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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赝医》-第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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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泽道:“这个案子说起来简单,但实际上如果要追根溯源,那就从时间上就得从二十年前说起了,或者说从那个新娘子柳如烟出生前的一年说起。”

      第一百六十八章 同父异母的兄妹

        独孤女皇微微点了点头,这和她猜想的差不多,但她还是想听听杨泽怎么说。

        杨泽又道:“微臣问过宇文夫人,是冷不丁问的,宇文夫人没有多思考什么,便回答了出来,这说明她的答复比较可靠。她说这块玉佩是宇文大人的传家宝,但估计不见得是什么真正的传家宝,只是长辈看这块玉好,所以给子女留下来的。这块玉佩在一次宇文大人出差去外地时,被损坏了,只剩下了一半,由宇文大人带了回来。”

        独孤女皇又微微点了点头,可长公主却道:“必是谎言无疑,玉佩被损,既然是很珍贵的东西,又是长辈所赐,那么就算另一半碎得不成样子,碎片也会被带回来的,岂有只带回来一半的道理。”

        杨泽忙道:“殿下所言极是,宇文大人必是对他夫人说了谎,但宇文夫人却不见得说了谎,或者说她有可能猜到了真相,却宁可相信宇文大人的谎言,并努力让这个谎言在她心变成真相。”

        长公主这才没说别的,她可是个聪明人,不见得比独孤女皇笨,就算笨一点点,可现在她也猜出其中的原因了。

        杨泽接着说道:“根据宇文夫人的这个答复,还有她当时的表情,二十年前的情况可以还原为,当时的宇文大人出差去外地,认识了一个女子,这女子他很是心仪,但由于家里的夫人会闹,或者这个女子的身份特殊,所以他们不能在一起,可他又确实喜欢这个女子,是发自真心的喜欢,所以他才把这块并蒂莲的玉佩弄成了两半,一半自己带着,一半给了那女子。”

        这回独孤女皇和长公主一起点头,这和她们想的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一样了。

        杨泽指了指龙书案上的玉佩,又道:“既然是家传的玉佩,就算是损坏了,可宇文大人却仍是把它传给了长子,由长子佩戴,他可能是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个女子了,微臣把事情还原,那么的确他也是真的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子。而那个女子想必身世凄苦,但却给宇文大人生下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就是柳如烟,柳如烟身世也是凄苦,流落风尘,成为了一名歌舞姬,而且她从外地来到了京城,想必有寻父的想法,但由于种种原因,那个女子可能没有告诉她生父便是宇文大人,所以她是不知道的。”

        长公主忽道:“更有可能当初宇文武略欺骗了那个女子,至始至终也没有和她说过实话,没有告诉他真实的身份。”

        她的话带有明显的鄙视意味,身为女子,就算她再怎么风流,可也是很厌恶男人欺骗她的,而且她百分之百有把握,自己的母亲女皇陛下,也会讨厌这种男人,只要有了这种厌恶的情绪,那么宇文武略就再不可能翻身了。

        果然,独孤女皇脸上露出不快的表情,她本来还对宇文武略这样的老臣子离开,心里有那么一点可惜,但现在却是半点也没有了,反而感到宇文武略很【创建和谐家园】,竟然欺骗女人,要不是他欺骗女人,哪会有这个案子的出现,这就叫做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杨泽没有接长公主的话,反正大家都明白就行了呗,他没必要落井下石。他又说道:“各种机缘巧合,柳如烟认识到了风流倜傥的宇文宝轩,两人互相喜欢,从而私定终生,但宇文宝轩却比宇文大人更加痴情,他是一定要娶柳如烟的,为此还和家里的父母产生了矛盾,但宇文宝轩最后还是得到了父母的同意,他可以娶柳如烟为妻。”

        独孤女皇叹了口气,道:“看来宇文宝轩这孩子倒是真性情,可惜啊,他看上的人……没看对。嗯,你接着往下说。”

        杨泽站起身,道:“下面微臣就要用案件重演,来说明那晚新房里发生的事了!那晚,柳如烟等在新房里,一直等到宇文宝轩在前面敬完了酒,回到了新房,他们二人喝守了交杯酒……”

        听到这里,长公主忽然很有兴趣地问道:“他们有了夫妻之实吧,你不是去检验过了么,这可是真的?”

