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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阴沉木还有一个名字,叫乌木,之所以叫它阴沉木,是因为在远古时期,原始森林中的名贵木才受自然因素的原因,比如地震,山洪等等被埋在江河湖泊或是海底的下面,这些木材在水中被更显刚劲挺拔,古朴凝重,有的更呈现出像煤一样的黑色,奇谲而神妙。
古沉木曾深藏于地下达3000年至12000年之久,有的甚至达数万年之久;更令人称道的是它不变形、分量重、密度高、不会被虫蛀,有的古沉木可与紫檀木媲美,堪称树中之精、木中之魂,故世人将古沉木视为避邪、纳福、镇宅的宝物,有纵有黄金满箱,不如乌木一方的说法,白逸感叹这棺木的稀有,要知道明清两朝,阴沉木是各代帝王建筑宫殿和制作棺木的首选之材。
清代帝王更将其列为皇室专用之材,民间不可私自采用,致使阴沉木更加稀少。民国时的窃国大盗袁世凯,逆历史潮流而动,皇帝梦没做多久就一命呜呼。但为了显示曾有过帝王身份,其家人费尽心思,耗费大量家财觅得阴沉木,为其拼了一副棺木,此举沦为笑谈之余,也可见这阴沉木的珍贵。
这阴沉木棺里到底躺的是什么人,墓中有康熙亲赐的鹿角椅不说,还躺在只有清朝皇帝才能享用的阴沉木棺里,白逸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看这木棺的主人了!
刘知习只闻阴沉木之说,今天亲眼得见,兴奋不已,他与雷子早就迫不及待要开棺了,唐三成却看这棺木的摆放有些不太对,棺材应该面南,是君临天下的意思,争权谊用,面朝东,是争福禄,都说福禄东来,面朝西,是上西天的意思,就不是冲喜是报丧了,面朝北,是败落,古人说,败北,仓皇北顾,都是失败的意思,所以东南方最佳,西北方向最禁忌,这幅阴沉木棺偏偏朝西!
第170章 跪死
唐三成将这话一说,雷子就不耐烦起来:“唐三成,你得了吧,弄不好下葬的时候太匆忙,所以搞错方位了,再说,你看这能用阴沉木的那是非富即贵啊,里面还有康熙亲赐的椅子,乖乖,这里面肯定是位不得了的人物啊,咱别想这么多,开棺,开棺!”
雷子一边叫着,二话不说,就去将棺盖掀开,朝里面望了一眼,手摸着自己的眼睛:“我的个天爷,这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不是典型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大家一看,这么珍贵的阴沉木棺材里居然空空如气,一点人躺过的痕迹也没有,真是奇了怪了,更让大家吃应该的是里面还是有一些陪葬品的,比如说这玉枕……这玉枕,没有沁色!白逸吃了一惊:“不对,这玉枕长年在这地宫里,受水气的影响,多少都会有一些沁色的,可是现在它看起来就像是新玉一样!”
“这棺木朝西,是最不符合风水学的一种摆法了。”唐三成这时候也提出来了:“棺木朝东南方向这是常识,这人看来来像是康熙皇帝的亲信,十分看中的大臣,没有道理会犯这样的错误,白逸,我总觉得……”
“这里还有另外的人。”白逸说道:“从我们进来的时候这一点就很明显了,里面的火盆大亮,还有那扇门,里面的锁是开着的,这些都像是在告诉我们,里面有人,或者说不是有人和我们一样闯了进来,而是里面原本就住着人。”
综合陆山所说进来一人少一人的说法,再加上七邪所说,西岭有人影出没,这些加起来,让这地宫越发地诡异莫名了。
雷子倒没有想那么多,他二话不说就将玉枕装了起来:“我觉得你们有时候想得太多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明清两朝的古墓大多坚固牢实,也有可能用了一些方法让水气进不来,所以这玉枕才没有沁色,一件平常的事情而已。”
也是,被雷子一说,好像真显得白逸太敏感了一些,白逸暂时将这些不解之事抛至脑后,继续看这阴沉棺木里有什么东西,除了这只玉枕,还有一套官服。
