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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教大明》-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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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见过五哥儿!”

        杨达长揖,跟随他一起过来的两个小厮也忙不迭过来,兜头便拜。

        张惟功有点愣怔,知道自己娘亲不是寻常人,但……这也太戏剧化了罢!

        “你们是何人,为何来拜我?”

        “这个……五哥儿身份尊贵,绝不是寻常人家,等回去见过了太爷,大爷、二老爷,自然就有说法,但请放心!”

        杨达一心拿张惟功当一个寻常人小孩,料想山村居住,能有什么见识?当下没口价只哄着骗着,一句实在话也不曾说,哄了几句后,又叫跟班拿出预备好带来的泥人儿等物,哄张惟功玩。

        见状如此,张惟功心知有异,于是装出懵懵懂懂的模样,拿了泥人儿在手中玩弄不已。

        这村落如此模样,杨达原本也是绝望的了,能遇到劫后余生的张惟功,真是天上掉下来的运气。

        历史在这里转了一个小小的弯,但所有的当事人都是茫然无知。

        眼见此地不宜久留,杨达将自己的大黑骡让了出来,抱了张惟功在骡子身上坐稳了,然后两个小厮一前一后牵着骡子,一行四人,往村庄外头逶迤而去。

        在踏上出村的石桥时,张惟功悄悄回首,身后这一次,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只能梦中再见了……

        ……

        一日之后,杨达一行抵达迁安县境,在县城骡马行租了一辆大车,杨达和张惟功坐车,两个小厮骑骡相随,一路上十分辛苦,骡车十分颠簸,春夏天时干燥,可容四五辆大车并行的官道上浮土有半条腿深,一阵风刮过来,整辆车的人都是灰头土脸。

        杨达为了赶路不免省却了享受,每天按着驿站的点赶路,国朝天下有一千五百多个驿站,往辽东的驿站星罗棋布,沿途每隔三十里便是一个,再夹杂骡马大店和急递铺等补充,只要想赶路,尽可风驰电卷一般往前便是。

        每到一处驿站,杨达便取出怀中所藏的兵部发给的勘合,入内吃饭或是住宿,都与出公差的朝廷驿使或是官员一样,他明明不是官员,亦非公差,但只要有勘合在,便但住无妨。每住一次,还要补充清水和干粮,或是一些零碎用具,驿站无不供给,十分方便。

        张惟功冷眼看着这一切,倒是长了不小的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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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玉田境最后一个驿站时,杨达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过了蓟州就是通州,离京城不过几十里,就算是到了家啦。”

        杨达的北京口音和后世的北京人还是有点儿区别的,词汇更有很大不同,语音也稍硬一些,仔细听的话,还有一些南直隶一带的口音,再有一点儿河南口音……令张惟功感觉十分之怪异。

        “杨爷,前头似乎有一伙剪径的贼。”

        杨达闻言一震,对说话的小厮沉声道:“春哥儿看仔细了。”

        “看多少次了,错不了。”

        “好家伙。”杨达皱眉道:“通衢大道,他们胆子可真大。”

        说是通衢大道,但官道上黄土漫天,两边是农田阡陌纵横,有一些土地不适合耕作的,就是大片的荒地,人烟稀少,此时天色将黑,确实是抢劫的好地方。

        张惟功好奇心起,趴在车窗往前方看,见到几个戴高椎帽的少年,以粉涂面,打扮模样十分怪异,身形有高有矮,骑在黄马或青骡之上,呼哨来回,一看就知非善类。

        “坊间恶少年,尚不算正经响马。”

        和张惟功一样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杨达便放了心,倚回车壁,吩咐道:“春哥儿和秋哥儿一起上,惊走他们便是。”

        “是,杨爷放心。”

