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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教初唐》-第9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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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姐怕是已经猜到了,照儿虽为陛下赐给郎君作妾的,若不是郎君首肯,哪能有那么多的钱财?”宫女姐姐侧腿倚着我坐下,挑了枚葡萄,细心地把皮用指甲划开,递到了我唇边,轻轻一吸,水润甜酸的果肉进到了嘴里,爽,砸巴砸巴嘴:“看来你姐姐也是个厉害人。”

        宫女姐姐嫣然一笑,虽不言语,脸上却也颇为自得,是啊,这武氏三姐妹,血统摆在那,怕是没一个是好料理的主,咱这个实在人还是小心一些为好,虽说不会有什么冲突,可咱也不想在几个漂亮女人面前吃哑巴亏,那可就太掉价了。

        “哎呀,道兄今日可算是来了,快请,贫道可是候你多日矣。”袁天罡很是得意地朝我挑挑眉,伸手作势,赶紧回了礼:“见过道长,前几日太忙了,今日才抽得空,望道长莫怪。”前两天,袁天罡就派了小道士来家中拜访,说是所做的物件已有进展,让我再前往一观指教。

        话不多说,随着袁天罡直往后山而去,行不多时,已然看到了一个像是四方车厢状的物体。近前一看才知道四角皆是有相当的弧度,一边有处小门,打开之后走了进去,很不错,全是用竹所编,底部为了平整,铺上了一层略厚的竹席,整个内空长宽皆约七尺,车厢后部固定着一个带着推拉式鼓风机的煤炉,出气管斜插至车箱正顶,减少了弯曲,避免热气喷力不足,又方便给气球提供热气,边上还预备有了准备用来装煤的竹筐,也是固定好的。这样中间的空间就显得宽敞起来,然后从厢边上缠了几根粗绳,看来是专供乘员作为扶手使用,非常好的创意,很感叹古人人民的智慧。

        人可以在车厢里自由移动移动,比之第一个能飞升的样品,可算是大上了不少。为了尽量减少重量,上部是用细竹撑起,然后用油布遮盖,形成的顶棚,在里面溜达了一圆,走了出来,拿手推了推,嗯,并不算重,至少不会超过五个人的重量,若是加上了煤,加上个煤炉工,在坐上两三个人,还是不会超过一千斤,很好,非常好的设计理念,就算是比起后世那些电视上瞧见的热气球来,怕有很多也比不上这个。

        “道兄以为如何?”袁道长的表情看得出来,很兴奋。“嗯,好,在下也想不出能比这设计更好的了,道长果然厉害。”很是满意地点点头感叹道。

        “这些倒也不是老夫的功劳,说起来,还是我这徒弟出的大力气。”袁道长有些脸红,伸手朝着坐在亭子里皱着眉头写写画画的流霜小道姑言道。边上,闲云小道士很是无聊的趴在案桌上,似乎在打瞌睡。

        ……

        “啊?!她?”我不由得讶然,乖乖,这小道姑,咱还真没瞧出来,没想到,她还真有两把刷子。“自然,贫道可不敢诳言,道兄若是不信,一问便知。”

        不得不说,这个臭脾气的小道姑还真是个人材,随着袁天罡走进了亭子,闲云听得响动睁开了眼,见了来人,赶紧抹抹嘴边的口水,站了起来行礼问好。流霜小道姑亦停下了笔朝我们致意。

        “都坐吧坐吧,道兄稍坐,若有疑问,尽管问我这乖徒儿便是,贫道去拿些新茶来。”袁天罡很高兴,当然,这么个出色的人材是他徒弟,想不高兴也难。

        目送着这老家伙离开,扭过头来,朝着闲云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咳咳,流霜小道姑……”还没说完,流霜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公子叫我流霜便是,后边还加个小道姑,你是啥意思?”恶声恶气的模样。得,这小萝莉,整个一刺头。

      第257章 阎王爷的催命贴:掳疮!

