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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赝医》-第1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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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的大惊,叫道:“冤枉,小的就算胆子再大,可也不敢谋害官府里的人!”这倒是实话,他是做中间人的,就算要谋害朝廷命官,也不用他出手,他只是销赃罢了。

        杨泽哼了声,又道:“你把官马都敢卖了,那官不是你害的,又是谁害的?”

        要是换种方法逼问,这掌柜的肯定要一问三不知,可这么直接就冤枉他,往他脑袋上按罪名,掌柜的立即就说实话了,所谓江湖好汉不怕掉脑袋,就怕被冤枉!

        掌柜的道:“那马是冯三斧让小的找买家的,是他害的人,官爷要是不信,可以把他抓来,小的和他当场对质!”

      第二百四十九章 河神庙

        掌柜的做的是黑市生意,做这生意最忌讳的就是出卖卖家,一旦发生这种事,那以后谁还能再找他销赃呢!

        可掌柜的更怕被冤枉,如果官府破不了案子,随便抓个替罪羊,把案子一结,那他可不就成了替罪羊了么,他和冯三斧交情再好,可也犯不着为了冯三斧掉脑袋啊,他的生意可以不在求州做,但命却无论如何不能在求州丢的。

        杨泽明白这种心理,也正是利用了这种心理,把掌柜的一通冤枉之后,他便道:“好吧,那就暂且信你一次,不过你也不是好人,非说是那冯三斧犯的案子,估计是想嫁祸于人。这样吧,你带我们去找冯三斧,找到他之后,当面对质,如果真的跟你没关系,那就放了你,可如果跟你有关系,哼哼,想过后果没有?”

        掌柜的立即点头,忽又摇了摇头,苦着脸道:“官字两张口,官爷你说有什么结果,那就有什么后果,小的想也是白想啊!”

        杨泽冷笑一声:“你明白就好,要是抓不住那冯三斧,杀官的罪名自然就是你背了,这话本官得说在前面,免得你被砍脑袋时不服气!”把手一摆,让捕快们绑了掌柜的,先押到后院去。

        店里面,大汉们已经被全数抓住,他们都傻了,万万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被一锅端了,有几个案子犯得重的大汉,几乎就要晕倒,别看他们在杀人越货时,对于平常客商凶狠,可面对比他们还凶狠的官差,那他们就成小羊咩咩了!

        公羊留见抓了这么多的人,心想:“我的求州怎么会有这许多的恶人,如果审问之后,他们全是有罪的,岂不是证明我的求州不太平,我这地方官当得不合格,那还让不让我在这儿混了啊!”他用哀求的目光看向秦落落。

        秦落落却对公羊留的目光视而不见,求州太不太平,公羊留是不是好官,不关他半点儿的屁事,可他心里生气的是,就因为求州不太平,才让许高阳出的事,他可是不会替公羊留说半句好话的,回京之后,不在长公主面前告这老家伙一状,那就算他心地善良了!

        公羊留看了秦落落表情,知道求也无用,只好硬着头皮,拉过杨泽,小声道:“杨大人,难不成这许多的人,都要一一过堂审问么,在咱们求州,还是头一回一次就抓这么多人啊!”

        杨泽看了他一眼,这位刺史大人终于在自己面前服软了,很好,算你识相。他小声道:“公羊大人,这许多人要不要审问,怎么审问,是要偷偷处理掉,还是怎么着,本官是不管的,本官只管许将军的案子。”顿了顿,又道:“这个人情本官给你,刺史大人可要记得,以后可不能再削本官的面子啊!”说罢,干笑了两声。

        公羊留大喜,这杨泽竟然这么好说话,只要杨泽不找麻烦,那这些大汉好处理得很,在这个贼窝里的人,肯定不会是善良百姓,只要不声张,偷偷审问之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管怎么办,都好办得很,只要不往卷宗上记,不留案底,那求州就还是一片太平,他就还是好官。

        可转念又一想,这场麻烦不就是杨泽给他弄出来的么,跑到这里抓这么多的人,弄这么多的事儿出来,现在却成了他给我人情,这算怎么回事儿啊,他娘的,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

        谁知,杨泽又小声道:“公羊大人,审这么多的人,不管是让他们破财免灾也好,还是怎么着也罢,反正肯定能弄出笔钱来,本官也不多要,五千贯,最低这个数儿,算是你给本官的封口费,这笔钱许将军的案子一结,本官就要收到,要是刺史大人你不想给,那就别怪本官嘴巴大,乱喷唾沫星子了!”