        两个小厮都是十七八岁年纪,最喜欢生事的年龄,一路上来回奔波,着实腻味,杨达一发话,两人便是满脸兴奋,立刻策骡向前。

        离近了之后,倒是看见这贼年纪不大,高冠涂粉,打扮怪异,身上衣饰凌风飘摆,是上好的丝绸所制。

        “你这小子不学好,吃俺一弹。”

        春哥儿是喜欢生事的年纪,看着对方年纪似乎和自己差不多,更起争胜之心,但见他手在胸前一翻,一副打造十分精良的弹弓已经取在手中,左臂前舒,左手持弓,右手引丸,电光火石之间,一颗弹丸已经“嗡”然一声,往着对面的恶少年直飞过去。

        身手这般利落的小厮,张惟功又是吃了一惊。

        穿越这几年,他一直生活在一个小山村里,所见最厉害的无非是村中顶尖的猎户。这个时代,在很多方面是无法和后世相比的,但在一些需要手艺和苦功,还得有耐心和时间的事情上,却是有后世工业化时代不能比的优势。

        几百年后,是不大有可能使得一手好猎弓的猎人了,至于费十几二十天功夫,从找寻地点到挖坑,再到守候猎户,这般的细致心思,更无可能。如大明南京那样,绣金织锦的特产名胜,数百年后工业产出的成品反而不如,这就是人力用到极致的区别所在。

        春哥儿这一手,动作漂亮干净,比惟功见过的最好的猎户在反应和动作上都要快上三分,再加上弹丸的破空声,显然是劲力使的不小,这样一手功夫,真是叫惟功开眼界了。

        但春哥儿快,对面的恶少年却是更快!

        一般的起手式,一般的弹弓,一般的使法,这边弹丸已经破空而出,那边才刚刚反应,但在场所有人但听得“叭”的一声,两颗弹丸却是在半空相遇,大力之下,在半空中撞得粉碎!

        张惟功看的目瞪口呆,对面把脸涂的象鬼一样的小丑模样的少年,居然使出这么一手漂亮的弹弓术!

        这一手功夫,便是山村里使了二十年弹弓的老猎手也是远远不及罢!

        “好弓法……”

        春哥儿呆住了,他对自己的手上功夫还是颇觉自信的,此番出来,一直没有机会用上弹弓,谁知道头一回使用,便是一头撞上铁板。

        对面的恶少年露出一手神技之后,并没有趁胜追击,把玩着手中弹弓,淡淡一笑,问道:“你们是京里哪一家的?这一手弹弓,是在家里学的吧?”

        “那你们听好了,咱们是英国公张府!”

        杨达知道眼前之事凶险,人家有五六个人,没准还有人藏在暗处,自己这边原仗着春哥儿和秋哥儿都有不俗的本事,但春哥儿明显不如人,再不把大牌子亮出来,今天就危险了。

        虽是如此,心里也是惴惴不安,这些打劫的恶少无赖哪里知道什么英国公?若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来,或是干脆杀人灭口……想到这,杨达面色如土。

        “哦,是银锭桥新园出来的……”

        怎料这少年一说倒是挺内行的样子……杨达几个有点呆怔住了。

        英国公府是国朝顶级的大世家,能位列国公,与国同休的也就是那么几家,老英国公府原本是在城东柴市文丞相祠边上,御赐的大园子,称为英国公家园,后来勋戚都多半居于城西,所以又在银锭桥观音庵附近兴建新府,称为英国公新园。

        这么一点小区别,不是内行人,还真的分不大清楚。

        杨达眨巴着眼皮,死盯着对面的那恶少年不放,心中着实奇怪,这位小爷,是打哪儿冒出来的怪物。

        “甭盯着我看,也甭打听我是谁,今儿这事就揭过了,只当没发生过。”

        恶少年仿佛看穿了杨达的心思,呵呵一笑,收起了弹弓。

        他身后呼哨一声,五六个一样打扮怪异的少年全部冲了过来,笑骂声中,一起越过骡车,往过来的路折返回去了。

        “今日之事是玩笑,你们在驿站时是不是脾气不好,这位管家爷拿皮鞭打了个驿夫?”临行之际,为首的恶少驱着大青骡停在骡车一旁,皱着眉道:“驿夫是苦人,下回别这样了。”

