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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选择堪称完美,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如此一来,计划中的重要人物就出现了,那就是李秣封了,谁让李重九想要杀他,而直到现在,这个命令也没人执行呢,那么李秣封只要“逃脱”了,那不就有充足的理由,找李重九报仇了么,然后,他们就再替李重九报仇!
多完美的一个计划,只有象诚亲王和靖德郡王这样老谋深算的人,才会想出来啊,这两位老王爷自己都要佩服起自己来了!
诚亲王和靖德郡王故意落到人群的最后面,直到大家都进了留守府,他俩才磨磨蹭蹭的进去,可走到院子里,他俩就不愿意再走了,他俩眼看着李重九和吴有仁进了大堂。
可他俩是太原皇族之首,别的大小爵爷都以他俩马首是瞻呢,见他俩不肯进大堂,便也都停了下来,有的爵爷和他俩的关系好些,便凑乎了过来,小声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诚亲王和靖德郡王可不会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万一这里面有人不可靠,嘴巴太松,那不是要坏了大事么,再说他俩也算是为了整个太原里所有的亲戚谋个长久之计,让大家能跟着借光就成了,不必告诉他们为什么。
诚亲王道:“那个李秣封还没有被砍呢吧,得看好他,这人现在对太子殿下恨之入骨,要是让他逃了,那可是会坏事的,此人偏激,谁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的这句话里,稍稍透露出一点点的态度,如果是有心人,一定会听出这种态度来的,如果是没心没肺的那种人……听不出来就听不出来呗,谁还会在乎他们有什么想法啊!
周围有几个爵爷听了这些,无不一微微一愣,太子殿下?这时候怎么不叫皇上了,竟然叫起了太子殿下,看来这两位老王爷是有想法啊,而这个想法肯定是对李重九不利的。
城外的局势如此危机,本来就没有多少爵爷们还想着再支持李重九了,他们甚至后悔,当初干嘛要支持他呢,如果当初还保持中立,两不相帮,那现在的危局,岂不是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么,大家还过着舒服的日子,何苦象现在这么焦虑呢!
没听明白诚亲王态度的,还是那么的呆乎乎,可听明白这个态度的人,却都沉默了下来,这时候他们不出声反对,其实就等于是默认了,有些事情,明白就行,没有必要说出来。
这时候,李博智回来了,他走到靖德郡王的跟前,小声说了几句,靖德郡王点了点头,然后又小声吩咐了李博智几句,李博智便要转身离开,可诚亲王这时候叫住了他,又叮嘱了几句,李博智这才离开,不知干什么去了。
他们小声说什么,别的爵爷都没有听到,不过却都能估计出,是要怎么对付李重九了,爵爷们谁都没有吱声,什么都没问,只是都聚集在两个老王爷的身边,好几十人,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出,就这么默默地站在黑暗之中。
这时候,进入大堂的李重九往椅子上重重地一坐,对吴有仁说道:“吴爱卿,看来局势对咱们并不是很有利。那么你推断下,李秣封上次弄来的那道锦书,就是上面写着父皇要废掉朕的那道锦书,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现在神志算是恢复了正常,总算是能客观的想一下问题了,这么一想,便发觉,如果那道锦书真是假诏书,那杨泽会怎么办?
吴有仁叹了口气,道:“以臣之愚见,那道所谓的诏书,必定是假的,是杨泽想要对付皇上而使出来的诡计,可惜,咱们却真的上当了!”
李重九听说诏书是假的,却反而松了口气,道:“假的就好,假的就证明父皇和母后并没有要废掉朕,也没有要立菜菜当皇太女的意思,这样就没事了!”
吴有仁皱起眉头,道:“但是,皇上你却登基了啊,还发出了诏书,现在全太原的官员,军队,还有百姓都知道这事儿了,这属于是造反了,皇上有把握让太上皇和皇太后不追究吗?”
李重九低下头想事情,沉默了片刻,他抬起头来,道:“朕很有把握,父皇和母后不会追究的。他们在镇西失了皇位那么久,虽然现在重登大宝,可前段时间朕却发现他们对于上朝理政,是完全没有兴趣的,对他们来讲,安度晚年是最重要的,所以就算是知道了朕登基,奉他们为太上皇和皇太后,顶多也就是生气罢了,却不会要了朕的命。”
吴有仁听着,微微点头,皇帝李晏并不是那种说一不二的强硬之主,而皇后虽然硬气一些,可对于唯一的儿子登基,她就算生气,可也不会杀儿子的,她又不是独孤女皇,只要能接着过她的好日子,估计她也不会怎么闹的。
吴有仁说道:“皇上,你觉不觉得,太上皇和皇太后在最初听到你登基的事后,会发些脾气,可冷静下来后,说不定他们怕起更多的麻烦,只好认下此事,真的退位,去当太上皇和皇太后呢!皇上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
李重九闭上了眼睛,想了好半晌,这才睁开眼睛,道:“极有可能。吴爱卿你想啊,如果父皇和母后不认下此事,那必定是要惩罚朕的,可这样他们会害怕杨泽利用这个机会夺权,要是出了什么他们控制不了的事,反而会更糟糕,所以为了能稳当些,不让皇权旁落,他们真的是有可能会认下此事的,依朕看这几乎是有九成的把握了!”
