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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接你吧，你在哪里？”费爷爷见宋学成答应，于是这样问他。他是个军人，性格就比较耿直。虽然这次接近宋学成是有目的的，但是目的达到了之后，就比较讲义气，自己能做
的就会帮助宋学成。
“啊，我在家呢，你来吧。”宋学成留了一手，他不让费爷爷来研究所接他。一个原因是害怕他来被别人看见，在传到其他同事和学生的耳朵里就不好了。另外一个原因是他能推断出费爷爷背景不小，应该是个人物，所以防着他，不让他知道自己这么快就开始研究下一批超级菌的事情。
“行，那你在家里等我吧。”费爷爷听电话那边静得很，就没有多想，以为宋学成真的在家，就相信了他。
“好。”
宋学成撂下电话之后，赶紧脱了研究服，急匆匆就往家赶。还好他家离研究所不远，等费爷爷的车到他家门口的时候，宋学成已经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喝茶了。他听见有人敲门，一开门便看见了费爷爷：“正好，我正要出门等你呢。”
“你这雅性不错，不在实验室就在家里喝起茶水来了。”费爷爷往屋子里大概看了一眼，说道。
“嗨，超级菌的事情都定下来了，那我自然没有什么可以忙的了。今天不太合适，下回你来我家，我们喝茶聊天可好?”宋学成这样说着，他可真的是都服了自己。之前他只是个学者，研究员，老老实实地做工作。现在他又是出差，又是去监狱，接触了各种各样的人，说话也变得圆滑了起来，甚至撒谎都不用打草稿了。
第三百八十七章：副作用
“哪天在说，我们先去监狱看看吧。”费爷爷今天心情看起来还不错，于是这样对宋学成说。
“好，那我们走吧。”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监狱”这两个字，宋学成的心里就不是很舒服，有些打冷战。
车子在监狱门口停下，费爷爷走上前去跟狱警说：“那两个【创建和谐家园】犯，最近可还好？”
“很好的长官，我们把他们两个人单独隔离起来了，不许他们打架，也派人看住了他们，不许他们【创建和谐家园】或者出别的事情。”预警看到了费爷爷，敬了个礼，然后毕恭毕敬地向他禀报那两个【创建和谐家园】犯的情况。
宋学成在狱警禀报情况的时候脑袋“轰”的一声，之后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所有的重点都在“长官”两个字和那个军礼上了。事到如今，他宋学成就算再傻，也知道费爷爷是军方的人。
宋学成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军方也好，至少超级菌在中国军方手里不会去做坏事来害自己的同胞，我这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走吧，进去吧，你在想什么......”费爷爷本来是都要进去的，走了两步之后看见宋学成没有跟上来，看见他还愣在那里，于是提醒了一句。
“没想什么，我就来了。”宋学成这样说，他不想让费爷爷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因为他觉得这个人虽然仗义，但是也有一定的城府，于是不打算什么都跟他说。
进了监狱，狱警带了那两个【创建和谐家园】犯出来。他们最近被人看着，没有打架，所以身上没有新的伤口。宋学成检查了一下，发现他们身上的伤口好了很多，一些之前结过疤痕的几乎看不出来了，之前流血的伤口也好了很多。
“看起来你很满意。”费爷爷在一边一直观察着宋学成的表情，偏偏这个结果出乎宋学成的意料，他城府又不深，所以一切都写在脸上了，被费爷爷这样的人一猜就猜中了。
“嗯，这个结果是我没想到的。”宋学成说：“在你身上用的时候，也是一个礼拜见效果，但是效果没有这么好的。所以，他们恢复的这么好，还真的在我意料之外。”
