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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练。”唐三成突然明白过来了:“你是说要抄下来,留一本副本?”
“看来你比以前聪明多了,时间不多,七邪会写字吗?一起来!”白逸说着,就去找来笔和纸,唐三成吸了一口气,匆匆忙忙地开始抄写,这一夜,三个人都没觉可睡了。
第18章 同行
刘知习接到通知过来的时候,脸上的颜色不大好看,他扶一扶滑下鼻梁的眼镜,一脸的不情愿:“我好不容易说服那老板卖给我的,就这么还给她?”
“咳……”唐三成不擅于说谎,轻轻地咳了一声。
倒是白逸,泰然自若:“你花了多少钱,人家都付给你,这也算两清了,再说了,期限未到,你和老板做的什么交易?不要再多说了,人马上就要来了。”
刘知习的手上还拿着一幅绳索,兴高采烈地过来的他悻悻然地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原本他是想来得瑟一下自己的发明的,现在全无兴致了:“还就还吧。”
白逸凑在刘知习的脑袋旁边一番耳语,刘知习的情绪又高涨了起来:“我就知道!”他马上安静下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行,就照你们说得办,对了,我来是让你们看看这个。”
刘知习拿的是一套绳索,只是一头带有爪钩,前端磨得相当尖锐:“白大哥,你说应付流沙阵,那么这一套工具就不错,一端系在腰上,另一端挂到可支撑的地方,就算流沙阵启动,也可以借助它来避免落入流沙。”
“恐怕不行。”唐三成摇头:“墓穴之中都是石壁,要找到支撑点很难,找到了,也不可能有足够的力道打到落点,支撑人体的重量。”
白逸有些惊讶,看来这么些年,唐三成学到了不少,他整个人成熟了不少,这正是他想要表达的。
“力道不够?石壁?”刘知习不愧是书呆子,认死理:“我会想办法的。”
就在此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刘知习抢先一步去开门,见到门口的萧宁,咽了一口口水,萧宁的一头长发用红丝带绑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来,她穿着一身白底红点的长裙子,加上个子修长,活脱脱地一个青春美少女,青春洒脱,她像小鹿一般的眼睛看到刘知习的呆样,闷哼一声,红润的双唇利落地吐出一句话来:“我来取东西的。”
萧宁毫不客气地推开刘知习,走了进去,看到唐三成,又瞪他一眼:“我爸的手记呢?”
唐三成原本就是个老实人,他立说拿了出来:“在这里。”
萧宁不客气地拉过来,翻了几页,确定无语,这数了几张钞票来放到桌上:“看看,够不够!”看着手上的手记,又得意地说道:“我萧宁要找到的东西,一定飞不了!”
好嚣张的姑娘,唐三成扁了扁嘴,让萧宁看到了,又是一个干瞪眼,唐三成也摸头不是脑,自己怎么就和这个萧宁结上了梁子。
白逸示意刘知习检查钱数够不够,刘知习抓起桌子上的钱,连声说道:“足够了,足够了。”呆样子!还有些像五十年前的唐三成。
萧宁扫到地上的绳索,随口一问:“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为了对付流沙阵的……”刘知习话说到一半,自知露了底细,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萧宁一脸的狐疑:“流沙阵?你们是什么人?哦,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同行啊!怪不得会对我爸的手记感兴趣了。”
七邪突然站在了唐三成的旁边,唯恐萧宁有什么动作,萧宁冲七邪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放心,只要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各干各地,没有利益冲突就可以了,我们就再会了!”萧宁笑笑,拿着手记就出门而去。
刘知习苦着一张脸:“白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她既然与我们是同行,就不用担心,不过,以后记得嘴巴锁严实一点!”白逸还是白了刘知习一眼,刘知习自知理亏,一声也不吭,过了片刻,拾起上地上的绳索:“我先回去研究这个。”几乎是夺门而出。
等门合上了,唐三成突然问道:“这么多年,你一直还干着盗墓的营生吧?”
