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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梯血祭》-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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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巴比伦当今乱局,红婴痛心疾首,这是她的国家啊,眼看被一群私利弄权者祸害至此,她只觉得一颗心都在滴血。

      凯瑟王子告诉她:“现在,你就是百姓最后的希望。”

      经过近一个月的筹备,鬼焰一族联络西北各方水寇陆盗,召集联盟的工作已尽告完成;萨莉奉命秘调的五千步兵也已到位,当她与伊赛亚重返火凤凰号,看到失散众人重聚首,迦罗眼伤也告痊愈,自然是喜不胜收。现在,各路英雄齐聚火凤凰,听候王子调遣,只等最后放手一搏!

      五天以后,直至二王子·达鲁·赛恩斯的军团拿下西北最大一座重镇城市摩苏尔,凯瑟王子才终于宣布:“行动时机已经到了!”

      先锋第一阵从陆上打响,凯瑟王子是无可争议的全局统帅,当然了,他自然不可能是以真面目去对抗同胞兄长,因此,对于二王子的军团来说,巴比伦抵抗力量,现在令人闻风丧胆的是一个叫克拉图的神秘领袖。他每次出战都带着鬼脸面具,所有人都称他为克拉图,在巴比伦语中的意思,就是戴面具的人。

      克拉图所过之处无人能挡,由西北盗匪组建的草头军,加上秘密助战的五千正规步兵,人数竟也有两万之众!在这风云迭起的英雄时代,生命的热度和【创建和谐家园】得到最彻底的释放。红婴一直在看着,那个第一次让她明白何为王者的男人,他的睿智与神勇,光辉还有荣耀,眩目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他就像一团太阳火,能让身边人因温暖而陶醉,也能让敌人转瞬间化骨成灰。红婴的心,就这样无可救药的沉沦下去,她知道自己爱上他了,多么愚蠢啊,当听说他平安自王城归来,她狂喜的如同一个孩子,甚至抛却头领尊严飞奔着出门迎接。然而见面那一刻,喜悦之心却在瞬间跌落谷底。

      他回来了,怀里抱着另一个女人!

      “你就是阿丽娜?”见面伊始,红婴就觉得这个异国容貌的女子格外刺眼。

      而迦罗也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来客,她说:“我的名字叫迦罗·爱奥丽丝,你可以叫我迦罗。”

      “哦?这么说,你并不认可这个称呼?”

      “你同样不认可,对么?”

      目光相交,迦罗已然看清敌意的源头。是啊,要爱上这个男人,是件多么容易的事。

      在等待陆战告捷的日子里,迦罗被留在火凤凰号,红婴看着她,心中的愤恨不平与日俱增。王者的守护神阿丽娜?号称赫梯第一神在人间的化身,却既不谙武艺,也不懂战争,还要专门派人时刻不离的保护她,红婴看来看去,也没看出她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和神明扯上关系,分明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人罢了,又有什么理由能俘获那个男人的心?

      红婴越看越不忿,当她这样想时也毫不客气的问出来。

      迦罗耸耸肩:“对呀,我就是普通人,活在人群中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有什么不好?”

      红婴荒唐冷笑:“是我听错了吗?你以平庸为傲?”

      迦罗咯咯一阵笑:“是谁告诉你平凡就等于平庸了?曾经有人说:最好的和最坏的创造历史,平庸之辈则繁衍种族。我一直都觉得这话特别可笑,世界上有谁能完全的去了解另一个人呢?而如果不能了解,又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平凡的人很多,没有机会出头,不能让历史记住他们的名字,并不代表就是没有意义的存在。圣经里就有这样的话呀:可见日光之下,快跑的未必能赢、力战的未必得胜,一切都在乎当时的机会。你可曾想过,不是只有你才拥有宏大的梦想。我宁愿相信每个人的心里都装了一个天下,或许唯一的区别,也只是有些人有机会去实现,而更多的人只能埋藏在心底,苦乐自知。”

