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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邪把江老帽的尸体摆正,又拨出他胸口的匕首,略微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这才下去向大家说明情况,江老帽本来就是孤苦无依的一个人,以后除了面店的老板还能记得他的老客户,真不知道有几个人能想起还有这个人的存在,死得其所,至少值了。
白逸将地上残余的几只虎虫甲的尸体装了起来,然后建议大家现在就去寻找出去的通道,大家沿着原来的石梯上去,看了看江老帽的尸体,免不了又是一番嗟叹,毕竟江老帽【创建和谐家园】的理由实在是太荒诞了,又有些传奇,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有些感人,这汉女也是个传奇女子了,元朝皇太子为了她甘愿放弃大汗之位,又被打成无名无姓之人,又有一个现代人为了她魂牵梦萦,甘愿为她陪葬。
现在要出去,有两种方案,一种是让雷子回想起他之前出去的通道,还有一条就依白逸的计划,借用石柱破坏墓室结构,硬碰硬地走出去,众人一番商议,这中间,巴特和宝音对于后者十分不赞同,想要保全这墓室的整体性,毕竟这是他们族人的墓室。
何宝生看了白逸一眼,说道:“现在不了解墓室的整体结构,硬碰硬不太保险,既然这名小兄弟之前出去过,那么让他想起出去的通道是最好不过。”
雷子之前倒是有做过一个印记,在墙上刻了一个“雷”字,要是找到那个标记,就能够走出去了。
既然决定走出去,为了预防掉下来的流石,雷子他们把刘知习弄好的头盔戴了起来,白逸把自己的那一个给了何宝生,也不言语,何宝生乐呵呵地笑了笑,拿手弹了弹:“这个东西倒是不错。”也不客气,就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巴特与宝音只是提醒他们要提防头上,几个人就开始寻找“雷”的标识了,雷子想到当时自己并没有到过这间墓室,是从其它墓室离开的,当下几人就离开了这里,朝进来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不时提防,幸好没有什么太大的艰险,这也是托了唐三成一双耳朵的福,在机关启动之时,他就听到空气的流动变化声音,提时发出警告,规避风险。
他这项本领让巴特和宝音惊叹不已,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草原上的鹰,也没有办法锐利到这个地步,虽然他们隶属于天空,这种赞叹就是天大的赞叹了,毕竟对于黄金家族来说,鹰的意义非凡。
终于找到雷子有印象的那一条墓道上了,这间墓室大大小小空空的墓室不计其数,真像是迷宫一样,这些都是为了防盗,让进来的人没有办法找到主墓室和棺椁,这份心思十分细腻,雷子之所以还有印象,就是自己留下的迹,他指着石墙上的划痕说道:“这是当初周哥不小心划上的,我甚至还记得它的形状,然后,我是从这里的左边离开的,应该是在这里……”
雷子说着就朝墓道左边一巴掌拍过去,一个弧形的通道打开了,旁边一个“雷”字还比较显眼,雷子喜形于色:“就是这里,我先上。”
雷子首先爬了进去,其他人一一地跟了过去,何宝生受了伤,一看这空间有限,必须要手脚并用,一时犯了难,白逸推着他向前走:“我在后面殿后。”
何宝生进了弧形的通道,白逸在后面帮着他的身子前进,不知道爬行了多久,何宝生停了下来,回头冲白逸低低地说了一声:“亏你还帮我这个老头子,等出去了,我送你一份礼。”
“不用了。”白逸咳了一声,让声音变得低沉一些。
“我的个性你是清楚的。”何宝生的一句话险些让白逸魂飞魄散,白逸不敢应声了,毕竟他有些拿不准,何宝生这话是不是真的认出自己来了,假如他认出自己了,为什么没有觉得惊异呢?这就太反常了。
何宝生看白逸不说话了,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继续拖着伤腿朝前爬,终于听到前面雷子的声音:“到了,我们就快要出去了!”