他分析事情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可分析起自己的爹娘来,倒还是有点脑筋的,就连吴有仁都认为他分析得很有道理。
吴有仁说道:“臣也是这么认为的,估计城外的杨泽也会想到这点,所以要是他进了城,那皇上你就真的有危险了,他一定会做出弑君的恶事来的!”
李重九当然明白这点了,别的事他不明白,可关乎到他自己性命的事,他是明白得不用更明白了。
李重九道:“这事得赶紧和诚亲王他们说,让他们帮朕守城,估计只要守住几天,长安的信使就会到了,那时就算杨泽想趁乱害了朕,他也不敢了,除非他真的想扯旗造反,所以……”
他忽然咦了声,刚才光顾着和吴有仁分析他爹娘了,却忘了诚亲王那伙人,现在想起他们了,却发现大堂里一个亲戚都没有了!
吴有仁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他呼地就跳起了身,惊呼道:“糟糕,他们是有异心了,这些墙头草,怎么就没有一点儿脑筋呢!”
这也是他疏忽了,不过,在焦头烂额之际,还让他事事都想得周全,他也是真的没有那个本事,毕竟他的本事只能算是一个中枢舍人,而非是能掌控全局的宰相,想当天下第一臣,那只是他的一个美好愿望罢了!
如果吴有仁不疏忽,在和李重九进了大堂之后,叫诚亲王他们也一同进来,那么分析的话,诚亲王等人自然也都能听得见,这样就不会产生什么误会了,可现在却什么都晚了,就算是原封不动的再分析一遍,诚亲王他们也不会相信了,他们会认为李重九是为了活命,而故意那么分析的,是在说谎!
李重九也站起身来,他这时候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说道:“你说他们是想投降杨泽?这些【创建和谐家园】!让他们进来,朕要训斥他们!”
这时候,突然大堂的后门被砰地一脚踹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闯了进来,脸上用一块黑色的布蒙着,手里持着一柄长剑,冲着李重九就冲了过来!
李重九听到声音,猛地回头,就见这黑衣人冲了过来,他立时叫道:“有刺客,快来人啊,杜大下巴,快来啊!”
这个时候,他终于想到杜大下巴了,可却忘了一点,那就是诚亲王他们没有进大堂,杜大下巴也同样没有进啊,这说明了什么?
吴有仁就站在李重九的身边,此时他也惊慌失措,他顺手就抄起了一把椅子,挡到了李重九的跟前,他也大声叫道:“有刺客,有刺客!”
可这手提宝剑的人身手相当不错,当然算不上什么武林高手,可对付李重九和吴有仁却是绰绰有余了!
这黑衣人一言不发,抬腿一扫,踢飞了吴有仁手里的椅子,踏前一步,举剑便刺,只听卟地一声,这把长剑就刺进了吴有仁的胸膛,这黑衣人顺手一拧,把吴有仁的胸膛搅得稀烂,这才抽出长剑!
吴有仁大声惨叫,摔倒在地,腿蹬了两蹬,便即毙命,死得当真是干脆利索,连痛苦都没有受多一会儿!
李重九直吓得全身麻木,巨大的恐惧让他连动都不能动了,在一瞬间竟然变得全身僵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黑衣人挥剑向他斩来!
只觉得脖子一凉,李重九就感他的头飞到了半空,他看到了自己身体,最后的一个意识是:朕这就完了?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杜大下巴姗姗来迟,他清楚地看到了李重九的脑袋被砍掉了,他心想:“李重九,他可算是死了!”
诚亲王和靖德郡王也都看到了大堂里发生的事,他俩同时松了口气,心中同时想道:“总算是能给城外的燕王,一个说得过去的交待了!”
第七百二十四章 连根拔起
杜大下巴嗷地一声大叫,抢步冲进了大堂,抱住了李重九的脑袋,叫道:“皇上,皇上,你怎么啦,是谁杀了皇上!”
