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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两个人的肯定回答之后,老江也不多说,一摇三晃的让张宇扶着向小区门口走去。
等他们走远之后,程志超和赵济勇对视一眼,笑吟吟的迎着冯起帆走了过去。冯起帆一直在注意着他们几个人,当赵济勇搂住张宇肩膀的时候,这厮固然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把赵济勇活吞了。但是当程志超和赵济勇笑眯眯的向他走来的时候,冯起帆的心里却莫明的产生了一丝恐慌,缓缓的站了起来。
赵济勇和程志超最近这段时间和警察打过不少次交道,而且都是以被审讯者的身份,坐在人家对面的,两次交手下来,就算不识审讯之味,依葫芦画瓢也能学个大概,对于如何向对方展开心理攻势已经摸到一些门道。看到冯起帆站起身形,他们反而放缓了脚步,在冯起帆身前两米处站定,一声不吭的看着冯起帆。
第一百章 犟种
冯起帆既然能将张福来一家弄得鸡飞狗跳,当然也有他的过人之处,最起码的一点,就是心理素质怎么也比别人高出一筹。否则普通的高中生,在张福来一家报警之后,面对着警察的时候,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侃侃而谈,把警察都弄的无语的程度。
在他刚刚意识到程志超和赵济勇冲着他来的时候,心里确实有一丝的慌乱,不过在和两人对视几眼之后,强大的心理素质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反正现在虽然天已全黑,已经说不上是光天化日,可是小区内人来人往,路灯也还明亮,谅这两个小子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有了这份仗恃,胆子自然也就大了起来,挺了挺腰杆,将程志超忽略,两只眼睛直勾勾的和赵济勇直接对视。
他的表现倒是大大的出乎程志超和赵济勇的意料,但是要论心理素质和见识的话,这两个人比他要高出不少,虽然没震住他,感到稍有意外,转瞬之间,两个人就已经改变了策略,步步紧逼。
既然存心撩闲,赵济勇说话当然也不会客气,哼了一声,脸上现出一副带搭不理的表情,将目光转到了冯起帆随身带的包上,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哥们,你叫什么名字?”
这句话问得很直接,而且这种态度,分明就是对对方的一种藐视,这倒不是赵济勇自觉背景比他强,所以心存藐视,而是要给对方一个心理压力。可惜他不会抽烟,如果会抽烟的话,掏出一支烟,在烟盒上顿几下,叼在嘴上点燃,然后用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夹着吸两口,就更锦上添花了。
冯起帆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反问道:“怎么地?”
赵济勇冷笑道:“什么怎么地?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冯起帆咽了一口唾沫,身子向后缩了缩:“冯起帆,你问这个干什么?”
程志超踱到冯起帆身边的花池台阶旁,伸出手在上面抹了一下,凑到眼前看了两眼,摇了摇头,又从兜里掏出在张宇那里拿的纸巾垫在了上面,一【创建和谐家园】坐了上去,二郎腿一翘,双手抱膝,慢条斯理的说:“今天我注意你半天,发现一个问题啊,想找你帮我答疑解惑。”
“什么问题?”面对张福来一家,冯起帆心里有底,对着警察,他也是底气十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程志超和赵济勇的时候,却莫明其妙的心里发虚。只因为他心里清楚,张福来一家也好,警察也好,都是讲道理的人。可是对着这两位,直觉却告诉他,这两位好像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
讲道理的人,一般都不会使用暴力手段,可是不讲道理的人就不敢保证了。对着讲道理的张福来或者是警察,他可以夸夸其谈,坚持己见,但碰到不讲道理的程志超和赵济勇,在自身安全受到潜在的威胁的情况下,他就没有那么大的底气了。
程志超眼神凌厉了起来:“我刚才说了,今天我注意你半天,发现你坐在这里,时不时的总往我站的窗口瞄,你能不能告诉我,那扇窗户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你这么上心?而且我问过了,你不是这个小区的人,听说风雨无阻的在这里瞄了好几个月,你能说一下原因吗?”
单从字面上来看,程志超的话应该属于很客气的那种,但是和他的眼神以及语调一相配,这话说的就相当不客气了。
冯起帆心中一凛,强自说道:“没什么,我喜欢在这里呆着,不行啊?”