        杨泽点头道:“是的,他们二人已经有过了房事,通过有经验的老妇检验,这个老妇不是宇文家的人,所以检验结果是可以相信的,他们二人是有过房事,而且柳如烟是第一次,她流落风尘,能保持清白之身,着实不易,这说明她还是很看重清白的,算是一个好女子,这可能和她母亲的经历有关。”

        长公主立即道:“不错,不成亲就不能相信一个男人,不能托付终身,柳如烟的母亲吃了这个亏,自然会和女儿说的,这个柳如烟流落风尘是不得已,但却记得母亲的教训,这个难能可贵。”

        独孤女皇却叹了口气,道:“其实,还不如不记得这个教训呢!”

        她的意思是如果柳如烟不看重清白,如同普通的歌舞姬一样,迎来送往的,那么她的身价就不会高到哪儿去,身价一不高,宇文宝轩自不会看得上她,也就不会一定要娶她为妻,也许两人也会【创建和谐家园】,但至少两人都不会知道对方的身份,那么也就不会两人一起死的事情发生了,更或者宇文宝轩压根就看不上她,两人自然什么事也不会发生,悲剧同样不会发生。

        杨泽仍旧没有发表评论,接着说道:“洞房花烛夜,两人恩爱之后,宇文宝轩便拿出了那半块玉佩,告诉柳如烟,说这是他家的传家宝,父传子,子传孙,他的父亲把这半块玉佩传给了他,而他以后也要传给他和柳如烟的儿子。”

        独孤女皇和长公主一起轻叹,案件重演到这里,连长公主也不忍心落井下石了,旁敲侧击地打击宇文武略已经够了,宇文武略是无论如何也翻不了身的了!

        杨泽道:“这时柳如烟看到了这半块玉佩,自然便是大惊,她便也拿出了自己的那半块玉佩,两个半块玉佩往起一对,他们发现,竟然是同一块玉佩……”

        独孤女皇和长公主当然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但现在听杨泽说了出来,两人还是有些惊讶,毕竟这个结果太让人于心不忍了,人间惨剧,不过如此。

        杨泽道:“柳如烟这时定会说她的这块玉佩是母亲所留,是她用来认父的凭证,但她因为不知道父亲是谁,所以一直也没有找到父亲,可现在两个半块玉佩一对,他们当然就知道,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说到这里,他看向独孤女皇和长公主,见两个人没有阻止他继续往下说,他便只能接着说了,其实结果很明显,说和不说是一样的,但皇帝没出声,他这个做臣子的,总不能点到为止,谁让他是破这个案子的人呢!

        杨泽道:“如果只是成亲,没有进行房事,那么事情也许还有挽回的可能,虽然挽回的过程会很繁琐,但只要低调处理,终究是不会传出去的,但事实已经发生,大错已然铸成,这就再也没法挽回了。宇文宝轩无法面对这个事实,他便用剪刀自尽身亡,而柳如烟也没法面对,她就紧接着也自尽,这便才有了以后的案子。”

        独孤女皇听罢,好半晌无语,杨泽和长公主也都不吱声,大殿里静悄悄的,由于独孤女皇要听臣子汇报,殿里那些侍立的宫女和小宦官都自动自觉地退下了,大殿里只剩下他们三个,所以也没有人打扰,要不然杨泽这番话,非得把宫女和小宦官们都给惊呆,谁能想到真相会是这样呢!

        好半晌,独孤女皇道:“如此说来,宇文武略事后也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他才去找正隆的吧,那么正隆也知道了。这孩子,既然真相如此,他怎么还要替宇文武略说情呢,真是太不懂事了!”

        长公主听了这话,大喜过望,这下子可好了,她不但把宇文武略给拉下马了,连李正隆都因此受了牵连,这真叫一箭双雕,成果喜人啊!

        杨泽却道:“启禀陛下,虽然案件重演得出的是这个结论,但微臣没有对宇文大人进行过审讯,也没有提起过这个重演的结果,所以并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也就是说这个结论可能是错的,到现在为止,只能算是一个猜测而已。”

        他这是实话实说,而且也要撇清关系,万一真相不是这个,他也好有个推托的借口,啥事都有万一,谁也不能说案件重演得出的结论就一定是对的。

        独孤女皇却一摆手,道:“就算你当面审问他,他也不会说实话的,可案件重演到了这个地步,又怎么可能是错的呢!这个宇文武略,自己做下的孽,竟然要儿女来承受,这可真是报应,却报应错了人,他的儿女尚且有羞耻之心,他自己却是没有,竟然还让正隆替他说情,以为一走了之这事儿就算完了!”