        瞪眼睛,朝我瞪眼有啥用,咱可不欠你的钱,还好,流霜没有继续对我这位正人君子进行责难,倒是细心地给我讲解起她所绘的热气球图纸来,很特殊的设计理念,气球底部有三个开口管,一大二小,一根短小的连接车厢煤炉,大的管子教长,布作的,是用来初期送热空气的管道,在地上做个大炉子,用人力驱动螺旋桨将热空气传进气球,另一个小管道的是控制热气多少的控制排出口等气球浮起来托动车厢后将大的管道扎紧密封,点燃车厢的煤炉维持热气,控制热气多少的小管也是连接在车厢后的,它作用是在加热时排出冷空气,浮起后扎紧,是控制气球上下浮动的通道,同样也是密封的。

        太,咱实在不知道该说啥了,绝对是人材,不仅仅是活学活用,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仅仅凭着我交给她的设计图,就能根据上面的不足之处做出了自己的新设计方案,别的不说,光是她嘴里说出来的条条道道就让我根本没办法做出反驳,很厉害的丫头。

        不多时,袁道长提着茶包过来了:“道兄以为如何?”

        “恭喜道长,有这么一个好徒儿。”得夸,实话实说而已,袁道长听得眼睛都眯了,把茶包交给了闲云让他去煮茶,坐在边上跟我聊了起来,太极拳袁天罡自称已经拾遗补漏,已近大成,只待多日再琢磨一番,便可授徒了,至于这个热气球。

        “道兄,此物如真照你所说,当能一鸣惊人?”袁道长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道。

        “那是自然,在下可以打这个保票,在下思来想去,已然决意在成亲那天,就驾乘此物,前去迎娶公主殿下,这样一来,莫说是长安,就算是天下震动亦不为过。”本公子很是得意地咧咧嘴,咱可是早就谋划好了的。

        “好!只是,贫道怕会,”袁道长的脸色喜忧半参,很犹豫的模样。“道长莫犹豫了,这事,在下以为就这么定的好,到时候,有皇家的子弟也在,有什么人敢乱言语。”我继续怂恿着袁道长,没办法,东西可是袁道长的部下造出来的,怎么也得让这老家伙同意才成。

        “好吧,就如道兄所说,到时候,贫道自会打点好一切,一定不误了期限。”袁天罡咬咬牙,与我击掌定言。九九重阳节之后,一定会建造完成。

        ……

        不对劲,从城外军事学院回来之后就觉得不对劲,不是我,而是觉得整个长安城都有些不对劲,街上的行人似乎突然之间稀少了许多,就连我刚才进城门的时候,就眼见好多人被拦住,许出不许进,若不是咱身上挂着的军牌,怕是根本就回不了长安。悄悄问了问守城的士卒,啥玩意也问不出,就只说是上头有令,严令限制出入。而且,这几天,跟屁虫子似的三位皇子也没一个人出现在我跟前,太神奇了,难道他们良心发现,知道跟在别人【创建和谐家园】后边转悠是不礼貌的行为了?

        “咦,这是咋回事?”到了家门前下了马,平日里敞着的偏门亦是紧紧闭上,敲了半天门,才有家丁出来:“我的二少爷,您可回来了,快进府门。外边可不安全。”把我的宝马牵进了府,一问三不答,家丁表情也很不正常,干啥了都,难道一夜之间慧星要赶着来撞地球了不成?

        很郁闷的心情,走进了小院,还没来得及开口吱声,绿蝶和宫女姐姐就窜了我跟前,非要把我丢浴桶里头烫一遍才罢手,“干嘛干嘛,大白天的,把我丢水里是啥意思。”抹了把脸,很是不满地嘟囔道。

        “少爷您明天别出府了,好吗?”绿蝶依旧一脸忧色地给我清洗着头发,“为什么?”莫明其妙。

        “郎君,您还是别出门的好,今日老爷一早就回来了,说是……”宫女姐姐的表情也不咋样,很惊惧的样子。

        “嗯?你们俩倒是快说!”生气了,最恨的就是说话吞吞吐吐的人。

        “掳疮!”绿蝶嘴快,刚一说完,赶紧拿手掩住了自个的嘴似乎生怕说了这俩字,就会有报应似的。“掳疮?”我很是迷茫的眨巴眨巴眼:“等等,我说绿蝶,你到底说的是褥疮还是啥?”