赵济勇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阴森森的说:“小子,你喜欢在哪里呆着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但是我听我们家张宇说,你最近总骚扰她,这事我就得管一管了。”
“什么?你们家张宇?”冯起帆眼中现出一丝绝望,只觉得半边天都像要塌了,头脑一热,胆气立时壮了不少,看着赵济勇这个离自己不到“两米”的情敌的眼神也有一种要吃人的感觉,语气也硬了起来:“哥们,我不知道你凭什么说张宇是你们家的,就算她是你的女朋友,你们两个也没有结婚,我还是有权利追她。”
“哟,口气挺硬啊,你不用和我说那些大道理,我平时也经常看电视,也看了不少言情剧,你刚才所说的,我在电视上看过八百次了。但是我告诉你,电视是电视,现实是现实,现实的问题,是你在我们家张宇窗户底下守了好几个月,她感觉很不方便。本来不想和你唠这些的,但是我看了一下,你在楼下守了一下午还不知足,吃完晚饭之后,居然又来了,比上班还积极,我看了之后,一来心疼你,二来更加心疼我们家张宇,不想看到她一天一天的因为你闹心。你明白不?”
“我不明白。”冯起帆的倔劲也上来了,他个子没有赵济勇高,看赵济勇的时候,要仰起头。从个头上来讲是落了下风,但是和赵济勇对视的眼神却毫不畏惧,大声道:“我就在这里守着,只为了看她一眼而已,又没有骚扰她,凭什么你要和我唠这些?这个小区又没有规定不让我在这里守着。”
“我靠。”赵济勇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张福来一家会这么闹心了,他刚才一口一个“我们家张宇”,叫得极其顺溜,就好像张宇真是他们家的一样,想从气势上占点便宜,却不料冯起帆油盐不进,压根就把他的话直接过滤了,心里这个郁闷,可想而知。
他唱了一会白脸,就该轮到程志超站出来站红脸装好人了。看到赵济勇被冯起帆弄得极度郁闷,程志超当然不好意思再在那里坐着了,咳嗽了两声,站起身形,走到冯起帆身前,微笑着说:“兄弟,我说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你以为你天天在她们家楼底下守着,她就能回心转意?告诉你吧,不可能,我劝你啊,死了这份心吧,乖乖的回家读书,做个好学生,将来考个好大学,找份好工作,还怕找不到对象?何必非要在张宇这一棵树上吊死?”
冯起帆心中,将赵济勇当作情敌,对程志超的敌意则少了许多,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和赵济勇对话的时候那么硬气,估计也不想把事情搞大。天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来路,万一自己一直硬下去,真把对方惹恼了,受一顿皮肉之苦,有点犯不上。所以听到程志超和声细语的跟自己说话,他的语气也软了一些:“我就相信一点,那就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问题是你守着的这块金石,已经对别人开了,你没希望了,明白什么叫没希望了不?”
“我和她是同学,在学校里天天见面,这一点,可比这位朋友有优势。”
赵济勇听了他的话之后,怒极反笑:“小子,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什么样的人都有?你和她是同学,就比我有优势?老子告诉你,你给我听仔细了,老子和她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用你说的那种酸不拉唧的话来讲,就是青梅竹马,别的不明白,什么叫青梅竹马你总应该懂吧?”
冯起帆听到“青梅竹马”这四个字的时候,身子微微颤了一下,闭嘴不言了,看样子他还真懂这四个字的意思。
赵济勇见他没有说话,挥了挥手,说:“算了,我也不管你懂不懂,你懂也好,不懂也罢,和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这次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知道,让你立马把这段所谓的感情放下,有点难为你。我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绝对不会强迫你。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之后,我会再来。如果让我看到你还恋恋不舍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冯起帆冷笑两声,将头转向了一边,还是一语不发。
赵济勇从小就得到老江的真传,看到他这副表情,知道这哥们又有点心虚了。之所以将头转向别处,不敢和他对视,是害怕让自己看到他眼中的慌乱,故意加重了语气说:“喂,我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冯起帆目光闪烁,始终不和他的眼睛直接接触,兀自在那里嘴硬:“总之,我不相信你是她的男朋友。”
“我没让你相信,今天我和你说了这么多的废话,已经够让我佩服我自己的了,要是按照我平时的脾气,你小子和我摆出这副熊样,老子早就把你打趴下了。”赵济勇的眼瞪又瞪了起来。
