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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梯血祭》-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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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了,真是要疯了,迦罗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疯狂的本质。爱着他,享受他的爱,放肆沉沦着,只有幸福,没有恐慌,一颗心……从来没有这样坦然过。

      不知何时就天亮了,放在外室的大浴桶,满满一桶洗澡水早已置凉,可是对于现在的两个人,清凉的温度或许反而刚刚好。老实说,任凭是风流王子,他长到今天也没有疯得这样离谱过,泡进清凉水,忍不住长长呼一口气。好舒服啊,一朝放松下来,几乎是下意识就要沉入梦乡。

      不过可惜,有要人命的野猫在,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一同泡进洗澡水,迦罗几乎是殷勤的‘服侍’起来,拿过浴巾为他擦试身体,擦着擦着就擦到水面下的敏感地带。天!他立刻睁眼,迎面对上野猫坏兮兮的笑。

      “怎么了?不是一直希望我赶快学着点,这都应该是宫妃来做的事吗?”

      她问的好无辜,一边说着,不安分的手还在更加殷勤的‘服侍’,不消几下再度招出要命的火。王子一声【创建和谐家园】,连忙摁住魔爪,天呐!这哪里是侍浴,摆明了就是勾引好不好?

      “馋嘴猫!怎么从前都不知道你这么馋?”

      “谁说的,我只是在尽本分而已,呃……服侍夫君……呜……”

      侵占唇舌,攻城略地,又是新一轮的热情一发不可收,疯吧,人生能有多少机会痛快疯一回,纵是贵为王子……或者反过来说,正因是王子,什么也不想的单纯的任性和放肆,或许才更是一种可望不可及的奢侈。

      “好了好了,阁下百战百战我投降还不行?求你,就发扬一回绅士风度,饶命啊……呀——!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又哭又笑,又打又闹,馋嘴猫真快去了半条命,他偏还要袭击痒痒肉。一迭声的告饶,举双手投降,这辈子的服软诚意一次出清才总算是让好胜男人安静下来。

      呼——!靠在他宽厚胸膛,迦罗只剩喘气的份儿,手指漫无目的的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游走,就摸到一处又一处,多少征战伤疤的印记。肩头箭伤、手臂刀伤……她清楚记得都是在伊苏瓦城外那场落单恶战留下的‘纪念’,心里甜甜的、也疼疼的,在她自己还没察觉时已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开口却实在很无良的说:“听说过吗?好像纹身最原始的由来,就是男人对伤疤的迷恋,因为这是勇武的象征,伤疤越多越有荣耀,会受到部落女人的青睐,呵,都是异性选择在决定审美嘛,所以才非要在身上想方设法多刻些花样……”

      王子眉头拧成疙瘩:“没听过,谁这么自虐?一身伤疤只能证明是被别人打得惨吧?这也值得炫耀?”

      嗯?等等……他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光荣纪念,好像才猛然醒过味。

      “死女人,拐着弯骂我?”

      迦罗一愣,哇,这回冤死了,连忙举双手发誓:“没没没,没有啊。我说的是真的……”

      还敢说?

      顷刻间又落进他手里被捏扁搓圆,没口德的女人欲哭无泪,这回真连求饶的力气也没了,搞什么?她真的没撒谎啊。

      天,要死人了。打一个长长的哈欠,等到坏男人终于也累了,馋嘴猫已经是哈欠连天眼皮都睁不开,半梦半醒,她伸手指指他放在床头的玄铁剑:“好困哦……嗯……拜托,能把这玩意儿放远一点么?都被你留下心理阴影了,真怕哪天做着梦,就不知不觉丢了小命……”

      王子一愣,随即咯咯大笑起来,还记得她初来乍到时,他煞有介事的警告她:当心,这是自幼养成的习惯,睡梦中察觉异动抽刀即砍,根本不会过脑子的。结果害得担心小命的女人,从此沦为抱枕,躺在身边果真一动不敢动。

      王子笑得眼泪横流,搂着郁闷女人,咯咯乱笑止都止不住。真的,她那副激灵灵胆战心惊的反应,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足够笑喷呢。

      搂着胆小女人一同进梦乡,真好笑她怎会有这种担心?他早已记住了她的味道,即使不在身边,那股淡淡甜甜的体香都会飘进梦境。当然了,实话打死不能告诉她,破坏了乐趣岂非得不偿失?

