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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脑袋与已经有些散乱的发萋,随后双手交叠在桌子上,仰起头笑望着宁毅,过得片刻,宁毅转身离开,窗口中的女子身影又忙碌起来,待到灯光终于熄灭,也已经到了半个多时辰以后了。
这一天是景翰八年的七月十一。第二天去到书院里,苏仲堪、苏崇华以及其它几名书院老师开子个会,当然也叫上了宁毅与李频。主要是因为外面的形势开始变得有些紧张,书院也已经准备暂时关闭了。
在书院里学习的这帮孩子一般都与苏家有着亲戚关系,这个时候若是家在城外的,大抵都已经与他们的父母入了城,安排在苏府住下。闭城门之后的一两个月时间,城外相对乱一些,城内其实也不怎么好要,不可能各种生活还一切如常。例如秦老,早两天就已经收了棋摊,不再出去摆了。
书院里此时也已经知道了李频将要赴京的事情,本拟水灾之后方走,会多呆在这里教一个多月。但眼下既然书院要暂时关闭”这一个多月大抵不会在书院见到了,中午时分由苏仲堪做东,在书院附近最好的酒楼上摆下了宴席,以做送别。
从李频进入豫山书院开始,苏崇华等人便知道他不可能在这家小书院长久教下去。不过籍着李频的名气,豫山书院自然也可以提提身价,此次离开一些知道内情之人大抵也明白他要去当官了,苏仲堪毫不吝啬地送上大笔薪金与盘缠,又说上不少好话,祝其一路顺风,飞黄腾达。
“德新与立,恒,乃是我豫山书院最出色的两人,我等皆已老朽,无甚大用了。倒是立恒这性子太过清淡”令人扼腕,当多向德新学习,德新人情练达,方是将来做大事之人应有之修养………”
酒宴之上,其余的都是中年老年人了,免不了将宁毅与李频一块拿出来说说。事实上如今两人都被人认为是江宁顶尖的才子,但宁毅的情况比较极端,听说他名气的一部分人将他认为是江宁第一才子,他一出现旁人连诗词下笔都有些犹豫。可他不参与诗会应酬,不与众多文人往来,又顶个赘婿的头衔,他有这等才气却实在看不出他想要些什么”如今也只得认为他性情古怪。私下里认为他沽名钓誉者有之”认为他乃鬼才者也有之,但跟李频曹冠这些人的名气总是不太一样。
苏崇华说这番话是以长辈身份,宁毅也只得笑笑:“山长莫要挖苦我了。”李频笑道:“立恒为人处事胜我颇多,是我该向立恒学习才对毗”
“哎”我知你二人关系亲近,不过德新不用替立恒讲这好话。”苏仲堪也在旁边笑着挥了挥手,“这城门一闭,也不知何时才得开,德新至少还有月余时间才走,总不好老是闷在家里,若去参加什么诗词聚会之时,德新尽管过来将立恒带上。立恒虽是书生,但性子太闷了,总是不好的。要不这样,今晚我着文兴等人在燕翠楼做东,立恒、德新同去,都是年轻人聚一聚,勿要推辞了,家中晚辈都不成器,立恒德新便当是教教这帮兄弟辈,如何,“”
李频对这类事情本身就不介意,苏仲堪作为二叔开口了,宁毅一时间自也不好推辞,一时间只好答应下来。待到餐宴过后,一行人下楼,苏仲堪走到了宁毅身边来:“旁人在家中划小什么大房二房三房,实际上皆是无聊外人看着热闹而已,其实都是一家人,哪有这许多好分的。你那几个堂兄弟不争气,若真让他们接了家业,迟早也得败个精光,檀儿商才不让须眉,将来她若接苏家,反倒是最好的一件事。可惜她终究是女儿之身,有时候难免势单力孤,最近城内城外形式紧张,她那性子也有些事必躬亲,最近见面,看得出来檀儿总有些劳累,你是她夫君,当多看顾怜惜她一些,劝她适当放松心情。
天下生意,不是一时可以做得完的。”
苏仲堪言辞恳切,宁毅也恭敬地点头应是。苏家第三代除苏檀儿之外无甚可取之辈,但第二代可不是这样,苏伯庸、苏仲堪、苏云方各有本领,如今苏家大局还是由他们在掌握。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只凭这段话,便能知道苏仲堪这人确实不简单。
