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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周氏走远,李氏才对许姝道,“太皇太后娘娘诞辰那日,你与宋二夫人进宫之后若是她要去找人,你不要拦着,自去忙你的就是!”
李氏一席话算是道出了周氏所求的最终目的,只是许姝还是不明白为何周氏不能自己进宫,而要来求她了呢?只有没有资格的人才会另想他法,可是周氏明明应该是有这个资格的,难道是宋家出了什么事?
“宋家出了什么事了吗?”许姝问道。
李氏顿了片刻,隐晦的回答道,“听你父亲说忠勇伯卷进了一桩案子里头,宋二老爷也被连累的停了职!”
难怪!宋二老爷被停职,宋二夫人自然就失去了进宫的资格,所以才来求自己了,宋二夫人进宫是为了找人求情疏通关系的,可是她要找的人是谁呢?
“那会影响与我们家的婚约吗?”许姝又问。
李氏神色一暗,长叹了一口气,满是懊悔,“当初也没料到宋家会出这种事,早知道如此就不该那么轻易的答应了!”
李氏的语气满满的都是对当初与宋家定下婚约的后悔,似是忘了当初宋家许下婚约时的渴望。
“既然与宋二老爷无关,想必会无事的!”许姝说着不痛不痒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的话,宋二老爷既然被停职,至少说明他本人在这件事里也是过错的,但是尚未被定罪,大抵是因为还在收集证据。
李氏神色并没有因此而轻松,反而更加的心事重重,显然也是不信许姝安慰的话了,却又忍不住希望真的可以如此,“但愿吧……”
若是宋家出了事,两家已经定下的婚约又不能作废,她的婷姐儿只能嫁进宋家去,那个时候宋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若是只是降职罚俸也就罢了,可要是是贬官,甚至夺爵该如何是好?她的婷姐儿这一辈子难道就要毁在落没的宋家身上了吗?
不!不可以!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惶恐间,李氏的目光落在许姝身上,渐渐燃起希望的火焰。
94、【创建和谐家园】
许姝终究没能做到不管不问,李氏那灼热的目光紧锁在她身上时,哪怕她沉浸于无边的黑暗中,她依然能感受到那目光里的热切和不容拒绝,她从来就不能拒绝任何为许家出力的事。
转头一打听,许姝便明白为何周氏终于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了,宋家这次是摊上大事了!
朝廷特派的观察使查到剑南道的巨大【创建和谐家园】案,涉案金额高达六千万两白银,涉及七道五十二州,与案官员多达六百余人,宋家也被牵连其中。
这场牵涉甚广的【创建和谐家园】案起因是因为夏天的一桩告御状的闹剧!
今年七月,泸州江安县县令黄道安突然击响了闻天鼓,声称有人冒名顶替了他前往江安县任职,现在的江安县县令是假冒的,他才是真的,他在上任的路上遭到了匪徒截杀,却侥幸逃出生天,历经坎坷终于到了任上却发现江安县县衙里已经有了一个县令,也叫黄道安。
联想起路上突然冒出来的劫匪,黄道安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去县衙,而是乔装打扮后潜藏在县衙附近观察打听,经过半年的打探终于查清了事情的始末,并收集到了相关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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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安不甘心自己寒窗苦读二十年换来的仕途官职就这样被人顶替,又分辨不出究竟还有谁跟刘德仁他们是一伙的,凭着读书人的傲气和胆识,黄道安终于走上了告御状的路。
当闻天鼓被击响时,看到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黄道安时,群臣诧异之际却并没有当回事,只当又是哪个屡试不第的举子精神失常了。
可是当他说出有人冒名顶替了他任职一方父母官的事,并且言之凿凿,有条有理时,终于让高高在上的帝王侧目,为了查明真相,皇上将所有有关这件事的消息都封锁了,并秘密派遣了观察使前往泸州查证。
没想到观察使到了剑南道却发现冒名顶替的事并不是个案,似黄道安这样被人冒名顶替了官职的官员多达十余人,真正的官员都已经死于非命,黄道安是唯一一个保住了性命的人。
顺着假的江安县令,历时两个月,观察使查出了这桩大胤朝建国以来涉案金额最大的由卖官鬻爵而发展到结党营私的【创建和谐家园】案。
忠勇伯府宋家被牵连其中是因为现任忠勇伯宋鑫任职江南道抚州司马期间与时任抚州长官的晁刺史贪墨了一笔军饷,涉案金额不多,并且与此次的【创建和谐家园】案没有关系,可是却恰巧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查了出来,顶着雷霆怒火,宋家自然落不得好,若不是因为宋家是开国元勋,有高祖皇帝御赐的功臣铁券,只怕就不是停职留待查办那么简单了!
