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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命。”女乐师欣喜地应声道。鼓声激起,隐浮金戈之威。心头澎湃,尽饮杯中之酒,朗声朝天而歌: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声入天际而鼓荡,心神奋发而激昂。一吟了一遍尚觉不过瘾头,高声喝道:“再鼓!”
清清姑娘一咬银牙,一声清脆的应诺,边上的女乐师们个个兴奋地面色发红,皆取乐器,激昂的乐声在曲江美景中另显出一番景致。另几处软绵的曲乐之声早停。亦有鼓声相击而随,原本悠然散漫,浸溢在柔声蔓舞中的望江楼竟然也溢出了激昂的杀伐豪迈之气。
“房成,来,与我同歌!”酒劲上来了,本公子人来疯的习气也窜了出来,跟房成手拉手,对月同吼:“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此声未落,彼声又起,看样子,在望江楼饮酒作乐的疯子不少,热血汉家男儿更是不少,壮怀激烈之声此起彼伏,一干女乐师粉脸浮起瑰色,俏脸虽汗如雨,仍旧努力地操持着乐器,一遍一遍地应和着远远近近的激昂之声。
“今闻此诗,我辈感概无言矣……却不知是哪位名家在此楼……”远处的楼台传来的喝呼之声,总算是嗓子发哑的我清醒了点,靠,好像又搞的有些过火了,此时不闪,更待何时。甫一扭头,正对上禄东赞那双三角眼,阴冷凶残之气瞬闪而失,但面容之上的暴魇却不是那么容易散去的。他边上的那几位吐蕃武士看样子对汉语言了解不深,还傻了吧叽乐呵呵地在那笑,嗯,很讽刺的场面。
“慷慨激昂,公子诗才,当得此评。”略显生硬的评语,配上他那张还显得狰狞的丑脸,很是令我快意,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个国际友人,哼,吐蕃,什么玩意,久窥我大唐水草肥美之地的强盗而已。本公子就是要当着你们的面赞美我汉民族马踏民族胡人的英雄,歌颂他们决心奋勇杀敌、不惜为国捐躯的战斗精神。顺便给这老小子提个醒,【创建和谐家园】里虽有向外族卑躬屈膝称奴者,然也有许许多多志伐天下、为民守彊扩土的英雄人物。
“哪里哪里,在下醉后胡言尔,还望禄相莫要取笑。哈哈哈……”
“呵呵呵。”禄东赞笑的样子比我哭都还难看一万倍。那一干女乐师齐齐朝我施礼:“谢房公子之赐,敢问公子,此诗之名为何?”
“出塞曲!”双目灼灼地盯着禄东赞,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了出来。
“公子无私为国之心,颇有古人之风。令东赞万分佩服,改日若是有暇,老夫必定登门再访,望房公子不嫌东赞捣扰……”望江楼外,吐蕃大相很是依依不舍地与我话别。“哪里话,能与禄相把酒言欢,实乃幸事,若禄相前来,在下必定倒履相迎……”朝着这老家伙谦虚道,一面掩饰地打了个哈欠,跟这老家伙吹牛打屁,实在是一件劳心又劳力的活计。
“何人躲躲藏藏?!”站边上正待牵马的房成突然的一声怒喝吓得我与禄东赞皆是一跳,一扭头,远处有道身影没入黑暗之中。房成弃下马缰,呛啷一声,横刀在手,大步追了上去,靠,哪来神经病?好像都跟了我好几天了。
“公子为人耿直,要多小心宵小之徒于暗处对公子不利……”禄东赞眼望着黑影消失和着房成追去的方向,慢言细语地关心道,嘴角边上挂着若有所悟的淡笑,淡得几若不见。目光隐隐闪烁着难以言喻的精芒。
……
“多谢禄相关心,想来或许是街边的流浪汉无聊的举动罢了,在下整日里胡混,哪里会得罪什么人?”心中听了这老人精之言,也不由得一紧,旋及放松了下来,就算是有心着探子跟踪我的,料不出二人,除了太子哥,或许还有那位齐王佑,必是想剩本公子落单,想来收拾本公子报私仇的。看这位吐蕃大相的神情,应不会是出自他的手笔。
“少爷,小的无能,那家伙实在是滑溜,几扭几拐,就已不见踪影……”过不多时,房成喘着大气跑了回来,有些懊恼地道。
“无妨,谅他也做不出什么事。无非是一窥财起意的小贼尔。”我朝着房成宽慰道,朝着禄东赞再一行礼,与这位吐蕃相爷依依惜别,跨上了马,顺着曲江之畔,朝着来路而去。临到远处,偶一回头,却还瞧见禄东赞立于望江楼外,似乎还正望着这边,和蔼难舒的离别神情下,隐藏的冷意闪烁不定。
第202章 与本公子作对?就是跟女皇帝作对!
