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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之神色如常,答道:“我顺路。”
76号食堂用餐区分为东西两个部分,东面是面积较小的主管用餐区,午饭时,先来的赵敬东招呼刘泽之:“泽之,来我这边坐。”
刘泽之笑着端着饭走了过去,两人一边聊一边用餐。机要室的机要员小史走了过来,搭讪道:“赵队长、刘秘书,吃饭哪?”
刘泽之笑骂道:“废话,来食堂不吃饭,还能干吗?再说你没长眼睛?是不是有事?有事就说吧。”
小史陪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那个,上午丁处长来机要室,要了好几份有关以前行动的《情况简报》,还问了我一些事,又要求看您和赵队长、倪处长的档案。您说我一个管机要的内勤,又没参加过行动,能知道些什么?”
机要室虽然直属李士群管辖,不过很多事情李士群都是命令刘泽之和平川新野这两个机要秘书代管,他们得罪不起。刘泽之笑笑,不经心的答道:“只要是丁处长权限范围内可以查阅的资料,你们就应该提供方便。”
话已经说到,小史笑道:“那你们慢用,我先走了。”
刘泽之放下碗饭,说道:“有关行动的《情况简报》?老赵,你们有事让丁处长配合?那也不对啊,如果那样,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你多好,自己去机要室翻检,费这么大的劲,干什么?难道是有李主任交代的秘密行动?他看我和倪新,还有你的档案,想干什么?”
赵敬东很是不悦,是啊,自己这个行动队长和宪兵队长浅野一键都在,李士群有什么秘密行动要交给丁林杰一个总务处长去办?他冷笑道:“谁知道?这个丁林杰,李主任对他真不错,这么快就提拔他当了总务处长,不过是一个军统叛将罢了,这种人未必靠得住……泽之,别多心,我可不是说你,76号一成立,你就来了。”
刘泽之笑笑,说道:“别管他了,吃饭。”
下午四点,刘泽之对平川新野说道:“平川君,我提前走一会,丁处长不是把我的房子还给我了吗?我找了几个工人简单重修一下,这不要过年了吗,过完年好租出去。”
“你去吧,如果李主任找你,我就说你去市警署商量除夕晚会的事去了。”
刘泽之在人市上雇佣了三名工人,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交待道:“墙要全部重刷,地面也要重新抹平,还有天花板,也要重做,你们看看给我一个报价。”
趁着工人们丈量核算的空隙,刘泽之来到后山墙,找到以前为了想有机会监听住在这里的丁林杰,而特意剥落了外皮的那一小节电话线,仔细观察,尘封依旧,确定还没有人发现,刘泽之扯下电话线,走回房间说道:“电话线和电线也要重新走,我给你们画一个示意图。”
商议好了要做的工程、开工日期后,工人报了个价,刘泽之稍一还价,便即成交。刘泽之支付了定金,嘱咐道:“这是钥匙,明天开工,下月十号前结束。”
送走工人,刘泽之简单收拾了一下,锁上门离开了家,刚走到拐弯处,迎面撞上了丁林杰,二人都吃了一惊,刘泽之笑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会路过这里?”
丁林杰也堆上了一脸的笑意,答道:“我顺路……”随即想起这里和自己新搬的家南辕北辙,改口道:“我去看个刚来上海的朋友,顺路过来看看你这里租出去没有,如果没有,想向他推荐一下。”
“还没有,我这不正想找人重新装修一下,已经雇好了工人,明天动工。你的朋友在上海没住的地方?你也是,在单位问我一声多好,还跑这么远过来看。”
丁林杰怕刘泽之起疑,不敢再聊下去,笑道:“还没有,我想去找你,听说你出去了,就过来看看,反正那个朋友下榻的旅馆离这里很近,那我先走了。”
刘泽之目送丁林杰走远,找了家面馆坐下,此时他已经肯定丁林杰对他起了疑心,可是到底是那里露出了破绽?他仔细回忆,确信在去杭州之前丁林杰一切正常,那么就是这一趟杭州之行,出了问题?
刘泽之要了两个小菜,一碗阳春面,食不知味的吃着,一幕幕的回忆着杭州之行的细节,交换人质的过程中,他和丁林杰接触的不多啊,楼外楼饭店和陈劲松会面是和倪新一起去的,丁林杰也没有同行……
直到一顿简单的晚饭吃完,刘泽之还是毫无头绪,他决定回76号,这个时候他的行踪不能让别人觉出一丝可疑。这里距离76号不到五公里,他没有雇车,信步走着,想着吹吹寒风,也许会清醒一点。
茫然无措的刘泽之换了个思路:丁林杰既然起了疑心,为什么没有向李士群汇报?难道他是想通过自己打击李士群,从而取得日本主子的欢心?可是看样子影佐祯昭也还不知道啊,这么说他目前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样的破绽是丁林杰确信自己是军统的人,而这个证据又不能取信与他人?
