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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戳戳准备趁乱吞下大唐一两个城池的吐谷浑可汗慕容伏允、高句丽荣留王高建武闻讯大惊,急忙撤回了派往边境的军队,改派使者至长安朝贺。
这一刻,大唐的威名如日中天,四夷无不惊惧。
长安城内。
“捷报!捷报!大唐灭突厥,生擒颉利可汗!”马蹄略疾,马上报信的军士挥舞小旗,大声的向四面报捷。
“万胜!”长安顿时陷入欢腾的海洋。
长安县的衙役立刻行动起来,为报捷的军士清理出道路——欢腾的民众太热忱了,连道路都被挤占了。
“大捷!”军士骑马冲入午门,程处默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啧,这等好事,额老程居然被撇下了,忧郁啊!
报捷,是任何人不许阻拦的。
总算军士还有点理智,午门内下马,挥舞着小旗,旋风般的冲入太极殿:“大捷!突厥被灭!颉利可汗被生擒!”
大殿内一片欢腾。
只有程咬金捶胸顿足,此等大功居然没额老程的份,陛下……不公哇!
心情极佳的李世民笑吟吟地看着程咬金撒泼打滚,慢慢从御阶上走下来,猛然一声怪叫,疯狂的扭起身子。
一众武将见状,默契地跟了上去,顿时群魔乱舞。
御使很绝望,这个时刻,额是不是该弹劾他们有失朝仪?问题是,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跟着扭动了,怎么办?
哎呀,不管了,反正大家都开始扭了,连最古板的魏征和孔颖达都在扭了,你还矜持甚么?
这一刻,去特娘的政务,去特娘的弹劾,唯一的要务是:嗨起来!
第九十三章 归来
挟大胜之势,再颁布恩旨,今年开恩科取士,并天下税赋减免一成,臣民齐呼万岁,还有谁记得当年玄武门之事?
百姓,是善忘的。
长安城中,金吾不禁,直接解了一个月的宵禁。
大军得胜还朝,李世民亲率众臣,至灞桥亲迎,规格之高,大唐第一。
囚车上的颉利可汗被押入长安,身上的菜帮子刮下来,养十头猪都够了。
阿史那咄苾只是闭目不语。
成王败寇,有何话好说?
大军行至太庙,宰三牲,焚大香,李世民傲然向先祖表功,朕已经做到了前无古人!
大安宫内,李渊百感交集,不知该是喜是忧。
突厥,这个大唐的第一大敌,竟然在短短四年内被二郎连根拔起。
从此,二郎的地位稳如泰山,自己再没有一丝机会复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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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功行赏,安抚诸军,待他们各自归营后,李世民突然对唐俭深深一揖。
“为家国故,使卿身陷险地,是朕之错!”
唐俭吓了一跳,这皇帝怎么不按规矩来呢?
“为大唐,臣早有不归之觉悟。只是陛下仍旧不忘遣蓝田伯于战前护住老臣,老臣便是死而无憾矣!”唐俭一腔热血地说。
绷住,一定要绷住,日后的史书、家书上,老夫的形象必须是毫无瑕疵的!
李世民微微一愕,随即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王恶出手,却是补了朕与辅机(长孙无忌字)谋划中的漏洞,更让朕得了唐俭之心。
“只是,老臣却有一不情之请。”
李世民飞快地在脑中思索,是要官、要地还是要爵,或者是子孙蒙荫?这都不是问题!
“爱卿尽管说。”
“蓝田伯如此大才,却游离于各衙之外,可惜了!臣的意思,能否请他入鸿胪寺,稍加历练,一两年后定当大放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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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求还真是出乎意料,猝不及防的李世民闪到了老蛮腰。
不答应还真不行,人家唐俭受了这么大委屈,回来还没有丝毫抱怨,当皇帝的好意思冷了人心么?
不能啊!
“好罢,爱卿的请求,朕准了!”
王恶一脸的懵,额的去向,你们就给定了?问过额没有?不过,如今的大唐威加海内,四夷宾服,鸿胪寺的工作,应该是极轻松的。
“臣请陛下准许,以七品教头之位,延请蓝田伯两位家奴到金河军中操练热气球、手雷事宜。”柴绍出行,提出要求。
妹夫的要求也是不好拒绝的,准了。
问题是,柴绍开头,几个大将军争先恐后的抢人,位置都是现成的,霍国公已经做出了范例嘛。
李世民为难了。
从王恶手里夺一两个昆仑奴好说,全部都夺了,不好罢?
