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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氏门徒》-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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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尴尬的陪着她笑了笑,咳嗽了两声继续问道:“冷羽有你说的那么差么?”

        雪城月可爱的歪着头,用手点着自己的下唇想了想后说:“他大概是属于那种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人吧,对什么事情都不太了解,有时候我都怀疑他以前住在哪里,怎么会对外面的世界无知到了这种地步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真的很聪明呢!虽然平时看起来傻呆呆的,有时候还有点幼稚,也没什么具体的例子来证明他很聪明,但是我就是这么觉得,呵呵,很奇怪吧……”

        我再次尴尬的笑了出来,这才想起来她居然顺理成章的将话题转移到了冷羽的身上,对阿冰却避而不谈了……真是个贼丫头啊!算了,她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吧。

        “对了,你要是突然面对一场你不愿意接受的婚姻,而且连回绝和逃避的余地都没有,你该怎么办呢?”

        雪城月突然冲着我问了出来。我措不及防下,只能乱转着眼珠,支支吾吾地说着:“嗯……如果真的连回绝和逃避的余地都没有的话……”

        我想来想去,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来,只好摇着头耸耸肩继续道:“大概……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吧……”

        “听天由命么?……”

        雪城月呆呆的重复着这句话,低下头去,伸手轻轻的把玩着餐桌上的银匙。

        “那么……如果还有那么点点儿希望,你……会放弃么?”

        雪城月依旧低着头,双手捏着银匙的两端,仿佛正看着银匙中的影子,轻轻地问着我。

        “不会,我绝对不会放弃的,不论用尽什么方法,我都不会放弃的!”

        我坚定的说了出来,只是我实在无法想象,谁会强迫我这么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家伙去娶个姑娘呢?估计那个姑娘不是天生残障就是丑得没人要了吧。

        雪城月听了我的话,只是不住的点着头,却依然呆呆地看着银匙,并没有说话。

        不久之后,女侍者端上来了红酒和菜肴,我和雪城月便默默的吃起来。我们除了碰杯的时候轻轻的说一声:“干杯”外,就再没说过别的话,雪城月总是低着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决定着什么,时不时轻轻的蹙起眉来,紧紧的握住拳头,接着便仿佛惊醒般抬起头来冲着我微微一笑,再次举起杯来和我碰杯。阿冰偶尔担心地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瞅瞅,却并没有出来打扰我们。

        这一顿沉默的午餐一直吃到了阿冰下班时才结束,我们一共喝掉了七瓶价值不菲的红酒。郁闷的时候喝酒,品不出酒的味道,所以我喝得并不多,倒是雪城月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直到脸上的红霞浓得仿佛要滴出来一般,才在我的扶持下,走出了餐厅。

        又闻到了那微微的酒香,混合着雪城月身上特有的清香,让我的心跳微微的加快。我扶着雪城月的香肩,让脚步踉跄的她不至于摔倒在地上。就这样,我们慢慢的走进了赫氏。此时的赫氏人并不多,但是三三两两行走着的学生却纷纷停下来惊讶地看着我们,接着,男生们摇着头露出悲痛的神情,女生们则呆呆地看着我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开始了叽叽喳喳的议论,随后便有人大叫一声,掩面痛哭着离去……我惊讶地看着人们的反应,只得无奈的耸了耸肩,扶着摇摇晃晃的雪城月继续向前走去。

        为了避免引起过多的注视,我不得不绕进了僻静的小道。虽然说远了点,可至少让我没那么尴尬了。

        “干嘛要走啊!人家还要喝嘛!”

        雪城月噘起嘴,不依的使劲晃着头撒娇,让那乌黑闪亮的发丝飘飞起来,柔柔地扫过我的脸颊,弄得我的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呵呵,你感冒了哦!”

        雪城月摇摇晃晃的转过身来伸指点着我的胸膛,笑嘻嘻地说,“你看看你哦,都几岁了,还这么容易感冒呢……来,让我看看你发没发烧。”

        说着,便将那娇软火烫的身躯无力的贴到我的身上,伸手便朝我的额头摸来。我赶忙一晃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心中暗道了声:好险。我额头上系着的衣带要是被她不小心抓了下来,可就糟糕了!