第19章 恩人
唐三成的敏锐让白逸暗暗吃惊,两人已是绑在一起的蚱蜢,隐瞒也没有什么必要,况且,唐三成的术数也能为己所用,白逸坦然承认:“没错,我倒也想不到比这更适合自己的营生了。”
“这就对了,这么一处大宅子,可是要花不少钱的。”唐三成笑道:“这宅子的风水不错,巽为风门亦为地户,万形经日,二阳一阴,无形遁也,风之发泄,由地出处,故曰地户,户者,牖户,通天地之元气。”
“能通俗一点来说吗?”听说宅子风水好,固然高兴,可是听得一头雾水,就不怎么痛快了。
“简单地说,八卦中的巽位,是通风的地方,它就像房屋的窗户,可以通天地之元气,你这所宅子正位于巽位,巽位,也就是东南位,你的院门正开在东南角上,这个院门开得好。”唐三成悠哉地说道,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像是吃饭一样稀松平常,“所以,这些年,你的盗墓事业一定很顺利吧?”
白逸的脸一沉,不得不承认,这几年,自从搬到这四合院之后,“工作”很顺利,只是丁大力年纪大了,自己少了一名强悍的助手,所以又物色了新的成员进来,刘知习只是其中之一,这个唐三成跟狗鼻子似的,嗅觉相当灵敏。
唐三成嘻嘻笑着:“我说中了?”
白逸不吭声,唐三成突然又说道:“此地风水利阴利阳,你不止只干盗墓吧?”
这又让白逸的心一沉,自己刚才并没有完全亮出底牌,现在却被这个唐三成一点点戳破,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唐三成怪笑道:“我这么多年为了解开我脑子里的那些口诀之谜,四处寻访高人学习,还是有一些收获的。”
“事实上……”白逸虽然心有不甘,最终只有坦白了:“我的主要产业都放在国外,国内嘛,我有一家出口贸易公司,还有一家古玩店,我现在公开的身份是商人,一年中,也会有一段时间是在国外的,也算是占了外资的福吧,在国内也投资了一些实业,和上面的关系还算不错,不然,在收集一些东西的时候也不会这么便利。盗墓嘛,近些年已经退居二线了。”古玩店里的古玩自然是盗墓得来的,这一点白逸刻意淡化,就算被一点点戳破,白逸还不想露底露个透。
“功成名就。”唐三成说道:“看来这些年你很有收获。”
说到这个,白逸很有一些不自然,当初从那诡墓中带出来的夜明珠、玉剑饰,还有那一双龙凤玉佩,其实都是托了唐三成的福,可是自己利用这些出手得来的钱财,在这五十年间不断累积,才有了今天的经济实力,论起来,唐三成还是自己的恩人。
唐三成好像瞧破了白逸的心思:“你不需要多心,虽然这些年我过得不富贵,可是也能养活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日子倒是轻松自在,我们二人,各得其乐。”
“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白逸扫一眼七邪,有些不放心,要是有人知道这两人是不老之身,弄不好被立刻弄进科学院,做活体试验。
“七邪很可靠。”唐三成对这种怀疑不屑一顾。
白逸吃了一个瘪,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点头,未置可否。
“我从出生起就记得的那些口诀,我打小就会择墓,没有人教过我,无师自通,以前不觉得有异样,后面越想越不对头,后面我上过五台山,武夷山,遍寻高人请教,他们只知道我所通晓的正是风水术数,可是却无法解释我无师自通的现象。”
“难道是灵童转世?”白逸难得想开一个玩笑,却对上唐三成凝重的脸,他当下收了笑容,这事和两人的不死之身一样诡异,不是一个玩笑。
第20章 蛊毒
话说到这里,两人索性敞开来说,白逸说道:“这些年,我除了积累财富,还干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查证身上的秘密,关于这个,我倒有一些收获……”
唐三成兴奋起来:“哦?愿听下文。”
“你听说过蛊吗?”白逸说道:“当年要了我四名兄弟性命的毒物,我一直进行查证,无色无味,还能瞬间腐蚀皮肤,除了蛊,我没有其它的解释,还有我们身上这种奇特的现象,若是用蛊来解释,倒也行得通。”
“蛊必须以虫为媒介,一般是毒虫,蜘蛛,蜈蚣之类的,还有一些叫不上名来的虫,当然,这是最常用的媒介,但作为蛊毒来说,任何东西都有可能被作为媒介,甚至于一根头发!在施蛊的时候,被施的人有可能毫无察觉,也有可能会感觉到一股酥麻,浑身上下充满凉意,冷彻透骨,那种情形,就像将自己置于砧板之上,任人宰割,眼看着对方举起屠刀来,却丝毫不能反抗……”白逸说着,额头上沁出汗珠来,身体微微颤动,好像在身临其境一般!