冯起帆被他吓得后退了几步,双拳紧握,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创建和谐家园】妈的头。我警告你,我就给你一个星期你时间,一个星期之后,你要是还缠着我们家张宇的话,你看老子怎么给你松骨。”说着,左手成拳,右手按着左拳的关节,叭叭有声。
冯起帆嘴唇哆嗦了几下,脸现慌乱之色,死撑着才没有再后退。他早已看出,赵济勇这个家伙很不好说话,知道要是自己再说什么的话,把这家伙惹恼了,说不定真要动粗。他们是两个人,自己只有一个人,而且那个不好说话的家伙个子双比自己几乎高了一个头,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他当然不知道程志超和赵济勇从刚懂事的时候,就跟着老江这个名师习武,一学就是十几年,真要是动起手来,两根手指头就能摆平他。要是知道这个内情的话,这位痴情男子恐怕吓得冷汗直冒了。
话已说到这份上,战略目的已经达到,再唠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程志超嘿嘿笑了两声,制止了赵济勇下一步的恐吓动作,轻轻的在冯起帆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兄弟,我可是好言相劝。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爱情这东西比你也懂不了多少,所以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可是,我却知道一点,这事是两厢情愿的事,你好好想一想吧。”
冯起帆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没有接他的话茬。
程志超接着说:“今天咱们见了面,也算是认识一场,我给你一句忠告,那就是,我这个哥们脾气很不好,而且说话相当算数,你自己小心点吧。”
说完之后,不等冯起帆再有任何表示,拉着赵济勇向门口走去,将冯起帆扔在了原地。赵济勇临走之前,还不忘了向冯起帆丢过去一个威胁的眼神,扬了扬拳头。
冯起帆脸上的肌肉抽动之下,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等他们快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才像是神仙附体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扯着脖子大声喊道:“我不会放弃的!”
赵济勇不甘示弱,回过头哈哈大笑两声,也扯着脖子喊道:“放心吧哥们,我会让你放弃的。”喊完了之后,又是低着头笑个不停。
程志超摇头叹了一口气:“你和他较什么劲?万一真把他吓跳了怎么办?”
“那不正好么?把他吓跑了,也省得咱们费力气了,更让你的方大小姐省了力气,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对了,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长得是不是挺吓人的?”
“还行吧,也不算太吓人,干嘛这么问?”
“那为什么我刚才看那小子好像很怕我似的。”
“废话,你这家伙嘴头上吓唬人家不算,还把手指头捏得叭叭直响,换了我我也害怕,刚才我还真害怕你把那小子吓跑了,那可就不太好了。”
赵济勇奇道:“把那小子吓跑了不是好事么?怎么到你这里就变得不好了?”
“好个屁,你要是真把他吓跑了,我就没有让晓晨过省城这边的借口了,这你都不明白,你还和我混个屁啊?”
“哦――”赵济勇恍然大悟,闹了半天,程大少爷还是有自己的小算盘。赵济勇哼了一声,鄙视了他一番,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走到了小区门口。这个小区环境比较清幽,刚才赵济勇和冯起帆那两嗓子动静又是极大,附近乘凉的人都被这两嗓子惊动了,看着程志超和赵济勇的眼神也怪异起来。
程志超和赵济勇洋洋不理,只当没看见那些人怪异的眼神,大摇大摆的走得相当惬意。只是到了门口,两个人的好心情却被破坏了――他们两个和冯起帆唠了半天,张宇和老江两个人也在小区门口等了半天,却连一辆车也没有拦到。
第一零一章 盘问
足足又过了四十多分钟,才有一辆出租车到小区里面送人,出来的时候被几个人拦住了。三个清醒的人扶着依然有些迷糊的老江打车开门,迅速上车。
之所以要迅速上车,仅仅是出于一个考虑,原因在上车之后马上就见分晓了――张宇家住的地方比较偏,平时打车的人很少,本来那出租车司机以为在拐上主干道之前的这段路恐怕要放空车了,没想到在小区门口就捡了四个人,心里自然是兴高采烈,“吱”的一声,一脚刹车就定住了,而且亲手将右侧副驾的车门打开,给几位上帝提供方便。
可是这几位上了车之后,司机心里就有点后悔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四个人之中唯一一个身着军装,夜色之中看起来相当挺拔的老江,居然是个醉熏熏的上帝。本来真正的上帝喝不喝酒他是不知道的,不过他所见过像老江这样一表人材的军官,在街上喝醉的还真就不多。也就是张宇所居小区外面的道上路灯不明显,若是换了主干道,以这司机眼光之毒辣,一眼就能看出老江是个醉鬼,就算对方手招得再欢,也会毫不犹豫的一踩油门,开着车绝尘而去。
