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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三叔请安!”
看着单薄的许姝,许旸一脸愧疚道,“你三婶做的那些事我都听说了,是三叔对不起你!…”
许姝福身一礼,“八姐遭受无妄之灾,三婶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再说此事如今已经了结了,侄女又怎么敢怪罪三婶呢?”
许媛遭受无妄之灾,所以安氏要拿许姝顶替,可是又凭什么让无辜的许姝受此牵连?
许旸叹了口气,总归跟他脱不了关系,若不是他寻来那么把扇子,许媛未必就会出去。“都是三叔的不是,知道你心胸大度,但是我这个做叔叔的却不能厚颜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等你三婶利索了,就让她来给你赔不是!”
许姝怎么可能受安氏的礼呢?“侄女不敢!”
“天色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吧,你母亲怕是在找你呢!我给你们姐妹都带了东西回来,晚点儿让人拿给你们!”许旸实在是觉得无颜面对许姝,催促着她离开。
“多谢三叔,侄女告退!”知许旸说李氏找她是托词,许姝也不戳破。
因许旸回来,这一日的晚餐是一家子聚在一起吃的,连关在屋子里学规矩的许娢也来了。
因安氏早产兼难产是许娢那一碗燕窝粥惹的祸,所以许娢自觉心虚,吃饭时规规矩矩的,王氏见了不由夸奖了她一番,“娢姐儿果然长进了!孙家的嬷嬷果然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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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二小姐许嫣嫁给了永乐侯的次子梁文,虽然这梁文是庶出,但是因侯爷夫人长年卧病在床,家中中馈由陈姨娘打理,这陈姨娘便是梁文生母,所以许嫣在永乐侯府的地位还隐隐超了世子夫人一头。
庶女被婆母夸奖,易氏忙起身恭敬的向王氏行礼,“都是母亲教养有方!”
“坐下吧!一家人这么生份做什么了!”王氏摆摆手,“二丫头能有今日的造化也是你这个做嫡母的福气!”
陈姨娘与苏姨娘是老乡,一同进宫,又一同遇赦出宫,只是陈姨娘要长苏姨娘几岁,陈姨娘出宫后只能嫁个一个街头小贩做妾,而苏姨娘却成了书香门第的姨娘。
只是没想到造化弄人,这小贩的女儿得了盛宠,更是生下皇长子,小贩摇身一变成了侯爷,而许二老爷还是个七品芝麻官。
不过苏姨娘是个会做人的,虽然一开始她嫁的比陈姨娘好,却并没有就此跟陈姨娘疏远了,反而时常接济陈姨娘。陈姨娘发达后,也没忘了苏姨娘,在许姝火海救弟的事迹传出来以后,更是让自己的儿子娶了苏姨娘的女儿。
王氏说许嫣嫁的好也是易氏的福气,李氏在心里却是不认同的,苏姨娘的手段何其了得,若非因为易氏素来安分守己,苏姨娘又无儿子傍身,只怕易氏早被苏姨娘排挤的不知哪里去了。
夸完了许嫣,王氏自然而然的夸起许姝来,“姝姐儿也是个好的,年纪虽小,却是常被太皇太后娘娘召见的,可见太皇太后娘娘都是喜欢她的。”
说起许姝常进宫的事,王氏的语气带着丝丝艳羡,她诰命不够,并没有进宫请安的资格。
李氏知道王氏心里这个坎,立即岔开了这个话题,“说起这个来,媳妇倒是想起件事儿来,荣国公府今儿一早送了帖子来,这一忙起来就忘了。下月初七荣国公六十大寿,看国公府的意思,是打算大办的。”
提起荣国公府,在席的人不由自主的都看向许姝,瞬间又都挪开了目光。
许娢上次与许婷说过齐家的事后,以为许婷是要嫁进齐家的,在心里是羡慕过的,只是后来许婷跟宋家订了婚,许娢便觉得齐家这门亲事是要落到自己头上了,整个人止不住的欢喜起来。
许婷听到这话却在心里默默比较了一番宋家和齐家,私心里竟觉得似乎还是皇亲的荣国公府齐家要好一些,竟莫名的觉得不甘起来,看着面带欢喜的许娢,神情莫测。
唯独许姝不悲不喜,看不出神情。
王氏知道李氏的打算,想着许婷许给了宋家,那么便只有许娢了,只是许娢如今瞧着长进了,只是若是放在齐家,只怕还是有些不够看。
“明日你带着账册过来,我帮你参详一下礼单!”撇开两家有着那么一个婚约不提,素来低调的荣国公府难得大办一次,这礼是决计不能轻的。
李氏忙应下了,见话题已经岔开便不再提及。
女眷这边席散的快,很快就吃完去次间说话了,男人们这边就热闹了许多。
“…原来那仙女竟是如海市一般的,我们在哪里等了有小半年,才又见了一回,当真是如临仙境呀…”说起这次南下之行,许旸回味无穷。
大少爷许楠日夜苦读,甚少出门闻言不由向往的很,“若真是如三叔所说,能得见一次,也是不枉此生了!”
