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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渤海勇士听了,立即就去敲这坊中百姓的家门,能和相王住在同一个坊里的人,大多数都不是穷人,这个坊本身就是富贵人家的聚集地,如狼似虎的渤海勇士去敲门,坊中的人家全都不敢开门,而且门里还有看家护院的武师吆喝,想要吓走渤海勇士!
在敲一家富户大门时,里面的武师一通大叫,可能是因为害怕的关系,喊的声音挺大,可吐字却不清晰,渤海勇士一时没有听明白,敲门的渤海勇士回头一招呼,呼地就围过来好几十的勇士!
一个中原话讲的不错的渤海勇士叫道:“再不开门,连你家也一块烧了!”
大门里面安静了片刻,忽地就传来了哭天喊地的叫声,估计里面的人都被吓坏了,好不容易,一个老年人的声音才响起,听说的话似乎是这家的管家。
“各位英雄,万不要再砸我家的大门,我家主人身患重病,可经不起惊讶,不如由小老儿送上黄金白银各一盘,还请各位英雄高抬贵手,不要烧我家,去烧别家吧,别家的树木很多,烧起来一定赏心悦目!”老管家隔着大门叫道。
“想要不烧你家也成,你得回答那相王一家跑去哪里了,要不然就把你家和相王府一样给烧了,一起赏心悦目一下!”渤海勇士在门外叫道。
门里的老管家哪敢出卖相王,莫说他不知道门外烧相王府的是什么人,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敢出卖相王一家,杨泽是谁,这家人哪里会知道?
正在支支吾吾地拖延时间,门里的老管家忽然见着一枝火把扔进了院子里,外面咣咣地,又似有人在拿东西撞门,这下子老管家可是被吓得魂飞天外,外面那帮子人连相王府都敢烧,无法无天已经到了极点,万一闯进自己家里,那还不得又杀人又放火啊,可他终究是不敢出卖相王。
老管家叫道:“这里太过繁华,就算是英雄们想要办事,也不要在这里办啊,东边偏僻,英雄们要想发财,不如就去东边,发财之后,还能尽快出城!”
渤海勇士们听不明白,这话太隐秘了,他们还在砸门,可不远处的沈得印却听到了,叫回渤海勇士,道:“往西边那些坊里去查查,最后到那种靠近城门的坊里去查,估计着相王就躲在西边。”
渤海勇士们听不懂,为什么要去西边,那门里的人也没有说相王躲在哪儿啊,就算是说了,也是东边,为什么反而要往西边去找?
沈得印恨铁不成钢地道:“那宅子里面的人当然不能说相王一家往哪里跑了,要是说了,他们怕以后被抄家灭门,只能暗示,而且就算是暗示,以后也要能撇清关系的暗示,所以肯定不是东边,而应该是西边。”
渤海勇士们都挺不明觉厉的,沈大人果然是聪明无比,他们都没听出暗示来,人家沈大聪明人不但听出来了,而且还能在暗示里听出了拐弯儿的意思,从而得出相王一家躲在哪里,这可真是常人不具备的本事啊!
几个渤海勇士骑上快马,便想往西边的街坊寻了过去,沈得印却在后面叫道:“找几身普通百姓的衣服换上,你们穿着盔甲,在城里乱跑,小心落单被抓住……”
渤海勇士却哈哈大笑,谁在乎啊,他们放火烧房子,行了一路,却没见过什么巡城士兵,这长安城都成不设防的城市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得印望着渤海勇士的背影,一个劲儿地摇头,一群穿着盔甲的人在街上乱跑,就算遇见了百姓,可在打探消息的时候,又有哪个百姓会讲实话,说不定会乱指一通,把他们引到什么平常没人去的地方,蹓他们的腿儿没关系,可不要耽误了大将军的正事!