        却突然感到她的手火烫了起来,低头一看,我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雪城月此刻正将那曲线玲珑、火热绵软的娇躯慵懒的贴在我的身上,另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背,正闭着双眼仰起头来,噘起了那鲜红欲滴的娇嫩双唇,期待着我的……吻?

        我心慌意乱的扭头看了看四周,感到脸上一阵发烧,在没有发现什么人影后,便深深的吸了口气,想极力地压下了去吻她的冲动。只觉得怀中似搂着温香软玉一般,感觉着她那衣裙下丰腴娇软的窈窕玉体如脂一般的滑嫩,而我的胸口正抵着两团滑软脂腻的肉球。看着她那近在咫尺如凝脂般雪嫩的肌肤透着动人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而她那火热潮湿的气息急促而又仿佛带着强烈的电流,一下下的拂过我敏感的脖子,让我浑身不由得一阵阵的酥麻起来。我只觉得此刻的心跳狂乱得似脱缰的野马,脑中一阵阵发晕,浑身乏力,口干舌燥,胸中仿佛缺氧一般感到一阵憋闷,让我不由得急促地呼吸着,却又觉得体内的那股【创建和谐家园】烧得我五脏如焚。天哪!我不是不想吻她,而是太想吻她却又怕她只是酒后的一时冲动!万一她醒来后像对待另一个我一样地看我,该怎么办?

        终于,疯狂的情欲还是彻底地打败了我脆弱的理智,我不顾一切的低下了头去,重重的吻在了她那鲜嫩香软的双唇上,却觉得那火热的双唇仿佛有着无穷的磁力,一下子便吸光了我全身的力气。一股强烈的【创建和谐家园】便如一道强烈的电流,在我的周身来回激荡着,让我拼命地搂住了她那纤细柔滑的蜂腰,仿佛要将她整个娇躯揉按进我的体内一般。雪城月忍不住嘤咛一声,扭动着窈窕柔腻的腰肢,微启唇瓣,一条香软滑腻的湿热嫩舌便顺着我的唇缝滑进了我的嘴里,和我的舌缠绕在了一起,在我口中来回的滑动着,甜美的津液让我忍不住用力吮吸起她那条湿嫩柔滑的丁香来。接下来我只听到脑际“轰”的一声巨响,然后便是一片持久的空白……

        (此刻冷钻在也忍受不住肮中的饥饿和因为写这段描写时带来的【创建和谐家园】,终于不顾一切地拿起师弟用来熬通宵果腹的面包,在师弟那悲痛的尖叫声中,狠狠地咬了一口……接下来便是一连串凄厉的嚎叫声和辟里啪啦的暴打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悠久,又似乎仅仅只过了一秒钟,我们的唇终于分了开来,互相急促地喘息着。雪城月仿佛站不住了一般,紧紧的靠在我身上,头枕着我的肩膀,任凭我的双手搂抱着她温软的腰肢,乌黑水亮的长发似瀑布般顺着我的手臂流淌了下去。

        “如果……如果……能……经常看到你……该多好啊……”

        看着那一双朦胧的星眸无限期待地注视着我,那绝丽的脸庞上浓浓的红晕,我差点就忍不住在她耳边轻声的对她说出:“嫁给我吧……”

        这句完全不现实的话来了。

        也许,这是我不应该拥有的甜蜜。身份的差距,大概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可就连她都不在乎,我还在乎什么?但是我心中的那道伤疤,却让我没有勇气来打破这个障碍,它给我带来的伤痛和耻辱,恐怕这辈子都让我无法再拥有这渴望已久的甜蜜了吧……

        我轻轻的抬起头来,避开了她的期待,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送你回去吧……”

        回到了寝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十分担心我的阿冰立刻让我躺到床上,又是摸我的额头又是给我把脉,忙活了大半天后才松了口气道:“真不愧是校长啊,好厉害……”

        接着又奇怪的问我:“你身上怎么好象有股很熟悉的香味呢?嗯……很像阿月身上的味道呢!”

        见我沉默不语后,阿冰也静静的坐在我身旁,轻轻的叹了口气:“哎,阿月真可怜,怎么偏偏就要嫁给这种【创建和谐家园】呢?”

        “阿冰,你很喜欢雪城月么?”

        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样子,我便淡淡的问了出来。

        阿冰闻言一愣,接着便忙不迭的点起头来,一边点头还一边说:“阿月她人很好啊,长得也很漂亮,还很喜欢帮助别人,对朋友也是好的没话说,这样的人,谁不喜欢呢?”