这时候,那个黑衣蒙面人早就跑进了后堂,看样子身手相当不错,在杀了李重九之后,竟然能跑得如此飞快,撤退的如此镇定,必定是个有杀人经验的人!
杜大下巴站起身来,把李重九的脑袋往桌子上一放,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这时间浪费的,估计刺客趁这功夫,早就跑没影儿了!
外面的诚亲王和靖德郡王一起冲了进来,给放在桌子上的李重九的脑袋磕头,放声大哭,可他们谁也没说去追刺客!
杜大下巴刷地抽出了腰刀,往后堂追去,而这时候靖德郡王则赶紧冲着他的几个孙子使眼色,让孙子们跟上杜大下巴,诚亲王也不甘落后,赶紧也让自己的儿孙跟着去后堂,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要换李秣封登场了,这个替死鬼可是很重要的,万万不能出现差错,他们还打错以此来蒙骗过杜大下巴呢,好歹杜大下巴以后也能算是一个证人啊!
那些一同奔进来的爵爷们见状,连忙也叫上自己的儿孙,示意他们也跟去后堂看看,一时之间,跟在杜大下巴进了后堂的人,足足有二三十人!
诚亲王和靖德郡王互视一眼,他俩的脸上全都是紧张,能不能成功要分两步走,第一步是把自己人给骗了,第二步是把杨泽给骗了,其实第二步骗杨泽反而是更好成功的,因为杨泽很愿意被骗,只要李重九死了,还死得和他没关系,他便会立即接受这个骗局,而且永远不会揭穿他,相反,难的是骗自己人,只有自己人都信了,才不会有流言蜚语,才不会被长安的皇帝秋后算帐!
杜大下巴冲入了后堂,就在他刚刚进入后堂的一瞬间,就听啊地一声惨叫,一个黑衣蒙面人倒在了地上,胸口中了一剑,而站在这个黑衣蒙面人跟前的,却是李博智,只见李博智手里提着一把宝剑,剑上全是鲜血,鲜血还顺着剑尖,滴到了地上!
见杜大下巴闯进了后堂,李博智忙道:“杜将军,某杀了这个刺客,给皇上报了仇!”
杜大下巴啊了一声,快步上前,扯下了这个黑衣人脸上蒙着的黑布,见竟然是李秣封,他抬起头,道:“李秣封什么时候换上的黑色衣服?而且我刚才看到的人,不象是他,李秣封的身手根本不行,而且身材也不象,我看你是杀错人了,放跑了真正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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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他找到了李秣封,让王府侍卫把李秣封给绑了起来,嘴也堵上了,然后偷偷押到了后堂这里,派了一个王府侍卫冲进去杀了李重九和吴有仁,等那个王府侍卫躲了起来,然后他再一刺捅死了李秣封,正好这时杜大下巴闯了进来,本来以为很顺利的事,却不成想杜大下巴非要说他杀错了,这可是出乎意料之外了,两个老王爷都没想到这点,也没有教给他该怎么回话。
这时候,李博智就应该说:“你又不知真正的刺客是谁,怎么可能知道我杀错了人?”
这样一句反问,杜大下巴保准就得说一说他为什么认为李博智杀错了人,可惜,李博智没敢这么反问,他没敢得罪杜大下巴!
杜大下巴回过头看了眼,见一群年轻人从后面奔了进来,这个时候,整个后堂,除了他自己之外,一个助手都没有,全是敌人,而金乌兵还在赶来的路上,而金乌兵就算是赶了过来,他也还是在包围之中,他可没办法保证,这些个纨绔少爷会不会一起拿剑捅自己,他可不敢冒这个风险,毕竟他是没有死在胜利的曙光前这种觉悟的,相信别人也不会有!
杜大下巴点了点头,道:“小王爷还是很勇敢的,本将军这就出去收敛皇上的尸首,不过要不要安葬,还得听两位老王爷的!”
说罢,他转身就走,从小爵爷们的人群里穿过,那些小爵爷们谁也没有阻拦他,杜大下巴不是说要听两位老王爷的么,所以他们也没有人认为杜大下巴有了什么不好的想法,既然没有撕破脸,他们当然也就不会阻拦。
李博智又看了看地上的李秣封,忽然感觉一阵恶心,他哇地一声就吐了出来,而那些小爵爷们不去追杜大下巴,却反而一拥而上,过来安慰李博智,趁机拍马屁。
杜大下巴快步到了大堂,见大堂里在乱成一团,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就算注意到了,也只不过就是随便看一眼而已,比如说诚亲王,而当意识到他没什么激动的反应后,就连诚亲王也不理会他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大片的脚步声,金乌军到了,一百多人的金乌兵全都到齐,这是个紧急的时候,马上就要见真章的了,哪个金乌兵也不会落下,以后就要凭着今晚的表晚论功劳呢,谁肯落后。
见自己的人都到齐了,杜大下巴这才松了口气,他立即叫出十个沉稳一些的大侠,低声说道:“立刻把留守府周围的太原兵控制住,现在就去,马上!剩下的人,帮我把里面的都控制住,谁敢反抗,就地格杀勿论,嗯,先杀几个,立立威才行,弟兄们跟我上!”