白逸店里有不少清末的官服,他对这些官服十分了解,清朝的官服等级十分严格,皇帝、皇后、皇太后、皇贵妃及妃嫔以至文官五品、武官四品以上官员皆可穿朝服、戴朝珠。但根据等级身份不同,朝珠的质地亦不相同。只有皇帝、皇后、皇太后才能佩戴东珠朝珠,东珠朝珠由108颗东珠串成,每27颗东珠又用4粒红珊瑚结珠等距间隔出上、下、左、右四部分,其上部结珠呈葫芦形称“佛头。”佩戴朝珠时,佛头垂于背后,并用黄绦带连接一组玉饰,称做“背云。”朝珠垂在胸前的左右红珊瑚结珠处,分别饰一串和二串绿松石珠串,称为“纪念。”朝珠的构成,有着深刻的含义。108颗东珠代表一年十二个月,四个红珊瑚结珠象征春、夏、秋、冬四个季节,下垂于背后的佛头、背云,寓意“一元复始”,三串绿松石纪念表示一月中的上、中、下三个旬期。皇帝穿朝服时戴一盘东珠外,还在两肩斜持两盘红珊瑚结珠,以示身份特殊。
这件官服是佩有朝珠的,自然不是东珠了,白逸看了看官服上的补子,也就是饰在前胸和后背的一个搭子,这补子分方圆两种,这是方补,方补适用于文官和武将,白逸又看补子上的花纹:“补子上是豹子,这人是武官,而且位居正三品。”
唐三成不知道白逸是凭什么推测出来这阴沉木棺的主人是正三品的武官的,白逸只有告诉他,这清朝的官阶不同,补子上的花纹就会不一样,文官和武官的也不一样,所以不要看这小小的一块,上面的学问可大着呢,看懂的了,就能知道这官服的主人的身份背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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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手中所拿官服,佩有朝珠,这说明主人至少是位居四品以上,再加上这补子,就一清二楚了,补子上的是豹图,那这官服是武官的,位居三品,清晰得很。
“位居正三品的武官,这人相当于现在的副部级别了,符何这一官职的武官还不少,武职京官就有一等侍卫、火器营翼长、健锐营翼长、前锋参领、护军参领、骁骑参领、王府长史,武职外官又有城守尉、参将、指挥使。”白逸有些疑惑了,眼看着这墓主的主人身份就要呼之欲出了,就差这么一点点线索了:“只是不知道这人是外官还是京官。”
雷子突然说道:“我知道。”
他嬉笑着从阴沉木棺里拿出一把佩剑来:“看这剑上刻上的是什么?”
“一等侍卫!”大家都念了出来,这下子人和官服就对上了,白逸说道:“这是个一等侍卫,那就是京官了,从前面的御赐鹿椅来看,这个是可以与皇帝近身保卫的,这侍卫是隶属于侍卫处的,一等侍卫又称为头等侍卫,正三品,编制为六十人。”
“哇,这那人就是康熙侍卫处这六十人中的一个了。”雷子兴奋不已:“这下子太清楚明白了,这家伙是有多得宠啊,死了还能给他置块风水宝地。”
这事情的确不太一般,他再得宠,也只是一个武官,正三品而已,一般陪侍主墓的都是些重臣,那得是一品的,而且大多是以文臣为主,这个凭什么就得了这么一块风水宝地,而且给他的反盗做得如此之精妙?其中似乎另有玄机。
白逸看这阴沉木观,外观黑漆漆的,十分平坦,一点外饰的花纹也没有,又看这墙上,也是干净得很,没有太多的东西:“这人的陪葬并不丰厚,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一个玉枕,一套官服,一把佩剑,除了这玉枕,其它的都是这墓主生前用过的东西,不……”
白逸摇了摇头:“我说得不对,这官服是新的,并不是这墓主生前经常穿的!”他回头,看着正被雷子拿在手上看的官服:“这是新的,而且……是用三色金缝制的!”
这三色金是指用不同成色的黄金打成金箔,再制成金线。同一件衣服上,不同部位的花纹,或织或绣,让三种或深或浅不同的金色错杂并置,或泛红或泛白,不同的金色在花纹上显示出微妙的色差,这三金是指黄金、白金和玫瑰金。
白逸说道:“用三色金缝制的官服,还是新的,这应该是死后家人打制的,不过依我看,另外一种可能性更大,那就是皇帝御赐的,一个一等侍卫虽然是正三品,可是在朝廷中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却让皇帝这么抬爱,这个人应该有过人之处才对,雷子,把这官服收起来。”
第171章 有人
玉枕,官服加上佩剑雷子都背在了身后,这下雷子的心情要好上不少了:“娘的,下来这半天了,总算有点收获了,不过这是个空棺啊,真是可惜了这幅阴沉木。”
刘知习摸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怯生生地说道:“要不然,你抬回去,你将来留着用?”