      是的,以平凡为荣,相处日久,红婴渐渐发现迦罗身上某些难以言说的特别之处。她是个没有等级观念的人,不以王子为贵,不以庶民为卑,她常常坐在船舷给人画画,逼真的肖像让第一次看到的人无不惊讶万分,于是大家纷纷争先恐后求她给自己画像,各部首领、杂役船工,在她这里竟一视同仁,来者不拒。另一方面,她对“形象”和“身份”也好像完全没有概念,当听说两姐妹在商船失事时差点淹死,就立刻开始教她们游泳。她常常在水里一泡就是大半天,也不管每次上岸时,头发衣衫湿漉漉的模样有多狼狈。

      迦罗水性很好,总能在水中玩出各种花样,渐渐的,凯伊和萨莉也摆脱了对水的恐惧,开始体会到戏水的无穷乐趣了。三人戏水很快吸引来船上的孩子,迦罗的现代泳姿更让这群水上英豪大开眼界,于是很多人也纷纷加入进来,一时间,塞拉尔湖面一隅,竟成了放松心情的水上乐园……

      开完作战会议的各路首领走出船舱,立刻就被湖面上的景象吸引目光。

      “真有意思,我也要去凑热闹。”

      伊赛亚第一个笑起来,一边脱衣一边招呼红婴:“喂,一起来吧。”

      红婴扭头不屑的一哼:“才不要,女人戏水好难看。衣服都贴在身上,像什么样子?”

      伊赛亚哈哈笑道:“这有什么?知道吗,这就是你们的区别。好不好看,开心才最重要啊。”

      红婴心头一震,区别?!看伊赛亚笑嘻嘻跳进湖水,她很久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萨莉好不容易才掌握“踩水”要领,小心翼翼放开船舷。谁知忽然“啊”的一声大叫,她碰到什么东西了,那东西在动,而且很不安分,从脚踝一路向上……萨莉终于反应过来,天哪!有人在摸她!她立刻惊慌起来,失衡的身体随即下沉,就在这时,一人如水鬼般冒出头,哈哈大笑着抱住她的纤腰。

      伊赛亚?!

      回过神来的萨莉立刻发作:“可恶的家伙!不想活啦!”

      伊赛亚笑嘻嘻躲闪她乱七八糟砸过来的拳脚,笑道:“打够了没?再打我要放手啦!”

      他故意手上一松,萨莉立刻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再也顾不得发火。

      “想勒死我呀!”

      “你活该!”

      二人的亲昵姿态就连瞎子也看得出,迦罗满心好奇:“那家伙是谁?”

      凯伊在她耳边轻轻说着什么,迦罗笑意越来越浓:“英雄无主?嗯,我喜欢这个说法,也喜欢这个家伙。”

      红婴终于等来盼望已久的消息,陆上作战已成功将二王子的精锐军团逼向水路,日落前就会进入塞拉尔湖的包围圈。

      “仅用十三天就办到了?!”

      如此惊人的作战速度,让各路豪强发自内心感到折服,鬼焰一族不得不感叹,凯瑟·穆尔西利!难怪他短短四个月就覆灭米坦尼!幸好这个征服美索不达米亚的王者不是他们的敌人呀!

      接下来,塞拉尔湖作战持续三天,二王子的精锐军团被水战折磨的别提有多惨,达鲁·赛恩斯被俘,幸好他得蒙神明护佑,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侥幸”逃脱。随后,二王子的军团急速溃退,一个月后便已全部撤回哈尔帕领地的老家去。

      鬼焰一族率领的起义军收复全部失地,随即宣告与巴比伦正式决裂,在西北重镇摩苏尔建都,自立成王!各路豪强一致推选,从此后人们对红婴新的称呼,就是摩苏尔女王!

      终于等到这一天,漂泊的孤儿有了属于自己的生存之地。庆功豪宴上,多少人喜极而泣,哭着笑着,却唯有红婴黯然神伤。战事结束也就意味着分别,如今借调的五千步兵已先行归返,而他,应该也要走了吧?

      豪宴一隅,同样笑不出的还有萨莉,他们即将返回瓦休甘尼,可是伊赛亚……

      “我要去埃及,那里也即将有大事发生。”

      伊赛亚已有七分醉意,竟在众目睽睽下亲吻心爱的姑娘,他说:“跟我走吧。”

      萨莉扭头看向别处,她怎会不想呢,可是这样的请求,分明是对她最残忍的折磨。

      “对不起,我……是阿丽娜的侍女。”

      “那又怎样?”

