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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创建和谐家园】!”杜野虎恨铁不成钢,“你再看几眼就不舍得放了。”
虽然一眼就看出这部【创建和谐家园】是白虎炼体决的完整升华版,但他没有问姜望的来源。姜望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甚至姜安安都有自己不愿告人的小心事,没有穷根究底的必要。
他也没有独占的想法,这部【创建和谐家园】他一眼就爱上了,更希望其他几个兄弟能不错过。
赵汝成摆摆手,“太长不看。”
杜野虎转向凌河,凌河摇了摇头,“我现在以开脉稳定通天宫为主,别的【创建和谐家园】暂不能分心。”
他是稳重的性子,一步一个脚印。几兄弟的道勋凑在一起,便只差二十余点道勋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做任务,但入品的任务他的实力应付艰难,更多是跟在师兄们后面做一些边角工作,因此获得的道勋也极少,通常一点两点的加,有时候甚至一无所获。可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距离超凡越来越近了。
姜望则笑吟吟的:“我也会用这部【创建和谐家园】炼体,等咱们再见面的时候,便看看谁修得更深。”
“剑术天赋我不如你,这兵家修行法……嘿嘿,你等着瞧吧。”杜野虎信心十足。
“那就,新安见!”
“新安见。”
姜望等人去新安城,自然是晋入国道院之日。而杜野虎去新安城,也至少得做到九江玄甲里的实权将军,才能去庄都演武。
对未来多么恢弘的想象,都在少年人的闲语中。
几兄弟随意吃了几口,聊了几句。除了从不饮酒的凌河外,剩下三人都连饮三大碗,权为饯别,倒也没谁泪沾衣襟。
然后,杜野虎对着西南方向也举了一碗酒,但什么都没说,只是倾洒。
众人都知道,他是在跟谁告别。
杜野虎这次去九江,是自南门出,走官道。而通往绿柳河边的小径,正在西南方向。
九江玄甲的招募,从兵部至道院都大开方便之门,毕竟这支军队说是庄国的颜面也不为过。所以他离开城道院倒也不需太多程序。
该说的话早已说完,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走啦!”
最后,杜野虎只这样说了一声,便背了包袱,赤手空拳的上路了。
其时,无风无雨,云层渐开。
而秋日将尽了。
……
林正伦作为望江城林氏的旁支子弟,最近出尽了风头。
先是娶了一个寡妇,被人嘲笑,但他却不以为意,婚后夫妻恩爱和睦。过不得几天,他便撬开了枫林城的药材市场,这在极重商业的望江城,无疑为他赢得了相当的认可,更借此开始掌控林氏内部的药材生意。
说不得便要旁支变嫡脉,麻雀成凤凰了。
这时人们才知道,他娶的那个寡妇可不简单。人家带着嫁妆呢!整个凤溪镇上商誉最好的药材店。
谁不知道枫林城的药材生意全看凤溪镇的收成?而在凤溪镇里,姜氏药铺那是远近闻名,隐执牛耳。当然,如今也改姓林了。
当初林氏的药材想方设法往枫林城挤,却进展艰难,谁也没有想到这林正伦另辟蹊径,靠一桩婚事破局。倒令不少后知后觉的人懊悔,毕竟那寡妇本身姿色不俗,更遑论有如此收益呢?
望江城上望江楼,坐在望江楼里眺望远处,浩荡清江如蛟龙般的身躯便腾挪在眼底。
林正伦坐在主位上,与近来新结识的好友推杯换盏,听着在座众人的如潮马屁,好不得意。
蹬~蹬~蹬!
上楼的声音如此清晰,林正伦转过头去,正要看看是谁这么没眼色,他林大官人明明已经包下了这一层啊。
这一看,与他同坐的众人便已纷纷起身。
“林少爷。”
“林少爷!”