        公羊留大吃一惊,这不就是敲诈么,这杨泽敲别人也就算了,竟然敲到了自己的头上!可现在他也没法反抗,五千贯可不是小数,估计就算是把这些大汉给榨干净,也不一定能榨了这么多钱来,那凑不出这个数,岂不是要自己贴钱?

        杨泽才不管他怎么想呢,他命人回求州报信,调一批官兵过来,把这些大汉们带走,至于怎么处置这些大汉,那是公羊官这个地方官的事,这又不是在镇西,他是不管的。

        秦落落走到杨泽的身边,声音有些嘶哑地道:“杨大人,看样子估计许将军已经被害了,但尸体咱家是一定要看到的,所以你的案件重演还得进行,无论如何,也得给咱家一个交待,否则咱家就没法回京向……向贵人交待啊!”

        杨泽点头道:“那是当然,本官怎么可让秦公公你没法交待呢,本官还想着回京城呢,说不定以后咱们见面的日子长着呢!”

        只要把人抓住,一切就都好办了,众人在小村之中过夜,第二天一早,杨泽便让那掌柜的去找冯三斧,可他又怕掌柜的趁机跑了。

        把掌柜的叫到屋子里,杨泽道:“平常你是怎么和冯三斧联系的,是你派了人去,还是自己亲自去的?”

        掌柜的一夜没睡,虽然没有官差折腾他,可他也无法休息,双眼布满血丝,比昨晚憔悴了许多,他道:“回大人的话,卖马不算是大事,而且还得去镇西,所以小的是不会亲自去的,都是派伙计去的,只要一个口信儿,那冯三斧就能回来,如果钱数不多,那直接给他钱,他就能把马给伙计,伙计带回马来,再和小的结帐,小的再给客人结帐。”

        杨泽嗯了声,这套流程很简单,他是猜得到的。拍了拍掌柜的肩膀,他道:“那是以前,可这次本官却怕你派出的伙计,半道逃了,你可有儿子或者女婿,能带你走这一趟?他们总不会扔下你逃掉的。”

        掌柜的满脸苦色,摇头道:“可能是小的好事干得比坏事少,所以老天爷惩罚小的,小的无儿无女,也无兄弟,如果不派伙计去,那就真没人替小的去了。”

        杨泽想了片刻,问道:“镇西那么大,你怎么保证很快就找到冯三斧,而且找到后,怎么能证明就是他杀官劫马的?”

        掌柜的忙道:“这个简单,冯三斧在镇西落脚是不敢进城的,那马太扎眼,所以他只能躲在城外,城外有座河神庙,那庙破得很,早就没了香火,但躲人是没问题的,而且离着镇西城不远,只隔一条河,天冷河上结冰,他走着就能进城,买吃买喝方便,只要去河神庙一找,就能找到他,凡是犯了案子的人,去镇西躲藏的人都会去那里的,倒是不用费心寻找!”

        杨泽道:“你的伙计有没有亲人,不会也和你一样,没啥亲人吧?”

        掌柜的一听就明白杨泽是怕伙计趁机跑了,他摇头道:“小的那伙计就是本村的坐地户,家里亲戚全在村子里,爹娘都在,老婆孩子也不缺,他家就在村东头。”说着,他往村子东边看了眼。

        大车店这边一通折腾,村子里不可能有人不知道,可每家每户却都安静得很,没有人出来看热闹,甚至连点灯的人家都没有,除了大车店这边,整个地方都静悄悄的。

        杨泽让手下推过来店伙计,语气柔和地道:“兄弟,要是你帮着官府做事,事成之后本官给你一个镇西捕快的活儿干干,你以后也就是官身了,你看怎么样啊?”说着话,他就象刚才的掌柜的一样,往村东头看了眼,那方向正是伙计的家。

        他把话说得很含蓄,但意思很明显,你给我做事,我给你好处,可你要是不给我办事,你犯的案子不小,小心连累家人,我可知道你家在哪儿呢!

        伙计脸色苍白,他当然知道杨泽要让他办什么事,不就是去找冯三斧么,这倒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可官府向来说话不算话,要是自己出卖了冯三斧,回过头来,官府仍旧收拾他,那岂不是倒霉,进了大牢里,他这种出卖道儿上兄弟的人,还不得被活活打死啊!

        杨泽又道:“本官说话算话!”

        伙计只好点头,他也没法不答应,只能希望眼前这位官老爷,以后真能给他个捕快当当吧!

