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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赝医》-第3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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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象是应景儿似的,路边正好走过来一个农家少女,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衫,看相貌同样普普通通,年纪不过十一二岁。

        李博文看到了少女,有点为难地道:“这个实在是太过幼小了,要是上去调戏,未免禽兽了。”

        “而且这里也不靠近村落,就算调戏了,没有人追出来打咱们,那咱们不是白忙乎了么!”从李博智说的话里面,也能听出来,他的家长也是这么要求他的,和李时要求李博文一样。

        可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疾速奔来两匹快马,马上骑士似乎有非常紧急的事情,不顾马力地狂奔。

        那少女就在走路边,听到后面有马奔来,她便往旁边闪去,可不小心,却似乎是崴了脚,哎呀一声,跌倒在地,身子在路边,可脚却还在道上,虽然并不是在道中间,但快马奔来,也是极有可能伤害到她的。

        可奔来的两个骑士却象根本没看见少女似的,完全不顾有伤人的危险可能,仍旧在打马狂奔!

      第六百七十六章 运气欠佳的信使

        李博文大怒,这两个骑士怎么回事,难不成没看到有人摔倒么!李博智性子急,这时候已经大叫出口了!

        奔马何其之快,无论是李博文还是李博智这个时候冲过去都是来不及的了,他俩浑然忘记了家中祖父的交待,都忘记了这个时候应该做纨绔子弟,而不是仗义勇为的青年大侠了!

        李博文见这个时刻,他没办法冲过去,情急之下,便把自己手里的马鞭扔了出去,对准的方位便是打头那个骑士的脸孔。

        他扔马鞭的技术太低,而且马鞭又不是石块,扔起来很困难的。李博文的马鞭没有打到骑士,却打到了马,还打到了马眼睛上!

        奔来的这两个骑士,骑的都是好马,奔驰的速度又快,马的眼睛中鞭,受此重伤,那马怎么还可能再接着狂奔,自然是一个马失前蹄,摔倒在地,那马上的骑士直接就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摔在那个农家少女的旁边,骑士的脑袋正好砸中农家少女的小腿,把农家少女砸得啊地一声惨叫,虽然不是完全砸中,可看着应该也挺疼的。

        李博智在旁边一咧嘴,心想:“我的哥哥呀,要是你不拦着一下子,估计还真不一定能伤到这个女子,可现在倒好,被砸着了!反正这个农家少女,不是要被你调戏,就是被人砸,碰着你,算她倒霉!”

        他只顾想着李博文不对,却忘记了自己刚才也是要对这农家少女出手调戏的,反正这个农家少女流年不利,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碰上他们这一群人,才算是倒了大霉呢!

        农家少女疼痛难忍,顿时就放声大哭,她并非是城里的女子,没有什么见识,只是感到今天受了欺负,而平常在家,她受了欺负,当然就是要哭的,只要一哭,父母兄长们就都会哄着她,别看在小王爷的眼里,她只是个村姑,可在她自己的家里,她却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儿似的疼惜呢!

        后面那个骑士猛地一拉缰绳,座下骏马一声长嘶,人立起来,这骑士马术极好,坐在马背上稳稳的,身子只是欠了欠,没等马蹄落地,他便喝道:“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想要拦路抢劫吗?”

        那摔倒的骑士晕头胀脑地站了起来,在地上转了两个圈子,扑通一声,又再次摔倒,估计他是伤到脑袋了,晕头转向的,所以没法站稳!

        李博文都傻了,他可没想过自己扔了下马鞭,结果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还连着伤了两个人,诚王府的规矩,不可伤人,只需被人伤,以此来显示诚王府的窝囊,结果他今天倒是扬眉吐气了,可也知道自己闯祸了!

        马上的骑士见李博文他们不吱声,倒没有以为是遇到了强盗,就算太原没有长安那么大,可也是著名的大城市,这里离城不远,哪有强盗会在这里拦路抢劫,再说还穿得这么光鲜,估计是哪家的公子哥,出城来找乐子的,结果撞上了他俩!

