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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赝医》-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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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泽用马鞭一指那中年汉子,道:“让他把头抬起来!”

        一名官兵大步走了过去,抓住中年汉子的头发,往上一扯,硬生生地把中年汉子的脑袋给扯了起来!

        杨泽看向这中年汉子,看着眼熟,可光亮不够,没有一时认出来,仅是看着眼熟而已,他一挥手,立时有官兵拿着火把过去,照亮了中年汉子的脸,露出他的相貌。

        中年汉子此时已然吓得浑身哆嗦,叫道:“杨,杨爷爷,求你饶了小人吧,小人都离开保安县了,以前的过节,杨爷爷怎地还放在心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杨泽没管他是怎么啰嗦的,当他看清这中年汉子的相貌后,立时便愣住了,这中年汉子他认得,而且记忆深刻,这人他认识,便是那个在保安县开过赌坊,并且打了他一板砖,结果把以前的杨泽给打死了,这才轮到他这个现在的杨泽灵魂附体!

        这可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第一百零八章 记名门客

        杨泽瞪着中年汉子,对他说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在想着心事,如果自己没有穿越,那么这个赌坊老板岂不是犯了杀人罪,他从保安县跑到了这里,估计算是畏罪潜逃吧!

        刚刚穿越过后,杨泽是有心思想去找这个赌坊老板的,可事情太多,一时之间便忘记了,可现在却在这里相见了,按道理来讲,仇人在这种情况下相见,他应该意气风发,大力报复才对,可此时此刻,他却没什么凶狠的想法,也没打算找个理由,把这赌坊老板一刀砍了!

        中年汉子还在不停地哀求,说话的声音越来凄惨,还带了哭声,他心里清楚得很,今晚怕是在劫难逃,明年的今日,应该就是自己的周年了!

        杨泽轻声道:“赵全礼,真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

        付丙荣小声问道:“师父,你认得这个人?那今晚这事儿……”他的意思,如果杨泽认得这个人,又有些交情,那么谭正文的事怕就得私下了结了,让这个人赔些汤药费,再给送上一笔礼物,只要能让谭正文满意,那么此事就算掀过去了。

        杨泽嘿然道:“我当然认得他,想当初在保安县时,我在他赌坊里玩耍时,一言不和,他便一记板砖,差点儿把我的脑袋给开了瓢,让我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这么样的大恩大德,我岂能忘了他!”

        付丙荣大吃一惊,原来杨泽和这个中年汉子是有大过节的,不是什么好交情!

        中年汉子名叫赵全礼,原本在保安县开赌坊,杨泽当初不学好,在他的赌坊里赌输了钱,还想赖帐,赵全礼哪可能和杨泽客气,一记板砖便把杨泽打得扑街!

        对于赵全礼来讲,打了个想赖帐的小无赖,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对这事他也没上心。可谁知杨泽在保安县里越混越好,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意气风发,并且去了瓜州,赵全礼这才关心起来,托人打听,得到的消息竟是杨泽进了瓜州的司法房,听说马上就要当官了!

        赵全礼害怕之极,他是开赌坊的,又没有过硬的靠山,得罪了州里司法房里的官员,他生意就做不下去了,司法房管的是什么,管是可是捕快,只要杨泽一句话,捕快们天天上门,别说赌坊的生意,就连他的家都会被抄了。

        害怕之余,赵全礼便很低调地卖了赌坊,然后逃离瓜州,来了林州的地界,在这处镇子上又开了一家赌坊。正巧,这时他以前的一个赌友,最近发达了,和京里的【创建和谐家园】扯上了关系,替那位【创建和谐家园】敛财,找发财的路子找到了林州,正好碰上了赵全礼,见赵全礼开的是赌坊,正是现钱最充裕的地方,于是便拉赵全礼入伙,赵全礼正愁没有靠山,当即便答应了,答应每年上交七成的收入送给那位【创建和谐家园】,当成是孝敬之礼,以此成了那【创建和谐家园】的记名门客,总算是成了背靠大树的人。

        自从有了靠山之后,赵全礼的尾巴便翘到了天上,谁也看不起,至少在这个镇子上,就没有他能瞧得起的人,那位【创建和谐家园】的品阶大得吓人,就连宁北道的节度使魏元成,也是惹不起那位【创建和谐家园】的,赵全礼成了【创建和谐家园】的记名门客,自然嚣张得起来,这段时间他也是如此的。