姓林的少爷有很多,但能让在座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点头哈腰的,便只有一个。那就是林氏族长的嫡子,林氏已经确定的未来族长,林正礼。
林正伦下意识的便要起身,但强行按捺住了,便坐在原位,含笑道:“正礼弟,今日怎么得空来望江楼?我已包下了这层,你们随意玩耍便是,开销都记在我账上。”
是啊,论起来,他还是这位林少爷的兄长呢。以前位低人轻没什么好说,如今凭借好大功劳跻身嫡脉,论一论辈分,排一排座次,也是应有之义。
纵然他不可能跟林正礼争这林氏族长的继承之位,但他眼看就要掌握整个家族的药材生意,自然是有坐着说话的底气。
此言一出,跟着林正礼身后的公子哥儿们便都笑了。他们都是各个权贵之子,纵然笑得莫名其妙,林正伦也不好说什么。
倒是林正礼本人平和得很,他还对拱手林正伦行了一礼,“正伦哥客气了。”
在林正伦的殷勤相邀下落了座,林正礼便笑道:“一直以来也没甚么机会,今日既然得巧遇上了,小弟正有些话要与兄长说。”
林正伦颇为自得地顾盼了一番,意思是你们瞧瞧,林氏未来的族长多么尊重我?
嘴里却着意谦虚道:“正礼弟客气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为兄痴长几岁,也总有些人生经验能说与你听。”
“那就好。”林正礼笑了笑,“枫林城那边的药材生意,可已经巩固下来了?”
这问题搔到痒处,林正伦哈哈大笑,“为兄出马,岂有拿不下来的道理。正礼弟你且看着,用不了三两年,整个枫林城域的药材,都要跟咱们林氏姓!”
“那就好,那就好。”林正礼连连点头,“既然如此,兄长也可以安心去秋园休养了。”
“那是!”林正伦先是下意识地附和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什……什么??!”
秋园名字好听,却只是族里孤寡老人养老的地方,他林正伦什么年纪,怎么就该去养老了?
“正礼弟别开这种玩笑了。”林正伦强笑道。
林正礼却收敛了笑容,“我从不开玩笑。药材这块,我亲自来接手。”
跟他一起上楼来的公子哥们又笑了,那笑声很轻,听起来又很重。
秋日的风吹拂过清江水面,又穿入望江楼中,吹到林正伦身上。
他意识到他无法抗拒。
他这时才觉得冷。
原来已经是深秋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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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三城论道
四灵炼体,青龙在东,属木。
姜望体味着生机,感受气血的生长。不知是否错觉,通天宫内新诞生的道元,似乎也更灵动了一些,倒是让排列阵点的难度缩小了不少。
在未开天地门之前,就能直接以木行元气蓬勃肉身,这无疑是兵家修行法的优势之一。
四灵炼体决,以金行元气伐骨,以火行元气淬躯,以水行元气温养血肉,再加上增长气血的木行元气,端的是完备非常,不失大道。
对姜望来说,他并没有转修兵家的想法,更不打算尝试以气血冲脉。但壮大的气血之力同样能够反哺道元,以加快他凝聚道旋的速度。
原本,他每天也只能做两到三次冲脉修行,除此之外的时间只能用于锤炼剑术和钻研道典。但如今紫气东来剑决也已到了一个瓶颈,至少对现在的他来说,分心于炼体并不会耽误修行工夫。
周天星斗奠基阵图的前景看起来似乎非常美好,但它的确太艰难缓慢了些。
不过姜望并不焦虑。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诉过他,一株九十九年的人参可以卖一百两银子,而如果肯再等一年,百年人参的价格是以黄金来计价。
等待并不徒劳,有些未来值得等待。
所以哪怕道院里都传了不少风言风语,什么方鹤翎都快凝聚第二个道旋了啊,什么谁谁已经开脉,很快就要后来居上。