一路回家,这个下午已经过去了一半。穿过外庭内院,由于最近安排了许多亲戚住到苏家这边来,外面稍稍有些喧闹。回到居住的院落时,那些喧闹声便小了起来。阳光透过高高的树杈洒进有些寂静的庭院里,似乎没有人,婵儿娟儿杏儿都不在,也不知是随着檀儿出门了还是去处理那些跟大房亲戚有关的事情。苏檀儿那边房间的窗户开着,宁毅走过去时,看见她趴在桌子上睡觉,与昨晚的情况差不多,今天恐怕是午间处理些事情,然后睡着了,吹过庭院的风将女子的发丝拂动起来。
她既然在睡,宁毅也就不打算打扰她,径直回去房间看了会儿书。蝉鸣声中,又起身去旁边烧水的小厨房看了看,生火烧水,准备洗个澡。
这年月里,洗澡其实是件麻烦事,每次洗澡要将那只浴桶倒满总是得来来去去许多次,满费事的,洗完之后要将浴桶里的水倒掉就更费事。浴室里有一个储水的大缸,不过今天水用完了,只得去隔了一间房的小厨房提过来,热水也从那边提。若是冬天浴桶下也可以生火保持水温,不过夏季和初秋基本不这样弄。
他近来力气见长,特别是练了陆红提教授的吐纳法子之后,这等简单劳动根本连汗都不出,提进提出的也颇有成就感,大概掺了些热水,倒满了大半桶之后,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喧闹人声远得不似〖真〗实。初秋的下午,在距离曾经的那个现代一干年的古代世界里,一个人做着这样的事情,感觉倒也真是蛮奇妙的。
葬多东西都没有,不过至少有武功了,有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家族。往水缸里打水的时候,他感受着身体里蓄积的力量,想了想在这样的下午,华三个丫鬟又在各自忙碌着怎样的事情,随后提了两只水桶转过走廊,一路去到浴室外间,随后掀开帘子进入里面,走了两步,才看清楚站在浴桶前的那道身影。
青色的外衣与长裙已经搭在了旁边挂衣服的架子上,女子穿着红色的肚兜与白色的薄绸裤,身材婀娜,白皙光洁的裸背正对着宁毅这边,鞋秣也已经脱在了一边的地上,她伸手拔掉了头上的几根簪子,一头长发如云瀑般的披散而下,随着她摇头的动作而晃动着。宁毅注意到这光景时,女子也已经回过头来,双手捧在脸颊上,几根手指渗入了一头乌黑的发丝里,目光有些刚刚醒来的迷惑。
苏檀儿的迷惑其来有自。中午的时候在家中处理些事情,由于昨晚睡得晚,这几天睡眠质量也不好,正午的气温偏高,院子里又安静,她便有些犯困。趴在桌上想着打个盹,外面零零碎碎的有些声音,是娟儿在搞卫生什么的,擦着一些瓷器、茶具、桌椅板凳,于是她下意识地吩咐娟儿烧点热水洗澡,这时候本身意识就模糊,然后没撑住,就睡着了。
娟儿听了吩咐兴冲冲地跑去烧水,待到一切准备好,跑去喊人的时候,小姐已经睡着了。娟儿是知道她这几天的辛苦的,心想睡觉最重要,于是继续搞卫生,搞完卫生自己也一身汗,小姐睡得沉,水快冷了,她就干脆自己去了洗了澡。随后有人过来找苏檀儿,她便跟着出去处理事情,宁毅回来见到浴室里水缸没水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苏檀儿方才醒过来,一时间分不清时间,迷迷糊糊往这边来。她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说过要洗澡,看见水已经好了这才拉回了认知,正脱了衣裙,回头看见自家相公在后面提着两桶水微微皱起了眉头。
宁毅也是有些疑惑的,但他反应过来快得多,此时略想了想,水桶放下,默默地转身出去。
还没出那帘子,后方“啊”的一声低呼,砰的一下,苏檀儿掉进了已经有大半桶水的浴桶里,显然方才也的确是被吓了一跳。
被吓到的时候不会喊出来,这个也不知该说是有自制力呢还是该说性情被压抑得有些古怪……宁毅回头看一眼,心头叹了口气,随后拉起旁边的一块浴巾走过去,伸手将苏檀儿从浴桶里抱了出来,用浴巾裹住了上半身,随后扶着她到旁边坐下。
靠在宁毅的怀里,苏檀儿一时间不断咳嗽着。宁毅隔着浴巾拍拍她的后背,叹了口气。
“如果在自家浴桶里被淹死了,传出去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说,啊?”