不知不觉,刘泽之步行了两公里多,他想起来从前面那个岔路口向北拐,再走六七公里,就是陈劲松落脚的那家中医推拿诊所,他犹豫了一下:需不需要把这一情况告知陈劲松?
马上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昨天才完成的人质交换,军统处在地下状态,又没有汽车,这个时候陈劲松当然还在苏北。他暗笑自己这是怎么了?脑子变得这么不好使。上次和陈劲松见面,那个家伙还夸奖自己思路敏捷,说是没等他说出口,一下子就想起来关押影佐祯昭最佳的地点是人迹罕至的荒岛,和他不谋而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借机夸奖他自己……等等……刘泽之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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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天伦惨变(上)
刘泽之扼腕叹息: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潜伏的时间太长,失去了警惕?还是用影佐祯昭交换美国外交官的过程比自己和周成斌预想的顺利得多,得意之下忘形了?刘泽之啊刘泽之,你身处龙潭虎穴,身边都是敌人,稍一不慎,就会掉下万丈悬崖,怎么会做出如此不检点的事情来?就算你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军统多少人为了掩护你而死,你死于轻浮大意,死了之后拿什么脸去见他们?去见姐姐?去见刘无?
怎么办?刘泽之顾不上自怨自艾,他必须马上想办法解决迫在眉睫的危机。刚才和丁林杰不期而遇,这栋房子属于自己所有,丁林杰住过,他一定是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好在自己早来了一步,销毁了可能引起丁林杰疑心的证据。
由此可见丁林杰也在加紧寻找证据,不可能对日本人保守这个秘密太久,即使自己可以侥幸脱身,但是李士群一向秉承宁可错杀不能错放的原则,一旦丁林杰揭发,马上就会失去李士群的信任。何况……很多事情一旦进入李士群的视线,经不起追查。
必须在丁林杰揭发之前解决他!可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周成斌和陈劲松都远在苏北,上海分局其他人并没有直接联系,而徐建雪和自己的关系过于密切,又是个弱女子,怎么办?亲自出手吗?丁林杰不可能不全神戒备,即使侥幸一击成功,有可能脱身吗?
刘泽之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危机中,按照潜伏纪律,这个时候他应该选择撤退,他决定先去通知徐建雪和纪群马上转移,剩下他一个人,再作打算。
自从郭烜死后,刘泽之第一次不约而来,刚吃完晚饭的徐建雪问道:“你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吃过饭了吗?”
“我吃过了,纪姐,你收拾一下,特别是看看有没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十分钟后撤退。”
徐建雪和纪群都吓了一跳,纪群点头道:“我知道了。”
徐建雪知道一定出了事,不过刘泽之还能来这里,说明事态并不严重,她问道:“泽之,怎么回事?你别急,慢慢说。”
刘泽之叹了口气,对徐建雪和盘托出,而后说道:“是我一时疏忽,惹下大祸,危险就在眼前,丁林杰随时可能向李士群或者是日本人揭发我,即使一时未能确定我的身份,也会被关进禁闭室审查,而你,也会受牵连,所以你和纪姐必须马上离开。”
徐建雪点头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不必自责。按照纪律,我和纪姐应该撤离,可是按照纪律,你也必须马上撤离。”
刘泽之犹豫了,徐建雪劝道:“我知道,不到最后一刻,你不愿意撤离,甚至到了……这些年,死亡如影随形,死对你来说,某种诚度上也许是种解脱,你总觉得只有坚持到最后一刻,死在76号,才算是对得起那些因你而死的战友们。”
“建雪……”
“你听我说,正因为有很多人为你而死,你才更不能自暴自弃,离开76号,是军统的损失,但是并不意味着你从此后就没有用处了。我想……郭烜、刘无,还有许多我不知名的人,他们也一定希望我们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继续与日伪汉奸周旋。”
刘泽之答道:“你说得对,这样吧,十分钟后我们一起走,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想办法。”
与此同时,回到家中的丁林杰也坐立不安:如果刘泽之真的是军统的人,对于他这么个军统叛将,不可能不有所提防,那栋房子也许会有蛛丝马迹,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是无处入手的他只能一试,谁知会和刘泽之不期而遇,
丁林杰从不相信巧合,难道刘泽之已经发现自己对他起了疑心?不能不防啊,那么下一步刘泽之会怎么办?周成斌应该还在苏北,他何时回来?回来后会不会马上对自己下手?马上揭发刘泽之吗?可是证据不足啊,怎么办?