也难怪周氏虽然慌张,却也并没有完全失去了主心骨,虽然是犯了案,但是一来历来吃空饷的官员不在少数,甚至几乎已经是官场上心照不宣的规矩了,只要做的不过分,上面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就过去了,只是忠勇伯倒霉就倒霉在没有挑个好时候,二来涉事的是忠勇伯而不是宋二老爷,纵然就是不能从轻发落,最后被罚的最重的也是宋家长房,对他们那一房的影响要小的多!
许姝将宋家及周家的人际关系在心里过了一圈,渐渐有了眉目。
宋二老爷已逝世的原配达氏一母同胞的妹妹曾是先帝的文妃,先帝薨逝后所有的后妃都要出家为尼,除了先帝的原配皇后,以及文太妃!
文太妃当年以才情名冠京城,先帝仰慕其才华召其入宫,始封文嫔,次年当时还是太后的太皇太后生辰,文嫔作了一首回文祝寿诗,才惊四座,先帝当即晋其为文妃,先帝殁后,今上不忍文妃一腔才情被埋没,封其为文太妃,免去出家之苦,赐居文藻宫,教授宫妇诗文。
周氏进宫当是为了见这位文太妃的,这位文太妃虽然深居简出,但是深得六宫各个主子的敬重,有文太妃求情,想必今上会放宋家一马。
呵……宫中的女人果然个个都不简单,许姝甩甩头,不想掺和进宫中的恩怨去,决心除了带周氏进宫,余下的她都要躲的远远的。
只是一想到要进宫,不免就又想起了大皇子,许姝的眉头便蹙成了一团,挽风挨的那一巴掌,那清脆的响声到现在还在耳边回响,她说过不能让挽风白白受了这委屈,也是时候给挽风出口气了,这【创建和谐家园】案倒是个好契机!
这种事情,梁家怎么可能不插上一手呢?
想必梁家人现在也正慌的六神无主,可是又怕暴露了自己,不敢贸贸然进宫找淑妃商量对策,正好趁着给太皇太后娘娘贺寿的机会进宫。
永乐侯夫人久病在床是不可能进宫的,代掌中馈的陈姨娘纵然在陈家内院呼风唤雨威风八面,但是在外头她始终只是个姨娘,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
永乐侯世子妃魏氏出身闽南魏家,是凭着海战军功一跃而封侯的将门之后,性格果敢刚直,既不懂得内宅妇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也不懂得官场上的弯弯绕绕,怕是担不了这个重任了。
如此说来能代表着梁家进宫面见淑妃商议对策的就只有她的二姐许嫣了!
那就怪不得她了!许姝幽幽吐了口气!
因为孙家的事,许嫣连番受辱,可谓是将许姝恨之入骨了,可是偏偏许姝逼着孙家人自己打脸,许嫣就是想发作许姝也找不到理由,又因孙家擅自宣布孙祥死讯,永乐侯窃以为孙家这是嫌弃他无能,觉得他指望不上了,本就因为出身低而被贵族同僚看不起的永乐侯生平最忌讳被人轻视,这满心怒火就迁怒在夹在中间传话的许嫣身上,许嫣憋了一肚子委屈没地方发泄,越发恨着许姝了。
95、远离
许如出嫁当天许家颇为热闹,虽然安氏百般推脱懈怠,但是有王氏亲自督促,许如的婚事办的十分体面,甚至都比肩了嫁进永乐侯府的许嫣出嫁的时候。
有许姝补贴的东西,许如的嫁妆也十分丰厚,虽说不上十里红妆,但是六十六抬实打实的嫁妆还是眼馋了很多人。
在许如的嫁妆这件事上王氏和许姝默契的瞒住了许家所有人,嫁妆单子是王氏亲自拟好了交给张家的,直到嫁妆抬出许家大门的时候,安氏才从下人口中得知许如的嫁妆有多丰厚。
安氏气的在屋子里又打又砸又骂,“【创建和谐家园】!狐狸精!骚蹄子……”
那田地庄子,古玩玉器,金银首饰,绫罗绸缎,装满了一箱又一箱,那都是许家的东西呀!怎么能给那个下【创建和谐家园】呢?安氏气的两眼发黑,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只恨不得不能撸起袖子将东西抢回来!
路嬷嬷拖着还没痊愈的腿安慰安氏,“左右没有花夫人您一分钱的体己!老夫人愿意拿出这么多东西补贴四小姐,以后其他的几位小姐出嫁老夫人自然也是要补贴,到了八小姐这里也少不了,八小姐可是嫡出,是三房的嫡长女,得的东西自然只能比四小姐多了!”