“咳、呵…………咳咳……相公……”
苏檀儿身体颤抖着,赧然而艰难地笑出来,一时间,咳嗽就变得更加严重了……!!
第一〇二章 小心眼(求月票)
区区浴桶中的水量,毕竟淹不死人,就算一时慌乱,会仓进口中的水也是有限。稍稍的慌乱过后,苏檀儿终究还是清醒过来,害羞与试图拉开距离的表情占了上风。
宁毅拍拍身上的水渍起身出去,苏檀儿坐在里面的木椅上,裹着浴巾咬了咬嘴chun。
“相公……相公怎么会……在这里的……”
话问到一半,声音其实已经低了下去。宁毅在帘子外回答道:“我准备洗个澡,然后……你呢?”
“我……我让娟儿帮我烧起……”
宁毅愣了半晌。
“我回来的时候,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啊,娟儿出去……呃,你在睡觉,你什么时候吩咐她的……”
浴室里苏檀儿其实已经反应过来了,哭丧了脸lu出一副糗大了的表情,过得好久,话语声细若蚊蝇地回答:“……中午……现在什么时候了?”
看看外面的天sè,恐怕都已经辛时了,外面宁毅的回答等了好久,只听他笑道:“呵,你先洗吧,反正都弄湿了,我去……换件衣服。没事。”
方才将苏檀儿从浴桶里抱出来,身上的袍子也已经被水弄湿,宁毅看看身上的状况,转身出门,还没到门口,听得有些为难的声音又从里面传出来了:“相、相公……等等……”
“嗯?”“……有点冷。”
……………………
换掉外袍,随后赶快去小厨房里生火、烧水。宁毅目前的体质不错,这种天气就算全洗冷水问题也不大他只是觉得在那样一个房间的浴桶里泡着,全是冷水不合气氛,但方才烧的热水也不多,让苏檀儿洗肯定是不够的。
下午宁静的院子里,秋叶沙沙,宁毅一面烧水,一面与那边的苏檀儿说着书院的事情,书院的关闭啊,李频要离开,以及中午的饭局之类。
“…………二叔说,都是一家人,不分什么大房二房三房的,那都是外人看着热闹。他几个儿子不懂事,这个家,将来终究是你掌最好,所以最近看你太累了,让我叮嘱你多休息……哦,对了”他还说,天下的生意,一时之间是做不完的。”
提了热水过去,宁毅口中说着这些话,墙壁隔开的房间里,苏檀儿微带笑意的话语传出来:“相公信吗?”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宁毅笑着点头。
这样的回答大概是令苏檀儿觉得赖皮,一时间有些气结”走进浴室外的大门时,宁毅道:“天下的生意,一时之间做不完,这句话撇开了说还是有道理的。”
“那也分时间紧迫的和时间不紧迫的啊……”苏檀儿在里面呢喃一句”随后道:“不管这句,其它的呢?相公信吗?”
