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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赝医》-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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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这药配起来简单,可正所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这药方可是经过历代名医反复验证过的,是无数名医心血的结晶。越简单的药方,越是珍贵,反倒是采用多味药材,长长一大溜儿药名的那种方子,不能说绝对,更不能说所有,但不少都是无良医生,用来骗病人钱财的,药材越多,药钱越贵啊,还能显出开方医生的所谓“医术高明”。

        把药配好之后,杨泽包成两个小包,提在手里,又去了县衙,在门口,再次看到了那位胖胖的捕头何大才,他把药包交给何大才,道:“草民给小夫人送药来了,这是两剂药,现在服一剂,晚上服第二剂。服的时候,用淡菜汤再加几滴麻油,调和一下就成了。”

        何大才接过药包,奇道:“只有两剂,怎么这么少?药量会不会不够啊,这能行吗?我说杨家小子,你可别把小夫人的病不当回事,万一出了差错,小心县令大人给你来个秋后算帐!”

        杨泽微微笑了笑,其中道理没法和何大才解释清楚,他只是道:“是药三分毒,如果剂量开得多了,怕小夫人的身体受不了,那反倒是我的过错了,这两剂药先试着服用服用,如果好使,再加剂量不迟,如果不好使,那换药也来得及啊!”

        何大才想了想,道:“也对,你说得有理,还是稳妥些比较好。你怕担负责,其实我比你更怕呢!”叹了口气,他亲自提了药包,去后宅见吴有荣了。

        杨泽在门口站了片刻,没见何大才再出来,他便不再等待,径直返回了药铺。

        刚到药铺门口,就见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的旁边还有好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看上去都像是练家子,比县衙里的捕快差役,看着还要强壮。

        药铺门口站着一个中年人,身穿浅灰色的缎袍,头上扎着文士巾,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而且看起来很有钱。

        这中年文士背对着杨泽,正在往药铺里面看,嘴里说道:“这药铺倒也奇了,没病人抓药这个不希奇,顶多算是生意不好,可里面连个伙计都没有,这就希奇了,也不怕丢东西!”

        杨泽在后面道:“借过借过,我就是这店里的医生,刚才去县衙给县令大人的家人看病去了,所以没在铺子里。”

        中年文士忽地回身,就见他留着漂亮的胡须,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纪,脸上表情温和,却又不失威严,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人似乎是个当官的,而且还是个经验老道的官僚,比吴有荣这个县令还会端架子,却又不招人反感,只有为官多年的人,才会有这种表现。

        中年文士哦了声,把门口让开,他看着杨泽,问道:“你就是这至仁堂里的医生,可是主事的坐堂医?”

        在一些大药铺里,一个医生不够用,往往有两个或者更多的医生,都可以称为坐堂医,但主事的坐堂医只有一位,也就是最重要,医术最高明的那位,主事的坐堂医有个权力,就是当别的医生对某种病看不明白,对药方拿不准时,便由他做决定,一言而决。

        杨泽摇头道:“不是,主事的坐堂医是我父亲,他今天不在,铺子里便由我作主。”说着话,他进了药铺,今天也没心情做生意了,他回身就想关门上板。

        可这中年文士却跟着他走了进来,又问道:“去给县令的家人看病,吴有荣家是谁得了病?是你给看的病,还是你父亲给看的?”

        杨泽咦了声,这人敢直呼县令的名讳,那就只有两种情况了,要么是县令的长辈,要么是县令的长官,就算是同僚或者朋友,也不会直呼姓名,而是要称呼表字的。

        不着急关门了,杨泽冲着中年文士拱手道:“是县令大人的小夫人得了病,由我给看的病!”

        “照理说,给官宦人家看病,应该是你父亲去才对,你这么年轻,又能懂什么医术了,去给吴有荣的小夫人看病,那吴有荣没有发作你?我记得他很喜欢【创建和谐家园】的!”