杨泽看着相王府里冒出浓烟,等了片刻,便下了命令,全军【创建和谐家园】,向皇宫方向进军,估计着那边已然乱成一片了,自己正好可以去浑水摸鱼。
足足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渤海勇士才重新【创建和谐家园】完毕,杨泽一挥手,高牛力领兵先行,而他则走在军队的正中间,向皇宫的正门慢慢行进,边行进,边派人去打探消息,查探皇宫那里的情况,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皇宫正门,这里已经集结了数百名官员,这些官员还都带着随从,城中大乱,官员们的命很珍贵,可没人敢独自出门,都把自己家里最能打的家丁带出来了,而且就连文官都不敢坐轿子,全都骑着马,深怕出事时,坐轿子跑得太慢!
皇宫的大门并没有打开,可宫墙上却站满了御前侍卫,墙上的御前侍卫正在和下面的官员大声喊话!
一个穿着红袍的官员正在对着上面的御前侍卫叫喊:“景阳钟已经敲响了,宫中出了大事,我等前来护驾,你们为何不开宫门,快点开宫门,我等要见皇上!”
上面的一个御前侍卫瞪着眼睛,冲下面喝道:“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敢妄言护驾,还是快点儿回家,写个奏章上来,告老还乡得了!”
那红袍官员大怒,在下面喊着,让说话的御前侍卫报上名来,他要记住,看样子是以后想找机会给那个御前侍卫穿小鞋!
下面的官员也纷纷叫喊,问为什么不开宫门,景阳钟都敲响了,可宫门却还关着,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啊,一定是宫中有奸人作祟,所以才不让大家进宫的。
御前侍卫也是焦急万分,那景阳钟莫名其妙地就被敲响了,他们自然要派人去问长公主,可长公主却让他们拖延一下时间,说她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至于景阳钟的事,听说是吴有仁敲响的,而吴有仁不知跑到何处去了,长公主这时候也知道吴有仁又反水了,破口大骂吴有仁是个【创建和谐家园】,可骂有什么用,景阳钟一敲响,大臣们就要进宫,已然打乱了长公主的计划,她只能叫御前侍卫们拖延时间了。
景阳钟一敲响,外面的人都以为独孤女皇驾崩了,可长公主却是知道她母亲还没有驾崩呢,还在顽强的和阎王爷做斗争,说什么也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长公主一来可不敢去帮着独孤女皇一把,让独孤女皇上西天,二来她还想着让独孤女皇当太上皇,让她自己登基呢,独孤女皇要是一死,不就当不成太上皇么了!
长公主迅速地做着各种登基的准备,龙袍就用独孤女皇的就好了,反正都是女式的,而吉日也不选了,择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天了,登基的诏书反正吴有仁已经给她写好了,现在别的不缺少,就缺往诏书上盖玉玺了!
可偏偏就是玉玺这个环节出了问题,长公主发现玉玺不见了,她立知不是让梁大忠那个死太监给拿跑了,就是让菜菜那个死丫头给藏起来了,可这两个人现在都找不到了,玉玺在哪里,那是真不知道了,皇宫这么大,现找也来不及啊!
长公主立即把御前侍卫,还有投靠她的小宦官和宫女都派了出去,在宫里寻找玉玺,这是需要时间的,她只能拖延时间,不要让大臣们这就进宫!
宫墙上,御前侍卫们商量了一下,长公主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拖延时间,可他们也没法再和下面的官员打擂台了,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富贵人家出身,而随时间的拖延,下面来的官员越来越多,已经有不少他们自己家的人到来,在下面大声叫着他们的名字,他们也没法再拖延了。
一个御前侍卫道:“不如让下面的人,去玄武门,你们看怎么样,反正进宫又不是非得走咱们这个门,走玄武门也一样啊,再说是大朝会,走玄武门也正式点儿,你们说怎么样?”
其他的御前侍卫立即叫好,要让大臣们从正门绕到玄武门去,那可是要用不少时间的,这样不是又能为长公主争取到时间了吗,这个法子只是让大臣们多走些路,换个门进宫,别的什么都不变,是个好主意!
立时就有御前侍卫从宫墙上探出了头,对着下面开始叫喊起来!