        长公主这时忽然说道:“也许,正隆那孩子不知道真相呢,以宇文武轮略的奸诈,他不会和正隆说实话,正隆毕竟年轻,被蒙骗也不稀奇,母亲不要怪他。”

        这话听起来是替李正隆开脱,是好话,可实际上一点都不好,这是在说李正隆识人不明,却还爱出头,是个被骗了还以为是在做好事的傻瓜,她是在降低李正隆在独孤女皇心中的地位。

        杨泽做完了案件重演,便不再说话,又坐回了小墩子上,一言不发,等着独孤女皇做决定,他的表现规规矩矩,很有厚重臣子的样子,他是绝对不会对李正隆落井下石的,但也没必要当着长公主的面,帮着李正隆说好话,两不相帮,同样也两不得罪!

      第一百六十九章 去见相王

        独孤女皇道:“正隆这孩子还需要磨练,你这个当姑姑的也要上点心,多教教他才是。”

        长公主却道:“母亲,不是女儿不去教他,而是正隆太过骄傲,听不进去劝啊,我这个当姑姑的可不敢管他,免得他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嘿了声,独孤女皇看向杨泽,道:“杨爱卿,你和正隆也算有些交情,要不然他也不会去找你说情,你觉得他骄傲么,可是一个听不进劝的人?”

        杨泽忙道:“启禀陛下,临淄王身为皇孙,有傲骨才是正常的,天家骨肉,如是要没了傲骨,那岂不是和普通百姓一样了。”

        他这话回答得相当滑头,他不说李正隆骄傲,却说是傲骨,这既不算是反驳长公主的话,却也不怕传出去得罪李正隆,还是谁也不得罪。

        独孤女皇听了哈哈大笑,道:“你还真会说话,要是年纪再大些,那用老奸巨滑来形容你,可就是不冤枉了。”

        “微臣绝无耍奸卖滑之意,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还望陛下不要误会微臣。”杨泽赶紧自辩。

        “这也没什么,明哲保身,谁也不能说你不对。”独孤女皇摆了摆手,她才不在乎臣子滑不滑头呢,再滑头的她都见过,相反,不滑头的大臣她却没见过几个,而且她也不喜欢那种表面正经,背地里两面三刀的大臣,这种大臣才真有危险呢。

        明哲保身在这年代还没有讽刺的味道,反而很多人都是认为对的,独孤女皇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很厌恶多事的臣子,相反臣子事儿越少她越喜欢,像杨泽这样谁也不得罪,遇事躲着走的大臣,她才是最喜欢的,上了年纪的人,是最不喜欢多事的。

        杨泽见没别的事了,便想告退,可独孤女皇却道:“杨爱卿,你去正隆家里看看,多和他聊聊,让他也学学什么叫明哲保身,别没事儿总想着找事,更不要往自己身上揽事儿!”

        对于儿孙们互相争权夺力,独孤女皇厌恶之极,但却没什么好办法,要立谁为继承人,应该由她乾纲独断,而不是由儿孙们去争夺,这让她很恼火。

        杨泽心想:“我哪敢教临淄王怎么做人啊,我有那个本事么!”他只好道:“微臣不敢教临淄王,只能好言相劝!”说完,告退出了大殿。

        见杨泽走了,长公主道:“母亲,你也看出正隆最近不消停了?他这个孩子啊,和三哥性子不一样,没三哥那么沉稳……”她口中的三哥,便是李正隆的父亲相王。

        独孤女皇瞪了她一眼,道:“难不成你就消停了,你也学学明哲保身吧!”她的这个大女儿长相厚道,可实际却一点都不厚道,别人不知,她这个当母亲的哪能不知,要说折腾得欢,这个大女儿折腾得最欢了。

        “母亲,您冤枉孩儿了……”长公主立即叫起冤来,拉着独孤女皇的衣袖不放,别看她年纪也大了,可在母亲身边,照样像小女孩儿似的撒娇。

        独孤女皇偏偏吃她这一套,道:“好了好了,陪朕用膳吧!”

        杨泽在殿外等了一会儿,见长公主没有出来,又见有小宦官提着食盒进殿,问了一下才知,原来独孤女皇要留长公主用膳,他这才不等,找了个小宦官领路,出了皇宫。

        可出了皇宫,杨泽却犯愁了,独孤女皇让他去看看临淄王李正隆,他是去还是不去呢,要是去的话,那就得教李正隆啥叫明哲保身,这不是找抽呢么,可要是不去,万一过两天独孤女皇又见他,问他有没有去见过李正隆,他该怎么回答,说没去,岂不是成了抗旨不遵?

