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小心翼翼地,宝官终于把小白棋子给按组分完了,单独剩下的小白棋子是一个,他抬起头,看向谭正文,道:“这位将军,这局开的点数是小!”
谭正文嗯了声,道:“我……本将军赢了,那你拿一百贯来吧,赔给本将军,快点儿,不要耽误时间,本将军还有别的事呢!”
宝官松了口气,还好,看这个不讲理的将军只是要赌一把,拿了钱就要走人,这可比他要再赌一局强得多!
可一百贯的数字,他哪里敢作主,赔不起啊,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宝官而已,他只能陪着小心,说些奉承话,还得说柜上现在没有一百贯这么多,只能等赌坊主人来了,才能把钱赔出来。
就在这时,后门一开,一个穿着带团团花纹缎袍的小老头儿,从门里走了出来。这小老头儿长相和气,满头的白发,连胡子都是白的,眼眉长长,同样是雪白雪白的,脸长得胖乎乎的,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可他一进门,后面却呼呼啦啦地跟着进来十多个大汉,大汉可全都穿着短衣,看上去很是彪悍。
这小老头儿便是这座赌坊的老板,别看他年纪不小,长得又和气,可实际上却非是善类,为人相当地心狠手辣,这座镇子里,没几个人敢和他支棱毛儿的,人送绰号,白毛笑面虎!
白毛笑面虎一进屋子,只一眼就看到了赌桌后面的谭正文,他顿时脸色就一苦!
当江湖子弟,老于江湖之时,见的人多了,那么什么样的人,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白毛笑面虎只看了谭正文一眼,他就知道,眼前这个自称将军的人,品阶只相当于什长,顶多也就管九个小兵的那种小兵头目!
然而,最难应付的也就是这种小兵头目,因为这种小头目,往往身后站着不得了的大人物,否则这样的小头目怎么敢单独来这里进行敲诈,他是,也只能是大人物派来的,出了事这小头目的担着所有后果,不出事大人物拿钱,而这种小头目又怎么可能出事呢,如果他一旦出事,后面的大人物就会跳出来,护着他的。
白毛笑面虎不怕别的,就怕这种小头目,因为他知道,这种小头目只要敢来,他就一定得出血,休想唬弄过去,而且还得大出血,数目绝对小不了!
第一百零六章 赌坊的板砖
谭正文看了眼白毛笑面虎,轻轻哼了声,也没打招呼,也没说别的话,眼皮一翻,抬头看向房梁。
实事上,他心里忐忑不安,这种直接进入赌坊敲诈的事,他还是头一回干,没有任何经验,对方能不能给他面子,他可是半点儿把握也没有的,心里又想发财,又怕事儿闹大,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样子表现出来的不说话,实际上他是想不出什么来,只能假装傲慢,抬头看房梁。
可谭正文的样子,看在白毛笑面虎眼里,却变成了有持无恐的表现。白毛笑面虎脸上笑容不减,可心里头却都要哭出来了,看这样子,这次的确要大出血,可不要血流尽了,还是送不走这尊瘟神啊!
那宝官小跑着到了白毛笑面虎的跟前,凑到他的耳朵边上,小声把事儿说了。白毛笑面虎听罢,心中一松,如果对方只是要赌这一把,拿了一百贯就走,那倒好办了。
一百贯绝对不能算少,可只要别惹出【创建和谐家园】烦来,硬起头皮,白毛笑面虎也认了。镇子外面来了大队的官兵,这事儿,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小头目必是军队的长官派来,能带着一整营的兵将,军官的品阶哪可能小得了!
白毛笑面虎上前两步,恭恭敬敬地冲谭正文道:“小老儿是这家赌坊的东家,敢问这位将军在哪里任职?”
谭正文低下头,看着他,道:“本将军的驻地离这儿不远,就在镇外,从林州来的,我家杨郎将给了我一天的假期,所以我便来你这儿耍耍,赢点儿小钱,好回家过年!”
赢点儿小钱,回家过年!这离过年还有多久呢,就提前攒过年钱了,还真会未雨绸缪啊!