        “是,是!”杨达满头大汗,哪敢驳辩,他这才知道,人家不是来劫道,却是替别人打抱不平来了。

        “我走了,这小孩好玩,一点不怕咱们。”离的近了,这涂粉脸的少年才被看得清楚,原来年纪也不大,十三四岁的样子,但猿臂蜂腰,一看便知道是身手不凡的好手。他夸了惟功一句,从怀中掏出一锭小小的金锭,抛仍过来,笑道:“拿去玩吧。”

        “多谢。”张惟功知道眼前是个异人,不是普通的坊间恶少打劫的无赖光棍,小小年纪,也是郑重拱了拱手,至于抛来的金子,他倒没多看一眼。

        “有意思,哈哈,有意思。”少年呵呵一笑,又看了张惟功一眼,笑道:“我记住你了,咱们有缘再见。”

        说罢打着骡子飞驰而去,那大青骡也是十分神俊,四蹄翻飞,没一会儿功夫便是去的远了。

        “今日好险。”杨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看看脸上十分无趣的两个伴当,再看看张惟功,心中也是一阵索然,挥了挥手,道:“走吧,赶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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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路程就十分顺当了,从玉田一路过了几个驿站,都是风平浪静,两日之后,终于抵达蓟州城下。

        这座城池是当时的蓟辽总督和蓟镇总兵官平时驻节所在,周长十余里,是北部边境十分巍峨雄违的大城,因为军事作用强,所以城池之外,又多了二十几里长的羊马墙,羊马墙之间又建有大大小小的堡垒,箭楼,放置着鹿角拒马等军事设施,加上那些持矛挺戈明盔亮甲来回巡逻的士兵,整个城市,气象十分庄重森严!

        到了此处,再往西几十里便是通州,离京城已经很近,而且人烟稠密,再不会出现前两日那样的险情,杨达几人,心思都是放松了不少。

        连日赶路,各人都觉得身上乏的厉害,杨达曾经来过蓟镇,熟门熟路,带着大家从东门进城,验过勘合路引等物,顺顺当当的进了城。

        张惟功还是头一回来到这样规模的大明都市,坐在车上,两眼四处观望着。

        这座城池,不愧是军事重镇,城中到处都是穿着各式甲胄的军人,平民和文吏、商人相加的起来都远不及军人为多,而军人的精气神都还不错,身上甲胄厚重,手持的兵器擦的雪亮,人人都是昂然而行,军官们都骑着高头大马,披着各色斗篷,在亲兵的护卫下排众而行,模样都是十分神气。

        整个城池,都因这些军人的存在而有一种奇特的活力。

        建筑除了城防设施和官衙之外,多半是泥土和茅草夯实而建,砖石木结构的很少,道路上尘土和垃圾混杂在一起,也没有人打扫,十分肮脏,两边的排水沟渠全部是明沟,沟中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

        大明的军事重镇,不过如此!

        “庆瑞楼……就是在这里了!”

        杨达来过蓟州几次,熟门熟路,引着惟功和两个小伴当一路往西,在蓟州西门长街尽头,有一幢三层十来丈高的酒楼,十分气派,门前当户,各摆两排长凳,二十余个打扮出挑,浓妆艳抹的【创建和谐家园】对列而座,看到杨达等人上来,便是立刻上前来招呼。

        大明洪武年间为招待天下来往百姓商民,天子下诏在各大都市兴建酒楼,南京建十六座,其余各城各按所需兴建,酒楼之中有教坊司的官妓承接客商,赚取银两,军民百姓可以随便出入,只是不许勋贵和官员士子进入。