“……做人要实诚。”
推开帘子进入浴室,苏檀儿正用两块浴巾加上衣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蜷缩在那椅子上,她原本身材高挑婀娜,这样子蜷缩起来虽然只lu出了脸,却也依旧有着一股异样的魅力,这时候虽然脸红,目光却也是望着宁毅:“这可不算回答。”
“做人要实诚……所以二叔看起来也蛮实诚的。”宁毅说着将热水倒进浴桶,伸手探了探。
“相公不实诚。”
“不实诚的人才老觉得别人不实诚,我呢,还是相每二叔的。”
“赖皮。”
“很热,水温应该差不多了……你跟你二叔有矛盾,不能因为我说你二叔实诚就这样污蔑我吧……”
苏檀儿笑着望定他,一字一顿:“相公赖皮、不实诚。”
“好吧,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相公最圆滑了,赖皮、不实诚。”
“不跟你计较。”掀开帘子准备出去,后方话语声传来。
“不说真话,不实诚。”
“好吧。”宁毅叹了口气,转身退出那门帘,仅仅lu出一张脸,他眨了眨眼睛,“刚才走进来,真不是故意的。”
这句话说完,苏檀儿瞬间瞪圆了眼睛,一张原本只是微微有些粉红的脸颊转眼间涨红起来,她抱着身子坐在那儿,想说点什么,又有些说不出来。宁毅放下帘子出去好久之后,苏檀儿才掀开浴巾走下地面。浴室原本是一层门帘加一层木门的结构,木门关上了便进不来,苏檀儿原本以为是娟儿在家,一时间没有将门完全关好。此时才过去,扣上了木门的门闩。
她依旧是肚兜、绸ku、赤足的打扮,此时半个身子都已经被水弄湿了,一时间自然干不了。嗯起那家伙方才可能看到的情景,她的脸又红起来,双手抱在xiong口靠在那门板上。他在外面肯定在笑呢,心中如此想着。
脚步声响起来,宁毅轻哼着歌声走过了浴室外的院廊,预备去烧自己的洗澡水。苏檀儿抿了抿嘴:“相公不实诚!”
她小声喊了一句,估计外面能听到,但也不敢喊得太大声,听得外面脚步声微微顿了顿。她吸了吸鼻子。随后笑着往那浴桶走过去了。
……………………
苏檀儿沐浴完毕随后才是宁毅,待到洗完这个澡,时间也已经接近傍晚。眼看大概是下午五点左右的光景,宁毅坐在院子中间的凉亭里等着头发被风干,婵儿娟儿也已经回来,夕阳之中与宁毅打着招呼。婵儿过来晃了晃:“姑爷洗澡了?”聊了几句天之后又去忙碌自己的事情了。
过得一阵,苏檀儿笑着过来,她简单束起一头长发,穿上了湖绿sè的衣裙,坐下之后,眯着眼睛望了望树隙外的夕阳:“这么说,相公晚上要与文兴他们去燕翠楼?”
“嗯。”宁毅点了点头,随后仰起脸想了想,“不知道那里当红的姑娘是哪位……”
“最当红的……叫做吕霞。”
“你怎友知道的?”
“我去过一次,女扮男装的。”苏檀儿捂着嘴笑了起来”随后道:“相公玩得开心些,毕竟李公子也要走了,替妾身向他道个别,说句一帆风顺。至于那些不怎么实诚的,便大可不必理会了…………”
“嗯?”
