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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比呢?”眼波带起的风情差点把我已经脆弱的神经闪断,仰起的颈项,支起的曲线让她那把前胸的皮裘也撑起了两个圆弧……
“你漂亮……”血压二百八十八,没想到,这小萝莉的身材其实并不差,我没有那些【创建和谐家园】牛人那么强大的目测能力,但是,我觉得至少是一手无法掌控的……邪恶啊……
感觉得到嘴角有东西滴了出来,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该死的舌根失调综合症。
李漱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哼……小样。”起身就往屋外走,左右摆荡的风情,临到门口时那回眸一笑荡起的烟视媚行……天哪,简直就是一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我必须考虑下是不是乘着四下无人,打闷棍把她藏我家后院,观察研究揣摩个三五十年。
“俊哥儿……”李治小同学是不是有病,干嘛老捅我的背。
“干啥?”
“我姐漂亮吗?”李治笑的……靠,忽然觉得有个词很适合这个臭小孩,【创建和谐家园】!
“一般般……说实话,一切红颜,在老衲眼中,不过是红粉骷髅而已”我如同入定的得道高僧,心如死水,古井无波、道貌岸然……
“切……信你才怪。”这小屁孩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很是不屑的哼哼,竟然把我说话的神态学了七成。懂不懂啥叫尊师重道,切……你想切啥?这可不是厨房。
第23章 见义勇为
天上飞着白生生的雪茸,匆匆的路人从身边经过,提着马缰,跟李治吹牛,跟李漱斗嘴,不枉人生一大乐事。
“不可能,铁家伙怎么可能在水里浮着。”李漱习惯性地反击着我的话。
“有必要骗你吗?一片树叶为什么能浮在水面,而同样重量的小石头为什么只能沉水底,这不就说明了一个道理吗,水的浮力大小是由物体的体积来决定。”得意洋洋地卖弄着,这二十世纪最为浅显的道理在唐朝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异事。
“好啊,你比木头轻吧?”李漱用马鞭指了指浮在路边湖上的木头,目测下来,长约四米,直径大概三十公分的长木在水中荡漾,白生生的雪花很快在它周围的水面消融,点点头:“那块木头,肯定比它轻。”
“你跳下去,我看你能不能浮起来……”李漱抬抬下巴,李治很兴奋地点点头:“好啊好啊,俊哥儿……”
“你们……”气的老子握马缰的手都抖了,一脸黑线,都啥人?大雪天地让我跳水,当我是傻子还是啥?木头能跟人比吗?比重不一样。可这问题很难一下子跟这俩小屁孩子解释清楚。这时,一声惊呼从池塘左近传来:“落水了,落水了……快救人哪!”
“那边,快去看看……”不得了,大冬天的失足落水可不是玩的,搞不好救不及时那可是要人命的,时间长了不被淹死也要被冻死。
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正坐倒在湖边哭喊,她的身边围着寥寥的几人,任由她怎么企求,可就是没一人敢在这么冷的天下水救人,抬眼,不远处的湖面水一个人影在那里扑腾着水花,断断续续的叫喊声显得那么的无助与凄历。
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怎么的,我还当过两年的校游泳队教练兼救生员,跳下马,马鞭皮裘手套丢给还坐在马背上【创建和谐家园】李治,活动两下,不对劲,赶紧把外袍扎在腰带上,踢掉了靴子。