“滚你娘的。”雷子给了刘知习一记爆炒栗子:“抬回去给你娘用。”
刘知习吐吐舌头,不敢再吭声了,不过这纯属玩笑话了,单人负上一个背包在这冰天雪地里都这么难了,还抬上一幅棺材,那可得要了老命了,白逸见这墓室十分简单,便带着大家朝另外一边的墓室而去,一走进去,白逸吓了一跳,这里面跪着一个人,他的手摸到腰间的飞刀上,等走近了,暗骂自己神经太敏感了,这不过是一尊石像。
这尊石像背对着大家,他双膝跪在地上,头向下微垂,他穿着的是近身侍卫的衣服,腰间还跨着剑,走到正面一看,他面前赫然是一幅棋盘,上面的棋已经吓到尾声了,执棋的另外一方已经稳输了,再看这侍卫的脸上,一双眼睛微微闭着,十分淡然的样子,萧宁看了看那石刻的棋盘,说道:“这侍卫马上就要赢了,看他这样子,和他对棋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你们看,他是跪着和对方下棋的。”
这话提醒了白逸,他模模糊糊想到一个民间传说来,只是还需要一些求证,他看着这石刻的人像上,查看它的腰间,那里有一块令牌,正面刻着“一等侍卫”四个字,背面因为不可翻动,只能隐约可见上面刻了一个那字,白逸说道:“我知道他是谁了!”
唐三成咋咋舌:“你连这石像是谁都知道?”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我这是举一反三,根据这棋盘,还有这令牌上的字,以及萧宁所说综合起来的,这个不是我说的,你们应该不知道,这康熙皇帝是一个象棋迷,就因为他这个象棋迷,曾经让一位侍卫枉死!”
原来,有一次,康熙率领随从去承德附近的木兰围场打猎,一时棋瘾大发,便与一位大臣对弈起来,很快连胜三局。康熙弈兴未尽,便找了一位棋艺水平高,叫那仁福的侍卫与之对弈。
那仁福棋艺果然高强,一时忘记了自己是在陪皇上下棋,进入中局后很快吃掉对方一车。旁边观弈的老太监郭继功见皇上的棋输定了,便急中生智地说:“皇上,山下发现有猛虎,请您赶紧出猎。”
康熙一听高兴极了,对那仁福说:“你在这里等着,待我猎虎回来咱们再续弈。”说着便翻身上马,持弓向山下奔去。山下哪里有什么猛虎,随从们只发现一只梅花鹿。康熙喜欢打猎,是一位老猎手了,凭经验他知道有鹿是不会有老虎的,想必是郭继功看花了眼,把鹿错看成老虎了。实际郭继功并没有看错,皇上与那仁福在棋盘上厮杀正酣,如果山下有只鹿,他必定不会下山,因此故意说成是猛虎,以便引起皇上的兴趣,引他下山。
既然全副武装下了山,鹿也要追猎。鹿善跑,催马紧追,翻过了几座山,康熙才把鹿射死。跟上又耽搁了几天,待他想起了与那仁福下的那盘棋时,这才回到原地。见那仁福仍跪在棋盘旁,不过人已经饿死了。
康熙离开那仁福下山打猎时,曾说让他“等着”,皇上的话“金口玉言”,就是“圣旨”呀,那仁福怎敢离开棋盘半步,恰巧那里既没有吃的,又没有水喝,就被活活饿死了。强烈的忠君思想,葬送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大家听完都觉得后脊骨发凉,这忠君思想真是要人命,这那仁福也真是太可惜了,居然就因为皇帝老儿的两个字送了一句话,不过他也够实诚,和皇帝下棋也不晓得让一让,那个老太监也是,为了皇帝的颜面,扯了一谎,就害了那仁福一条命。
唐三成说道:“刚才我们下来时的那把鹿角椅不会就是康熙打到的那只鹿制成的吧,那仁福因为那只鹿而死,皇帝就让那只鹿陪了他的葬?”