        “是掳疮,不是褥疮,掳疮是死人的,以前我听我娘说过,当年我们河东那一代闹过掳疮,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几乎没一个活人……”绿蝶的嘴皮都有些发白了,看样子很害怕。

        “瘟疫?!”听到了绿蝶的形容,我当即头皮发麻,我靠!这不就是瘟疫吗?这是这种瘟疫的病名咱可没听过啊。

        “是啊,掳疮也就是瘟疫的一种吧,照儿以往也曾是听言过,这些病,可是利害得紧。”宫女姐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说话都没以往的灵动,看样子也被吓着了。

        “怎么,哪儿遭了这掳疮了?”古代的医疗技术不发达,瘟疫跟像是阎王爷的贴子似的,接着了,就等着咽气。

        说的我也心慌起来:“你们从哪听来的?”

        “老爷今日回来就黑着张脸,一进了家门,就让家丁把大门都给锁上了,说什么这段时间,除非必要,府里的所有人一率不得外出。我悄悄地听说了些,瞧老爷的神色,似乎不对劲……哎呀,少爷您干吗?”绿蝶话还没说我,我可没心思在泡下去了,老爷子神色不对劲?难道,我很心慌,直接从浴桶里一个鱼跃窜了出来,顾不得光【创建和谐家园】在俩丫头跟前露了。

        匆匆拿了块毯子擦了擦身子,飞快地套着里衣:“你们俩个哪也别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不许吃东西,不许做不干净的活,都给我呆我屋里去,不许喝凉水,我这就去瞧我爹,明白吗?”或许是我的表情和语气从没有过的严肃,俩漂亮妞也是一脸紧张地点着头。

        “爹,爹?咦,人不在?”我直接就窜进了老爷子和娘亲的小院,没人?难道是在前厅,风风火火地就往前院杀过去。

        窜出了前厅的房门,就瞧见老爷子脸色难看地坐在榻上,娘亲的脸色也不咋的,俩老都有气无力地坐着,“父亲,您有什么不舒服?让孩儿瞧瞧。”心慌了,直接窜跟前,一手一个,大巴掌盖在老爷和娘亲的前额上。

        “干什么?!”老爷子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睛被我捂个严实,愣神的功夫,任由我在他的脑门耳后,脖子上摸了几把。

        “臭小子,发什么神经!”娘亲倒先清醒了过来,一巴掌把我搁在她耳后的手打开嗔怒道。

        “父亲,您哪儿不舒服?是不是心里烧得慌,要不就是头晕?”没功夫理娘的唠叨,咱虽然不是疾病学家,可是眼前这个人是俺爹,他要是有啥,咱这一家子咋办?

        “烧你个屁,孽畜!”老爷子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当即面色发红,俩眼喷火,直接一巴掌拍掉我的手,唾末星子全飞我脸上:“你想干什么?敢这样对老夫,成何体统,翻天了不成?!”

        “行了行了老爷,您不是没瞧见吗?怕是这孩子也晓得一些了,关心你呢,”娘亲赶紧把老爷子拉回榻上,瞪了我一眼:“臭小子,又发哪门子邪劲,又想挨顿棍子不成?”

        ……

        老爷子骂人中气十足,耍掌法虎虎生风,看样子,精神头也足,脸色都差点能七十二变了,红黑相间,气喘如牛的瞪着我,嗯,看样子没病没灾。想来应该是我关心则乱,绿蝶这丫头也是的,咋就不说明白捏,害本公子来找一顿好骂。

        “孩儿,孩儿这不是听说了有什么掳疮,又听屋里的那俩丫头说父亲神色不太对,心里一急,就直接赶了过来了。”灰猫猫地哭丧着脸,朝着二位还在瞪眼睛余怒未消的长辈解释道。

        “哼!老夫,还不给老坐乖乖坐下!”老爷子跟娘亲听了我的解释,面色缓和了许多,娘亲瞧着我的脸上了溢满了笑意:“这孩子,瞧心急成这样,你父亲没事,只不过是为了……”娘亲拿眼睛扫了一眼面色已经和缓了的老爷子,把我给拽到了榻边坐下:“宫里有人得了掳疮。”娘亲低低的声音如同一个惊雷炸在我脑袋里。

      第258章 天花!竟然是天花!