“你这是要干吗?”李漱惊呼一声,纵马上前拦在我跟前,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是受了惊还是生气我的行为:“你不要命了?!你们这些人,都站着干吗?还不下去救人!”马鞭指着那帮站在寒风中战战兢兢的老弱妇嬬,啥人……那不叫救人,那叫害人。
“让开!再不救人真出人命了。”没功夫跟这小丫头讨论什么要不要命的问题,老子鼓起劲,蛮力推开李漱的座骑,李漱措不急防差点跌下马来,在一众人的惊呼声中,我以一个最潇洒标准的入水动作窜出了湖水,我靠!太他妈冷了,正在融雪的水是最冷的,抹了把脸上的湖水,看准方向,大膀子摔开,水花飞溅。
自由泳、蛙泳、蝶泳,连换三种花式,近了近了,还好,这家伙的头发还浮在水面上,五爪金龙,不敢太用力,轻轻一提,那人的脑袋浮出了水面,张着嘴急促地呼吸着,还行,有救,把手插到他的腋下,仰泳……
才靠近浅水边上,老妇人已经哭喊着扑了过来,“人没死,快让开,帮我一把,拖上去……”天太冷没活动开,就游了这么一二百米的距离,已经觉得身体软得跟面条似的,身上那种湿冷得刺骨的感觉差点让人发疯。
把他丢在路边平躺着,两把撕开他的衣服,还行,肚子只是微鼓,脸色虽然发青,可还有呼吸,我双手在他腹间一用力,哇地的声,飙出一口水箭,肚子瘪了许多,不由得松了口气:“李治,快……快……把我袍子拿来,女……女的都背了脸过……去,我得给他……换衣服。不然淹不死也得冻死。”说话开始哆嗦了,该死的天气,害得俺的形象全毁。
李漱脸色发青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把披在身上的皮裘子脱了下来,一把丢给我。“快穿上……”这才反过身去。
“谢……谢……”顾不得合不合身,三两下先把自己裹进去,老妇人看样子也清醒了过来,抹了把泪,与旁人一齐帮着我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溺水者脱得赤条条的,我拿着李治递过来的长皮裘把这家伙像捆敌国俘虏一般裹得紧紧的,这时候也有好心人拿着热水跑了过来,还有人推着板车过来,乱了一会,溺水的青年被板车送走了,老妇匆匆地边抹泪边跟在板车后面。
“这位公子,快喝点热水吧,暖暖身子。”一位老汉捧着个还冒着热气的水壶子递了过来,连谢谢也来不及说,端起就灌,烫得我呲牙裂嘴,不过身体里舒服了许多。
“还未请教这位小公子的大名,今天要不是您仗义相救,陈刘氏的独苗怕是……”老汉跟那位妇人看样子都是这一带的居民。
“没,别谢谢,该做的事……”天太冷了,迈了好几次腿才爬上马背,不顾老汉的喊声,赶紧纵马就往家的方向跑去,我可不想因为见义勇为被冻死。
“少爷……少爷您这是掉河里了!”跳下了马,还没进门,一副狼狈像就让刚出府门要去办事的房叔吓一大跳,哆嗦着嘴巴,声音都变了调。
“没,救了个人……脚软很……”回话都不利索,笑容更哭似的,房叔一嗓子吼起,立即从府门内奔出一票家丁,如同绑匪,架起本少爷就往府里后院冲去,李漱、李治厚着脸皮也跟了进来……
老妈卢氏听到了消息,没二话,把俺堂堂大男人拨成了光【创建和谐家园】直接丢澡盆子里,热水烫的老子叽啦鬼叫,正想爬出来喘口气,被老妈一闷棍打了回去:“给我老老实实呆里面,有本事下冷水,热水就下不得?”
“……娘……这水也太热了点,我差点都熟了……”眼泪汪汪,很可怜样。
卢氏提着棍子指着我鼻子,一脸的嗔怒:“熟了好!炖了吃,省得为娘的整天替你担惊受怕的……可知道刚才,听房慎那么吼嗓子,为娘的心……揪的跟什么似的……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说着说着,老妈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
……
泡澡澡得浑身红光四溢的我跪老妈跟前,脑门上的汗还在滴,不敢擦,生怕老妈再次发彪。
“夫人……少爷也知道错了,况且少爷也没大碍,您别太伤神了,惹夫人您有个好歹,还不把老爷给急死……”房叔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着。