金乌兵们大声答应,把里面的大小爵爷吓了一跳,一起回过头,看向院子里,诚亲王和靖德郡王一起站起身来。
诚亲王小声道:“姓杜的要起妖娥子,他可是李重九的死忠,可莫要坏了咱们的大事!”
靖德郡王嗯了声,道:“不错,得给他点儿颜色看看,要不然,一不作二不休……”
可还没等他说完话,就见杜大下巴抢步进了大堂,手里已然提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见杜大下巴一脸的狞笑,什么话都不说,也不解释什么,手起刀落,对着靖德郡王就劈了过来!
靖德郡王说什么也不会想到,杜大下巴竟然什么话都不说,就敢拿着刀砍他,在他几十年的生命当中,从来也没有想过,甚至就连当年他在独孤女皇的统治下,都没有过这种想法,而这种想法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他想要痛骂杜大下巴!
可是,靖德郡王突然发现他没法张开嘴了,因为,杜大下巴已经砍下了他的脑袋!
诚亲王眼看着只一瞬间,他的老兄弟靖德郡王就被砍死了,他惊骇得全身麻木,都不知该怎么反应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却没法发出声音来!
杜大下巴砍飞了靖德郡王的脑袋之后,先是一缩胳膊,然后又是一伸,直接就把大刀捅进了诚亲王的肚子里,杜大下巴喝道:“乱臣贼子,人人可以……捅之!”
情争之下,什么成语也想不出来了,反正只要能把人捅死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用管了!
诚亲王口喷鲜血倒在了地上,双腿蹬了两蹬,便即气绝身亡!
直到这个时候,整个大堂里才传来惊天动静的惊叫声,那些大小爵爷都吓坏了,李重九和吴有仁被杀,他们还算是有点儿心理准备,就算是惊叫,也是装出来的多过真实的反应,可现在却全是真实的反应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在太原城里风光了几十年,连当年独孤女皇都没除掉的两个老王爷,竟然却被一个小小的金乌军将领给杀了,还是当着他们的面杀的,这种鲜血淋漓的场面,可把他们吓坏了!
杜大下巴叫道:“这两个王爷阴谋刺杀皇上,已经被我杀了,他们的儿孙……”
也用不着让两个王爷的儿孙上前了,诚亲王和靖德郡王的儿孙们都象是疯了一样冲了过来,想要为两个王爷报仇,就算他们都是纨绔子弟,但报仇的愤怒,却是没法抵挡得住的,都拿起了武器,冲着杜大下巴杀了过来!
可这时候,金乌军大队已经杀了进来,他们可不是纨绔子弟,就算没有渤海勇士和镇西兵那种悍勇,连普通的燕兵都不如,甚至连强壮一些的太原兵都不如,可这不代表他们收拾不了两个王爷的儿孙,必须要清楚的一点就是,他们可是混战的高手,不管是在长安街头,还是这太原的留守府里,只要是混战,他们就谁都不怕!
金乌军一冲进大堂,便是一通乱砍,以前在街头打架时,他们用的是木棍和板砖,现在则是用的大刀了,这效率可要比以前高得很,只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把两个老王爷的儿孙给放倒了一半,而另一半则是心胆俱裂,没过多久,便也被全给砍了!
金乌兵不但把两个老王爷的儿孙全给砍了,就连那些大小爵爷,也砍死了不少,整个留守府的院子里乱成一团,有一些爵爷便想着往外跑了,这个时候不逃,怕是过一会儿连逃都逃不掉了!
可当大小爵爷们逃到了留守府的大门时,却发现外面早就站了无数的太原兵,当看到两个年轻的小爵爷冲出大门时,一个金乌兵叫道:“放箭!”
如果放在以前,太原的大头兵们是绝对不敢朝着爵爷们放箭的,这些往日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足够让大头兵们恐惧了,他们在太原实在是太有权势了,光是贵族的身份,就可以碾压所有的大头兵!
