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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观匹夫》-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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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恶愣了一下,拿着一根枝桠在地上大致画了赶来:“靠着水力的冲击,水筒轮番转动着将河水汲到高处,倾倒入水槽中,再注入沟渠,自然不怕干旱了。若是怕水车引水太慢,可以加上人力踩踏引水。”

      族老霍然起身,自有一股大将军的凛凛之威:“既然如此,还犹豫什么?正月初三开始,全庄人动起来,选定引水的地点,挖沟渠!会木匠手艺的,全力配合王恶,一定要把水车做出来!”

      小王庄上下齐心协力的效率高得吓人,纵横于阡陌间的沟渠不过半月时间就已经挖好,现在就只等水车竖起来。

      “一、二、三!”汉子们赤着膀子,打着号子,用力拽着缆绳将庞大的水车拉起,卡入打进河水里的底桩。

      一条条竹子劈成的水槽架起,汉子们紧张地看了一眼水车旁敲敲打打的王恶,不知道大家花费了如许精力,会不会是竹篮打水。

      族老的手臂在微微地颤抖。

      没有人知道,族老一力支持未成年的王恶,因此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族老年岁大了,再坐不坐这位置无所谓了,可要是办砸了此事,一世英名转眼成笑话,保不准他会郁郁而终。

      但是,族老依旧坚定地选择不开口,静静地看着王恶鼓捣。

      这,就是最坚定的信任,一个长者对后辈无私的支持。

      王恶拔开塞住的卡子,水车缓缓地旋转。

      这一刻,小王庄的老少们心都是揪着的。

      水车忽然卡住了,又似乎是水力不足以推动它转动。

      这一瞬间,自族老开始,人人的脸色都有些灰暗。

      好在没一会儿,水车仿佛蓄够了力,缓慢而坚定地旋转。

      当第一筒水倒入水槽时,小王庄老少齐声欢呼,就连族老都不断地顿着木杖,枯涩的老眼流出了两滴久违的泪水。

      水车运行着,就意味着小王庄以后都不会缺水,再也不会出现前朝时大旱哀鸿遍野的惨状!

      更重要的是,王恶制作水车的全过程完全是公开的,小王庄的不少人已经学了个七八成。

      “听着,谁要是不经王恶许可,擅自将水车制作工艺传出去,按族规,打死勿论!”一向如佛陀般慈悲的族老突然变得声色俱厉,怒目金刚的看向所有人。

      “族老说得是哩,若有那狼心狗肺之辈,族规侍候!”庄民们争先恐后的附和。

      受了王恶的恩惠,要是不能替他守住这点机密,那还是人么?大乱之后的大治,人们相对要淳朴得多,要求也低,道德观念要强上很多。

      常升在围观的行列里,惊得目瞪口呆。

      要不是亲眼目睹,常升绝对以为这是在说胡话,一个没有接受过工匠培训的农家子弟搞出这匪夷所思的大物件,闹呐!

      人群渐渐散开,常升也打算离去,脑子里突然一个念头升起,压都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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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可是至圣先师的门徒,好歹是王恶的先生,这样不好!

      问题是,脑子里一个黑色的小人在挥舞着拳头,叫嚣着:“这可是不世之功!”

      常升终于不再压抑自己,走到王恶面前,坦然说出自己的想法。

      上次来过的教谕萧胜在朝中有关系,可以直达天听,常升打算将水车的事报给他,由此得一个“举贤”之功,至少,进县学任教是稳稳的。

      “可是,朝廷要额交出水车的制作方法怎么办?”王恶信不过任何人的节操,哪怕是后世,巧取豪夺的事又少了?

      常升的意见是上报的时候提出王恶的要求。

      王恶的意思很明确,大范围制作水车可以,但每架水车得交给他一文钱的使用费,且各地的水车制作,必须由小王庄庄民监督,并且官府得支付庄民的薪酬。

      常升根本不理解王恶的用意。

      水车是关系民生之物,王恶不想凭此牟利,但一定得收费,要给这个时代灌输专利意识,只收一文是象征性收费;至于小王庄庄民派出去监督,那是为庄民牟取的福利,毕竟王恶也曾多次受过庄民的恩惠,投桃报李而已。

      常升干咳两声,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雍州长史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鼓捣着要弄雍州联席诗会,要安县、万年县,蓝田县有个啥?就是出个三瓜两枣,也早往长安跑了。

      萧胜虽然口口声声说是看开了胜负,可常升知道,这位上官其实极为争强好胜,这不过是无奈在之下的自嘲而已。

      常升一门心思想往县学里钻,自然得为上官分忧,可可的自己学生还会作诗,虽然有点歪,好歹也能放屁添风啊。

      “那么幼稚的把戏,居然还有人玩。”王恶呵呵直笑,明摆着是让其他县成为长安的垫脚石嘛,连点遮掩都不要,“先生,额参加,若是有个好名次,对你也有益处罢?”

      “尊师重道!”常升负着手,脸上的笑容却是绷不住。“那啥,君子不言利。”

      秒懂,虽然不言利,但是不拒绝利益啊!

      第六章 诗会

      在王虎羡慕的目光中,王恶换了一身常升的旧儒袍启程离开小王庄,搭乘过路的牛车,缓缓进入长安城。

      府学占地颇广,整整一座小山头都是府学所在,师生们见到恶这种着旧衫穿草鞋的学子。

      “萧学兄,这一次的诗会,你们万年县怕是要夺冠了。”

      “哈哈,皇甫兄谦逊了,以长安县的文风斐然,恐怕首席的位置是预定了。”

      两帮儒生笑吟吟地攀谈,似乎极为融洽,相互间商业互吹,只差砍鸡头拜把子了。

      然而,分开不过几步,双方不约而同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满满的嫌弃。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相互间从来不是一团和气,相互间使绊子扯后腿那是开胃小菜,面上却要维持斗而不破。

      这一次诗会也是有年龄限制的,三十岁以上不得参加,王恶的年龄也只是中不溜丢,那个最小的,才十岁啊!王恶十岁时会什么?撒尿和泥!

