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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夜,你没事吧?”
他艰难的摇头,“没事儿,我躺一下就好了。”
明玥轻轻摸着他的胳膊,“你坚持一下,贺峻很快就来了。”
沈良夜微微点头,过了一会儿他问她:“玥玥,要是刚才我死了,你是不是就气消了?”
明玥一愣,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他这么问,她可没这么想过。
从来没想过他死,不管是什么样的报复方法,都没想过要他死。
或许,生不如死才是报复的最高境界,明玥这样安慰自己。
帮他把大衣的领子拉了拉,她沉声说:“别这么说,你死了我可就成了寡妇,你舍得把你的万贯家财给我?”
他笑,“不用我死,只要你喜欢,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明玥不可置否,她可不是什么怀春少女,这样的甜言蜜语撩不到她。
“沈良夜,你放心好了,祸害万万年,你这么坏,肯定活的好。”
他苦笑,“借你吉言。”
俩个人你来我往说着话,时间倒是过的快了,贺峻带着人来,一看情况也吓了一跳。
他开车带着沈良夜去医院,沈良夜非让人把明玥先送回去。
明玥怎么可能会去,这个机会不是她献殷勤的好机会吗?
最后,贺峻和沈良夜一辆车,明玥和司机一辆车。
关上车门,沈良夜就问贺峻,“有没有吃的,给我点儿?”
贺峻犹犹豫豫的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条士力架,老板怎么知道他爱吃个零嘴儿?
沈良夜迅速把包装剥开,期间手一直抖着。
等狠狠咬了几口,狼吞虎咽的把一条士力架吃完,他差点跟广告上说的那样,“饿货,来劲了。”
“沈总,您没事吧?”
沈良夜抽了纸巾慢条斯理的擦干净嘴巴,仿佛刚才那个饿狼一样的男人不是他。
“没事,低血糖。”
“低血糖?那您的伤?”
“没伤,你别去东方,现在白景誉不帮我了。”
贺峻帮沈良夜做过一次假,立刻就明白了,“沈总,您又要装受伤?”
沈良夜看着他疑惑的样子,不仅挑眉,“不可以吗?”
“可以,您要去哪个医院,我好去安排。”
“就市立吧,你赶紧安排。”
贺峻这才明白为什么不和明玥一辆车,感情自家老板又要做坏事。
在和贺峻的安排下,沈良夜被理所当然的检查出骨裂,这个不用上夹板,真是恰到好处。
看着医生板着脸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片子煞有其事的说胳膊的严重性和注意事项,沈良夜给了贺峻一个很欣慰的眼神儿。
贺峻一颗老心总算放回肚子里,看来年底红包要添个零。
明玥帮沈良夜拿着大衣,等检查完小心翼翼的帮着他穿上。
沈良夜“虚弱”的靠在她肩头,“玥玥,要辛苦你了。”
明玥一脸真诚的笑:“不辛苦,我连你腿断了都能照顾的了,胳膊裂个缝算什么。”
沈良夜一脸的黑气,这女人就这一点不可爱,太能煞风景。
从医院出来上车,贺峻文沈良夜,“沈总,是回家吗?”
沈良夜一直靠在明玥柔软的身体上,他面含微笑道:“嗯,回景云苑。”
第六十九章被明玥给套路了
沈良夜一直靠在明玥柔软的身体上,他面含微笑道:“嗯,回景云苑。”
明玥浑身一僵,她问沈良夜,“我能不去吗?”
“玥玥”沈良夜心情很好,“你回来了总不能住在别人家。我们回家,今天周五了,过几天我差不多就好了周一你也可以上班。”
明玥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事是总该来的,人她都不怕见,又何必怕一个房子。
贺峻开车把他们给送回去,然后又去超市给买菜。
在路上他就想,他这个特助真是为了老板操碎了心。
沈良夜和明玥从电梯里走出来,站在门口。
沈良夜左手不能动,他指着门说:“玥玥,开门呀。”
明玥既然能跟他来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她走到门口熟练的按了密码。
门开了,沈良夜几不可见的松了口气,能把明玥拐回家他可是费了不少力气,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门一开,忽然就有个不明物扑上来。
明玥吓得倒退一步,刚好踩到了沈良夜的脚上。
他右手扶着她的腰,薄唇亲密的几乎贴在她耳朵上,“玥玥,别怕,是半月。”
“半月?”明玥低头,正好跟一双蓝灰色的眼睛对上。
她的脚下匍匐这一只胖猫,浑身毛茸茸的跟球一样,但唯独长了一张网红脸,尖尖下巴大眼睛,抬起头来的样子有几分妩媚。
她有些嫌弃的抽回自己的脚,“沈良夜,这是我捡的那只猫吗?怎么胖成这个样子?还有,半月是怎么回事?”
