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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尸家族》-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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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国余连忙答道:“赵族长,是我。我的一个同伴出了点事情,我正麻烦赵大哥陪我去找我阿爸呢。”

        赵族长一愣,看林国余的样子知道出了大事,说道:“绍儿,你却陪着他去找林先生吧。你的那几个朋友我一会过去看着。一路上小心点,这大半夜的。”

        林国余连忙谢谢赵族长。赵族长这人看起来很呆板的,原来也很热心,又给林国余拿出来两支火把,从后院牵了一只马,让林国余和赵正绍骑。赵正绍也回屋子穿好了衣服。林国余此时也顾不得客气什么了,急忙忙的和赵正绍两个牵上马就往古湾庄而去。

        此时月明星稀,山路清晰可辨,又是骑在马上,其实根本也用不着打火把。四五十里的山路,两人用了两个时辰到了古湾庄,此时天已经放亮。

        林国余看这村子一切正常,此时已经开始有村民起床,开始起备农作了,他诧异的问道:“赵哥,你真确认是这个村子里发生了瘟疫吗?我阿爸是被接到这个村子里来的?”

        赵正绍放眼四望,也发现不太正常,看这村子里的景象,丝毫没有发生瘟疫的那咱样子,说道:“难道林先生这么快就把瘟疫给控制住了?”想想林易仁在七里集控制瘟疫,倒是也没有用多长时间,只是还是不太相信。

        两人下马,拦住了一位有五六十岁的村民:“阿伯,请问你们前天请来的治瘟疫的先生在哪里?”

        那老者见两个年轻人拦了路,先打量了一下,听到打听村子里瘟疫的事情,气的胡子都撅起来了:“瘟疫?我们村子里哪里来的瘟疫?谁造的谣?”胡子一翘一翘了。

        林国余见这老者不说,也不管什么尊老敬老了,不管老头儿,又往前去找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又是同一个问题。

        那小伙子极为的惊讶:“没有呀,我们村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瘟疫,你们搞错了吧?”林国余一连问了十几个人,都是如此回答,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又真的不像是撒谎的。林国余和赵正绍面面相觑,均感觉有些意外。

        赶尸家族 (98)

        林国余问道:“赵哥,不知道前天去找我父亲的人,你们认不认得?是不是这村子的村民?”

        赵正绍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村子虽然和我们村子只有五六十里,可是两村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来往,那两个村民气的时候极为的着急,只说了两句,令尊便收拾好东西陪他们前来了。可是他们去的时候的确是说的很清楚的,他们是古湾庄的,我爷爷也听的清楚,不会有错的。”

        “难道我阿爸和那几个村民在山中迷了路?”林国余自己都不相信,若是那两个村民真是古湾庄的,又怎么可能会在山中迷路?更何况古湾庄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一点发生瘟疫的迹象,难道是那两个青年从中搞的鬼?

        林国余最后又问过了古湾庄的村长,他同样一口咬定自己村子里绝对没有爆发瘟疫,更没有派人去赵家村请林易仁。林国余彻底死心了,看来不是那几个年轻人说错了,就是其中另有什么名堂,但愿阿爸不会出什么事吧?当然,凭阿爸的本事,又能出什么事呢?当下最急的还是寥雄的伤势。问过村长,这个村子里原来是有医生的,但是医生昨天也上山去采药去了,可能得过个两三天才能回来。林国余本来也就没有对这些医生们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当即决定立刻同赵正绍返回赵家村,看看寥雄的伤势。

        快马疾驰,也不敢那山路有多难走,在中午之前,已经回到了赵家村。

        赵家村因为寥雄受伤已经轰动了,自己村救命恩人的儿子的朋友受了伤,这些纯朴的村民当然重视,纷纷来探望,却被赵族长给安排了一个门子全给挡在外面。林国余一回来,大家纷纷给林国余让开路,让林国余进去。

        寥雄还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被子,脸上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是惨白的,近乎于白纸。此时屋子里除了赵族长以外,还有一个中年女人,林国余认得,那是小虾米的母亲。她正坐在床边,用毛巾沾了水给寥雄的脸上擦。

        赵族长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见林国余和赵正绍来了,也站了起来:“伢子,林先生回来了吗?”

        林国余从昨天晚上一直就没有休息过,要为疲劳,过来看着寥雄的状态越来越差,摇了摇头:“那个村子都问遍了,都说根本就没有瘟疫,更没有让人来找我阿爸。现在我阿爸在哪里都不知道。大婶,寥雄怎么样了?”