        今晚谭正文来他的赌坊里,拿着刀子下注,他立马儿就火了,一个小小的什长,就敢到这里来勒索,这还了得,不给这小军官点儿颜色看看,那他还算得上是那位【创建和谐家园】的记名门客么,他今晚要是缩了,丢的可不光是自己的面子,连那位【创建和谐家园】的面子也丢了,当然,这只是他自己这么认为的。

        赵全礼命令手下按住谭正文,由他亲自动手,一通胖揍之后,还把谭正文给扔到了大街上,顺便让全镇的人看看,他赵全礼有多厉害!打完谭正文之后,他的赌坊照常开业,还对手下说,出了啥事儿,都由他一力承担,手下们见惯了他的嚣张,也都没当回事儿,不就一个小军官么,打了就打了,还能咋地,就算咋地,也有赵全礼担着呢,他们才不在乎。

        可万不成想,不过片刻的功夫,上百的骑兵便进入了镇子,进赌坊抓人,竟然把所有的人都给抓了,按翻在门口!

        当赵全礼看到领兵到来的人,竟然是杨泽,他几乎要被吓死,现官不如现管,他的靠山远在京城,可杨泽带着军队,就在眼前,而且就算杨泽随便找个借口,把他给咔嚓了,难不成还指望京里的【创建和谐家园】会为他出头?他不过是一个记名门客罢了!

        这下子可踢到了铁板,赵全礼岂有不害怕之理,光棍不吃眼前亏,他立即就服软了,一个劲儿地求饶,半点儿嚣张的表情都没有,该当孙子的时候,他绝对不当爷爷!

        没等杨泽说什么,付丙荣却从马上跳了下去,别看他男生女相,长得颇有娇柔之态,在兵将们的队中,像个大姑娘似的,可实际上,他的武艺高强得很,尤其是箭术,几乎可称得是箭无虚发,就算他去了草原,也是神箭手一般的存在!

        付丙荣手提大弓,大步到了赵全礼的跟前,抓住赵全礼的脑袋,绕进了大弓之中,把弓弦勒到了赵全礼的脖子上,眼望杨泽,只要杨泽一个眼色,他立即就会弓弦勒死赵全礼!

        赵全礼惊骇得全身都麻木,连求饶的话都说不住口了,只感觉裤子里一片水淋淋,他被吓得屎尿齐流,再也无法自制!

        杨泽歪头看着赵全礼,心想:“这人敢殴打军官,必有靠山,他是怎么来这镇子上开赌坊的,没必要多问,可他的靠山是谁,竟然能让他如此的嚣张,却是先要问清楚的!”

        “赵全礼,你违反《大方律》,敢不遵宵禁之规,还敢殴打前来劝说你的官兵,这可是死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如果没什么可说的,那按着律法,我就要将你就地正法了!”杨泽道。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该说啥就说,要是不说,那你脑袋掉地,就算再想说,也只能和阎王爷去说了!

        赵全礼可不傻人,他立时叫道:“还望杨爷爷给小人一条生路,小人现在可是京里齐大人的门客,深得齐大人的信任,要不然小人哪可能在这里做这么大的买卖,就算杨爷爷不给小人面子,可齐大人的面子,杨爷爷还是要顾及的!”

        杨泽微微一怔,心想:“齐大人,哪个齐大人,没听说过啊!嗯,其实,我没听说过几个京里的大人物,这要去问吴有仁才行!”

        杨泽只一怔,他身旁的军官们便知道,这位杨郎将不知谁是齐大人,但京里姓齐的大人可不止一个,他们也不知指的是哪个!

        一个军官替杨泽问话,道:“哪个齐大人?你说得清楚些!”

        赵全礼大声道:“就是工部尚书齐大人啊,他的名讳,小人不敢直呼!”

        在场的兵将们齐刷刷地脸色一变,这个赌坊老板,竟然是工部尚书的门客,这怎么可能,那位工部尚书可是个大人物,听说很有可能当宰相,这种人物可不是他们这些边疆兵将能惹得起的,就连魏元成也不敢轻易招惹。

        那军官立即小声把齐尚书的事,说给了杨泽听,并提醒他那位齐尚书是得罪不起的!