何宝生被七邪拽了出去,没想到这时候是半夜了,天上是一片星空,在郊外看,十分浩瀚,月光也很皎洁,十分美的情景,巴特与宝音站在洞口处,都有些愣愣地,双拳紧紧地握在一起,雷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冲唐三成说道:“咦,你看你的肩上。”
大家一看,原来那只虎虫甲一直停在唐三成的肩上,跟着他出了墓,受了伤的翅膀现在能够微微地动了,唐三成大吃了一惊:“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
这只虎虫甲一直生活在地底下,现在出来了也没有半点不适,提到这个,大家也没有办法知道这在黄金族谱中已经灭绝了的圣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办法知道它【创建和谐家园】后面的银针是谁加工上去的了,一切都是谜了,还有那个何宝生口中提到可以掌握虫玉的阴人是否真的存在,这些都是谜了。
“看来这虫与你有缘,说也怪了,它们不仅没有伤害你,还带着你误打误撞找到了棺椁,也不知道是不是引导你去的。”何宝生看着那只虎虫甲:“好歹毒针没有了,也没有什么威胁性了,当只宠物养着也不错。”
这倒是个好提议,唐三成立刻采纳了,巴特突然说道:“我希望大家帮一个忙,能不能将这个通道彻底封死了,以免让我们的先人再受到打扰?”
白逸点头答应下来,当下所有人一起动手,将那洞口埋得死死地,又踩得严实了,在动手的时候,白逸突然想到,万一那长生碗真的有用了,那一双痴情男女真活转过来了,他们要怎么出来呢,白逸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但马上想到,若是真能如此,那么他们早就出来了,也不至于等到今天了,立刻释怀了。
大功告成,白逸扔下手上的工具,拍了拍手,何宝生一瘸一拐地走到他的旁边,“嘿嘿”笑了两声:“这位兄弟一路上话虽然不多,可是对我这个老不死的挺照顾的,这样,我送你一样礼物吧。”白逸还没有反应过来,何宝生附在白逸耳边:“长白山有阴人出没。”
第149章 龙尾
这像一个炸雷陡然响在耳边,不管师傅有没有认出自己来,他都送了一份大礼,在这里知道了阴人曾经有可能出没,现在师父又直接告诉自己长白山有阴人出没,这实在是喜出望外了,不过白逸马上想到,为什么偏偏要告诉自己有关于阴人的线索?难道他知道自己很在意阴人?
看白逸脸上困惑的表情,何宝生说道:“刚才在下面,我提到只有阴人可以将虫玉塑形,这墓主与阴人有所交往,你的表情很不一般,我想这阴人于你来说肯定非比寻常。”
原来如此,看来自己控制面部表情的功力还要再加深一点才行。何宝生盯着白逸的脸,摇了摇头:“可能我真的老了,看到你,总想到另一个人,唉,我老不死的先走一步了,弄不好我们还能再见面。”
何宝生就这么地朝南边走去,背对着大家冲大家挥了挥手,很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宝音说道:“这个老头子真奇怪!”
白逸舒了一口气,心里又有些暧暧地,师父还没有忘记自己,看着何宝生一瘸一拐的背影,白逸有些心酸,师父原本是有儿女的,怎么这个年纪了还在外面漂着?不过师父能活这么久,也算是奇事一件了,白逸心里突了一突,心里就涌出一股冲动想去与何宝生相认,他快步地追了过去,追到一片树林子里,就彻底失去了何宝生的影子,白逸无奈,只有叹了一口气,只盼以后能与师父有缘再见了。
唐三成跑了过来:“老人家走了?他今年高寿有一百多岁了吧?这么老了,这走路跟猴似的,啪啦啦就不见人影子了,这哪是一百多岁老头子的脚法呀。”
白逸给了唐三成后脑勺一下:“闭嘴吧你,你以为就你看出来了?”
他早觉得师父这体力太不同寻常了,不要说是受伤了,就是没受伤,自己这一路小跑过来也没有追上,这不是太不寻常了吗?这样一说,他有没有认出自己,那就别当别论了,长白山,师父这是暗示自己让去长白山吗?
两人回去,看到巴特和宝音正在收拾自己的包裹,将装有虎虫甲的袋子好生收好,巴特见白逸回来,笑着说道:“这次能够认识你们也算没有白来了,可是增了不少见识,我们俩出来了这么久,族里的人早该担心了,是时候回去交差了。”
白逸对这墓里的种种还不能释怀,写下自己的地址和电话放到巴特手上:“这里我家里和公司的电话,两位兄弟,你们若是回去再发现什么,希望你能打电话告诉我一声,以后若是再回来,大可以来找我,你在这里的吃住行我一手包下。”
巴特将那字条小心地收下:“放心,回去后若是有什么消息,我一定通知你。我们这就告辞了!”