“哼……老爷?!老身若真去了,他不敲锣打鼓庆贺才怪。”听到房管家的话,原本哀泣之容的老妈双目一翻,精光四溢,完全脱离了慈母形态……看的我冷汗。
“起来罢……混小子,大冷的天,硬往那能把人骨头冻裂的水里头跳,瞧你能成啥样?”恨恨地在我脑门抽了一巴掌,可能觉得似乎打重了,替我揉了揉,似乎又觉得这样又太不严历了,又伸手揪住我耳朵:“娘……耳朵……哎呀……耳朵要掉了……”
“哼……今个要不是你有客人在,为娘的不把你丢炉子里烧熟才怪……”老妈悻悻地放了手,旁边看戏的房叔想笑不敢笑,憋的表情很是丰富。
“娘……孩儿……先去见客人了?”捂着被揪得发红的耳朵,小心地问了句。
“去吧去吧……看见你就气得慌……”老妈气呼呼地把俺撵出了房门,临了向房叔吩咐道:“赶紧交待厨房,给少爷宰只鸡,多放些姜,炖好了送过去,还有,让房进跑一趟,找大夫开药来煎着,一会也给二少爷送去,还有,交待好府里人,莫要让老爷知道这事,不然,这混小子怕是逃不掉一顿好打……”我蹲在窗棂底下,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冰雪肆虐之后的后院,净白翻飞的雪茸吹拂到我的脸颊……
“少爷……您在这蹲着干吗?”房叔的声音,一抬眼,房叔和蔼的脸庞就在近前。
“没干啥,看雪……”靠,听墙脚被抓现形,实在是……
“哦……少爷,您脸上……怕不是雪溶了吧?一脸都是……”房叔很会体谅人,没说我哭,替咱找理由了。
“嗯嗯……我回屋去见客人了……房叔再见。”袖子胡乱擦擦,老脸通红地朝着咱的小院跑去……
临进院门,一回头,房门口处,一身素净的娘就站在那,一手搭在门上,正朝着我挥手,嗔怒之中饱含着浓浓的舔犊之情:“混小子,快去吧,莫让公主他们等急了……下次可别再玩水了……”
走在回小院的路上,心情出奇的舒爽,辣呼呼的耳朵让我体会到了老妈对儿子深深的爱……
第24章 公主级别的医务工作者
“哟……我们的大英雄回来啦?怎么样?房婶的棍子吃了没?”李漱这丫头,我还没见门,冷嘲热讽就扑面而来。
没功夫理她,赶紧挤火炉边坐下,还没等李漱再次人身攻击,一个巨响的喷嚏,吓得倚在榻栏边上的李漱一个哆嗦,撑着下巴的手指头差点摁断,报应……
头有点晕呼呼的,看样子,真是感冒了,在边上招呼这俩皇族的绿蝶赶紧进了里屋,拿起了厚实的毯子披在我身上,伸手在我脑门上摸了把,小手儿凉呼呼的,那感觉,如同三伏天喝冰水。“少爷……您瞧您,额头都热起来了……奴婢先去给你端鸡汤来,喝了暖暖身子,过会再给你煎药……”瞧瞧,这丫头多体贴。
美美地应了声,坐在煤炉子前,身上洗澡后已经换上了干净暖和的衣服,披着床厚实的毯子,抱着水壶还直哆嗦,看样子,寒气开始从骨缝里往外冒了。李漱与李治坐在一边,像看外星生物般,小声地不知道嘀咕啥,偶尔瞄我一眼,特别是李漱,每每我想跟她说话,瞪我一眼,扭脸,给我个黑漆漆的后脑勺,什么人嘛,不就是把你的座骑撞瘸了腿吗?只能说明那匹马太软弱,抗击打能力差……
“俩位,坐那么远干吗,不冷吗?”总算说话利索了,打了个喷嚏,青鼻涕飞溅,刚想往炉子边挪【创建和谐家园】的李治小同学赶紧坐了回去。
“能的……这下好了,明天生了病,房婶不拆了你的骨头。”李漱气呼呼地,掏出了一方手巾,凶神恶煞地递了过来:“快擦擦,瞧你那鼻涕流得跟河水似的,好好的个人,怎么就不知道疼惜自个。”
“谢谢……”抹了把鼻涕,想把手巾还给李漱,算了,怕把这丫头恶心死。“洗干净再还你。救人一命,不过小病一场,这有什么?你没看见那位老妇人吗?可怜的……惹是你有亲人出了祸事,难道也就这么眼看着?我做不到……”我突然想起了车祸去世的父母,当年的我,曾多么想让他们从长眠中醒过来,就算是拿我的命去换,也愿意。
表情或许泄漏了什么,“把你的手给我……”李漱出奇地没有像以往那般继续跟我争辩,只是看了我半响,然后把我的左手握住。
“干吗?”不太理解,难道她改行当神棍想给我算命?
