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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观帝师》-第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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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快啊!”徐惠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来,看向了夏鸿升手中的东西:“就是这个?”

      夏鸿升将手中的东西亮出来:“对,就是这个。这东西也能说算是一种玩具吧,能在玩耍的同时也锻炼了身体。你怎么从这边出来了,没在院子里?”

      “我们方才斗草来着,是我赢了呢!”徐惠精致的面庞上露出了一抹娇憨而骄傲笑容来:“姐姐们又要打鸡,我就去取东西了。”

      “打鸡?!”夏鸿升有些傻眼了,这帮姑娘家的,怎么玩起这个来了……

      “夏家哥哥不知道?”徐惠手一扬,亮出一个东西来:“就是这物件,拿脚来踢的!”

      就见那上面是一簇柔软的鹅毛,下面束到了一起,串起了一叠铜钱来。徐惠将那东西往上一抛,继而抬脚一踢又给踢了起来,伸手接住了。

      夏鸿升这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打鸡就是踢毽子啊!

      “哟……我说惠儿妹妹怎的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却原来是躲在这里同人私会呢啊!”一声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夏鸿升和徐惠二人像是被逮到了似的,顿时惊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来,就见一个女子站在后院门口正掩着嘴倚门偷笑,却不知是谁家的姑娘了。

      听她一声话,后面那群女子就莺莺燕燕的围聚过来了,徐惠的脸腾的一下更加红了,窘迫的底下了头去声如蚊呐:“秦……秦姐姐怎的这么说话,谁,谁私会了……”

      “这位便是夏侯了吧?”另外一个女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对夏鸿升笑道:“久仰夏侯大名,嘻嘻,听说一肚子坏水呢!可别把我们惠儿妹妹骗去了才是!”

      呃……夏鸿升顿时额头冒汗。

      “在下见过几位姑娘了。今日前来,本是答应了做一件玩耍的东西来的,便趁着旬假给送过来,没曾想打扰了众位姑娘们玩耍。”夏鸿升笑着拱了拱手,说道。

      “是什么东西?听说夏侯可是精通格物呢,可否让咱们也见识见识?”那位姓秦的姑娘笑道。

      夏鸿升点点头,拿出做的东西来:“这东西叫羽毛球,需二人一同才能玩耍。每人各执一副木拍,二人之间划线扯网,将此球站在两边相互凌空挥打。在谁处落地,便算作谁输掉一球。”

      “哦?听来不错,不知可否劳烦夏侯给演示一二?”听了夏鸿升的话,众女都表现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说道。

      夏鸿升点点头,将手中的球拍递给了徐惠一个,然后进了后院里面,二人隔着小路分立两旁,夏鸿升扔起羽毛球击飞了出去。徐惠还没反应过来呢,任由羽毛球落到了面前。

      “这就是输掉一球了。”夏鸿升解释道:“我这样打过去,你得这么再给打回来。来,现在你学着我刚才的样子把球打过来。”

      徐惠点点头,捡起羽毛球来学着夏鸿升方才的样子用力抛飞起来,瞅准了用力一扇,将羽毛球打了过去。夏鸿升立刻往旁边几步飞奔,用力一一挥重又将羽毛球给打了过去,徐惠赶紧去接,却还是慢了一步,球落了下去。

      “就是这么玩来着。”夏鸿升说道:“如此一来,不仅能够玩耍,还能够来回跑动着锻炼了身体,对身体很有好处的。”

      讲解了一翻,又轮番试过了几次之后,众女就兴致勃勃的开始互相玩耍了起来,一时间后院里面“呀嘿”声音不断,一个个姑娘家的来回奔跑跳动,好不热闹。

      夏鸿升寻了个空档,自己走走廊里坐了下来,抬手刚朝着脸前扇了几下风,眼前就出现了一张蓝色的娟帕来。

      “给你擦擦,看你一头的汗水。”徐惠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说道。

      夏鸿升抬头看看,摇了摇头抬手一抹:“没事,我这抹一把就是,凭白的还得让你洗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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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夏鸿升只得拿起了手巾来擦了吧额头,嗅到那上面淡淡的一抹香气,似乎正同徐惠身上的香气一样,似有若无,不经意间嗅到一丝,可仔细去找却又不着痕迹了。

      徐惠看看夏鸿升,又看看那群在那边正争抢着打羽毛球的女伴们,说道:“惠儿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夏家哥哥,你是特意为惠儿做出来的,对吗?”