“什么都有可能。”七邪说道。
白逸觉得唐三成的话很有道理,完全可以解释得通,那么阴沉木棺中应该躺着的僦是这个枉死的一等侍卫那仁福了?尸骸去了哪里呢,刚才那棺木中,十分洁净,连半丝尸骸腐朽后应该有的味道都没有,萧宁说道:“会不会那人根本就没有死,来到墓里借假死逃走了?”
“这个肯定不可能,他能骗得了皇帝老儿吗?”雷子说道:“他要是不死,皇帝老儿也不会有这么多动作,这里的一切根本就不会存在了。”
白逸绕着那石像走了好几圈,最后停在那里,盯着那石人像入了神,完了,突然大力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你们说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唐三成以为白逸魔障了:“你怎么了?”
“你们想想,刚才的那套官服少了什么东西没有?”白逸问道。
“少……”雷子好歹有些倒斗的经验,经白逸这么一提,他也觉得有些东西不太对劲了,可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看到白逸的眼睛对着那石像的脚下,雷子也朝那里看过去,这一看,他恍然大悟了,伸出一个手指头指着那石像的脚:“我知道了,少了一双靴,官靴,是不是!”
完整的一套官服是少了不那一双官靴的,可是头上戴的有了,身上穿的有了,独独没了那一双官靴,皇帝老儿赏的时候,不可能不给一双官靴吧?白逸觉得自打进了这墓里,自己的心总是沉浮不定,这墓里没有太多夺命的机关,也没有什么惊天的怪兽,比起之前经历的那些,这里显得平淡了不少,可是……心里这压着的一块大石头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是少了一双官靴,在其他人的心中这并不是一件要紧的事情,雷子已经吵吵着要出去了,这里除了这尊跪着的石像,就是空空如也了,这个没有悬念的墓室有些对不起来过来时的惊心了,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不过如此,失望的情绪在众人的心中弥漫上来。
白逸觉得或许是一路过来的不容易,让自己对这里产生了过大的期望,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事情往往是这样,他想还是释然一些吧,现在萧宁正发着高烧,出去找个山洞取取暧,照顾着萧宁为重。
打定了主意,白逸带领大家走出这间墓室,突然,两间墓室中间的那堵墙上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像是有人拿着重物朝墙上敲打,唐三成的耳朵立刻贴了上去,他听到那边有些动静,这声音并不纯粹,掺杂着各种各样的动静,他就有些听不太明白了,“那边肯定有人在走动,我听到了脚步声。”唐三成肯定地说道。
想到刚才提到的少去的那双官靴,大家头皮一麻,似乎看到了这样一个场景:一个留着长辫子的穿着白色襟衣的男人,脚下踩着一双官靴,正在这堵墙的后边走动着,手里还捏着一枚棋子……
萧宁抱着脑袋叫了一声:“真是够了,肯定是我的幻觉。”
第172章 参
这一声叫让大家都清楚了过来,所谓恐怖,不是环境,不是外力,最恐怖的就是从内心里发散出来的,大家都被自己给左右了,唐三成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一下:“没事的,不就是棺材里没人嘛!”
雷子对唐三成有些不满:“你刚才不是还说里面有人?”
“是真的,我都听到脚步声了,而且这个人感觉和七邪一样,是个有修为的人,脚步声很轻,身子像是飘着的一样……”唐三成不敢往下说了,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善了,什么叫身子像是飘着的一样,有这样的人吗?没有,只听说过有这样的……鬼。
还是白逸说道:“里面既然有动静,说明还是有些东西的,我们现在只有三条路,要么沿原路出去,去找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要么留在这里,在这里过一个晚上,明天返回,第三嘛……”白逸看了看那堵墙:“我们或许可以进去看看,到底像不像唐三成所说的……有人。”
沉默了,这是白逸没有想象到的情况,他以为大家会各抒己见,议论纷纷,好不热闹,大家同时选择沉默,这才让白逸知道自己心内的那股情绪,原来大家都有,大家都觉得这里有些阴气沉沉地,就连七邪也不例外,白逸叹了一口气:“我来作回主吧,我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事,我要进去那堵墙内一探究竟,你们不愿意去的,就呆在这里等着。”
大家想到不见了的那双官靴,还有走来走去的声音,都摇了摇头,表示要一起进去,就连虚弱的萧宁也不例外,白逸一个眼色,唐三成就趴在墙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同时手在墙上上下摸索着,然后不停地敲敲打打,唐三成回头对萧宁说道:“萧宁,借你打洞的工具用用。”
唐三成拿着萧宁常用的小手镐,在墙上划出方块的痕迹来,等划完了,他指着自己划出来的那几块说道:“没有发现机关,不过,这些里面的声音比较清晰,看来这墙是厚薄不均的,这几块明显厚度要薄一些,我们可以试着打洞进去。”
雷子往自己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这就好办了,让我来把它们打穿,看看在那边装神弄鬼的是些什么人。”
平常这活是萧宁干的,可是萧宁为了让大家伙儿尽快下来,耗费了不少力气,又发着烧,现在雷子就派上重任了,七邪和白逸也没有闲着,大家都在那里忙活的时候,唐三成看到右侧墓室里的石像,这两间墓室都没有门,所以里面的情景一览无遗,看到石像肩上似乎有个东西闪了一下,他走过去,仔细打量石像的右肩上,发现肩上有一颗圆形的钮扣式的东西在那里,他伸手按了一下,纹丝不动,正要笑自己多心,又灵机一动,旋转了一下,那东西居然是可以活动的,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乱叫声,回头一看,那墙正中间开了一个洞,正是自己画出来的那位置!