      不可小看天下人啊!

      王恶庆幸,自己没有在常升面前大包大揽,说什么一定夺冠的胡话,只是承诺会尽力争取一个好名次,要不然,没准翻车了呢。

      偌大的坪子上摆满席案,各地学子按归属地分出方阵,各自落坐,上方的席位才陆续有人入座。

      马某某,某将军的门客;崔某某,清河崔氏俊才……

      让王恶意外的是,居然看到上次为他作诗的络腮胡子,据介绍还是某国公的嗣子,羽林卫的一名校尉!

      络腮胡子也看到王恶,肆意地咧嘴笑了,那核善的笑容让不少学子心头发寒,要不是顾忌场合,怕是有不少人会撒丫子跑路。

      妥!

      有胡子兄在场,王恶心头大定,至少某种暗箱操作落到自己头上的几率不会太大。

      诗是不限题材,任人自由发挥,然后就见一群书生在摇头晃脑,逐字逐句的推敲起来,真特娘的催人睡下。

      所以,王恶不管三七二十一,伏在案上呼呼直睡,鼾声如雷不说,还抑扬顿挫的,自带节奏感,顿时让不少人为之侧目。

      至于本来文采就不是蓝田学子,这一下直接心烦意乱,连动笔的念头都被鼾声震到了九霄云外。

      “这混账!”上首席位上,府学的教谕脸都黑了,恨不能叫杂役将他驱赶出去。

      丢人呐!

      “读书人要在静气!说不准人家只是在酝酿呢?”程处默哈哈一笑,说出来的话倒真没人能反驳,昔年魏晋之风,颇有狂士这么干过,你要真不允许,没得被人诽谤心胸狭小。

      半个时辰过去,王恶打着呵欠伸着懒腰,一幅睡得很舒爽的模样,看得让人来气。

      “都怪你,别的县都快写完了!”蓝田的几名学子气呼呼的说。

      王恶邪邪地笑了:“照这么说,你们没能力作诗,怪额咯?”

      没空理会那几名学子,王恶飞快地研墨,写上自己的姓名籍贯,运笔如飞,区区一首诗罢了,还不是一蹴而就?

      上百首诗而已,评判很快,虽然在规则制定上偏向长安万年二县,但评判谁也不肯徇私,免得坏了自己的名声——程处默除外,这厮纯粹是来挂名的,反正他也不懂诗。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马周拍案喝彩:“好诗,鹅的灵动仿佛呈现眼前,当是上上之作。”

      其他评判凑过来,见落款是长安县骆宾王,不由纷纷附和。

      长安县教谕更是得意地抚须:“此子是在场最年幼的,年方十岁,素有神童之称。”

      恭喜声一片。

      师者,授业解惑,最荣耀的,无过于门下【创建和谐家园】孰为好学,且远超同辈。

      至于那恭喜声,有几分真心、有几分羡慕、有几分心酸,那就不得而知了。

      唯独程处默的评论与众不同:“听得额都想吃鹅肉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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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当以此诗为冠。”府学教谕傲然点头。

      萧胜长身而起,面带不悦,脸色黄得吓人:“大人过分了,额蓝田学子的诗作尚且未看,就定下头名,这是置额蓝田于何地?”

      长安县教谕卢大亮嗤笑道:“萧兄还有疑问?啧啧,你蓝田学子不学无术,多数交了白卷,结果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么?”

      萧胜气结,指着卢大亮直哆嗦。

      “额记得蓝田是没多少好学子,可某个学子做得一手好诗,这是怕人家出头么?”程处默喃喃自语,唯一的遗憾是,自语声太大了,整个坪子上的学子都听到了。

      这回轮到卢大亮哆嗦了,萧胜反而仰天大笑。

      原本只是挤兑一下萧胜,可现在,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它也是屎了!

      府学教谕眸子缩了一下:“倒是老夫孟浪了,既然如此,看了蓝田的诗作再说。”

      没办法,这个诗会没有足够档次的人物撑场面,连程处默都是他拐弯子托关系请来当台面的,正所谓自己约的車马,含泪也要打完,程处默有异议,哪怕再不乐意也得顺着他意思办。

      在长安城,不是每个官员都有勇气与混世魔王一家作对的。

      白卷……

      白卷……

      狗屁不通……

      一张张白纸被三人审核后黜落,萧胜的心也一点点的下沉,黄脸有转黑的趋势。

      因为有争执,萧胜、卢大亮被排出了初审的队伍,然而蓝田学子的文采终究是不高,便是有两个平日很出挑的学子也不过是中人之姿,很让萧胜没面儿。

      马周突然拍案而起,扬眉赞叹:“妙,下笔铁树银钩,筋骨尽显,如剑客之利剑,锋芒毕露,当浮一大白!”

      马周说话从不虚言,反正酒他是随身携带着的,当下拔开塞子惬意地灌了一大口。

      卢大亮凑过去看了一眼,脸色开始苍白。

      狂士马周的眼力是出了名的刁钻,他说好字,那就一定是好字,哪怕是孔门的代表孔颖达夫子也不能否认。

      虽说字如其人是屁话,但字是敲门砖不容置疑,凭这一手刚劲有力的字体,只要诗不太差,很容易得到高评价。

      更何况……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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