        杨泽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怎么所有的人都不看好自己啊,认识的看不起,说自己不学无术,现在这不认识的也看不起,说自己年轻,还是不懂医术!

        成名需趁早,既然重活了一世,就不必再窝窝囊囊地装谦虚了,该出手时就出手,该震撼时就震撼!

        杨泽大声道:“有志不在年高,无谋空长百岁!你这人好生奇怪,来我家铺子里说这些奇怪的话干什么,你怎知我年轻,其实我今年六十了,就是长得年轻罢了,这叫驻颜有术,仙风道骨!”

        中年文士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拍手道:“好一副伶牙俐齿,嗯,说得好,不过说得好并不等于说得对,我看你无论如何也不会六十了,驻颜有术更是扯淡,十多年没人跟我扯淡了,你是头一个!”

        打量了一下药铺,中年文士又道:“小医生,不知如何称呼啊?”

        “我姓杨,单名一个泽字,先生如何称呼,可是来看病的?嗯,看你的样子不像有病,那么便是来抓药的,可有方子?”杨泽说着话,走到了柜台后,等着中年文士拿出方子。

        中年文士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说道:“我姓谭,你叫我谭先生就可以了。我不是你们瓜州人,我是旁边的林州人,朋友家里有孩子得了病,林州医生无人能治,孩子的父亲又脱不开身,所以只能由我带他出州来求医问药,今天到了你们这保安县,头一个看到的药铺就是至仁堂,没成想你还是本县的第一名医,那正好给我朋友家的孩子看看病。”

        他见杨泽没什么反应,没有林州一州的医生都看不好的病,我怕也看不好吧?既没有这种不自信的表情,也没有啥病我都敢看,你把病人领来就成了,保准手到病除,这种江湖神棍的狂躁轻浮的表情,反而看到杨泽面无表情,只等着他往下说。

        皱了皱眉头,中年文士又道:“你要是自认看不好,我们这便去寻别家,不会因你吹牛说大话,而嘲笑于你的。”

        被人轻视的感觉很不好,杨泽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也皱起眉头,道:“病人尚未看到,你怎知我治不好?如果真的治不好,那就是我吹牛说大话,被你嘲笑也是应该!”

        顿了顿,他忽然想到,如果真是疑难杂症怎么办,自己书读了不少,可临床经验却不是很丰富,万一看不好病,岂不是丢人现眼,说话得留有余地才成啊!

        杨泽随即便道:“如果治不好病,就要被人说成是吹牛说大话,那普天下的医生,怕个个都被嘲笑过了!”

        “真真的伶牙俐齿,你不去做讼师还真可惜了!”中年文士再没说不信任杨泽医术的话,转过身,对门外的大汉们道:“扶大少爷进屋。”

        门外的大汉们齐声答应,声音整齐划一,杨泽心中断定,这中年文士必是当官的无疑,而外面那些大汉,肯定是穿了便装的军士。

        大汉们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从上面扶着一个小男孩下来,这小男孩大概六七岁的样子,衣着华丽,但却骨瘦如柴,左边面颊上有一块明显的暗红色胎记,影响了容貌。

        杨泽看着小男孩,感觉这孩子精神萎靡不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知这么小的孩子,哪儿这么大的心事!

        中年文士迎上前去,声音温和,道:“大少爷,咱们让这位小医生给你看看,说不定就把你的病治好了!”

        这小男孩用极不恭敬的语气,尖声道:“你胡说些什么,我哪儿有病,我只是睡不着觉而已!”

        “是是,大少爷没病,那咱们也让这小医生看看,说不定看完之后,你就能睡着觉了。”中年文士还是那么温和,一点生气的态度都没有。但从他们二人的对话上可以看出,中年文士就算是当官的,也必是这小男孩家人的下属,这小男孩必是大官之子。

        大汉们把小男孩扶到药堂靠墙的小榻上坐好,这小榻是专供病人躺卧的,中年文士看向杨泽,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泽走到小男孩的身边,坐到了榻边,看着小男孩,问道:“你睡不着觉?那就是失眠了,有多久了?”

