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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病因
杨泽又问道:“应该是有人看到你父汗晚上起夜的,你也是知道的,你们有没有和他说过这事儿?波尔赤应该和他说过吧?”
慕容犀立即点头道:“当然有说过,但不是波尔赤,而是父汗的一个妃子,很得宠的妃子,可她说了之后,却被父汗杀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提,每当晚上,大家都不敢在金帐之外走动,连靠近都不敢。”
“你父汗不信他晚上起夜的事?这不可能吧,我看他【创建和谐家园】鞋出来,脚上定会沾些东西,早上醒来之时,他岂有不知之理。”杨泽皱眉道。
慕容犀想都没想,道:“父汗当然知道啊,也不会不信,不让侍卫晚上靠近,就是他下的命令,他自己当然知道这个毛病的。”
这回换杨泽沉默了,好半晌,他又问道:“大王子,你别怪我问得多,因为要想治好你父汗的病,医生了解病因是必须的,询问病人家属是程序之一,我说这话可能你听不懂,反正就是你别怪我多问。”
慕容犀连忙道:“不怪,不怪,我怎么可能怪杨大人你呢,但……但这事儿,杨大人还请保密,不要让别人知道啊,这毕竟是我慕容部的家事。”他也懂家丑不可外扬。
杨泽嘿了声,心想:“怕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吧,这早就不能算是秘密了。”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离了慕容犀的帐篷,杨泽往回走,又到了慕容稀古的帐外,站了一会儿,心中暗道:“这个病例很特殊,我应该好好了解一下才行,不如进去问问吧,估计慕容稀古的汗王脾气再大,也不会杀了我的,如能给他治好,那是最好的,如果不能治好,那就慢慢研究,记录下来,留给后人参考。”
从本质上讲,杨泽还是一个医生,对于疑难杂症还是很有研究兴趣的,就算是他治不好,也想着留下记录,留给后人去研究。
在帐外咳嗽一声,杨泽道:“慕容汗,可曾安歇?”
帐里立即传来一声啊,是慕容稀古的声音,似乎他为晚上杨泽会来找他,感到很惊讶。就听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帐帘一打开,里面露出了慕容稀古。
杨泽就见这位老汗王披着裘皮袍子,站在门口,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他忙笑道:“睡不着,想找慕容汗你聊聊天。”
慕容稀古脸上的皱纹展开,笑道:“正好,我也睡不着呢,杨大人快请进来。”把杨泽让进了帐篷里,他亲自从银瓶里倒出一碗水来,递给杨泽。
杨泽抿了口碗里的水,是温的,他道:“慕容汗,怎地只喝水,天气寒冷,喝喝热奶才好,晚上临睡前再喝口水,这样睡得才香甜安稳。”他觉得这才是草原人的生活习惯。
慕容稀古却摇了摇头,道:“热奶虽好,可我喝多了,晚上却会痰多的。我每晚都要喝三大瓶的温水,这样才会不生病。”
他叹了口气,又道:“半年前,我得了场大病,几乎要了性命,所以现在也开始养生了,是和你们中原人学的,叫养生惜命,我年纪大了,越老越怕死,别的不怕,就怕得病,实在是太遭罪了。”
都不用杨泽引出话题,慕容稀古就先说得病的事了,倒省了杨泽不少的麻烦。杨泽顺势便道:“老汗王,半年前你得过病?可是夏天时得了风寒?”
