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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元成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他明白吴有仁话里的意思,杨泽越懂事,越得大人物的喜爱,那么就会越挡别人的仕途,尤其是和他品阶相近,所办差事又相近的那些官员,要是被杨泽挡了官路,那自然会看不上杨泽,小鞋一通给穿,杨泽想不难受都不行。
吴有仁见杨泽小跑着过来,笑道:“进了官场,怎么和人打交道,就要看他自己的悟性了,不过看他的样子,悟性高得很啊!”
魏元成哈哈大笑,看看杨泽脸上那激动的表情,明知他是装出来的,可看着一点儿都不讨厌,反而让人心里舒服得很,这就叫本事了。杨泽这少年,为人处事的本领,可比他实际年龄大得多啊,竟然很油滑的,一般的少年在他这个岁数,哪有这种本领,就算是他魏元成本人,和杨泽一般大时,也没有说激动就能激动的本事的,差远了!
果然,杨泽奔到了近前,激动万分地叫道:“侯爷,吴大人,您二位如何来此,难不成,难不成……”怎么个难不成法,他却没说,只是一个劲儿地激动!
这回,不但是魏元成哈哈大笑,连吴有仁也大笑起来,吴有仁道:“难不成我们是来赴你的酒宴的?好吧,你猜对了!”
杨泽立即一副惊讶的表情,又惊又喜,又不敢相信,又带点儿结巴地道:“真,真的吗?”
魏元成和吴有仁又是一阵大笑,他俩没说话,可车驾里的侯爵夫人却打开车窗,笑道:“真的,当然是真的,看把这孩子高兴的!”
随后跟来的谭松鹤心想:“看来杨泽很讨女人喜欢啊,这要是进了京,还不得游戏花丛,众女皆爱啊!”
第一百零一章 人人都爱钱
杨泽连忙快步走到车旁,冲着侯爵夫人笑道:“夫人大驾光临,真是让蔽舍蓬荜生辉啊!”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道:“不过房子是谭将军家的,夫人一来,便宜他老谭家了!”
侯爵夫人微微一愣,随即放声大笑,她是贵夫人,向来讲究的是举止端庄,从来不哈哈大笑的,可杨泽这话太逗人了,从来没有人和她这么说话过,更不用提这还是句奉承话,一下子就把她给逗乐了,忍都忍不住!
谭松鹤在后面又想开了,看来杨泽真是会讨女人喜欢啊,他这么个逗人法儿,以后会不会娶公主,当驸马啊?嗯,不会的,公主们都太老了,最年轻的公主当他娘都行了!想到这里,谭松鹤忽然一惊,京里的公主个个【创建和谐家园】无比,情夫无数,杨泽要照这么个讨人爱的路子走下去,他会不会成为公主的面首啊,给某个公主做个小情人儿啥的?这个可是极有可能的!
杨泽尚不知在别人的眼里,他已经和京里的某个公主勾搭上了,他还在继续讨着侯爵夫人的欢喜,和里面的小魏征说话,边说边走,一直到了大门口,亲自打开车门,放下踏板,让侯爵夫人抱着小魏征下车!
侯爵夫人对杨泽的看法,那是好到没边儿了,不过是短短一段路的距离,她就快把杨泽当成自家子侄看待了,甚至还问了一句,杨泽有没有定亲,话里话外,竟然有当媒人的意思!
魏元成和吴有仁在旁看着,都是呵呵轻笑,两人互视一眼,心中都有感慨,现在真是年轻人的天下了,眼看着杨泽这么会讨女人的欢心,而现在又是女主天下,他要是进了京,没准儿以后咱们这样的老头子,还真得他来照应呢!
一行人进了大门,院子里早就站满了人,文官武将们一起向魏元成和吴有仁行礼问好,由于不是在公堂上,大方帝国的官场又不讲究见官就跪,所以大家也只是拱手抱拳,魏元成和吴有仁也是如此进行还礼,全然没有后世大官一到,下官们便呼呼啦啦地跪倒一片的那种场景。
主客一到,自然是立即开席,谭家的仆人先端上来开胃的小菜,还有带着淡淡甘苦味道的开胃汤,之后,这才端上大鱼大肉,还有成坛的美酒,众宾客开怀畅饮。
杨泽把父母介绍给魏元成和吴有仁,杨百秋和张氏紧张得不行,端酒杯的手都哆嗦了,不知该说啥好,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官,一个是本地最大的官,还是个侯爷,而另一个更加的了不得,竟然是从京城来的,听说还是啥伺候皇上的舍人,他们不懂舍人是干什么的,但却知道能伺候皇上的人,绝对不是小人物。
杨百秋还好点儿,张氏却心想:“伺候皇上的不是叫宦官么,就是太监啥的,可这人为啥叫舍人呢?啊,明白了,不长胡子的叫太监,长胡子的就是舍人了,为啥叫舍人呢,就是舍弃做男人的乐趣,简称舍人,不过……都舍弃做男人的乐趣了,怎么还长胡子啊?这个就太让人费解,实在搞不懂了!”