然而王恶却深知,因为昆一当官,昆仑奴中攀比的风气正在形成,热衷于当官的昆二他们,若是被拦了路,不晓得会有多颓废。
于是,十八个昆仑奴,硬是只有昆十九留在王恶身边,其余人都撒了出去。
反正只是教头,不是甚实权职位,不会对王恶有甚影响。
王恶把规矩说给昆仑奴听,同时鼓励他们要大胆些,若是有人挑衅,打死,蓝田伯府会为他们撑腰。
昆十九的留下,纯粹是因为他比较恋家,要不然还得撒出去。
颉利可汗的安置,极为潦草,赐了一个归义王的虚衔,再套上一个右卫大将军的虚衔,安排下人侍候、监视。
留着他,一个是招揽突厥残余势力,一个是对其他番邦的震慑:瞅瞅,突厥的大汗都在长安看大门了,你们这些小势力再跳一个看看?
散去之后,王恶骑着马驹慢悠悠的往别府踱去。
呃,巷口发生甚事了?
“蓝田伯来咧,全部排好!”坊正的声音响起。
王恶愕然。
这是迎接额?
下马,步行,百姓夹道欢迎。
“为人当如蓝田伯!”几名士子打头,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
“额家娃,长大了要当卫兵!”
“阿耶,额长大要当蓝田伯!”
各种欢声笑语,别府前热闹不已。
大门洞开,却是钱旺在恭候着。
王恶牵马入府,转身对外面的百姓笑眯眯的拱手为礼。
“瞅瞅,瞅瞅,蓝田伯这等大人物,尚且对我等如此有礼……”坊正絮絮叨叨的声音在门外飘荡。
“府中可好?”王恶坐下,品着茶水,惬意的靠着靠背。
“阿郎、主母、夫人尚好,作坊也运转正常,保险也悄悄地铺开了,只是有两桩事头痛。”钱旺尽职尽责的禀告。“一个是大唐皇家钱庄这头,被同行暗算了一把,放贷抵押之物居然是早就抵过一次的了。还有一个,是今年的粮价恐怕得高,岐州方向有旱情,虽然还不算严重,可是,蝗出来了。”
说到蝗,王恶不禁擦了擦嘴角。
上辈子的后遗症,烧烤摊蹲多了,一说到蝗虫就想到烤串,嘎嘣脆,再裹上辣椒面,能把人馋哭。
可惜老冯还没有出海,啧,要不,帮他一把,把宝船资料给他,顺便要点粮食?反正岭南一年两熟,甚至还有部分地区可以三熟。
旱、蝗,岭南之粮足够补充了。
“放心,额自然会准备够粮食,小王庄一千石够不够?”王恶满不在乎。
一千石,足够三千人吃一个月了。
“怕是得多屯点儿,主母与夫人都是心善的,免不了要去赈济施粥。”钱旺提出不同意见。
这个管家请得值,考虑问题比较周到。
“另外,如果临时调动钱财的话,额们府上能动多少?嗯,指的是大唐皇家钱庄里的存款和额们手上的现钱,那些不能动用的不算进去。”
什么预付款、订金、应付款之流的,坚决不能动,免得影响自家的周转。
“如果仓促调集资金的话,百万贯还是能拿出来的。能够缓缓的话,大概能腾出五百万贯。”
这就很厉害了,别看那些世家号称多少多少钱财,可真正的浮财没多少,大半地土地里耗着呢。
回小王庄,迎接王恶的新罗婢突然觉得身子软软的。
十八个昆仑奴出门,只有一个回来啊!
王恶哈哈大笑:“瞧你们那紧张样!都平安无事,只是昆二他们去当官了,估计得有几日才得回来,正好额将你们全部放籍,去当官太太吧。”
新三等新罗婢松了口气。
陈诗语见到王恶,眼泪直流。
“好了,莫哭,哭对肚里的娃儿不好。”王恶轻轻抚着隆起的肚皮。
“再不回来,她都要生了。”王逸仙呸了一口,满满的嫌弃。
族老越发老了,在王直的陪伴下,乐呵呵地迎着王恶,膝盖却有点弯。
老了,腿渐渐直不起来了。
王直能平安回来,他的一颗心也渐渐落下去了,至于说王直得挂一个少府监从事的八品官,族老现在倒没那么在意了。
倒是那杨政道,被封了一个员外散骑侍郎的散官,禀明了皇帝之后,真的到小王庄学院就学了。
小王庄学院,仅那幅巨大的世界地图就吓到杨政道了。
杨政道第一次知道,自己所处的长安之地,在世界上居然如此的渺小。
偶尔听到比自己年幼许多的小王庄学子在讨论花开花落,却不是自己理解的诗情画意,而是讨论如何授粉,确保结果,还要如何的疏果,杨政道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虽然与其他学子同吃,但杨政道从不觉得简陋,都是吃得极香,偶尔王直送来红烧肉就更加欢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