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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观匹夫》-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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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读书人狠呐!

      “见过御使大人。”再不情愿,陈灯也必须站出来,弄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呵呵,贵县好大的规矩!一群泼皮剪径,被人打败,不良帅竟然出手,诬良为盗不说,还意图谋取良家子的性命!”魏玄成连声冷笑。

      “是下官的错,下官无能,致使属下相互勾结,横行不法。”陈灯也不辩解,直接认罪。

      呵呵,此时认错,至少能减轻罪责,在御使面前留一点好印象。

      至于主要责任嘛,呵呵,谁拉的屎谁坐回去。

      “御使大人,情况怕是有误吧?不良帅怎么也是官府中人,怎么可能如此无法无天?”县丞王文武眯起眼睛,强行辩驳。

      不护着不行,这都是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要顺藤摸瓜就能供出自己,更何况,护不住手下,谁还会傻乎乎的为你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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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官左御使魏玄成,亲眼目睹事情的始末,你有意见?”魏玄成两眼一翻,强横得一塌糊涂。“动手,三木之下,不由得他们不招。”

      “这不合规矩。”王文武强项的顶了出来。“即便他们真有问题,也应该由蓝田县审理。”

      王恶忍不住嗤笑出声。

      王文武怒视着王恶。

      “笑死额咧,哎哟,要是交给蓝田县,要么罚酒三杯,要么人犯暴毙,这位官老爷是当别人都是憨儿吧?”王恶肆无忌惮的评论着。

      这个县丞能不能熬过今日还是个问题,怕他个铲铲。

      王文武的心在一点一点的下沉。

      府兵没带棍棒,都是用连鞘的刀在抽不良帅与蒋风云,抽得二人惨叫连连,渐渐多起来的围观者中冒出零星的叫好声,继而叫好声一片。

      “听这呼声,可想而知蓝田县是如何的纵容,甚至是【创建和谐家园】勾结。”魏玄成瘦弱的身板散发出凌厉的气势。“若不招供,打死,家人流放千里。”

      不良帅、蒋风云本来还想做三分钟的好汉,听到这话,吓得魂不附体。

      打死也就算了,毕竟要干这没本钱的勾当,就得有路死沟埋的觉悟,可家人流放就太吓人了,这年头的流放,九死一生,凭甚让家人受这活罪?

      心理防线的崩塌,让他们不再心存顾忌,竹筒倒豆子般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抖出来,自县丞到六曹主事,脸色都苍白得吓人。

      没错,从县丞到主事,都牵涉到多收钱粮、尤其以最近一年更肆无忌惮。

      奇怪的是,虽然这些官员吏目浑身颤栗,却无一人张口吐露半分实情,最多是面色凄惨的被打晕过去。

      府兵们有条不紊的去抄家,结果,除了带出来一群衣着陈旧、哭哭啼啼的家眷,竟别无所获,而作为主犯的王文武,家中除了妻儿,竟然只有一个老苍头!

      魏玄成吸了一口冷气,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如此的搜刮,钱财竟然不翼而飞,这背后隐藏的东西,吓人!

      “王文武,你就不怕牵连得家人流放到天涯海角?”魏玄成凝重的询问。

      王文武惨然一笑:“娘子、印儿,额这辈子亏欠了你们,只能来生以报了。”

      无休止的抽泣声。

      王恶猛然想起一事,不由在魏玄成耳畔细语几句。

      魏玄成骤然一惊,唤来一名府兵,轻声吩咐几句,府兵立刻打马飞奔。

      “秦忠,立刻率兵接管城防,随时备战!”魏玄成厉声喝道。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王文武突然放声大笑,笑得撕心裂肺。

      突然间,王文武冲着魏玄成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唾沫无力地飞出两步远,颓然落到地面上。

      城门没有关闭,但肃杀之气已冲天而起,城门、城楼上广布哨探,一些居民已经惴惴不安了。

      这才太平了几年,又要起刀兵了么?