        杨泽怕耽误时间,只留下少数捕快看押那些大汉,便带队往镇西赶回,镇西离这里很远,虽是快马奔驰,却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到的,这日午后,终于赶回了镇西。

        没有领人进城,实在是因为怕打草惊蛇,因为那座破败的河神庙离镇西县城实在太近了,就在城前那条大河的对岸,当然从县城到河神庙走过去要绕弯,可算起直线距离不过才五六里路,在庙里张望,可以直接看到县城大门,杨泽要是带着这么多人进,很容易吓着冯三斧,要是把他吓跑了,那就麻烦了。

        远远地等着,直到月上枝头,杨泽这才派出那伙计,他则带着人,大模大样地在离河神庙十几里的地方宿营,还点起了好几堆篝火。

        秦落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他问杨泽:“杨大人,你白天时怕吓跑那个歹人,还要大家藏起来,可怎么晚上却又点上了篝火,这不一样会吓跑他么,要是吓跑了,可就没地方去抓了啊!”

        杨泽道:“白天他能看到咱们的衣服,认出咱们是什么人,可晚上他只能看到篝火,想要认出咱们来,非得到跟前才行,他到了跟前,还怕他跑了么?”

        秦落落心想:“这倒也是。”他看向公羊留,公羊留却一言不发,既然犯人跑到镇西来了,刺史大人才不发表意见呢,能不能抓到犯人,全让杨泽一个人去头疼吧!

        杨泽道:“大家休息吧,估计后半夜,那伙计就能把犯人带来,到时咱们抓人就行了。”

        夜色深沉,四野无声,秦落落和公羊留却没心情睡觉,都在想着心事,又怕抓不到人,又怕抓到人后,查不出许高阳的下落。

        河神庙,一样的静悄悄,那伙计打马慢慢走到了门口。

      第二百五十章 诱捕

        伙计自从给掌柜的干活儿,便一直是掌柜的好帮手,干着销赃的买卖,象这种来河神庙找人的事儿,他以前没少干过,早就轻车熟路了。

        因为镇西县的特殊性,使得在求州犯了事儿的贼人,都喜欢跑到这里来避风头,而贼人们是不可能把所得赃物交给别人的,比如说交给掌柜的,让掌柜的去卖,一般不会这样。

        而是由掌柜的负责找买家,然后通知他们,由他们亲自交易,或者直接把赃物低价卖给掌柜的,再由掌柜的自行卖出,但后一种情况很少发生,毕竟贼人们干的都是掉脑袋的事,谁也不想把辛苦得来的财物,便宜了别人,还是自己能多得点儿是点儿。

        冯三斧便是不想低价卖出好马的人,他带着老婆从家里跑出来后,便骑着马到了河神庙,他是很希望能把这马卖出个好价的,毕竟冒了很大的风险,要是不多捞点儿,都对不起他自己,这些日子等在河神庙,他倒是不担心什么,虽然偶尔会小小地发愁一下,怕真的杀了个当官的,但总体来日子过得还挺不错,每天和冯三娘想想以后的富裕日子,还满惬意的。

        这晚,他们夫妻吃了从镇西县城里卖来的烤肉大饼,便一起躺在神案上,准备睡觉。天冷,他俩的被子又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冯三娘忍不住抱怨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咱们还要在这鬼地方再待多久,难不成一直不回家么!”

        “唉,这不是避风头么,以前又不是没避过,过几天回去才行。”冯三斧叹了口气,又道:“不过,这几天我进城去,发现城里的人日子过得不错啊,可比以前富裕多了,要不然以后咱们就搬到这镇西来吧!”

        冯三娘咦了声,道:“这里不是穷得掉渣么,怎么忽然富裕起来了?”

        冯三斧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就知道这里来了不少的工匠,还酿酒啥的,太多的我也不敢问啊,买了吃的就回来了,等明天我再进一次城,问问清楚,到底是咋回事儿。”

        冯三娘嗯了声,让冯三斧下次进城时,买些豆子,给那匹马加加料,要不然饿瘦了,就卖不上好价钱了,冯三斧自然答应。

        两个人正要睡觉,忽听外面传来马蹄声,蹄声并不急促,可却是朝着河神庙来的。

        冯三斧一咕噜爬起来,道:“这么晚了,能是谁来?”他听出来了,外面只来了一匹马,说明只有一个人。

        “估计也是来避风头的吧!”冯三娘子也爬了起来,她有点儿害怕,推了推冯三斧让他出去看看。

        天黑之后,来一个人说明不是官差,这个倒是不怕被抓,可如果也是来避风头的人,那必定不是好人,别看他们两夫妻也不是好人,可却怕被更凶的强盗给害了,毕竟他俩身上还算有点财物呢,万一被黑吃黑了,都没地方告状去。