      “开什么玩笑?!”

      伊赛亚脱口而出,随即又是一愣,因为与他同时开口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萨莉瞪大眼睛,这才发现迦罗不知何时已来到身边。

      她说:“走吧!去和你心爱的男人一道浪迹天涯,想一想都是件多开心的事?”

      “可是我……”

      萨莉的神情好像快要哭出来,低声道:“可是……现在大姐还重伤在身,我有必须履行的职责,身为阿丽娜的侍女……”

      “小姐,请问你确定不是开玩笑吗?”

      迦罗一脸受不了:“说什么侍女?我明明是被监管的对象好不好?现在能走一个当然要举双手赞成。”她似乎真的着急想把家长级的管教赶走,立刻拿出看家本事蛊惑起来:“我说小姐,别告诉我你是舍不得大姐才不肯走啊,被那么严肃的家长整天管死死,什么坏事也干不了,拜托,该不会这也能上瘾吧?”

      萨莉咬着嘴唇,好像的确被说中了软肋,真的哎,以后都不用再受大姐约束,想一想……胸膛里就好像有谁在挠痒痒了。

      “可是……我会舍不得,怎么说还有二姐嘛……”

      萨莉说着说着,居然就真掉下眼泪,凯伊又哪里舍得,搂着妹妹却还是柔声说:“走吧,我相信大姐如果知道了,也一定会为你祝福的。”

      萨莉心虚小声问:“真的?你确定……大姐不会骂我?”

      “当然当然。”

      迦罗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有我呢,保证不让老大骂人,真发飙还不一定谁气死谁呢。”

      嗯,这话倒是真的,两姐妹一百个相信。

      于是,萨莉真的要走了,临行前抱着姐姐和迦罗眼泪怎样都止不住。

      伊赛亚看不下去,轻拽萨莉衣角:“喂,别再哭啦,感觉好像是要被我卖掉了似的。”

      凯伊狠狠瞪他一眼:“女儿出嫁都是要哭的,这么基本的常识你不懂吗?”

      就这样,萨莉从此和心爱的良人携手相伴,一同奔向遥远而神秘的尼罗河;凯瑟王子一行则要重返米坦尼,边境线上迎驾队伍已等候多时。红婴知道,这一别,只怕此生再难相见。她拼命控制自己不要哭,但终究还是哭了。

      王子微微一笑,特意用权谋场上专有的冷淡声音说:“从今以后你是摩苏尔王,身为一方领袖你应该明白这种道理:你的出现,会对巴比伦王庭造成强力打击,扰乱他们意欲联盟埃及的部署。懂了么?我之所以帮你,也完全是出于帝国利益的考虑,除此之外不需要再想更多。”

      红婴受不了这样冷冰冰的说辞,却又无从反驳,扭开头,只能努力不让他看到眼泪。

      NO.55 Ұè

      米坦尼西南边境重镇麦加仑城,哈塞尔亲王率卫队迎接。历经两个多月的旅途凶险,今夜,凯瑟王子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个好觉了。

      “早点休息吧……”

      当一切苦难过去,独处的时刻又重新变得尴尬,甚至……是比从前更糟糕。迦罗那双重新得来的宝石般的眼睛,甚至只要多看上一会儿,就快让他无法再克制自己。

      黯然起身,他几乎是在逃离,迦罗却忽然伸手抓住他。

      “别走……”

      哽咽心头都是一种想哭的冲动,她看着他因沉重呼吸而起伏的背影,就如同是看到他倍受折磨的心。迦罗走过去,第一次这样肆无顾忌的抱住他,然后,吻了他。

      “对不起……知道么,直到看见卡比拉,看到他对妈妈深沉的思念,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好傻。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多时间?为什么要挣扎抗拒?为什么非要等到再不能相见时再去痛苦追忆?为什么……就是不懂得珍惜……眼前正在拥有的一切……”

      眼泪潸然而下,她近乎贪恋的抚摸上王子英俊的面颊,对他说出曾经努力埋没的心声。

      “对不起……我爱你……从很久以前就爱上了,你知道么?”