      夏鸿升笑了起来,点点头:“恩,不是答应过你么。”

      “多谢你这么用心了。”徐惠的声音柔柔的:“夏家哥哥,惠儿谢谢你!”

      夏鸿升觉得自己的身子好似顿时就软绵绵了起来,转头看向徐惠,忽而觉得有些好笑来。算上后世与现在,总共三十多年的时间了,说来经历要比旁人还多些,怎么到了这个年纪小小的姑娘面前,就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呢。难道我原来是一个萝莉控?不应该啊,后世里明明是【创建和谐家园】控嘛!

      这种事情还真是说不来个究竟的,不过夏鸿升却总觉得心里面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憋着一样,总想要冲出来方才好受一些似的。

      “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惠儿,可若是不说,又总觉得心里憋的慌,好像有谁掐着脖子一样憋的出不来气。可若是说了,又总觉得会吓到你……”夏鸿升挠了挠头,有些支支吾吾的,咽了一口唾沫,扭过了头去:“那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徐惠的脸腾的一下立刻通红了起来,连耳朵和露出来的一截脖颈都是一片绯色,神色有些慌张起来,深深地埋下了头去。

      “呃,那什么,你当我没说好了……”夏鸿升见徐惠不说话,连忙起身摆了摆手:“你们耍吧,我忽然记起似乎还有些事情……”

      “夏家哥哥……”徐惠抬起了头来,满面羞意:“我……我听你嫂嫂说了的……”

      “哦,哦……那你好好想想呗……”夏鸿升只觉得自己的舌头打结,脑子里面本来有许多话可说,但是到了嘴边却又变得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如此情深,却难以启齿,原来你若真爱一个人,内心酸涩,反而说不出什么话来。甜言蜜语,往往说给不相干的人听。

      在幽姬面前,夏鸿升可以信口雌黄的说话,各种貌似情深的语句信手拈来。可到了徐惠面前,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夏鸿升有些狼狈的匆匆告辞了徐惠从徐府里跑了出来,在下人们看不见的地方,恨恨的朝着自己的嘴上抽了一巴掌。(未完待续。)

      第252章 出谋划策

      后世里混了那么多年,夏鸿升觉得自己早就不拿脸当脸用了,要脸干嘛,不就是拿来呲的么!俗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夏鸿升觉得自己的脸皮够厚的了。可没曾想,怎么还知道害羞了呢?一想到在徐惠面前自己的表现,就顿时觉得羞耻不已。呸!两世为人加起来三十多年算是白活了,连个小萝莉都搞不定了,活该单身狗,活该注孤生!

      一想起来就觉得脸上发烧,羞耻的不要不要的。夏鸿升干脆跑军营里住了几天,一帮臭老爷们的熏陶下总算是想不起来那事儿了,可就是苦了里面的那三百号士卒。谁都不知道夏鸿升是怎么了,一副咬牙切齿样子逮谁就是一通训斥,还找人弄来绳子来两头拉着,让他们走正步的时候必须全都和绳子同高,要求整齐到从边上看着跟一个人似的!这三百号人心里苦啊,穿着一身明光铠走一天正步,回去晚上脚肿的靴子都脱不下来。可是一想到皇帝陛下和文武大臣会亲自来看,甚至决定了以后能不能开的起来军校来,就咬着牙互相打着气硬生生的挺了下来。

      爷们儿们可都是从战场上杀下来的人,万马军中搏命都未曾怕过,能在这区区正步面前怂了?!

      所幸侯爷知道大家辛苦,每天的伙食那是又好吃有管够的。据说厨子是侯爷家里面过来了,那红肉嚼在嘴里满口流油,香!又不腻味!咱们跟侯爷吃的东西一样,这说出去了也有面子啊!而且,还每人发了一个木盆来,侯爷还让人修了个大铁桶子,也不知道施了什么法术,里面不管什么时候去,总是能有热水来。一天训练下来,回去把脚往那热水里面一泡,那解乏的,是一天里最舒爽的时候了。

      三百兵卒都憋着一股劲儿来,之前侯爷说过,这里要修建起来一所学校,一所如同国子监一般的学校。可是不教文人,只教军人。侯爷说得对,大家都是人,凭什么有人看不起当兵的?保家卫国的时候那些满口圣人曰君子云的人,怎么不见他们拿起横刀,扛起马槊去上阵杀敌呢?这所军校建立起来,就是要让人知道,军人是国家的脊梁,是应该和文人一样受到尊敬的!