慕容稀古道:“是啊,这场病生的,真是让我痛苦。”他摸了摸头,道:“现在还不是很舒服呢,时好时坏,可我也不想再吃药了,吃了也是白吃,还不如晚上多出去方便方便,什么药都省了。”
直接就说到正题了,看来慕容稀古并没有隐瞒的意思,这和慕容犀说的不太一样,按着慕容犀的说法,慕容稀古是很忌讳别人说这个的,甚至还杀了他的一个妃子。
杨泽皱皱眉头,既然人家都不忌讳了,那自己也别藏着掖着了,他道:“老汗王,昨天晚上,我看到……”
慕容稀古苦笑道:“其实我也看到你了,但我不能和你说话,一说话,我就要晕倒的。”
杨泽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毛病,真是闻所未闻了!不等他问,慕容稀古便开始说了起来,似乎他半夜出帐方便的事,在他心里憋了很久,总算能人倾诉一下了,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
原来,慕容稀古在夏天得了病后,怎么治也治不好,就连他自己也以为这次是要完蛋了,寿命到头了。可有一天晚上,他躺在毛毯上,睡着睡着被尿憋醒了,感觉非常难受,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偏偏这时没有人在帐里伺候他,他只好自己挣扎着起来,出帐方便。
当时正好因为是夏天,他上身没有穿衣服,迷迷糊糊的,他也没有穿鞋,便如昨晚那样,出了帐,绕到帐后,想方便一下,他不应该在帐后方便的,但当时迷糊,鬼使神差的就这样了,方便之后,又回了帐篷,只感口渴,正好枕头边上有瓶温水,他便喝了不少,接着又躺到了毯子上,可这时候,他就感觉自己出汗了,汗出的不是太多,微微出汗,而且感觉肢体稍稍有些轻松了,他就想难道是因为出帐方便了一下,所以病见好了?
他喝了不少的水,过了一会儿,就又想出去方便了,便和上次一样,又出去了,可这回帐外就来人了,便是那个妃子,他刚刚站到帐后,那妃子就叫了一声,结果他一听这个也不知怎么的,就觉头昏目眩,旋即昏倒,一泡尿全都尿到了裤子里,裤裆全湿了,当那妃子和赶来的侍卫把他抬回帐里,他还是晕了片刻,醒来之后,他的气怎么个撒法儿?那妃子不过是个奴隶出身的人罢了,堂堂汗王因为她的惊叫而尿了裤子,她的结果可想而知。
杨泽听完了,不觉感到这位汗王有些残忍,可这个时代就这样,他也改变不了,只是希望这位汗王的病早点儿好,以免再连累别的人。
慕容稀古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那妃子很得我的宠爱,在我生病时,她能好好照顾我,而不是想着分我的财产,实属难得,我暴怒中杀了她,现在非常后悔,所以从那以后,我不再让人站岗,帐里也不留人,免得我再干出后悔的事来。”
这还像句人话,可后悔也没用,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杨泽皱起眉头,道:“老汗王,你现在还要晚上起夜,这是为何,是病还没有好利索么?”
慕容稀古道:“是啊,没有完全好,白天还行,晚上难受,身子有时还会发热,时好时坏,为了能好受一些,我便学着第一次起夜那样,每晚多来那么几次,不过,有时会晕倒,但幸好是片刻就醒。唉,实不知我还能活多久啊,儿子们又不争气。”
和别的老者一样,提起不争气的儿子来,他就要叹气,深怕自己死了,儿子把家业败光了,部落被别人吞并,那可就对不起祖宗了。
杨泽听了慕容稀古的话,颇有些无奈,有病就得看病,不能一个医生治不好,就放弃治疗了。其实,慕容稀古的表现,和很多老人一样,都属于忌医讳病。
有很多老人因为年纪大了,体质变弱,身体上总有些这样那样的毛病,可他们却不喜欢别人说他有毛病,比如儿孙们要老人去医院看看,可老人却不愿意去,说没病干嘛要去医院,浪费钱。实际上,老人是怕检查出毛病来,本来挺平静的生活,会因为检查出毛病而变得不平静,给老人增加心理负担,所以老人们往往宁愿欺骗自己,也不愿意去检查身体,不去医院看医生。
表现出来的行为各不相同,但归根结底本质是一样的。