“行了行了，怪我怪我。”费爷爷笑了笑，打趣道。
“也不是怪你，因为你身上的皮肤病不是遗传的吗，又跟随你那么多年，所以效果一开始不好也不是不正常。”宋学成把自己的想法跟费爷爷说了。
费爷爷一想，确实是这样，然后对宋学成说：“那你要不要保留一下现在这两个人的记录。”
“嗯嗯，我把他们的皮肤照下来吧，回去再研究一下。”
费爷爷向狱警借来照相机，两个【创建和谐家园】犯一看到相机，，马上捂住自己的脸，不肯给他们拍。宋学成赶紧解释道：“不是拍你们的脸啊，是拍一下你的手臂上的皮肤，你们不要紧张。”
“你不用跟他们废话，拍就是了。”费爷爷这样对宋学成说，然后对着两个犯人正色道：“别乱动，我们不会为难你的，照着我说的话做，把袖子和裤腿卷起来。”
犯人照做，然后宋学成把该拍的都拍下来了，之后对着费爷爷说：“敬老院那边也有消息了吗？”倒不是他急着想知道消息，反正要是有效果的话等一等也没什么，宋学成只是想早点回去做没有完成的实验，他怕隔太久了他会忘记上一步添加了什么，而且有些东西，在空气里是会挥发的啊！
“之前还怀疑说不会那么快呢，怎么现在这么心急？”费爷爷笑笑：“我跟你说实话，其实监狱这边前几天就给我打电话了，我是一直等到养老院的消息出来才一起告诉你的，省得你白跑一趟了！”
“你办事还真的周密啊，”宋学成说着，跟着费爷爷上了车。
来到养老院，宋学成惊讶地发现，还有一名医生在场。医生见费爷爷，跟他说：“长官，您来了。”
宋学成又明白了，看医生带的东西和他身上的穿着打扮，应该不是普通的医生。而且他又称呼费爷爷“长官”，那这不是军医吗？以费爷爷的权利能请来军医不难，可是，为什么要请医生你来呢？在宋学成看来，观察一下老人面部的皱纹深浅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地要医生来。
“你观察一下老人的面部状态，”费爷爷跟宋学成说，然后又对医生说：“你帮忙给老人的身体状况作一下检查吧。”
“好。”
宋学成观察了一下，看面部倒是看不出来什么。这个时候医生发话了，语气里透露着不敢置信：“长官.......我和您再确认一下，这老人是快一百岁了是么？”
“对，怎么了？”费爷爷看医生神色不太对，继续追问：“你是不是检查出了什么？快，快告诉我。”
“不可能啊，”医生说：“我刚才检查一下，老人身体各方面机能都很正常，而且按照她这个状态，最多95岁，还可能更年轻，您说一百岁，说实话.......我是不信的，而且我跟随你这么多年您是知道我打的，检查很少出问题，我从医那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情况。”
旁边的宋学成早就已经惊呆了，是啊，这超级菌是他自己研制的，但是他也只知道这有修复皮肤的功效，但是没有想到这竟然能让人返老还童.......费爷爷也是大喜，两个人当即就回去了，宋学成也不研究什么新的菌体了，两个人着重讨论赞助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没有必要研究新的菌体了。”宋如意实话实说：“如果这个超级菌这样好的话，再投入时间，成本岂不是浪费资源。”
“可是后来出事了.......”教授看了宋如意一眼，意味深长。
宋学成跟费爷爷这几天一直再忙，两个人都一致觉得实验也实验完了，总不会楚什么大问题了。就在这个时候，费爷爷接到了一个电话。
“长官，您......您现在在忙吗？”
“你说吧，怎么了？”费爷爷听得出这个声音是前几天接待他们的狱警，他心里感觉莫名其妙地不太好，可能是出事了。
“您....您来一趟吧.....”
宋学成当时就在费爷爷的旁边，他正在忙着手头的事情，突然看见费爷爷的神色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察觉到神色不对，宋学成先是疑惑，后来也感觉不太好，是突然感觉不太好，别是.....别是超级菌出了什么事吧......