这样一想自己不仅没亏,日后还有得赚了,安氏心里稍微平衡了些,可是又想着许如终究还是平白得了这些东西复又生起气来,滔滔不绝的骂开了,“呸!这个小【创建和谐家园】就会白白糟蹋了东西,合该赤条条的被人拖出去卖了,卖到窑子里去,那才是她该呆的地方,【创建和谐家园】娼妇……破烂货……”
安氏越说越不堪入耳,路嬷嬷赤红着脸都要听不下去了,又不敢打断,怕安氏迁怒于她,幸而这时丫头来报,“新郎携新娘子来拜别父母了!”
丫头话音才落,安氏大吼道,“让她滚,我不受这【创建和谐家园】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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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正板着脸不说话,许三老爷就推门进门了,见安氏还一身常服,惊讶道,“如姐儿就要来了,夫人怎么还未梳妆?”
安氏冷哼一声,“又不是妾身要嫁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做什么?勾引男人吗?”
许三老爷被顶的满面通红,“夫人!礼不可废!今日不仅仅是如姐儿出嫁,这也事关许张两家的交情,不了如此任性妄为!况且樟哥儿与姑爷乃是同窗,夫人如此这般模样,让樟哥儿日后在人前怎么抬得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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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老爷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急出来的汗,现在也唯有拿儿子当借口才能让妻子顾忌一二了。
对安氏许旸一直是饱含愧疚的,安氏是独生女,安氏的祖父官至一品大员,安氏嫁给许旸是下嫁了,许旸本该感激不尽好好对待安氏,夫妻举案齐眉的,可是新婚未过,他房里打发出去的通房就大着肚子找回来了,许冠夫妻又心慈,舍不得许家血脉,所以有了许如,所以许旸越发觉得愧对安氏了。
于是许旸对安氏百般纵容,一开始安氏只是有些娇纵和女儿家的小脾气,又在新婚,正是图新鲜的时候,许旸不仅不觉得不好,反而觉得安氏发脾气也格外的可人,就这样,在许旸的默许和纵容下,安氏的脾气一点点膨胀了起来,对许如从不管不问的冷淡到了挑剔折磨欺辱泄愤的地步。
当许旸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却不敢面对这样的局面,不敢面对自己犯错之后的一错再错,所以他对许如遭受的所有的不公平的待遇全都视而不见,甚至自欺欺人的将一切的过错都算在许如身上,是许如不够乖巧不够孝顺惹怒了安氏,安氏严于管教也是为了许如好,严师出高徒,严母出孝女……
许如终于要嫁出去了……
许旸长舒了一口气,闹腾了近二十年的这个家终于可以安定了,他在安氏面前再也不用觉得自己理屈了。
安氏梳妆完出来脸上还带着愠色,许三老爷又苦口婆心的解释,“现在我们许家的地位蒸蒸日上,所以父亲母亲的意思是趁着如姐儿成亲,邀亲朋好友聚一聚,所以才将如姐儿的婚事办的这么热闹,并非有意枉顾夫人的心情,再者如姐儿的嫁妆除了宫中应有的份额,余下的都是姝姐儿补贴的,并没有花许家公中一分一厘!而且母亲也许诺了,媛姐儿出嫁的嫁妆要比这多的多,公中不够的,母亲私下里给补齐!”
“是……是……是姝姐儿补贴的?”安氏惊讶的张大了嘴,她还以为许如六十六抬的嫁妆是老夫人补贴的。
许如公中的嫁妆送到安氏那儿时,安氏将能克扣的都克扣了,能换的都换了,连一个鎏金的脸盆都换成了铜的,她就等着许如寒酸无比的出门,可是没想到许姝却送了许如几乎全副的嫁妆。
许三老爷点头,“姝姐儿跟如姐儿关系要好,她又时常得宫中恩赏,还有各家的人情节礼,私库颇丰,就拿了一部分出来拖母亲暗中加进了如姐儿的嫁妆,也是怕夫人你多心,母亲这才一直瞒着的!”
安氏怒道,“母亲瞒着我也就罢了,老爷您为何也要瞒着我?”
许三老爷大呼冤枉,“我也是刚刚才从母亲口中得知的!”
安氏还是怒气腾腾不减分毫,许三老爷再三解释,夫妻二人正你一言我一语争论时,张瑞明携着许如前来拜别父母了。
许三老爷忙住了口端坐好,安氏也坐正了,只是脸上却不见丝毫笑意,但是好歹把怒气压了下去。
别了父母,花轿在一片欢天喜地的锣鼓声中出了门,许家渐渐归于平静。
“小姐,四小姐的花轿出了门!”