唐三成手舞足蹈地跑出去,接受大家的白眼,他告诉大家他的发现,刘知习没好气地说了一声:“你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差点没把我们给吓死。”
大家正在那里用力打洞的时候,整堵墙突然震动起来,白逸的第一个念头是这墓室要塌了,他们挖错了地方了,结果正在挖的地方突然向左伸缩,露出一个洞来,大家这心,腾地一下上去,又扑地一下子落下来,心情起伏险些让人晕倒过去。
唐三成嘻嘻哈哈地说道:“多亏我眼力好,你们不夸我也就算了,个个还白我,你们都是些白眼狼。”
雷子作势要去打唐三成,唐三成双手护在头上:“我们快点进去吧,不要教那个人跑了。”唐三成这是咬死了那边厢有人了。
听他这话,大家都有些心急了,朝那洞里钻了进去,这洞过去,是一段非常狭窄的通道,大约五米开外,然后大家就隐约看到一些亮光了,又是亮光,白逸苦笑,原本在地宫中看到光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可这光总是先他们而出现,就有些阴森了。
唐三成见白逸面色不好,自觉了一把,率先朝那光亮爬过去,等爬出那五米开外的通道,唐三成发现这里并非构建好的石制墓室,而是纯属天然的山洞,这里应该是西岭的山体无疑了,与刚才群龙坐的山洞不同的是,墙上有明显的水珠顺着石壁滑下,可是地上却并不见积水,也不知道那水最终流向了哪里,却让唐三成吃惊的是,山洞中央还有一堆火,刚熄,手放上去,还能感受到余热。
这下子,唐三成也够呛了,他立刻回头叫:“白逸,这里真有人!”
白逸他们正在往山洞里钻出来,听到唐三成的话更是忙不迭地爬出来,看到那一堆火食,叹了一声气:“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后面刘知习扶着萧宁出来,面色有些难看,再看萧宁,眼睛半睁半闭,一幅要睡着的样子,白逸对萧宁说道:“萧宁,你千万不能睡着,这里的温度虽然比外面好一点,可是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抵不过,唐三成,快,把火堆重新引燃。”
唐三成看到萧宁这样,心急如焚,马上趴到地上,开始吹,让火重新燃起来,偏偏他越急,越出乱子,七邪让他闪开,不愧是在山间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七邪,他上去后,没有几下,就把火重新引燃了,白逸让萧宁靠着火边坐下,又找出背包里的毛毯将她裹上,雷子他们也都找出自己的,都贡献了出来,萧宁额头越发地烫了,白逸掏出包里的药来,这么多地消炎药,外伤药,独独没有退烧药,白逸有些恼了,将药散得一地都是。
“你们别担心,我能撑过去的。”都这个时候了,萧宁还在笑,她这样,大家就更加难受了,唐三成的拳头捏了起来,心都揪了起来。
一直在旁边看着唐三成反应的七邪突然走了过来,把唐三叫叫到一边,耳语了几句,唐三成的眉头就舒展开来,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七邪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趁大家都围在萧宁的旁边,带着唐三成闪到一块大岩石的旁边,那块大岩石后面,有一个小小的洞口,仅供一人出入,七邪说道:“从这里,可以直通向鹰嘴那里,只要采下一块野人参,萧宁就有救了。”
唐三成看了看那个洞,又看了看自己和七邪,这洞的大小七邪根本过不去,七邪说道:“若是以前,我能钻过去,可是如今我身量比以前宽大了,恐怕是没有办法钻过去了,此举冒险,白逸他们一定不肯答应,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去!”唐三成说道:“为了萧宁,我豁出去了。”
唐三成生怕被白逸发现阻拦自己,就蹲下准备爬过去,衣服穿得太多,卡在那里,他一咬牙,脱掉最厚的棉外套,这才勉强能够钻过去了,看着唐三成消失在那小小的通道里,七邪叹口气,重新回到其他人的视线之中,看到七邪带着异样的表情回来,白逸问他:“唐三成呢?”