        “那你希望她嫁给谁?”

        我微笑起来,阿冰还真是老实呢。

        “嗯……”

        阿冰低下头去,突然之间却红了脸,支吾着说,“我也不知道了,只希望……只希望她能嫁给她喜欢的人吧……”

        “哦?你难道不希望她嫁给你么?”

        看到阿冰红了脸,我忍不住便故作惊讶的问了出来。

        “啊?嫁给我?”

        阿冰仿佛很吃惊的反问了一句,突然便吃吃笑了出来,反手轻轻捣了我胸口一拳道,“怎么可能啊!你这个家伙,想到哪里去了?”

        我也笑了起来,可一看到阿冰噘起嘴来不高兴的瞅着我,只得赶忙掩饰般的揉着胸口,还故意痛苦的咳嗽了两声,阿冰立刻吓的脸色煞白,连忙边给我揉按胸口边迭声地说着:“哎呀,我忘了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了!……”

        我这才想起来阿冰也受过伤,便抓住了阿冰紧张的手,明知故问的说:“我表哥把你治好了么?”

        阿冰缩回了手,嘻嘻地笑着,却不回答我,只是故作神秘地说了句:“你表哥和雪城月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哦,我看这两个人恐怕……嘻嘻……”

        我诧异的问:“那两个人恐怕怎么了?”

        阿冰眨了眨眼睛,突然来了句:“难道你不知道阿月喜欢你表哥么?”

        我翻了翻白眼,将双手枕到脑后,摇着头说:“我又不是我表哥,怎么可能知道啊?”

        虽然我表面装得很是轻松,脑子里却又回想起刚才那香甜无比的吻来,霎时间便觉得心跳加速,赶忙别过头去,免得阿冰看到我通红的脸。

        “啊?”

        阿冰失望的叫了出来,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那你肯定也不知道你表哥是不是喜欢阿月了……”

        我只能点点头,然后含糊地说了句:“我困了,先睡了哦……”

        便做势打了个哈欠。阿冰体贴的将被子盖到了我身上,拍拍我轻轻地说了声:“晚安……”

        便起身关了灯,爬到自己的床上去了。

        我盯着黑暗中的墙壁,无奈的叹了口气。此时的我心中乱作一团,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雪城月通红的双颊和那对朦胧的双眼,心跳也随之加速。我只得使劲地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狠狠地在心中大喊着:“司凯尔!我绝对饶不了你!……”

        早晨醒来的时候,刺目的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我这才惊觉已经日上三竿,天!我怎么这么晚才醒过来?岂不是已经迟到了?我猛地坐了起来,才发现背后已然湿淋淋一片。刚才做了什么噩梦么?我皱着眉下了床,努力的回忆着刚才的噩梦,却不经意间发现了桌子上阿冰留给我的便条。

        “羽:你昨天受伤很重,我今天会替你请假的,好好休息哦!千万别再去晨练了。早餐在桌子上,午饭我会给你打回来的,乖乖地在寝室里面等我。冰”

        我拿起桌子上已经冰凉的馒头,苦笑着啃了一口。不知道雪城月所说的那个比武大赛什么时候开始,连是不是今天我都没弄清楚。我叼着馒头静静的坐到床上,抽出了佩剑,慢慢的开始思索如何与司凯尔交手的事情。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司凯尔是一个运用真气的高手。他能在举手投足间就制服了雪城月,足见其功力非同小可。拉奇特身为金徽龙骑将,他的徒弟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而我要在比武的时候去打败一个如此下三滥的高手,还真是让我感到颇为头痛。

        而现在最让我感到害怕的,却并不是那个【创建和谐家园】的司凯尔,而是洛克。凭司凯尔的功力,就算他想杀我,也很难办到。但是从洛克的语气中,很明显就能听出,肯定是拉奇特直接命令他来负责司凯尔此次的求婚行动了,如果我在比武场上会对司凯尔造成威胁的话,洛克一定不会坐视不理。虽然他可能还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相助,但是谁能知道他是不是会再来一次暗中袭击,然后把功劳全推到司凯尔的头上去呢?而且谁又能知道,这次他会不会毫无顾忌的痛下杀手呢?