抬眼看天,月已西垂,子时都已经过了,爹娘此刻怕是早已入睡,夜凉如水,蹄声滴哒,敲击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刚到了街口,我猛勒住缰绳,目光的尽头处,昏黄色的府门灯火之下,两个单薄窈窕、熟悉到极点的身影相依而立于台阶之上,一盏提灯,在她们的手中忽明忽灭……
“少爷,快走吧,怕是要起风了……”房成正抬头仰望天色,天际的浓云似缓实疾、悄无声息地向着横在天际一角的明月掩去。府门的灯笼在夜风之中摇曳。
“唔。”低应一声,放松缰绳,直往府门前奔去。“少爷回来了!”绿蝶清脆欢快的声音穿过长街,直入我耳中,兴奋地扬起了手臂指向了我。
“你们两个怎么了,虽然春天了,可夜里还凉得紧,公子我又不是不回家,干嘛站在这等,若是冻着了怎么办?”跳下了马,把披在身上的长披解上,宽大的长披覆住二女娇弱纤柔的肩背,嘴里对这俩个关心我的女子依旧没有好话。
早已经习惯我这种比较独特的关心语气的俩女毫不在意地展颜而笑。“还不是担心公子喝醉了没人照料。”绿蝶很高兴地叽叽喳喳,如同欢快的夜莺一般,边上的宫女姐姐原本紧锁的黛眉在我飞身下马的那一刻方才舒展开来,愁云渐散,轻抿丰唇而笑:“公子今日怕是饮了不少酒吧。洗澡水已经给您烧好了,快回院去泡泡,驱驱酒气才是真的。”
“嗯,好!”多说无益,轻轻地握了一把宫女姐姐的手,伸手刮了下绿蝶可爱的鼻头,她们的关切,我怎么能不记在心头,感动,很感动。
进了浴房,浴水正烫,三下五除二去了衣物,把自个丢进了水里,呲牙裂嘴的感受着这能褪毛的热度,好半天才适应下来,头额之间早已全是大颗大颗的汗水,他妈的爽,实在是爽死了。吃吃喝喝,顺便打击那个吐蕃阴险奸诈的老头,又拿诗词忽悠了一帮漂亮妞,很是爽气,实在是心情愉快之极。
“公子今日做得太对了,所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今日公子所做,落入他人眼耳,日后,必成就一段佳话。”宫女姐姐理我洗梳着头发,宛如黄莺的声音缭绕在耳边,很是动听舒爽。
牵着宫女姐姐搭在肩头的玉手,搁到嘴边亲了一口,朝这漂亮妞很是猥琐地挤挤眼,摆出一副正义的表情:“当然,本公子啥都缺,就是不缺胆气,大丈夫宁死不受嗟来之食……”
听得宫女姐姐吃吃直笑,就连在那边替我整理衣物的绿蝶小俏脸了涨得通红,很崇拜的目光,嗯,很庆幸吐蕃大相今日拿的是一堆破烂来唬人,若是真金白银的玩意,虽然咱肯定不会卖国求荣,不过,怕是现下肯定正为钱从自个跟前滑过而心痛如绞,没精气神来自吹自擂了。
很洋洋得意,半晌才想起一事,又忘记跟吐蕃大相提太子哥要吐蕃妞的事了,靠,算了,改日咋再去拜访,想来吐蕃大相至少不会为了个妞跟咱翻脸的。
……
“公子,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绿蝶很好奇地把那个装着我今日刚拿到手的水晶镜片的盒子拿到浴桶前朝我问道。
“那是水晶片,今日晚了,明儿一早我让房成去打造些物件,我早些回来,到时候整出几样神奇的东西让你们瞧瞧,嘿嘿嘿……”都差点忘记了,伟大的发明,这可是每一位厚颜【创建和谐家园】的穿越者都最喜欢干的事。
