己跟周承祖通电话,人家明显就听到了,不知多尴尬呢。
第109章 他不来,我们不买了
以段皓的耳力,周豹和周承祖之间的通话可是一字不差听个清楚。
他接过周豹的手机,对电话那头周承祖笑道:“呵呵,多谢周先生关心,我这两天在外场选石头。如果你对赌局没把握,就等我大后天帮你看看吧。”
说完他把电话丢回给周豹,带着众人继续挑选石头。
内场的周承祖收起手机,一脸为难。赌石大会总共举办三天,按照段皓的意思,会在最后一天帮自己选石头。
这样一来,自己可以说将宝全部压在对方身上了,这样做,风险太大了。
更何况段皓在外场已经亏了两千多万,据说开出来的料子全部都是白的,已经成为这届赌石大会一个行走的传奇。
“四爷,天南先生给的时间太紧了,八千万的额度可是不小,到了第三天,就怕好点的石头都被开了……”一名站在旁边的高瘦男子摇摇头,此人是周家外围势力比较强的一位。
“我相信天南先生,既然他敢这么说,必然有绝对的把握。”杜金荣站出来反驳,自从上次周园一事,他对段皓的能力深信不疑。
眼见他开口,明旭生等几个人自然符合,也有不少大佬提出了相反意见,双方各执一词,搞得周承祖头昏脑涨。
“好了,不要吵,我们先观看一下,看司马家如何选择再说。”周承祖眼见无法抉择,干脆使用了拖字决。
这时候,段皓也开始进入第六号仓库,同时第八号仓库挑选的石料也全部开好。玉石协会专门划出一片空地,将开出来的白玉板堆满了一个角,周围站满了前来看热闹的市民。
“这土豪简直绝了,据说那七台水切机连续开工两个小时,至今就没涨过一次,全部开出这些劣质白玉。”
“嘿嘿,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近千块石料全部切垮,这土豪真不知前世缺了什么德了。”
崔富贵带着妻女站在人群之中,他的实力在内场属于吊车尾行列,干脆来外场玩。
穆清低声叮嘱着崔画彤:“你别老念叨秦风,据说秦风不仅腿瘸了,连其父秦仕都被‘双律’了。妈妈现在就庆幸当时没让你们订婚,要不然就麻烦了。”
言罢穆清眼神烁烁,向着一名浓妆艳抹的中年贵妇走了过去:“这位太太,怎么大家都在看这些劣质白玉?”
“哎呀,大姐,你是不知道呢!这些玉板都是那位神壕开出来的。他选石头眼神一扫就是一大片,后面跟了七八辆铲车。据说pos机都刷废两台了,唉,我那女儿没带来真可惜了……”这中年贵妇两瓣厚嘴唇开阖间唾沫横飞,提起某位神壕,眼中的火热连穆清都感到害怕。
穆清应付了几句,转身想要跟崔画彤说话,却被崔富贵拦住:“难得带彤彤出来散心的,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看到崔富贵眼中的警告,穆清低声嘟囔道:“我这不也是为了女儿好!”
崔画彤揉揉微疼的太阳穴:“爸,我们进去里面吧,这里太吵,我有点头晕。”
说罢她转身就走,崔富贵狠狠瞪了一眼穆清:“真为女儿好,你给我消停一会。这所谓神壕绝不一般,赌石要涨难,但要从头垮到底,更加难……”
崔富贵说完眼神复杂看了一眼地上逐渐增多的白玉板,相比普通人,他要看得更多:‘每块石料都垮,此人目标难道根本不是翡翠?’
段皓并不知道崔家来了,他现在所到之处,观察石料的玉友们就纷纷散开:“神壕来了,等他挑完,我们再看剩下的,开涨的几率就高出不少!”
“没错,因为开垮的都被他扫走了,后面几个仓库传来的消息,这位可是比扫雷还要精准呢!”