        “啥?!”不是吧?瘟疫窜到长安城来了?而且直奔皇宫?我不由得惊呼一声。

        “坐下!叫什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老爷子低喝一声,拿眼睛瞪了下我,等我坐下之后,叹了口气:“陛下的燕妃回梁州老家省亲,前日方才回来,不想发起了热,连她的孩儿十二皇也有染疾的迹象,一开始陛下听闻了也不甚在意,只是嘱咐了下各位小王爷、公主及嫔妃不要外出。派了医官去去诊问”老爷子端起了茶子抿了一口,长叹了口气接着道:“谁曾想,昨日夜间,梁州刺史急报,梁州所辖的一个小县突然发生了瘟疫,已经开始死人了,梁州刺史急派医官探查,方知竟然是掳疮。故不敢耽搁,当即派人封锁了该县的进出要道,又令人急报至京城,谁想……”老爷子不由得苦笑着摇起头来:“燕妃的老家,正是那儿。”

        听了这话,就算是有了心理准备的我也不禁眉头一跳,靠,还真是好死不死竟然真是从别的地窜进长安城的。

        “今日早些,十二皇子开始发病了,燕妃亦是。陛下不得不封禁了十二皇子与燕妃所驻之宫闱,许进不许出,今日的早朝会,就是为了这事,现下,长安城所有城门全部封禁。所有人等一律许出不许进。唉……现下,虽是封锁了消息,可长安门禁一下,整个京师震动,消息也包不住多久。也不知道这次……”老爷子很愁眉不展的样。

        “是啊,这样一来,咱们家里也得小心些才是,老爷,要不,让慎叔把老三带出城去住上一段时间,还有咱大媳妇?”娘亲跟老爷子商议着大事,我只好先行辞了出来。心里还是不踏实,这到底是什么病?问老爷子半天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很严重,会死人滴,这不废话吗?瘟疫哪有不死人的。

        回到了小院坐在榻上苦思,这倒底能是啥病,咱可有个还没娶到手的婆娘在宫里头,万一出了事,这可咋办?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皱着个眉头。”绿蝶怯怯地问了声。

        “没什么,我就是,唉,这倒底是什么病?”古代的瘟疫大部份是一些急性传染病,可是这掳疮是啥我根本就不明白。咱又不认识一两个名医啥的,或许能搞得清楚,名医?方想起这个词,脑袋里就晃过袁天罡那张道貌岸然的神棍嘴脸,啪!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对啊!就他了,袁大神棍!”

        “袁?袁大神棍?”宫女姐姐表情有些那啥,老半天才迟疑地道:“莫非郎君说的是袁天罡袁道长不成?”

        “对,就他,对了照儿,他懂医术吗?”应该懂的吧,我觉得,至少在古代有本事炼小药丸的,多少对于医理都要有所涉略。

        “懂,袁道长也曾给陛下瞧过病。”宫女姐姐很是肯定地点点脑袋,好了,就他了!

        “公子,您这是要去哪?老爷都……”宫女姐姐与绿蝶的叫喊声被我抬手止住:“好好给我看着家,记住了,本公子这是去有大事要办。”

        两颗脑袋听话地摆动着,嗯,很听话,匆匆地出了门,喊了房成与我一起上路,匆匆就直奔青羊观而去,到了观门口,把马丢给了房成,我当先就朝里赶去。到了后山坡上,抬眼就瞧见袁天罡正与一位身着灰袍须眉皆白的老人对面而坐,俩人皆是面带忧色,边上,闲云正在烹茶,流霜正在清洗茶具,看样子,袁道长的这位新客人也是才来不久。

        ……

        袁天罡好像也注意到了我,远远地就朝我招手,起身相迎:“哦,道兄竟然有暇来访问,快快有请。”

        “不敢当,在下却实有事来此,却不知道长有事,捣挠之处,还望海涵。”不得不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无妨,孙兄,这位便是房宰相之子房俊房遗爱。这位是国手神医,就连陛下累授其官而皆拒的孙道兄。”袁天罡为我二人作介绍。

        “小道孙思邈见过房公子。”须眉皆白,却在脸上瞧不出一丝老态,眼角无纹,面相身板瞧起来简直就像是个年轻人,如若不是现在这年代没有染发剂啥的,我真会怀疑这家伙明明是个小年青,没事干了染白毛来玩。