        这小男孩说不出的别扭,脸上很有些戾气,性子不好相处,他不答杨泽的话,反而把头转开,只是哼了声。

        那自称谭先生的中年文士道:“已经三年了,其间服药数百剂,可却始终无效,剂量小了,不管用,可剂量大了,孩子这么小,也受不了啊!”

        杨泽大吃一惊,失眠症患了三年,别说是小孩子,就算是大人也受不了啊,怪不得这孩子瘦成了皮包骨,而且性子这般古怪,失眠症可是最折磨人的病痛之一。

        如果换了别的医生,必先要给孩子号脉,做一番检查,可杨泽却不,现代医学的知识告诉他,这孩子小小年纪得了失眠症,一定是有原因的,极有可能是心理上的,什么能让一个小孩子有这么重的心事呢,要首先查明白这个心事,进行开导疏通,然后才能用药,否则不但治不好病,反而会让病越来越重!

        杨泽不给小男孩号脉,反而转过头,问谭先生道:“三年前,你家大少爷得病之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比如说受伤,或者……嗯,或者有非常要好的小伙伴,忽然离开了,再也见不到了,也不一定是小伙伴,或许是至亲至爱之人离开了?”

        谭先生想都没想,直接摇头道:“没有,既没受过伤,也没有至亲至爱的人离开。大少爷是我家大人……嗯,我们东家的长子,自小独处,没有伙伴,我们东家和夫人俱在,至于别人,都是些仆役罢了,怎能称得上至亲至爱。”

        杨泽想了想,又问道:“你叫他大少爷,那想必有二少爷或二小姐了,多大了?”

        谭先生道:“确有一位二少爷,今年三岁了。你问二少爷干什么,这和大少爷的病有何关系,不要说废话,还是号脉看病吧!”

        杨泽心道:“这怎么能是废话呢,这是至关至重的要紧话!”他看向小男孩脸上的暗红胎记,轻轻叹了口气,又道:“想必那二少爷相貌极佳,而且聪明伶俐,所以你们东家和夫人极是宠爱他,可称得上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远超大少爷吧!”

        谭先生咦了声,奇道:“你怎知道,我东家府中之事,你这个外人是如何听说的?”

        杨泽摇了摇头,道:“胡乱猜的,随便说说而已!”说着话,拉过小男孩的手,给他号脉。

        谭先生惊疑不定,心中暗道:“难不成这人除了医术之外,还懂相术?可这种事从面相上怎么可能看出来呢?从大少爷的面相上看出二少爷的事?这怎么可能,奇哉怪也!”

      第五章 打呼噜

        杨泽号脉很仔细,他知道自己经验不足,虽然理论上的知识足够丰富了,但医生医术水平的高低,尤其是中医医术的水平高低,大部份还是取决于实践,这也就是为什么年纪越大的中医,越被病人信任,越吃香的道理,而他要想弥补经验上的不足,除了多看病之外,只能分外的仔细了。

        他号脉号了好半天,这才抬起手来,道:“问题在肝上……”

        没等他说完,谭先生抢着道:“不错,就是在肝上,我想你定能看得出大少爷是阴虚发热,痰火旺盛,所以应当养阴清热,化痰安神,看来你的医术还是值得信任的!”

        杨泽很惊讶地回过头,看着谭先生,问道:“我没有这么说啊!难不成以前给他看病的医生,都是这么下诊断的?”

        谭先生脸色一沉,不回答杨泽的问话,却反问道:“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些都没有看出来!”

        杨泽微微沉默了片刻,摇头道:“我真的没有看出来,而且刚才那些症状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说,照我看你说的那些都不对!”

        谭先生盯着杨泽的眼睛,声音里充满了强势,甚至有恐吓的味道,他冷冷地道:“要是你诊断错了,我只需一句话,就能关了你这至仁堂!你确定刚才我说的不对吗?”