      这一觉睡得实在太香甜,却不知门内门外两重天。眼看已是黄昏日暮,亲爱的王子殿下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贴身近侍木法萨有些紧张了,凑到门口小心呼唤:“殿下,呃……王子殿下……”

      房间内室传来非常不耐烦的哄苍蝇般的驱赶,听到王子的声音,木法萨暂时松了一口气,咽一口吐沫试探着询问:“殿下,呃……你还不起身吗?我是说……殿下一整天还没用餐呢……”

      去去去,放在外面,谁都不准进来。王子不耐烦到家,一迭声的驱赶,谢绝打扰。

      于是乎,木法萨只能把餐点放在外室,很无语的退出去。

      就这样,放在外室的餐点胡乱吃了两顿,其间也不知换了多少桶洗澡水,等到王子终于出现在人前,已经是第三天的黄昏。入眼看到木法萨,他首先一愣:“嗯?你怎么在这儿?”

      记得秘密出行赴巴比伦求医,他特意把这个从不离左右的家伙留在瓦休甘尼的公主府,就是为了迷惑形迹,让人无法断定主帅行踪。突然看到他出现在麦加伦城,难怪王子会是一愣。

      可是这一边,木法萨的脑门上已经不知密布了多少黑线,天哪!不是真的吧?这几天送餐换水,哪件事不是他干的?这这……亲爱的王子殿下,难不成都没听出他是谁?!

      “真是好梦悠长不愿醒啊,王子殿下,你可真快想死我们了。”

      Ò»¸öÀäì¬ì¬µÄÉùÒô×Ô±³ºó´«À´£¬Íõ×Ó»ØÍ·£¬ÃÍÈ»¿´µ½Êé¼Ç¹Ù³°îÄá²»ÓÉÓÖÊÇһ㶣º¡°ÄãÔõôҲÔÚÕâ¶ù£¿Ê²Ã´Ê±ºòÀ´ÁË£¿¡±

      “是啊是啊,幸好这几日没有大事发生,否则好色误国的罪名,殿下就真是再也逃不掉。”

      鲁邦尼风风凉凉回应着,一招手,便有仆人送上早已准备好,但不知该算是哪一顿的大餐。

      “殿下请吧,我知道在某些战场,奋战起来是更加耗费体力的。”

      香气诱人,立刻引来一阵‘咕咕噜噜’肚皮山响,王子这才发现自己的确快饿疯了,也懒得理会部下挖苦揶揄,也不管烤鹿腿还热得烫嘴,哈哈大笑着就叉起来大快朵颐。

      鲁邦尼慢悠悠的说:“自从接到哈塞尔亲王的飞鸟传书,四王子殿下就立刻派出骑兵团前来迎驾,我们前天清晨就抵达了,可谁知殿下好像有事正忙,不便见客呀。”

      松软的床榻上,迦罗好梦正酣,忽然一阵烤肉香气钻进鼻子,她立刻睁开眼睛。

      “阿丽娜,‘睡’了这些天,肚子都不会饿吗?”

      凯伊端着托盘,一脸坏笑站在床前。猛然看到热气腾腾的大餐美食,哇,今生的食欲都好似被顷刻调动起来。没刷牙没洗脸,迦罗蹦起来就再也忍不住。

      一大块刚出炉的烤鹿肉,一整张涂满蜂蜜的烤松饼,再加上一大碗新鲜的糖酥奶酪,风卷残云全部吃下去,才算有了说话的力气。

      “好香啊!”

      她长长伸了个懒腰,饱食之后如同心满意足的小猫,蜷缩进柔软毛毯。笑看凯伊忙着收拾被糟蹋的实在够瞧的房间,懒洋洋笑说:“凯伊,我从没想到幸福的滋味是这样美妙呢,真希望你也能早日品尝。”

      凯伊忙碌的身形忽然一顿,没有吭声,继续收拾满地的凌乱。

      迦罗看着她,眨眨眼睛好似若有所悟:“大姐和萨莉都已有了各自的归宿,现在就剩你一个,是因为这个心情不好吗?”

      凯伊立刻摇头:“怎么会呢,她们是我的至亲,能找到各自的幸福正是我最开心的事。”

      “可是你有心事。”

      迦罗专注的看着她:“莫非,你也已经找到了命中的王子?”

      “别开玩笑了,我能到哪里去找?”

      凯伊显然不愿意再讨论这个问题,她抱起准备清理的衣衫床被,几乎是仓惶的逃离房间。

      命中的王子?!这个字眼深深刺痛凯伊的心。

      她实在没想到,迎驾骑兵团的带队者竟然是裘德!鲁邦尼说,裘德一直为没能保护阿丽娜周全而倍感自责,当听说求医之行宣告圆满,他极力要求担任迎驾先锋。

      这真是意料不到的惊喜,见面时她有多么开心啊!可是裘德呢?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竟让她连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找不到。欢喜乍落,她实在不知道在裘德心中,自己是否能占据一席之地。凯伊一路想着心事,失神之际忽然“砰”的一声撞进一个人怀里。她这才回过神来,随即一颗芳心慌乱莫名,是他!?