        “孙,孙思邈?!”【创建和谐家园】刚刚坐到了草席上,猛地一惊,抬脑袋,正对着这位白毛老青年?唉,很难形容,老觉得这老家伙是年青人。

        “小道正是孙思邈,呵呵呵……”还好,声音听得出来,大约也得有个五六十岁。

        “不敢不敢,孙神医的大名可是天下皆知啊。”赶紧朝这位很吊的名医拍了俩马屁,这位老家伙可是个了不得的牛人,《千金要方》这本著名的养生方更是传于后世,据说这老家伙好像活了一百多岁,想一想在古代的社会,活一百多岁,整个一老不死,后世的普通人医疗水平、生活水平比之唐代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可能活到他这么个年岁的人亦是少之又少。

        “道兄此来是欲问何事?”袁天罡就算不说这话我也要问了,放着天下第一名医在跟前,不问还问谁。“在下是特地来打听何为掳疮的。”

        “掳疮?!”孙神医跟袁神棍对视一眼,很默契的眼神,然后,两对眼睛珠子全落我身上,就连在一边侍候的流霜和闲云也好奇地打量起我来。

        干嘛,老瞪【创建和谐家园】吗?惹急了本公子一个二个给你全瞪会回去。“掳疮者,顾名思义,掳者,掳掠也,疮者,谓之瘢痕也……”孙思邈清了清嗓子,还始摆显起自个渊博的医学知识来。我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掳疮竟然是个外来病,西汉末年,因为征伐,被俘虏从天竺经越南而带入了中原。他妈的,啥玩意不好带,带这么个要个命的鬼玩意来。恨恨地在意识里朝那位先人将军比划了下中指,继续耐心听这位孙神医吊书袋子。

        孙神医继续仔细描述了发病的征兆。刚开始时,多是头痛、背痛、发冷或打寒战,有的是浑身发烫,还伴有恶心、呕吐、失眠等。发病大约三到五天后,病人的身上开始出现红疹,以后转为脓疱疹。奇怪的是,大多数人死前的症状却不尽相同。若身体强壮的人,或许能侥幸存活下来,但身上和脸上也会留下密密麻麻的痘疤。

        呛啷啷……我刚端起了茶碗的手一抖,茶碗直接掉到了案几上,茶水倾散,我脸色发白,呆坐无言。一个神医,一个神棍,还有俩神棍徒弟,四个人全盯着我的脸色,很讶然的目光。

        我的心里拔凉拔凉的,死不了,就会变成麻子脸,不就是:“天,天花!……”我暴喝一声,是的,因恐惧而暴发了,这下,神医跟神棍全被我的突然暴发吓得一哆嗦,手中的茶碗相继落地,茶水溅了一身,烫得这俩老汉手忙脚乱地在那直呲牙裂嘴。

        “天花?!”孙思邈没有在意溅在身上的茶水,反倒是很狂热地咀嚼着这个名称。“很是恰如其份的称呼,天花!”

        靠,这老家伙还有精神去管这东西名字对不对头。他们根本不了解这玩意的可怕。这分明是若干世纪以来,使人们谈“虎”色变,惊恐战栗,而在二十世纪已经被彻底消灭的烈性传染病——天花!

        ……

        我烦燥地站起了身来,在亭子里溜达着。天花,是世界上传染性最强,严重危害人们的传染性疾病之一,是由天花病毒引起的烈性传染病,这种病毒繁殖快,能在空气中以惊人的速度传播。每四名病人当中便有一人死亡,而剩余的三人却要留下丑陋的痘痕天花,几乎是有人类历史以来就存在的可怕疾病。曾经不可一世的古罗马帝国相传就是因为天花的肆虐,无法加以遏制,以致国威日蹙。十八世纪,欧洲蔓延天花,死亡人数曾高达一亿五千万人以上,想想当时整个地球才多少人?

        这可是我可是听得耳朵发麻的疾病,我有个大伯,就是成过天花,一张脸,整的跟月球表面似的,笑起来那狰狞模样,我小时候不知道被他吓哭过多少回。后来才知道大伯是因病才成这副模样,为了消除我的梦魇,曾经上网查过,而且在新闻里也听过不少,啥子科学探密也报道过不知道多少次。所以我对这东西可以说是记忆犹新、深恶痛绝,一想到那坑坑凹凹的麻子脸,由不得打心眼里发寒。

      第259章 种豆种痘,对牛谈痘!