第五百八十八章 杂牌军
喊话的御前侍卫大叫着,让大臣们从玄武门进宫,下面的大臣们听了这话,人人心中都有数了,认为独孤女皇已经驾崩,估计着宫里的皇位已经有了人选,反正就是两个人,要么是长公主,要么是相王,不会再有第三个人了!
大臣们再也不吵闹了,纷纷上马,带着仆人,绕道去玄武门。在路上,有相熟的大臣开始聚堆儿,小声议论着,都在猜着宫里到底谁会当皇帝。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独孤女皇死了,本来当臣子的应该放声大哭,要死要活的才对,为了表忠心甚至还可以主动要求殉葬,反正不管是谁当新皇帝,都不会允许殉葬的,所以大臣们做个姿态出来还是很安全的,不过,现在不是还没人宣布独孤女皇已经驾崩了么,所以他们也不必急着哭嚎。
几个穿着红袍的大臣聚集在一起,其中一个道:“听说二王爷住的道观,昨天可是出了意外,要是我所猜不错,二王爷应该已经没了,大王爷又刚从镇西回来没多久,手底下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估计这时候也不会在宫里。”
其他几个大臣一起点头,其中一个消息灵通的大臣道:“不过,听说杨泽带兵回来了,昨晚闯进了城,还放火把长公主的公主府给烧了,这是翻脸了啊!”
“那杨泽不足为惧,这等关键时刻,不帮着大王爷,竟然跑去泄乱愤,这种人岂会成功?而且他在烧房子,就说明他不在宫内,大王爷自然也不在宫内,那宫里也就是两个人了,长公主和相王!”另一个大臣道。
可他刚说完,便有大臣不同意了,说道:“相王应该也不在宫中,所以宫里的两个人应该是长公主和临淄王,要是让我来猜,这时候应该死得只剩下一个人了。”
听他说话的几个大臣一起沉默起来,足足走出十余丈,才有人接话道:“应该是这样的,要不然也不会关着宫门,不让我等进去,里面应该是在收拾首尾,起码得把血擦干净吧,你们说,谁活着的可能性大一些?”
“看样子,应该是长公主,说不定她正坐在大殿上,等着咱们进宫冲她喊万岁呢!”一个大臣哼了声,冷笑着说道。
可其他几个大臣又摇起了头,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要依着长公主的性格,只要一取胜,就会立即让大臣进宫的,她才不在乎把皇宫里的血擦干净呢,先登上皇位再说别的,只要当了皇帝,谁还敢问宫里的血是怎么回事,临淄王是怎么被杀的吗?这可和长公主的性格不符了!
他们胡乱猜测,可猜了半天,有一个大臣忽然道:“不会是没有找到传国玉玺吧?长公主是肯定会有传位诏书的,她占了皇宫,什么诏书写不出来,几百份都写好了呀,可要是没有传国玉玺,她的诏书就没用啊!”
几个大臣齐刷刷地吸了口冷气,都瞪大了眼睛,觉得这个大臣说得很有道理!
不过,传国玉玺丢了……当然,不可能是丢了,而是被人藏起来了,这是极有可能的,长公主要是找不到玉玺,那要想登基,还真的会有点儿麻烦,那谁会把传国玉玺给藏起来!
几个大臣们互相看看,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个答案,这个答案非常有唯一性,那就是承乾公主,玉玺一定是被承乾公主菜菜给藏起来了,那菜菜可是大王爷的女儿,而带兵回城的杨泽,又是大王爷的铁杆儿,说不定以后就是女婿,他们要是联起手来,那可和长公主还有得一拼呢!
大臣们这回谁都不说话了,都开始想起事来,他们都是新入朝当官的人,并非根深蒂固,势力庞大的长安豪族,长安的豪族已然被独孤女皇横扫一空了,可恰恰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们对于谁当皇帝,并不是很看重,反正谁当皇帝,对他们来讲,结果都是一样的。
然而,不管怎么说,如果能事先推测出谁能最后当上皇帝,那他们就能在最后的关键时刻站队,并且站到了正确的那一队里面,这可是很重要的啊,对自己的前途非常重要,他们这辈子也许就这一次机会,能通过站队,来捞取到巨大的好处了!