杨泽陪着魏元成和吴有仁吃喝,而谭松鹤只陪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主席,去各个酒桌子上来回的转悠,不时停下来,和官员们说话,说话时总是窃窃私语,而听到他话的那些官员,无不开始转眼珠,等谭松鹤转悠到了别的桌子上时,他们便也开始窃窃私语,神神秘秘的,不知在谈些什么!
待到酒宴结束时,到了品茶时间,按着以往宴会的习惯,这时候就是宾客们告辞的时候,关系非常好的会留下来,继续谈谈心,关系一般的客人,便要在此时告辞回家,该干嘛就干嘛去了,可今晚却是大反常态,竟然没有一个宾客离开,有的端着茶杯在院子里闲谈,而有的则去了后花园,至于侯爵夫人则被谭夫人请去了后宅,贵夫人们平时不怎么出门,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自然要好好谈谈心,说说女人之间的私房话。
魏元成和吴有仁在谭松鹤刚开始去转悠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了,可两人谁也没吱声,都假装看不见。
魏元成心下暗自恼怒,这个谭松鹤怎么搞的,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玩什么好朋友一家亲,他想干什么,是想要架空自己吗,还是要和自己属下玩什么猫腻,就算要玩猫腻,也不能当着自己的面玩啊,他脑子坏掉了不是!
吴有仁则心中好笑,都说魏元成治下甚严,现在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不过是请个客儿而已,当属下的就敢目无上峰,不陪着上峰饮酒做乐,却跑到下面去窃窃私语,这也就是在宁北道,这要换到是在京城,这样的上峰非得被笑话死不可,而这样的下属,估计从此后脚丫子要受罪,小鞋非得穿到死不可啊!
杨泽见谭松鹤联系得也差不多了,便道:“请两位大人后面花厅品茶,小将有事要向两位大人禀报。”
魏元成心情正不好呢,却听到杨泽说有事,他奇道:“有事?什么事?可是有关铁花离的事?”除此之外,他也实想不出别的事儿了。
吴有仁也是一愣,但却没有当众问出来,只是默默的站起身,跟着杨泽去了后宅,他的心思可比魏元成细腻多了,看杨泽的样子就知道是好事儿,肯定不是坏事儿,坏事儿是需要着急知道的,但好事儿就不用着急了,喝杯茶,慢慢说就好。
杨泽和他们两个去了花厅,过得片刻,谭松鹤也到了,命仆人送上茶汤,屏退闲杂人等,厅里只剩下他们四个。
吴有仁喝了口浓浓的茶汤,笑道:“肯定是好事儿,杨将军何不快快说来,也让侯爷和我高兴高兴!”
杨泽笑道:“吴大人料事如神,小将确有一桩好事,要和两位大人说。”他把自己打算做成药的事说了出来。
魏元成听完之后,很是吃了一惊,道:“十万贯的成药生意?这可不是小数啊,我宁北道一年的军费才多少,你卖个成药就要十万贯,你是打算把药卖到突觉去吗?”
吴有仁却和他想法不一样,问杨泽道:“十万贯的生意……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能得到宫廷供奉的名头,光宫里的用药,就够你赚的了。只不过,你说的那个牛黄解毒丸,还有那个藿香正气散,是给女人用的药吗?”
什么药能供给宫廷?那肯定是女人用的药啊,女主当朝,虽然朝堂上还是一群大老爷儿们,可宫里却是阴盛阳衰,女人们很有地位的,而且极舍得花钱,莫说给她们自己买药吃,就算是买胭脂水粉,一年都要几万贯的,药不比胭脂水粉贵得多了么!