      仅仅睡了一夜,天矇矇亮,王恶王虎就被秦忠抓起床了。

      简单粗暴,挥棍扫、砸、戳。

      “棍扫一大片,枪挑一条线,但枪棍之间,界限不必如此分明,但是,每一击,要有凌厉的气势、与敌携亡的决心……”

      晨雾中,两个少年发着狠,一棍又一棍的砸出去,仿佛对面就是那该死的不良帅。

      秦忠眼中现出一丝赞赏。

      孺子可教,不过是点拨了一下,王恶的棍法就已经可圈可点,更是自带了某种奇怪的戳法,虽然没法跟见过血的老卒相比,但已经勉强有自保能力。

      至于王虎……没眼看,纯粹是仗着力大,发狠胡来。

      第十一章 三寸不烂之舌

      “大叔,鳖是不能补血的。”

      “大叔,论补血,山东东阿阿胶更实在,女人贫血更需要它……”有着投桃报李的心思,王恶喋喋不休的出着主意。

      秦忠从来想不到,能止小儿夜啼的他,竟然能被一少年的絮叨弄得心烦意乱,很有一种恨不能将他嘴封住的冲动,但秦家家传的良好教养让他不得不收敛了脾气,耐心的回答:“有用阿胶,但效用不大。”

      不应该呀。

      王恶想了一下,猜测道:“应该是陈伤太多,伤到血脉,愈合之后血脉上的痂会影响到血液的流转,会导致身体虚弱了。哈哈,额果然是个天才!”

      秦忠身形顿了顿,明显有些犹豫。

      虽然王恶年龄太小,不足以信,但那话听上去似乎蛮有道理啊。

      “怎么治疗,哪怕是缓解也行啊!”秦忠眼里闪耀着希望的光芒。

      病急乱投医,说的就是这状态,毕竟,连药王孙思邈都束手无策,家主已经虚弱得骑不了马、挥不动槊,连朝廷的职务都一并辞了,只在家中苟延残喘,少主年幼,纵然有国公爵位也未必能保得住,急切之下自然是什么法子都敢上手一试。

      “虎骨泡酒。”王恶的建议出乎秦忠的意料,简单且无害。

      “虎骨,家主戎马一生,这玩意儿自然管够,倒是这酒,三勒浆成不?”秦忠瞬间谦逊了许多。

      “那种做糖不甜、做盐不咸的玩意儿有甚用?”王恶嫌弃地翻了个白眼。“酒要烈,极烈,泡了之后让你家主每日一樽,切不可多。”

      秦忠有些不安,没听说过哪里有甚烈酒啊!

      “去长安找程处默,让他给你家一大坛。”王恶指点迷津,顺带给自家的生意打个小广告,虽然自己只是个小东家。

      长安的援兵朝发夕至,虽然才二千人马,却让蓝田都镇静下来。

      自以为是铮铮铁骨的王文武突然发现,原来所谓的坚强,只是因为痛苦不够。

      见多了人犯在水火棍下哀号招供,本以为自己挺下了刀鞘的重击就足以傲视一切刑罚了,谁知道在领略了一个名叫周森的小吏的手段后,王文武果断地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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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以为这是治病用的,这是逼供的刑具!刑具!

      当一枚银针从指甲缝钻入皮肉时,王文武的吼叫声已经嘶哑,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栗,如浆的汗水瞬间浸透衣物,“额愿招”的惨叫直冲云霄。

      然而周森听若未闻,只是饶有兴趣地继续扎入银针,直到王文武的十指全部插满才意犹未尽的住手。

      “人犯第一次愿意招供时,多半是受不了痛楚,但此时的供词,有一半几率是骗人的假话,只有持续痛到他完全失去侥幸心,供词才会是真的。”周森笑得人畜无害,只是衬托着他之前的逼供,越发让人心头一寒。

      王文武的招供自有刀笔吏记录,看完供词的魏玄成与率军增援的尉迟恭脸色更黑了。

      “果然如你所料,牵扯到前太子的嫡系。”魏玄成皱眉看着王恶。“只是,额不明白,你怎么想到他们的。”

      一来是钱粮的去向不明,只可能是供养山匪或者军队;二来,玄武门事件之后,有一队败兵路过蓝田,恰巧被赶集归来的王老实遇见,此后王老实也当笑料在小王庄讲过。

      “不好打啊!”看了一眼地名与舆图,尉迟恭敲着案几沉吟。

      “易守难攻,真要强攻,你这二千人马不定得死多少。”魏玄成别看是个文官,当年也是在瓦岗提过刀杀过人的,对兵事也颇有见地。“薛万彻也是当世名将,实力不在你之下,不好打啊!”