慕容稀古不相信医生,而相信只要自己出帐去方便方便,只要和第一次的流程相同,他的病就能好,这其实也是一种忌医讳病,只不过表现是更极端而已。
对于这种情况,如果一个劲儿地和他说你有病,得吃药,那往往会适得其反,所以需要心理上的疏导,直白点儿说,就是换一种看病的方法。
莫说慕容稀古对镇西的发展有重要作用,就算是一点儿作用没有,但做为一个医生,杨泽也会给他治病的,这和对方是不是胡人无关。
杨泽想了半晌,道:“老汗王,其实你不必每晚都使劲喝水,还出帐去方便的,其实如果你能喝点儿别的,没准效果更好,也就不必大冬天的挨冻了,在帐里拿个夜壶方便就行,比如说喝点有营养的汤水,就象是补药那种东西,本官在长安时,那些大贵族,象亲王国公那些人,都喜欢喝补药的,我家女皇陛下也是如此。”
他不说慕容稀古有病,而说长安的大贵族喝补药,连女皇都喝,这么一来,只要是慕容稀古想学大方贵族,那他就十有七八能接受喝药的事。
果然,慕容稀古听了大感兴趣,道:“怎么,连你们女皇都喝补药?补药是什么东西,我却是从来没喝过的。”
杨泽微微一笑,道:“补药可不是普通的药,那可是大富大贵的人喝的汤药,是给没病的人喝的,为的就是不生病,所以贵着呢!”
慕容稀古嘿的一声:“越贵越好,我别的没有,金子有的是,不怕贵,就怕不贵,那可就配不上我的身份了!”
你既然这么说,那也只好就顺你的意了!杨泽道:“那不如让本官给老汗王你看看,看你适合喝哪种补药,你是要和我家女皇喝的一样呢,还是要和亲王们喝的一样,或者只是和国公喝的一样。”
第二百三十七章 证属风伤卫
杨泽给出了三个选择,可慕容稀古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就道:“我当然……本汗当然和女皇陛下喝的补药一样,这个是确定无疑的,不用看了,你直接给本汗弄点儿那种补药就行,多弄些,本汗天天都要喝的。”
摇了摇头,杨泽道:“那可不一定,我家女皇陛下及是天下第一人,喝的补药绝非普通人能够享用的,你喝了和女皇陛下一样的补药,说不定会补得过了头,口鼻流血,这就叫做无福消受。”
“怎么可能,本汗怎么可能……”慕容稀古一想也对,自己不过是秃噜浑的一个部落汗王罢了,怎么能和帝国女皇比呢,有点太自不量力了,他改口道:“那就给本汗开亲王们服的补药吧,这个总是可以的。”
杨泽又摇了摇头,道:“本官还得再看看才成,说不定老汗王你喝亲王的补药,也会补得大发呢,还会口鼻流血……”
“这不可能,怎能总是口鼻流血!”慕容稀古大大地不高兴了,跟女皇比他是甘拜下风,可和亲王们比,他觉得再甘拜下风,那也太没面子了。
杨泽拉过慕容稀古的手,给他号了下脉,接着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看了看舌苔,简单地做了下检查,他已然知道了慕容稀古的病因,现在只是要确定,看看慕容稀古有没有别的症状。
做了简单的小检查后,杨泽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道:“哎呀,老汗王你的体温要比常人高些,看来确实是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你身体比别人热乎,比一些小伙子还要热乎,嗯,比我也热乎些。”
他检查出来,慕容稀古的体温要高一些,算是有少许低烧,但他要是说老汗王你现在有点儿发烧,你有病呢,那估计慕容稀古肯定不高兴,本来就不信任医生,再说他有病,他当然不愿意了。
慕容稀古听了这话,有点儿高兴,道:“本汗当然和普通人不一样,身体热乎些,正说明本汗火力旺盛。不过,杨大人你也不要伤心,就算你没有本汗热乎,但比普通人还是要热乎一些的。”
说着话,他还伸手摸了摸杨泽的额头,就象是刚才杨泽摸他一样,试了试体温,不过估他也没试出啥不同来,只是嘴上说得好听,觉得杨泽捧了他,他也该回捧捧杨泽才对。
杨泽心想:“是你发烧呢,又不是我发烧!”他笑道:“看来老汗有可能和亲王们喝的补药一样,这可真是出了本官的意料之外啊,本官还以为老汗王你顶多也就是和侯爵喝的补药一样呢!”