      ¡¡¡¡ËµÊµ»°£¬ÒªÊÇÅöÉÏÁËÇ¿µÁ£¬Õâ¸öÆïÊ¿»¹Õæ²»¸ÒÔõôÑù£¬¶¥¶àÒ²¾ÍÊÇÕÌ×ÅÂí¿ì£¬Ô¶Ô¶µÄÌÓ¿ª£¬ÃâµÃÎóÁËËûÃǵÄÕýʶù£¬¿ÉÓö¼ûÁËæý竹«×Ӹ磬Ëû¾Í²»ÅÂÁË£¬Ëû¼ÒµÄÖ÷ÈË»¹ÓÐÖ÷È˱³ºóµÄ¿¿É½£¬ÄÇ¿ÉÊDz»ÅÂÈÎºÎæý竵ģ¡

        这马上的骑士刷地就把佩刀给抽了出来,对着李博文叫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报上名来么?”

        李博智心想:“这回惹了祸了,看样子这两个骑士也都是不好惹的那种人,极有可能是官府的信差,要是他们把事儿给捅出去了,被太原留守给知道了,那不得找我们靖德王府的麻烦么,我家躲麻烦还躲不起呢,哪能如此自找,我祖父非得打死我不可!”

        这时候也顾不上兄弟之情了,还是自己顾好自己为上,李博智一调马头,叫道:“哥哥,我先回去叫人,你且放宽心,我去去就回!”说罢,打马便跑。

        靖德王府的随从们见状,也都纷纷调转马头,跟着李博智的马【创建和谐家园】就跑,跑得飞快,只片刻功夫,便消失在大道上了!

        诚王府的随从们见状,心想:“跑了?靖德王府的人装孙子,装窝囊,竟然比我们诚王府的还能装,了不起啊!”

        随从们一起看向李博文,心想:“小王爷,还等什么,咱们也跑吧,这可不是调戏一下农家少女,被村民们追着打一顿就能解决的问题,说不定会见官的,花钱也不顶事,以老王爷的性子,可别提以势压人了,你可真容易被抓进大牢里去!”

        诚王府的人都窝囊惯了,竟然谁也没想过帮着小王爷上去“理论”一番,做一次真正的恶霸,把纨绔子弟的作派发扬光大,却都想着怎么要逃!

        李博文茫然不知所措,可当他看到对面那个骑士把刀子抽出来时,刀锋被阳光一照,直耀人的双眼,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应该要跑吧?

        他这才调转马头,想要逃走,可一挥手却发现没有鞭子,他只好紧紧挟着座骑,试图让座骑飞奔起来,他的随从们见状,赶紧跟着就跑了!

        两个小王爷完全没有纨绔子弟的样子,刚刚扔了根马鞭,算是当了把英雄,却还把农家少女给连累了,只见了对方一亮刀子,他俩就全都逃了,这也实在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马上的骑士是有任务的,也不想多事,见闯祸的人走了,便跳下马来,跑到同伴的跟前,叫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头,头疼得厉害,脖子也疼!”摔倒的骑士哼哼唧唧地坐了起来,这下子摔得不轻,虽然没能要命,可让他立即起身,却也是不可能的了。

        “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我看看你的马!”另一个骑士走到摔倒的马旁边看了看,回头道:“马腿摔断了,不能走路了,不过也幸亏如此,力道都被这马给承受了,要不然估计你这下子不死也得残废!”

        两个骑士都是非常的恼怒,这次任务出的真是倒霉,本来都挺顺利的,没有遇到拦截的人,可偏偏到了太原城的边上,却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儿,不但把人给摔伤了,连马都给摔残废了!

        那个没受伤的骑士道:“我得先去送信,这个可不敢耽误,你先在这里休息吧,坐在路边离着大路远些,等我送完了信,就来接你,咱们好找医生,或者直接叫王府派医生过来也成!”

        受伤的骑士嗯嗯两声,道:“我想吐,天旋地转的站不起来,你快去快回,回来时记得叫人抬个门板什么的过来,我怕是一时半会儿的没法再骑马了。”

        没受伤的骑士点头答应,道:“我让他们抬顶轿子过来,连带着叫医生一起过来,你不必担心,把你的信交给我吧,两个王府我都去!”

        受伤的骑士从怀里掏出一个皮制的口袋,交给了他,没受伤的骑士把皮口袋揣入怀中,重新上了马,接着往太原城奔去。

        那受伤的骑士坐在路边,看了眼旁边的农家少女,那农家少女本来已经停止了哭声,可见他看过来,便又扯开喉咙,放声大哭起来,这个农家少女的哭声很有穿透力,声音宏亮,传出去老远。

        受伤的骑士气道:“不要再哭了,听你哭得声音这么响亮,比我都欢实,肯定没有什么重伤,那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我要撞的你,是那个公子哥扔马鞭,结果伤了我的马,又不关我什么事,你在我面前哭个什么劲儿啊!”

