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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怒道:“好你个瘪三,打秋风打到老娘头上来了。闹成这个样子,说到底就是你们几个办事不力,才害得老娘折了这么一大笔进账,老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反过来向老娘要钱了。今儿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要钱没有,赶快滚蛋!”
这些龟奴都是地痞流氓出身,雁过都要拔根毛下来,岂能白白吃这哑巴,当下就闹开了。丰安这才从阴郁中回过神来,忙道:“几位哥,几位哥有话好好说。”
“呸!”一个龟奴啐了他一口,抬手就推得他一趔趄,“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和老子称兄道弟,再不掏钱,老子就在这儿弄死你!”
几个人正纠缠间,忽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们动作一顿,齐齐回头,就见一溜官差气势汹汹地奔过来。而官差前面领头的就是舒父与舒芬。这才是抓了个正着了。
李龙对这外面的风云变幻丝毫不知,也对耳畔李大雄的一连串污言秽语浑然不觉。他抱膝缩在脏臭的牢房里,双目无神地瞪着墙角的老鼠,嘴里只会念叨着:“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
他正心如死灰之际,忽然听见人的行动声。他愕然抬头,来得是衙役,而同衙役一道进来的竟然是舒芬、明安与寿安。李龙就像见到天下掉下一尊活菩萨一样,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哀嚎道:“舒兄,舒兄,求你救救我啊,救救我啊,真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舒芬忙上前几步道:“贤弟莫急。老爷已经将真相查明了,原来是丰安与小桃红为谋夺你家的财产,假孕在先,诬陷你在后。我这就是和差爷一道来放你出来的!”
“什么!”李大雄和李龙父子二人在此时倒是异常的有默契。不过李龙在喊出这一声后,内心涌现得是狂喜,可李大雄心中却是一片茫然。他常年被酒色侵蚀的脑子僵硬得像生锈的齿轮,好半天方运转起来,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桃娘是骗我?她骗我!她骗我!”
这里的狱卒早就被他烦死了,当下打开大门,赏了他两个大嘴巴子吃:“嚷什么嚷!老子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憨货,被一个婆娘耍得团团转,还喜着当爹呢!你的伙计来赎你了,你还不快滚出去!别在这儿扰老子清净!”
李大雄虽素来蛮横,可此时因打击过度,以至于连手都忘了还,他被打得歪倒在地,半晌没起身。明安和寿安两个狗腿子此来就是来卖好,怎会袖手旁观,忙奔到他身旁,一左一右扶起他,一叠声地关切道:“爹,您还好吧,您怎么样了?”
李大雄只觉太阳穴突突直响,哪有闲心听这些小崽子们似蚊蝇一般在他耳旁嗡嗡,他甩膀挣开他们,一把推开狱卒,跑了出去。此时将将被放出来的李龙也打算追上去,却被舒芬拦住。
舒芬沉重道:“贤弟,有一桩事,我得告诉你。”
李龙心跳又是一滞,今日这事已然将他吓破了胆,他颤抖着问道:“还有什么事?”
舒芬长叹一声:“大姐被丰安拐走了,可无论怎么逼问丰安与小桃红,他们俩都死不认账。现在知县老爷正派人去紧急追查,可即便找回来,大姐的名声只怕也是……”
李龙一时只觉天旋地转,他当然明白舒芬的未尽之意,月池被强人拐走,还闹到县衙上来,只怕是人尽皆知,即便最后被找回来,也成了失贞妇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家族为保全一族闺女的声誉,要么送她去庵堂剃度出家,要么直接逼她自尽。他一面同【创建和谐家园】,一面也担心自己。妹妹这一辈子被彻底毁了,再也没有嫁人的希望,而他亦不能靠妹妹的嫁妆去府学读书,只能被捆在这里,和那个疯魔的爹度过余生,然后眼看这个家钱财败尽,重归潦倒……
想到最后,李龙的面色已然如死尸一般青灰。舒芬见势不好,忙推了推他道:“贤弟!贤弟!你先别如此,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呐!愚兄与家父商量了一下,觉得尚有挽救之法。我们不妨先放出话去,就说大姐根本没丢,是贤弟你因担心大姐的安危,故而将她暂时托给我母亲照顾。然后我们就趁这段时间,一面请知县老爷严刑拷打丰安、小桃红并那几个龟奴,另一面,我们一起出发去寻人。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想那丰安也不能把大姐藏出城外,一定能找到的!只要速速找到了人,就能遮掩过去。”
李龙这才被说得回转过来,他心急火燎道:“多谢舒兄,那我们即刻就出发吧!”