“其实照妾身想来,相公若是与李公子两人去玩,要比同文兴这些人一同过去好得多。没什么意思,倒怕他们扫了相公的兴。”
苏檀儿这人xing格强势,但对家里人是好的,当然能被她认为是家里人的,大抵也就只是区区几个。过年的时候她也拉着宁毅各家各户的串门,平日里偶尔也有这类的宴席聚会,每次的宴席之上,她总是很顾着照顾宁毅的存在。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宁毅需不需要这种照顾都是无所谓”但苏檀儿这种“多余”的举动却足以证明她是真的将这段婚姻当做一段婚姻来经营的。
宁毅能够走到这一步,不会去追求什么纯粹的爱情。在他来说,上辈子与苏檀儿的位置有些类似,假如是他处于相同的人生中,被安排了一个配偶,自然也是只能如此的“经营”下去。用的是这样的词语但自然并不让他反感”你不可能要求两个人一见钟情然后就亲亲我我什么的”在一种情况下,你只能按照一种情况的模式来看事情。
苏檀儿的婚姻最初自然是没有办,但既然接受,表现的确实足够的真诚,她已经给了一个原本的陌生人足够的尊敬与真诚。宁毅也是认同这种情绪的对方已经在很地表达她的诚意了:若是可能,我们便这样过下去吧。
她从一开始便没有多少的选择”宁毅所看见的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子全心全意的认真和努力。
一方面顾及着她的生意,另一方面顾及着她原本就没多少选择的家庭,这便是她的真诚了。宁毅欣赏这样的情绪,他原本就做着过不下去就走人的打算,既然能过下去,华边留下来当然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虽然曾经是在某种相对刻意的“经营”下过着这样的生活,但如今彼此其实都有些好感,这样其实就很理想了。这时候她说出这番话来,其实也是觉得宁毅无需去敷衍这帮家中的二世祖,宁毅便也笑起来:“无妨,扫不了兴的。”
“相公既与李公子他们去,便不让小婵跟着了。”苏檀儿说着,从衣袖中掏出几张银票来,“相公身上的银子怕是不多了,这里有五百两,相公拿着,若是有喜欢的,便多做捧场些,相公有第一才子之名,出手总也不能寒酸了。”
说着这个,她又笑起来:“二房三房那边的那班兄弟确实不怎么争气,家若是放到他们手上会被败光了二叔三叔肯定也知道,可如今他们也不过三四十岁的年纪,如同父亲一般,孙儿辈出来了,成才了,他们也还是爷爷一般的掌权人呢。所以说不争,就是不实诚,二叔三叔为自己争,可不是为后辈争,文兴他们才傻呢,怎么也当不了家的,只能当当家人的爹……”
苏檀儿低下头,话语转的轻柔了一些:“相公往后莫要站在二叔那边说话,好不好?就算是故意的,妾身也想听相公说二房三房的坏话……我觉得相公该是站在妾身这边的。就爱听相公说二叔三叔不实诚,不爱听相公说二叔实诚,便是故意的也不爱听。妾身在这方面,小心眼着呢……”
她抬起头来,微微抿了抿嘴,笑着与宁毅对望着,那笑容中微带恳求,夕阳洒下来,落在那脸庞上。这片刻间,宁毅觉得被这小心眼打动了。
不论真假,确实很可鬼……
第一〇三章 燕翠楼的偶遇
天光暗下去,然后江宁城里热闹了起来.一艘艘画舫楼船,一家家青楼灯火。这里的夜生活自然不止是逛青楼项。看看秦淮夜景,尝尝糕点小吃在茶楼上坐坐,听听故事小曲,不过相对而言,逛青楼确实是其中最为时髦的一项。
城内城外紧张的局势.几年一次的水患,触动不了这繁华奢縻的景象。有钱人始终还是有钱人况且在类似江宁、扬州、东京这类富庶之地官府的掌控还算是有力的。过些时日即便是关了城门,大部分的青楼妓寨“烟花之地还是照常营业,而且由于闭了城门,物价更高,收费也更高可没有其它地方可去的富人们过来的频率也会变得更高,这一段时间反侧回事这等娱乐场所的黄金时段。