        杨泽想了想,没有马上回答,他又给小男孩号了次脉,但这次用的时间却不长,松开手后,他再次回头,重重地点了下,对谭先生道:“我确定,你刚才说的是错的,如果按着你说的病症去治疗,那是无论如何也治不好这个病的!”

        谭先生紧绷着的脸慢慢放松了,长长地舒了口气,道:“这我就放心了!不错,我刚才是在试探你,说的都是错误的症状,以前那些医生按着这些症状开药,一直都没有治好!”

        原来,这姓谭的中年文士深怕杨泽年纪太轻,医术不高,对小男孩的病胡乱诊断,所以便出言试探,倒不是他不懂礼数,竟然恐吓医生,而是小男孩的身份很重要,容不得半点失误。

        杨泽摇了摇头,道:“你多虑了,如果信不过我的医术,不让我看此病便是,何必口出恶言,医患之间要是互不信任,那还怎么治病啊!”

        “是我失礼了,这厢给你赔礼了,如杨坐堂能治得好我家大少爷的病,那么诊金十倍……不,一百倍奉上,但杨坐堂如何诊断,如何开方,需当对我明讲,我好回去和东家如实禀报!”谭先生冲杨泽深施一礼。

        杨泽笑道:“一百倍的诊金,可我们至仁堂给人号次脉,只需十文钱,一百倍也不过一贯而已!好吧,你既然让我解释,那我就解释给你听!”

        他抬起小男孩的手臂,道:“手腕从腕横纹侧到胳膊肘侧分布的是寸关尺三部脉,左手的寸关尺对应的是心、肝、肾阴,你家大少爷的左手关脉特别的沉,要按下去才能感觉得到,但是一旦感觉到了,就会发现这个脉很有力。这说明肝气郁陷在里面,不能生发了,这一般是由于郁怒导致的,治疗时需当疏肝达木!”

        谭先生愣了好半晌,才有些疑惑地道:“这个诊断结果……倒是头一回听说,我林州的医生没有一个是这么下诊断的!”

        杨泽道:“所以才没治好他的病啊!”说完,他从小榻上站起身,走到柜台后,提笔开方,片刻功夫一方即成,递给谭先生看。

        谭先生拿过药方,轻轻念道:“柴胡四钱、白芍二钱,丹皮二钱五分……桂枝四分……嗯,这上面的药都太普通了吧,没有一味贵重的,连稍微值点儿钱的都没有,这方子能行吗?可否解释给我听听?”

        杨泽心想:“这也太不信任我了!”

        他点头道:“好吧,那我就解释一下。柴胡是疏发肝胆之气的,白芍是人血分、柔肝泻养阴的,丹皮泻肝胆之火,甘草是和中的,而桂枝是暖肝升陷的,这方子的关键之处就在于桂枝,此方有它就等于活了起来。至于都是些普通的药材,这说明我没有宰你的意思,没管你多要钱嘛,方子虽然不贵,能治病就好。”

        谭先生把方子看了好几遍,想了好半晌,看样子估计是在心里核实这些药的功效,好一会儿的功夫,他才道:“这方子就算没有效果,但也不会让我家大少爷病上加病,也罢,就试一试它吧!”

        杨泽回身抽开药匣,把药抓出,取秤量好剂量,便要去煎药。谭先生却道:“先服一剂吗?预计要几剂才能见效?”

        杨泽看了眼小男孩,就见他歪坐在小榻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道:“先试一剂,应该就会有效的,如果一剂不够,那就再服一剂。”

        他有心想说,药物只是辅助的,关键是要打开小男孩的心结才行,但这年头没有心理医生这种职业,光凭说说话就能把病治好,没谁会相信的。

        谭先生却从杨泽手里拿过药包,道:“煎药而已,我车上有全套的器具,搬下来就能用,就由我来煎药吧!”顿了顿,又道:“我来煎药,是怕你用不习惯我带来的器具,绝非不信任你。”

        杨泽没有阻止,随他去了,心中却想:“你解不解释,我都知道你信不过我,你愿意自己煎药,还省着我麻烦了呢!”