        突然之间,一股无名的怒火从我心中烧了起来。那天被洛克打伤后,我无法开口说话,也无法道出实情,居然让雪城月以为我在司凯尔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洛克……就算你是紫徽龙骑将的等级,我也绝对不会轻饶你的!……

        “呵呵,放心,他没事的。年轻人血气旺,多吐点血对身体有好处啊。”还记得洛克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副斜着眼耻笑我的嘴脸,让我至今仍无法忍受……

        此时在我的眼中,和洛克带来的怒气相比,当初阿加力打得我满身龙粪已经根本不算什么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握紧了手中的剑,狠狠地盯着地面,只觉得那股闷气在胸中愈来愈炽,直烧得我五脏六腑都仿佛沸腾了。一时间我感到浑身都在剧烈的抖动,周身的经络穴道都在不住的跳动,突然腹内一动,真气便开始的在体内缓缓运行起来。

        渐渐的,体内的真气运行速度越来越快,竟然不再受我的控制,强猛地真气流在我腹内横冲直撞,将我的内脏震得隐隐作痛。遭逢如此突变,我不禁大惊失色,连忙强摄心神,想拼命地去阻止那似发疯一般的真气。谁知越想阻止它,它反而更加地疯狂,拼命的开始压迫我的内脏。我痛的直想大叫,却被它压迫的偏偏叫不出声来,这时突然感到胸中一热,一口热血便猛地冲了上来。

        随着我“哇”的一声,地上多了一滩腥臭难当的黑血。此刻我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只觉得浑身乏力,似虚脱了一般,只得无力地躺倒在了床上。佩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我却连起身捡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闭上双眼,心中一阵恐慌,天啊,难道刚才过于强烈的愤怒,竟然让我走火入魔了?一想到这里,便觉得浑身一阵燥热,虚汗直冒,顷刻间,额上、背上、胸腹间便湿了一大片。而体内的真气却依然我行我素,而且更加地狂暴,似乎想将我体内所有的器官都压榨干一般……

        渐渐的,仿佛听到了胸腹间和额上的汗水开始孱孱地顺着肌肤流淌了下来,出汗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可我却并没有感到口渴,只觉得体内四肢百骇仿佛都胀满了强烈的真气,似乎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根汗毛此刻都已经超越极限般的膨胀了数百倍,让我无比痛苦的张大了嘴,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也许就在下一刻,我的整个身体就会被如此猛烈膨胀的真气炸成齑粉!

        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快,快到几乎连成一片,再分不清其中单独某一次心跳的声音。而那声音在我耳畔不断的回响,渐渐的开始震耳欲聋,震得我脑中一片昏沉。如此高强度的持续心跳,让我的胸口一阵阵钻心的绞痛着,但是和全身的胀痛比起来,却又算不上什么了。

        当耳畔那连绵不断、振聋发奎的心跳声终于变成了汹涌澎湃的潮水声,体内的真气却开始急剧的收缩起来,从我身体的各个角落,开始朝我的小腹涌去。浑身那种强烈的胀痛开始逐渐消退,可取而代之的,却是小腹处更为尖锐的剧痛!仿佛将浑身的痛感全部汇聚于小腹出一般,那股似乎要将我的身体撕裂般的可怕痛楚让我大声的【创建和谐家园】起来,就觉得小腹处似乎越来越烫,腹内一个炽热的球体正在急剧的升温,并开始逐渐收缩……

        潮水声渐渐的消失了,四周突然变得出奇的宁静。我攥紧了双拳,龇牙咧嘴的大声嘶嚎着,而腹中的那股剧痛慢慢的开始缩小范围,而随着其面积的收缩,那股尖锐的撕痛便成倍的增加!

        那炽热的球体收缩的越来越慢,密度也越来越大,感觉此刻仿佛硬似一个烧红了的铁球一般,就在它收缩到只有一根小指头那么大小的时候,却猛然一顿,仿佛时间也随之而突然停止。就在这时,从我腹内传出“轰”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一颗定时炸弹在我体内猛地炸了开来,沛然浩荡的火热真气从我的腹内爆发而出,在一瞬间便扫荡了我的全身。那强劲无匹的冲击力仿佛将我的身体在瞬间便冲胀了数十倍般,而那凶猛的冲力更是震得我的脑中一阵嗡嗡作响,头皮似炸开一般的难受……