几百个大臣分成好多个小堆,他们在讨论着的东西都是这个,而讨论之后,又全都沉默了,整个队伍安安静静的走路,就连他们带着的随从,也都默不作声,就如同他们的主人一样,开始紧张起来。
过不多时,大臣们绕到了玄武门,列队在宫门前,等着宫里面的人召他们上朝,这次却是没有人吵吵着,都安安静静地等着。
玄武门既是城门,也是宫门,分为内外两座门,外门是城门,内门就是宫门,两门之间有一片空地,大臣们就站在空地上,而内外两门上都站着大批的士兵。
大臣们等了片刻,宫里并没有什么动静,他们刚才太过紧张,现在精神一放松,难免便会东张西望,有细心的大臣便发现,内门上的御前侍卫人数少了很多,而外城门上面,守兵却多了许多,这可真是奇了!
不是一个人发现,而是好多大臣都发现了这个现象,难免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那一小堆的红袍大臣又凑到了一起,反正他们品阶相近,列队站的也相近,一个大臣道:“奇了,这时候应该是宫墙上的兵多,城墙上的人少才对,宫里才是重点呀,怎么现在竟然反过来了呢?”
一个大臣小声道:“难不成现在城外有危险,所以重点变成了城外?”
他们一起看向城墙,发现城墙上面至少站了两千的士兵,这么多的士兵站在这里,只能说明玄武门是不安全的,但现在城里的安全还算凑合,只有杨泽带着人在到处放火,不过也只烧长公主他们的宅子,并没有稿得全城大乱,那么就只能是城外有需要防守的人了!
又一个大臣道:“城外需要防范?那会是什么人?”
“禁卫军?”
“别扯了,禁卫军又不想造反,除非有人授意,否则往玄武门这边跑什么,你以为这是前朝哪!”
几个大臣互相瞧瞧,异口同声,却又非常小声地道:“杨泽!”
杨泽可是手握重兵之人,带着大军远征,要是他有什么想法,那提兵疾速赶回长安,威胁玄武门,那便是极有可能的了,而杨泽带着亲信骑兵入城,留大队人马在外,这可不就成了里应外合了么!
这些大臣可不知道杨泽的计划,也不知道右神武军并不听杨泽的话,至于杨泽要让他们进攻长安城,右神武军是绝对不会听这种命令的,而长公主和李正隆是如何对付杨泽的,都是暗中行事,并没有告诉大臣,这种事情告诉大臣们干嘛,没事儿闲的么,所以大臣们谁也不知其中关键,还以为杨泽能完全掌握右神武军,并且大军就等在玄武门之外呢!
几百个大臣还是分成好多小堆,都在说着自己的想法,就在这时,忽然间,就听见城墙上面一阵喧哗,那些守兵开始跑动起来,将领们也开始大声发号施令,而随即间,大臣们又听到城外有喧哗之声传来,声音极响,象是上万人在叫喊,而叫喊的内容更是简单,就是要守兵打开玄武门!
大臣们面面相觑,难道他们猜对了,右神武军真的要开始进攻玄武门了?杨泽便在城内,如果右神武军也开始攻城,那宫里不管现在是谁占了上风,都是要够呛啊,大军进城,还指望不杀人么?
现在是不是到了要站队的时候了?这个队该怎么站?
城墙上,郎将们扯着脖子大叫,让守兵们把弓箭都架好,对准下面的敌人,同时还对着下面大叫,让下面的敌人滚远点,是要造反么,竟然在玄武门外面聚集!
而玄武门之外,有着一千好几百人的队伍,清一色的骑兵,都是铁甲骑士,而且他们还拉来了攻城锤,虽然还没有进攻,可这么多士兵往城门外一站,光看着也够吓人的,尤其是那攻城锤,还有用来填护城河的沙包,那可是真正的威胁所在啊!