        赵族长不相信的看了看赵正绍,赵正绍点了点头,确定林国余的说法。

        小虾米的阿妈把寥雄的脸擦了一遍,把毛巾搭在了他的脸上,说道:“昨天晚上就开始发烧,烧了一夜也没退下去。早上给他灌水都灌不进去,真是苦了这姑娘了。”

        赶尸家族 (99)

        林国余本来听到寥雄连水进去不去了,就极为担心,若是一直发烧,就必须马上补充水份,否则体内的水份会大量的流失,更何况昨天晚上寥雄已经失血过多了。照这样子的话,或者要寥雄撑下两天都难。

        “唉,他——什么,大婶,你说他是女的?”林国余刚刚想到大婶说的下半句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寥雄怎么可能会是个女孩子?

        大婶有些愣了:“怎么?你都不知道?”

        林国余摇了摇头。

        赵族长有些尴尬:“伢子,是这样,昨天晚上你们走了,我来这里照顾她,看她烧的厉害,本想给她擦擦脸,结果却发现她有明显的耳洞,仔细看才发现她原来是一个女孩子,这才叫了虾米妈来照顾他。”

        林国余这才仔细的看了这个算是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原来一直没有仔细打量过她,此时看那脸上肌肤虽然是毫无血色,可是却还可以看出极为光滑,脸上连一要汗毛都看不到,那耳朵上的确是有两个很大的洞,可能是因为长期戴耳环而把耳洞拉长了。

        想想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寥雄还会时不时的脸红,自己还当是寥雄年纪小,比较腼腆,哪里知道原来这是一个女孩子正常的表情。

        林国余此时正十五岁,正是情窦欲开而未开之时(汗,别和我抬扛是XXX几岁就搞对象啊),此时想到床上的这个女子可算是已经和自己共过生死了,又看他面色白晰,病态中又透出无限的美感,几乎有些痴想,忽然又看到寥雄那已经脱了皮有些干裂的嘴唇,顿时又从痴想中清醒了过来。坐到了寥雄的床上,从被子里拉出了她的手,摁住了脉息——林国余的医术只不过是粗通皮毛,不然也不会跑去找林易仁来给寥雄看病了,只感觉她的脉象极为凶险,忽隐忽现,比之昨天晚上更是不如。

        林国余呆呆的坐在那里,六神无主,就算这些天的经历再过奇怪,可是他终终究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呀。此时对于寥雄的感情又从好兄弟转化为了另外一种莫名的感情,这种突然的转化,更让他的大脑迟钝。

        正在迟疑中,一个青年领了一个背了药箱的老者进来,青年对赵族长说道:“族长,我把三十里铺的先生给请来了。”

        赵族长拱了拱手:“早就听说先生是杏林大家,这才有劳先生大驾。还请先生费心了。”林国余眼时看到有医生进来,也连忙站起来,身边的大婶却低声叹了口气:“唉,一早上,第四位先生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这闺女。”

        林国余心下感动,原来赵族长昨天晚上在自己走后就已经开始让人去请医生去了。这里地处山区,各个村庄之间距离不近,不知道赵族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可以把这些人请过来。

        那医生却对赵族长没什么好的态度,冷冷的哼了一声:“病人呢?”

        赵族长领着医生走到了寥雄的床前,林国余稍稍往一边靠了靠,医生冷冷的扫了林国余一眼,也不说话,三指搭住了寥雄的寸关尺,眯着眼,查看寥雄的脉象。

        赶尸家族 (100)

        林国余站在一旁直直的盯着那名医生,虽然内心明白一名乡野村医能够破解寥雄身上的这种奇毒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但是还是抱着一点点的希望。

        那医生毫不为意,手指搭住了寥雄的手腕,另一只手捋着下额上稀疏的几根胡须。眯着眼睛并不看寥雄,扫着一旁边的林国余和赵族长一干人等。可是他手指按在了寥雄的手上,却“噫”了一声。双眼登是睁开,盯住了寥雄的脸。

        林国余看到医生的脸色,本来心中尚存的一点点希望也渐渐的退去,心知这医生也是没有办法救治寥雄了。

        医生板过了寥雄苍白的脸,又去查看她的瞳孔。寥雄被医生的动作似乎惊醒了,眼睫毛动了一动,眼睛却没有睁开,似乎又昏了过去。林国余也连忙坐在了她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

        正在这时,屋外却是一片嘈杂,就听到胡里胡涂在外面高喊:“祖父,祖父,是你回来了吗?”