        他离了柜台,又坐回了小榻上,见谭先生和那几个大汉离得都远,他这才对小男孩低声道:“我知道你的心事,就怕我说出来,你不承认!”

        小男孩听他说这话,眼睛瞪起,脸上戾气大增,一个小小的孩子竟能有这种表情,还真够吓人的!

        小男孩恶狠狠地道:“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说吧,可你要是说的不对,我就让人把你抓起来,吊起来抽!”

        杨泽微微一笑,指了指他脸上的暗红胎记,道:“你是因为这个胎记太丑,而弟弟又长得好看,所以爹娘只喜欢弟弟,不喜欢你,可这个话你又不能和别人说,所以只能自己生闷气,对不对?结果弄得连觉都睡不着,对不对?”

        小男孩的脸色刷地就变了,恶狠狠的表情消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虽没回答,可脸上的表情直接就告诉杨泽,他说对了!

        杨泽心中点头,对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打一巴掌之后,就得赶紧给一甜枣儿了,要不然这小孩子非得被吓哭不可!

        他又道:“其实,你想错了,你这胎记不但不丑,反而是高贵的象征,你知道这个胎记叫什么名字吗?”

        小男孩茫然地摇了摇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胎记还有名字的。

        杨泽小声道:“这个胎记的名字,我只告诉你,你可别和别人说啊!它的名字叫天紫宝印,据说有这个天紫宝印的人,以后都会做宰相的,你知道宰相是啥官不?”

        小男孩声音发颤,道:“是天底下最大的官,爹爹说他见过宰相,还给宰相磕过头呢!”

        “对啊,宰相是天底下最大的官,你以后就会当宰相的!”杨泽贴近小男孩的耳朵,小声道:“但这个秘密,你不能和别人说,如果说了,这个天紫宝印就不灵了!”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杨泽一说,他就信了,不住地点头,表示绝不和别人说。当然,就算不是小孩子,是大人的话,遇到这种事,也会选择相信的,人人都爱相信对自己有利的事,而不愿意相信有害的事,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关心则乱的一种表现。

        杨泽又道:“但如果你想当宰相,还得好好读书才成,如果不好好读书,成天尽想着你弟弟,总想着爹娘对弟弟好,对你不好,那你还是当不了宰相,要知道宰相肚里能撑船,要有宰相气度,要大气些才行,还有书上不是说了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小男孩把话接了下去,他眼睛发亮,似乎找到了以后的努力目标,精神也在瞬间好了很多。

        杨泽摸了摸他的头,道:“对啊,你有了天紫宝印,以后必成一代名相,你只管专心读书便是。”

        这是一种心理开导,使小男孩转移注意力,不再钻牛角尖,心理障碍疏通好了,再服用药物,失眠症自然就好得快了!

        想了想,杨泽忽然问道:“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姓魏,名叫魏征!”小男孩道。

        杨泽一咧嘴,心中暗道:“这是大方帝国,不是大唐帝国……可是,我会不会因此,弄出来个大方名相啊?很有可能哦!”

        他们在这边说话,那边谭先生已经把药煎好了,倒出药汁,端了过来,他见魏征的精神大好,杨泽用手摸他的头发,他也没有推开,脾气好得很,没了以前那种烦躁乖桀,这三年里从没见过魏征如此,谭先生不由得吃惊,看来这杨家小子有点本事啊!

        魏征接过药碗,一口气把药喝光,然后躺到了小榻上,道:“困了,睡觉!”

        谭先生张大了嘴巴合不拢,目瞪口呆地看着魏征,他发呆发了足足有小半刻钟,而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魏征已然睡着,还打起了呼噜!

        “睡着了,真的睡着了……可怎么打起呼噜来了?这有点不对劲吧!”谭先生惊讶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杨泽笑道:“没事的,人家都三年没睡过好觉了,打打呼噜也属正常,看来这一觉有得他睡了,咱们不要吵他,让他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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