      “为甚要打哩?”王恶眼见这二人走入思维误区,忍不住出言提醒。“只要将人马在山下驻扎,围困住就行。你想啊,不管他们有多少人,一年时间没有粮饷,靠着蓝田这小地方刮地皮奉养,可想而知已经贫乏到了极致,让他们三五日不得下山,就那块贫瘠得只长荆棘的地方,喝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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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豁然开朗,没错,就那么围着,围而不打,薛万彻这家伙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可奈何,要么全部饿死,要么放弃地利下来决战。

      “你小子是块打仗的料。”尉迟恭蛮不讲理的提溜着王恶开拔,王恶只能徒劳地扒拉着空气,像无助的老龟。

      山势陡峭,荆棘丛生,果然是驻守的好地方,薛万彻这名将的名头果然不是白来的。

      山崖上有军士探出身子察看情形,只一眼,王恶便看清对方的情形,没有盔,只有轻便的皮甲,皮甲上还有几条裂缝,贴身的布衣缺了一条衣袖,一只手臂就这么袒着,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想来也不会是容光焕发。

      薛万彻出现在更近的山崖,一张大阔脸不怒自威,与尉迟恭就双方十八代以上女性在口头上发生了亲切的问候与交流。

      主辱尚且臣死,何况薛万彻的主子算是死在尉迟恭手中呢?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能不冲下来与尉迟恭生死决战就已是分外能忍了。

      唇枪舌剑,外带零碎的几块石头,双方都陷入了沉寂。

      尉迟恭不愿率兵强攻,这样伤亡太大不划算;薛万彻不能出击,否则,凭他手上这点残兵败将,不够尉迟恭一个冲锋的。

      只扔石头不射箭,说明薛万彻的箭矢已经不多了,其余的军备想来不会好到哪里去。

      沉寂的两天,连一丝对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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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了?薛万彻的脾气比额还暴躁,你上去是送人头哟。”尉迟恭乜视着王恶。

      王恶笑了:“且不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额一不是府兵,二不是官员,就一个普通农家子弟,杀额怕是损了他的威名。再说,现在这情形,除了战和降,他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尉迟恭艰难的点头:“罢了,你若出事,家人额养咧。”

      能说点好听的吗?

      王恶大摇大摆的上山,丝毫不掩饰身形。

      “站住!甚么人?”荆棘丛中冒出一个身影,持着崩了个豁口的横刀警戒地盯着王恶,大有一言不合就挥刀相向的态势。

      “好好的大唐儿郎,大好头颅不用在抵御外辱上,而是对内挥刀相向,痛哉!”王恶拿出记忆里话剧的风格,煽情的张开双臂。“知道吗?因为内耗,突厥马踏渭水,几乎打到长安!这是大唐的耻辱,也是每一个热血男儿的耻辱!你们强大的武力,若是不能保家卫国,还有什么意义?!”

      薛万彻的阔脸神出鬼没的出现在王恶面前,糙得掉渣的脸上满满的嘲讽:“不要在那里卖弄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当年太子以国士待额,额自当以国士报之,额是不会向那杀兄之辈臣服的!”

      不!你会!

      薛万彻没有一来就斩杀王恶,说明他的内心已经悄然动摇,只不过他本人不自知而已。

      “兄弟阋墙,本就是大唐一大痛事,但逝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生活,大唐还要征服四夷,还需要勇士去开疆扩土,你们就甘心困在这荒郊野岭,一生碌碌无为?”

      “你们对上位者的忠诚,这一年的时间已经证明,谁都不能置喙!但是,你们甘心这样过一辈子吗?或许你们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坚持了一年,可这一年的钱粮是从哪里来的?是从蓝田百姓手里明抢暗夺收刮来的!你们已经从人人景仰的大唐卫士蜕变成了吸百姓血的蚂蝗!”

      “放下手中的刀吧,想想你们家中年迈的父母、孤苦的妻儿,难道他们就要承担失去亲人的痛苦?若是战死在对外征战,相信他们会引以为傲,可是,死在内部争斗,值么?”

      “不管登上皇位的是谁,只要他能抵御外辱、给老百姓好生活,他就是好皇帝!你们可以不效忠于皇帝,但你们必须效忠于大唐!时至今日,你们曾经的坚持已经成了大唐的负担!放下吧!”

      “当你们垂垂老朽,寿终正寝之时,在黄泉之下,面见旧主,你们也可以骄傲的挺着胸膛说,额们无愧!”

      王恶转头看向薛万彻:“或许薛将军还心念旧主,可你们的坚持还有意义么?看看这些弟兄吧,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雄健无匹的青壮,现在成甚咧?面黄肌瘦、精疲力尽,除了靠胸中一口气支撑着,随时可能倒下!你不惜身,可你也不能带着这帮生死兄弟往绝路上走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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