        话音未落,胡里胡涂已经冲到了门口。有十几名青壮村民围着他们,却是不敢走到近前。林国余皱了皱眉。

        赵族长在林国余走后就派出了许多的村民,让他们去方园百里内遍找名医,又怕这疯疯癫癫的胡里胡涂会影响到寥雄的病情,因此这才叫了十几个村民带了胡里胡涂下去吃果子,唬住他们。可是谁知这十几个村民却是见到胡里胡涂便害怕,哪里敢过份的亲近他们?只把他们关在了一间屋子里,让他们吃果子,那胡里胡涂哪里吃过这许多的果子?初时自然非常的安定,也没有出来做乱,可是吃到后来,二人吃水果吃的几乎都反胃,没有了吃了兴趣,又听到林国余的声音,自然迫不及待的冲出屋子,那十几个村民也不敢阻拦,只是围着他们。所以胡里胡涂马上就又冲回到了寥雄的屋子。

        十几个村民低着头,很是愧疚没有完成族长交待的事情。赵族长摆了摆手,让这些村民退下。林国余低声喝道:“你们安静一些,别打扰了先生给寥……兄弟看病。”他本意想说寥姑娘,可是却感觉有些说不出口,与寥雄时日虽短,却对她天生有种亲近的感觉,所以还称为寥兄弟。

        胡里胡涂听到林国余的申斥,也不敢再吵闹,乖乖的躲到林国余的一旁边,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医生给寥雄看病。

        医生扫了一眼林国余身后的胡里胡涂二人,对这对怪人倒没有露出常人的那种惊讶的感觉。看过了寥雄的瞳孔,又翻开寥雄的嘴巴,看她的舌苔。此时林国余也才发现,寥雄口内的舌苔,居然也变成了黑色。

        老医生看罢,站起身来。林国余也连忙站了起来。赵族长和赵正绍也凑到面前,赵族长问道:“先生,不知道这姑娘的伤势还能否治俞?”

        赶尸家族 (101)

        老医生轻轻的摇了摇头,对赵族长拱了拱手:“这位姑娘身上中的毒极为稀罕,在下生平竟然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怪异之事。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

        林国余本来就已经知道了会是这种结果,但是亲自听到医生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感觉极为的失落。

        赵族长也是一脸的遗憾,对他来说,寥雄倒没有什么,主要是林易仁是赵家村的大恩人,而且现在又是下落不明,他的儿子现在看起来和这个女孩子关系极好,如果能救活这个女孩子也算是报答了一份林易仁的恩情了,可是没想到一连五个医生都是束手无策,这实在是让赵族长有些感觉对不起林易仁父子。

        老医生接着说道:“这姑娘身上中的毒好象不太是中原之毒,不知道她是因何而中的毒?”

        老医生是问的赵族长,可是赵族长却对于寥雄中毒的事情知之甚少,他看向林国余。林国余弯身从床下取出了昨天那几名黑衣人丢下的几枚暗器,小心的递给了老医生。

        老医生把暗器拿来手中,小心的放在鼻子上闻了一闻,盯着林国余:“就单单是这一种毒么?”

        林国余不知道老医生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说道:“昨天有几个奇怪的黑衣人袭击我们,在打斗中,寥兄弟才会被这种暗器所伤,除此之外,再没有中别的什么毒。”

        老医生摇了摇头:“这位姑娘似乎不单单是中了这一种毒,若只凭这一种毒,单凭昨日你出手封住了她的壁上几穴之后,又放了毒血,虽然棘手,但是不至于无药可救。可是事实上这姑娘身上中的分明是两种毒,一种由外而攻内,或者便是这种毒,另一种毒却由内而攻,两种毒素相互作用,内外交攻,才会产生巨大的作用。”

        林国余看了看寥雄清瘦的脸庞,低声说道:“先生的意思倒是寥……兄弟的内毒更为厉害了?”

        老医生叹道:“除非是能查到这位姑娘内毒的成因,对症下药,才有可能救这姑娘一命。不过,恕我直言,你们还是在七日之内准备好这位姑娘的后事。”

        赵族长急道:“先生,难道这姑娘真的无药可救了?”