七邪把唐三成从那里钻出去去采野人参的事情一说,白逸立刻破口大骂起来,那鹰嘴十分陡峭,就算是七邪上去也未必能够成事,可是唐三成居然二话不说去了,这不是……萧宁原本就有些糊里糊涂了,隐约听到唐三成为了自己要去涉险,很有一些气急攻心的样子,双眼一闭,就晕了过去,一下子把大家弄得手足无措。
第173章 救命1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刘知习问道:“唐三成不会有事吧?”
白逸让七邪带他到唐三成离开的地方,看到那个小洞和地上唐三成的棉袄,白逸将衣服拾起来,脱去这一层,唐三成去到外面,不死也要脱层骨了,白逸实在摸不准七邪,他是最在乎唐三成的人,为什么要让唐三成去涉险呢?
七邪闭紧嘴唇,不发一言,只是看着萧宁,白逸就明白了,这是七邪在撮合唐三成和萧宁啊,唐三成假如真能带着野山参回来,这女人的心就是铁打的,恐怕也要融化了,只是这险冒得太大了……
再说唐三成按七邪指着的路一爬出去,就看到眼前大雪纷飞,从那山洞里一出去,是一个仅供一人站立的小平台,平台之上,就是那向下俯视的鹰嘴,野山参就在鹰嘴下面,现在自己必须要徒走爬上鹰嘴之上,才有机会够得上野山参。
唐三成一咬牙,身子就暴露在飞雪之下,浑身的血液差点要被冻结住了,那风像一道道暗器射向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痛的,唐三成向下一望,这小小的平台下面就是万丈深渊,自己若是错走一步,就要跌得粉身碎骨,唐三成双手紧紧地抓着面前突出来的石块,因为积雪的原因,又湿又滑,唐三成双眼一闭,然后就开始向上攀爬……
老天爷像是在和唐三成开玩笑一样,雪越下越大了,和着风不停地飘落下来,唐三成在心里暗骂这老天爷,双手双脚都不敢大意,要从现在的地方爬到鹰嘴的位置,至少有三百余米,这三百米无异于是生死栈道,每一步,都是步步惊心,唐三成每向上爬一米,就要停下来,摇去头上的雪,头上的雪虽不重,却如千斤压在头顶,让唐三成喘不过气来,脸上的雪像利刃扎入自己的皮肤里,唐三成在心里不断地念着:“没事的,快到了,快到了……”
的确是快到了,鹰嘴就在眼前了,那一抹弯触手可及了,唐三成心里一激动,身上的寒气也减少了几分,僵直的双手也多了几分气力,终于手触到了头顶上的山顶地,却怎么也爬不上去,就在此时,一股力道似从天而降,有人拉着唐三成的双手顺势一带,就将唐三成的身子带到了山顶,唐三成整个人被那股力带得趴到了那里,等他抬起头来,眼前能够看得清楚的时候,看到雪地上有一排脚印,成心下大骇,突然想到少了的那一双官靴来……
看着那一排脚印,唐三成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子,让自己更专心一些,现在只有萧宁的命最重要,其它的无视,无视!唐三成颤颤微微地站了起来,站在这鹰嘴之上,向下俯视,立刻有凌架于云端的感觉,鹰嘴之上的空间不比下面的小平台大,左右都是凌空的,向前走了两步,唐三成的身子就抖了抖,把自己吓得立刻趴下,开始匍匐前进!