城墙上的郎将们叫嚷着,让守兵不要害怕,都叫道:“他们过不来,看他们带的沙包,不够填护城河的,他们过不来!”
而城门外的领头将领们则叫道:“弟兄们,准备火箭,要是他们不放下吊桥,咱们就放火箭,射死上面那些王八蛋!”
城门外的军队看着很是强大,但军纪却着实差得要命,个个穿得如同钢铁战士,却乱七八糟地站着,有的人还在四下乱跑,就如同没头苍蝇一般,一边跑还一边大叫大喊,一千几百人的队伍,竟然能发出上万人的嘈杂,这支军队混乱的程度可想而知!
这支装备精良到了极点,可军纪却差到了没谱儿的军队,正是部份镇西军,和长安城里的著名流氓,混合在一起的杂牌军!
杨泽派人招了他们到玄武门来,就是让他们来吓唬守军的,不干别的,就为了在玄武门这里捣乱,至于怎么个捣乱法,就随他们的心意了,杨泽并没有具体说明,他自己都没有计划,更不可能给这支军队指派任务了。
可正因为他只是让这支军队来玄武门,却正好符合了这支军队的特性,镇西兵向来是无法无天,崇尚个人勇武,而长安的流氓混混们之所以臭名昭著,其【创建和谐家园】长之一,便是就算没乱也要添乱!
要说战斗力,这支军队别说攻下玄武门了,他们连护城河都过不去,可要是论吆喝,论放狠话,论嗓门大吓唬人,那这一千多号人,光靠嘴巴,就能吓住足足上万的军队!
就听下面有人叫道:“上面的孙子们,你们听好了,爷爷从你们这门走,是看得起你们,还不赶紧把门打开,跪迎爷爷进城!快点开门,爷爷数三个数,就数三个数啊,一……二……两个半……三!好吧,爷爷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一、二、快点开门,要不然我可数三啦!”
第五百八十九章 须当有所表示
城门外面,乱喊乱叫,可把镇西兵和长安混混们给忙坏了,个个发挥自己的专长,竭尽全力地吓唬着城墙上的守兵,看他们嚣张的气焰,别说玄武门了,就算是整个长安城,都能淹没在他们的唾沫星子当中!
城墙上,守兵们刚开始是很害怕的,可看着看着,害怕之心渐去,下面这帮家伙似乎除了喊叫之外,什么也没做,而且看上去,更是除了喊叫,他们什么也不打算做,那这就好办了!
一个郎将性子最急,发现了下面的“精兵”,都是诈唬鸟没肉吃的那种货色,立即就把手举了起来,对他手下的长安兵道:“瞄准,放箭!”
长安兵得了命令,立即开弓放箭,冲着下面乱喊乱叫的敌人就射了一轮箭雨,就见下面顷刻之间便是乱上加乱!
长安混混们最擅长的是近身打斗,在街头上称霸王,可要说行军打仗,那就差了许多,虽然前段时间也受了些训练,可毕竟没有实战经验,冷丁见城上放箭,急忙后退躲闪,大多数都躲开了,只有少数几个特别倒霉的,被躲翻在地!
可队伍当中,还有镇西兵呢,他们可不是吃素的,见城上放箭,立即便从马背上取下弓箭来,进行还击。他们都是镇西本地人,长年累月的边疆生活,使他们全都箭术精准,虽然赶不上渤海勇士,可相比城上的守兵而言,却是要强太多了,而且他们使的都是硬弓,射程更远些,就算是从下往上射箭,可也不输于下风!
长安兵见下面放箭,立即躲到城垛之后,除了一个士兵躲的晚了些,被射中了肩头之外,其余守兵们都没有负伤,那指挥作战的郎将笑道:“都是些样子货,只是不知是谁的队伍。弟兄们,换弩箭,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
弩箭是守城利器,而这些长安兵大多都是守城墙的,弩箭属于制式装备,除了射速慢些,威力却是大大超过弩箭,弩箭的射程远得多!