这异常的反应让听者也毛骨悚然,唐三成闷咳一声,总算将白逸从刚才的妄想拉回到现实,白逸完全镇静下来,就像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过。
“讲得好像你真的被人下过蛊一样。”唐三成随口的一句话,让白逸白了一张脸,他板着一张脸:“不是好像,是真的。”
石破天惊,“这么说,你已经弄明白身上的谜了。”唐三成有些迷惑。
“不,与不老之身无关。”白逸长叹一口气:“是她对我的报复吧。”
“她?”
“此事说来话长。”白逸顿了顿,思绪骤然转回到从前,那段往事,存活在三十年前,那时的自己,正奔走在各地,试图解开自己的身体密码。
三十年前湘西的美景让他流连忘返,但是让白逸挪不开眼睛的却是那位娇俏的苗族少女,当时,白逸正背着包,在腊尔山中一条不知名的小溪流边洗着脸,掬一捧清凉的溪水,直泼到脸上,清爽得很,等擦干了脸,那位穿着苗族传统服饰的少女就在眼前两米开外。
她背对着白逸,面对着那座耸然入云的高山,双手恭敬地举到头上,手朝内,两手相对,身子慢慢地,优雅地向下半蹲,然后无数次地重复着这个动作,虽然看不到她的脸,白逸却感受到了一股庄重的气氛,虔诚而又神圣,他被那少女的背影吸引住,双目无法转移视线,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少女终于停下这个动作,她缓缓地回头,正与白逸的目光相遇……
那少女穿着苗族盛装,胸前戴着8字形的银饰项圈,华丽色彩缤纷的百褶裙衬得少女的脸圣洁而宁静,饱满的双颊上那双美目波光流转,白逸与她的目光相对视,好像被吸进黑洞一样,陷进那黑瞳的魅力中无法自拔。
两人隔着一条小溪,凝神相望,居然像是……一眼千年!
第21章 引鬼绳
“她是什么人?”唐三成被白逸的描写深深地吸引,那苗女的形象变得鲜活起来,山清水秀的自然风光中,一位圣洁的少女正演练着或许是少数民族独有的仪式,美,且有一分神秘,唐三成的好奇心像火苗一般腾了上来。
“苗寨首领的女儿,她也是一名蛊女,可以说,她是苗疆五十年来最出色的巫蛊者了,或许到现在还是,她叫符羽,精通汉语。”白逸闭上了眼睛,两人初遇的美好迸发出热烈的情感,白逸跟着符羽来到了深山中的苗寨中,住进了吊脚楼,白逸自称是“蛊的神秘爱好者”,在深山中迷了路。
这个理由不算烂,自古以来,人类对于蛊的神秘就趋之若鹜,符羽上下打量着白逸,眼睛里突然露出震惊,转瞬即逝,直到现在,白逸依然存疑,那份震惊到底来自何处?他想追问,符羽却退出了他住的吊脚楼:“你休息吧。”
三十年前的苗寨并不像如今现代,寨子里的人对于外人总有一种距离感,好奇而畏惧,白逸虽然可以在苗寨中四处走动,却免不了被寨民好奇的眼神追逐着,这些寨民背着背篓,穿着布鞋,不少甚至打着赤脚,他们头上都绑着头巾,穿的是自家扎染的布匹制出来的衣裳,嘴里用苗语不断地说着话,声音低沉,时不时地爆发出一阵笑声,白逸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怪物,正在被人围观。
符羽突然出现在面前,她冲寨民们说着苗语,并不严厉,声音温柔却充满权威,寨民们似乎很信服符羽,没一大会功夫,就散去了。
“我们这里偏僻,他们没有见过什么外人,所以对你很好奇,他们并没有恶意。”符羽的声音具有治愈的能力,这让白逸立刻抛却了刚才的不快,他有一些好奇:“你的汉语讲得真好,寨子里只有你一个人会汉语?”