然而,当听到留守府里的叫嚷声,还有那些人被杀时发出的惨叫声,太原兵们都蒙了,这时候什么贵族不贵族的,他们都不放在心里了,听到了命令之后,立即便开始放箭,把当先逃出留守府的两个小爵爷给射成了刺猬!
一个太原兵忍不住叫道:“我认识那个人,他不就是总骑着高头大马在街上乱闯的人吗!”
别的太原兵也认出来了,毕竟太原城就那么大,往日里他们总有机会看到小爵爷的,哪果某个小爵爷还特别能得瑟些,他们见到的次数就更多了!
当意识到往日里那些高高在上的爵爷们,现在只不过就是一些待宰的羔羊,太原兵们立即就爆发了,身为最低层的士兵,他们竟然能杀掉爵爷,这可是……反正总之是一件很值得夸耀的事,甚至有一些太原兵还有种念头,杀了这么一个大人物,自己这辈子也没算白活!
爵爷们发现外面有危险,他们便不敢往外面冲了,只好在院子里面乱跑,想要躲开金乌兵的大刀,可惜,留守府不小,但再大能大到哪儿去?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一世这个太夸张了,连一刻钟他们都躲不了!
金乌兵在里面大砍大杀,用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这才杀得差不多了,除了十几个小爵爷之外,其余的贵族差不多被杀光,而这十来个小爵爷也都属于特别胆小的那种,在事发之时,要么是躲到了角落里,要么是直接倒在地上装死,甚至还有一个躲到了茅房里!
金乌兵们抓到了这些人,在一顿大砍大杀之后,发现只剩下这些人了,要是再砍了,那估计太原的皇室贵族就要灭绝了,他们把这些小爵爷都押到了杜大下巴的跟前,请示杜大下巴。
杜大下巴此时全身是血,他坐在台阶上呼呼地喘气,见到了这些仅存硕果的贵族,他摆了摆手,道:“都杀了吧!”
小爵爷们当时就嚎哭起来,砰砰磕头地哀求杜大下巴能饶过他们,报仇什么的他们是肯定不敢想了,只求能苟且活命,也就可以了!
杜大下巴想了想,道:“诚亲王和靖德郡王杀了太子殿下,我们是不得以才为太子殿下报仇的,绝无有想造反的念头,你们也不想造反是吧,其实你们是早就看出了诚亲王他们想要造反的阴谋,所以才奋起反抗,你们是忠于皇上的吧?”
谁能说不忠于皇上呢?这些小爵爷当然都答应了,如果不答应就得被砍了,他们还没活够,不想死啊!
杜大下巴又道:“要是你们的亲人死在了刚才的混乱当中,那么就过去踢诚亲王和靖德郡王几脚吧,给亲人报仇,都是他们害的咱们,咱们都被他们害了呀!”
小爵爷们自当遵从,在金乌兵的看押下,去踢打诚亲王和靖德郡王的尸首。
杜大下巴道:“出城去两个人,给太尉报信,说城里出现了混乱,诚亲王和靖德郡王想要造反,劫持了太子殿下,结果太子殿下被害,吴有仁被害,一众皇族成员被害,只有少量幸存者,愿意作证指证诚亲王等人的阴谋,金乌兵给他们报了仇,以后之事,请太尉定夺!”
两名金乌兵立即动身,赶往城外,向杨泽报信儿去了,太原城里的皇族势力被连根拔起,现在只看长安那边是什么反应了,不过,这就和杜大下巴他们无关了!
第七百二十五章 干着急没办法
城外,杨泽已经躺在一块皮垫子上,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燕兵奔驰得太过迅速,什么辎重都没有带,自然也就没有帐篷可睡,就算他是一军之主,可这时候也只能躺在皮垫子上睡觉了。
这时候的燕兵营地,篝火处处,燕兵们七倒八歪地躺在火堆边上,鼾声大作,士兵们也都累坏了,不但他们如此,就连战马也一样,战马奔驰了一天,匹匹都是大汗淋漓,除了少数极爱马的士兵,会给马擦汗,大多数士兵虽然明知战马出了那么多的汗,明天可能会生病,可他们也顾不得了,人都累得睁不开眼了,实在是顾不上马了。
大营里面还算是相对安静,在外围只有少部份的渤海勇士在放哨,这时候就显出他们的强悍了,那真不是吹的,奔驰了一天,只有他们是可以挺得住的,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再这么跑上个几天,好象也不会怎么样。
渤海勇士一边放哨,一边洗刷他们的战马,这时候,一个渤海勇士说道:“太原城那边过来两匹马,马上有人,估计是给咱们送信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