丁林杰决定全力寻找新的证据的同时,留下一封揭发信以备万一,一旦自己出了事,这封信落到李士群或者日本人手里,就可以坐实刘泽之的卧底身份,从而在自己死后,因为替影佐祯昭和李士群挖出了这么一个心腹之患,自己的家人会受到照顾。
想到这里,一阵悲凉袭上心头:唉,身处乱世,即使是自己这样的职业特工,也命如草介。丁林杰暗暗安慰自己:富贵险中求,好在也不过是几天的事情,刘泽之的位置太重要了,他深信军统在上海的主要行动,刘泽之大都会参与其中,只要下功夫,一定能找到刘泽之的把柄。他决定从和刘泽之关系暧昧的那个“徐老师”身上查起。
这封性命攸关的信交给谁哪?唉,自己在上海并无亲信,这样的事情又不能让76号的下属们参与,刘泽之人缘颇好,又深得李士群的信任,只要他泄露一点消息,难保不立即传到刘泽之耳朵里,丁林杰目前还寄希望于刘泽之被蒙在鼓里,让他有时间寻找证据,其他的一切不过是以备万一的备用措施。
最值得信任的莫过于妻子了,丁林杰坐在书桌边,动手写信,担任总务处长的时间虽然只有三个多月,他也小有积蓄,这些也要向妻子交代。
妻子和已经懂事的女儿们自然不会来打扰,六岁的儿子小豆豆却顽皮的奔进奔出,又爬上父亲的膝头,指着写好的几张信纸挑出自己认识的字显摆,又指着不认识的字问爸爸,心绪不宁的丁林杰拉下脸训斥道:“烦死了,出去玩去!不准再进来,听到没有?”
小豆豆哭丧着脸来找奶奶,丁老太太心疼的揽过孙子:“乖,别哭,在这屋里玩,别去打扰你爸爸。”
小豆豆委屈道:“我没有捣乱,我想让爸爸叫我认字。”
丁老太太笑道:“你个捣蛋鬼,你能认识几个字?唉,等到今年秋天,该送你上学了,可惜啊,日本人还在上海,只怕这个学,也学不出个好……”
小豆豆自然还不懂得国仇家恨,歪着小脑袋很神气的说道:“我认识的,我认识好多字!爸爸写的,第一行我就认识好多。”
丁老太太敷衍爱孙:“好,我的小豆豆最聪明了,全都认识,总行了吧。”
一看奶奶的样子,小豆豆更不服气了:“我就是认识,五个字,我认识三个,李主任,剩下的两个我不认识了,问爸爸,他嫌我烦。”
丁老太太又哄了一会小豆豆,孩子总归是孩子,小豆豆很快又高兴起来,奔出去玩耍。丁老太太很奇怪:“第一行有五个字,其中有三个是‘李主任’三个字,应该是李主任钧鉴,这么说儿子是在给李士群写信,有什么话不能在76号说,而要特意写一封信?”
丁老太太走进儿子的房间,回手关上了门,说道:“阿杰,你在干什么?给谁写信?”
已经写好了信的丁林杰正在犹豫该怎么和妻子交代,见到母亲,起身顾左右而言他:“妈,你这两天身体好像好一点了,这次开的药比以前的有效。”
丁老太太问道:“豆豆告诉我你在写信,唉,小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总是会第一个对我说,现在你长大了,自己也有儿子了……”
丁林杰心中一酸,答道:“妈,不是我瞒着你,我知道您不愿意儿子给日本人干事,可是我没有办法啊。”
“妈守寡养大了你,丁家只有你一根独苗,十几岁你就要从军,妈哭了多少次,怕子弹不长眼,却还是依了你,因为妈知道你是在干正事,后来日本人来了,你身负重任,负责军统局本部转移,顾不上来老家接妈和豆豆,一家人四分五裂,妈也不怪你,国家蒙难,移孝做忠,是应该的。”
丁林杰触动心事,别过脸去,不敢再看母亲。丁老太太又道:“你为了妈,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妈一直骂你、责备你,其实妈心里最恨的是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死?连累了你……”
丁老太太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丁林杰的眼泪也落了下来:“妈,你别说了……”
丁老太太摇了摇头说道:“你今天就让妈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吧,阿杰,不是妈不考虑你的难处……儿子,我们是中国人,再难,再苦,也不能替在我们国土上烧杀抢掠的强盗们干事啊。儿子,妈也不求别的了,我们一家人走吧,好不好?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粗茶淡饭,一家人相守,妈吃再多的苦,也心甘情愿。”
丁林杰抹了一把泪水,答道:“妈,儿子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回不了头了,军统不会放过我的,再说现在到处都是战乱,一家大小六七口人,哪有地方让我们容身?我也不愿意再让您老人家吃苦,让老婆孩子跟着我颠沛流离,妈,您就别管我了,好不好?”
丁老太太愣怔片刻,无奈的叹息,拉过儿子的手,说道:“来,陪妈坐回。”
母子相对无言,许久,丁老太太又道:“好,妈管不了你,从此后不再管你。你在给谁写信?”