杨泽一怔,他还真没有想到这点,摇了摇头,道:“小将的这两种成药都是治病的,不是滋补所用的药物,所以……这个,其实给女人用的滋补药物,我想想看,也能制成成药的,比如说排毒养颜用的药物,但那得好好想想了,现在可开不出。”
对于杨泽的医术,不管是魏元成和吴有仁都是信得过他的,魏元成没说话,吴有仁点了点头,道:“这个不急,你进京后,再想药方也来得及。但不能做宫廷供奉,如此一来,你十万贯的成药生意,这本钱就太大了,不好做啊,就算是京里的大药铺,也没谁敢做十万贯的成药生意的!”
杨泽看向魏元成,试探着道:“这两种药小将都是试验过的,药效奇佳,要不然也不敢拿出来做成药,侯爷你看,能不能供给军队?成立一个大药厂,多做成药,不光是咱们宁北道的军队能用,还能供给周边,甚至卖给藩国,比如突觉啥的?”
他心中忐忑,深怕魏元成说要考虑一下,甚至说这件事需要研究研究,你先别急这种话来。一般情况下,只要领导说出这种话来,那就是想敷衍了,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不成的。
谁知,魏元成一乐,道:“本侯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原来只是这个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兵将们需要常备药物,军费支出里本来就有这一块,如果这两种药好使,跟别的地方说说,他们自然也买的,咱们附近几个道的边军待遇,向来是最好的,要防备突觉嘛,哪可能舍不得花钱!”
说完,魏元成看了谭松鹤一眼,心想:“搞了半天,你是去拉人入伙啊,怪不得外面的人都不肯走,原来都是想着趁机发一笔。”
对于这种事,魏元成是不反对的,反正生意这种事,谁做不是做,有钱让别人赚,还不如让自己人赚呢,如果自己也能赚一笔,那就更好了!
吴有仁笑道:“哎呀,原来你打的是供给军队的念头啊,这个好办啊!只要我回京里,和兵部的人说一声,说你的成药好使,由兵部下令采购,那这生意就做得了。嗯,如此说来,十万贯的本钱不算多,说不定还要追加本钱呢!”
顿了顿,他又道:“这生意可算我一份?说实话,京城大,不易居啊,我这手头,可也不是太宽裕的!”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百零二章 离开家乡
杨泽大喜,他可没想到吴有仁会想要入伙,他一直认为大丈夫爱权,小丈夫才爱钱呢,吴有仁可是有大志向的人,想要做帝国宰相的,怎么会想做生意赚钱呢!
稍稍一想又明白了,就算是志向再远大,没钱也不行啊,没钱寸步难行,这可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想当升官,就要疏通关节,想要疏通关节,就得花钱啊!
杨泽笑道:“要是吴大人也有兴趣,那可是太好了,咱们能一起做点生意……嗯,是为国家做点事,小将可是求之不得呢!”他又看向了魏元成,这位宁北道最大的官,应该也是要参与其事的吧!
果然,魏元成笑道:“要是本侯不参与,怕这生意你们做得也不顺畅。也罢,也算本侯一份吧,不管怎么说,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做这生意不亏心,别人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为了兵将嘛!”
杨泽连忙起身,冲着二人深施一礼,道:“小将在这里替同袍们多谢两位大人了,他们以后会少受病痛的苦楚,两位大人深明大义,功德无量!”
魏元成和吴有仁哈哈大笑,做生意赚钱,还要被夸是深明大义,功德无量,这杨泽可真会拍马屁,小嘴巴很甜嘛!
杨泽说完了关键的,便由谭松鹤说具体的了。谭松鹤刚刚在外面已经和那些官员们谈了此事,但没有一个官员给他准话儿,都在等着魏元成表态呢,只要魏元成同意,他们谁不想赚一笔啊,这年头商人的地位是不高,可钱实在啊,而且有了官商的身份,又是做的成药生意,可以治病救人,谁不想做,又不用他们出面,只拿点本钱,就能坐收红利,不干的是傻子啊,所以这事儿只要魏元成点头,就能立马儿做成!
谭松鹤说了入股的事,魏元成占了一成半,吴有仁却并没有要太多,只占了半成,而且钱也是向魏元成借的,他离京仓促,当然不仓促,也不可能带着五千贯出门,只能让魏元成给他垫上了。
花厅里的事情谈完了,谭松鹤立即出门,把魏元成和吴有仁一起入股的事说了,外面的官员无不大喜,只要上司也参与这生意,那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自然要跟风了,否则岂不是显得不够尊重上司,这是万万不行的。
股份和本钱的事,由谭松鹤去谈,杨泽则陪着两人继续喝茶,魏元成说了些宁北道的趣事,吴有仁则说京城里的趣事,说以开心之处,哈哈大笑,气氛相当地和谐。
杨泽喝了口茶,说是喝,其实与吃都差不多了。大方帝国的茶和后世的泡出来的可不同,非常浓稠,如同米糊糊一般,里面还加了各种香料,味道浓烈,虽然能有助消化,却没啥茶的香味儿。
杨泽心想:“怪不得古人把喝茶说成是吃茶,果然是有道理的,这茶浓得都象是玉米糊糊了,远不如后世的清茶好喝!”