舒芬点点头,两人还没走到大堂,就听到了李大雄的嘶吼咆哮,小桃红的尖声哀求,丰安的痛哭流涕,还有县太爷愤怒地拍惊堂木的声响。这些声音交织在一处,岂止是人听得烦躁不堪,就连树上的鸟雀都被惊飞。李龙遭此牢狱之灾,已然对亲爹恨之入骨,他根本懒得搭理,头也不回地跑了。
此时西方已然是晚霞漫天,天色已然昏沉下来。月池坐在凹凸不平的乱石之上,双腿已然发麻,手上脸上也已然被蚊虫叮咬出红点,可她依然抱膝稳坐,仿佛整个人已成了一尊石像。可不出须臾,“石像”的瞳孔微缩,眼底是惊涛骇浪。无它,她远远看见舒芬了!
他左顾右盼的样子,明显就是在找人,是在找谁不言而喻。月池一时心如擂鼓,这还真是个赤诚君子,不过一面之缘,竟然奔波至此。不过,他也是这些杀人的封建礼教的拥趸者,虽然找她是出自好心,可办得也是坏事。月池咬牙,绝不能被他找到!
她更加低下身子,暗中窥探舒芬的一举一动。结果,她竟然看到,舒家的几个家丁同李龙从不同的方向而来,几人聚在一处后交头接耳,然后又分散开来。居然来了这么多人!地方就只有这么大,这些人一处处地搜寻而来,迟早会找到她的!月池暗叹一声,看来不能再等下去了,为避免节外生枝,事不宜迟,她必须马上想办法登船。
可是现下时机尚不是最佳。码头旁的船走走停停,目前只有五六艘船泊在水边。而岸上的酒馆茶肆也有好几家尚还开着门,其中还有食客正在吃晚饭。再加上,她这里一动,舒芬李龙他们又不是瞎子,一眼就能瞧见她。月池蹙眉,得想个法子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才好,抓贼了?捡钱了?死人了?
等等,死人!月池心头灵光一闪,她迅速从衣衫上割下一块布来,略一思索,便在布上刷刷写下几行字,用石头压在地上。紧接着,她就搬起一块较大的石头,用尽全身力气掷到河中。眼看着涟漪一圈圈荡开,月池忙压紧斗笠粗着嗓子大喊道:“不好了!糟了!有人投河了!快来人救命啊!”
语罢,她一边跑一边喊。有人投河寻死是多么稀罕,多么新鲜的事呐。人群像蝗虫一般涌到了那片草丛附近,观察情况。舒芬与李龙等人眼见人跑,还不知是为什么,待听到有人投河时,二人不由对视一眼,脸色都是惨白。紧接着他们也拔腿跑过去,可是围着的人太多了。他们只看得到一堆人的后背,这些人的颈项都伸得老长,就像被拎起的鸭子,嘴里同样也是呱呱直叫。
李龙与舒芬挤得满头大汗,硬是闯不过这重重人墙,就在此时人群又发出一声惊呼,原来是船上有人跳下河去捞人了。这些会水性的老手就像下饺子一般纷纷跃下,在白浪里似鱼一般灵活,来回搜寻。
就是这个时候了!月池眼瞅着一艘船上跳下去的人最多,当即选中了它。她猫着腰登上上船的木板,船的甲板上只有三个人,一男两女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河面。月池深吸一口气,踮着脚尖迅速跑到船舱底层去了。当她坐在舱底阴暗僻静的角落时,心都在狂跳。她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这是真的可以远走高飞了?
真希望龙凤店里那群人能够喜欢她送的临别礼物,这只是一点小意思,如有机会,她一定还会好好报答的!
河边的热闹很快就凝滞了,因为无论几个水手怎么搜寻,根本都看不到人。正当众人百无聊赖要退去时,忽听到有人尖叫一声:“这里有一块布,上面有字,说不定是遗书!”场面一时又沸腾起来,可许多人都不识字,只能将这布条四处传递。李龙挤得脸红脖子粗,大声嚷嚷道:“我识字,给我!给我!”
