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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呐,你张飞虎大将军会错?”程咬金噼里啪啦地抽了一顿,恨恨地收手。“欺负下属你样样行,处理事务你样样不行!别说额老程不教而诛,三日内解决不了这问题,离开左武卫吧!”
皇宫内,李世民接到兵部就望远镜事宜的说明,也很无语。
呵呵,张飞虎,你就作吧,得罪了王恶,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高力士快步走过来:“陛下,太原王氏家主王雄求见。”
晾了半个时辰后,苍老的王雄终于得见李世民。
王雄一来就直接跪倒:“草民王雄,未能约束族人,造成滔天大过,特向陛下请罪!”
呵呵,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玩什么聊斋了——虽然聊斋还有漫长的时间才出世。
王文成暗害小王庄时你不来请罪,王川闹出大动静时你不请罪,等到朕清洗了王家在御使一系的人马,你害怕再洗下去,才放下矜持来请罪?
红口白牙的,有点诚意好么?
“王老这么些年没来长安了,多住住,看看热闹。长安啊,已经不是前隋咯!”李世民的话很感人——如果抛除他没有让王雄起身的话。
“草民定会走完长安城,看看这繁华盛世。”王雄光棍地认栽。
不就是暂时扣留长安不许走么?只要不是将王家清理出权利中心,就是杀了王雄,王雄也愿意!在家族的延续面前,每个人的性命都不值一提,包括家主在内!
“另外,突厥入寇,王家上下气愤填膺,愿为额大唐捐献粮草十万石、钱财一万贯、丝绢一万匹、布五万匹,马五千匹。”王雄开始割肉了。
第四十四章 苏烈
三日时间到。
摸头不着脑的张飞虎只能黯然调离,张一虎也随之离去。
新到的中郎将是一个小不了程咬金几岁的壮汉,一身的肌肉疙瘩,看上去一副有勇无谋的样子,名字也普通,叫苏烈。
要说特点的话,老苏这人,青春没了,痘还在。
张飞虎圆润润的离开了,望远镜也配备到左武卫了。
苏烈的脾气和他的脸一样,方方正正,对谁都一视同仁,也不刻意针对谁。
军队的操典,因为各位领军将领的性格、习惯等诸多原因,是存在差异的,但差异并不大,因为操典的蓝本就是李靖李药师编写的,具体实施下来大同小异而已。
苏烈的风格是勇猛突进,这一点迅速在左武卫得到了贯彻,一批批敢死之士被遴选出来,单独组队,所有的训练强度加五成。
这虽然厉害,但与王恶无关,有关的是苏烈下令,即日起文官僚属同样需要参加军士的训练,强度一些,时辰宽松一些,只有一个时辰。
王恶倒没觉得咋地,那胖乎乎的仓曹参军迟贺已经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到地上,额头全是虚汗,嘴里还喃喃念道:“完犊子,额这小身板,要完……”
接下来,迟贺以他半个时辰连续三摔的惨烈证明他并无虚言。
即便是其他僚属,一个时辰之后也都是直接瘫倒地上,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
毕竟是四体不勤的文人,能坚持一个时辰已经是难得可贵了。
唯有王恶带着一群昆仑奴舞刀正舞得兴起,昆仑奴的笨手笨脚正好反衬出王恶的刀法娴熟,看得一帮僚属吸了口冷气。
“这个录事参军,没听说他从过军啊,怎么刀法中的惨烈,感觉不下于军中那些杀胚?”有僚属问道。
迟贺有气无力地喘息几下,露出怪异的笑容:“你们不知道呐?他家的庄子遭遇匪徒,他生生带人阻住了数千匪徒,生生撑到援军到来,据说光他本人就杀了不下百人。那一役,正好是额随大将军扫尾,亲见那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呵呵,虽说那是一群走到绝路上、并没有多少战力的流民……”
僚属们点头,纷纷将王恶列为不可招惹的对象。
殊不知,最关键的话迟贺一直留着,那就是,王恶与大将军的交情深厚!
点将台上笔直挺立的苏烈目光扫到王恶身上,微微停顿了十息,不再进行关注。
王恶的或许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没有在沙场上与敌军正面交锋过,再好的刀法都是花架子,虽然有点凶悍之气,但比起百战之士,那是远远不足啊!