        医生点了点头:“若是不能想到这姑娘内毒的成因,怕就怕是华拓在世,扁鹊重生,也无力回天了。”

        林国余听罢,又垂头坐在床边,一言不发。赵族长见医生如此说,也知道寥雄是无药可救了,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了几块银元,递给医生:“打扰先生了。既然先生也无计可施,就请先回舍下休息用饭,一会我再派人把你送回去吧。”

        老先生推开赵族长的手,说道:“无功不敢受禄,在下继然对这位姑娘的毒无能为力,自然不敢受诊费了。”说罢向外走去。赵族长见先生不收,也就把钱收了回去。示意让赵正绍送送先生。赵正绍跟着先生,一直送到大门之外。拱手作别,自叹一声:“林先生先是救我赵家全村,又解了七里集的瘟疫,如此大恩,居然半点没法回报。”说罢,连连摇头不止。

        先生此时走出去不过十余步,把赵正绍的话全都听到了耳朵里,登时又转身回来,惊讶的问道:“你说屋子里中毒的女孩,便是前日解了七里集瘟疫的高人的子女?”

        赶尸家族 (102)

        赵正绍点了点头:“那床边的少年,正是林先生的儿子。”他也不明白林国余和那个中毒的女子是什么关系,更没办法和这位老医生解释清楚。

        先生低头片刻,说道:“既然那位高人的子女,而那位高人医术百倍于鄙人,为何又要把鄙人找来?”说着,语气间竟然有些生气。

        赵正绍有些难堪,略做思索,说道:“林先生医术高超,却是不假。只是……只是他前日外出,却一直不曾回来,我们也找他不到,而病人的中毒太深,祖父久闻先生仁心仁术,因此才把先生请来,想不到先生竟然也是束手无策。”言下间拍了拍先生的马屁,又做出了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

        先生的表情和缓了下来。对赵正绍说道:“走吧。”说着,又径直走向了寥雄的住处。赵正绍不明白这老头儿又突然犯了什么毛病,也跟了进来。

        林国余此时正坐在寥雄的身旁,一言不发,大婶拿了被子给寥雄盖好。正在这时,那先前走去的先生却又匆匆的赶了回来。

        赵族长和林国余同时一惊,不知道老先生去而复返又是何意。

        先生进得门来,却不向上次般的傲慢,先对赵族长拱了拱手,然后又对林国余拱了拱手:“令尊高义,以妙术解了瘟疫,救了无数百姓。古某一向佩服,只是无缘得见,实在遗憾。”

        林国余拱手还了礼,心下却道:“我父亲现在尚不知道在哪里,你连寥雄的毒都治不好,又来卖什么交情?”

        赵族长见林国余没有同先生搭话,怕林国余冷落了先生,失了礼数,说道:“林先生确是大仁大义。只是前日被一青年请去治除瘟疫,却是没有了消息。若是林先生在了的话,这位小姑娘倒是或许有救。”

        其实赵族长这话是有感而发,只不过若是听在别人的耳中,却成了笑话这位古先生医术不精,无法救治寥雄的毒一般。不过古先生倒是没有介意。他前几日听说有高人解了一场瘟疫,开始是半信半疑,后来说的人多了,才渐渐的相信。心想若是靠自己的医术是绝对达不到这种效果的,早就对林易仁敬佩万分。

        林国余说道:“我父亲……他,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古先生说道:“林先生的事情我都听说过。以狗肉解却瘟疫,在古书迹是亦无记载,想是林先生自创之术吧?古某不材,的确对此一无所知。”摇了摇头,有些惭愧,随即又说道:“只是近来各地的确是都有瘟疫横行,面积极广。这也实在是一件怪事。可能林先生又去了别处治疗也说不定。”稳了一稳,又说道:“倒是古某一直在想,一条黑狗,能解几人?若要解除这些瘟疫,难道还要屠尽所有的狗吗?恐怕就是全都屠尽也是毫无用处。”

        赶尸家族 (103)

        赵族长惊讶的问道:“先生说各地都有瘟疫横行?不知消息是否可靠?”

        古先生叹了口气:“千真万确。实在是奇怪之极,这几日,从昆明、丽江、大理、保山各地,陆续传来【创建和谐家园】的消息。想这几处地方相隔千里,怎么会一夜之间突然都有瘟疫横行?我竟然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我也是因为几日前在昆明办事时,同一位政府官员相谈时得到的消息。或许林先生又听说了这消息,去治疗瘟疫也未可知。”

        赵族长心中暗想:“这以上几地,丽江、大理、保山自不用说,处于滇西,就连最近的昆明离此都有千里之遥,若是林易仁去昆明的话,也绝对没有在自己儿子还生死未卜之时就去了,就算是去,也会和我来打个招呼。”但是因为林国余此时在场,这话自然也就咽在肚子里。

        林国余却是心中一喜。他虽然不傻,但是人的天性就是乐于往最好的地方想,按阿爸的性格来说,一听说有【创建和谐家园】,他赶去救治,倒的确是很有可能。当时,心中关于林易仁下落的一方大石头落下了一半儿,脸上也平和了一些。回头又看了看寥雄,却又难过起来。若是父亲真的去了,那还有谁能救的好寥雄?