“嗯!”许姝抬起的手迟迟没有按到琴弦上,低垂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小姐……您不高兴吗?”圆圆不解的问道,“四小姐嫁了人不正是您一直盼着的吗?”
“正好相反!”指尖终于抚上了琴弦,发出一声低沉而又悠远沉吟,“我很高兴,高兴四姐终于远离了这个讨厌的地方!”
96、迷路
许如回门的那天正好是太皇太后的寿诞,许姝一早就收拾妥当准备进宫了,周氏来的格外早,许姝还在沐浴的时候她就到了。
看着周氏眼下的淤青,李氏便猜到周氏今日不仅是早起了,昨晚怕是也睡的极晚的,因是在商议着今日进宫的事。
李氏邀周氏一起吃早食,周氏谦辞不过只得喝了碗莲子羹,才喝了两口,许姝就来了,周氏忙放下碗筷,“贤侄女来了?时候也不早了,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李氏看了看才刚大亮的天色,“好歹等姝姐儿喝碗粥了再走!”
周氏脸色一讪,她都忘了问许姝吃过早饭没,只是她来的这么早,想必是没吃的。
“既然宋二夫人这样急,母亲就捡两块点心给我,我在路上吃吧!”
许姝果然没是吃的,周氏越发窘迫,忙摆手,“我不急,我不急!”
李氏也拉许姝坐下吃了再走,许姝却摇头,执意要走,李氏便也不再劝,拿了食盒装了点心莲子羹给踏雪。
李氏欲送许姝,许姝道,“七弟就快过来请安了,若是他来却找不到母亲可要急坏了,母亲就留在屋里吧,我是常出门的,这段路早就走熟了!”
“路上小心,早点儿回来!”李氏叮嘱道。
许姝点头,被挽风搀着走远了。
“夫人,鸡汤炖好了!”雪莹端着一个檀香木托盘,盘里是一只白瓷兰花盅。
李氏掀开盖子浓郁的清香扑鼻而来,瞬间勾起人的食欲,“火候没出差错吧?”
雪莹忙道,“奴婢亲自盯着厨房做的,一刻也没少,和之前一样用的还是山泉水!”
“这贵妃鸡就要用山泉水做才鲜嫩,一点儿井水也沾不得,沾了可就败味儿了!”李氏满意道,“放在桌子上,还有将莲子羹撤了,桦哥儿不爱吃那个,你们几个也还没吃吧?拿下去分了吧!”
雪莹将刚刚盛了一碗给许姝后剩下的莲子羹端了下去分给早上当值的几个丫头,明霞端着碗有些食不下咽,“贵妃鸡本是老爷托了好多人才买到的,一个月就三只,本是给九小姐补身子的,可是自从第一只鸡送来分给七少爷吃了一回后,七少爷就再也不吃别的鸡了,九小姐也就再也没吃过这鸡了!”自从许姝帮了明霞之后,明霞难免会多向着许姝几分。
明秀端着碗的手一顿,轻斥道,“这些事岂是我们做下人的能管的?你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要是传出去了,夫人可饶不了你!”
明霞撇嘴,“这事儿夫人可是瞒着老爷的,老爷还以为这一个月三只的贵妃鸡都是九小姐吃了的!”
“你还说!”明秀柳眉倒竖加重了语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告诉老爷去?你可别忘了,老爷可是有好一阵没来春晖苑了,怕是因为什么生着夫人的气,这事儿要是叫老爷知道了,只会更加生气,夫人在老爷面前吃挂落,我们这些跟前伺候的能讨到好不成?”
雪香眼珠子一转,忙去安慰明霞,“好了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吧!主子的事,我们做下人的少掺和!”
明霞把碗一搁,“我不吃了!”转身蹭蹭蹭的走了。
“我去劝劝她去!”雪香跟了出去,拐个弯却往外书房去了。
周氏是乘的自家的马车过来的,所以她与许姝各乘一辆马车往皇宫去了,马车上踏雪低声对许姝道,“宋二夫人坐的车架不是之前看到过的那辆朱金木雕的四【创建和谐家园】车,也不是那辆金绣彩漆的三驾车,只是个麻布单辕的双轮车,拉车的那马也瘦骨嶙峋的……”
许姝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周氏今天是要进宫求情的,当然不敢再乘坐那样张扬的马车了,要知道忠勇伯被弹劾的可是【创建和谐家园】之罪,最忌讳富贵外露,哭穷都还来不及,此刻越显得寒酸,越能博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