      而这样一所军校能不能建立起来,就看他们了!

      一定不能让军校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建不成!

      这个信念成为了一种使命,成为了一份责任感。侯爷说过,他们是第一批的军校生,是能否建立起来军校,能否改变人们对军人看法的基础和关键。断然不能让自己对不起了这份信重!更不能让自己毁掉了军人的将来!

      三百兵卒整日里埋头训练,紧咬着牙关挺过了一个又一个的考验。被子要叠成四四方方的,不管是身上还是帐里都要干干净净。走正步的时候无论多少人都只能有一个脚步声,要齐刷刷的成一条线,从侧边看着跟一个人似的,还有侯爷教的那种军礼,做出来的时候要整齐划一,不能有一丝走样和杂音……太多太多的要求,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练习,一遍又一遍的强化训练,这些动作几乎都快成为了他们本能的反应。

      夏鸿升站在校台之上看着从下面整齐划一的经过的一个个方阵,恍惚中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后世里一般,那齐整的步伐,有力的身姿。目光平视前方,沉静却充满自信,坚毅面容上那坚定的眼神仿若凝向了大唐强盛的未来。一声敬礼之后带队的队正手中唐刀横握胸前,直刺朝天,身后兵卒刷的一下将手中的马槊向上斜刺,同时一瞬间的变换做标准的正步,齐刷刷的一个脚步声用力踏在地面上,好似大地都跟着震动起来了一般。明光铠发出沉重的响声,明明三百号人,可校场的上空却只有一个整齐的脚步声。

      几个方阵过去,夏鸿升身侧的马周等人激动的热血沸腾,手紧紧攒着,被那种雄壮豪迈的勃然英姿感染,禁不住自己也想要成为那其中的一员。

      马周和那一帮教员们激动不已,可夏鸿升想的却不仅仅是眼前参与阅兵的队伍。

      还要他们的衣裳。

      要说美中不足,那就是那一身衣裳了。明光铠看起来固然威武,盛气逼人。可却多了一丝沉闷笨重,少了一丝英姿飒爽。啧啧,若是能有后世里面的军装,那场面才叫一个震撼。

      可惜这衣服却是不能乱改的,到时候若是军校真建立起来了,干脆把后世里的军装整出来做校服算了……

      “如今阅兵式的练习已经基本成型,很不错了。”夏鸿升对马周等人说道:“演习的安排怎么样了?”

      “周考察了场地,过去此处,渭河对岸那片山林之中看来就好。咱们的人数少,不适合大规模的直接对战。”马周答道。

      “咱们不仅要考虑直接作战的能力,更要展示出他们的指挥能力。”夏鸿升说道:“毕竟到时候军校的人卒业之后是要进入军伍之中成为中下级军官的,他们要负责最直接的战斗指挥,所以不仅要自身军事能力过硬,更要有出色的指挥才能。所以演习的安排应该更加凸显出来他们指挥的能力。”

      说完,夏鸿升心道目前的这些教员之中大部分终究都还是文人,不是军伍上的人,到底不擅长安排这些东西。

      思来想去,想找军伍上的人来帮忙想办法安排,又不想让那帮叔伯们知道,也只能找那几个已经入了军伍的好友商量了。

      真正在军伍里面历练过的,也就只有程处默和段瓒二人了。李业诩虽然叫嚣着也要进军伍,可眼下还正在弘文馆里面老老实实的待着,因为他爹身子骨弱,他爷爷又不想让他再走这条路子。到时程处默,老早就进军伍里面了,还有段瓒也是,这两人都是经历过战阵的人。

      于是,天色傍晚的时候,夏鸿升就把程处默和段瓒请到了自己家里面。

      摆上一桌菜肴来,夹了一口塞进嘴里,程处默才问道:“我说兄弟,怎么就只有咱仨?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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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主要是有些事情想跟二位兄台商量。”夏鸿升对二人说道:“不过两位兄台得先答应我,此事万万不可对他人透露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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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鸿升便将自己对于军校的规划和计划告知给了程处默和段瓒二人,向他们讲了军校的意义来。段瓒因为之前参与过一些那三百人的事情,听到半截就明了了,倒是程处默,听完之后很是激动。

      “这是好事啊!”程处默一拍大腿:“我还说前段时日俺爹跑去城外,问他何事,说是答应了人要去传授作战之法。我还新奇了,俺爹还能去做先生不成?”