白毛笑面虎听说镇外领兵的军官是郎将,他的腿已然软了,别说郎将这样的军官,就算是一个校尉,他也惹不起啊,一百贯就一百贯吧,破财免灾,身为小人物,草头百姓,碰上这种事儿,还能怎么着呢,难不成为了省下一百贯,把外面那好几百的官兵给招惹来,这赌坊怎么可能开得下去呀!
白毛笑面虎跟别的赌客敢称老虎,跟郎将的手下怎么敢称老虎,他只能是一只小猫咪!
伸手入怀,他从怀中换出一小包的金叶子,双手捧着,陪着笑脸,捧给谭正文,笑道:“这位将军,这是你赢的钱,小坊如数奉上,给将军和你的弟兄们买杯酒吃!”
一百贯要换成是铜钱,那都可以用筐来装了,拿着不方便,但换成是金叶子,也不过就是一小包而已。白毛笑面虎为人干脆,要么不给,可要是给了,面子就要给个十足,绝对不会让谭正文抱个筐走的!
谭正文心头砰砰乱跳,这就把钱要到手了?这么容易,看来还是刀把子好使啊,拿着刀管别人要钱,刀都没出鞘,钱就到手了!
他接过小包,冲白毛笑面虎点了点头,道:“愿赌服输,你还是很会做人的!好,你爽快,本将军也不磨叽,这便走了,你可不要说本将军是赢完就跑的人物,本将军这是给你面子!”
白毛笑面虎忙道:“多谢将军,将军慢走!”
谭正文心中得意,笑道:“要本将军慢走吗?那本将军就再赌两把!”见白毛笑面虎的脸色垮了下去,他哈哈大笑,拿起腰刀,转身出了赌坊,扬长而去!
白毛笑面虎擦了把,小声道:“跟上他,看他要去哪里!”
两个大汉赶紧跟了出去,片刻即回,道:“他去了如意赌坊,刚进门!”
如意赌坊是镇上最大的赌坊,可比白毛笑面虎开的这家大得多,而且后台强硬,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白毛笑面虎阴阴一笑,道:“一百贯,嘿,一百贯!”一甩袖子,转身就要回后面,可走到门口时,却又转身,对着满屋的赌客道:“各位,不好意思了,今晚小店的生意不做了,各位去别的地方吧!来人啊,关门上板!”
整个过程,赌客们全看到了,各自也明白,受了这么一下子,白毛笑面虎要还能接着做生意,那才奇怪呢!他们也不多待,捡起桌上的筹码,换了现钱,一起出屋,全都去了如意赌坊,打算接着看好戏!
等赌客们都走了,那宝官问白毛笑面虎,道:“东家,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白毛笑面虎道:“不这么算了,还能怎么着?你能有啥办法?”
宝官干笑两声,他当然是没办法,东家被宰了冤大头,都一声不敢吱,他能敢说什么?以为自己是谁啊!
白毛笑面虎哼了声,道:“刚才那人在我这里得了甜头,去了如意赌坊,必更会狮子大开口,可那如意赌坊岂是好相与的,我敢说他……”
话音未落,一个大汉从外面跑了进来,叫道:“东家,如意赌坊那边打起来了,刚才那个家伙被人臭揍了一顿,被人抬出来,扔到了大街上!”
白毛笑面虎大喜,道:“好,果然不出我所料!走,看热闹去!”他领头出门,后面颠颠地跟着宝官,还有一众大汉,全都兴奋地跑出了门。
营地里,杨泽洗洗睡了,今天有点儿累,他对于晚上去镇上找点儿乐子并无兴趣,所以便早早躺下,没过多一会儿,便睡着了,正当他刚刚进入梦乡之时,忽听帐外一阵喧哗!
被吵醒了,杨泽哪可能有好脾气,他坐皮垫上坐起身来,冲着帐外喝道:“什么人,可是有人劫营?”一边喝问,一边抓过枕边的佩剑!
营里还关着一大批的俘虏呢,要是出了点儿什么事,他可吃罪不起,可这时候外面喧哗,还能有什么事儿,也只能跟俘虏有关了,说不定就是有人来救铁花离,可让他奇怪的是铁花离都混到这地步了,还会有人来救他吗?是谁吃饱了撑的,来救一个破落突觉小汗王?