洗完了澡,换好了衣物,靠在床榻之上,一双大腿在宫女姐姐手儿轻捶下很是酸麻,但又很舒服,绿蝶盘坐在榻上,细细地替我打理着未干的发际,嘴里叨着粒花生嚼着,细细地给宫女姐姐把今日所发生的事述说了一遍,听对我舌战吐蕃大相的惊险场面,二女时不时发出的讶然低呼声更令我兴奋,唾沫横飞手舞足蹈,正当说道我新盗用的《出塞曲》若得四邻皆惊之时,宫女姐姐美目绽射出倾慕的异彩,旋及又暗淡了下去:“可惜照儿未能见公子登高迎风而诵之风采……”边上兴奋得粉脸发烫的绿蝶也下意识地撅起了嘴。
“好了好了,日后有闲睱,咱们就再去一次,本公子就另给你们新作一首。”很厚脸皮地安慰着俩个美人,顺便勾了勾绿蝶可爱圆润的小下巴,若来一阵绿蝶羞嗔声还有宫女姐姐的窃笑。
嗯,继续,一直说到了回来见到她俩候在府门外的过程。宫女姐姐原本舒展的黛眉微凝:“哦?照儿想问公子,此事从何时开始?似乎前两日也曾听公子报怨过此事。”
“嗯,我想想。”摸摸下巴,好像就是去找吐蕃大相谈判开始,就隐隐有这种感觉了,跟宫女姐姐一说。眉锁更深,晶莹的贝齿咬在唇上,良久,双眸一亮,嘴角微弯,自信的笑容已然浮现:“若不出照儿所料,探寻公子行踪之人,不外二人所遣。”
“哦?说来听听,我也想到两个可能,一是太子,二为齐王。”很为宫女姐姐的英雄之见与我相同感到高兴。
“齐王李佑?”宫女姐姐略觉得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摇头,扬声道:“非齐王佑,照儿以为,乃太子与长孙大人此二人也。”
“这个……”我不太理解了,伸手指头指指耳朵,示意绿蝶再替我掏掏。“太子与长孙那,嗯,长孙大人本就与太子一系,为何照儿如此说。”
“公子虽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太子与长孙大人虽有舅甥之亲,然若是二年之前,二人必为一心,然则近年来,太子失德,陛下甚怨,虽然太子与长孙大人看似一体,其实……”
“嗯,老家伙倒是贼精得利害,既然没了利,自然要为他自己的下一步作些打算。”我点点头,历史上,长孙阴人就是这么干滴。
宫女姐姐对我品评长孙阴人的话表示赞许,旋及开言道:“太子因疾致残以来,性情大变,虽其阴枭狠毒之情少有人查,然公子得罪了太子殿下,加之老爷对太子殿下所作所为也甚是痛心,常与陛下劝戒,必恨于心,对老爷,老爷对陛下之忠天下可见,就算是太子想算计于老爷,凭老爷的手段,亦能自避,太子当无计可施,然对公子……”宫女姐姐的纤指下意识地划过我的脚面,痒,赶紧动动脚指头,示意这漂亮妞注意。惹来宫女姐姐一个媚眼,清咳一声继道:“公子不仅得罪了太子最宠爱的娈童称心,更因您是房相之子,声名大显于长安,怎能令心胸已狭的太子不除之以图后快,若公子与吐蕃大相之间有何不当,太子岂能放过此良机?”
听了此言,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妈的,我怎么想不到这一碴呢?