      “恩,程伯伯和段伯伯都我预定的教员。你们想啊,咱大唐那么多的名将,若是都能将自己率兵作战的经验和经典的案例讲解讲解,把自己总结出来的兵法给留下来,那以后咱们大唐还会缺少名将么?”夏鸿升点点头,说道。

      程处默热切的搓着手:“他们啥时候还去讲,我也要去听听!”

      “等等吧,等到军校建立起来了,我就想办法让咱们大唐的名将成为军校的教员。”夏鸿升对二人说道:“所以今天让两位兄台来,就是想商量商量演习安排的事情。这件事情关系到军校能不能得到陛下的重视,所以一定要做好,且在之前还不能流露出风声来。让陛下提早知道了,到时候就没有那种惊喜了。所以我也不能去找诸位叔伯,只能靠咱们兄弟们,而兄弟们中间,就又有二位经历过战阵了。”

      “这好说啊!到时候老程我与段兄咱们各自带些人马过去,同那三百号人来过一场,然后咱们佯作败走,不就成了。”程处默说道。

      段瓒摇了摇头:“不成,倒是去看的是陛下,还有诸位叔伯们,哪一位不是久经沙场的,上去就能看得出来猫腻来。到时候咱们几个可就成了欺君了。”

      “不错,所以这事儿还是得实打实的来,不过,我也相信那三百号人的能力。他们本就是从右羽林卫之中挑选出来精锐,又学习的如此长的时间,定然比一般的士卒要好的多。”夏鸿升说道:“只是我需要让陛下看到他们指挥战斗的才能,才能够让陛下看到军校的效果,勇猛作战的士卒多少人都能够培养出来,可是精通指挥的人,我要让陛下知道唯有军校能够同时培养出足够的多。”

      三人也顾不得吃东西了,埋头沉思起来。

      “要不然这样?”段瓒开口说道:“你们想啊,科举不是最有一个殿试么,要陛下亲自考校学问。咱们也可以如此啊,让陛下亲自考校这些士卒指挥的能力!给这些士卒来一场‘殿试’!”

      夏鸿升眼前一亮,顿时心中又随即泛起了许多念头来。(未完待续。)

      第253章 虽千万人吾往矣

      (对不住各位,大雪断电一整天,现在才刚刚来电,耽搁了,不好意思)

      让李世民对那三百士卒来一场“廷对”,这个思路十分好,让夏鸿升想起来了历史上李老二的继位者开始的殿试。历史上是李治首创了殿试,然后被他老婆武则天发扬光大。廷对虽然不比殿试,可是形式上却差不多,都是让皇帝出题来进行考校,只不是对象不同,廷对针对的是一些职位不太高的官员,目的在于发现有才干的官吏。而殿试的对象在于文生,目的在于科举进士。段瓒提起廷对,夏鸿升就想起来了殿试,这心思就活泛了起来,心道为何不能将殿试这种方式做一下更改,将对象改为这三百士卒,让李老二向他们提出问题,看看他们如何应对。李老二和那一众名将经历战阵无数,对于战场的每个环节都有丰富的经验和见识。让他们直接面对这三百士卒,对他们提出战场上的真实问题,然后让这些兵卒进行回答。虽说有些纸上谈兵之嫌,可这样却是最能够直观展现出来那些人的指挥素养的。

      甚至可以临时让李世民或者那些将军们出题,设置出具体的情景来,让段瓒或者程处默的人模拟出这些情景来,进行演习,让那三百军士进行指挥加以化解。

      如此一来,就能够达到让李世民和朝中众将看到军校的培养能力了。

      一念及此,夏鸿升立刻兴奋了起来,马上将自己的想法同段瓒和程处默二人进行了一番商量,三人一起商量到了后半夜,段瓒和程处默干脆就在夏鸿升的家中住了下来,直到第二天一早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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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宫中,径自先去了东宫,到了那里的时候,李纲已经开始同李承乾授课了,想想千百年来敢迟到的太子侍读,估计也就自己一个了。

      “静石来了?”李纲见夏鸿升进去,一下子就瞅见了他手中的拿着的书稿,立时放下了的手中正在讲解的书本来:“且让老夫先看看后续若何!”

