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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极人臣作者:姽婳娘》-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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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池闻言又是一声叹息:“夫人容禀,此事说来话长。”

        月池又把与表姐的爱情故事给唐夫人讲了一次,不过这次改了一些细节,改成她借访求名师的借口出门,实际是来寻找表姐,谁知来了之后,表姐却已另嫁他人。她万念俱灰,失魂落魄,流落码头,正饥肠辘辘时,忽然听到唐先生的吟诗声,不由厚颜上门求见。

        月池腮边滚下一滴泪来:“在下实在无法回去面对亲朋好友。因素好美食,又仰慕东坡居士,因而擅长厨艺,在下愿在船上充做厨役以偿船资,还请夫人大发慈悲,收留我一段时间吧。”

        唐夫人可比唐先生要那什么多了,而那时瞧见的另一个女子,也不是唐先生的妾室,而是夫人的丫鬟莺儿。这两个女人感动地泪水涟涟,叹息道:“真不曾想到,除了唐相公,世上还有你这样的痴情人。”

        唐相公?月池心里一愣,有这么称呼自己丈夫的吗?她正思索间,就听眼前的女子道:“小相公见谅,适才因不知你来历,故而并未明言。妾身并非唐相公妻房。你若不嫌弃,称妾一声九娘便是了。”

        不是妻子,又直言闺名,再联系这唐先生的名声,月池即刻便明白:“您是先生的红颜知己,也是小子的长辈,小子怎敢如此无礼。”

        九娘温婉一笑:“妾身出身低微,怎敢当得小相公的礼敬,对了,还未曾请教小相公高姓大名。”

        月池拱手一礼,道:“我姓李,名越。敢问您贵姓?”

        九娘笑道:“妾身姓沈。”

        月池道:“那我称您沈姨如何?”

        九娘明眸中划过一丝惊诧,张口就要推辞,睡眼惺忪的唐先生却来了。沈九娘一见他,眼也亮了,笑也浓了,忙拧了帕子上前替他擦脸,又亲自服侍他去漱口。月池心底颇有些讶异,这瞧着就不是轻易的买卖关系了,怕是动了真情。可惜的是,这唐先生再怎么风流,也不会轻易让青楼女子入家门,联系李大雄这么多年不娶小桃红就知道了,这就是……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啊。捌.c

        唐先生洗了脸,梳了头,这才慢悠悠地走过来,刚刚坐下,这才瞧见了坐在这里的月池。他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指着月池道:“你、你是……”

        月池万不曾想到这人会是这种反应,她忙道:“此身陷入酽寒中,英英玉立斗熛风啊,先生!”

        唐先生做恍然大悟状,一敲头惊喜道:“是你呀!”

        月池:“……”她又把愿当厨子来偿还船资的话说了一遍。

        唐先生点点头,他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赤豆酒酿露出笑容:“很好。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等等……这是你做的,那你刚刚一直在这儿?”

        他惊得跳起来,月池瞪大眼睛,僵硬地点点头。他面庞上飞快地泛起红晕,然后转头就跑。

        月池:“……”这是怎么了,被踩尾巴了?

        她不由将求助的眼神看向沈九娘,九娘掩口直笑:“他是知道自己刚刚仪容不整的样子被你瞧见了,不好意思呢。没事,我先把早餐给他送过去,他过一会儿就好了。”

        月池连忙道谢,心下吐槽道,还害起羞来,大姑娘都没这么扭捏,有一颗少女心的风流才子,有人见过吗?

        不过沈九娘一走,这倒是个好机会。月池开始与莺儿套近乎了,仗着自己皮相好,嘴甜,没花多少功夫就把这两口子的来路去向全部套出来了。不过,越听月池就越惊悚,刚刚那个有着少女心的男人真是她想得那个人吗?

        莺儿叹气道:“我们是打算要回苏州去的,因为唐相公在外游历两年,将积蓄都花费的差不多了。我家娘子是打算偷偷拿出自己的家私来,替他在苏州寻一幽静之处置下房舍,让他能够安心作画,娘子也能够时时陪伴他左右。说实在,小相公,我家娘子心善,必定愿意替你出船资,你还是在这码头上找一艘船,让他们送你回家吧,我们其实根本再供不起人吃饭了。”

        听到这里,月池实在忍不住了:“唐先生,不是唐解元吗,这年头,还有缺钱的举人吗?”

        莺儿苦笑道:“那是以前,自出了那一桩事,谁还会搭理唐相公啊。”

        那一桩,是哪一桩?月池还待细问,沈九娘却已然过来,对月池道:“小相公,他请你入书房一叙呢。”

        月池只得辞了莺儿,又向九娘道谢。书房原来就是昨晚她歇息的地方。此时,唐先生虽仍面有赧意,却已然能举止如常,他先是致歉,又问月池接下来的打算。

        月池则先下拜,跪谢他的救命之恩。唐先生忙让她起身,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何必行此大礼。”

        月池直言道:“可在下听莺儿大姐所言,先生的境况却不似在下所设想的那么乐观。您想必也听说过我的事,我遭囚十余年,只是偶尔听人讲过,江南第一才子唐伯虎,以诗书画三绝名震天下。请恕我冒昧,不知您究竟是遇见了何事,还是说,我根本是认错人了?”