两名蒙古汉子背着大刀离去,很有些古代豪侠的感觉,雷子越看越乐:“你说他们俩背着这两把大刀走到街上,要不就被人当成神经病,要不就会被当成盲流,得小心被扯到局子里去,哈哈。”
萧宁哭笑不得:“以他们俩的身手,估计没有人逮得住他们。”
白逸摇摇头,现在正优待少数民族呢,而且这是他们的民族习惯,一般人看到了也就是躲着点,倒还不至于敢去攻击他们什么的,不过雷子的说法还真挺乐的,白逸叹了口气,这回进墓明器没倒出来一件,倒是这谜团儿越来越多了,不过这虎虫甲是拿到手了,七物已经得了两样儿,只余下五件了。
再说唐三成看着肩上的虎虫甲,有些头痛,也不知道这虫靠什么活着,拿什么喂它,他苦着一张脸问白逸,白逸还真忘了这一茬,刚才应该让巴特回去查查他们的黄金族谱的,看看这虎虫甲是怎么饲养下来的,现在就只有等着巴特会不会来电话了,在这之前,先把这虫子带回去,再见机行事了。
众人见天快黑了,就开始朝外走,去找望风的刘知习,找到刘知习的时候,他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睡得正香,嘴角边上还流出哈喇子来了,雷子跳过去,学着刘知习打呼的声音,刘知习依然醒不来,大家正乐着呢,他脑袋向下一冲,眼睛睁开了,但还有些蒙,恍惚中看到有几束电筒光,吓得整个人一下子蹿起来了:“谁?谁?”
等看清是白逸他们,刘知习才拖着哭腔说道:“怎么是你们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
雷子拍了刘知习的后背一下,用的力不小,让刘知习的身子朝前一扑:“你这望风地,被人逮了都还反应不过来,以后你就在家负责倒腾倒腾那些工具得了,别跟过来冒险了,害了你自己也就算了,别牵连我们啊。”
刘知习抽了抽鼻子:“不成!”
白逸见大家闹得差不多了,张罗着回去,刘知习一路上还被雷子逮着笑了一通,萧宁一直捂着嘴巴笑,刘知习就一会儿回头瞅一眼,一会儿回头瞅一眼,心里就跟秋天的萝卜一样,心里美呀,不过一会儿刘知习听说没倒出来什么明器,神情间就有些失望了,白逸安慰他说,这古人陪葬有厚有薄,这倒斗本来就有一些运气的成份在里面,这一回虽然没有倒到什么明器,可是经历了不少,就让刘知习看唐三成肩上的那只虎虫甲,这虫子就让刘知习感慨了好一番。
完了,刘知习觉得这虫子多半是蝎子的前身,只是翅膀慢慢退化了,演变成了蝎子,对于这一点,白逸是不赞同的,但他不说话,任凭刘知习去想象。
一行人围绕着这虎虫甲展开讨论,热闹地回去了,这一趟没有什么收益,但白逸还是给了雷子、刘知习和萧宁一些报酬,尤其是刘知习,他的那两条可以收缩的钢棒还真顶上用了,所以白逸额外地奖励了他,又让他再加多加出来几条,因为不占地方,到时候带着方便,又可以当武器,又能预防机关。
白逸拿了些死的虎虫甲放到了地下室里和辽古果放在一块,只是那只活的死跟着唐三成,唐三成就只有当着宠物带着了,用白逸的话说,这是请了一个免费的保镖,这虎虫甲的鹰啸就成了唐三成的护身符了,这只虎虫甲不吃不喝,伤势也慢慢地好了起来,时间久了,唐三成也不去操心它的饮食问题了。
那之后的一个星期,白逸每到公司去就要问有没有人找自己,他一直期盼着收到巴特传来的消息,可是一次次都是失望,也许巴特回去后并没有找到更有用的消息,也有可能那边通讯不方便,想要联系上比较困难,总之这事情就一直这么搁下了。唐三成时不时地总提起何宝生那个奇怪的老头子,跑得比猫还快的那个老头子,白逸总是会瞪他一眼,告诉他那是自己的师父,是引自己入倒斗界的领路人。不是什么怪老头,唐三成哦一声,以后再说起来,还是以怪老头称呼何宝生。
何宝生在白逸耳边说的话也成了一桩心事,长白山有阴人出没,阴人发所指的就是阴人的头发,原本在白逸看来,这是最难的一项,阴人是否真的存在并不一定,可是何宝生的话让白逸重拾了希望,阴人在长白山出没,那么杀到长白山不就可以了。
第150章 茶壶盖