      裘德显然也吓了一跳,连忙退后几步。

      凯伊面红耳赤:“呃……对不起。”

      裘德问道:“从瓦休甘尼带来的礼物,可曾禀明阿丽娜?”

      凯伊吃了一惊,糟糕,她忘记了。

      “呃……阿丽娜刚刚起身,我……这就带她来。”说着立刻向寝室飞奔回转。

      骑兵团带来的礼物,正是迦罗最心爱的黄鬃马“雷”和猫头鹰“茜茜”,可以想见她的开心和激动,天哪,茜茜已经会飞了,而她竟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成长时刻。好宝贝一朝团聚,迦罗笑得合不拢嘴,恨不得立刻就能带着雷和茜茜出去疯一把。

      “战事初定,还是该以安全第一。”

      这里毕竟是占领地,起初凯瑟王子并不同意。一朝回到人前,他就忙得脱不开身,两个月积攒的军务啊,多少事唯有最高统帅方能拍板定案,如今一下子扔到眼前的确够他一懵。王子是打死都没时间再出去撒欢了,而若是放迦罗一个人,纵有凯伊相伴,他也还是一万个不放心。

      “殿下若担心阿丽娜的安全,属下愿担任护卫一道随行。”

      裘德自告奋勇,这倒让王子有些意外:“你不是一向最讨厌保镖护卫之类的差事吗?”

      裘德说:“阿丽娜受伤,本就是属下失职,结果还牵累殿下巴比伦之行历尽风波,这段日子,属下每一天都在忍受内心的责备和煎熬,所以若能有机会尽力,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王子点点头:“有你作陪我自然放心,不过到时若觉得无聊,可不要回来叫苦啊。”

      NO.56 丁克族

      次日清晨一大早,在凯伊和裘德的陪伴下,迦罗终于如愿以偿放马山林。马踏繁花一路驰骋,头顶上有雪白的猫头鹰飞掠而过,她真的开心极了,直跑到大汗淋漓,才终于停下来让黄鬃马稍事休息。回头看向紧随而至的裘德,笑道:“多谢将军作陪,让我有机会能尽情撒野。”

      裘德立刻下马,恭敬回应说:“属下职责所在,只望阿丽娜开心才好。”

      迦罗也跳下马背,笑嘻嘻一脸奇怪:“真有意思,将军怎么对我称起属下?”

      裘德一愣,有什么不对吗?

      彼时凯伊也赶上来了,不甘心的大声道:“阿丽娜,你跑这么快,是故意甩掉我吗?”

      迦罗随手拉她下马,实在有些听不下去的反唇相讥:“行啦,整天说我甩你,还真当是我男朋友啦?呵呵,真正甩男友的招数你还没见过呢。”

      凯伊鼻子一哼:“又来了!没正经的劣根性,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啊?”

      裘德难以置信的看着凯伊:“你……怎么这样讲话?”

      凯伊一愣,迦罗却咯咯笑起来:“有什么奇怪?我们是朋友啊。”

      裘德愣住了,迦罗走到他身边,歪头笑问:“我也很想对你说,在这里,你不是将军,也不是属下,是朋友,你喜欢这个称呼吗?”

      裘德心头一震,朋友……?

      迦罗由衷说起自己的感受:“我觉得我们三个很有缘,听说瓦休甘尼突袭之夜,你曾救过凯伊的命,而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更让我永生铭刻在心。其实我从前也有很多朋友啊,只是没经历过这些,也就很难说在生死关头,有谁会为彼此舍命。所以说,我们不仅是朋友,而且还是生死之交!”

      说着,她分别拉起裘德和凯伊的手,将三个人的手掌放在一起。二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凯伊只觉得心跳在加快,裘德更连脖子根都涨得通红。只有迦罗毫无所觉的笑问:“一起承认好吗,我们是朋友,而且是生死之交!”