慕容稀古心里高兴,可脸上却装出大大不高兴的表情,假装生气道:“杨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来,本汗当然是和亲王一样的,郡王都比不过本汗的。”
杨泽却摇了摇头,道:“那可不一定,得看老汗王你服了药之后,还用不用每天晚上使劲儿喝水,光着膀子出帐方便,更加要看你晚上方便时,会不会晕倒,如果这些都没有了,那才能说明你是和亲王一样的。”
慕容稀古一立眉毛,拍着大腿说道:“补药在哪里,本汗现在就喝,让杨大人你现在就看看,本汗到底是不是和亲王一样的!”
“得等回了镇西,本官才能配出亲王的补药来。不过嘛,那补药可是很贵的,比酒可贵多了,没有个几千两黄金,那可是配不了来的啊!”杨泽慢慢说道。
“本汗别的没有,就是金子多。”慕容稀古年纪虽大,可却很好胜,更加不想堕了他大燕王朝后裔的身份,他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他的血统了,他也算是堂堂皇族的后代,岂能连大方的亲王都不如。
一着急,他叫道:“咱们现在就去镇西……嗯,现在不行,天都黑了,明天要加快赶路,提早到镇西,本汗就不信了,难道亲王的补药,本汗喝了都会流鼻血,天底下没有这个道理,绝对没有!”
杨泽道:“那就试试吧。”
从他对慕容稀古的检查中,他能看得出来,慕容稀古脉相浮缓,舌苔发白,用中医的话来讲,就是证属风伤卫,太阳之气不宜。太阳病以发汗、利水为治法,慕容稀古的病外则营卫不和,邪郁肌表未得汗解,内则水饮不化,夜间阴气盛,水易上乘清阳之位,又加起床荡漾,致尿有症状,又因为他尿后就变得舒服了,还会微微出汗,所以治法应当因势利导。只要知道了病因,了解了病症,那么开方还是不难的。
¡¡¡¡ÑîÔó»ØÁË×Ô¼ºµÄÕÊÅñ£¬Ð´Á˸ö·½×Ó£¬·½×ÓÀïµÄÒ©²»¶à£¬Ö»ÓоÅ棬´¨¹ðÖ¦¡¢³´°×Êõ¡¢°×ÜòÜß¡¢ÖíÜß¡¢³´°×ÉÖ¡¢Ö˸ʲݡ¢½¨Ôóк¡¢ÏÊÉú½ª¡¢´óºìÔæ£¬¾ÍÊÇÕâ¾Åζ¡£
写好了方子,他叫来一个士兵,让他连夜赶回镇西,让留在镇西的严诚厚准备,等他一回到镇西,就要给慕容稀古用药,他估计只要两剂就能把慕容稀古的病给治好了,而一旦治好了病,那慕容稀古感恩戴德之下,那还不得把黄金使劲儿往他这里送啊,他有药,人家老汗王有金子啊!
交待好了事情,杨泽便躺下睡觉,可还是睡了一会儿,他就醒了,睡不着了,把帐帘打开,往外面看,想看看慕容稀古还会不会起夜,结果他只等了没多一会儿,就见那边慕容稀古出来了,还是光着膀子,大摇大摆地,颇有汗王气势地走出来,转到了帐篷后面,一拉裤子,哗哗哗地开始了。
杨泽一笑,好了,看到了,我终于可以安心地睡觉了,把帐帘一拉,倒头便睡,昨天晚上就没睡好,可得把觉给补回来。
第二天一早又再赶路,这回行进得更快了,半路上树洛部的人告别离去,回了他们的部落,余下的人接着往走,不止一日,终于回到了镇西。
留守镇西的严诚厚早就得到了消息,迎了出来,见到杨泽后,第一句话便是:“杨大人,你离开的时间太久了些,可把我们给担心坏了,王爷他老人家都快急出病来了。”
杨泽忙道:“王爷没有真的得病吧?”