        犹豫了半天,还是去吧,借这个机会,去见见李正隆,套套交情,拉拉关系,独孤女皇年纪都那么大了,说不定哪天就驾崩了,谁当皇帝还不一定呢,李正隆看起来很有竞争力,还是去看看吧,和他说说宇文家的事。

        杨泽上了马,向宫门口的侍卫问清了临淄王府的所在,便打马走了。

        临淄王府离着皇宫却是不近,而且东绕西绕的,他走了半天才找到正地方,却见这临淄王府并不十分奢华,比着长公主的府第要差得太多了,就算是宇文武略的府第,都比这座王府强上一些。

        杨泽看着大门的匾额,心想:“朝廷是有规定的吧,王府应该有什么样的规格,不应该这么小啊,难不成李正隆和侯自镇一样,属于‘内秀’的人物,假装清贫?他可是郡王,就算要假装清贫,也没人信啊!”

        门口并没有守门的侍卫,他没敢立即去敲门,虽然明知这就是临淄王府,可他还是拉了一个街上的行人,问道:“这位老兄,这是临淄王府吧?”

        行人道:“是啊,那门上不是写着呢吗?”看这位身穿官服的人也不像是文盲啊,文盲也没法当官啊!

        杨泽呃了声,又道:“朝廷不是有规定么,王府应该是有规格的吧,这临淄王府为何建得这般小?我们老家乡下土财主的宅子,都比这王府大!”

        行人嘿地一声,道:“外地来的官?怪不得呢!你只知道建王府是有规格的,但那个规格是指不能把王府建得超过多大,但却没说王府可以建的小啊,你说是这个理儿吧?”

        杨泽这才恍然大悟,他是想岔了,那规格是限制不能建得太大,却没说不能建得太小,再说这王府也没建得太小,只是自己觉着比较小,不合郡王的身份罢了,他先入为主了。

        行人看了看杨泽,道:“是来送礼的?啊,你是外地来的官儿,是想来走路子升官的吧,还是要买官儿?那你可找错地方了,临淄王从来不做这生意的,你该去找公主和驸马们才对。”笑着摇头走开了。

        杨泽心想:“看来李正隆确实有远大的理想,他能不卖官,在民间的口碑就好,名声好了,那些清正的官员就会支持他,这样一来,他天然的就会有不少支持者,支持者一多,办起某些事来就方便得多了!”

        他到了王府门前,上台阶叩打门环,叫道:“有人吗,临淄王可在府中,下官杨泽求见!”

        府门慢慢打开,里面探出一个头来,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童仆,这僮仆道:“我家王爷不在家,你要找他,得去宇文大人的府上,或者去大理寺也成。”

        杨泽笑道:“本官就是大理寺少卿,你家王爷没在大理寺。怎么,王爷还没有回来么?”

        僮仆摇头道:“还没呢!”看了杨泽几眼,见杨泽身穿五品官服,年纪却很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而且言语间很客气,这僮仆对他印象挺好,便又道:“要不然你去我家老王爷府上看看,说不定我家王爷就在那里呢!”

        杨泽哦了声,道:“你家老王爷的府上在哪里?”

        僮仆给他指了路,之后又道:“不过我家老王爷不喜欢见外客,官越大的他越不见!”

        杨泽指了指身上的官服,道:“五品官算不算大?”

        僮仆噗哧笑了出来,道:“算大了,所以你见不到我家老王爷,可你去又不是见老王爷的,你不是找我家王爷么!”

        杨泽冲他一笑,道了声谢,离开临淄王府,去找相王府了。半路上,他想道:“相王是独孤女皇的三儿子,竟然这般的低调,看来是个没啥雄心壮志的人,比他儿子差远了。”

        相王府离着临淄王府倒不是太远,过了两个坊便到了。这回杨泽看到了相王府,忍不住喝了声采,这相王府着实不小,从外观上看,竟和长公主的府第不相上下,比临淄王府要大得太多了。

        杨泽在王府门口下了马,见门外站着两排侍卫,他便道:“几位侍卫大哥,敢问临淄王在府内么?”

        领头的侍卫很有礼貌地道:“不敢当,这位大人可莫要如此称呼我们兄弟几个,临淄王此时确在府中,请问大人如何称呼,找临淄王有何事?”

        杨泽松了口气,李正隆在府里就好,他道:“本官杨泽,大理寺少卿,奉了陛下之命,找临淄王有事,还烦劳几位进去通禀一声。”

        他一句话说完,门口的几个侍卫齐刷刷地哆嗦起来,那领头的侍卫用颤抖的声音道:“是陛下让杨大人来的?可是来宣旨的?”

        领头的侍卫脸色在瞬间就苍白了,另外几个侍卫也都如此,看他们的样子,是吓坏了,就像是大祸临头一般!

