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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个小时后,外面就变得通亮起来,几声鸟啼让大家惊醒过来,唐三成的嘴巴微张,睡得正香,火堆里的火早就熄了,火堆上的烟子缭绕着,钻进各人的鼻子里,有些呛,萧宁首先咳嗽起来,看到外面有光,叫了一声:“天亮了!”
昨晚吃的东西早就消化光了,现在五人都饿得不行,唐三成滚着身子爬起来,一手捂着肚子,饿得说不出话来了,白逸看着自己的背包,这里面装满了明器,可是若走不出这秦岭大山,一切都白搭了。当务之急是找食物,然后走出大山。
七邪说道:“我去抓几条鱼回来,雷子,你和我一块去。”
雷子痛快地答应下来,昨天见识过七邪的本事之后,他对七邪佩服得是五体投地,二话不说跟上去,此时山洞里,只剩下萧宁、唐三成和白逸三个人。
白逸一番斟酌,终于开口说道:“萧宁姑娘,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一句。”
“什么话,尽管问吧。”萧宁痛快地说道。
“你为什么对唐三成身上的印迹这么感兴趣?”白逸的话锋一落,萧宁和唐三成同时转头过来死死地盯着他……
唐三成身上的虎符印迹是萧宁死死跟着他的原因,这个中原委只有萧宁自己清楚,唐三成只知道,自打自己被爹捡回去的时候,身上就有这印记,因为印记像老虎,小时候,爹总爱唤自己小老虎,小老虎,遇上白逸,他才知道这是兵符的形状。
萧宁没提防白逸在这个时候问起这个,显得有些慌张,想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我爸临死前除了交代让我去水棺以外,还让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白逸问道。
“他让我找身上有兵符印记的男人。”萧宁说道:“只不过他随口一说,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什么人身上会有兵符的印记,只当是我爸回光返照说的胡话,可是在澡堂,看到唐三成的时候,我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这个人。”
“你爸只说这人,没有说明原因?”这个就有些让人头大了。
“他死的时候我没有在身边,也没有办法问个清楚了,只是我爸这个人平生能让他放在心上的事情不多,临死的时候就这两桩事,一桩就是水棺里发生的事情,他被同行糊弄,不甘心,至于这一桩,我就不知道牵扯到什么了。”萧宁觉得白逸还有所怀疑,补充道:“我初开始不说,是觉得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们说,后面沉默,也是因为不知道从何说起,这和一桩无头案有什么区别?”
萧宁没有撒谎,白逸在国外修过心理学,人在讲话的时候如果小动作特别多,比如眨眼,或是摸鼻子,双手交叉在一起,躲避他人目光等等,都说明这个人的心理活动很激烈,这人说的话就不可信,可是萧宁从头至尾都是紧紧盯着两人的眼神,毫不避让,白逸叹了一口气:“唐三成身上的印记之谜,现在真是一桩无头案了。”
唐三成闷声笑了一下:“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对了,萧宁,你父亲离世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能够有信索可循的?”
“这个嘛,倒是有一个箱子,不过我打不开。”萧宁的样子有些苦恼:“那上面的锁我从来没有见过,我找了不少锁匠,他们都说这种锁的工艺早就失传了,所以没有办法。”
箱子?白逸与唐三成对视一眼:“箱子现在在哪里?”
“当然是我在这里了,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东西。”萧宁的眼神哀怨地看了外面一眼,现在山洞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了:“假如我们能够出去,我会带你们去看那只箱子的。”
三人突然陷入了沉默,现在在这大山之中,向前走一步,有可能有是迈进更深处,步步都要小心,步步都是惊心。
就在此时,七邪和雷子带着食物回来了,看到有鱼,唐三成立刻趴在火堆旁,吹起了火食,让火重新升起,补足了能量之后,白逸将地图铺到地上,看到地图外面的一层油纸,雷子对白逸更加另眼相看了。
“我们大致是在这里。”白逸指着其中一座山说道:“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方位,我们必须朝南走,才能一路出去,假如方位偏了,就只能走到更深处。”
“这个简单,现在太阳高照,我们可以根据太阳对照一下方位,我们就可以找到南边了。”雷子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外面,这个时候已经是正午了,面对太阳,面对的方向正是南边,这样一来,前进的方向就明确了。
五人收拾一下,就顺着正南方一路前行,为免迷失方向,雷子一路上都在树上用刀刻下十字形,以作标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阳已经慢慢朝西南方移动,萧宁的步子越来越慢,毕竟是女孩子,体力上比不过这些大男人们,她的脚突然一崴,整个人跌落到旁边的小沟里……
听到萧宁的叫声,其他人跑了过去,却看到萧宁双眼瞪着,指着前方被杂草覆盖的地方:“你们看,那里是什么?”