严诚厚见他紧张,赶紧道:“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
杨泽请慕容稀古和贵族们进城,而大队的骑兵都留在城外宿营,虽然镇西城大,就算这千名骑兵都进去,也有地方安排他们,可杨泽却不肯让他们进城,还是让他们在雪地里搭帐篷,非大方帝国的军队,不管是友是敌,都是不可以进城休息的,别的地方他管不着,可在镇西这一亩三分地上,他就说了算。
慕容稀古当然知道李晏便在城中,他是很想去拜见一下这位前大方帝国皇帝的,和杨泽说了,杨泽却道:“要想见我家王爷也成,但你得行大礼,三跪九叩就罢了,但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还是需要的,要是你想见,那我就帮你安排。”
听说要磕响头,慕容稀古就不愿意了,他终究不是来朝见的,只是来做生意的而已,让他去给李晏磕响头,这就无趣得很了,他是不愿意的,吭哧了几句,便没再提。
小公主菜菜则飞跑着回家,向父母赔礼道歉去了。
杨泽把慕容稀古等人安排在县衙里住下,又让严诚厚去准备汤药,今晚他就打算给慕容稀古喝药了,忙乎了一通,便去拜见李晏,他故意不马上去见,免得李晏夫妇对菜菜发脾气,说不定还要打几个这个不听话的小丫头,他在旁边看着不好。
就在镇西县大家都忙的前几天,也就是在杨泽还在草原上时,有一匹快马正往求州奔去,马上是一名从长安来的骑士,是长公主派出来的,为的就是要去见求州刺史公羊留。
独孤女皇打发杨泽出京去镇西当县令,长公主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她的反应也不慢,立即就找了宫里的宦官问情况,可宦官们却不知道什么,啥也说不出来。长公主又气又急,要是杨泽被打发到别的地方当县令,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她也不会把杨泽多当一回事,这样的官员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是她欣赏杨泽,可也不会着急打听的。
但问题是杨泽去的地方是镇西,那里可住着整个大方帝国最著名的囚犯,前皇帝李晏,也就是她大哥,长公主能不急么,独孤女皇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又记起这个大儿子来了?那她还有没有可能当女太子了?
长公主在京城里一通大搞秘密串联,买通一切她能买通的人,想知道独孤女皇的心思,可谁也不知道独孤女皇是怎么想的,但几乎她问过的所有的人都认为李晏是没有可能再回长安的了,就算是独孤女皇年纪大了,也不会让一个当过皇帝的儿子,再回来继承皇位了。
众口一致,长公主也就消停了,认为自己多心了,也就没有立即派人去镇西,可过了段时间,她却又起疑了,觉得还是一切稳妥为上,所以派了一名心腹侍卫出来,打算秘密去见公羊留,让公羊留注意镇西那边的动静,她告诉侍卫,到了求州可以多待几天,她会去求女皇,给公羊留封个爵位,等爵位讨下来了,朝廷便会有钦差去宣旨,侍卫可以和钦差一起回来,路上也好有个照顾。
侍卫一路急赶,终于赶到了求州地界,这侍卫名叫许高阳,长相英俊,是长公主最信任的心腹,同时也是长公主的情夫之一,很受宠爱,长公主有什么秘密的事,多数都让他去办。
许高阳勒住了座骑,看着路边的一块界石,长长呼了口气,终于到了,进了求州之后,可得好好歇息一下,估计着过不了几天,钦差就会到来,他和钦差一起回去便是。
求州,有很多特产,其中最有名的一种特产叫强盗,许高阳从太平的长安来,本人又是生活在富贵当中,他可是没有见过真正的强盗的,可偏偏,不远处就有一个凶悍的强盗,盯上了他!