许旸哈哈一笑,“大侄子此言不假!待你高中之后,三叔带你去看!”
许晖笑着摇头道,“那海市岂是说有就有的,也要看机缘的!”
许楠也赞同道,“侄儿谢过三叔,只是大伯说的也在理!”
许旸不以为意,“事在人为嘛!旁人都说我们去晚了,我偏不觉得,这不?不是叫我等到了不是!他们等不得,都走了,就我一个人留下来,也就我一人看到了!”
许晖不欲跟许旸就这个争论,一笑置之。
“是三叔心诚,所以三叔才能一人独享如此美景!”许杉奉承道。
许旸颇为受用,“杉哥儿说的好!下回三叔出门带上你!”
许杉受宠若惊的要拱手道谢,忽的又希冀的看向许晖。
许晖知许杉读书没有出路的,再加上有了嫡子,对庶子的那份望子成龙的心也就淡了,遂点点头,“跟着你三叔出门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许杉感激的冲许旸一揖到底,“多谢三叔!”
41、亲事
晚上许晖歇在李氏房里,说起他答应让许彬跟着许旸出门游历的事来,“杉哥儿年纪也不小了,还一事无成的,瞧着也不像个样子,不如让他跟着三弟出门行走,也好过整日窝在府里跟丫头小厮玩闹。”
“嗯,老爷决定就好!”李氏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因孔氏的事,杜姨娘虽死了,但是却并不能消除李氏心里的恨意,她把所有跟杜姨娘相关的人都恨上了,也就包括杜姨娘的堂妹小杜姨娘,还有小杜姨娘的子女,作为小杜姨娘的儿子,又是许晖庶长子,占着长的名儿,许杉这两条都为李氏所不喜的,所以李氏这几年几乎是明摆着不待见许杉的,许杉都十九有余了,李氏依旧迟迟拖着不给他议亲。
但在孔氏这事儿上,许晖到底是觉得理亏,再加上李氏又生了嫡子,李家近年来也越来越得皇上器重,许晖也就由着李氏去了,毕竟李氏没有苛待过他们,只是不管不问罢了。
斟酌了一番,许晖还是道,“嗯…杉哥儿今年也十九了,老大不小了!”寻常人家这个年纪都有孩子了。
李氏知道许晖想说什么,心里就不乐意了,语带讽刺道,“前年是打算给他说亲的,结果杜家出了事儿,他倒是好孝顺,要给个奴才守孝!百般推脱不愿意说亲,连老夫人都惊动了!妾身什么都没做,就叫妾身里外不是人了!”
许晖哑口无言,杜姨娘一家是许家的家生子,前年杜姨娘的爹去世了,许杉竟要将他当作外祖父,给他守孝一年,虽明面上他没说,但私底下的行径却是跟齐衰一模一样了,茹素着白衣,把李氏隔应了整整一年。
有人多嘴,将许杉私下里给杜家守孝的事儿说给李氏听,李氏本不待见许杉,但也不刻意去磋磨他,就没去管,这事儿许晖也有耳闻,所以此时李氏提及他也无话可说。
“去年,他那孝可算是守完了,正好我回娘家瞧见刘御史家庶出的三姑娘相貌可人,性情也温顺,便想托人去刘家问讯,结果刘家那边还没回话呢,咱们府里就传出话来了,说什么好歹也是当作嫡子养了那么多年的庶长子,怎么能配一个丫头生的?”说起这事儿来,李氏就止不住的冷笑,自己都是丫头生的,凭什么瞧不起别人,“那刘家三姑娘转头嫁了举人,如今夫妻和顺着呢!”
