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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保险不是只针对你一个,而是针对千家万户。你家受灾,别人家没受灾,保险其实就是用别人家的保费补贴你家,而如果这样没受灾的民众超过一百家,一百之外的数就是保险赚的。”
“哪怕都遇上了灾年,保险赔了一年的钱,可也总不会年年赔吧?总有赚回来的时日。”
苏乞儿细细的讲解了一遍。
若是拿别的打比方,李思摩未必听得进去,可说到羊,李思摩脑子就莫名的活泛。
“这样的买卖,草原上还有谁家?”李思摩咂了一下嘴。
王恶眼带笑意:“额第一个找的就是李将军。”
“干了!”李思摩爽快的拍胸。“小兄弟,人才啊!带我一段时日,让我弄清所有程序,草原上,我李思摩包了!”
“还有个事,因为苏乞儿他们太能干了,足迹遍布长安,还要去洛阳开拓市场,所以,额想通过你买上几百匹驽马,配给他们使用。”王恶很真诚地说。“必须是驽马,好马,会惹眼。”
“小事!”李思摩吆喝着让身边的随从回去一个,从草原赶马到小王庄交割。
王恶有点小失望。
不是说草原汉子最纯朴大方了么?咋李思摩不说一句白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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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驿馆,临分别之际,苏乞儿对王恶说:“郎君近日小心些,这两日有吐蕃人在有意无意的探听郎君的消息。”
王恶表示自己可以抖着嗓子唱《无所谓》。
吐蕃人的目的,王恶非常清楚,不过是寻求脱困的方法而已。
但是,圈套布下,有那么容易让你脱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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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田从外头进来,撇嘴:“左少卿,倭国使者田中见二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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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恶却是叹了口气。
如果田中见二是私下拜访,王恶是绝对不会见他的,可这是公廨,不见会授人以柄。
“收拾一下,让他进来。”王恶有几分无奈。
田中见二这段时间诸事不顺,金银几乎散尽了也没能谋划成功,反倒让朝臣离他越来越远,用尽他那小脑仁也没想明白原因。
小王庄是不能再去了,派遣麻田小次郎去偷玻璃配方已经翻了脸,可气的是还没偷到!麻田小次郎被栲枷栲出了心理障碍,现在整日龟缩在房间内,不到天黑绝对不出门。
可恼的是,连每月一次做姿势的申请,到现在连鸿胪寺门都出不了,直接被左少卿否决了。
更糟糕的是,这位新任的左少卿,还就是小王庄的王恶。
冤家路窄呦!
正如王恶不想见田中见二一般,田中见二也不想见王恶,可是,绕不开他啊!
“田中见二拜见左少卿。”脸一抹、心一横,田中见二决定,当完全没有麻田小次郎的事发生。
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好嘛,王恶坐在桌后的椅子上,那我的座位呢?
费尽了目力,田中见二终于肯定,脚下那个坐不够坐、蹲不够蹲的草墩就是自己的“座位”!
欺倭太甚!
田中见二甚至想拔出自己的太刀,跟王恶来一场生死之战!
然而,旁边那挺身按剑的侍卫迅速让田中见二冷静下来。
高手,绝对的高手!
田中见二保证,自己敢有任何异动,立刻会死在他剑下!
委曲求全、唾面自干是倭国人入唐的基本功,田中见二立刻笑吟吟的“坐下”。
“倭国遣唐使田中见二,终于得见少卿尊容,不由喜出望外,感觉精神振奋……”田中见二一连串的成语飙了出来。
这是刚从成语补习班出来?
王恶伸手阻止了这毫无意义的马屁:“额很忙,没空听废话,要么直奔主题,要么走好不送。”
第一百零六章 绝杀
田中见二用力地揉着面容,
不能生气,不能翻脸。
田中见二努力挤出一副笑脸:“左少卿,倭国申请入国子监学习,据说是在鸿胪寺补驳回了,小使就想问一问,是倭国哪里做得不对吗?”
“没有不对。”王恶面无表情的回答。“但是,大唐不同意,就那么简单。”
田中见二被噎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难道,左少卿是因为我属下误入你领地而着恼?如此,田中见二给左少卿赔礼。”
田中见二起身,一个长揖。
甚么“误入”?和千年以后的士兵走失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看来,是钱进他们把事情处理完了呗。
“那种小事,是额家管事的负责,要沟通找他。”王恶的口气让田中见二绝望,如此大事,居然都传不到他那里,这是何等的蔑视!
失魂落魄的田中见二走了。
或许,在他认为,是自己得罪了王恶,致使这位宠臣全面报复倭国。
王恶:口胡!额明明是以德报怨小郎君!