这年代的茶,虽然被称为茶汤,但实际上很稠,有点象粥的感觉,而且越是被达官显贵推崇的茶,就越稠,甚至会象米糊糊一样,里面还加入各种的香料,所以喝茶不如叫吃茶。
杨泽以前喝的茶算不上好茶,所以不是很浓稠,也没加多少香料,属于一般富户喝的茶。当然,穷人是喝不起茶的,而富人喝的茶就有些稀了,所以杨泽以前还没那么多的感触,可今天一喝谭家精心调制出的上好茶汤,就难免有点儿受不了了!
谭松鹤好一通忙乎,一直弄到了月到中天,才算是把外面官员的股份给弄出个眉目,可也仅是弄出眉目,离着最后确定还差得远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涉及到钱的问题,又那么多的人,要想当天提出,当天解决,那才是奇怪呢!
外面很多官员有不少都是凑个热闹,毕竟十万贯的生意,他们之中的人谁也没见过,要说一听见这么大的生意,他们就想投点资,入点儿股,那就是开玩笑了,要不是谭松鹤说魏元成也参与了,恐怕外面的官员有九成是不肯投钱的,可就算是听到魏元成入了股,他们也仍是犹豫,很多人还想观望一下,托词说要回家商量商量,看看家里能拿出多少钱来,直接拍板入股的,仅有一半人,还不到!
魏元成和吴有仁不愿再等,叫上了侯爵夫人,他们离开谭家,回侯爵府了,吴有仁还住在侯府。其他的官员,议论之后,也陆续告辞。
晚上,杨百秋和张氏兴奋得睡不着,他俩来到杨泽的房间里,见儿子也没睡,一家人便聊起天来。
杨百秋道:“儿啊,这么大的生意,你咋不提前和爹娘说呢,冷丁听到这个,可把我们给唬了个够呛!”
张氏也道:“是啊,你好歹提前和我们说一下啊!”
杨泽摇头道:“我也是临时起意的,事先没有想过。再说,做生意嘛,能空手套白狼,那干嘛还要花本钱?咱们要说这生意只值几千贯,你看谁会重视,要想供给军队,那走人情的钱都不止这个数,可我现在说是值十万贯的大生意,你们也看到了,连魏元成和吴有仁这样的人都震惊了,也重视的很。吹牛皮嘛,吹得越大,信得人越多,这是个技术活儿!”说到这里,他自己也笑了。
张氏很是自豪地道:“主要还是我儿的医术高明,别人都信得过你,就连魏侯也信你,那吴有仁不是从京里来的吗,他也信得过你。”
杨百秋纳闷儿地道:“魏侯信得过咱儿子,这倒是情有可原,可那位吴大人干嘛这么相信咱儿子啊?这可是十万贯的大生意啊!”
张氏更加自豪了,她得意洋洋地道:“这还因为我呢!当家的你忘了,上次我和儿子去放生,遇过了一位太夫人……”
她把在上次给韩太夫人治病的事说了,这事儿以前她说过,杨百秋一听就想起来了,只不过这次张氏讲得更加详细,还添加了不少新的情节,非常曲折,非常好听,就如她做了一件伟大的事似的,尤其是放乌龟进河里的情节,更是说得神乎其神,乌龟报恩,舍不得离开她,非常感人!