        杨泽看了他们的样子,心中大奇,自己来一趟王府,用不着这么大的反应吧?可他转念一想,便即明白,独孤女皇虽然是相王的母亲,虽然是一家人,可对于皇权来讲,母亲当皇帝和父亲当皇帝能一样么,想必独孤女皇为了防备儿子们造反,把皇位再给夺回去,所以便对儿子们相当地严厉,说不定收拾过相王的哥哥们,而收拾儿子们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来宣旨,这才搞得相王府里的侍卫这么害怕。

      第一百七十章 聪明的正隆

        想明白这点,杨泽忙道:“几位不要误会,本官是来找临淄王的,是私事,只因在临淄王府没有找到王爷,这才来的相王府,并不是来宣旨的。”

        侍卫们听了这话,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可脸上惊惧的表情却没见有什么缓和,那领头的侍卫小心翼翼地问道:“是陛下命杨大人找临淄王的?可是有什么旨意?”

        杨泽道:“是宇文大人家的事,就是那位将作监的宇文武略大人,和临淄王没什么关系,下官只是来告诉一声,宇文大人家的事办好了,必竟是陛下亲自吩咐的,所以本官才要来,否则宇文大人自己告知临淄王也是可以的,你们可千万不要误会什么啊!”

        侍卫们这才齐齐地松了口气,脸上惊惧的表情消失,都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只要不关相王和临淄王的事就成,别人家的事,和他们没关系,那就一切安好!

        领头的侍卫忙道:“请杨大人进客厅用茶,卑职这便去后面通禀,我家老王爷和小王爷这便出来,不会让杨大人久等的。”语气非常的客气,完全没有王府侍卫那种傲慢的表情。

        杨泽心想:“真叫客气,我拜见过那么多的大人物,直接请我进客厅用茶的这可是头一回,看来相王在朝中混得着实不咋地啊!”

        他跟着侍卫进了花厅,那领头的侍卫飞跑着去后宅,去禀告相王和李正隆了。

        后宅,李正隆正和父亲相王以及相王妃坐在卧室里,等着听医生的诊断结果。李正隆已经把宇文家的事,告诉相王了,但相王并不如何关心,他只是关心家里的病情。

        相王是独孤女皇的第三个儿子,他的前两个哥哥都被母亲独孤女皇给收拾了个够呛,都被发配到了边远贫瘠之地,他是留在京里最年长的皇子了,而他能留在京里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他性格懦弱,什么事儿都靠边儿站,什么事也不参予,独孤女皇说东他不敢往西,甚至把自己关在王府里不敢出去,他这种性格的儿子,对于母亲女皇来讲,没有什么威胁,所以女皇既不看重他,但也不修理他,相反还对他不错,吃穿用度都给得很丰厚,以富家翁的角度来讲,相王过得相当地滋润。

        相王虽在家里过得日子舒服,但在子嗣上却不是太理想,在多子多福的年代,他也想儿孙满堂,但他的子女中,活到成年的却没有几个。

        去年相王纳了个小妾,这小妾给他生了个女儿,现在八个月大了,老来得女,相王非常珍爱,像宝贝似地疼受,可这小女儿却生病了,而且已经病了三天,这可把相王给心疼坏了!

        相王疼爱这个小女儿是有原因的,一来他是老来得女,二来他的儿女当中,活到成年的只有李正隆一个人,他经历了好几次的丧子丧女之痛,现在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小女儿,估计他这辈子是再难生出孩子了,所以哪可能不宝贵呢,三来小女儿一出生,那个小妾便得病去世了,小女儿没有了亲生母亲,这也让他更加的怜爱。

        相王妃并不是嫉妒之人,她年纪也大了,把小女婴当成是亲生的女儿一样看待,亲自抚养在身边,小女儿这么一得病,她也着急,老夫妻对小女儿这么看重,李正隆便也对这小妹妹看重,听说小妹妹得了病,宇文家的事他也顾不上了,赶紧过来看望,陪着父母说话。

        李正隆道:“父王母妃不要着急,小妹的病是一定看得好的。”

        相王脸上全是悲伤,道:“看到小草这个样子,为父便想到你的那几个兄弟姐妹,深怕她也出什么事儿啊!”

        因为珍爱小女儿,害怕小女儿出事儿,所以按着大方帝国民间的风俗,相王给小女儿起名叫小草,以示这个小女儿命贱如草,希望阎王爷不要来找小草的麻烦,这和民间百姓给儿女起贱名叫狗剩儿什么的,是一个意思,名字虽贱,却代表着父母浓浓的爱意。

        相王妃擦了擦眼泪,道:“王爷不要提那几个孩子了,他们福薄命短,留不住也是天意,只是愿望小草不要也是如此。”看她的样子,心都碎了,小女儿虽非亲生,可在她的心里,却和亲生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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