听说要去长白山,唐三成来了兴趣,他取来地图往院子里的桌上一铺:“这长白山在风水学说上来说,就是属于龙脉的分脉,始于西北昆仑山,朝东南延伸出去,一共生出三条龙脉,分为北,中,南三支,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北龙、中龙、南龙,北龙从阴山、贺兰山入山西,起太原,渡海而止。中龙由岷山入关中,至秦山入海。南龙由云贵、湖南至福建、浙江入海。每条大龙脉都有干龙、支龙、真龙、假龙、飞龙、潜龙、闪龙,这些都顺应龙脉的走向。”
“中国历史上一共出现了至少二十四个王朝,不算那些短命的或是离奇消失的王朝,如果每一个王朝就有一条龙脉,那么至少有二十四条龙脉,这二十四条都分属于这三支主龙脉,对不对?”白逸马上想到了这一点。
“没错,黄帝的龙脉在中原黄河流域;大禹的龙脉在黄河流域中岳嵩山一带;商汤的龙脉在黄河流域;周朝的龙脉在岐山;秦朝的龙脉在咸阳;汉朝的龙脉在丰县;西晋的龙脉在河内;隋朝的龙脉在弘农;唐朝的龙脉在长安、陇西、太原;宋朝的龙脉在开封、巩义、洛阳一带;元朝的龙脉在内蒙古草原;明朝的龙脉在安徽凤阳;清朝的龙脉在东北。当然,这些都是大致的范围,其实龙脉的具【创建和谐家园】置是很难确定的,就是寻龙断穴,往往要花上数十年的时间。”唐三成说道:“这基本上就是我们国家的风水大局了。”
“这个长白山又有什么讲究?”白逸有些惊讶唐三成的风水知识之渊博了,这个小子怎么越看越觉得他不简单了?
“中国龙脉的始祖源自昆仑山,它的北边是阿尔泰山,长白山就与这阿尔泰相伴,属于北龙的分支,而且长白山与泰山的龙气相通,泰山是龙头,长白山是龙尾,不过具体的情况如何,要去了才知道,毕竟龙脉并不是固定不动的,要不然那些王朝也不会覆灭了。”唐三成还记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依你这么说,这里面很有搞头了?”白逸的心蠢蠢欲动起来,龙尾加上阴人出没,这一趟必须成行了。
“那个……我也说了,有没有,咱得去了才知道,不过这地儿比起其它的地方,肯定有搞头一些,这长白山可是满族的圣山,那是起源啊。”
白逸点头:“行,不过这长白山里情况很复杂,我得联系一下,看看在那边能不能找个导游,引着我们进山。”
这就是后话了,具体的事情白逸去安排了,唐三成就捧着那地图研究起来了,出去买吃的七邪大力地推开门,手里打了一大堆吃的,听说要去长白山,面色有些阴晴不定,白逸看在眼里,觉得七邪对长白山很敏感的样子,就连唐三成也看出来了:“七邪,你不愿意去?”
七邪摇摇头,冷冰冰地甩出来一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这事情就这么地定下来了,白逸通过生意上的伙伴在那边找到了一个导游,听说经常进山,对周围的情况很了解,价钱也已经谈好了,白逸过去先付一半,白逸通知了另外三个,就张罗着要走了,山里的气候十分反常,而且这个季节,长白山有些地方已经落雪了,要准备的衣物就非常多,这样一来,六个人的准备工作就花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六人终于踏上了旅程,临走前,白逸又去打电话到公司问了一下有没有自己的留言,依然没有巴特传来的消息,白逸这才死了心,只当巴特找不到更有用的信息了,也不好意思与自己联络,放下一颗心,专心到长白山的旅程上了。
在火车上,挤在狭小的卧铺空间里,唐三成的嘴巴就不停地嘟噜嘟噜着,他拿起一袋子一扯巴,袋子里的东西喷了出来,整了一地都是,还有些喷到旁边坐着的人的身上了,唐三成连忙向人家道歉,结果那人冷冰冰地,一声也不吭,连看都不看唐三成一眼,唐三成一看,这人留了一个茶壶盖的发型,长相又很滑稽,脚上踩了一双布鞋,就是自己家纳底子做的那种步鞋,坐在这里的姿势十分端正,如临大敌一般……
唐三成觉得这个人的坐姿与七邪一样,很有架子的感觉,估计也是一个练家子,他替那人拨掉身上落的东西,也不吱声了,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吃,萧宁看他这样,也坐到他的身边:“你就这么一直吃呀,不怕肚子给撑爆了?”