¡¡¡¡ÑîÔóÔÚÐÄÀﰵ̾£¬°Ñ½¹êÓ²ÊÇÈÓµ½ºÓÀÄÇЩÎÚ¹ê¿É²»ÊÇÉá²»µÃÀ뿪°¶±ßô£¬Àë°¶±ß̫Զ£¬»áÑÍËÀµÄ°¡£¡
一家人说到很晚,没啥特别重要的话,就如同大方帝国里千百万普通家庭一样,父母为有出息的儿子骄傲,而儿子要离开家乡,担心父母,嘱咐父母要保重,絮絮叨叨,虽然没什么重点,但却一家和睦,其乐融融。
此后几天,杨泽几乎要忙到飞起,不但要忙成药生意的事,而且还要忙送铁花离进京的事,每天刚一睁眼,就要忙到晚上合眼,没有半刻闲暇的时候,就算是在茅房里蹲着,外面都有人和他说话,让他想安安稳稳地方便方便都不行。
杨泽亲自把藿香正气散和牛黄解毒丸制了出来,并把方子给了谭松鹤,让他以后负责采购和发售等事宜,但他给的方子不是完整的,都留了一味关键的药材,没有给谭松鹤,他倒不是怕药方外泄,被别人抢了生意,而是这年头实在没有这么大公无私的医生,肯把重要的方子给别人,如果他非要那么做,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这与现在的民间风俗习惯不同,入乡随俗还是很重要的。
方子里那味重要的药材,配药时,剂量由杨百秋去掌握,由他亲自去密室里去配,不让别人知道,这和别的药铺配制成药的方法是一样,这种方法不是现在就有的,而是早就有了,并且一直延续,即使到了杨泽所来的那个时空,这种方法也依然在使用。
杨百秋是很愿意做这个事情的,最重要的药材剂量由他掌握,没他就配不出成药来,这是很有成就感的,还表明药方是掌握在他杨家,十万贯的大生意,还得是他杨家说了算,没他杨家,这生意就做不成。
每当想到自己可是掌握着十万贯的大生意,那些将军和大官,甚至是宁北道的魏侯,都要靠他配药来赚钱,杨百秋就兴奋得不得了,晚上连觉都睡不实诚,还特地提醒张氏,如果他晚上说梦话,说出了那味药的剂量,要张氏必须推醒他,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张氏很郑重地答应了。
但将军和官员们入股的事,进展得却很缓慢,这并不是谭松鹤办事不利索,实际上他相当地卖力了,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可凡事只要涉及的人一多,就别想痛痛快快的办好,各种繁琐的事,一件接着一件。预计入股的事,没有半个月,是休想办好的,后续事宜只能由谭松鹤去管了,杨泽是没办法再顾及了,因为,他马上就要进京了。
这日午后,魏元成把杨泽叫到了花厅,和吴有仁一起见了他,告知杨泽,铁花离的审讯已经结束,该要的口供已经要到,而且铁花离也同意与大方合作了,本来铁花离没这么容易答应的,别看他被抓住了,可不到万不得已,他哪肯背叛突觉汗国,他只不过是一个小部落的首领罢了,和突觉可汗作对,他不怕被灭掉整个部落么,为了部落着想,他也不可能归顺的。
然而,铁花离为部落着想,部落却舍弃了他,草原那头传来了消息,他的部落明确表示,不谈判,不付赎金,部落不再承认铁花离的统治地位,不但如此,还把铁花离的个人财产给分了,连铁花离的妻妾,也由部落里的小头目们给瓜分了,都变成他们的帐内人了,就算是现在魏元成放回了铁花离,铁花离也回不去了,已然一无所有,回去后部落的人为了防止他报复,说不定还会杀了他,理由就是他给部落丢了脸。
铁花离被逼上了绝路,一怒之下,表示愿意归顺大方,更愿意进京朝见女皇陛下,如果有可能,他还希望能从此在京城定居,正式成为一个大方人,甚至还盼着能封他一个爵位,哪怕是让他做个空头爵爷,能享有富贵就成。
然而,他想得挺美,魏元成也答应得挺痛快,说都会为他争取,可实际上,等进了京,到底会如何,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可是骨感的!
魏元成和吴有仁找来杨泽,就是和他说这事儿的,并嘱咐了些进京后的礼仪,等等。杨泽一一答应,记在心中。
出了花厅,杨泽仰望天空,天蓝蓝,云白白,风和日丽,自己就要去京城了,去整个帝国的中心,去见那位独一无二的女皇,新的生活,将在那个全天下最繁华的地方开始!
第一百零三章 俘虏是可以卖掉的
又过了一日,魏元成把铁花离押送京城的相关事宜都办好了。
铁花离和他那些被俘的手下,除了来回折腾,被弄出病来,无法送交京城的外,剩下的俘虏不过一百余人,而在瓜州抓到的那些江洋大盗,并没有被押送至京,这帮人的份量不够,全给关进了林州的苦役场,只要刑部的批文一下,该砍脑袋的砍脑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魏元成亲自去牢里检查了铁花离和那些俘虏,颇有感慨,没怎么护好他们啊,游街之时,被老百姓扔石头,打伤了一批,要不然还能押进京去多些,面子上也好看。
吴有仁安慰他,一百来人已经差不多了,就算是献俘仪式,一百来人也足够看了,押这些人进京,路途遥远,需要的兵将很多,而且万一路上有俘虏逃走,或者再死几个,那才是丢面子的事呢!