      一股热流在心中涌动,裘德看着她孩子般天真的笑容,而凯伊在看着他。这感觉多好啊,我们是朋友,朋友相处,就可以随心所欲。

      三人出游,极尽放纵的一天,迦罗提议去打猎,裘德自然成了当仁不让的猎手和老师,当他滔滔不绝讲起围猎技巧,并展现出百发百中的弓箭神技,立刻引来二人近乎崇拜的惊呼。凯伊像个孩子似的求他教自己射箭,裘德自然没二话。他教的很认真,手把手为她校准姿势。由于距离贴近,他身上那股男人特有的气息让凯伊迷醉,有呼吸的热气自脖颈后吹来,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静止,让她就这样靠着,依偎着,永远不离开。

      “我也要学。”

      迦罗也加入进来凑热闹。但是像她这样没有丝毫武艺根基的正宗菜鸟,学起来可比凯伊难多了。纵然是有射击大赛的纪念奖打底,可是弓箭飞出去的速度和子弹显然不在一个量级,空中划过长长的抛物线,和三点一线瞄准目标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呀。任凭裘德如何耐心指教,迦罗射出去的箭永远乱七八糟,甚至有一回差点射中茜茜。

      “天呐,比射击难多了。”

      汗颜之下迦罗打算放弃,裘德却不肯,他发现远处草丛里的一只野兔,说:“用这家伙做午餐怎样?”

      迦罗也看到了,笑得难看:“我也想啊,可惜手不听话。”

      裘德靠近过来,从后面分别握住她的手,视线越过她的肩头,低声道:“看,这个距离要射中目标,弓弦至少要拉到这里,箭尖抬高,在这个角度才行……”

      一股淡淡的体香钻进鼻子,说着说着,裘德的注意力竟开始分散,他这才发现彼此的距离竟如此贴近,太近了!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

      “可以了吗?”

      忽然而起的问话让裘德一惊,失神之际,弓箭“嗖”的一声离弦而出,野兔却没有应声而倒。

      “完了,看来我是没有当神箭手的天赋。”迦罗哈哈一笑,从此对射箭彻底死心。

      野餐时刻是轻松而惬意的,三人天马行空闲聊着各种话题。从童年糗事到尴尬经历,一路说去直笑到肚子疼,凯伊惊讶的发现,原来裘德笑起来是如此迷人,他好像整个人都变了,再不是平日的冷君子,一下子成了比阳光更灿烂的可爱大男孩。

      迦罗现在也才知道,原来裘德是出身西里西亚的海边‘弄潮儿’,毗邻大绿海,也就是今日的爱琴海,西里西亚是赫梯西线沿海最大最繁华的港口城市。他家是贩卖海盐的大富商,在西里西亚是数一数二的大财主。

      说起自己的家,裘德就忍不住皱眉头,一幅快要郁闷到死的样子:“我是家中长子,不肯继承家业,可以想象阿爸阿妈会有什么反应啊。他们哪肯让我从军,当初还是离家出走,偷偷跑掉才当了兵,整整三年没敢回家啊,等到后来混出点样子了,想着这下回去也好交代了吧?谁想到……嘿……”

      裘德挠挠头,一声三叹,现在想想还觉得超级恐怖:“阿爸阿妈的火气是一点都没减,一见面只差没活吃了我。阿丽娜,你们不知道,从小时候我老爸就是这样,动不动摆出一整罐海盐,要么乖乖认错,要么把一整罐盐全都吃下去……”

      什么?!

      迦罗和凯伊齐声惊呼:“天呐,那你从小是吃了多少盐啊?”

      裘德一愣,心虚的反问:“为什么?谁说……”

      迦罗咯咯乱笑:“少来,还用问?你要是肯乖乖低头的人,也没可能混成今天的样子了。”

      裘德笑得难看,挠挠头说:“是啊,出来多少年,什么时候回家都是一场灾难。不肯继承家业就没个好脸色,本来还想把他们接来哈图萨斯,结果谁都不肯来。不过……嘿,不来也好,尤其是我阿妈的脾气,你们根本想不到会有多恐怖。若是真来了哈图萨斯,她真敢冲进军营,甚至跑到王子殿下面前,揪耳朵削脑袋,一点面子都不给也要把我押回去继承产业……”

      他一路说,二人已经哈哈笑得眼泪横流。哎哟,不行了,只要想想那幅模样会有多惨,忍都忍不住嘛。快乐时光易过,不知不觉太阳已自地平线上隐没,直到王子派人出来寻找,三人才意识到回去的时间已经到了。最不舍的莫过于裘德,除了驰骋沙场,他还从未有过如此痛快淋漓的愉悦和满足。可惜啊,这种机会对他而言是可遇不可求,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有下一次。

      数日之后,凯瑟王子一行终于抵达瓦休甘尼,赛里斯早早便等在城门外,兄弟相见,自是激动开怀。大姐纳岚和布赫分明都已等急了,经过两个月的疗养,二人的伤势均已痊愈大半,此时冲在迎接队伍最前面,直至亲眼看到最牵挂的人都平安归来,这才真的放下一颗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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