        杨泽心想:“失算,早知这王八蛋的靠山是位尚书,那我就该私下问才对,现在可骑虎难下了!”

        不过没关系,这世上的事,就是不怕出事出得有多严重,怕的就是没法善后处理,只要能善好后,那多严重都不怕!

        杨泽脸色一沉,喝道:“胡说八道,齐尚书远在京城,怎么可能跑到林州来收你这样的东西当门客,你胆敢胡乱攀扯,该当何罪!”

        顿了顿,他一挥手里的马鞭,道:“弟兄们,进去搜查,看看这里还没有什么罪证,说不定这个家伙勾结了突觉人,想要里通外国呢,弟兄们快点儿把罪证找出来!”

        手下兵将齐声答应,再一次冲进了赌坊,又是乒乒乓乓声响,兵将们把能砸的都给砸了,把气都出到了赌坊里。

        杨泽招手叫过木根,小声吩咐道:“速速回去,报知吴大人,把这赌坊的后台是京里齐尚书的事说明,问吴大人该怎么办!”

        擦【创建和谐家园】这种事儿,吴有仁应该经常办,经验想必丰富得很,不问他问谁!

        木根答应一声,上马飞奔回了营地,去找吴有仁了。杨泽仍旧骑马站在大门口,不时看看赵全礼,又看看里面的兵将们砸东东西。

        只不过片刻功夫,木根便返回了,他凑到杨泽的身边,小声道:“师父,徒儿去找吴大人,他正睡觉,把他给吵醒了,他很不高兴……”

        “少说废话,说关键的!”杨泽气道,这个木根总是这样,说话总不能直接说到正题上。

        木根忙道:“吴大人说,那个开赌坊的敢攀扯齐尚书,齐尚书一定会愤怒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齐尚书不会怪罪的,但如果不按着律法办,那齐尚书才会真的怪罪呢,齐尚书向来知法守礼!”

        杨泽立时就明白了,吴有仁话里的意思很清楚,那位齐尚书必定不会承认有这样的门客,收一个开赌坊的人当门客,这会严重损害齐尚书的面子,所以就算是真的,齐尚书也不会承认。

        相反,如果这时不处理掉赵全礼,反而放了他,那就等于替齐尚书认下了这个门客,事情传出去,齐尚书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名声一臭,还有什么前程啊,别说当宰相了,尚书能不能接着当下去,都成了未知数。

        杨泽立时打定主意,他冲赵全礼道:“你胆敢攀扯尚书大人,本将军要是这么放过你,岂不是对不起齐大人!”

        稍微停顿了下,杨泽又道:“不过,我倒是还想给你一个机会,来人啊,取纸笔来!”

      第一百零九章 齐尚书

        杨泽一声吩咐,立即便有兵将奔入赌坊里面,取出了文房四宝,想要呈给杨泽。

        杨泽笑道:“给【创建和谐家园】嘛,又不是我要写认罪书,给他,让他写,趴在地上好好地写!”

        那小兵忙又把文房四宝,放到了赵全礼的跟前,赵全礼虽然是地痞出身,但却认得字,拿过纸笔,却不知该写什么才好,半晌没有敢下笔。

        一名军官凑了过来,小声道:“杨将军,让他写认罪书,不是要单独关他进小屋子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意思是,万一赵全礼写了关于齐尚书的事,让太多的人知道不好。其实按着他的意思,象赵全礼这种小人物,抓住之后,一刀直接砍了,岂不是爽快,而且也没什么后患。

        杨泽摇了摇头,道:“就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写,这些人都是证人,可不是我们威胁这家伙,让他胡乱写。来人啊,去把这些人的姓名和籍贯都记下来,免得以后要他们作证,找不到人!”

        兵将们急忙又去记录姓名,为防止这些赌客说谎,还要他们几个人连保,先是一个一个的拉到一边去问,问好了再去找人去证实,相当地谨慎。这事儿也由不得他们不谨慎,涉及到了朝中的尚书,不谨慎,那恐怕他们以后就会有麻烦了。

        杨泽始终没有下马,也没有过去看赵全礼写什么,当然他也不许别人看,只是默默等着。

        他越不说话,越不催促,赵全礼的心理压力就越大,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打湿了地上的纸,可他仍是不敢下笔,他知道的事并不多,只不过是个记名门客罢了,连见都没见过那位齐尚书,只是借着人家【创建和谐家园】的名头嚣张罢了,现在让他写,他能写出什么来,只能写孝敬过齐尚书多少的财钱,可他巴结上齐尚书时日还短,只送过一次孝敬,也就是只送过一次所谓的“投诚礼”,除了这个,实在没啥东西可写了。

        见赵全礼迟迟不肯下笔,杨泽道:“这些人的身份都查明了吗?如果没有查明,那就动手吧!嗯,知罪而不认罪,按着律法是要罪加一等的,这个姓赵的不肯认罪,那就从他开始吧,来人啊,收回给他的纸笔,找一处十字路口,这便行刑吧!”