        可农家少女却不听他的,反而哭的更加大声,这次她再哭,可和上次不一样了,只是哭了片刻功夫,就听见路边的地里传来人声,有人叫道:“妞妞,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农家少女听到了声音,知道是自己家的人来了,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叫道:“是他,是他欺负我!”

        受伤的骑士见农家少女自己爬了起来,他先是一愣,随即大怒,本来就头晕呢,却发现对方没受什么重伤,他能不生气么,要说损失,他受的损失更大,而且这事也不能怪他,以他的骑术,以及座骑的神骏程度,在出事时,他完全是可以让座骑躲过这个农家少女的,不会出现什么事故,反而是那个纨绔子弟多管闲事,结果才弄出了事来!

        可农家少女却不管这些,而她的家人很明显也不管这些,田地里跑过来四个粗壮的庄稼汉子,有的人手里拿着锄头,有的人拿着扁担,个个气势汹汹,这四个粗壮的汉子到了近前,见农家少女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登时大急,领头的那个汉子叫道:“妞妞,他是怎么欺负你了?”

        不等农家少女回答,这四个大汉一起拥上,对着地上受伤的骑士便是一通胖揍,受伤的骑士没摔死,却几乎被打死,都快被打断气了!

        受伤的骑士叫道:“我都这样儿了,我还能怎么欺负你家的……这个什么妞妞啊!”

        “你还想怎么欺负!”大汉们下手更狠了,要不是怕打死他,搞出人命官司,估计锄头和扁担直接就能打到这受伤骑士的脑袋上面。

        受伤的骑士又气又急,当一记重拳打到了他的脑袋上时,他便没有挺住,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四个大汉大惊,以为打死了他,赶紧去探鼻息,见还有热乎气,便即放下心来,领头的汉子道:“看样子没啥事儿,死不了,当年咱们和别的村子抢水时械斗,受的伤比这还狠,可也没什么事儿的。”

        另一个大汉问道:“妞妞,这个人到底怎么欺负你了?”

        农家少女道:“他从马上摔了下来,结果头砸到了我的腿上,砸得我好疼!”

        大汉们一咧嘴,原来不是这个人耍流氓啊,这可麻烦了,把人家当成是流氓给狠狠打了一顿,还给打晕了!

        庄稼汉子都是朴实之人,发现事情不象是他们想象的那样,便起了救人的心思,他们商量了一下,便把受伤的骑士抬起,运回村子里去救治,不过看这个骑士的样子,怕是不太好救治,就算救过来,也没法立即走动了。

        农家少女跟在后面,忽然说道:“他的马怎么办?要不要也抬回去,抬咱们村子里去?”

        领头的大汉想了想,道:“回去叫人抬马吧,这马得找个兽医治治,它的腿折了,估计以后也干不了活儿了,算是废了,不过用来配种,看上去还是满可以的。”

        大汉们把受伤的骑士抬走,又叫村民来把马给弄走,这些事情都弄完了,也没超过半个时辰。

        且说那没受伤的骑士,快马加鞭的跑进了城,他便是吴有仁派出来的信使,是带了书信来,要给诚亲王和靖德郡王的,让两个王爷派出卫队,去护送太子李重九来太原,因为时间上太紧,不敢耽误时间,所以赶路赶得急了些,他一进城,便先去了诚王府,见了诚王之后,把书信交出,然后又赶紧去了靖德王府,也交了书信。

        正事办完,这骑士来不及等回信,便央求靖德郡王派医生去给他的同伴看伤,靖德郡王可是著名的胆小如鼠,听说太子的信使受伤,哪敢耽误,连忙派出医生和轿子,去接信使,而且还说,他年纪大了,行动不便,所以没法亲自去救信使,所以让骑士先走,等一会儿,他便会派自家的儿子去接人。

        骑士也没多想,便带着人走了。

        靖德郡王看了书信之后,连忙派人去问诚亲王,这事儿该怎么应对啊,要是派了卫队去,岂不就是等于站队站到了太子一边么,那可是要重重得罪燕王的,听说那杨泽可不好惹了,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诚亲王给他的回复是先把信使稳住,然后再做计较,靖德郡王只好如此,他可不象诚亲王,把儿子都打发出去了,他还是有儿子在府中的,便派出儿子,随后追赶那没受伤的骑士,争取把人完全救回来。

        这个靖德郡王的儿子,正好就是李博智的亲生父亲。

        那受伤的骑士带着医生和轿子,一路紧赶慢赶地回了事发地点,可人却不见了,马也不见了,受伤的骑士和他的马竟然无影无踪!