何况,身后那二十个怪模怪样、猢狲一般的昆仑奴,瞬间拉低了队伍的档次、颜值!辣眼睛!
倒是王恶身旁那站立如松的史可郎,让苏烈微微点头,看似一切都不在意,其实目光一直在王恶身上关注,随时准备出手救助,这才是个难得的高手。
这样的人物,苏烈的亲卫里也有几个。
操练结束,王恶也是一身臭汗,体力确实有点跟不上,这是他的弱项,所以史可郎一直冷眼旁观,从开始到结束,没给王恶一根手指头的帮助。
几乎是挪着步子到饭堂,火头军骂骂咧咧的,一人一勺拉嗓子的粗麦饭,拌上点猪肉沫子并茱萸汤,管你是甚人,都这么给。
一名队正诧异地看了王恶一眼:“这位参军,你们应该是在隔壁吃小灶的。”
王恶咧嘴,额也想啊,可额身后的史可郎与昆仑奴咋办?
“没甚,额也不是甚大户人家,你们吃得,额也吃得。”
然后,王恶带着一水的昆仑奴,蹲在军头们身边大快朵颐。
伙食味道确实不咋地,但对于吃过苦的王恶、昆仑奴来说,根本就不算甚。
“第一次有上官愿意与额们一起用膳。”军士们悄悄地议论。
这年头,将校们能在用膳之余关注一下军士的生存状况,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好官咧,至于这般食用同样食物、同样老农似的蹲下用膳的上官,真没有。
不过是一顿饭工夫,底层军士看向王恶的眼里多了几分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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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王恶与他们差距甚大,不提官职,身后那一群的昆仑奴侍候,岂会是与军士们一样?然而这并不妨碍军士们愿意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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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王恶正无所事事,闻言叫了起来。
“左武卫麾下……三伙军士麦伢,想请参军帮忙。”军士进来,脸上有点羞涩。
“只管说。”王恶随手倒了杯温白水过去。
麦伢脸都红了,手足无措地捧着杯子,忐忑不安地说:“参军,额是蓝田人,许久没回家咧,怕阿娘想念,想请参军帮写封信回家。”
“小事,蓝田老乡咧,额也是蓝田的,小王庄晓得吧?”王恶研墨,开始以口语化的方式书写书信。
吹干墨,将信折入信封中,王恶信口道:“其实吧,每次找人写书信是不是特别不容易?求人不如求自已,学会认字,自已想写信就写信,多自在啊!”
“可是……没人教啊!”麦伢一脸的为难。
王恶扬眉:“你回去问问,有多少人愿意学,嗯,如果人多,额露天教他们,不收钱!自已准备好沙盘树枝就成!”
麦伢欢天喜地的离开,陆续又有军士进来,诉苦的、抱怨的,应有尽有,然而还是帮写家书的居多。好嘛,有向指导员发展的趋势了。
五日时间,反馈回来的消息,愿意学习认字的军士已经多达三百人,这数字让王恶吃惊不小,赶紧向苏烈汇报去。
“你为甚会想到教他们识字?”苏烈一脸的奇怪。
居然有人愿意对大头兵们上心,真奇怪,尤其王恶又不是这支队伍的骨干乃至主将。
“让他们识字不是很正常吗?这样,即便脱离开一段距离,主将的命令也同样可以传达。想想吧,你在上游用竹筒装了命令漂下去,偏偏拿到命令的军士没一个识字的,或者刚好识字的都死了,你尴尬不尴尬?误事不误事?要是军士多数都识字,哪里还有这问题?”王恶口若悬河的说道。
苏烈想了想,或许王恶的言辞略有夸张,但军士识字真是个不错的事。
“允了,但不得传授任何不利于大唐的事,否则本将会亲自出手纠正。”苏烈划出了底线。
“人之初,性本善……”每日操练之余,三百多军士持着沙盘,摇头晃脑的跟着王恶朗读,手持着树枝在沙盘上写写画画,看上去立时比那些嬉戏的同伴多了不少格调。
“这话的意思呢,是说人一生下来,绝大多数的人本性是好的……”王恶循循善诱,引导着一帮军士慢慢的书写,心里却是在暗笑,王彪啊王彪,等明年,看看你教的学生能不能比过额教的学生。
没错,就是这么好为人师表!