“走，跟我去监狱一趟。”费爷爷挂了电话，直接就跟宋学成这样说，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你告诉我，是不是超级菌出事了？”宋学成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他还是不敢相信，明明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事呢？于是他就把自己猜测的跟费爷爷说了，像他要一个明确的结果。
费爷爷没有说话，宋学成知道他这是默认了，于是一起上了车。到了监狱，见到了狱警，费爷爷问：“怎么回事？”
“我......长官，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您说这件事，您去看看那两个犯人就好了。”狱警一脸为难的样子，没有跟费爷爷说详细的，只跟他说了这一句话。
费爷爷跟着去看了那两个囚犯，发现这两个人的伤口更重了，于是转头问狱警：“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难道又让他们打架了吗？现在弄成这样谁负责？”
“长官，我没有！”狱警见费爷爷责怪他，赶紧摇头否认，把事情跟自己撇清：“我们按照您的吩咐，还是单独把他们隔离起来，饮食也正常，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宋学成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伤口不是大家造成的青紫，也不像是利器划伤的，而是.....而是很奇怪的伤口，两边红，中间溃烂，严重的地方已经化脓了。于是他拽了一下还在生气的费爷爷：“你好像真的错怪狱警了，你看看他们的伤口，我的经验是化学品所致......”
费爷爷给宋学成使了个眼色，告诉他不要再说下去了，然后跟狱警说：“你把他们隔离起来，再观察，听见没有？”
“好。”
走出了监狱，费爷爷责怪宋学成：“我说你还真是个知识分子，成天就知道搞研究搞研究，一点心计城府都没有！”
“你说什么呢？”宋学成不明白费爷爷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会看不出来这是超级菌的问题？”费爷爷白了宋学成一眼：“我是故意那么说的你听不出来？不把责任多往他们身上推一推，不都是我们俩的事情吗？到时候真的传出去了，那你这个超级菌不久没人要了吗？我们这么多天的努力，全都打水漂了！什么都没有了！”
宋学成想想，费爷爷说得也对。他一边感叹着自己的手段还是太嫩了，一边感叹着这费爷爷还真的是个老狐狸啊！
就在这时，费爷爷又接到了电话。宋学成看他的表情十分复杂，心里也是一紧：完了，看来现在出事的，是敬老院了.......
第三百八十八章：深入研究
“那个百岁老人，去世了.......”费爷爷撂下电话，这样说。
宋学成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用了好久才回过神，然后慌了：“怎么办......怎么办........死人了，有人用了超级菌然后死掉了，我.......完了完了我摊上大事了。”
宋学成在一边慌得不行，费爷爷一开始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他毕竟是军人，心里素质要比宋学成好得多。他一把拽住宋学成：“好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一出点事就慌成这个样子，我要怎么跟你共事？”
“什么叫出了一点事！这是死人了，死人了好么？”宋学成现在完全不能冷静，要不是坐在了车上，他估计是要急的满地走，直跳脚。
“我早就想过这个情况了，”费爷爷尽力劝说，想让宋学成冷静下来：“你想想，敬老院平时没什么地方去，一个百岁老人去世了难道谁会多想些什么吗？至于监狱，那些本来就是【创建和谐家园】犯，反正也是要处刑的，什么时候死，怎么死的谁会管你！”
宋学成想了想，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过这道坎儿。
“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想一下为什么会这样？”费爷爷想了想，突然一件事情在他脑海里炸开：“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你在说什么？”宋学成被费爷爷这以反应搞的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因为我这皮肤病一直没有痊愈，我一直在用你的超级菌，用量比他们多得多了，那我应该比他们都要早死才对，怎么会.......”费爷爷说着说着，冷汗都下来了：对啊，要是副作用一直那么大，自己早就死了，怎么会活蹦乱跳一直到现在，一点发病的征兆都没有........