唐三成的身子在雪在里缓慢地爬行,以龟速爬到了最尽头,再往前,就要坠下去了,唐三成扒在边上,探出半个身子朝下面望过去,鹰嘴的弯勾里,果然有几株野参长在那里,那里积雪埋不到,它们探头头来冲着唐三成摇摆呢,唐三成伸开了胳膊,却差了那么一寸,唐三成气恼地一拳捶在石头上,痛得自己唉哟直叫,他这才看到自己的手,因为被石头划破,冻得青紫不说,雪里还掺杂着冰楞子,唐三成不敢朝自己的手呼气,那样会更疼,娘的,长痛不如短痛,豁出去了……
唐三成坐在雪地里,将自己腰间的绳子解开,这是他灵机一动时随手系在腰间的,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他将绳子系在边上最大的一块岩石上,打了一个死结,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他吸了一口气,不敢抹鼻子,现在鼻子里冻出鼻涕来了,一抹,全是冰凌,唐三成初开始只是小心翼翼地下去了一双脚,最后,眼一闭,【创建和谐家园】一挪,整个身子就悬了下去,不过他一双手还是抓在岩上,这情景若是有人从远处望过来,就是这鹰嘴上正叨着一个人,这人已然成了鹰嘴里的食物。
唐三成小心地将身子挪动到有参的地方去,松开手,不敢看下面,身子一晃悠朝那边摇摆过去,一手一抓,连起了三根参过来,连忙塞时自己的胸前,也不顾它冰不冰,凉不凉了,反正自己都成冰混了,唐三成一看这招有用,又晃了两次,连着抓了好几根过来,这才罢了手,突然感觉身子向下一坠,他一抬头,透过雪幕中看到那根绳子已经裂开了,唐三成心里叫了一声娘,赶紧地将手上的参塞到衣服里,双手拽着那根绳子朝上爬,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根绳,他生怕自己一用力绳子就彻底裂开了。
平常这绳子不是会这么容易断裂开来的,可是这绳索刚才被唐三成的汗水浸湿了,现在一拿出来,立刻冻上了,再一受力,绳索就耐不住了,唐三成知道悠关自己性命的时刻到了,心里想着不能就这么死了,当然了,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摔下去,以自己的不老之身,会不会死,若是真死了,自己有好几桩遗憾,一来就是那个与自己有着同样蓝色血液的人还没有找到,二来就是萧宁还等着自己救命呢,自己可不希望黄泉路上她跑来和自己作伴,唐三成苦笑一声,眼睛一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向上一蹦,一只手就抓到了岩石,用力一撑,整个身子也随之上去了,唐三成抱着那块系绳子的岩石,还没有吐出一口气来,就听到“崩”地一声,绳子从中间断开来了!
这个时间卡得刚刚好,唐三成想到了什么,从衣服里掏出一根参来,也不顾得有泥,就掰下来一截塞到嘴巴里,这参也是冰凉透顶,吃到嘴巴里,牙齿都要冻掉了,唐三成捂着嘴巴,吱哇乱叫,还是将参咬碎了,硬吞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唐三成觉得身上有劲了不少,又着急回去。
下去的时候,他看到原本出现在地上的一排脚印又被雪覆盖住了,这排脚印的去向一直到这鹰嘴的尽头,前面已经没有去路了,那人要么不是人,要么就直接掉下去了,唐三成不敢再拖延下去,赶紧地顺着原路下去,迫切地要回到山洞中,这一路的艰难小心自不用言语表达,等唐三成重新回到那个小平台上,已经快要虚脱了,当他爬进那个小洞里,向前爬了几步,感觉到一股热气朝自己涌过来,整个人险些因为这反差昏厥过去,就在这时,一双手伸过来,拉着他的手,将他一把拖进了洞里!
“快,拿毯子把他包上,抱到火边上去!”七邪大吼着将唐三成一把抱起来,将他扔在了火边上,白逸早就烧好了热水,是取雪来烧的,也不管干净不干净了,一口气给唐三成灌下去,看着唐三成牙关紧闭,面色雪白,要死不活的样子,白逸终于忍不住冲七邪大吼了一声:“七邪,你娘的干的好事!”
七邪咬紧牙关,不发一言,任凭白逸埋怨他,他只是不停地揉搓着唐三成的身子,让他的身子尽快暧和起来,唐三成被这一番折腾,有了一些气力,指指自己的胸前:“在这里,快……拿给萧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