可他站得太靠后了,遗书到底还是传到了前面的一个账房先生的手中。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创建和谐家园】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创建和谐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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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第 10 章 任君直上九霄中
几十双眼睛殷切地看着他,这位账房先生扫了一眼,却是一哽,半晌念道:“父无情日夜毒打,兄无能袖手旁观,仆无忠任意欺辱,吾无奈唯有自裁。丰安歹毒,意图辱我清白,我为保贞洁,唯有自尽……”
这短短几句意思浅显,基本上大多数人都听懂了,当即一片哗然。李龙此时已然是面如死灰,身形摇摇欲坠,谁知账房先生又道:“这下面还有一首绝命诗,写得是:妾身但使分明在,溺作孤魂亦无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情况紧急,又无七步成诗之才,只得借用曹公名句。这一句诗奠定了林妹妹在无数人心中绛珠仙子的地位,也能在今日为李月池塑造一个孤苦无辜的高洁形象。
舒芬喃喃念了这几句诗,不由滚下泪来,花一般的年华,金玉一般的人品,就因为这些人,被逼得无奈自裁,怎能不叫人扼腕叹息呢。只是,现在却不是纯然哀痛的时候,他眼中流露出坚毅之色。他自幼苦读圣贤书,不就是为了将来为民【创建和谐家园】吗,既然如此,又怎能眼看着这样的惨剧发生,却不为李大姐讨回公道呢?
他当即朗声道:“诸位请听我一言,在下舒芬,是本镇的秀才,遗书中所提的丰安,现在正被押在县衙里,还请诸位将遗书与我,好让在下凭此证据,为李大姐讨回一个公道。”
众人闻言纷纷回头看他,自然也看瞧见了他身旁垂头不语的李龙。人群因此分开了一条道路,账房先生连忙将遗书递给了舒芬。舒芬道谢接过,珍而重之地将其放好,接着便侧身去唤李龙:“贤弟,我们回衙门吧。”
李龙纹丝不动。舒芬不由长叹一声,心下想到,李贤弟与大姐是骨肉至亲,又是自幼相依为命,此刻大姐香消玉殒,最伤心的莫过于他了。他忙拍拍李龙的肩膀道:“贤弟,节哀顺变,现在先替大姐报仇为要啊。”
李龙仍然沉默不语,舒芬这时方慌了神,这怕是伤心迷糊了,他忙摇摇李龙道:“李贤弟,李贤弟!”夢琪ノ亅丶哾蛧
李龙猛得抬头,他双眼发红,满脸是汗,两只手就像钳子一般紧紧抓住舒芬。舒芬的呼唤让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此时心中压抑的情感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出来:“她怎么能这么没良心!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兄无能袖手旁观?如果不是我,她早就被我爹打死了!打死了!我还打算给她找个好人家,把她嫁出去,她却这样污我声誉!她、她简直……”
舒芬一时目瞪口呆,而李龙在语无伦次喊完这些话后,因为太过激动,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舒芬忙架住他,半晌不知怎的来了一句:“可是之前你说,她是因为做得一手好菜才没被打死啊。”
无奈之下,舒芬只得先让家丁将李龙送回龙凤店,自己拿着月池的遗书去了衙门。此时,李大雄已经被明安和寿安强行拖走了。平安和小桃红因死不招供也暂被收押。可月池这份遗书一来,任他们再如何言说也无用了,《大明律》有言:若因奸盗而威逼人致死者,斩。可遗书上同样提及的李大雄,却并未受此罪牵连,一来女儿不是他直接逼死的,二来即便有毒打一词,可父训子,实乃天经地义,除非打死,否则也不可定罪。舒芬即便有心,也实在无力。这桩公案就此暂时画上了逗号,等待来日再解。
且说月池那边,她此时无心再思索这场闹剧的结果,在平复心情之后,她就开始轻手轻脚在舱底观察搜寻。终于,让她在厨房旁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藏身之地──杂物间。杂物间内物什众多,便于藏身,而且位处偏僻,即便她不小心弄出什么动静也不会被发现,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臭,但并非无法忍受。月池选择坐在门后最深的角落处,在调整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之后,她就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老旧的木门。木门的上木茬像茂密的森林,空气中的灰尘在微光中闪闪发亮,时不时还有几只虫子缓慢地爬过,翅膀的纹理清晰地就像树叶的叶脉。
月池本已做好了这几日都不睡觉的打算,谁知,就这么盯着盯着,她竟然缓缓闭上了眼睛,昏沉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被一阵说话声惊醒,是一群男人!月池先是悚然一惊,接着就开始凝神细听,一共有五个人,听口音似乎是苏杭一带。
其中一个听着声音较为年轻,语速也较快:“真是奇了怪了,我们在这河里游了也有三四圈了吧,怎么连个人影子都见不到。”
另一个人接口道:“谁说不是呢,这河水也没有那么急啊,怎么能一下把人就冲走了?”