营外有人叫道:“师父,二师兄被人揍了,打得鼻青脸肿,比平日胖了好多!”听说话声音,竟然是木根。
杨泽这才放心,谭正文挨揍,他一点儿都不奇怪,就以谭正文的性格来说,四处惹祸,他不挨揍才是怪事呢!
起身披起衣服,杨泽出了帐篷,就自己的帐前站着十好几个兵将,还放着一张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人,可不就是谭正文!
借着兵将们点着火把的光亮,杨泽看向谭正文,就见他的这位二徒弟,脸颊红肿,鼻子通红,鼻血把整张脸都给染红了,显见是被一记炮拳打中鼻子,然后还抽了他好几个大耳巴子,把脸都给打肿了!
杨泽心道:“这不可成了猪八戒么,胖乎乎的,鼻子也不小,红通通的一个猪头,就差两个招风耳了!”
挨揍也不能挨成这样儿啊,好歹谭正文穿着全套的盔甲,身为小军官,虽然是刚刚当上的小军官,可总也是当兵的,谁敢打当兵,不要命了吗?
杨泽皱起眉头,问道:“谁打的?怎么打成了这个样子?”
木根道:“是在赌坊里被打的,叫什么如意赌坊,他们管二师兄要腰牌,二师兄拿不出来,结果赌坊里的人就说他是假的军官,把他给揍了一顿!”
谭正文躺在门板哼哼唧唧地,见杨泽出来了,带着哭腔,叫道:“师父,你可要为徒儿作主啊,你看看他们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杨泽道:“到底怎么回事?是赌坊的人打的你,你是输了后不肯认帐吧?”
对于这事,他可太熟悉了,当初在他没穿越之前,就是在赌坊里赌钱,输了二百文,他不肯认帐,结果被赌坊的老板拍了一记板砖,这才造成他穿越,所以他一想,就认为谭正文想要赖帐,结果被赌坊里的人给揍了!
付丙荣在旁却道:“回师父的话,二师弟没有赌钱,只是走错了门,结果就被赌坊里的人给揍了!”
他这话明显是假的,杨泽自然不信,他看向木根,木根还是很实诚的,至少不敢对他说假话!
木根见杨泽看过来,连忙事情说了一遍。原来,他跟着付丙荣去歌舞坊听歌看舞,却是一家如意歌舞坊的地方,可看玩乐得起劲儿,结果听到外面出了事,他们当时正在二楼的包间里,推开窗子往外一看,就看到谭正文,可躺在地上哼哼呢,他俩很是吃惊,连忙跑下了楼,把谭正文扶了起来,又找了块门板,把他给抬了回来!
杨泽啊了声,奇道:“怎么又是赌坊,又是歌舞坊的,你们到底去镇上干什么?”
木根转头看了眼付丙荣,犹豫了一下,这才道:“我们是去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的!”顿了顿,又道:“是【创建和谐家园】兄叫我这么说的!”
付丙荣鼻子差点儿气歪了,这个三师弟还是靠不住啊,有啥说啥,转眼就把我卖了!
杨泽摆手道:“少说这些屁话,你们穿着盔甲去微服私访,骗鬼呢嘛!到底怎么回事,速度说实话!”
付丙荣不敢再让木根说了,他道:“师父,这事儿的确不是二师弟的错,他真的没有赌钱,只进赌坊后说了见句没相关的话,结果就被赌坊的人给拍了一板砖,徒儿们没有说谎!”
杨泽心想:“怎么又是板砖惹的祸,难不成赌坊的人特别喜欢拍人板砖,这是个传统吗?”