        没受伤的骑士大惊,自己的同伴怎么没了,他刚才还明明就在这里啊,难不成被杨泽的人给咔嚓了?想到这里,他不寒而栗,这一路上他就在想,杨泽怎么没派出人来截杀他们呢,没想到路上没碰到,快到太原碰上了!

        他以为是杨泽呢,可随即他就不这么想了,因为靖德郡王府又来人了,而其中有一个正好是他认识的,这下子,他没法不误会了!

      第六百七十七章 糊里糊涂的世子

        跟着靖德郡王世子来的,便是世子的儿子,也就是靖德郡王的王孙,不是别人,正是李博智!

        李博智见事不妙,转身就跑,他抛弃了王兄李博文,先一步跑回了太原城,一口气跑回了郡王府,躲了起来,没敢把这事儿告诉他祖父知道。

        不管怎么说,伤了不明身份的骑士,和调戏农家少女,可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事情,调戏少女叫不要脸,伤了不明身份的骑士,那就叫不要命了,就算命能给留着,可被揍个半死,那是必定跑不掉的,关于这点李博智非常清楚。

        靖德郡王世子被父亲叫了去,交待了要办的事后,他不敢耽误,立即就要出门,偏巧路上碰到了儿子,也就是李博智。

        靖德郡王世子对李博智还是很爱护的,必竟是亲生儿子,而且还挺机灵的,他当然会多关注些,见儿子慌慌张张,探头探脑地,他奇道:“博智,你这是怎么了?对了,不是让你去乡下催催租么,你怎么还没有动身?”

        他还以为李博智一直没有下乡呢,没想到李博智是出去了又回来了。

        李博智探头探脑的是因为他想知道祖父现在的心情怎么样,他在屋里待不住,这才出来的,结果就被世子父亲给看到了。

        他硬着头皮道:“回父亲的话,儿子身体不适,想晚些再出去。”既然父亲不知道他出城过,那他干脆就不承认,省得引起麻烦。

        可靖德郡王世子却道:“正好,为父也要出城一趟,却处理下紧急发生的事,你便和为父一起出城吧!你看看你自己,成天不知所谓,竟然腰里还带着剑,你想干什么,是想游学四方不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干点儿正经事儿!”

        李博智低下了头,道:“是,儿子听父亲的教诲。”

        靖德郡王世子带着他往外面走,又道:“不要小看吃喝玩乐这些事,这里面是有大学问的,这才是居家过日子的长久之道,等你这次回来,为父把那只画眉给你,你每天提着鸟笼子,上街溜溜,这才是正经事儿!”

        靖德郡王世子本身就是个纨绔中年,把吃喝玩乐当成是终身事业,而且得到了靖德郡王的支持,所以他说得理直气壮,这种话要是在别人家里,那绝对是败家子的言论,谁敢说这种话,就得抽谁,可在靖德郡王的家里,却正好相反。

        李博智又答应了一声,可他对于每天吃喝玩乐却是不赞同的,认为纯粹是养废物呢,要是他自己每天都这样,那迟早会变成和他父亲一样的人,这是他不想的,他是真的挺想创立一番事业的,可惜他这么有出息,有志气的年青人,却生在这样的家庭里,这可真是悲哀啊,他自己都觉得投错了胎。

        父子两个出了王府,一起上马,带着一众随从,往城外奔去,可在出城门时,李博智就开始冒冷汗了,这不就是早上他出的那座城门吗,怎么搞的,父亲和他去的方向是一样的,是不是因为那两个不知名的骑士啊?