“这破了,你让他们拿些伤药来……”李漱把我的手心摊开我这才看到掌心虎口处一道白得惨人的伤口,没有一丝的血色,怪事,怎么不流血。
绿蝶像阵风,一下子就带伤药赶了回来,气喘吁吁地拿着伤药蹲我边上,李漱一把将绿蝶手中的伤药拿了过来:“我来给你家少爷上药就行……”
“还是我自己来吧……”她的手很软,很滑,也很暖和,可是让她给我上药,总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李漱拽了一把我的手,瞪了我一眼:“别动,再乱动我就再给你开个口子……”
“……”我……这丫头是救死扶伤?倒像个打劫的,李治捂嘴在边上叽哩咕噜的笑,瞪了这小屁孩子一眼,没良心的。还是俺的绿蝶好,眼眸之中能看得出她揪心表情,很欣慰,总算是有个贴心的人啊。
低着头给我包扎的李漱,长长的眉际斜入发际,一双水嫩的小手动作却显得很是……不好说,看样子她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动作野蛮粗鲁,庆幸只是个小伤口,要是个重伤员,没流血身亡也要被她给折磨得疼死。“大姐,疼……轻点,这可不是马蹄子……”绿蝶在旁边看得皱眉头,可偏偏又不敢说什么,倒也是,能跟这个偏执狂的公主较劲吗?我也不敢。
“男子汉大丈夫,叫什么叫……刚才那么冰的水都敢往里跳,现在怎么变得跟小孩似的,还没我家雉奴耐得住疼,别人想让我包都还得掂量掂量自个够不够份……”这丫头眸眼儿很是理直气壮地斜我一眼……说实话,公主级别的医护人员的确很少见,疼咱也只能忍了……
李漱用剪子把扎剩的布带剪断:“好了……记着手别碰着水了,不要用力……”絮絮叨叨地碎碎念,李治趴在榻上的案几上,好奇而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姐姐,还真没想到这丫头还有体贴的一面,很温馨,突然间觉得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似乎也不那么讨厌了。
……
“都快成猪蹄了……这都。”我目光哀怨地盯着自个的手在那自哀自怜,罪魁祸首倒没一点儿自觉,还扬扬得意地道:“你那手原本就比猪蹄难看……”啥人,气的老子差点抓头猪来让这丫头当面辨认啥叫猪蹄,太欺负人了……
“俊哥儿……现在好点了吗?”李治挤到炉子边扯俺衣袖。
“嗯……有啥事?”算了,不跟她计较了,万一这丫头突然体会到了自己的错误,本少爷可怜的小手岂不是又遭一场厄运。
“我想看看铁怎么浮在水面上,要不……我们就去你家前院的池塘?”求知欲强烈的李治小同学很是锲而不舍,可问题咱现在是病人,哪有空去给你试验,万一感冒恶化成肺炎啥的,老子岂不是亏大了。
“不行!……”我还没出声,李漱倒先叫了起来,屋里的人全盯着她,很诡异的寂静,看得这丫头片子俏脸蛋都红了,水灵灵的眼眸儿恨恨地一个一个把我们全瞪回去:“看什么看……难道本宫关心下学伴也不行吗?”瞧瞧,羞的都摆起驾子来了,赶紧点头:“嗯嗯……行!大姐您想干啥都行!”头一次听见这位公主殿下替俺这老实人说话,感觉实在是很奇怪,受宠惹惊?
“……”李治撅撅嘴,最终在李漱恶狠狠的目光威协下乖乖地点点脑袋……
李漱坐回炉子边,抿了口热茶,瞧了我一眼:“雉奴,你先回宫,我有事跟俊哥儿说。”
“哦……”李治出奇地没有怨言:“要不我在门口等你?”
“等什么,这里离宫不过两个街口,一会大不了让他送我过去。”李漱拿眼仁瞪了我一眼,赶紧点头,表示自己很愿意为伟大滴公主殿下效劳。
等李治跟着绿蝶出了门,李漱回过头来,大而有神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我,直到我觉得开始别扭想张嘴发言,李漱这才慢条斯理地道:“房公子……”
“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这丫头莫不是疯了?懂得用敬请来称呼长辈。
“你那什么表情!……哼,还不错嘛,上次我来的时候还没注意,原本你的通房丫头这么漂亮……”李漱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对味。
“打住……打住,您老想干啥?见不得比你水灵的姑娘家?”这丫头难道是白雪公主的后妈转世?