“至于长孙大人,与老爷之间的恩怨,非一朝一夕而结,早已结为死结,公子乃房家后起之材,若不想方设法打压公子,长孙大人于心何安?……至于齐王佑,呵呵呵”宫女姐姐淡淡地轻笑,语气如同在说路边的摊贩,很是不屑:“横行跋扈,枉自尊大,眼高手低之人尔,虽是既恨公子欲置死地,然其身无谋划,凭他之智,只能甘作他人之饵,此人,无法威胁公子,若敢与公子相争,倒头来,得利者,依旧不是他。”
明悟,是的,很明悟,这漂亮就像是一盏巨大的由永动机组搭建的巨大灯塔,立在本公子的摩托艇上,能让我轻易地避险免难,很感激历史总算干了件好事,把这位智勇双全地、金领上镶着钻石的漂亮妞丢我这个干苦力活出身、没啥子能力领悟阴谋的劳苦蓝领的破三轮上,让我也能在历史的滚滚车轮前上窜下跳而不担心被压扁。
……
“若是照儿所猜无误,公子最好早做防范。公子今日得罪了禄东赞,并不大碍,此人就算想找公子的麻烦,也无妨,照儿略施小计,便可让公子不仅可毫发无损,既让陛下对公子之忠更喜,亦能让窥探公子的背后之人倒栽一个跟头,给他一些教训……”双眸一翻,精芒闪过,娓娓动听的声音里透溢着无边的自信,灯光之下映照得份外娇艳的脸颊之上,泛起了那让隐藏在暗处的对手手足无措的戏谑。
我闭上了眼,幸福地叹了口气,为所有敢惹本公子的敌人吟唱一首哀歌才能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第203章 半本论语治天下?治痔疮试试
“哦,快快说来,绿蝶,把门掩上,咱们仨合计合计。”太兴奋了,我虽然没有宫女姐姐的心计,可问题是我有善纳人言的虚心和勇气,这一点,是很多人所缺乏的。
“公子上次不是曾跟照儿提过太子欲让公子为其……”宫女姐姐的声音渐渐地低了去,我,绿蝶,宫女姐姐,三颗脑袋都挤到了一起,一个一石数鸟之计从宫女姐姐丰润红润的樱唇中吐露出来……
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的我一边耍着石锁锻炼,一边吩咐房成:“记住了,告诉陈铁匠,必须打制出来合我的要求,大筒要能够把小筒套进去,活动的,两头要能镶嵌东西的,不合我要求,一文钱都不开,明白吗?再有,照儿,把那张子图给房成,去找首饰店,让他照样儿打,记住了,打得精巧些,两个耳头得缠上细绸子……”石锁在我手中简直就跟耍杂技似的,怕是以后本公子上战场,干脆拿石锁砸人算了,三四百斤的石锁一手一个,敌人怕是瞧着都害怕,敢到窜我跟前?不被压成肉饼才怪。
“好的少爷,您等着,小的这就给您找去。”房成接过了宫女姐姐递过去的放大镜外框和眼镜边设计图,鼓起胸肌领命而去。
另一边,五片晶莹透亮的水晶片被一向细致的绿蝶那丫头摆在了临时放在屋外长廊上的案几上,还特地铺上了绸子,阳光的映照下,份外的夺目。绿蝶正在宫女姐姐跟前小声地嘀咕着,对这几片东西会成为什么新鲜事物而进行着猜想,俩丫头笑意吟吟的模样配上这天气,只觉神清气爽之极,连耍石锁都比平时感觉轻巧了许多。
总算是锻炼完毕,丢到了石锁,擦擦汗水,顺便调戏下这两个美人,吩咐她俩小心看护好那几片宝贝,拿玩可以,但不能给我砸了,神清气爽的我直奔进奏院而去,打打晃头,掐个时间,嗯,差不多该去找李叔叔的麻烦了。
“你们俩怎么来了?”进去通禀的是一位侍卫,出来的却是三个人,除了那名侍卫,还有俩小王爷。
“我父皇帝今日早朝未散,听说俊哥儿来了,学生自然要来迎接。”李慎很是毕恭毕敬地道。“俊哥儿快走,这俩日有好些问题正要问你呢。”李治倒是迫不及待地把我往宫里拉,跟着这俩吃饱了没事干的王爷到了甘露殿,果然,甘露殿周围只有寥寥几名宫中侍卫,他身边的贴身禁卫都未出现,李叔叔看样子还在朝堂之上跟朝臣吹牛打屁。
“那天你说,对待对待敌人要象冬天一样寒冷,不能报有丝毫的仁义之心,这似乎不符合圣人之道。”趴在案头上,李治对我上次对他的教导提出了疑问。
“哦……”用眼镖抽了这小屁孩一下,慢条斯理地接过宦官递来的茶水,细抿一口,一抬眼角,却瞧见李治目露厌憎,让宦官把茶摆在桌上,似乎还不放心地掏出块手巾在茶杯边上细擦一番,才敢端起来饮用。嗯,看来,这位本来就有些洁癖狂的墙头草,心底已经对宦官已经有了一种潜意识地抗拒,嗯,很良好的进步,争取以后多灌输他这一方面的知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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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确实脑袋瓜子很灵活,什么君之仁德,以仁治国,对于敌国要采取怀柔之策,反正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都有,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如果是饱读诗书的斯文人,很有可能被这小屁话给说服,可问题,他遇上了我。
“说完了?”本公子眼皮一挑,斜了这口干舌燥、略显自得的小屁孩一眼。
“嗯,大致差不多了,我这几天可是看了好些的书,嘿嘿嘿……”李治很是挑衅地朝我挤挤眼,小王八蛋,为了和我辩论,居然去翻书查资料?还真是……
“哦,既如此,”我站了起来,迈起了四方步:“那我问问你,你懂突厥话吗?”