        付丙荣立时来劲儿了,把大弓收起,抽出腰刀,就要扯着赵全礼去找十字路口,而另一个士兵则收回赵全礼面前的文房四宝。

        赵全礼顿时大急,刚才让他写,他不肯写,可现在不用他写了,他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几乎全身都要趴到纸上似的,护住文房四宝,他叫道:“小人写,小人这就写认罪书,求杨爷爷莫要动刑!”

        杨泽哼了声,把手一摆,让付丙荣放开他,那官兵也不收文房四宝了,等着赵全礼赶紧写。

        赵全礼再不敢犹豫,立即开写,他知道什么就写什么,不知道的,也根据想像力补充上,胡乱写了一通!

        杨泽并不催促,更不向赵全礼进行诱导,从头到尾,一句让他怎么写的话都没有,表现得很纯粹,赵全礼整个写认罪书的过程,他都没有参予,就算以后有人要查,说是杨泽硬要赵全礼怎么写的,是在对齐尚书进行诬陷的理由都不会找到的!

        杨泽毕竟是两世为人,别的不行,尤其是经过现代人的熏陶,他对于人性还是很有了解的。起码他懂得,要么不要得罪某人,要么就得罪到底,反正每个【创建和谐家园】都会有敌人,得罪【创建和谐家园】不怕,只要能和【创建和谐家园】的敌人做朋友,那自然就有【创建和谐家园】的敌人,去替他摆平事情,而赵全礼的认罪书,就是齐尚书最好的把柄,相信他任何的敌人,都会想要这份认罪书的。

        不管以后能不能和齐尚书化干戈为玉帛,有了这个把柄,齐尚书都得对他客客气气,以后要是有事求到齐尚书,只需把这份认罪书一送,不信齐尚书不替他办事!

        杨泽自认做不到太腹黑,但自我保护,还是应该做的。

        这回没有等多久,赵全礼把认罪书飞快地写完,中间只停顿了几次。待到他写完之时,杨泽打马慢慢走他的近前,见认罪书上足足写了七八百字,已经能算得上是一篇作文了,虽然上面圈圈点点的,字迹难看,但足够用了!

        杨泽命赵全礼把认罪书折好,不许别人看到,叫兵将进屋找了一个信封,把认罪书放入信封中,用火漆封好,他放入了自己的怀中。

        做完这些,杨泽问兵将们:“你们有没有看到他写什么?”

        兵将们一起摇头,就连付丙荣都摇头,他们谁也不傻,赵全礼写认罪书时,他们都刻意地离开一些,保持距离,不去看他写什么,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杨泽见他们都摇头,他便点了点头,道:“好,你们刚才都离得挺远,没有看到纸上写的什么,我是明白的。现在这份认罪书又已被封存,如此说来,上面写的内容,只有赵全礼一个人知道了,大家都认同这点吧?”

        兵将们这回赶紧点头,付丙荣也在点头,心中却挺纳闷的,师父干嘛要当众说这些?难不成就是想让别人都知道,是要为齐尚书保密吗?似乎没啥好保密的,大家都知道了呀!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杨泽长长地舒了口气,大家都知道有这份认罪书,可却都不知道上面写的啥,那这份认罪书才更有价值!

        杨泽调转马头,打马小跑,往军营的方向跑去,他在马上道:“按着律法,违反宵禁之规的人,是要被重处的,尤其是在殴打了军官之后,更是情同造反,两罪并罚,当就地正法。但法不责众,所以,只诛首恶便可。弟兄们,办事吧!”

        付丙荣叫道:“得令!”再次抓住了赵全礼,扯着他,便往十字路口走去。

        赵全礼大叫道:“杨爷爷,姓杨的,你说过让我写了认罪书,就不杀我的!”