可还没等长安兵准备好弩箭,就听城下忽然间就乱了起来,指挥作战的郎将跑到城墙的内侧,往下面望去,就见大队的溃兵跑了过来,竟是先前李正隆带走的那支队伍!
这些溃兵一到玄武门这里,便引发了混乱,那些在空地上列队等候进宫的大臣们,全都惊讶得往后退,而他们的随从为了保护自家老爷,则全往前冲,想要挡住溃兵!
可溃兵哪会管什么老爷或者随从的,谁挡着他们的道儿,他们就用马鞭抽人,有的溃兵马鞭丢了,就用大刀的刀背拍人,把任何敢挡在他们马前的人统统赶走,别看他们打不过李正隆的死士,更被渤海勇士杀得落花流水,可要是打起大臣或者随从来,那可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了!
那些大臣们急忙后退,混乱当中,忍不住要叫骂,这些士兵都是什么人,怎么敢冲撞大臣的队伍,大头兵们想造反吗?
这队溃兵死里逃生,从渤海勇士的刀下逃出条生路,一路赶回了玄武门,他们可是被吓得够呛,一口气冲到城门口,也不理会那些大臣,冲着城墙上就叫了起来,都说城里来了生番,专杀活人,个个如同恶鬼一般,非常厉害,大白天的就要生食人心!
一个大嗓门的溃兵冲着城墙上喊道:“大事不好,城里来了生番,就是那些早上进城的生番,他们专杀活人,用手掏出人心,血淋淋的就吃了,他们还想吃我的眼珠子,要不是我逃得快……”
大臣们听了溃兵的叫喊,忍不住生气,这些溃兵混帐之极,说什么生番专杀活人,他们不杀活人,难道还去杀死人么?生食人心或者眼珠子什么的,更是胡说八道,都是在为他们打了败仗找借口而已!
可生气归生气,大臣们却知道那些所谓的生番,必定是杨泽带回来的军队,杨泽远征渤海,大获全胜之后,必定要带些渤海的兵将回来,那些渤海兵将被他带进了长安城,哪还可能不大开杀戒的!
见溃兵并不过来为难,大臣们在随从的保护下,又开始聚堆,这下子他们可看出实力的对比来了,杨泽有大军在手,而且城里城外都有,实力超绝,而长公主掌握皇宫,可兵力明显不足,包围皇宫都成问题,而且迟迟不开宫门,说明她肯定是有些首尾,尚未处置干净,两相一对比,似乎杨泽更有胜算!
见有大批的溃兵到来,城墙上的郎将们也都昏了头脑,有一个郎将冲下面叫道:“临淄王呢,他不是带你出去的吗,他怎么样了?”
长公主命令李正隆去打杨泽,李正隆便带了这队长安兵下城上街,虽然城墙上的郎将不知后面的事是怎么发展的,可李正隆怎么样了,他们总得问问吧!
上面的郎将都昏了头脑,下面的溃兵更是头脑不清了,直接就有溃兵叫道:“临淄王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往相王府跑,我们在后面追,结果……碰上了食人生番,估计着临淄王被吃了吧,皮肉骨头半点不剩!”
更有一个溃兵扯脖子喊道:“那些食人生番嘴里有舌头,舌头上面还长着倒钩,舔人一下,连皮带肉掉一大块,这样的食人生番,需请和尚道士们来作法,请来大仙方可将他们赶出城去,靠我们是不行的……”
上面的郎将叫道:“少放屁,败了便是败了,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你们和临淄王翻脸了,没有抓住他,他被救走了,是不是?”
溃兵都是吃了败仗的,他们当中不泛有老兵油子,而对于老兵油子来讲,吃了败仗,就一定要找各种理由,反正就不是他们的错,而他们没有看到的人,那就一定是死了,至于是不是真死了,谁在乎?反正他们是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