符羽脸上滑过一丝犹豫,事后白逸认为符羽有可能撒了谎,但一名妙龄少女面对外乡来的陌生人,有一丝防备也说得过去,符羽不过十六岁,正是娇嫩的时候,“父亲送我去外面上过学,汉语是在那时候学会的。”符羽又强调了一次:“我也会写字。”
听到这里,唐三成又忍不住打断了:“你什么时候知道她会蛊的?”
正沉浸在回忆当中的白逸无奈地给了唐三成一个白眼,这个家伙太不识情趣了,也罢,本来就是个野小子!他喝了一口茶:“在一般人的认识当中,蛊似乎只是拿来害人,可是在苗寨,蛊也能拿来救人,就像古代的巫医一样,两天后,符羽就用它的蛊术救了一名被蛇咬伤的寨民,我亲眼所见!”
唐三成立刻来了劲:“那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此时,传来了敲门声,白逸看看手表,嘀咕了一句:“都这个时候了。”然后起身去开门,进来的是一名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她笑着和白逸打招呼,手里还拎着一个菜篮子,里面装着肉,鸡蛋,还有各种各样的蔬菜:“白先生,听你的吩咐,以后呀,菜饭多备点,哪,这是今天的,你看行不?”
“行,牛婶,你就去忙吧。”
“唉。”牛婶打量着第一次见面的唐三成和七邪,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快步地朝厨房走去,白逸说道:“这是牛婶,每天这个时候过来,做饭还有打扫卫生,下午六点的时候再过来一趟。”
“那早上吃什么?”不愧是唐三成,第一关心的还是吃,五十年不变。
白逸有些鄙夷地看着他:“早餐在外面解决,豆汁油条烧饼,还有驴打滚!”
牛婶人看上去粗枝大叶地,做出来的饭菜味道却很可口,本来就好吃的唐三成胃口大开,抡开膀子就开吃,看着唐三成狼吞虎咽的样子,牛婶相当地有满足感:“唉哟,这兄弟你慢点吃,还有呢!”
七邪只吃素菜,凡是沾了荤的一律避过,这让牛婶大为不解:“你这么壮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只吃菜,不吃肉呢?”牛婶是个泼辣人,拿起筷子就要帮七邪夹肉,七邪的反应很激烈,捧着碗,身子一转,就避开了,脸上还带着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唐三成连忙解释:“牛婶,七邪他不吃肉!给我吧,给我吧!嘿嘿……”
唐三成顺势接过牛婶手上的肉,一口就塞进了嘴巴里,大嚼特嚼,这幅馋样,就像是五十年没有沾过油荤。
不吃肉?白逸看着七邪,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寡言少语,武功却深不可测,还是素食主义者,虽然如今国外素食不是什么新鲜事,可在国内还没有盛行,除了佛教【创建和谐家园】,什么人会不吃肉?这个七邪对唐三成的忠诚可鉴日月,唐三成有这么一个“保镖”,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傻人有傻福。
桌上是一片狼藉,白逸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唐三成根本不是野人,野兽还差不多!唐三成喝了一口茶水,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迫不及待地问道:“对了,那个符羽是怎么用蛊救人的?”
白逸扫了一眼还在厨房忙活的牛婶,摇摇头,闭口不语,唐三成的心思远不如白逸细致,他哪里知道白逸的心思,一个劲地追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话嘛!”
就在此时,牛婶打扫完毕,一边擦着手,一边走了出来:“白先生,事情都做完了,我先走了,下午我准时过来。”
“好。”目送牛婶出了大门,白逸终于对唐三成忍无可忍:“你到底会不会看情况?”