李治被我这个莫明其妙的问题咽个半死,良久才把眼黑给翻回来:“不懂”
“如果说,一位突厥士兵挥着刀冲到你的跟前,你最想干的是什么?”走到另一边,扭脑袋,盯着有些不耐的李治道,边上的李慎很安静,小脑袋在我与李治之间移来晃去。
“干什么?跑呗,本王……咳咳咳,当然大丈夫当提手中之剑,与敌相搏。”李治反应还算敏捷,很快的从逃跑主义向反抗主义进行转变,当然,是在本公子亮出来的俩排门牙威胁之下,很有效的转变。
“咦,你怎么不跟那位突厥武士谈仁德之道了呢?”我用非常吃惊的表情,翘起手指头指着这个见风使舵的本领日益纯熟的小屁孩。
“啥?!”李治呆了,脸上挂着黑线,似乎对我的用语非常不满:“我命都快没了,还跟他谈仁道?”
“是啊,我九哥那时候自然不能开口说话,要用心御敌。”李慎很可爱的小同学,说话也很吹捧人,李治很欢喜地给了李慎一个很兄弟知己的眼神,然后扭头看我。
“这不对吧,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对敌国采取怀柔之道,既对敌手动刀动枪,岂不有违你所说的圣人之道了?”诡辩,我承认是诡辩,可总上比了战场想拿嘴巴把噬血的战争疯子说明的小白要好吧?
李治吭哧半天,小脸憋的涨红,小眼睛鼓鼓地,硬是找不到反驳我的话。
迈着大步走到他俩的对面,很严肃地道:“小治啊,圣人之道?那是哄人滴,记住,如果有敌人入侵我们大唐,你觉得凭三寸不烂之舌,引经据典吹几句牛,说什么孔子曰,圣人云,敌人就会乖溜溜地羞愧而逃,或者是把他们打下的地盘还给你?”
“不会。”李治李慎俩小孩子齐齐应声,这一次,回答得比较坚决。
“所以,你要记住,外敌入侵,那是什么?那是想把我大唐子民作为他们的奴隶,让我们的女人变成他们发泄,为他们生养后代的工具,然后再侵略,再掠夺……你以为,你能用圣人之道,派几个大儒就能让突厥人远遁千里不成?那都是鬼话,更是屁话!记住,每一个国家,没有强大的军事实力作后盾,没有强硬的外交,不光是会被他国瞧不起,更会让自己那些受到了异族侵犯的百姓对祖国也失去希望,到那时,说什么都晚了……”
“……不管是在大唐的国土上,还是在敌国的土地上,我们使用任何战术,只要有效,那就是合理的,不论说什么言辞,那都不过是为胜利者批上一件华丽的外衣……失败者,没有资格谈什么圣人之道!他们所要做的,是向胜利者奉献出一切,人口、土地还有财富,你们要记住,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续。强权,就是真理!!!”左手支在桌上,右手在俩小王爷跟前指南打北,唾沫横飞,面目狰狞。俩小孩子差点就抱一块了,很害怕的表情,挤在一块,我每喷一句,两颗沾满口水的小脑袋瓜就赶紧上下晃动。
……
懒洋洋地倚在榻上,抿了口茶水,很幸福地叹了口气,【创建和谐家园】,咱得让这墙头草知道,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这千古不变的道理,更要让他知道,这句话不光是用在人身上,用在国家身上,同样也是这样道理,圣人教化?教化啥?教化出一帮一天倒晚就知道内斗的破玩意?教化出一帮只知道别人拿刀来砍,自己伸脖子去迎的软骨头?还是教化出一帮为侵略者粉饰胜绩、歌功颂德的狗杘?还说什么半本论语治天下?简直就是放屁,那玩意真能治天下?怕是连治痔疮都治不好!……古人的东西,圣人的东西,文化精粹是有滴,但是文化糟柏同样也有。
李治走过来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连想,“记好了,还请俊哥儿过目。”李治很是乖巧地把刚才那写话都记到了本子上,递到了我跟前,这是我上第一堂课的时候就告诉过他们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话,我不知道跟多少桃李?嗯,祖国的花骨朵说过。
“唔,不错,不光是要写下来,要得记住,要记在心里,懂得活学活用。明白吗?”换上了慈祥的面孔,朝这位未来的高宗皇帝露了两排可以上广告的雪白门牙,打一捧子,就得丢一颗枣,不论是教育下一代,还是对付暂时无法消灭的敌人,都是这个道理。
第204章 撒网待鱼
“嗯,这不用俊哥儿你说,我父皇每次有闲睱,都会来检查的。”李治很骄傲地昂首挺胸答道。
“你父皇?”乖乖,李叔叔啥时候变得称职起来了,也知道给自己的娃修改作业了不成?