丁林杰心道妻子和李士群从未过过话,母亲却和李士群打过数次交道,这封信交代给母亲也行,于是答道:“妈,我给李士群留了封信,您收好,如果一家人平安无事,您就权当没有这回事,如果……您就把信拿出来,交给李士群。”
丁老太太接过信,丁林杰又交代了自己在银行的两笔化名存款,丁老太太平静的答道:“妈老了,记不住这些,再说现在是你媳妇当家,你和她说吧。”说完,让豆豆叫来了儿媳妇:“我回房间了,你们两口子聊吧。”
丁林杰以为母亲真的是从此不想再操任何心,安度晚年,心下大慰。向妻子交代了存款,夫妻又闲谈了一会,这才就寝。
丁老太太和小豆豆合住的卧室里,也早早的熄了灯,小豆豆很快睡去。丁老太太坐在黑暗里,一宿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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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天伦惨变(下)
二十九日凌晨五点刚过,满腹心事的丁林杰再也睡不着了,披衣起身走出卧室,厨房里传来母亲忙碌的声音,客厅的饭桌上已经摆好了两样小菜、一小锅白米粥。
丁林杰洗了把脸,丁老太太又端出一碟刚蒸好的包子,说道:“阿杰,来,吃饭。”
“您怎么起的这么早?等孩子们起来再吃吧。”
有病在身,精神一直不太好的丁老太太穿着一身七成新的石青色织锦面湖丝夹袄,花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乱,一边在桌旁坐下一边说道:“粥和包子凉了不好吃,你先吃,吃完好上班,等他们起来我再给他们热。来,妈陪你。”说着,盛好了两碗粥。
丁林杰心中一阵温暖,不由得坐了下来,接过粥,丁老太太微笑着看着儿子,似乎总也看不够,说道:“快喝吧,妈陪你。还记得吗?小时候的冬天你要早起上学,起床的时候天也是像现在这样还黑着,那个时候没有电灯,妈怕费油,再说你睡觉的时候有一点光就睡不安稳,也不能整夜点着灯,你又胆小怕黑,妈就半夜起来守在你身边,等你一睁开眼,就赶紧点灯。”
丁林杰笑道:“多少年前的事了,您还记得?妈,这粥不错,您也喝啊。”丁林杰这才看到母亲花白的头发一夜之间几乎变得全白了,两眼深陷,他关心的问道:“妈,你没睡好?”
“没有,妈睡得很好。”
丁林杰又道:“妈,儿子太忙,都没留心,您的头发什么时候全白了?”
“早就白了,孙子都那么大了,妈老了。”
丁林杰喝完一碗粥,说道:“妈,你也快点喝吧,今年上海的天太冷,凉了就不好了。”丁老太太喝完一碗粥,又道:“阿杰,这辈子不管你去哪,妈都陪着你。你别怕,到了那里我会和你爸爸,和丁家的列祖列宗的说清楚:都是妈不好,是妈连累了你,是我没有教好你,他们会原谅你的……”
丁林杰很奇怪,母亲的话什么意思?没等他开口讯问,一阵剧烈的腹痛袭来……
六点,76号宿舍,赵敬东刚起身正在洗漱,值班的门卫匆匆跑上楼一边重重砸门一边喊道:“赵队长,出事了!”
赵敬东吓了一跳,赶紧开门问道:“出什么事了?”
“丁太太打电话来找李主任,这个时候李主任当然没有上班了,倪处长不住在这里了,刘秘书昨天就没回来……”门卫颠三倒四的说着。
赵敬东拉下脸训道:“别说这些没用的!到底出什么事了?丁太太?那个丁太太?这么早找李主任,什么事啊?”
“丁处长死了!丁太太找李主任……”
赵敬东断喝道:“行了!丁处长死了?那个丁处长?丁林杰?”
“是啊,还能是哪个丁处长,咱们76号只有这么一个姓丁的处长。”
赵敬东吃了一惊,难道又是军统干的?他问道:“怎么死的?”
“不知道,丁太太一个劲的哭……”
赵敬东实在是不耐烦,问道:“值班室有丁处长家里的电话吗?”
“有的,前天丁处长才给我们留下……”没等他说完,赵敬东已经披衣下楼。
大门口的值班室内,赵敬东拨通了丁林杰家中的电话。平川新野闻讯而来,叫过门卫低声询问。
五六分钟后,放下了电话的赵敬东站在那里出神:丁林杰被毒死在自己家中,丁老太太也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平川新野说道:“赵队长,用不用马上向李主任汇报?”
“平川君,先别惊动李主任了,等李主任上班了,你再向主任汇报也不迟,我带法医去老丁家里看看。”
八点,李士群上班后听说丁林杰出了事,也吃了一惊,问道:“丁林杰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川新野答道:“属下也不太清楚,赵队长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