第二百三十八章 出了大案子
许高阳下了座骑,从马上取出水囊喝了点儿水,坐到了界石上,打算休息一会儿,连日来赶路,他是辛苦得紧了,现在总算是到了地头,一直紧绷的神经便自然而然地松弛了下来。
他左右张望,见到不远处有一个高大的中年汉子,手里拿着斧子,腰里缠着绳子,看样子是个樵夫,至少和长安的樵夫样子差不多。
许高阳冲那樵夫招了招手,大声道:“这位老兄,打听一下路,从这里到求州城,还要走多远啊?”
那樵夫红脸膛,满脸的横肉,长着浓密的络腮胡子,从长相上来讲,那是绝对够凶悍的,他一直盯着许高阳,见许高阳下马,他有心躲开,不想和许高阳照面儿,可还没等他走远些,就听许高阳喊他,向他问路,这樵夫便是一愣,感觉挺意外的,还有人向他问路,这倒是少见。
这樵夫可不是真正的樵夫,而是个杀人越货的强盗,他当然不靠砍柴为生,姓冯,小时候父母也没给起大名,就一个小名三儿,年轻时别人都管他叫冯三儿,可年纪大了之后,因为干的是没本钱的买卖,也就是当了强盗,擅长用斧头砍人,所以同行们便给他起了个绰号,名叫冯三斧,一来他行三,二来他砍人从来不会超过三斧头,这也算是恭维他了。
冯三斧笑了,他在路口这里等肥羊,等得脖子都长了,好不容易等来一只,这肥羊见着自己竟然不怕,还敢冲着自己打招呼,看来今天运气不错,要大发一笔啊!
大步向着许高阳走来,冯三斧笑道:“这位过路的老爷,你是要去求州城啊,咱们求州地界可大着呢,天又这般晚了,你要是顺着这条大路走,就算现在骑马赶路,估计得到半夜时,才能到城门口呢,再等上半宿,天亮时才能进城的。”
冯三斧走到了许高阳的跟前,打量着他,就见许高阳穿着一般紧身胡服,衣服料子看上去很不错,而且马上还有一个大包袱,估计里面还能有值钱的玩意儿,再加上这么一匹马,这只肥羊,真是难得一见的肥硕啊!
许高阳从出生到长这么大,一直没有遇到过什么真正的危险,他自然也就没有感出什么危险,还觉得眼前这个樵夫挺热心肠的。他先啊了声,有点为难地道:“求州这么大呢呀,真是没想到,那看来我今晚得找地方过夜了,明天一早再进城。请问这位老兄,你们这里可有村镇,有干净些的客栈吗?”
冯三斧更加开心,满脸的笑容,道:“我们这里是边疆地方,哪有啥好客栈,要是老爷你不嫌弃,那就去我家对付一晚吧,我家婆娘做得一手好烤肉,家里地方也大,收拾得也干净,老爷你去我家过夜最好,反正你要投宿,住店钱给谁不是给呢!”
许高阳听他说前半句时,大感这里民风淳朴,一个樵夫都有这般的好心肠,可听到最后面,忍不住笑了,赶情儿,原来是想赚我的住店钱啊!
钱是小事儿,许高阳是不在乎的,他笑道:“成啊,那就去你家吧!不过,我这个人嘴可叼,你家婆娘要是做的烤肉不好吃,我可是不会给饭钱的。”
“包老爷你满意!”冯三斧一指西面,道:“我家离这里有段路呢,正好在去求州的近路上,要是从我家走,虽然是小路,可也还顺畅,明早赶路,中午时就能赶到求州城了。”
许高阳站起身,道:“有近路你不早说,非要给我指大路,看来你还真的挺想赚我这份店钱呢!我姓许,老兄你怎么称呼啊?”
“小人姓冯,许老爷你叫我冯三儿就成了。听口音许老爷你是从长安来的吧?一个人赶路可是辛苦着呢!”冯三斧开始套话,想套套许高阳是几个人,后面还有没有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