“当然,父皇有言,俊哥儿之言,必记于书本之上,暗合治国齐家之理……”李治这是在拍我马屁,还是李叔叔在借李治的嘴来捧咱?算了,不计较,反正是好事。
“嗯,你父皇的话你们就该听,而且要用心牢记了。”本公子心中暗喜,嘿嘿嘿……
“对了,你大哥也好女色?”我作好奇状向李治和李慎问道。
“俊哥儿为何有此一问?”李治眨巴眼睛半天才道。
“哦,前日里,太子殿下托我向吐蕃大相要几个貌美的吐蕃女子,说是要瞧瞧外域女子姿容与我大唐女儿家有何不同?”声音故意放大了些许,甘露殿里的宦官是侍女皆尽听得一清二楚,一个二个很八卦地支起耳朵,似乎对这个问题也很是好奇。
李治听我所言,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很是【创建和谐家园】地挑挑眉角:“这个,小弟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大哥已有子嗣,想来对美色,嘿嘿嘿……”小屁孩,笑的那【创建和谐家园】样,看的我都想抽他。
“对了老师,慎有事问,还望老师指点。”李慎举手发言,“说吧,要问什么?”严肃了嘴脸,摆出了师长的派头,暂时放李治一马算了。
我正孜孜不倦地对俩位小同学进行教育的当口,殿门外传来了李叔叔爽朗的笑声,赶紧起身,与二位小王爷一齐向这位皇帝陛下行礼:“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呵呵呵,好好好,都坐下,快坐下,贤婿坐吧,不必拘礼。”李叔叔进门到现在一直呲牙裂嘴的笑,老家伙干了啥了。
“父皇何事如果高兴?”李治小心地问道。
“呵呵呵……”李叔叔笑着摆摆手,眯着眼睛很慈祥地目光围着我转悠,直到把我颈后的寒毛都看得直立起来,甫才概叹一声:“贤婿一曲《出塞曲》,羡煞多少汉家男儿,我那闺女果然没看错人。”
“啊?”卖糕的佛祖,不是吧,昨天晚上的事,现在也就是中午,李叔叔竟然就能收到了消息,看样子,这老家伙也是个八卦精英,特喜欢瞎打听。
“啊什么啊?哈哈哈,昨日,道宗贤弟正在望江楼与一干友人饮宴,忽闻慷慨激昂之声,朗朗而诵,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好一个不叫胡马度阴山,敢当着吐蕃大相之面,率性而歌,不愧是我大唐好男儿。”李叔叔笑的眼睛都快瞧不见了。俩小屁孩子听了此诗后,表情很激动,目光很热血。嗯,这是俩个正太版的热血愤青。
李叔叔似乎看出了我脸上的疑惑与尴尬,指着我笑了笑:“江夏王李道宗乃老夫族弟,与老夫甚为相得,昨日一闻贤婿佳作,对月而歌,便擂鼓同歌,良久方歇。欲前往相交之,耐何晚到一步,却从望江楼乐师口中打探得知,诵此词者,竟是我的佳婿尔,然与佳婿同处一楼者,竟为吐蕃之大相禄东赞,你先在楼中辩策论道,后又拒吐蕃大相万金宝物,最后,还以诗喻已,教那禄东赞老家西吃了个老大的亏,道宗与我概言之:“房相此佳儿,如此胸怀,可为上将矣……想不到,我那道宗贤弟也如此看中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