      说着,就从夏鸿升手里拽去了书稿,径自做到前面低头看了起来。

      夏鸿升咧嘴笑笑,冲李承乾挤了挤眼睛,没想到李承乾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岿然不动,一副道貌岸然好学生的样子。

      看来禁足对治理熊孩子还是有好处的。

      这边,李纲正摇头晃脑看的入迷,口中不时的发出几声点评来,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一直到将书稿看完。

      “三足鼎立之势已成,孔明之言俱都成真,果真是辅国之大才啊!”李纲看完之后捋须叹道:“可惜那曹孟德势大,却终究未能凭借其锐气而一举荡灭孙刘,终成三分天下之局。”

      李纲看完之后,李承乾就开始眼巴巴的看着李纲,那副眼神虔诚而可怜,李纲摇摇头笑了下,还是抬手将书稿递向了李承乾:“太子殿下这几日读书也颇为刻苦,老夫也不能不近人情。且休息一下,看完再行讲授吧!”

      “承乾谢过师尊!”李承乾喜出望外,立刻起身向李纲长揖一礼,然后上前双手从李纲的手中接过了书稿,立刻回去坐下看了起来。

      李纲则走到了夏鸿升前面,说道:“静石,老夫听闻你欲完成此书之后集辑成册,刊印出来?”

      “回李师的话,学生正有此意。”夏鸿升点了点头,对李纲说道:“学生也是寒门出身,幸得师尊提携,承蒙陛下看重,才有了学生的今日。可天下寒门士子却不是都有学生这么好的运气的,大多数寒门士子在求学阶段生活极其清苦,居无定所,食不果腹乃是常事。故而学生想要借此刊印此书的机会,来带出一种风气来,也算是为天下寒门士子的生机做出一些贡献。”

      “哦?”李纲好奇的看看夏鸿升:“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静石有此心思,难能可贵。不过,静石欲如何操持?”

      “稿费!”夏鸿升对李纲说道:“李师,说来您许是又要觉得学生逐利了。不过,学生以为,农人种田,收获粮食,这叫有所回报。养了羊群,卖给屠户,换来钱财过活,这也是回报。屠户杀羊卖肉,得来钱财,又有所回报。这世上有付出就应该有所回报,学生认为这是至理。士子学文,有了自己的想发,或者也能想起来这么些有趣的文章话本来。若是他们自己留着了,那便没有甚子话可说。可若是能够叫天下人都看到,那就能给许多人带来不少快乐。就好比这本《三国演义》,若是学生自己留在手里自己看了,那是学生自娱自乐,并没有创造出什么价值来。可若是学生让许多人看了,能给许多人带来文化上的享受,这就是有了价值,那学生就应该得到回报。故而,学生以为,如今也有了快捷的印刷术了,完全可以将那些士子所书写的文章刊印出来,其他人想要看,就付钱来买这些书籍文章的。所得利钱,除去刊印所需之资,其余的便可以交给书写这些文章故事的人,因其付出了心血脑力,带给了看书之人愉悦,所以就应该有所回报。如此一来,文人可以通过写书、出书来挣得钱财,既有了钱财过活,读书学习之余也能补贴家用了。李师,您不知道,像是学生这样的寒门士子,因其要治学,故而没有太多的时间劳作,也因而不会许多谋生的技艺,因而往往被人所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荒谬!”李纲眉头一拧,立刻低声喝道:“真是荒谬!无论是那嚼舌之人,还是你此举!文人治学,岂能丢了风骨,以文逐利,岂是学者风范?!”

      夏鸿升料定此举一定会受到阻力,可见李纲如此斩钉截铁,还是禁不住的感到失望。

      这本事一件好事啊!

      “西市头儿上,早间会有长安城外的农人起早来卖菜,因为新鲜,所以颇受长安城中大户人家的喜爱。这些大户人家的庄子大多不在城中,家中虽也有种植,可终究没有西市头儿上种类多,于是生意还也可以,每天几个时辰过去,菜就能卖完了。”夏鸿升没有直接反驳李纲,而是说道:“总会有几个人守在那里,蓬头垢面的,抢在乞丐前面把掉落在地上的那些烂菜叶子给拾走。他们自然不是读书人,读书人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因为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他们宁愿饿死自己,也不愿意放下脸面的去捡拾那些烂菜叶子。”

      “哦?不是乞儿,不是书生,那所捡者何人?”李纲知道夏鸿升是要说些什么,于是捋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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