        时隔一百多年,规矩早就和当年不同,杨达大步流星的入内,在路过脂粉阵时略有犹豫之意,后来强忍冲动,将那些莺莺燕燕挥手赶了开去。

        四看盘四干果四时蔬八冷盘八热菜,杨大爷到底是勋戚人家出来的大管事,手头十分阔绰,不一会功夫,店家将银盘摆了满满当当的一桌,异色粉呈,鲜香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来,五哥儿尝尝这家的鹅掌,鲜嫩可口的紧。”

        “这卖海参十分可口,入口紧滑,鲜香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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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达不停的给惟功夹菜,将惟功面前堆的小山也似,看到小惟功吃的香甜,便转过头与两个伴当随意说起话来。

        “此番虽有小小波折,到底还是顺当了。”

        “托杨大爷的福。”

        “我兄弟二人还望杨大爷多多提携,日后有什么差事,咱们一定跟着,绝不敢有二话。”

        秋哥儿比起春哥儿话多不少,大灌杨达迷汤,杨达神色十分满意,便与这二人推杯换盏起来。

        几巡酒过后,三人话更多,口风也不再严密。

        杨达看向惟功,感慨道:“五哥儿大约也隐约明白了,咱们是什么样身份的人?”

        惟功塞了一嘴的菜,嘴唇上全是油光,只傻笑着摇头。

        他知若是自己表现的机灵醒目,这些管家仆役胆小谨慎,恐怕未必敢接着说下去,此时不如藏拙好些。

        杨达心道:“到底是乡下孩子,前几日看着还机灵,到了城里就现原形。”心里这般想,嘴上却道:“五哥儿你是咱们英国公府大老爷所出,你娘亲是当年老太夫人身边的丫鬟,生了你之后,大老爷怕老太爷生气,所以叫你娘出府别居,原说是等事情平定再叫你们母子回来,谁知道你母亲性情刚烈,没有住在大老爷安排好的别居里头,居然不辞而别……这一晃六七年过去了,哥儿你已经长的这么大,你娘亲却已经不在人世,这真是从何说起来啊。话说你娘亲天姿国色,在咱们府里头是很出名的……”

        杨达口中啧啧有声,也不知道是感慨世事无常,还是想起惟功娘当年的美貌而痛惜。

        至此,张惟功心中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怪不得母亲虽然是嫁给了山村里的农夫,却是识文断字,说话雅致,原来是从国公府中逃出来的大丫鬟。

        只是娘亲带自己已经走远改嫁,自己生父似乎也没有费力寻找,这个杨达算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尚有疑问,杨达却又与另外两人推杯换盏,继续痛饮起来。酒意上涌之后,杨达更是高兴,拍着桌子笑道:“此番我等立下这般大功,二老爷必定重重有赏。”

        春哥儿刚刚说话不及秋哥儿好听,落了下风,此时便格外小意奉承道:“大老爷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嘿嘿。”

        “咳,杨爷,春哥儿……”

        到底是秋哥儿警醒,虽然惟功仍然伏在桌上大吃大嚼,不过当着他面这般说话,仍然是大为不妥。

        他这么一提醒,杨达立时醒悟过来,瞪了春哥儿一眼,便立刻扯起别的话头,将适才两人的话给盖了下去。

        只是这样一闹,三人酒意全消,叫酒家胡乱上了些主食,不过是面条馒头肉包子之类,塞得一饱后,便欲下楼结帐,继续赶路。

        此时楼下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响,酒楼四周都是商业区域,有不少牵着骡马或是骆驼的行商在此,又或是有城外的菜农和渔民推着独轮小车进来,在酒楼四周贩卖自己的时蔬和刚打的鲜鱼。

        原本秩序井然,此时突然过来不少骑兵,手中马鞭不停地在半空挥舞炸响,噼啪炸响的鞭声如同闪电,惊的人忙不迭地往四周躲避开去,一时间街市上鸡飞狗跳,十分混乱。

        “这又闹什么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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