程志超在这方面没有经验,赵济勇在滨海上学的时候,却碰到过类似的经历,一见司机将车停下,急忙拖着老江坐到了后座上。没等司机反应过来,四个人已经先后上了车,随口报出了目的地,那司机心里就算是再不愿意,也已经迟了,只好闷哼一声,踩下油门向前驶去。一路之上,不住的在后视镜里观察老江的状态,免得这哥们一个忍不住,将自己的爱车当成了马桶。
幸好老江折腾了一阵,在外面又吹了一阵冷风,酒已醒了一小半,迷糊是迷糊,却没有了呕吐的**,只是闭着眼睛打着盹,而那司机开车又小心翼翼,尽量躲着坑坑洼洼的地方,这一路上,老江睡的倒是相当的踏实。直到到了司令部大门范围内,那司机才长出了一口气,收了钱,将几个人放了下去。
他们下午出来的,现在已是晚上,两个小时一班岗,门口的哨兵已不知换了几茬,这一次站岗的是两个刚刚授衔不到半年的新兵蛋子,平时和程志超等人也是相熟,看到几人进来之后,对老江敬了一个礼之后,还是按规矩看了一眼程志超和赵济勇的证件,又中规中矩的给张宇做了登记之后,才放几人进去。
一进司令部大院,老江突然变得精神起来,伸手推开扶着自己的程志超和赵济勇,整了整衣衫,吸了一口长气,脚步虚浮的自己向前行走。程志超和赵济勇相对苦笑,心中均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明明想要一个派头,却管不住自己的嘴,死要面子活受罪。”
看他的样子,自己走路是没有问题,但是如果碰上一个石头瓦块之类的东西,这位老兄很可能会很不雅的摔一跤。程志超和赵济勇心里战战兢兢,不敢离他太远,护送着回到了家属院,直到敲开了老江的家门,江夫人一边埋怨着老江,一边将他接到屋里之后,才告辞回家。临走之前,又交待了一下张宇的事。
江夫人对自己女儿的英语成绩也是相当的不满意,听说老江给女儿找了一个免费家教,顿时喜笑颜开,笑吟吟的将张宇迎到了屋里,亲热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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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志超回到家中的时候,单苇清和程卫国早已吃完了晚饭,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到他进门,程卫国脸上表情不变,单苇清倒是脸现嗔怪,责备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今天才出院回家,就一整天不见人影,跑到哪去了?”
程志超心里对程卫国颇有惧意,对单苇清就好得多了。笑了两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小声说:“没去哪,今天在江叔那里,碰到了张福来张叔叔,他说家里有一瓶茅台酒,江叔就馋了,领着我和济勇到他们家撮了一顿。”
程卫国将眼睛从电视上移到了程志超的脸上:“张福来啊?我今天也看到他了,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听说是给郑副司令送礼来了?”
“不是送礼,是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个药方,听说对柱子哥他老妈的病有帮助,人家特意送过来的。”
“那还不是送礼么?在我看来,花钱买东西是送礼,不花钱淘弄来的东西,也一样是送礼。”
“爸,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人家那是对老首长的关心,怎么到您这里,就变成不正之风了?要是那个药方真管用的话,也算是尽了一份心,这不是好事吗?难道非得眼睁睁的看着病人在那里病人,别人手里有治病的药方,却因为不能搞不正之风,所以藏起来,才对您的胃口?”
儿子说的话貌似也有点道理。程卫国哼了一声,沉下脸,继续转过头去看电视。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年轻的时候,夫妻两地分居,聚到一起之后,自己又身居要职,没有办法抽出太多的时间陪老婆,只能在晚上下班之后,陪着单苇清看一会电视,这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极限了。
单苇清看他们父子二人又有些话不投机,一人瞪了一眼,嗔道:“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像上辈子有仇一样?见了面就不能好好说一会话?非得弄得急头酸脸的。”
程卫国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脑袋:“养一个好儿子,那是上辈子报恩来了,养一个孬儿子,就是这辈子寻仇来了。到现在,我看不出来我养的这个儿子是怎么报答我的。”
“哪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单苇清看了一眼程志超,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又慈眉善目的问程志超:“张福来的爱人以前在咱们院里住的时候,可是有名的不会做饭。你江叔去了之后有酒喝,你吃饱了没有?”
“还成,今天我尝了一下,张婶的手艺比在咱们院的时候强多了,妈,你们吃饭了么?”