第25章 公主到底想干啥?
“哼……那小丫头能有我漂亮?”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小巧的瓜子脸上的双眼即便是阴森森的瞪着也让人感到可爱,撑在桌上的双手肌肤都露出一小截,白皙细嫩得像羊脂一般。额头上还有细碎的刘海粘在上面。我们两人距离不到十公分,她身上的体香一阵阵的传到我的鼻子里。
“没你漂亮,这一点我承认,可是她的心地要善良得多,脾气也很温柔……”隐蔽地吞了吞口水,该死的大叔思想又开始作祟了。
“信你才怪,满口没句实话的家伙,看着我都快流口水了还信口胡柴。”李漱嫣然一笑,很妖精。
该死的喉结为什么会上鼓动,还好,眼前的李漱没有一丝害羞的意思,连带我都没有负罪感了,脸皮厚厚的白眼一翻:“大姐,有事说事,你让李治先走该不会就是为了打听我那丫头的八卦吧?”
“那个……手还疼吗?”这位公主大姐,咋了,没话找话?
“嗯嗯……不疼,早没知觉了……”看了眼被包成猪蹄的手,很悲哀。
李漱气的又伸脚踢了我。“什么人,好心帮你包扎,还那么多埋怨……”
“没……绝对不是埋怨。”这可是实话,我怀疑现在就算是拿把榔头来砸我都没知觉。
“……那个……”李漱刚一张嘴,绿蝶轻盈地出现在了门口,端着浓香的鸡汤走了进来:“少爷,鸡汤给您端来了……”
“哦……谢谢了。”端起来就往嘴里倒,稀哩呼噜地喝得实在是痛快,顺势斜眼偷看李漱一眼,李漱装着没事人一般,踱到书桌边上,拿起桌上的宣纸假装细细揣摩本少爷的书法大作,看样子,这丫头真有事找我。
“嗯嗯……绿蝶,屋里没事了,你把这端出去,顺便去厨房跟刘婶说一声,晚上多煎俩鸡蛋,少爷我今天得补补……”空碗递给了绿蝶,挤着这丫头挤眼,绿蝶偷瞧了眼正在装模作样的李漱一眼,很是隐蔽地扁扁嘴,轻轻应了声,端着托盘出去了……
……
“大姐,在看啥?……”毯子丢榻上,活动下双手,恩恩,不错,总算是好些了,一碗滚烫的鸡汤、大块大块的姜片下肚,发了一身的大汗,周身舒爽了许多。
“这都是啥?”李漱原来不在装模作样,手里拿的正是前俩天俺替绿蝶画的肖像画,俺的毛笔画水平……喝酒之前能达到梵高的程度,喝酒之后能达比毕加索的高度,不敢给这些古代人欣赏,不过,俺的钢笔画可是一流,那天特些在绿蝶跟前摆显了一回,看着小丫头狂热的崇拜眼神,欢呼雀跃的样子,实在是很赏心悦目。
想到这,歪歪脑袋,果然……绿蝶那造形别致的三环髻出现在了窗口。这丫头……
绿蝶的眼眸神态被我一丝一毫的全勾勒出来,李漱看得有点呆,不是看画,是看我:“房俊……你真的是那个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混吃后悔药等死的房俊?”
“……这个……这个问题太深奥了,关系到相对论跟……嗯嗯,大姐,您这是想干啥?”看着这丫头似乎想拿放大镜照我脸的架势,有点心慌,生怕青春痘被她发现。
“哼……不说也罢,反正,你再怎么变,也还是房俊,一样是房相的儿子,一样是我的学伴……对吗?”吐气如兰,红唇开合间,白齿耀眼,粉粉的脸蛋上,我甚至可以看到绒绒的细毛,很可爱,长长的睫毛撩在我的小心肝上,太撩人了,这丫头,我现在可以对天发誓,她确实是祸国秧民的妖精。
“哪天你也帮我画一张……必须比这张画的还好!”语气听出来了,这不是要求,这是命令。借翻白眼的当口吞了吞口水:“成,不过画肖像画,您老得坐上三五个时辰,不知道您老可坐得住……”
“臭房俊,我可比你小!”李漱脸红红的,拿俺的贞观笔戳俺,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