马匹来得比意料中更快。
因为,恰好李思摩部赶着一群马匹来长安售卖,原本还怕驽马卖不出去,结果王恶这一兜底,自然更高兴了。
全部在马臀上烙上蓝田伯保险的烙印,王恶配发给苏乞儿他们,用不完的,小王庄完全可以消化掉,仅仅是水泥作坊的接送就要很多马匹呢。
这时节,大唐皇家钱庄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重复抵押之人高三山,抵押物是长安的房产,价值一千贯,之前已抵押给范阳钱庄,却又在大唐皇家钱庄重复抵押,贷出五百贯钱。
然后,等到贷款到期了,高三山直接翻脸不认账了,叫嚣着让大唐皇家钱庄收家房产。
大唐皇家钱庄负责人彭阳直接怒了,拿着相关资料到长安县打官司,这才知道抵押物之前就已经抵押过一次,现在是重复抵押!
责问经手人许明,可许明的回答很无辜,审核资料时明明是正常的啊!
五百贯,钱不多,甚至彭阳自己都贴得起,可这口恶气没法出,会憋屈坏的!
王恶接过高三山的诉状,改了几个重点,让高三山去雍州府告状,自己约了李泰一并旁观。
雍州长史卫安接过诉状,第一眼就知道该倾向何方。
大唐皇家钱庄有民部、皇宫的双重背景,居然被一小小刁民钻了空子!
这是寻死!
高三山被押上公堂时,还镇定自若,可听完诉状,脸色都变了。
这一次不是告他不还贷款,是告他诈骗!
高三山从来也没想到,一向和气生财的大唐皇家钱庄,下手会这么狠!
王恶表示淡定,金融从来都是血淋淋的,和气不过是它的一层外衣。
“小人愿意还贷!”吓得屁滚尿流的高三山嚎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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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受李泰熏陶的卫安表示,二十大板,打轻点儿,莫坏了安南——哦,现在叫静海府——的劳力,免得程处默刺史抱怨。
“长史何必下如此狠手呢?不过是区区钱财【创建和谐家园】,也不是甚了不得的【创建和谐家园】,追回本息,再对那高三山略施惩戒也就是了,流配安南,哦,静海,是不是过了些?”别驾曲胜轩质疑道。
旁听的人群中,便装的王恶与李泰对视一眼,渐露兴奋之意。
等了这老半天,戏肉终于来了!
卫安摇头:“此言差矣!从一开始,高三山就蓄意用已经抵押过的财产去骗贷,诈骗之意无疑,已经超过【创建和谐家园】的界限。别驾如此关心此事,该不会与你有关吧?”
曲胜轩唬了一跳,眸子里掠过一丝惊慌,连连摆手:“与下官无关,只是下官觉得可以轻判而已,既然长史之意已决,下官自当遵从。”
险些羊肉没吃着,反惹得一身骚!
“不要!”高三山痛哭流涕。
这一切自然是有人教他做的,可那个人,他不认识,也从来没见过对方的真容!
隐约的,高三山只知道,此人与范阳钱庄有关。
愿意给别人当刀的,自然得有断锋的觉悟,真输了,流配静海也不过是罪有应得,没甚好抱怨的。
而那给高三山承办的经手人许明,彭阳不由分说,直接开除。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那么大的事,许明的责任是推脱不开的。
范阳钱庄买卖日见兴隆。
连续十多日,都有大宗的存款入账,同时还有不少的贷款办出,每日都是百万贯的流水。
范阳钱庄的审核极严,每一笔贷款的来龙去脉、抵押物的落实,都是稳扎稳打的,这一点在行业里都是有优良口碑的。
范阳钱庄也不是神仙,也有打眼的时候,不过他们一直将坏账率控制在一个点以内,是当之无愧的行业标杆。
大唐皇家钱庄的出现,夺了它标杆的位置,但它的分量依旧不轻。
然而今日这笔买卖依旧让范阳钱庄上下轰动。
工部规划了从长安到洛阳的道路修整,要求必须是全水泥路面,长安裴家以一百五十万贯的价格夺得修建权。
然而,朝廷的钱却是要完工验收之后才支付的,此前裴家必须以真金白银垫付,裴家举家的能拼凑的资金不过五十万贯。
莫看大大小小的世家,都号称百万贯起步,可多数是不动产!骤然要化为资金,难度极大!
所以,与范阳钱庄关系尚可的裴家,第一时间向范阳钱庄告贷。
一百万贯,即便是财大气粗的范阳钱庄也需要认真考虑,因为哪家都不会有这么多现钱,要不是这段时间收的大宗存款意外的多,这一百万贯的大单只能忍痛推给别家了——吃不下。
为了这一大单,范阳钱庄内部乱了、吵了,大掌柜与二掌柜意见相差,大东家与二东家险些掐架,原因只有一个,这大宗资金放出去,钱庄还如何流转?可是不放出去,眼睁睁看着这肥肉到嘴边不吃?
利益与风险,何去何从?这是个艰难的选择。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