还有一个人听着像三十岁左右,疑惑道:“会不会是沉底了,我们没有摸到。”
“不可能,我都扎了好几个猛扎了!”第一个开口的急急反驳。
“我看此事没那么简单。好端端一个活人下去,活要见人,死也得有尸啊。”一个年长的声音开口了,“怕是有蹊跷。”
月池心头咯噔一声,拳头不由攥紧,她抿了抿嘴,又听这年长者道:“你们听说过猪婆龙吗?”
啊?这又扯到哪儿了。月池一头雾水。外面几人齐齐摇头,年长者笑道:“你们这年岁,没听过也不奇怪。那是水里的神呐。我掌舵二十年,就在扬子江和这河里见过一次,形状像龙,但是身子短,而且要扁一些。我听我的师傅说,它能横着飞到岸上,吃鸭吃鹅。以前曾经有人抓住过它,结果没捆牢,这东西就一头扎进水里,当时就波浪连天,一船的人都被淹死了!”
几人倒吸一口凉气,年轻人道:“您的意思是说,这跳河的李大姐被猪婆龙吃了?”
年长者顿了顿道:“也不一定是吃了啊。说不定,人家感念李大姐的贞烈,把她接到龙宫里去做媳妇享福了呢。”
月池:“……”
接着,她就听着这几个人七嘴八舌道听说李大姐长得多么漂亮,龙王爷应该也喜欢她云云。月池不由翻了一个白眼,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蹊跷,这些心地善良的船夫们,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不过,听着这些人的言语,她心里却渐渐放松起来,她果然没有料错,能勇于救人的人,一定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就算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也不会狠心到要她的命。
几个人嘀嘀咕咕半晌后,年长者就道:“行了,别说了,先去做饭,唐先生还饿着肚子呢。”
另一个人道:“我瞧唐先生那幅惆怅的样子,估计饭都吃不下去了。这些满肚子是墨水的人,就是怜什么惜什么。”
“是怜香惜玉!”一人嗤笑道,“话都说不清楚。”
年长者道:“唐先生本来就是我们吴县有名的风流才子,为这种事伤情也是人之常情。那就给他做点粥喝吧,总不能饿一晚上吧。”
说着,他们几人便忙活去了。月池思索片刻道,还有一个唐先生,听着像是这艘船的雇主。是了,想必就是她上船时瞧见的立在甲板上的那个男子,至于身旁的两个女子,应当是他的妻妾。风流才子,怜香惜玉,这听来性命是无碍了,可又得担心他起什么非分之想,总之还是小心为上。
月池就此开始了躲躲藏藏的生活,白天她就安安静静地一动不动,补眠休息。到了夜间时,她才缓慢起身活动筋骨,一面吃自己带来的干粮,一面去厨房偷点水喝,顺便在马桶解决生理问题。
前四天都是这样安全地度过,可到了第五天,异变发生了。她感觉船又靠岸了。当船只停下时的微微摇晃将她惊醒时,她又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是下船,还是再坐一程去更远的地方。
月池望着漆黑的舱顶,长长吐了一口气,罢了,时来易失,赴机在速。天知道下次停泊是什么时候,这途中又会发生怎样的意外,还是先离开再说。打定主意之后,趁着夜深人静,她便悄悄从船舱里出来,蹑手蹑脚地像一只偷油的老鼠。她走到了甲板上,刚刚准备顺着纤绳爬下去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你是谁?为何会在我的船上?”
今晚正是满月,月光像瀑流一般倾泻下来,甲板上如积水空明。月池的脑子里也仿佛被灌进了水,此刻正在哗哗作响。古人不都是早睡早起的吗,现在约莫是凌晨了吧,他为什么还不睡!
月池立在船舷边飞快地在脑中比较直接跳下去与编瞎话的利弊。她十多年没游过泳了,就算能扑腾起来,也比不过这一船的老手,就算她上了岸,身后这个男人只要喊一嗓子,她一样会被抓回来,然后送去衙门。那既然如此,还是编瞎话吧。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