姜望依旧按部就班,不慌不忙。晨钟暮鼓,日夜不辍。
……
十月又别称露月,秋去冬来,露水多生,故得此名。
对枫林城的居民来说,这个十月最重要的事情无疑是三城论道。
所谓三城论道,顾名思义,乃是临近三城道院的一次联合演道竞技,旨在互相切磋、彼此磨砺,实际也是为每年十一月的郡道院试做准备。庄国各地城道院都有类似活动,只是名目不同罢了。
譬如岱山郡域以青岚城和白鹿城为首组织的“北风演雪”,取自“孟冬十月,北风徘徊”,就文雅有趣得多,甚至成了岱山郡远近闻名的盛事,每年吸引不少游客。究其实际,也只不过是周围五座城市联合起来的演道竞技。
相形之下,“三城论道”就简单朴实得多。没办法,这临近的三城分别是望江城、枫林城、三山城。
枫林城自不必说,朴实就是它的风格。枫林城郊红枫似火,倒也不乏美景,但唯一一首有些名气的诗,还是一个青岚城修士路过的时候写的。
望江城骨子里就逐利,根本不在乎雅致不雅致。三山城就更简单了,那里的人至今被蔑称为山蛮呢。
三城根底便是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随着这些年的发展下来,它渐渐不止于学员之间的切磋了,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反映了三城的强弱,影响到庄廷的资源分配,也就有了激烈意味。
今年正好轮到枫林城,整个枫林城上至城主,下至寻常百姓,都十分关注。各大酒楼早已张灯结彩,官府加强治安,小偷一时绝迹。
枫林城道院中,自然也有一番拔选。
……
“事情就是这样。”魏去疾难得与董阿同时出现,只是都不肯落座,便都立在台上。
“按照惯例,咱们城道院分别选一年生、三年生、五年生各两名,参与这次演道。”魏去疾皮肤黝黑,眼神严厉,不笑的时候真的挺吓人,“我就直说了,许胜不许败。输了的人,别怨我魏某人给你穿小鞋。”
所谓一年生,是在道院修行一年左右的,其实主力都是在上届的【创建和谐家园】中去选,修行时间都一年多了。三年生五年生亦是同理。之所以没有五年以上的学子论道,是因为一般超过五年还没能晋入郡道院的,也都基本放弃修行的指望,转去世俗享受富贵了。
一城之主把话说得这么直接,台下站着的道院生都难免紧张起来。有些计划在这次三城论道上出风头的学员,当下就开始犹豫了。
“一年生胜一场,奖励十点道勋。三年生一场二十点,五年生一场五十点。”嘴里补充着暖场的话,董阿的表情却依然十分冷肃。
两人一个黑脸、一个冷脸,倒也相得益彰。只是枫林城两个最大的人物,都不约而同表现出了对这次演道的重视。
这不仅涉及到资源的分配,同时也是他们治政的体现,是颜面所在。
尤其是在一整个小林镇沦为荒地之后,枫林城迫切要发出有力的声音。
“下面我直接报名字,有自觉实力不足,想要退出的,现在就说。”既然这场论道如此重要,董阿也就不搞自主报名那一套,而是直接点名:“这次论道由张临川带队……”
台下,张临川很无奈地按了按额头,嘟囔道:“我压力很大啊。”
“你压力很大?”台上董阿的目光已经落下来,以五品强者的修为,别说是嘟囔声了,哪怕只是放个屁,他都能第一时间找到屁的主人。
“但我信心很足!”张临川立即道。
董阿这才放过他,继续去念其他人的名字。
“张师兄不愧是张师兄,连院长都认可你是咱们道院第一人!”黄阿湛很狗腿地在旁边小声拍马。
张临川今天来院里的时候已经很迟,索性没有去到前排,而是跟姜望等人站到了一起。或许就是为了被院长忽视吧,可还是第一时间就被揪出来了。
“要是祝唯我和魏俨都能上,还能轮得到我辛苦?”张临川很清醒地瞪了黄阿湛一眼,他可不想明天就被魏俨提刀找上门来砍。
但他旋即就用手帕捂住鼻子:“你多久没沐浴了?”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把时间浪费在沐浴上?”黄阿湛大义凛然,旋即又低头闻了几闻,“没味儿啊……”
张临川很是嫌弃地往前挪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