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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胜血茫然地张嘴,不知该如何回话。
薛磐却是大喜的转入偏厅,提出一捆腊肉,双手奉上,随后又洗净手,亲自为王恶奉茶。
还好,是炒茶,不是传统的茶汤。
虽然茶叶的品级也不高。
想想也是,当了凉州十年的都尉,只有百贯身家,说明薛胜血不屑于喝兵血,没有太多身家,这茶叶的档次又能高到哪里去?
能收薛磐,自然也有薛胜血清廉的因素在内。
当然,正儿八经收个【创建和谐家园】也是王恶的心愿。
杨政道是好学,反应也不迟钝,可不能收他啊!用仙侠的行话说,那就是一辈子外门【创建和谐家园】的命,谁让他身份敏感来着?
“咳咳,薛公,说好了,额那里可不教授甚么经义之类的。”王恶事先声明。
“既是将薛磐交予先生,自然是先生教甚是甚,便是教他种地也无妨。”薛胜血无限唏嘘。“老夫这一辈子啊,就如这名字,尽是血,为大唐双手染血,额也无悔,可是娃儿呢?薛磐自小身子骨弱,上不得沙场,却偏偏不喜那些道德文章,总得为他想想,老夫百年之后他操持甚么营生。”
这个当阿耶的,还真是操碎了心。
“若是不听教诲,任打任罚,就是打死了也无事。”薛胜血郑重表态。
这话要放在千年以后,得被批判死。
可这个时代,天地君亲师,体罚不过是家常便饭。
嗯,王恶无良一点,将薛磐当作免费的长随使也不是不行。
王恶伸了个懒腰,慢慢踱到看大门的长孙温面前:“额要回去了,要不要给你兄长带话?”
长孙温微微犹豫了一下:“烦请告诉兄长,额一切都好。”
长进了,曾经那个横得只会螃蟹漫步的长孙温,居然会用“烦请”二字了。
王恶正要启程,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吐谷浑人进城了。
没有军士,天柱王带着几个牧民赶着大车到都尉府前,一脸的谄媚。
“听闻天使要回长安,下臣也没什么好表达心意,只是匆匆收集了一些珍禽走兽的肉类,权当吐谷浑一点心意,请天使无论如何收下。”天柱王一脸的诚恳。
不诚恳不行啊!
现在吐谷浑与党项拓跋氏全面开战,吐谷浑虽然稳稳占据上风,但此时最顾忌的是,大唐趁火打劫、捅上吐谷浑一刀!吐谷浑没有能力两线作战!
不要说是拓跋氏得罪大唐之类的外行话,国无义战,为了利益转变目标的战争在历史上不要太多!何况,以这一位的恩宠,谁敢保证唐皇就没有秘旨准他便宜行事?
惹不起!
魔王在侧,寝食难安,能将这瘟神送走,就是送金银珍宝都在所不惜,何况区区肉干?
第五招使了个眼色,一名老卒悄悄走上去,鼻翼抽动,一辆车一辆车的嗅着,随后轻轻点头。
“既然吐谷浑这么有诚意,额不收不合适。行了,吐谷浑要朝贡甚的,抓紧吧。”王恶并不忌惮在大庭广众之下收礼,反正是一些吃食而已,谁能说甚么?
天柱王大喜,连连拱手:“下臣这就请步萨钵可汗备国书、贡品!三日之内,下臣当亲自进长安向大唐皇帝请罪!”
长孙温其实还有点不甘心,只是,此事涉及邦交,他一个小小的伍长,又能怎样?
罢了,待出了凉州军,一定要努力爬上去,才能给吐谷浑造成更大的伤害。
不知不觉间,长孙温对王恶那点怨气转化为钦佩。
能让穷凶极恶的吐谷浑人如此忌惮,大丈夫当如是也!