“不吃会饿。”唐三成说道:“我从小就是这样,真不是我贪吃,不吃就感觉肚子里空当得难受,恨不得连树皮也去啃。”
萧宁有些不相信:“你就瞎编乱造吧,像你这样的吃法,不怕生胃病啊?”
“不怕。”唐三成不以为然地说道:“饿死,比生胃病更可怕。”
这下子萧宁就彻底没有话可讲了,七邪一直蒙着头躺在上铺睡觉,也不吃不喝得,白逸正趴在那里研究长白山的地图,有话说得好,求人不如求已,关键时刻不能指望人家导游,还得靠自己回天。
现在正是十月中旬,可是长白山不少地方都已经落了雪,雪若是下大了,对判断周围地形十分不利,带的这么些东西就成为累赘了,白逸未雨绸缪,开始计划起来,真要丢一部分东西的时候,应该丢弃些什么,白逸倒斗这么些年了,还是第一次去雪地里,经验并不充足,也正是如此,他比平时更加地谨慎小心。
雷子和刘知习正坐在床铺上玩牌,这里要说明一下的是,雷子和刘知习其实并不是一个房里的,雷子原本是在隔壁的,和萧宁,唐三成占了上中下三人铺,刘知习在这边的下铺,白逸在中间,七邪则是在最上面的上铺,萧宁和唐三成在那里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话,雷子又知道唐三成的心思,不想在那里当电灯泡,索性就过来找刘知习打牌了,扑克牌,也就是混混时间而已。
刘知习是个书呆子,虽然在发明上脑袋很活,可是玩牌的技术却远远不如雷子,玩一把输一把,刘知习被惹毛了:“嘿,我今天非赢一把不可!”
雷子呛了他一句:“就你这脑袋瓜子,要赢一把,恐怕得要明年了。”
刘知习的脸都涨红了:“我不信,我把把都拿这么烂的牌,你是不是出千了,让我看看你的袖子里有没有藏牌。”
雷子当然不让他看,拼命地躲闪着,看了还得了,袖子里还真藏了一张A,是从另外一幅牌里偷出来的,两幅牌的样式一模一样,这个刘知习一直都被自己糊弄着呢,刘知习要看,雷子不让,两个大男人就扭在了一块,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直坐在通道外面的座位上的“茶壶盖”开口了:“你们能安静一会不?”
这个人的声音并不如想象中的洪亮,有些沙哑,不怒而威,刘知习吐了吐舌头,对雷子说道:“算了,今天暂时放过你,改天我们再较量。”
雷子有些不爽:“娘的,无缘无故地有头狗在叫,搅了我的兴,【创建和谐家园】的烦人。”
第151章 白河镇
雷子的话音刚落,那个茶壶盖犀利的眼神丢过来,一手撑在座位上,身子腾空飞了起来,一脚就朝雷子的脖子上踢过去,速度之快,让雷子根本没有时间反应,他只有叫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刘知习的眼镜都要掉下来了,他捂上了眼睛:“雷子!”
一只腿由上而下地下来了,正好挡在雷子脖子前方,与那只呈现凌利攻势的腿正面交集,只是轻轻一撞,就将茶壶盖的腿撞开了,没想到会遇到自己旗鼓相当的人,那个茶壶盖吃了一惊,收了自己的攻势,朝上面看过去,上面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张腿伸了下来,现在还在那里晃悠,十分轻闲的样子。
茶壶盖哑哑地说了一句:“是哪一路的路数,为什么不敢正面与我较量,有种就下来,我们单挑!”
七邪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起来:“本来是小事一件,我让我的兄弟给你道个歉也就完了,可是你这一脚,可是会要了他的命,一件小事,让人拿性命去赔不是,这,有些过头了吧?”
茶壶盖冷冷地哼了一声:“哼,明人不做暗事,他当着我的面骂我,我当着他的面还击,大家有来有往,谈不上过份。”
雷子被刚才的突变吓得现在才缓过劲来,刚才他只觉得有一股子劲风朝自己吹过来,眼睛一花,那只夺命腿就到眼前了,然后又觉得头顶一凉,七邪的腿就下来了,替自己挡了回去,刚才的情景只有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千钧一发!
