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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恶挠头,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王媒婆是行当里的良心人物,若能玉成好事,岂敢忘此大德?额倒是想与额兄弟去登门拜访一下,不知王媒婆是否方便引见?”
王媒婆大喜。
那小娘子与王媒婆本就沾亲带故,王媒婆说出她来,也是顺带看看能不能解决麻烦,想来这点小心思绝对瞒不过王恶的眼睛,岂料王恶并不在意这些,还盛赞王媒婆是业界良心。
长安城内,万年县的地界。
“淑玉在吗?”王媒婆站在一个院门前,扯着嗓子喊。
“表姑,你不是怕牵连到你吗?怎么来了?”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一张清秀的面容出现,额头上渗着汗珠,手上操着齐眉棍,一看就是正在操练武艺。
“说甚胡话呢!表姑不是担心你,给你找个靠山吗?”王媒婆骂了一声。“这位是大名鼎鼎的蓝田伯,旁边是他兄弟,军中校尉,也是一条汉子,杀突厥人的好儿郎!还不赶紧请人进去奉茶。”
“竟是蓝田伯!”淑玉欢呼雀跃。“快请进!”
“这是老身侄女邹淑玉,最好舞枪弄棒,却是这位王虎兄弟的良配。”王媒婆直奔主题。“淑玉,王虎却是未曾婚配,只是因杀敌过多,影响了心性……”
邹淑玉皱着琼鼻,挑眉看着王虎,直接扔了根齐眉棍过去:“练练!”
王虎接棍,一身戾气突然释放出来,棍子一甩,呼呼的朝邹淑玉扫去,虽然努力收敛了力气,却也使出了八成的本事。
邹淑玉眼睛一亮,喝一声“来得好”,齐眉棍砸下,两棍相交,竟是齐齐断裂。
两人颇为默契地扔棍,拳脚相向,打得噼里啪啦的。
王恶捂脸。
这哪是相亲,这是在开武林大会,还是两个不讲武德的。
“蓝田伯莫急,老身看这法子有用,你看看王虎兄弟的眼神。”王媒婆有些得意。
王恶定睛细看,果然王虎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虽然还隐隐有些躁动,但比起以前强多了。
“王媒婆你怎么知道这法子管用呢?”王恶好奇的问。
王媒婆骄傲地挺胸:“当年老身也替一个同样躁动的军中将士保媒,同样是一个好身手的婆姨,打了几架,好了,夫妻间甜得蜜一般。”
这真是偏方治大病了。
两个鼻青脸肿的男女坐到一起,偏偏那眼神似乎有点东西。
啧,是不是该回避一下了?【创建和谐家园】的,当那大灯笼不好。
“邹淑玉,疯婆子!出来!打伤额兄弟,此事须给个交待!否则,莫怪额们巨鲨帮平了你这窝!”一个青面泼皮叫嚣着。
身后,二十余泼皮手持横刀,一脸凶相,却又满是戒备。
看来,邹淑玉武艺高强的大名早在外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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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没你的事……”邹淑玉抓着鸳鸯刀,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真是对不起名字里这个“淑”字。
王恶懒洋洋的起身,踱到门口看热闹。
敢如此公然闹腾,要说背后没背景,只有背影,你信么?
王虎拿着铁棍,当成陌刀使,虽然还是注意着分寸,却是将一干泼皮的横刀全部砸到脱手,泼皮们也被打得鬼哭狼嚎。
邹淑玉却是扬眉,这郎君好武艺,方才与自己较技也应该是收着,没用全力。这汉子,威武!
“欺行霸市,让额遇到,见一次打一次!”邹淑玉扬双刀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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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不良人持刀扑来,瞬间将王虎与邹淑玉围住,穷凶极恶的叫嚷:“大胆凶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持械行凶!速速弃械投降!否则,杀无赦!”
邹淑玉想弃刀,却被王虎拦住了:“傻啊!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时候蹦出来,明摆着与那些泼皮是一伙,张嘴就套罪名,这是要置你于死地!放下刀,你才真正是死路一条!”
邹淑玉突然觉得毛骨悚然。
这世道,已险恶如斯了么?
“来吧,让耶耶看看你们是不是比突厥贼子更凶残!”王虎眼里现出血丝,铁棍一摆,迎着扑上来的不良人撞了上去,横冲直撞的模样让王恶想到了“坦克”一词。
棍到处,横刀尽落地;肩撞处,尽成滚地葫芦。
不良帅持刀的手在颤抖:“不要过来!”
王虎一棍子拍过去,正中不良帅手背,痛得不良帅“嗷”的一声松刀,手背瞬间红肿一片,颇有猪蹄之相,就是不知骨头碎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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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帅的脖子发出“咯咯”的响声,眼见要活不成了。
“不要……”不良帅挣扎着吐出这两个字。
“不要!”邹淑玉皱眉叫道。
杀了不良帅固然解气,但后面的麻烦更大,除非是想杀官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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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淑玉无奈,只能转头向王恶求助。
“王虎,留他一命,让他交待事情始末。”王恶平静的说。
王虎不甘心地把不良帅放在地上,大脚重重地踏在他胸口,铁棍扬起,笑容带着暴戾:“给你留了一个活命的机会,是老实招供,还是让耶耶砸到你脑壳上,然后‘嘭’的一声如寒瓜般炸开?”