左武卫张飞虎与王恶的交锋李世民其实是知道的,不过这点屁大的事,不值当他插手,张飞虎只是个中庸之材,调离了也就调离了,有甚可惜的?
高力士送上最新的消息,一脸的奇怪。
“蓝田县子与军士一同用膳,吃的就是纯粹的军粮,军士餐。”高力士一脸的古怪。
随李世民出征时,高力士见识过粗糙的军粮,看着就拉嗓子,已经脱离了苦日子的王恶是如何咽下去的?
李世民微微一笑,知道不过是王恶在忆苦思甜。
“县子在左武卫代军士写家书,并教三百余军士……《三字经》?”高力士神色古怪到了极点,这东西不是给娃儿们开蒙用的么?
也不错,反正这些军士毫无基础,用《三字经》开蒙再合适不过。
当李世民与程咬金悄然步入左武卫时,看到王恶在硕大的黑板上敲打着,手上的竹枝指着两个字,国家。
“学《三字经》之余,额们需要学这两个字,国家。家大家都清楚,那么国呢?你家、额家、千万家,加在一起组成了这个国,就是额们大唐。大唐并不只是皇帝的大唐,更是额们的大唐,额们每一个人的大唐,大唐的强弱与额们息息相关,大唐强盛了,额们在面对所有外邦时都可以昂首挺胸地说:额们大唐,无敌于天下!”
王恶的话让高力士听得心惊肉跳。
太犯忌讳咧,甚么叫不只是皇帝的大唐?你怕不是想品一品诏狱的老米饭呦!
“有国才有家,国是千万家。如果家中阿耶阿翁尚在的,你们可以问问他们,隋末乱世,国破之时,家还稳不稳当?家破人亡、易子相食,千里孤烟,那个时候的家,真的是家吗?”王恶开始揭开军士们惨痛的回忆。
“而你们来当兵,真是只为了那点地、那点粮饷么?不,额们大声的告诉世界,额们是为了守额大唐、护额家园,为了让额们的阿耶阿娘、婆姨娃儿,有一个安稳的生活!”王恶鼓动三寸不烂之舌。
“守额大唐、护额家园!”麦伢胀红着脸,挥舞拳头大喝。
“守额大唐、护额家园!”单薄的声音渐渐汇聚成一道洪流,在左武卫上空回荡。
本欲问询几句的李世民悄然转身。
嗯,挺好!朕喜欢!
第四十五章 牛刀小试
休沐,出营。
别府内,岳丈陈成面有怒色,婆姨陈诗语在轻言细语的安慰。
“朗朗乾坤、【创建和谐家园】,雍州府内,泾阳县境,竟然有人打劫额三味书屋的原料,何其荒诞!”陈成气咻咻的拍案,震得那茶碗乱颤。
王恶无语了。
三味书屋的原料,竹子、稻草、麦杆、桑麻皮,哪一样是值钱货色?
“没有人员伤亡罢?”王恶问出了最关键的一句。
“押解的伙计见机得早,抛了货物直接逃开,除了一点擦伤,倒是无碍。”陈成面色稍缓。关键是,这一次,实在不像是劫财的,而像是成心在恶心人。
王恶笑容灿烂:“岳丈不必忧心,此事交由额来办就好。”
军议准时召开。
苏烈简单的整了几句开场白,便让下头畅所欲言。
凭这一点,苏烈就强了那张飞虎千百倍。
迟贺抖了抖面上的肥肉,面带痛苦:“中郎将,额们这些僚属是文人,军中的操练,能不能给额们免了。真心吃不消啊!”
一片哄笑声,不仅仅是将校们,连僚属都笑了。
没办法,作为体质最弱的参军,迟贺确实是最受罪的。
苏烈挑眉:“额知道让你们僚属操练,肯定会有人受不了,但这是必须的。想想,战事一起,军士跑在前后,而你们僚属弱到连骑马都跟不上,会是个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