      王子的呼吸在一瞬间错乱,冰蓝色的瞳仁中燃起灼热的火,还需要再说什么呢?一声爱语,在瞬间引爆所有的狂热,侵占唇舌,他近乎疯狂的亲吻着,抱着她倒下去。

      神明作证,这一天,他等了多久?已经太久太久了,久到几乎让他绝望。

      身体里仿佛有火在烧,他却似乎还不敢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呼吸滚烫,几乎是颤抖的追问:“告诉我,这是你的真心话……你不后悔?”

      迦罗笑了,眼中弥漫道不尽的疼痛与抱歉,喃喃回应:“后悔什么呢?我爱你!全部心灵都已经被你占据!或许穷尽今生,都不可能再这样去爱第二个人了。爱上了,就没有什么后悔,无论等在前面的是什么……不问将来会怎样,我只要现在、此时,和你在一起!”

      王子笑了,低头看着她,一滴水珠竟从冰蓝色的瞳仁笔直跌落,直直掉进那双碧绿色的眼睛。

      “啊……”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揉眼。而他几乎是愤恨的肆虐上她的红唇粉颈,急促的呼吸在耳边喷吐热气:“死女人!早点说出来会死吗?你又知不知道……我……也是……”

      迦罗不懂:“也是?什么?”

      “我爱你……从很久以前就爱上了……或许穷尽今生……都不可能再这样去爱第二个人……”

      多少个日夜啊,刻意回避隐忍的热情一朝爆发,足够将人烧灼融化。诱人的曲线和肌肤,还有从手掌传来的滚烫的温度,他几乎是贪恋的欣赏着、索取着,一寸一毫都不肯放过。

      被他带出阵阵醉人的【创建和谐家园】,迦罗发现自己真的醉了,自诩开放的现代人,曾经,把这一切都当作好奇的游戏,她竟从不知道,当爱之刻骨充盈心灵,才会是传说里真正的仙境。

      细密汗珠滑过胸膛,一次又一次,他不肯停下来。说什么风流万人迷,任凭昔日欢爱无数,他,又何尝不是第一次品尝这般刻骨的滋味。是的,他爱她,早已爱疯了她。抛开一切人之为人的复杂和玄妙,回归最原始的本能,男人所做的一切,说穿了,又何尝不是为了得到一个女人?

      “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生来本是一体,理应归于一体……”

      他在耳边调侃笑言着她曾经讲给他的故事,世界上的第一个男人对第一个女人说出这话时的心情,在这一刻品来竟是如此真实。是的,他恨不得将她融为一体,感觉里只有这样才是圆满的,一旦分开……又怎能不是撕肉彻骨的痛?

      夜色渐深沉,整座城市都已安然入睡,却唯有一个房间里的【创建和谐家园】仿佛永远燃烧不尽。

      他跪坐在床,她跨坐在身,搂着脖子格外亲昵的姿态,似乎也让迦罗意识到什么。他真是够高大呀,这样跨坐在身,居然只能堪堪和他凑个脸对脸平齐。

      “我从前好像也能算是高挑的行列,怎么自从到了这里就好像没戏唱了?迄今为止还没见到比我个子小的,连三姐妹里最矮的萨莉都比我高。透露一下,都是吃了什么好东西养出来的呀?还是说……真被史学界不幸言中,几千年下来,真有人种退化之嫌?”

      听到她实在很郁闷的抱怨,王子忍不住咯咯笑,刮着鼻子风凉取笑:“认命吧,死女人!到了这里,就趁早给我乖乖的做个听话的小东西,记住了没有?”

      “哦?谁说小东西就一定会听话了?”

      她笑得好坏,拿起床头的葡萄酒杯,一口灌进嘴,就吻上他的嘴唇。香甜的葡萄酒混杂爱侣的味道,哺喂入口,充满十足勾引的味道。

      “别以为小东西……就是那么容易搞定的……唔……”

      呵,既然坚持勾引,那就后果自负,王子磨着牙,几乎是报复的立刻行动起来。

      “死女人,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非要你求饶不可……”

      疯了,真是要疯了,迦罗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疯狂的本质。爱着他,享受他的爱,放肆沉沦着,只有幸福,没有恐慌,一颗心……从来没有这样坦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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