许晖也知道许杉心气高傲的很,偏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早年他膝下就许杉一个儿子,也着实疼了好几年,便是良妾刘姨娘生了六少爷许栀之后,许晖最疼的也还是许彬,直到七少爷许桦出生,许彬的地位才一落千丈。
许晖沉默了半晌,“你看中了直接定下来就是,不必管他的意思了!”
李氏冷笑道,“那可不能!妾身要是真那么做了,回头府里就该说妾身不贤良,苛待老爷的庶长子了!”
李氏刻意重重的咬出长子,许晖颇为无奈道,“不必理会杜家说什么,他们再乱传话,直接一家子拉出去卖了,不过是奴才罢了,也敢置喙主子的决定,不卖了,留着做什么!”
李氏半晌才道,“事不过三,妾身就再帮他相看,若是这次,不管是杜家,还是他自己,再出幺蛾子,他的亲事,妾身便再也不插手了!”
李氏终于松口,许晖也满意了,又想起李氏说的说的荣国公大寿的事儿来。
“婷姐儿定给了宋家,依你的意思是这次要带娢姐儿去了?”
李氏觑着许晖的神色,想着这事儿早已与许晖说破,倒也不必遮掩了就点头道,“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只是刚刚说起的时候,我瞧着娢姐儿一脸喜色,只怕她也猜到了我们的打算…”
说到这里,李氏又恼怒起安氏来,当初许姝眼瞎之后,安氏为了争荣国公府这门亲事,明里暗里没少动作,所以许府上下的人都知道许姝嫁不进齐家,但是这门亲事却还在,到时候可能是许家其他的女孩代替许姝嫁进去。
李氏以为许娢是从安氏那边得的消息,却不知许娢是偷听了她与许晖的谈话才知道的。
虽然许晖早就知道李氏的打算,但是此时听李氏这么说,还是止不住的叹气,“带上姝姐儿吧…”
李氏没听出许晖这句话里的含义,“这是自然,老太君最喜欢姝姐儿了。”
许晖见李氏没明白他的意思,只好明说了,“齐家大少爷也有十六了,他有腿疾…”
话未说完,许晖就说不出口了,让他亲口说出许姝跟一个瘸子般配的话来,他实在做不到,纵然许姝是个瞎子,在他眼里却也是最出色的,是他最疼爱的女儿,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男儿。
李氏这下明白过来了,便将许姝那日说的话说给许晖听,“姝姐儿的意思是便是齐家大少爷腿不好,齐家也未必乐意让姝姐儿进门…便是碍着婚约,齐家最后将姝姐儿娶进门了,只怕也未必会善待她…姝姐儿的性子老爷是清楚的,宁愿自己委屈着,也不愿让旁人半分为难的…”
许晖见李氏一心想着将许娢嫁进齐家,不由有些心寒,不愿跟李氏争辩,“到时候将姝姐儿和娢姐儿都带去吧,看齐家如何选吧!”
李氏细想,觉得有理,齐家迟迟不提起亲事,未必不是存了衡量的心思,倒不如摆在一处让齐家瞧个明白,“这样也好,只是只带了姝姐儿和娢姐儿去,只怕旁人都知道了我们的打算,不如把婷姐儿也带去吧!”
许晖点头,“把年纪大点儿的都一起带着吧!”
许晖这话里就包括了许婕,李氏在心里冷哼,嘴上还是应了,“也好,既然荣国公府打算大办,到时候二房三房的姑娘也是要去的。”
许晖要说的两件事皆已经得到李氏应允,而李氏心里的盘算也没被许晖打破,算是两厢都满意了,至此夫妻二人便各自洗漱歇下了。
42、提醒
许姝坐在床边由着踏雪给她梳头,梳够了一百下,踏雪端着梳妆匣退下,回来时发现许姝还保持着刚刚的姿态,倚在床边,忙扶许姝躺下,又拉过丝被给她盖上,“虽已入夏,可晚上还是有寒气的,小姐仔细着凉。”
许姝将在寒溪寺遇到的事瞒的紧紧的,踏雪自是不知许姝在寒溪寺的遭遇,见许姝此次回来愈发瘦削单薄,止不住的心疼,也更用心照料起许姝来,凡事亲力亲为。
“不碍事的,不过是一时想事想的入神了。”许姝从被子里直起身,“将那个描金象牙的匣子拿来!”
踏雪一边在许姝背后塞了个迎枕,一边回话,“可是那个黄花梨木的?”