        唐先生面上的笑意凝固了,几乎是一提及这件事,愁绪就似藤蔓一般爬上了他的面庞,他只说了一句:“我自然是唐伯虎,可是再不是以前的那个唐伯虎了……”

        月池道:“我在最落魄的时候得先生搭救,心中感激涕零,先生如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在下或许能帮您想想办法。”

        唐伯虎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你不过一个小女儿家,自己可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怎么能管得了我的事。”

        月池不由莞尔:“那可未必,我虽流落在外,可到底是自由身,可那些害过我的人,前途可都是一片灰暗。”

        唐伯虎调侃道:“冒着生命危险来报复的手段,可不适合我,我虽然也是众叛亲离,可到底还有九娘不离不弃。唐某还是很爱惜项上这颗大好头颅的。”

        月池又好气又好笑:“您当然不需要拿命去拼,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的筹码只有一条性命,可是您不一样。您或许觉得,我费尽心机,要对付的不过一个恶霸,一个酸儒,还有几个身份低下的仆役,这些不过是您抬抬手指就能解决的事。可您得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真正压得我翻身不得的不是那几个人,而是他们背后的父权与族权。”

        “父权与族权?这个说法倒很是新奇。”唐伯虎眨眨眼。

        月池知道,这时是该展现自己见识的时候了,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的。唐伯虎有钱的时候,她是打算向他兜售自己的厨艺,可是现在唐伯虎没钱了,她就得想办法表现自己其他的价值。否则,非亲非故,素昧平生,她凭什么要求别人收容她呢?

        于是,她问道:“您愿意听听我的见解吗?”

        唐伯虎笑道:“当然,愿洗耳恭听。”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创建和谐家园】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创建和谐家园】。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姽婳娘的贵极人臣

        御兽师?

      第 13 章 世事机谋求愈远

        月池思索片刻道:“上古时期,世人只其母,不知其父,可到了后来,随着农耕发展,男子因体力在家中所扮演的角色越来越重要,父权因此产生。父权即父亲对整个家庭的权威,您明白吧?”

        唐伯虎点点头:“在下勉强识得几个字,大概能听懂。”

        月池扑哧一笑,真是又幽默又风趣,难怪美貌如刚刚的沈九娘,都对他是一往情深。她忙道:“是我失言了,您别见怪。咱们继续说,可单个家庭难以生存,所以大家选择聚族而居,团结起来应对天灾【创建和谐家园】。但是人一多,如无规矩,就会生乱,所以家族便能依照嫡庶之别,辈分高低,来定尊卑秩序。父权因此扩大为族权,作为嫡长子的族长,能够在整个家族行使父亲一般的权力。上古时期,都是禅让制,可在夏启时家天下出现,天下为君主私产。家国一体之下,皇帝就是天下人之父,这下父权、族权甚至扩大到了皇权。”

        唐伯虎此时早已无适才的戏谑之意,他颇有些惊异地看着月池,月池道:“皇帝为使江山稳固,必须稳固民心,所以不论哪朝哪代,都会讲究孝道,讲究孝顺,这就是因为孝顺与忠心实则紧密相连。这般代代相传下去,父亲的权威,族长的威严渐渐因国家的支持随着教育与传统固定下来。有整个国家作为后盾,就算是一头猪登上那个位置,也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更何况我的生父也并非完全没有脑子。”

        唐伯虎疑惑道:“可是、那你是怎么……”

        月池苦笑道:“我也是在碰了壁之后,方想到解决之策,说来也简单,不过借力使力罢了。以族权压父权,以皇权压族权,这才在权力的倾轧中,找到了一条生路。”

        她看着唐伯虎的震惊脸,不由笑道:“现在您相信,我能帮您出主意了吧。”

        唐伯虎抚掌赞道:“是唐寅自负,小瞧了姑娘。早在听说姑娘的绝命诗时,我便十分地敬佩惋惜,未曾想到,姑娘不但诗才过人,就连见识也是这般不凡。不过,你遭囚十余年,这些都是谁教你……”

        月池道:“您果然是目光如炬,我怎么能想出这些,这些都是我师父教我的。”

        唐伯虎瞪大眼睛:“你还有师承。”

        月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对,是海外的一位仙人,名叫马克思。”

        仙人都出来了,唐伯虎心知肚明,月池没有说实话,但他的确是个谦谦君子,既知她不愿多透露,也不会追问。他选择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也罢,这事压在我心头日久,那既然如此,就麻烦仙人替唐某想想日后该怎么办吧。”