第一百零七章 仇人相见
杨泽见付丙荣和谭正文不肯说实话,便不再追问,其实也不用再怎么问了,事情明摆着,肯定是谭正文去了赌坊,输钱之后不肯认帐,结果赌场的人便出手【创建和谐家园】,而且那赌场的背景很硬,连军官的面子都不给,照打不误,还把谭正文打得躺了门板。
杨泽嘿了声,道:“还真是奇怪,这镇上看来藏龙卧虎啊,连军官的面子都不给,我倒是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叫人把谭正文抬进了自己的帐篷,给谭正文查看伤势。所幸,谭正文虽被打了个够呛,可却都是皮外伤,并没有受什么内伤,也不知是盔甲的质量好,还是那些赌场的人手下留情,反正谭正文的伤,只需要上点儿药,休养几日便好,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儿。
处理好谭正文的伤势,一个小军官凑了过来,小声道:“杨将军,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虽然谭正文刚刚当上军官,还是最小的军官,也没什么功绩,不值得兵将们尊敬,可好歹他也是这个团体里的自己人,就这么挨了打,整个营地里的兵将全都面子上挂不住,别管谭正文有理,还是没理,这个场子他们都得替他找回来,否则以后还怎么混啊,说出去都丢人!
杨泽拿着手巾,擦了擦手,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这事儿万不能露怯,否则自己以后也没法混了,再也无法支使兵将,传出去,对他以后也不好,该不讲理的时候,那就得不讲理!
把手巾一扔,杨泽道:“点一百名弟兄,咱们去镇上,由我亲自会会那个赌场里的人!”
他说话的声音不小,帐里帐外的兵将听了,齐声答应,转身便去找人了。过不多时,就听马蹄声响,帐外集结了大批的兵将。
杨泽出了帐篷,见帐前的空地上,上百名兵将全都牵着战马,手持兵器,看着自己。
他一挥手,道:“上马,去给这镇子净净街!”说罢,接过自己座骑的马缰,翻身上马,当先出营,身后大批兵将,一起上马,马蹄得得,出了大营,直奔那座镇子而去。
吴有仁在帐内听到马蹄声,叫了手下查问情况,自有小兵把谭正文的事说了。
吴有仁听了之后,皱皱眉头,心想:“谭松鹤的这个侄子,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去赌场里耍乐,都能被人给拍了板砖,结果还得杨泽去给他找回面子。”
当兵的在赌场里耍乐,吃亏之后,回来拉人去打群架,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而且这个面子必须找回来,要是面子找不回来,那么传出去,整个林州的兵将都会遭人笑话,会被认为太弱了,这种当兵的能保家卫国么?所以吴有仁也没当回事,只要铁花离这些俘虏不出事,别的事情随杨泽去折腾吧,他才懒得过问呢!
吴有仁打了个哈欠,再次躺倒,又去睡觉了,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军营离着镇子近得很,不要说纵马,就算是步行也要不了多久,大队兵出营,马速未提,便已然进了镇子!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半夜,镇子虽大,也足够繁华,但大半夜的,街上也早没有了行人,只有少数几家像赌场和歌舞坊这样的纯娱乐场所,才会开门,毕竟这只是个镇子,而不是城市,在宵禁方面,并不太严,如果在城市里,那么连这种纯娱乐的场所,也是要关门的。
大队的骑兵进镇,马蹄急促,动静极大,轰轰声中,把全镇的百姓都给惊醒了,可百姓们只敢隔着窗户缝儿往外偷看,谁也不敢出门,这种热闹在家里偷偷看看也就成了,非要出来凑热闹,那就是脑子不正常了!
杨泽勒住座骑,回头问道:“是哪座赌坊?”
付丙荣一指前面大街边上,一座还亮着灯的大门面店铺,道:“就是前面那家,嚣张的很,现在里面还在赌着呢!”
杨泽嗯了声,双腿一夹座骑,向那家赌坊冲去。他心中暗道:“一家赌坊而已,老板怎么可能敢殴打军官呢,除非这家赌坊的后台极硬,不怕军队里的人,所以才敢下手。可既然他们敢下手,我现在来了,那就一定得反拍回去,和什么原因没关系,而是我加入一个团体,就得让这个团体的人认为我护短,能为自己人着想,要不然以后谁跟着我混啊,这事儿一定会传出去的,只有表现出点儿个性,让敌人害怕我,让自己人觉得我讲义气,这样才能吃得开!”