“嘿嘿,据说前面几个仓库的同行,都不打算买石料了,准备等这位爷买完再买呢。”
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段皓脚步很快,凭借望气秘术,不知不觉已经横扫外场四个仓库。
眼见日上正午,段皓停下脚步,对身后的周豹说道:“时间不早了,阿豹你安排下地方,我们吃完饭再继续。”
周豹连忙点头:“天南先生,四爷都安排好了,请的是君豪大酒店的大厨,设宴在内场一个小厅。”
眼见周豹带着段皓等人扬长而去,围观的众人面面相窥。
“这……我等……神壕吃完回来我再挑。”
“我也是,这石料先不买了!”
“我们也吃饭去,下午再来!”
在场还有不少从五号仓库过来的玉友,原本眼巴巴等着段皓过去扫雷,眼见主角走了,人人失望离开。
几个其他仓库派来查探动静的工作人员,纷纷掏出手机:“喂,天南先生说要去吃饭了!”
“什么?他们都说要等着,一定要等先生挑好石料再选,要不然就不买了?”
“有没搞错?你们那边也是这样?”
不仅在这里打电话的工作人员傻了眼,其他五个仓库各个场口工作人员也傻眼了。
因为听闻段皓前去用餐,玉友们转身就走,不用几分钟,全场连个鬼影都没,只剩下看场的工作人员一脸呆滞。
“这……开眼了,开眼了。”那名跟在段皓身边负责刷卡的工作人员,看着段皓离去的背影,感慨说道:“什么叫牛人,以一人之力,使得外场为之暂时休市的人物,这等人物才是真正可以称之为牛人。”
段皓等人刚到周家专属的小厅坐下,玉石协会的云老和维持秩序的郑天彪,就前后赶了过来。
“天南先生,您可是创下赌石大会的记录了。”郑天彪坐到段皓身边,微笑说道。
云老也是苦笑摇头道:“往年不乏有玉友废寝忘食研究石料,从而导致体力不支临时晕厥,这些人可是让我们伤透了脑筋。没想天南先生今天来这么一出,现在他们都自觉跑去吃午饭了。”
“呵呵,听说一号到五号仓库,工作人员都吃上盒饭了,现在都在私下感谢天南先生呢。”郑天彪戏谑说道。
第110章 无意造成的疯狂
周承祖身为缅甸老龙口大场负责人,也是这次赌石大会的举办方之一,有权利在内场拥有一个小厅。
别看是临时落脚,装饰却考究,明式沙,立式空调,黄花梨案几,紫砂茶壶,全部齐全。
段皓微笑接过周馥兰奉上的一杯香茗,任由郑天彪和云老说了半天,就是不接话茬。
一个花城公安局局长,一个华国玉石协会副会长。
自己一回来,这两位就赶着上来蹭茶拍马屁,其中要是没事,谁信?
郑天彪向云老使了一个眼色——我堂堂一个市公安局一把手都过来作陪了,您老有事快说吧,等下人多就更难说了。
云老无法,轻咳一声说道:“天南先生,您到现在也切了价值近亿的石料了,不知……不知是否尽兴,能否……嘿嘿……”
听到这话,段皓似笑非笑看了过去:“云老,我又不是没给钱,何况到现在所开石料基本都是垮的。如果涨了不让开还情有可原,这垮了不让开……全天下没有这个事,也没有这个理。”
郑天彪连忙做起和事老:“天南先生,您息怒,您息怒。听我们解释,听我们解释!”
云老苦笑拱拱手:“天南先生,在座诸位。赌石风险大,赌性也大,赌性一大,疯狂的人就多。今天外场九大仓库,天南先生横扫四个,所开石料全部垮掉。
老夫不敢探究天南先生此举深意,只是外场所有人已经断定,天南先生将那些垮掉的料子全部扫完。原本不敢买的,现在多了几分把握,之前处于模糊不定的,现在必然敢切。”
“天南先生扫过的九号、八号、七号和六号四个仓库,剩余石料估值三亿六千万。可是在诸位离开后,现场出现狂热的抬价,目前还有六成石料没卖出去,但成交额已经达到六亿三千多万。”
看着激动的云老,段皓心中一叹:‘人性本贪,这老人真的不错……’
“这不挺好,周家麾下的缅甸老龙口场子,也带了不少石料过来,卖出高价得庆祝啊!”周豹很疑惑,看着云老。
杜灵尘人老成精,暗暗摇摇头,意识到可能真的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