见许姝点头,踏雪忙拿了钥匙开了箱笼取出那个匣子递给许姝。
许姝打开匣子,着里面的首饰,良久合上盖子又递给了踏雪,“拿去炸了,过几日用得上!”
踏雪一愣,随即点头出去了。
出了门踏雪直接去了挽风的屋子,挽风刚洗完头,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不待挽风开口说话,踏雪直接开口问道,“小姐这次去寒溪寺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挽风心里一跳,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踏雪就知道许姝这次是真的出事了,语气就严厉起来,“咱们一样都是伺候小姐的,谁不是为了小姐好,你做什么瞒着我?”
挽风咬唇道,“小姐不让说…踏雪姐姐,真的不是故意要瞒你…”
许姝行事独立,身边的丫头也皆是听令行事,从不违背许姝的意思,因是许姝下的封口令,踏雪也不好再问,忍不住叹道,“这次小姐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人越发的瘦了,无人的时候小姐竟然在发呆,连我叫了她两声,她都没听见…”
挽风愣了愣,道,“许是想事入了神…”
竟是跟许姝一样理由,踏雪不由急了,“我也不要你跟我说小姐这次遇上什么了,你只需告诉我,这事儿小姐能不能应对过去?”
挽风摇摇头,“我也不知小姐的打算,只是瞧小姐那日的吩咐,似乎是有了对策,这几日也没再提这事儿…”
踏雪听了也心里没底,“你不知道,刚刚小姐让我将那个描金象牙盒子找了出来,还让将那套头面拿去金铺洗洗,说是用的上…”
挽风一愣,不知道踏雪说的是哪个匣子。
踏雪解释道,“那个时候你没来,自然不知道。那匣子里是一套珊瑚头面,是先帝赐给齐家的,后来齐家跟小姐定了亲,就送了这套首饰过来,一直由夫人收着,后来,那场大火之后,请术士看了风水,另给小姐建了这姝林馆,夫人将我拨给小姐,将小姐所有的东西都搬来姝林馆,也就包括这套首饰,只是小姐一直将它锁在柜子最里头,这几年也没提过,今日忽的提起,让我觉得格外不安…”
许姝和荣国公府的婚约整个许家都知道,但是整个姝林馆对这事儿却忌讳的很,无人提及,今日许姝却突然自己提出来,挽风也不解其意了。
第二日李氏听闻许姝将那套首饰拿去翻新的时候也是愣了良久,想起许姝那日的话,隐约觉得这次荣国公大寿会有大事发生…
不曾想,晚间许姝就来主动说起这事儿来了,“跟荣国公府的亲事这么多年也没人提起,不管是什么原因,总没有白白耽搁的道理,只是我们家也不好主动去问,如今只盼着齐家瞧见这首饰能有所表示。”
李氏不曾想许姝万事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这事儿也是她多年的心病,齐家一直装聋作哑,作为女方的许家有女方的矜持,自然拉不下脸面主动去问,只是眼看着许婷已经十五了,李氏心里急的不行,奈何无计可施,如今许婷订给宋家,可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只是齐家总是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如今有法子委婉的给齐家提个醒,又为何不试试呢!
原本还想客套一番,只是想着许晖那日说的话,李氏最后竟然只说了句“这样也好!”末了又加了句,“老太君最是疼你了,上次你送去的安神香老太君用的极好,这次不若再带些去!”
“这是自然的,女儿早就备好了,便是伯母最爱的檀香串儿也早就备着了!”跟齐家定下亲事之后,许姝便一直称呼荣国公夫妻为伯父伯母。
“那就好!你做事稳妥,我素来都放心的!”不知怎的,只要李氏有心跟许姝叙一番母女情深,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许晖那句许姝猜透她心事的话来,屡屡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
许姝却是一如既往的跟李氏闲话家常,“说起来大舅舅的生辰就比齐伯伯早了两日,这次大舅舅生辰母亲可要回去?”
“自然要去的!”若非许姝提及,李氏都要忘了这事儿了,叹道,“这几日忙着齐家这边的事,倒是差点儿忘了哥哥的生辰,亏得你提醒我!”
许姝笑道,“母亲哪里会忘记,只不过是还隔着有些日子,一时没想起来罢了!”
李氏也点头,深觉正是这个道理,“哥哥为官清廉,父亲也是深居简出的,从来不会大办的,不过是自家骨肉聚在一起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