        即使有某些病人幸免于死,但在他们的脸上却永远留下了丑陋的痘痕。病愈的人们不仅是落得满脸痘痕,还有很多人甚至失去听觉,双目失明。由于天花病人患病时常伴着并发症,如败血症、骨髓炎、脑炎、脑膜炎、肺炎、失明等,这些在古代都是致人死亡的“绝症”。因此死亡率才会如此之高。就算是后世的医学科技,也几乎对天花没什么有效的治疗手段。

        更重要的是俺其中的一个婆娘羔羊,现在正困在皇宫大院里,万一,万一羔羊公主也顶着一张月球脸出现在我跟前咋办,想到了这,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可我明明没有在历史课本上瞧见过说是中国唐代有什么大规模的瘟疫发生啊?难道说,又是俺这只小蝴蝶乱煽翅膀造成的后遗症不成?他妈的,我顾不得那几双眼睛了,恨恨地朝天比划着中指,这什么玩意嘛,玩本公子这个优秀穿越青年干嘛?

        “房公子,房公子您这是……”孙神医提高了声音唤我,这位大爷想干吗?“孙道长何事?”

        “您既知其名,不知可有解救之法?”孙神医的眼睛很亮,表情有些激动,白胡子颤动着。他这么一问,袁天罡微微一愣,旋及目【创建和谐家园】芒,定定地罩在我脸上。

        “这病……”我很是沉重地摇摇头:“孙道长您也该知道,染上了这病,几乎是九死一生啊。”

        “这……”孙思邈的眼神暗淡了下去:“唉,看来,老夫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尔。”

        “啥?!”孙神医这话,吓我一大跳,差点就想窜亭子顶上去了,赶紧闪远了些才战战兢兢地道,瞧见我这副模样,吓得俩小道士也战战兢兢地挤我【创建和谐家园】后头,很害怕被这老货传染。“不是老夫患此恶疾,是皇……”孙思邈似乎觉得自己失言了,脸色不由得一变。

        “皇十二子?莫非孙道长已然去瞧过了?”我不由得接口问道。

        “还没呢,小道接到了陛下的旨意,听闻十二皇子与陛下的妃子患下此重病,故尔特来找袁道长商议,期望能找一些诊治之法。”孙神医叹息了声道。

        “道兄,你既能言出此病之名,怎么就完治病之法呢?”袁天罡很不死心地一把将我按回了案几边端坐下,老脸凑我跟前。

        “治病?”摸摸光溜溜的下巴,治病,后世的高科技手段都没办法治疗,现下你让我咋治,靠,这老牛鼻子根本说的就是些屁话。牛……等等。

        “牛,牛鼻子,哇哈哈哈……呃,我说几位,咋这副眼神瞧着在下。”不对劲,一个二个鼻子出火了都,不行,赶紧把我思路给抛出来,咱可不想被这帮家伙丢池塘里洗澡,一拍大腿:“有办法了!就在这牛上!”

        ……

        “啥?!”亭内的四人均睁大了眼睛瞪着我,失声叫道。

        众目睽睽之下,我又恢复了学者喜欢授徒的本性,很严肃地点点脑袋,很有力地大声道:“确切地说,是预防的方法,可以阻止天花的扩散,至于要完全治愈,怕是天降神农也无济于事,不过,只要用我的办法,未患此病者,就算是与病患口鼻相传,也绝对能安然无事……”有力地挥舞着双臂来增加说服力。

        “嘶!”孙神医瞧我的脸色都变了,从刚才的羞怒狰狞转变为了狂热与惊喜,袁神棍也差不多,至于闲云,则激动得满脸通红,很想鼓掌的模样,流霜小道姑侧以一个批判的目光盯着我,看样子,这小萝莉是怀疑本公子在胡乱吹嘘。

        “快快说来,道兄快说!”袁神棍把着我的肩膀,一副想扑上来啃我一口的架势。好不容易挣开了这牛鼻子老道的黑手,作学究状背起手溜达几步,抬头,很帅地打了个响指:“种痘!”

        “种,种豆?”袁天罡脸有发绿的趋势,手爪爪在抽,很想冲上来跟我单挑的样子。孙神医的目光暗淡了下去,苦笑着摇摇头:“房公子说的甚至子话,咱说的是病,你却要种豆?现下也不是季节。”

        我无语了,这老家伙,什么人嘛,咱可是斯文人,种豆这样的闲事,那里轮到本公子这个高科技人材,战略层面的人物去干,我说的是痘,而不是他嘴里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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