“你给我看看。”宋学成挽起了费爷爷的袖口，看见他的皮肤好的差不多了，甚至都看不出来曾经得过什么皮肤病。
宋学成想了又想，他有一个猜想，但是他没有对费爷爷说，而是直接告诉他：“这样，你先停用两天超级菌，我看看会出什么事。”
费爷爷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己这样做，但是还是答应了。
果然两天之后，宋学成接到费爷爷的电话。这次跟之前不一样，一向稳重的费爷爷几乎是疯了一样跟他说：“快！快给我超级菌！快给我！”
宋学成马上带着超级菌去找费爷爷，他到了的时候，卷起费爷爷的袖子，看到的胳膊上的皮肤病又复发了，而且相当严重，于是不得不再次给他注射了超级菌。
注射完超级菌之后，费爷爷的装他好了很多。宋学成坐在他的对面，很是担忧：“看来真的是这样，我想的没有错，这个超级菌副作用太大了。用的人必须长时间用，到了死都不能停止。一旦停用，那还不如不用，对人体的伤害非常大。”
“那不就跟毒品一样吗？”费爷爷笑笑。
“对，就像毒品，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推广........”宋学成这样说着，很是犹豫。
“你在想什么！废了那么大的力气你说不干就不干了？”费爷爷不甘心：“你也别说什么毒品不毒品的，又不是毒品。”
“行吧。”说实话，要是这样不推广了宋学成也不甘心，而且都说好了费爷爷有一半的决定权，那就一致决定，推广吧。
宋学成在产品简介里面说得很清楚，这个菌体会有什么危害，为什么要一直用下去。超级菌价格不菲，但是有钱的人那么多，还是遭到疯抢，宋学成的电话再一次被打爆，他决定去找费爷爷商量一下这件事。
“你来了，我还正打算去找你。”宋学成刚到，费爷爷就说：“我打算把这个用到军方，你那里还有多少超级菌，都给我。”
“你要那么多干什么，根本用不上那么多的。”宋学成不怎么愿意：“给你一部分就好了。”
“你不懂，这个军方是要大规模应用的。”费爷爷笑了笑：“我都害怕你实验室里的菌体都交给我，上面还说不够呢，一部分可怎么行？”
宋学成还是不愿意，虽然他跟费爷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但是他还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不能完全信任他：“我说实话，实验室的菌体也没有多少，本来第一批生产的就不多，大部分都给你用于治疗皮肤病了，还有的用来做实验了，没有剩下多少了。不然，不然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弄好了交给你怎么样？”
“你说的是真的？”费爷爷好像并不相信宋学成说得话，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看你说的，我拿这个骗你干什么，你给我一些时间吧。”
“好。”费爷爷也不能直接要超级菌的制作方法，因为他知道宋学成是不会给的。于是他没有办法了，只能答应。
其实宋学成是真的撒谎了，他不想那么快就把自己全部的成果给费爷爷，于是没有告诉他真相。宋学成回到研究室之后第一时间给他最信任的学生打电话，把他叫来了研究所。
“老师，怎么了？”学生来的时候还不太情愿，毕竟假期好不容易得来的，难道现在就要上班了吗？他到了研究所之后发现老师只通知他一个人，就感到更奇怪了。
“你帮我搬一下这些超级菌。”宋学成自己搬了一批，大汗淋漓，实在是搬不动了才会把学生找来，不然这件事是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
“好。”学生也不敢问为什么，宋学成要他做什么，他跟着做就是了。
师徒两个人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实验室最隐秘的地方，然后宋学成对学生说：“今天的事情就你知道我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告诉第三个人，不能让别人知道超级菌被藏起来了，知道吗？”
“好，”学生答应，但是他满肚子的疑问憋了半天，终于问：“老师，我能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吗？是.......是发生了什么吗？”
这事情太多，宋学成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如何跟学生解释，就说：“这个说来话长了，我以后再慢慢跟你说。你现在就知道有人在打这批超级菌的主意就行了，别往外说，听见了没有。”
“好，”既然是跟超级菌有关，学生自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于是一口答应了宋学成。
又过了大概是一个礼拜，宋学成接到了费爷爷的电话:“超级菌怎么样了，现在有多少可以使用。”
“是这样的，”宋学成就知道费爷爷会来催自己，就准备好了之前那副说辞：“有一种材料现在药厂没有，等了好几天，今天才到，今天就打算研究了，你那边很着急吗？”
费爷爷想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然后说：“不着急，你先慢慢弄，弄好了告诉我一声就行。”
然后费爷爷就把电话挂断了。宋学成知道费爷爷这是不高兴了，但是他也没办法，就这样一直拖着。宋学成这边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下一次费爷爷打电话的时候要以什么借口再拖下去，第二天就又接到了费爷爷的电话。
一接电话，宋学成还没有说什么，费爷爷倒是先开口了：“本来跟你共事，还想着合作愉快，但是没想到你如此不真诚，那你就不能怪我了。”
“你说什么？”
“你研究实里明明有那么多的超级菌，可是你却告诉我没有，很好，很好。”费爷爷的声音冷冰冰的，隔着电话都能让人感受到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