目送着王恶离去,天柱王转身出城,行了一里,天柱王忽然挣扎着下马,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到了地上。
虽然身子发软,虽然后背已经湿透,天柱王却是仰天大笑。
“天柱王为何发笑?”慕容钵很有参演《三国演义》的潜质,捧哏当得很到位。
“终于把这魔王送走了!你是没体会,我在长安快被这魔王逼疯了!差一点大唐就向吐谷浑宣战了啊!当时那剑拔弩张的架势啊!如今有拓跋氏吸引大唐的怒火,吐谷浑无恙矣!不枉本王忍辱负重!哈哈,我果然居功至伟!”天柱王狂笑。
慕容钵暗自腹诽,你这是在自夸!
然而,身为五好下属,慕容钵立刻接上了话:“那是,天柱王忍辱为国、劳苦功高,谁敢质疑,属下第一个不答应!”
天柱王笑了一阵,面色还是垮了下来:“可惜,如今我吐谷浑还是无法与大唐抗衡,否则,我定当提一支雄师,杀上长安,将那该死的魔王活剐了!”
这份心理活动,还真复杂啊!
慕容钵很有眼色的回应:“若有那日,慕容钵当为天柱王先驱!”
可惜啊!估计这辈子没有这机会咯!
大唐如今君明臣贤,兵锋正盛,吐谷浑想报复,真得等下辈子。
反正,表表忠心又不要钱,惠而不费,何乐而不为?凭着这无师自通的马屁神功,慕容钵已经从不起眼的小校升为大将了啊!
那些只会埋头厮杀、不通人情世故的军汉,现在还是在小校的位置上苦苦挣扎,如何能与一飞冲天的自己相提并论?
天柱王谦逊地摆手:“现在吐谷浑还没有这实力,所以,我们暂时将这愿望压在心底吧!若有一日,有此机会,我不会忘了你的。”
至于慕容钵武艺、韬略其实是吐谷浑的中下之选,天柱王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问题。就算他真的不行,不是还有自己把关么?
这年头,最重要的,是活得开心。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宽仁大度王端正(一更求收藏)
回程微微绕了一下道,经过了武功县。
原本被突厥【创建和谐家园】害得满目疮痍的武功县,又恢复了之前的活力,幸存的百姓忘了伤痛,努力地为生活挣扎。
突厥灭后,大量大唐子民得以归乡,亦有不少武功县的子民回归,怜悯、嘲笑、相助,自然都少不了,只是在生死边缘挣扎过的子民面前,这些不过是过眼云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王恶的出行是有仪仗的,在武功县城鸣锣开道也是应有之理,当地县衙也组织了衙役为天使开道,可不知何时,乌泱泱的人群冲破了衙役的封锁,直接挡在王恶的道前。
王恶大为惊讶,自己似乎没在武功县干甚坏事罢?
陪伴在王恶身边的县令冷汗淋漓,这是要出事啊!到时候,自己的乌纱帽不保都是小事,能不能保住项上头颅才是大事!
幸好,百姓们只是挡道,并没有甚过激行为。
王恶推开面前的军士,走到最前列:“武功县的子民,你们受苦了!本官奉命出使,回程特意来武功,就是想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
不知是谁跪了下去,后面连续的跪倒了一大片。
一名额头带伤的汉子跪着开口:“草民等人,谢过大唐将士、谢过蓝田伯!若无大唐将士用命、蓝田伯勇猛,草民等人恐怕还得在草原上为奴为婢,残躯到死都不得回归故里!请蓝田伯受草民等人一拜!”
汉子磕头,身后的人群也磕头,数量之巨,蔚为壮观。
县令大致看了一眼,嘀咕道:“这是半个县城都出动了吗?”