        冯三斧下了神案,走到门口,打开门往外一看,松了口气,回头道:“是宋家兄弟,大车店里的伙计,你认得的。”

        冯三娘听了,哦了声,赶紧把衣服穿好,小声道:“他怎么来了,可是那马能卖出去了?谢天谢地,老娘又要伺候你,又要伺候马,都快要累死了,赶紧卖了吧,拿到现钱才好。”

        伙计已经到了门口,他深吸了口气,心想:“姓冯的,你自己犯的案子,你自己兜着去吧,咱俩平常也没啥太深的交情,我就算给你下了套儿,也是你咎由自取,可不要怪我!”给自己出卖道儿上朋友找了个心理上的借口,他慢慢到了门口。

        翻身下马,伙计露出笑脸,道:“冯老哥,这些日子辛苦了,这河神庙住着可不舒服吧!”

        冯三斧走到近前,接过伙计的马缰,拴到了庙门口的树上,和许高阳的那匹马栓到了一起。他道:“这鬼地方哪有家好,半夜都能冻死个人,我和你嫂子可遭了不少罪呢!”

        伙计看了看许高阳的那匹马,心想:“都是这马惹出来的祸。”

        冯三斧把伙计让进了庙里,关上门后,问道:“宋老弟,你怎么来这儿了,可是给那马找到了买家?”

        冯三娘也迎了上来,陪着笑脸,道:“宋兄弟好久不见,嫂子这就给你烧热水去,这地方啥也没有,可是要怠慢你了。”

        伙计摆手道:“不用烧什么水,我说几句话就走。确实有人要买马,那人干的是没本钱的买卖,听说是去草原那边,所以一定要买好马,掌柜的这段时间手里没什么好马,也就你这儿有一匹了。”

        冯三斧大喜,看来这是独家买卖啊,只有我这里有好马,那岂不是说明我可以开高价了。他道:“那是,门外那马宋老弟你也看到了,那是绝对的好马啊,跑得飞快,就算是放到草原上,比它跑得快的马也不多,骑着它做没本钱的买卖,那保准谁也追不上!”

        冯三娘也赶紧凑过来,把门外那马一通大夸。夫妻两个都挺紧张的,想听听伙计愿意出什么价。

        伙计笑了笑,道:“这生意挺急的,反正掌柜的做生意,就没有不急的,这个你们也知道。我紧赶慢赶地到这儿,就是想把马赶紧带回去,这个价格嘛,六十贯,等你回家后,去找掌柜的拿钱,怎么样,这价格厚道吧!”

        冯三斧夫妻两个脸上立时就露出了失望之色,门外那马绝对不止六十贯,一百六十贯还差不多,他们早看出来了,那马要是带到大城市里,恐怕二三百贯都能卖得出去,六十贯这个价不是厚道,而是太不厚道了。

        冯三娘忍耐不住,道:“要是这个价,那我们就不卖了,大不了带着那马去别的地方,我们也不求能多卖多少,可我们两口子下半辈子的养老钱,就都指望它了。”

        伙计嗯了声,假装思考了一下,道:“这生意确实挺急,如果耽误太长时间,怕是买主就要走了。要不然这样,你们要是不怕辛苦,那咱们就一起回去,现在就走,回去后让买主看到这马,他要是认为值得多花钱,那你就能多赚点儿,不过话得说回来了,我们那一成的佣金,是半个子儿都不能少的,这买卖你要做就做,不做就拉倒,我也不在乎白跑这一趟。”

        冯三斧看向老婆,冯三娘子有点儿不太高兴,她道:“我们倒是想多赚点儿,可也不用现在就走吧,明天不也一样么,这大半夜的……”

        伙计一摆手,满脸的不耐烦,道:“要是不急,我犯得着紧忙往你这儿跑么,你怕辛苦,难道我就不怕,我就明告诉你们,要买马的人身上背着十好几条人命,不敢在求州地界上多待了,要不然能这么急么。再说,你们这马来路也不清白,早脱手早利索。你们干不干吧?掌柜的还等着我回信儿呢!”