        李博智越想越害怕,他不想跟着父亲一起去了,可却不敢说出来,别看他父亲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中年,可打起儿子来,那是绝对不会手软的。现在,他只要想着,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李博文身上去就行了,毕竟整件事情,本来就是李博文引起来的嘛,他只是在一边看,不,不是在一边看,而是路过,绝对是路过。

        靖德郡王世子身体肥胖,能骑马,却骑得不快,比那个没受伤的骑士要晚到一会儿,而没受伤的骑士正在着急呢,在道路上四处张望,想找到同伴,可他的同伴早就被抬进村子了,而村子离这里又不近,一时半会儿的,他怎么可能判断出要从哪里找才对呢!

        就在这时,靖德郡王世子到了,而没受伤的骑士也看到了李博智!

        这一看到可不要紧,差点儿就把没受伤的骑士给吓得尿裤子,他立时就认为是不是诚亲王和靖德郡王投靠杨泽了啊?

        没办法让他不误会,他和同伴在离开长安时,吴有仁就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俩路上一定要小心,送个信而已,一个人就能搞定的事,为什么要两个人来做,就是怕出意外啊,所以上的是双保险。

        可越怕出事,最后越出事,在太原城的外面出事儿了,同伴不但受伤,人还不见了,而跟着靖德郡王世子一起来的人,竟然就是拦截他们的凶手之一,在这种情况下,没受伤的骑士可不得多想么!

        万一诚亲王和靖德郡王投靠了杨泽,然后把他们这两个送信的给害了,让太子殿下和吴大人没法接到回信,在行程上耽误了,那杨泽必会利用这种机会啊,这个责任,他一个小小的信使,如何能够担当得起?

        没受伤的骑士呆呆地看着李博智,他脑子当中各种念头不停地转,可急切之间,哪可能想出好办法来。

        这时,靖德郡王世子已然到了跟前,他非常和气地下了马,对没受伤的骑士说道:“这位兄弟,你的同伴呢,不是受了伤了么,他在何处,要不要我派人找找,得赶紧把他找到啊!”

        可就在靖德郡王世子说话的时候,李博智也到了。李博智倒是在急切之间想到了办法,那就是吓唬一下这个骑士,让这个骑士不要乱说话。

        李博智到现在还不知道骑士的身份,因为骑士送信进王府的时候,他因为害怕,所以没敢出来,自然也就没有看到,骑士出门他也没有看到,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父亲出城办事,是和这个不知身份的骑士有关。

        他害怕挨打,被父亲责骂,可又不能现在去和这个骑士说什么,所以只能用眼神来吓唬了,反正只要骑士现在不说明原因,那过后他再补偿,或者现在说明了原因,那他再往李博文的身上推,总之得把他自己给撇清关系才行啊!

        所以,李博智很机智地瞪起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没受伤的骑士看,想用眼神来吓住对方。

        没受伤的骑士根本就没有听清楚靖德郡王世子说的是什么,他只是看到了李博智眼中的恶意,而他也不知道这个恶狠狠盯着自己看的人,便是靖德郡王世子的儿子,是个王孙,他还以为是个侍卫呢!

        没受伤的骑士心想:“这不仅仅关系到我的命了,也关系到太子殿下和吴大人的安全,我必须要回去把真实情况报告给他们,免得他们上了当,诚亲王和靖德郡王可是投靠了杨泽啊!”

        一番心理挣扎之后,没受伤的骑士一声大叫,转身便跑,到了自己的座骑跟前,翻身上马,然后便是打马狂奔,一边跑一边叫道:“你们这些恶人,要是还对皇家有点忠心,就不要追我,不要追我!”

        跑得飞快,只眨眼功夫便奔出了几十丈!

        靖德郡王世子目瞪口呆,他可是个标准的纨绔中年,实在是没什么急智,就因为他很窝囊,也比较废物,所以他才能当上这个世子,有本事的兄弟都被靖德郡王给打发出去了,都被压制住了,以此来保住靖德郡王全家的性命,要不然他能是世子?

        靖德郡王世子看着那没受伤的骑士跑远,他都没有起追赶的念头,反而转过头,问身边的人道:“这是怎么啦,可是我刚才说的话不够亲热?得罪了他吗?”

        他感觉刚才说的话很客气啊,都管信使叫兄弟了,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要叫叔叔?这个就太过份了吧!

        随从们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也都是莫名其妙,那个骑士刚刚还好好的呢,可怎么一见着世子,转身就跑呢,看样子是返回长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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