渭水之盟,武功县损失的人口将近半数,如今多数得以回来,拜谢一下恩人,王恶代三军将士受一个礼也是应该的,就是上太极宫,也没人挑得出错。
王恶郑重抱拳:“诸位请起。说起来,是大唐亏欠了你们,若不是当年大唐国力不济,不能及时护住你们,致使你们受苦了!但是,如今的大唐崛起了,灭了突厥大敌,再不会让你们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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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是恩公最懂额们这些草民。
莫德思轻轻咳了一声,小声的提醒:“蓝田伯,慎言。”
王恶的话是有道理的,可也是犯忌讳的,毕竟,当年的耻辱,子民受到的伤害,还是在戳大唐君臣心头的伤疤。
王恶对此并不在意。
如今大唐的国力蒸蒸日上,也应该略为补偿这些受难的百姓。
进长安,入宫,交卸差使。
王恶启奏道:“陛下,臣奉命去凉州抚军,路遇党项羌拓跋氏伏击,幸左武卫将士用命,诛拓跋氏逆贼四百,生擒百人,擒拓跋氏将领拓跋归。吐谷浑闻大唐有举动,甚感惶恐,遣天柱王前来凉州和谈,除允诺朝贡之外,另奉上百名肇事军士以平息大唐怒火。”
兵部尚书侯君集唇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容:“蓝田伯怕不是梦做多了?如此荒唐的说法也能拿到朝堂上糊弄人?”
王恶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封奏折:“这是凉州都尉薛胜血的奏折,如果不足取信的话,薛都尉的公子薛磐也进入了长安,可以遣人问他。如果再不足信,赵国公长孙无忌的公子长孙温在凉州从军,可以为证。”
“哈哈,你在开甚玩笑,赵国公的公子会在凉州从军?”侯君集狂笑,却见皇帝与长孙无忌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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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公卿,似赵国公这般为国分忧的,也是少见。”李世民点头肯定。
不要提程处默与尉迟宝琳,这俩货是武将子弟,可长孙无忌家是文官!虽然长孙无忌也曾随李世民杀敌,可他确确实实是文官,更多的是赞画军务,子弟也是按文官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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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恭喜一下赵国公,长孙温因为杀敌十余,已积功升至伍长。”
对满朝文武来说,伍长算个屁,可长孙无忌激动得哆嗦,一不小心扯下了几根长须。
那个成天淘得让人受不了的温儿,竟然走了正道,杀敌十余了?不知道他在凉州,遇到了多少危险!
不,不要他立功,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
“恭喜辅机了。”李世民也是深知长孙温的德行,闻言也颇为欢喜。
长孙温,说实话,在长安也算不上坏,只是那婆姨似的造型实在恶心人。
想来,半年不到的时间,长孙温应该变化极大。
“另外,归程中,臣途经武功县,见到那些饱受突厥摧残的百姓。臣觉得,大唐虽然最终解救了他们,但终究是因为当时大唐势弱,不能保护他们,致使百姓受到伤害,臣以为,应当略微补偿一下。”王恶直言。
朝堂上静得落针可闻。
这事,太戳烂疤子了。
程咬金对王恶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臣以为,大唐如今国力强盛,也不该遗忘那些苦难的百姓,或许别的会困难些,但减免一些税赋应该能做到。”王恶只当没看见程咬金的表情。
李世民咬着牙,许久才吐了口气:“王少卿言之有理,房仆射,安排人核算一下,如此对大唐税赋会有多少影响。”
在诡异的气氛中,朝会散了。
程咬金一把搂住王恶的脖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没看见陛下不高兴吗?”
莫看程咬金五大三粗的,可论察言观色,那是妖孽级别的。
“小侄自然知道,可是,不为那些遇难的百姓说话,如鲠在喉啊。”王恶轻叹。“即便回归了家园,他们还得承受多少歧视。”
程咬金转移了话题:“知道为甚侯君【创建和谐家园】针对你不?”
王恶摇头。
“呵呵,她那个侄女侯玉,蜀王宾客周顺之妻,不晓得听了谁在撺掇,在皇后赐宴时企图羞辱你阿娘,结果被皇后娘娘赶出曲江园,更是褫夺了侯玉的诰命,侯君集那小心眼的能不怀恨在心?”程咬金冷笑。
王恶脸上浮现出笑容:“难道额的心眼很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