        冯三斧心中大喜,要是买马的人是个巨盗,必定有钱,看了这好马岂有不买之理,反正辛苦点儿又能咋地,住在这破庙里难道不辛苦么。他立即点头,道:“干,怎么不干,辛苦这几天,快活半辈子,咱们这就走吧!”转头冲着冯三娘使了个眼色,示意老婆收拾东西。

        冯三娘子不情不愿地收拾东西,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不过片刻功夫,就打好了包裹,跟着伙计和冯三斧一起出了破庙,他们两口子共骑一马,和伙计一起往求州方向奔去。

        奔行出一段距离,伙计回头看了眼他们两口子,道:“冯家嫂子,你是不是很累啊,在马上直打晃儿,这可没办法赶路了啊!”

        冯三娘心想:“这时候还说这种屁话,不就是你非让我们半夜出来的么,要不然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当我们愿意出来啊!”

        伙计停下马,四下张望,然后指向远处,道:“那边有行商宿营,我来的时候在那里吃的东西,我们过去休息一下吧,烤烤火。不过,咱们说好,只能休息一下,还是要赶路的,能早回去一刻是一刻,免得我回去受掌柜的数落。”

        冯家两口子往远处望去,模模糊糊地能看到远处有火光,他们也没多想,既然伙计都说是行商了还在那里吃了东西,他们也没什么好怀疑的,能休息一下,当然高兴,甚至冯三娘都打算好了,到了那里,非要多休息一下不可,不到天亮,她才不肯再赶路了呢,让伙计着急去吧。

        三人一起往那边奔去。

        火堆边,没有一个人睡觉,大家都在等着,深更半夜里,四野寂静,一点声音都会传得老远。忽然,有人说道:“有人来了,是两匹马,西面来的!”

        杨泽站起身来,往西望去,道:“准备吧,来的必是那冯三斧无疑!”

        捕快们一起跳起身,做为以抓人为职业的官差,他们相当地有经验,在夜色的掩盖下,四下散开,包抄了上去。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伙计和冯三斧两口子便进了包围圈,离着火堆还有十几丈远,冯三斧就发现不对劲了,火堆边上有十几个人,竟然有穿官服的,离着远看不清,可离得近了,是行商还是官府中人,那岂有看不清的道理!

        冯三斧立时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叫道:“姓宋的,你敢出卖老子……”没等他话喊完呢,四面八方忽然出现大批捕快,冲到了他们两口子的跟前!

      第二百五十一章 放火烧尸

        黑暗中,捕快们四面涌上,把冯三斧两口子从马上拉了下来,冯三斧试图抵抗,他知道自己犯了杀人的大罪,想要得到宽恕,那是不可能的了,甚至他还想着,与其被抓住杀头,还不如拼死抵抗,就算逃不出去,说不定还能在临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

        冯三斧抽出斧子,象发了疯似的乱砍乱剁,状似疯癫,捕快们根本无法靠近。

        捕快们心里也在叫苦,要是死活不论,那就简单得很了,可上官们却非要抓活的,现在冯三斧这个样子,抓活的未免太难,除非他们也不要命似地往上冲,可谁也不愿意被斧头砍中,别人的命可以不要,但自己的命却是舍不得不要的。

        这时,一个捕快灵机一动,他拉起已经被抓住的冯三娘,叫道:“那凶徒听着,快快放下斧子投降,要不然差爷们就把你这婆娘给宰了!”他把腰刀架到了冯三娘的脖子上。

        冯三娘吓得全身哆嗦,她可真是怕被抹了脖子。

        刀一架到脖子上,冯三娘便忍不住叫道:“当家的,快点儿投降吧,咱们只不过偷了匹马而已,不至于被杀头的!”

        可冯三斧却心想:“这傻婆娘想得简单,以为不承认就没罪了?只要进了大牢,什么话都能给你问出来,砍头是肯定的!算了,咱们一起做对同命鸳鸯吧!”他已然知道了结果,自然不会上当,还是继续乱砍,这回他连逃走的想法都没有了,只是想砍死几个捕快,砍死一个够本,砍死两个就赚一个!

        那抓着冯三娘的捕快大急,刀锋一顺,把冯三娘的胳膊划了道大口子,鲜血崩流,他叫道:“还不投降,真当差爷不敢零剐了你家的婆娘么!”

        冯三娘又疼又怕,放声嚎哭,只是哀求冯三斧快点投降,她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进过大牢,不知里面的凶险,所以还简单地认为,只要不招供,就不会有事呢,只是一个劲儿地哀求冯三斧,快点投降,好让她少受点儿活罪!

        冯三斧却始终不肯投降,一言不发,咬牙切齿地乱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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