沈良夜把她往里推了推,然后迈开长腿走进来。
半月立刻抛开明玥用肥软的小爪子去抱他的裤腿儿,一声喵呜别提多矫情了。
沈良夜不客气的把它给踢了个跟头,“半月就是胖,挺适合它的。”
明玥顾不得计较这个,她指着猫说:“你温柔点,既然养了它就别虐待它。”
“没虐待,它就是个碰瓷儿专家。”
猫还能碰瓷儿?明玥不由得打量了这只叫半月的肥猫一眼。
因为有了猫的打诨插科,明玥那种紧张窒息的感觉反而不怎么强烈了。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站在玄关处没动弹。
沈良夜刚要自己动手脱衣服,忽然想起受伤的事儿来,他便放下要举起的手臂,对明玥说:“玥玥,进来呀。”
明玥低垂的眼睛落在地板上,边往里走边说:“这地板上的血是你找清洁公司来清理的吧?”
沈良夜本来要偏着身子,听到她的话后后背一僵,垂下了眼帘。
一年前,明玥引产,把亲子鉴定和胎儿给他看后,他就活在了懊悔里。
当晚,楚江河和晏名扬送他回家,才从门卫嘴里听到那天是120来把明玥抬走的事。
前后不过是几分钟,他在那个位置,亲手把明玥给推倒,又拒绝她的电话,把她一个人留在了生死边缘。
回家打开门,一股子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站在门口,失去了前进一步的勇气。
他蹲在门口,看着地板上已经变成了暗褐色的血迹,不由得抱住了头。
眼角里又酸又涨,泪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他怎么能这么【创建和谐家园】,把明玥害成这个样子。
晏名扬和楚江河也半天没话,他们本来都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沈良夜也就算了。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晏名扬决定原谅他,伸手去拉他,“良夜,别难过了。”
沈良夜站起来,眼睛通红,他把晏名扬往外面推,“你们回去吧。”
楚江河倒是听话,晏名扬却不放心他,“良夜你没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你们走吧。”
晏名扬不想走,“我留下陪你。”
沈良夜却直接关了门,把他们俩个关在门外。
他能听到晏名扬在门外对楚江河说:“【创建和谐家园】,他不会想不开吧?”
楚江河揪住他的衣服往电梯里拉,“不会。”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当然不会想不开,他把明玥害成这样,没有做出补偿就死了,有什么资格。
人都走了,他还呆呆的站在门口,等腿都麻了,才转身去了洗手间。
拿了一个小塑料盆儿盛了清水,又找了一条毛巾,他从门口开始,跪在地上一点点擦拭。
从门口到客厅的茶几,是整齐的俩道。通过痕迹可以看出当时明玥是一点点爬到门口的。
可是痕迹有重叠的两道,他略微一用脑子就明白是自己把明玥推倒后她爬到茶几那里拿手机,然后又爬回去给120的人把门打开。
到底疼到什么程度连站都站不起来,又是什么样的伤口才能让人用爬的?
沈良夜去当过几年兵,知道但凡是这样的,大多是断腿或者肚子上豁开口子流出内脏的重伤。
也就是说,明玥当时的疼就跟断腿或者肚子开了口子一样。
握着毛巾的手攥紧,他几乎要崩断手背上的青筋,可是不管他怎么做,都已经晚了。
他换了三条毛巾,十几盆水,才把地擦洗干净。
最后,他坐在地上,默默点了一根烟。
那几天,他哪儿都没去,就在家里一根接着一根抽烟。卧室、婴儿房、厨房,每一处留下他和明玥痕迹的地方。
抽烟抽的嘴发苦了他就喝酒,一瓶接一瓶,醉了哭了睡了,醒了再接着,他什么也想不了,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心里有什么坍塌了。
直到第四天的时候,贺峻把门打开,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跟着火一样,烟气弥漫,那股子呛人的味道差点把他给呛趴下。
用力挥挥手,他总算走进来,脚下却哐啷一声,差点给个酒瓶子绊倒。
磕磕绊绊的,他在烟雾弥漫里注意着脚下的暗器,总算是找到了在沙发上挺尸的沈良夜。
短短几天,他人更水分挥发一样干瘪了许多,眼珠子通红满是血丝,下巴也是密密的胡茬子,落拓的像个流浪汉。
贺峻费了好大劲才把人弄到洗手间里给洗了个澡,又给刮了胡子换了衣服,这整个过程沈良夜都跟木头一样乖乖的任由他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