        世人所传唐伯虎,就只有三个主题:诗好,画好,点秋香。谁也没给月池说过,唐伯虎原来这么惨的吗?弘治七年全家死得只有他的一个弟弟,包括他老婆和他儿子都没了。他由一个富家子弟变成伶仃之人,然后在好友祝枝山的鼓励下参加科举,弘治十一年高中应天府乡试第一,这就是唐解元称号的来历。然后,他高高兴兴与一个叫徐经的人同行入京参加会试,结果这个徐经被给那时的事中华昶告发作弊,唐伯虎也因同他一起去拜访主考官程敏政的缘故牵连下狱。

        这华昶还是唐伯虎的同门师兄,唐伯虎为此心寒不已,最后关了几天牢房,又审了几天后,判决终于下达。他被贬为了浙江小吏,永世不得为官。唐伯虎觉得遭受了奇耻大辱,不愿为吏,于是返回家乡。谁知因为这一桩事,续弦的老婆与他和离,同窗故友纷纷鄙夷,就连家里的仆人也看不起他。他一怒之下就外出游历,中途碰上了旧识官妓沈九娘同行。

        他说到此处就闭口不言了,不过月池早已从莺儿的口中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如今最糟的是,在过了两年逃避现实的游历生活后又被没钱的事实拉回尘埃。并且像唐伯虎这样的人,赚钱的法子有千千万,可是他有读书人的高傲,只怕不愿意折节去做。

        月池委婉地问道:“那您接下来是打算去投靠您的亲友,还是去……”

        唐伯虎摆摆手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寄人篱下,我思来想去,打算卖画为生。”

        月池看着这满地的画缸,道:“我看得出您的确很努力了。”

        她心下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还愿意卖画,能有这个想法,而不是死守气节,就有很多回旋的余地。更何况,这是唐伯虎的画,那可是……月池皱眉,她忽然想到了莺儿的那句话,以前他的画或许价值不菲,可现在他的名声臭了,就算画得再好,那些士人也不愿收藏。他或许只能将这些费尽心血的画卷卖给根本不懂行的俗人,说不定还卖不出几个钱。明珠暗投,美玉蒙尘,莫过于如此了。沈九娘之所以想着偷偷拿出自己的家私替他买房置业,恐怕也是因为不忍心她所爱慕之人的心血被这样糟蹋。

        不过,即便已落魄至此,他面上却还有心思开玩笑:“怎么样,你那马什么师父能不能扭转乾坤,救我一救?”

        月池挑挑眉:“待我今晚托梦问问他老人家。到时候,我们再谈。”

        唐伯虎大笑出声,月池正要告辞时,他却叫住她道:“唐某如今虽不似过往,但也还有一二知交好友。唐某敢以性命担保,他们的人品都是值得信赖的。姑娘如不嫌弃,唐某便假称你是我的远方侄女,托他们帮忙,替你找一个好人家,把你嫁过去。就是不知姑娘你意下如何……”

        月池转头回敬道:“您还真是,自己泥菩萨过江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帮我打算。实话与您说,我情愿一生易钗而弁,也不愿讲究什么三从四德,做一个贤妻良母。与其让我嫁人,不如叫我立刻抹了脖子。您不必忧心,您是救困扶危,疏财仗义,我也不会无情无义,袖手旁观。再说了,还有我师父呢,总会有办法的。”

        话虽是这么说,可被皇权判了上升入官僚阶层的【创建和谐家园】,就算是马克思真来了也回天乏术。月池思来想去,为今之计,就是想想怎么打理画店了。毕竟,解元公这类不通庶务的老爷,估计不怎么会做这种事。她开始动笔写策划书,有着前世的知识加上开起龙凤店的经验,她是轻车熟路,下笔千言。可当她真个写完大致框架后,望着墨迹未干的宣纸,她却又迟疑了。她有多不想嫁人,唐伯虎就有多不想卖画,哪怕享再多的荣华富贵也一样。的确,人为了活命的时候,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可是在有选择机会的条件下,真的要毫无挣扎地低头吗?

        月池这边陷入了沉思,而另一厢,唐伯虎却与沈九娘谈起了她的事。沈九娘道:“这位李小相公生得如宝似玉,妾身虚活了二十余载,还从未见过这么俊俏的孩子。按理说他应是出身不凡,可他又主动提出在船上做厨役,并且明知妾身的身份,却还愿意以姨呼之。这就又让妾身疑惑起来。”

        唐伯虎干笑两声道:“这有什么好疑惑的,纵然一穷二白,也能腹有诗书气自华呀。至于称呼问题,真名士自风流,反而不似那些酸儒,计较繁文缛节。”

        沈九娘看向他道:“这么说,您是看重他的学问与风度,这才愿意收留他。”

        唐伯虎道:“这是自然。”

        沈九娘又问:“那您与他谈了这么久,可知晓他的来历了?”

        唐伯虎欲言又止,他想到刚刚月池斩钉截铁之语,到底还是把话咽了下去,改口道:“他是青阳县人士,家里靠种地为生。他现今还在读书,身上并无功名。”

        沈九娘听闻道:“既然李小相公双亲尚在,不若我们还是劝劝他,然后委托刘大爷送他归家吧。他这般流落在外,若父母知晓,难免会日夜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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