        只听到浑身上下无数的毛孔此刻都发出了清脆的“啪啪”声,仿佛无数的门窗都被刚才那巨大的爆炸所产身的气流给冲开了,接着便有一股股潮热的气息从那无数的门窗中窜了出来。此刻我的身体仿佛成了一个被扎了成千上万个孔洞的热气球般,“呲呲”的从那无数的孔中朝外冒着热气。身体迅速的清凉了下来,脑中也逐渐恢复了清醒。

        突然不知是从脑海深处还是从身外的极远处,传来了一声极为嘹亮的鹰鸣,那鸣声中似乎充满了一股无匹的霸气,而且空远悠长,连绵不绝,让我心中突然产生了万丈豪气,仿佛自己正站在高高的雪峰顶上,俯瞰着脚下的这片一望无际的雪色大地……鸣声消失后,残留在耳边的,就只剩下我无力的喘息声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有人正使劲地推着我。

        “羽!……”

        我惊奇的睁开眼睛,却发现阿冰正泪流满面的哭喊着,“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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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

        阿冰吓得脸色都变了,平时绯红的双唇变得血色全无,“你流了这么多血,躺着千万别动啊!我这就去医疗室找人来救你!”

        这时我才突然感觉到浑身上下一片湿腻,脸上更是仿佛粘上了浆糊一般的难受,刚要伸手来擦,却突然看到我的整只手居然都是深红色的!天啊,原来我浑身上下都覆满了的一层湿乎乎的血泥!

        “千万不要乱动啊!”

        阿冰急冲冲地朝门口跑去,回过头来大声地叮嘱着我,却一不小心被门口的凳子绊得“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头更是“乓”的一声撞到了门上。我紧张的朝他看去,可他连手上血淋淋的擦伤都不顾,撑起身体捂着头便冲了出去……

        此刻的我,却依然没有搞清楚状况。我到底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是血呢?我记忆中,明明只是流了很多汗而已啊……而且此刻的我,也并没有那种流血过多后的头晕目眩,反而觉得神清气爽,通体舒泰,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呃……如果说失血过多能带来如此副作用的话,我会考虑每天都放它一次血的……

        体内的真气比起以前,似乎多了点东西,虽然说并没有变得太强,却让我感到一种绵柔的韧性,以前总感觉似乎就是一股摸不着、看不到的暖流,如今却好象是一种很浓稠的液体一般,在我体内缓缓地蠕动着……啊!难道我体内的真气,已经开始质化了?

        记得师父曾经对我说过,一个人如果长期处于被同一种压迫所束缚的状态,当他摆脱这个状态的时候,其受压迫的机体就会出现一种质的飞跃。就好像一个总是受到同一种噩梦骚扰的人,当他能够摆脱这种噩梦的骚扰时,他的精神力量就会得到大幅度的提高,从而出现预知等等的能力。而如果一个人的双腿长期捆缚着沉重的沙袋,当他解开沙袋的时候,他双腿的活动能力也将提高到一个以前他无法达到的境界……

        难道……是因为刚才的愤怒,使得我体内残留的毒素终于被清除干净,从而让我那一直以来和毒素苦苦抗争的真气获得了质的飞跃?

        冲刷干净我的身体后,我换上了另一套校服。而令我惊奇的是,当那些水珠淋到我身上的时候,并不是像从前那样顺着我的身体扑散开来,而是继续保持着水滴的状态,从我身体上滑了开去,清洗完后,除了头发是湿的外,身上竟然连一点残余的水渍都没有!如此看来,以后我似乎再也不用买毛巾了!

        正当我还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我扭头看去,出乎我意料的是,来的人居然是校长。

        “冷羽!你还活着么?”

        校长一进门,连看都不朝我看一眼,直接就奔着我的床冲了过去,掀开我的被褥焦急的四处寻觅着,“天哪!难道我只是多喝了一口茶,人就已经完全被蒸发掉了?”

        “校长!”

        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啊?”

        校长似乎被吓了一跳,接着便惊奇的朝我看来,呆了呆后突然道,“原来你在这里。对了,你不是快死了么?怎么还能站在这里啊!……奇怪……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完全没感到你的存在呢?而且……怎么感觉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看来校长的确是被吓到了,叽哩咕噜说了一大堆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听清楚的话,我是勉强从他的嘴型中才辨认出来上述内容的。

        “……哪里不一样了?”

        我皱着眉头询问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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