其他人都被这里的动静给惊起来了,白逸跳了下来,冲那名茶壶盖一拱手:“这位大哥……”虽然白逸今年已经八十有余了,可是脸面年轻是不争的事情,所以他还是叫这个汉子一声大哥:“刚才我兄弟多有得罪,请见谅!”
白逸说的同时又冲雷子使了一个眼色,行走在外,树敌本来就不是一件好事,何况对方又是个狠角色,刚才是下了死手,要不是七邪在,只怕雷子的脖子已经断了,这也是为什么白逸在外行走的时候,不是很活跃的原因了,低调,就是最好的伪装,今天雷子就是毁在这张嘴上了。
收到白逸的讯号,雷子心领神会,一张脸虽然苦着,可还是走到那个茶壶盖跟前:“大哥,刚才是我不好,对不起,咱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茶壶盖看也不看眼前的这两人,他只是拿眼扫向上铺的七邪:“你下来!”
七邪只是拿被子蒙着自己头,一声也不吭,完全不理会这个茶壶盖的挑衅,白逸暗自佩服七邪的定性,只是这茶壶盖一直这么咄咄逼人,实在是有些惹人厌了,茶壶盖突然朝地上吐了一口,双脚蹬在下铺边缘上,向上一跳,就窜到了七邪所在的上铺跟着,一把扯到了七邪的被子!
白逸他们站在下面完全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不过两秒钟的时候,被子重新回到了七邪的身上,那个茶壶盖整个人摔在了地上,这卧铺的空间狭小,茶壶盖的一只脚还横在下铺的铺位上,然后整个身子又窝到了地上,样子十分狼狈!
七邪翻了一个身,被子盖得工工整整,他看也不看被自己一脚踹下去的茶壶盖,闷闷地说了一声:“我困,你可不要再来吵我了。”
唐三成“哦”了一声,七邪跟着他这么久了,他还没有看到七邪这么霸气的一面过,一直以来,七邪的形象就固定在了忠诚,善心、武功高强这些说明词上,可是今天唐三成发现,七邪生气了,七邪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茶壶盖挣扎着起来,面色涨得通红,然后不发一言,走到别的车厢去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估计也是没有颜面过来了,他与其他车厢的人换了票,换过来一个像生意人的中年男人,虽然茶壶盖不回来了,唐三成他们也不敢闹腾了,雷子汲取了教训,回去睡觉去了,一路上除了这个意外的小插曲,其它倒是一帆风顺。
火车到了目的地,要进山,还要再转车,一行人上了一辆去离长白山最近的镇子白河镇的汽车,唐三成一上车,就看到那个茶壶盖也坐在上面,他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五官皱得紧紧地,看样子还在生气,唐三成一回头,做了个手势,让其他人看到同车的茶壶盖,雷子还在迟疑,七邪越过他,走上了车子。
说也奇怪,七邪一上车,原本还在看着窗外的茶壶盖立刻扭过头来,双目灼灼地看着七邪,七邪完全坦然地走到最后面坐了下来。茶壶盖就一直盯着七邪,完了就站起来朝七邪走过去,唐三成吓得要死,心想这下子完蛋了,这个茶壶盖要去找七邪的麻烦了,被他们这一闹,什么时候才能到白河镇啊?
茶壶盖这时候已经走到了七邪的面前,盯着七邪的脸足足五秒钟之后,一言不发地坐在了七邪的旁边,唐三成以为是茶壶盖在火车上根本没有看到七邪的脸,所以没认出来,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后面的人见唐三成半天不上车,在后面催了起来:“小伙子,你不上车就下来,别在这里挡着啊,好狗不挡道啊!”
唐三成赶紧爬上车去坐在了七邪的另一边,他看着七邪,他总觉得七邪在来的路上开始就变得……有些陌生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七邪……”唐三成叫了一声,七邪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又和以前一样了,和风细雨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唐三成更加迷惑了,他总觉得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呢?他摸摸自己的肚子,肚子真的是在咕咕叫,他点点头:“嗯,我有点饿了。”
七邪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驴打滚来,这是他临上火车时买的,拿纸包包得严严实实地,递到唐三成手上:“吃吧。”
那个茶壶盖一直看着七邪的举动,突然开口说道:“这位兄弟就是刚才火车上与我交手的那一位吧,能不能问个名姓?”
“没什么好问的。”七邪冷冷地说道:“再说了,你刚才没听到他叫我什么吗?”
茶壶盖讨了个没趣,扭过头去的同时又说了一句:“七邪,这个名字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