虽然儿子问了一句废话,但是单苇清听见儿子关心自己,还是相当的开心,眼神中的慈爱更浓,握住了程志超的手,柔声说道:“妈吃过了。”叹了一口气,又说道:“这几天你一直在住院,我也没好好问你,今天下班回家,本想吃饭的时候和你好好唠唠,你却又不在家,我和你爸一直等着你回来呢。”
程志超心里一紧,不知道她所言何意,嘿嘿笑了两声,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问道:“妈,我这些天的一举一动,您基本上都了解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单苇清假意瞪了他一眼:“想问的多了。”
“那就拣不重要的先问呗。”
“不行,怪不得你爸现在看你越来越不顺眼,你这孩子的确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什么叫拣不重要的先问?”
程志超嘿嘿一笑,将头埋在了单苇清的怀里,惬意的闭上了眼睛:“那……好吧,那就拣重要的问,这总行了吧。”
“这还像话。”单苇清将儿子的头搂在胸口,一边轻轻的抚摸他后脑上的头发,一边柔声问道:“我听说,前两天你住院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子到总院去看你去了?那女孩子据说还挺漂亮的,有没有这事啊?”
――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程卫国的眼睛虽然还停留在电视上,可是耳朵却竖了起来,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程志超身子一震,从她怀里坐了起来:“小纪大夫告诉你的吧?”
“你老妈就在总院工作,什么人来看自己的儿子,我能不知道?什么小纪大夫不小纪大夫的?人家比你大了几岁,对你又好,你就不能有点礼貌?”
“妈,她那几天管我管得死死的,这也叫对我好?我看她对我不怎么地。不过,看在你老人家的面子上,在她面前,我还是一个口一个纪姐叫得相当亲热的。”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单苇清当然是相当了解,无可奈何的白了他一眼,说:“你这孩子哪点都好,就是没有一点稳当劲,一天到晚没个正形,也不知道我和你爸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东西?你说说,我和你爸身上的稳当劲,你怎么就一点没遗传过来?”
“妈,我也怀疑这个问题呢,您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你们两个从垃圾堆拣来的?怎么就那么不像你们呢?”
“少没正经的。”单苇清佯怒斥了他一句,“快点说,那个女孩子是谁?”
“妈,你是不是以为那个女孩子是方晓晨?”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了。”
单苇清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前天听到纪咏红无意中提起有一个女孩子来看望过程志超。以纪咏红的自负,尚且对刘欣的容貌称赞不已,甚至有些羡慕。当时单苇清心中就是一动,第一个反应就是方晓晨知道消息之后,来医院探望情郎来了。
她也想见见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是否真的像程志超形容得那么出色,能把自己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第二天,特地在纪咏红的办公室里呆了一天,就是为了亲自看一眼。可是这个“儿媳妇”不知何故,露了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这让她感到大为奇怪。正常来讲,方晓晨和程志超正处在热恋之中,知道情郎住院,应该昼夜不停的陪在程志超的身边才是。但是方晓晨却只露了一面,就再无消息,有些不太对劲。
程志超在医院的时候,自己这个当妈的当然不好太过细问,好不容易等到程志超出院回家了,这位好事的母亲当然要在第一时间详细过问。可是没想到,来医院里探望程志超的居然不是方晓晨,而是另一个女孩子,按照纪咏红的说法,那女孩子对程志超的态度亲暖昧,如果不是方晓晨,又是何人?
吃饭的时候,她和程卫国简单提了一下,程卫国也以为是方晓晨,虽然从小到大他对程志超就没笑过几次,但是并不代表不关心儿子。方晓晨的事关乎到儿子一生的幸福,他也是紧张万分,此时听到程志超说探病,而且又和他关系亲密的女孩子另有其人,他心中的震撼远非单苇清能及。
刹那之间,自己以前所见过无数因为作风问题而不得不转业的优秀干部在眼前一一浮现,那些干部里面,有很多甚至可以用天才来形容,军事素养甚至比自己还要高上许多,却都倒在了这个问题上。程卫国生怕儿子走了那些人的老路,不敢再假装看电视,将目光转了过来。
单苇清也是眼皮一跳,急切的问道:“超超,你告诉妈妈,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妈妈和你讲,咱们可是正经人家。再加上你爸爸的社会地位,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你呢,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程志超眼前一阵发黑:“妈,你说到哪去了?我和刘欣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就是朋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