唐三成眨巴着眼睛:“我只会看风水,看面相。”
“你……”白逸无话可说了。
唐三成摸摸鼻子:“好比你,你这是润额,前额还略带突出,这说明什么?润额的人头脑发达,人际关系也很好,前额突出,则此人感情丰富,但同时,却擅长理性思考,职业则适合从商。”
对倒是对,不过白逸有种被人忽悠的感觉:“你是知道了我的现状才故意这么说得吧?”
唐三成摇头:“非也,非也,人的脸有五官,三停和十二宫,凭这三样,完全可以看出人的运势,你现在是如日中天,但隐有危机。”
危机是指这不老之身吗?白逸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垮下一张脸来:“你不是想知道符羽是怎么用蛊救人的吗?”
“对啊。”唐三成心机单纯,立刻撇下面相危机说,又重新投入到符羽的故事之中。
苗寨位于深山中,难免会有一些毒蛇出入,稍不小心,便会被咬到,要是一般的毒蛇也就算了,寨民们会用自制的中草药来解毒,他们长期生活在山中,解蛇毒的药是必备的,可是那一天,咬到寨民的不是一条普通的蛇,而是一条“引鬼绳。”
唐三成后背一阵发凉:“引鬼绳?”
“在苗族,他们称毒蛇为引鬼绳,当然成为引鬼绳的蛇是有前提条件的,他们相信毒蛇能和鬼联系在一起,如果想见到鬼,就把自己的眼泪滴在树叶上,让毒蛇吃下去,然后将毒蛇养在家里永远看不到阳光的地方,旁边放上任意一种植物,做鬼的栖息地,太阳落山之后,将写有自己生辰八字的朱砂纸烧掉,把灰撒在植物四周,如此反复四天之后,就能在放蛇的地方看到鬼,这是流传在苗族中的传说。”
第22章 驱逐
看白逸说得一本正经,唐三成直冒冷汗:“那么真的引来鬼了?”
“没有。”白逸嗤笑道:“都说了只是传说,所以那个人只是误信了传说,真的拿自己的眼泪滴在树叶上去喂毒蛇,树叶蛇是吃了,也同时咬到他了。”
“药失效了?”这一回,唐三成总算聪明了一回。
“没错,所以才让寨民们惊慌失措,他们都说这是鬼的原因,我当然是不信,但是人马上就要不行了,嘴唇开始发黑,身子开始抖动起来……”白逸又回想了当时的情景。
不知道是谁先说起来找符羽,反正人最终抬到了符羽的面前,白逸被挤在了人群之外,只能远远地望着,符羽皱着眉头听着寨民描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雕盒子来,寨民们看到那盒子,都闭上了嘴巴,现场一片凝重的气氛,符羽将盒子放到那受伤的寨民面前,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那寨民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无奈起来,大约两分钟后,寨民的眼角里挤出了一滴眼泪,不偏不倚正落到木盒子里,符羽脸上的表情就变得轻松多了。
她伸出一只手来,手背朝上,上面空空如也,白逸只是眨了一下眼的功夫,就看到一只黑色的小蜘蛛爬到了符羽的手背上!光是凭想象,白逸就觉得自己的手背上也有异物一般,他不自然地甩了甩手。
所有寨民目光都投递到那只小蜘蛛身上,眼中充满着期待,那蜘蛛迅速地爬到了伤者的伤口上,在那里打了一个转就飞速地爬回到符羽手背上,整个过程不超过十五秒,白逸却听到现场一片舒心地呼气声,这让他大为费解,十五秒,能发生什么事情?
事情让白逸事后回想起来,仍然觉得神奇不已,大约十分钟后,伤者的伤口上突然流出浓黑带红的液体来,所有人欢呼起来,看他们的样子,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白逸是有学识的人,对于医学他也略懂一些,可是他无法用任何理论来解释一只蜘蛛干了救死扶伤的事!
唐三成撑着脸,疑惑道:“难道是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