杀气这玩意儿,其实不良帅也有,可他身上那点子杀气哪能跟王虎比?王虎那叫杀人盈野!瞬间不良帅便唬得面无人色。
“额招!是雍州司马曹双家衙内曹长看上了邹淑玉娘子,这一步步的只是为了逼她就范。”求生欲望强烈的不良帅迅速的交待事实。
一队兵马迅速的包围现场,张弓搭箭,对准了暴戾的王虎。
“南衙宿卫办事,放下人质,束手就缚!否则,杀无赦!”一名校尉傲慢地走出来,目光犹如看死人。
王虎扬棍狂笑:“有种!突厥精锐尚且不敢在耶耶面前如此张狂!来!怕你耶耶就不是陌刀旅帅的校尉!”
军士们迅速垂下了弓。
同袍相残本就是军中最忌讳的事,何况是在灭突厥一战中立下赫赫战功的陌刀营?上官的军令不可违,可谁都知道上官的那点龌龊心思,弓箭的准头略偏一点,没事的,也算额们尽了心意。
南衙宿卫的校尉面色一绷:“南衙宿卫身负维持长安秩序之职,任何扰乱长安之人都是南衙宿卫之敌!”
王虎舔着发干的嘴唇:“那么,你怎确定,扰乱的不是这些上门欺压良善之辈,反而是额们这些保卫家园的人扰乱了长安?是不是要任由他们毁了额们的屋子、抢了额们的婆姨,额们才不算扰乱长安?”
王恶微微点头。
王虎长进了啊!学会了言语中布置陷阱。
邹淑玉却是面孔一红。
呸,谁是你婆姨!
不是,这关注点有点歪了。
校尉心头冷笑。
废话!耶耶是曹长的娘舅韦昂,不向着他的人,难道向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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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校尉说你扰乱长安,便是你扰乱长安!不是也是!来人,拿下他!”韦昂仰天狂笑。
任你再武力超群,在弓箭的环绕之下,武艺也只是个渣渣!能耐的,反抗一个试试!再立功、再与耶耶平级又如何?在耶耶的地盘上,就得听耶耶的!
几名南衙宿卫的军士对视一眼,知道推不脱这任务,只能收了刀弓,战战兢兢的出列。
同袍,得罪了,这都是上官的指使,额们也是没办法。
要反抗的话,轻一点,额们会识相的“负伤倒地”。
(扎心一刀:五一劳动节,你劳动了吗?)
第一百零三章 刺史驾到
“嘭、嘭……”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地面隐隐在颤抖。
不过是区区一什的军士,却有百名军士出行的阵势。
而让人畏惧的是,他们手里操持的,不是横刀,不是槊,是凶猛霸道的陌刀!
一什人分开、站定,将南衙宿卫包围起来,陌刀扬起。
“三息之内,不弃械者,杀!”
韦昂想骂娘。
自己方才的口气够嚣张了吧?可与陌刀旅帅的军士相比就是个渣!
愤怒归愤怒,韦昂的身体还是挺诚实的弃刀。
南衙宿卫叫得好听,终究不过是维持长安城治安的二线队伍,与挺立在第一线、号称步卒钢铁的陌刀旅帅相比,如果是一对一,或许还能有活路,陌刀手三人以上,呵呵……
三名陌刀手,号称就是一百骑都敢斗一斗!
更重要的是,这些杀才,那是真敢动刀的呀!
就算麾下都敢随自己冲杀,韦昂也能够确定,自己活不过陌刀的冲击。
识时务者为俊杰,韦昂从来不觉得在生命受到威胁时认怂有甚么不对,该缩头时且缩头,怂怂怂怂闯九州。
韦昂都怂了,那些南衙宿卫的军士就更没心理负担,一息时间就老实弃刀,迅速的站成一排,仿佛等待检阅的队伍。
“敌人已被制住,请校尉指示!”一名陌刀手咆哮。
“赵大虫?你怎么知道带人来增援的?”王虎诧异。
赵大虫是王虎麾下一名什长,曾经是王虎并肩作战的同袍。
大虫不是蔑称,这个时代,大虫就是虎。
赵大虫杀敌数量并不比王虎少多少,不能升官的原因,说起来令人扼腕——赵大虫一字不识。
王虎之所以升官快,一方面仰仗自身强大的战斗力、牲口般强健的体魄,一方面却是得益于小王庄蒙学时期的基础——虽然多数时间王虎是在打瞌睡,但多数字还是有印象,写出来或者困难,认出来基本没问题。
“听说你要相亲,就有兄弟想来闹腾一下,讨杯水酒,结果看到有人想欺负额们陌刀旅帅的人,这不能忍啊!正好额们这一营不是驻扎在附近么,额就拉来了,你这一顿美餐是免不了要掏腰包的。”赵大虫大大咧咧的说。
“那就晓月楼吧。”王恶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王虎,你这帮兄弟不错。”
赵大虫却是皱起眉头。
虽然极少与外界接触,但晓月楼是何等的销金窟,赵大虫还是略有耳闻的,王虎那点血汗钱经得起造吗?
王虎自然知道赵大虫想甚么,不由拍着他肩膀笑道:“想甚呢?额那点钱,娶婆姨勉强,进晓月楼绝对不够,当然是额兄弟王恶出,他贼有钱咧。”
赵大虫这才释然,对王恶歉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