想到这里,杨泽已然做了决定,此时他的座骑也正好奔到了那座赌坊的门口。
杨泽也不下马,把手一挥,道:“来人啊,进去,把里面的人都抓出来!”
后面的兵将大声答应,在赌坊的门口停住战马,翻身下马后,各挺兵器,冲进了赌坊。
杨泽端坐马上,正对着大门口,旁边的付丙荣举着火把,给他照亮!
兵将们一冲进赌坊,紧接着乒乒乓乓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兵将们就押出了一大群的人,足足有五六十号人,还不全是男人,其中竟然还有六七个女子,看装扮似乎是风尘女子!
兵将们把人押了出来,就在大门口,把他们按翻在地,跪了满地都是,有敢反抗的,兵将们便用刀背一通乱砍,大腿和拳手猛劲儿地招呼,谁敢不服,打到他们服为止。
杨泽看了马前跪着的这一大片的人,哼了声,他不问谁是赌坊的老板,也不问谁打得谭正文,根本就不提这事儿,而是大声道:“这么晚了,尔等不守宵禁之规,按着我《大方律》,该当何罪,尔等可知道否?”
在帝国建立之初,对于宵禁是非常重视的,宵禁也就是天黑之后,所有百姓必须回家睡觉,不能在街上乱走,除非有官府发放的牌子,或者官员有急事,这样才能上街,否则一旦被巡街卫队抓住,是要重罚的,而且要是遇到了犯禁之人的反抗,巡街卫队可以直接将犯禁的人处死,而无许承担任何责任,这是明确写进《大方律》里的条文,至今没有改变,这属于祖宗成法,也不可能被废除或者改变。
但随着帝国越来越强盛,宵禁之规便早就明存实亡了,就连京城,在主要的大街上,甚至会彻夜的灯火通明,行人如织,商家全天开业,用现代的话来讲,就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没有个消停时候。
此处镇子虽然不小,往来行商众多,可终究属于没有城墙的地方,宵禁之规更是不用了,甚至许多普通百姓连宵禁之规都不知道,当然也就谈不上遵守了,街上没有行人,只是天晚了大家要睡觉而已。
杨泽在瓜州时,曾翻看过《大方律》,正好看到过这一条,他现在拿出来说事,那是百分之百的没问题,在没事儿时,大家都不遵守这条律法,谁也不会去较真儿,可一旦有事儿了,那这个真儿较起来,谁敢和他硬抗,那就打谁耳光,而且这耳光打完之后,被打的人连叫冤的地方都没有。
跪在地上的赌客虽多,可没人敢吱声,谁也不敢回答杨泽的问话,大家全都等着赌坊老板回答呢!谁也不是傻子,刚才赌坊的人打了个当兵的,现在大队兵马来报复,冤有头债有主,谁惹的祸,谁去承担便是,只要不连累大家就成!
见没人回答,杨泽又问了一遍,可还是没人敢吱声,他便道:“谁是这家赌坊的主人,抬起头来说话!”
仍旧没人敢回答。
杨泽打了个哈哈,奇道:“难道这赌坊竟是无主之铺?这可真是奇了,如果真的没有主人,那么你们就是非法聚众赌博,而且还犯了宵禁之规,按着《大方律》,本将军是可以把你们就地正法的,明白什么叫就地正法吗?就是把你们一块砍了脑袋,现在就可以砍!”
他说完这句话,付丙荣在旁叫道:“来人啊,刀斧手伺候!”
赌客们大惊,要问谁不知道当兵的惹不起,那他们这里是一个谁都没有的,全知道当兵的惹不起,现在人家动真格的了,那赌坊的老板要是再不说话,那可就真要连累大家了,砍头这个有点儿夸张,但这帮当兵的一人给他们一刀,砍不死,砍成个残废,他们也受不了啊!
不少赌客再也忍耐不住,一起看向跪在后面的一个中年汉子,这中年汉子跪在人群中,隐藏得挺好,穿着也不华丽,脑袋更是深深藏在双臂之间,躲在黑暗之中,要不是众人看向他,还真难发现他就是赌坊的老板。
杨泽用马鞭一指那中年汉子,道:“让他把头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