魏元成自然明白其中道理,所以他才挑身强力壮的俘虏,不怕他们逃跑,这些突觉人在大方国境内,还能跑到哪儿去,只是担心他们死掉,杀俘不祥,这可是官员们的共识,其实死多少都没关系,但不能公开,否则那些所谓的最有良心的人,也就是靠告别人状讨生活的御史言官,又该起腻了,特招人烦!
待交接之时,魏元成单独叫过杨泽,道:“这些俘虏,从数量上差不多了,就怕半路上死掉,你不知道,朝中那些御史很有咬人的嗜好,你带了花名册进京,如果在去刑部交俘虏时,死了几个,那可就不得了,非得被御史鸡蛋里挑骨头不可,说你虐俘,那时怕会有麻烦,所以你得注意点儿,别半道上别人犯人死得太多。”
顿了顿,他又小声道:“我给你多预备了十个俘虏,花名册上没名字的,就算路上要死的,也不要超过十个,要不然,很难交待。”
杨泽心中暗道:“我就是当医生的,怎么能让俘虏死掉呢,就算用药吊着他们的命,我也得把这些俘虏吊到京城,哪可能让他们半路就死了。”
可这话只能心里想想,嘴上可不能说,人家魏元成可是好意,多给他预备出了俘虏。
杨泽想了想,道:“侯爷,可如果俘虏们没死到十个,那怎么办?等到了京城,人数少了要被御史咬,可如果人数多了,这个怕也得被咬吧?反正,他们想咬人,总会找出理由来咬的,对吧?”
魏元成嘿了声,道:“人数少了,会很麻烦,可人数多了,这个就好办得很了,你半路上杀掉埋了,还是扔到人市上卖了,那就随你便了,如果能顺利卖掉,那还能多得几个钱,在京城里手头也能阔绰些!”
他俩在旁窃窃私语,吴有仁听了,本不想吱声,可看杨泽脸现为难之色,以为他是怕这些凶悍的俘虏不好卖,便好心好意地道:“杨将军,你对京里的人市不熟,所以才会担心,其实别看这些家伙凶悍,可只要被扔到了人市里,自有那些更加凶悍的人贩子修理他们,保证他们老老实实的。我认识几个人,都是此中高手,所以你不必担心,怕这些俘虏卖不出去,进京看我就行了!”
杨泽目瞪口呆,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卖俘虏这种事,他实在是没有想过的,魏元成身为武将,本职工作就是杀人放火,不把俘虏当人看,还算是勉强正常,可吴有仁这样立志成为宰相的人,竟然也对买卖俘虏的路子熟悉,这就太那个啥了,身为凤阁的中枢舍人,难道不是最讨厌这些的吗?
这年头,大方帝国的百姓尚且要分为三等,官人,良家,贱籍,就算本国百姓都有奴隶这个等级,何况番邦的俘虏了,被卖成是奴隶太正常了,甚至如果不让这些俘虏当奴隶,魏元成和吴有仁都想不出他们还能当啥!
入乡随俗吧,不要矫情,那是【创建和谐家园】的专利,杨泽不想当【创建和谐家园】,自然就不能矫情。他当即点头道:“多谢侯爷替小将着想,多谢吴大人帮忙,希望半路上少死几个,那些活着的俘虏等小将到了京里,也能多卖几个,手头宽绰些,也能住个大店的。”
吴有仁哈哈大笑,道:“又开玩笑,你要住的是驿馆,怎么会住店呢!”
杨泽笑着说不懂规矩,总是搞出笑话,进了京之后,还得请吴大人多多照顾。吴有仁非常开心地答应了,他很有照顾人的嗜好,尤其是很喜爱照顾杨泽这种少年新贵,所以答应得那叫一个痛快。
此次上京,对于宁北道的兵将来讲,几乎就是公费旅游一样,人人都争着抢着去,不过是押送俘虏而已,又不是出兵打仗,兵将们别的不会,押送俘虏难道还不会么,这太简单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是个当兵的就能做。于是乎,宁北道的兵将们蜂拥而起,纷纷强烈要求自己能押送俘虏进京,顺便游山玩水,去看看京城里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