与李频、苏文圭、苏文兴等人来到燕翠楼前的时候.其余约好了的几人也已经到了这此大抵也是苏家子弟的朋友,其中有两名是没多少名气的才子想来见见宁毅李频。这次过来的不仅仅是二房的苏文兴苏文主苏文田也有房的苏文洛、苏文季平日里比较亲近苏檀儿这边的苏文定也过来了总之是苏仲堪见人就招呼了一声今天反正是他出钱让苏家一群小辈过来玩。
如同苏檀儿所说,苏仲堪这人不怎么实诚,对于家主之位兴趣肯定是有的。不过话得分开说,即便如此,他眼下也没必要对宁毅弄点什么无聊的小手段。这次的宴会只是个闲笔一方面以苏家的名义送别李频另一方面也是真心想让家中这帮孩子跟宁毅,李频这两人多接触,毕竟家中这帮孩子不怎么成材苏仲堪是明明白白的.如果是为了折辱宁毅那恐怕也只等于是打自己脸而已何况还有个长袖善舞而且必定会站在宁毅一方的李频在这。
燕翠楼不像那种常常会出几大行首几大花魁的青楼一样出名,如同金风楼,绮兰所在的凝雨楼这几间名楼算是江宁青楼的第一梯次,燕翠楼便耸是第二梯次中最好的一类口排名勉强能进江宁前十服务和娱乐其实也相当周到但说起来未必有金风、凝雨这般高雅纯属品牌效应。
譬如说如果江宁知府或者驸马康贤这等人宴客,说去燕翠楼,那是没面子的。不过诸多富商平时还是喜欢来这里捧捧场。文人当然也来许多人没那么多讲究.但来得倒不多.这里毕竟并不是首选。
今天大家一路过来并没有人开口该诗论文。诸如苏文兴、苏文定等人平日里也爱当个才子什么的,但此时也有自知之明。宁毅、李频这两人都在江宁城中小有名气的才子都不好在他们面前胡乱献丑,之前还有陈季问遇上宁毅写诗不敢落笔的事情何苦谈些自讨没趣的东西。这些人分属大房二房三房的都有,中间平日里或者也有些摩擦口角但这时有志一同,只谈生意,不说诗词口
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此时颇和兵苏文兴“苏文圭,苏文季这几人都有在家中试着管理一个店面什么的。一路之上苏文季就跟宁毅比较聊得来,这小子号称苏家的小孟尝,本身能力不足但用人得本身态度放得也比较低言语谦和。宁毅觉得颇为有趣,人际关系上有长处.这就不错不过真正能管人的人,对人才也必须有权衡制约的能力,这方面恐怕就是弱点了。
这些能力需要长期培养,与本身资质、后来的教育也有关要用一个本身有百分能力的人才,自己至少也得有六十分的能力才行。不是培养不了,但这等事愤宁毅自然没必要去说此什么路上听苏文季说着这方面的心得一此商场趣闻宁毅自然笑着点头表示受教口苏文季心中便更加高兴起来难得能在宁毅这等人面前表现一番.当然便又说得更加深入一些。
偶尔苏文兴,苏文圭也会话来:立恒经商这等事请你不懂你别听他瞎说他唬你的,太湖的那笔生意.文季这小子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谁说我不知道,
你就是听你手下掌柜瞎扯的,他们说什么你信什么
我至少会分辨什么事情有道理,
双方免不了吵起来,马车之上宁毅与李频便看得有趣,过得一阵,那边又过来跟宁毅说:“要不然晚上你回去问二姐,看看她怎么说.哼。
尽管苏檀儿是女子大家此时对家产也在明争暗斗,但真心说起来不会有人否认苏檀儿的商才。至于宁毅,他或许是个大才子,但对于经商之类的事情自然是丝毫不懂的。无论苏仲堪还是苏公方大抵都跟这帮孩子说过当初让宁毅入赘的理由是什么,席君煜反倒是因为太有商才才落了选.这一点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