        杨泽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本将军说过这话吗,本将军绝对没有说过,本将军一直说的是要按律法办事,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杨泽的确没有说过要饶了赵全礼的话,而且他刚刚又说了只诛首恶的话,也就是说别人没事儿了。那些跪着的赌客一起都叫了起来,说杨爷爷一向按律办事的,这事办得好,没人说不对!

        不但那些赌客这么叫,连赵全礼的那些手下,也跟着叫了起来,他们能不担任何的责任,不必担心被砍头,当然要向着杨泽说话了,而且刚才确实是赵全礼动的手,把谭正文给打了,做老大的,这时候不替手下背黑锅,那要什么时候背?要是老大不肯背黑锅,那就得他们来背了。娘啊,这黑锅可是跟脑袋有关的,谁也背不起啊!

        赵全礼被手下出卖,没一个人帮着他说话,付丙荣又在扯他,情急之下,他再想不出别的,只好学着戏文里的样子,大声叫了起来:“冤枉啊,冤枉啊,狗官要杀害善良百姓了……”

        杨泽哼了声,道:“别人说冤枉,也许还能算得上真被冤枉,可你真冤枉么?你早该死了,让你这种人活到现在,你已经赚大发了!”

        当初,要不是他穿越,原来的杨泽已然被打死了,这可是人命官司,保安县的百姓谁不知赵全礼的凶狠,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这种人活着就是祸害一方,留着干什么,接着祸害人吗!

        杨泽不再答理赵全礼,一纵座骑,返回了军营。

        付丙荣像拖死狗一样,把赵全礼拖到了十字路口,说道:“还有什么遗言没有,现在说吧,要不然就再没机会说了!”

        赵全礼已然知道,今晚就是他丧命之时,他再不求饶,很光棍地道:“老子手里也不是没有人命,早就够本了,只是没想到遭报应遭得这么晚,这也没什么,你想问我有什么遗言,还想着探明白我藏了多少钱吗,你想趁机发一笔?哼,我告诉你们,那些钱财我宁可带到地下,也绝不便宜你们!”

        付丙荣一愣,随即道:“果然是没冤枉了你,你竟然真是个手上有人命的家伙!”

        顿了顿,他小声道:“不要心疼你的钱,你藏起来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到了阴间,你还想当个富家翁吗?只要你说出来,我这一刀下去,就砍得快些,让你少遭些罪,要是不说,哼,慢刀割肉,让你临见阎王前,好好地享受一把!”

        赵全礼却光棍的很,抬起头,歪着眼睛看付丙荣,道:“好吧,你附耳过来,我说给你听!”

        付丙荣忙低下头,这种钱不赚白不赚,白赚谁不赚啊!可他刚把头低下,却见赵全礼张开血盆大口,对准他的耳朵就咬了过来!

        幸亏付丙荣有武艺在身,急切间猛地抬头,躲过了这一口,但虽躲得快,可也惊出一身的冷汗,差点儿就成了一只耳!

        怒火中烧,付丙荣叫道:“好恶棍,这时候还要害人!”按翻赵全礼,举起了大刀!

        赵全礼叫道:“狗官,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有种你们等着老子……”

        话音未落,付丙荣大刀落下,砍掉了赵全礼的脑袋!

        杨泽回到了军营,进了自己的帐篷,他撕开了信封,取出那份认罪书,什么不看认罪书,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姿态,回了自己帐篷,要是再不看,那岂不是笨了,反正信封有的事,再换一个也就是了!

        这份认罪书,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杨泽顿时大吃一惊,有些事情,就算是赵全礼胡说八道,可他再怎么胡编,也是编不出来的,所以绝对会是真的。

        杨泽看了认罪书后,心中暗道:“这位齐尚书很会敛财啊,竟有上千人的门客,而且尽是些各地的地痞无赖,就算是赵全礼说的数字里面有水份,可几百门客总是有的。这位齐尚书招这么多的门客干什么?做为一位京内【创建和谐家园】,他应该洁身自好才对,养门客无所谓,可养这些恶人当门客,里面可就有道道了,莫非他想造反?可他虽是尚书,但离着造反的等级,还差得远吧,难道说他是某个王爷的支持者?就等着女皇驾崩,然后好助某位王爷夺取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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