        林国余盯着寥雄的脸,寥雄的嘴唇忽然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嗯”。林国余连忙把住了她的手。寥雄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林国余正坐在自己的身侧,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苍白的脸上透出了一抹血色,却又马上消失。她轻声的张了张口,象是说了句什么话,可是却连离她最近的林国余和大婶都没有听清。林国余俯下身去,凑在她的嘴边。寥雄的嘴巴又张合了几声,却听不清她说了句什么话。林国余连忙道:“寥兄弟,你先休息,不要说话。一会儿我一定把你的毒给解了。”这只是安慰寥雄,其实若要能解,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寥雄听她张口又叫自己寥兄弟,脸儿又是一红。随继却又昏睡了过去。

        古先生叹了一口气,颇为自己的无能感觉到自责。

        林国余为寥雄拉了拉被子,手指触到了她的脖颈之间,感觉有一物很是坚硬,有些【创建和谐家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大婶在一旁看到林国余的表情,说道:“那是寥姑娘随身所佩戴的长命锁。”

        林国余点了点头,想到在豆沙关上和寥雄并肩斗僵尸,又以寥雄的长命锁去了胡里胡涂的尸毒的事情。大婶接着说道:“这位姑娘现在还戴了长命锁,倒是和苗人有些相似。”

        林国余看着寥雄的脸,回答到:“其实寥兄弟的确就是苗人。只是我一直不知道她是女孩子。”

        大婶道:“那就难怪了。”

        那一旁,古先生听到寥雄是苗人,忽然两眼精光一射,一击掌道:“这便好了。若她真是苗人,倒有救了。”

        (回大家,奥运期间,每天看电视都看到很晚才睡觉,实在是没精力正常更新了。其实我比大家更想知道这故事的结局,嘿嘿)

        赶尸家族 (104)

        众心纷纷一愣,不知道古先生是什么意思。难道苗人和【创建和谐家园】在体质上,或是对毒的抗性上和【创建和谐家园】还有什么不同吗?

        古先生看出了众人的疑惑,解释道:“假如你们不提到起这位姑娘是位苗人,我倒几乎忘记了。在离此八百里的苗寨中,有巫蛊老司,人称乍得老司,在云南苗人中威望极高。此人巫术医术双绝,苗人中有传说那乍得老司是数千年前蚩尤的军师阿普老司的传人,可以通阴辨阳。有苗人气绝七日,心脉都不在跳动,可是尸身上温,家人不忍下葬,后来请到乍得老司。老司看过一眼后便说道:‘此人本来命已应绝,只是却有一魄不忍离开家人。可以施法使其续命三年。’取来其妻、子各两滴眼泪,做辰州符烧成灰和眼泪给病人喂下,那病人果然好转。直到在三年后的当天去世。苗疆毒虫甚多,常有人被蛇虫所伤,只要找到乍得老司,他都不须给病人切肉放毒,只将辰州符一张贴于树上,沿树皮划开,那树皮之上登时流出黑血,而病人之毒也自然便解了。”

        赵族长惊讶到:“时常听到苗医神奇,没想到竟神奇到斯?若按古先生所说,不是比中医还在厉害几分了?”

        古先生说道:“其实医术本身并没有厉害与不厉害之分。苗医和中医都是几千年前先人所传下来,确切的分析下来,其实苗医本身还与中医同祖。数千年前神农氏尝百草,奠定了中医的基础,而苗人先祖蚩尤本身也是神农氏一枝。只不过经过了数千年的发展,有了不同而矣。”

        林国余说道:“既然如此,古先生告诉我乍得老司苗寨的所在地,我马上去把他请来。”

        古先生摇了摇头:“我先前未说乍得老司之事,也是因为乍得老司身为老司,在苗人中地位极尊,他又怎么会轻易的下步出苗寨?别说是让他出苗寨看病,就算是亲自登门,他也不一定会给这位小姑娘看病。我刚才也是听到你们说这位小姑娘也是苗人,心想念在同族之面,或许有可能让乍得老司出手。”

        林国余看了看一旁昏睡不醒的寥雄,说道:“可是,我要是带了寥雄兄弟前去,这八百里的路途,三天之内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的。等走到了苗寨,寥雄兄弟怕是已经不行了。”

        古先生说道:“古某不才,若想解了这位姑娘身上的奇毒当然是不能,但是要延长她十几日的性命倒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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