第125章 花押
雷子利落地过去,拨开那些杂草,看到一块平滑的红色石头盖在那里,像一个拱桥一般,走近了,才发现是红砖,这些红砖砌成了弧形,与普通的砖头不同的是这些砖头上面刻有类似鱼形或钱币形状的花纹,雷子冲白逸他们招手:“快过来,这好像是墓室的顶部。”
“真不愧是龙脉所在地,随便走一圈就有发现。”唐三成嘴里嘀咕着朝那里走去,看到了那些红砖,要不是萧宁跌下去,无意中瞟见,他们极有可能就此从旁边离开。
白逸看清红砖上的花纹说道:“这是典型的中原墓葬的墓葬风格。墓砖文饰中有钱、有鱼,表明了生者对死者的一种寄托。”
五人合力将红砖附近的杂草铲除,那道红砖砌成的拱形门暴露在众人眼前,它高约两米,砖块之间连接紧密,没有被盗的痕迹,看来还是第一次为人发现,雷子激动不已,两脚揣过去,将红砖踢碎了一块,几人手脚并用,将拱形门拆了个供一人出入的洞,雷子率先钻了进去,打着手电看了一圈后说道:“这个墓还真像窑洞,里面都是灰白色的,不太长,四米,宽也就是两米,不是大墓,但构建完整,里面应该有点搞头,弄不好有肉粽。”
这处是属于普通墓室了,里面大多没有什么机关,简单,在找出路的时候顺手倒一下,倒也划算,白逸钻进去后立刻被墙上的花纹给吸引住了,这上面有鱼纹、钱纹、夜脉纹、蓖梳纹四种文饰,再看顶部:“这是凸字型砖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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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成看到角落里还有一张木床似的东西:“白逸,你看那像不像是一张床?”
还真是,一个木架子,上面黑乎乎的东西像不像是被褥子?“难道这里是守墓人居住的地方?”七邪说道。
萧宁好奇地打量着这里,看到墙上的纹饰,惊奇不已,她的眼光一瞟,看到角落里有一个黑影,就朝那里走去,等走近了,就“啊”了一声……
角落里有一具尸骸,只剩白骨,奇怪的是这具白骨的姿势,萧宁背对着白骨,学着他的样子做了一下,原来这具白骨是盘坐在地上的样子,看这白骨的姿势,离世的时候并不痛苦,在白骨的旁边落着一块绢帛,白逸无奈地捡起来:“这上面有花押。”
“花押是什么玩意儿?”雷子凑过来看到,白逸正将绢帛小心地拍着,要看清楚上面的字,白逸同时解释道:“花押就相当于现在的签名一样,唐朝时,读书人之间流行草书连笔署名,号为花押,一直到南北朝及后世,花押一直流传下去,到了现代,就是我们所说的签名了。”
古人的签名档都颇具个性。南朝的文学家何敬容的签名就与众不同,他署名时把“敬”字分得很开,“苟”写得很大,而“文”却写得很小,名字中的“容”字中含有一个大大的“父”字,于是同时代的陆捶便有意骂他为“苟既奇大,父亦不小。”在北朝,许多少数民族贵族汉化程度不高,书写汉字比较困难。比如那位创作《敕勒歌》歌曲而被广大小学生记住姓名的北齐贵族斜律金原名叫斜律敦,由于写不好这个“敦”,就改名为斜律金,但署名时还是不像“金”字,齐高祖高欢就指着宫殿尖尖的屋角,让他临画,估计他的签名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座小房子。另一位叫库狄干的北齐贵族也很有意思,他在署名时常常把“干”字的竖画由下而上穿在两横上,别人讥笑他为“穿锥。”
宋徽宗赵佶是著名的书画家,他的“签名档”被人称为“绝押”,其外形有点像写得松散的“天”字,实际上赵佶玩的是拆字游戏,把“天下一人”四字连贯在一起,来表明自己不仅是君临天下的皇帝,且在艺术造诣上也是天下第一。另一位以“八大山人”闻名的书画家朱耷的签名档也是别具一格,其款识“八大山人”四字一气呵成,上下连贯,远远看去,既像“哭之”又似“笑之。”
这只绵帛上的画押是一个字……仙,仙字,难道是这具白骨的主人名字?白逸只当这是回程当中上的一个小插曲:“算了,除了这一方砚台,其它的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了,走吧。”
“等等!”唐三成指着那“床”的后面,他的耳朵正贴在那墙上听着:“里面有空气流转的声音,里面应该有更大的空间!”
雷子嘀咕了一句:“真的假的啊,你能听得出来?”
唐三成“切”了一声:“我不和你废话。”
七邪已经去搬开那床,还没有使力,那看似完好的床塌就扑通一声垮了,一阵烟尘扑腾出来,呛得很,七邪不得不将头扭到一边,雷子冲过去,拍了拍墙:“咦,好像真的是空的,不是实的。”
几人一起找了一下机关,没有任何发现,看来这一面墙是完全封实的,大家的眼光都落在了萧宁的身上,号称打洞高手的萧宁还没有露过一次手,萧宁看这几个人有质疑自己的意思,冷冷地说道:“你们就闪到一边去好了。”
萧宁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把小手镐,拿着小手镐在墙上敲击好好几下,然后选择了一个点就开始下手,那砖墙到了萧宁的手上似乎并不坚实,可唐三成发现,秘密就在那个小手镐上,小手镐的前端十分尖利,是经过特别加工过的,萧宁先用那尖端刺进砖墙里,她刚才选的是极易下力的点,再向四周发力,十分有规律。
四个大男人站在一边,等着萧宁搞定那面砖墙,一刻钟后,砖墙就被萧宁打出一个小洞来,萧宁收起小手镐,回头说道:“这墙砖是先砌好,然后烧铸泥水凝固的,该你们上了!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吧。”
四个大男人的手放在砖墙上,一起用力,砖墙倒下去一片,这下子通道彻底打开了,让大家吃惊的是里面并不是如众人所想的墓室,而是一条墓道,一直向前延伸,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娘的,这是去还是不去啊?”
几个人好不容易找到出去的方向,这突然出现个小插曲,是继续还是退出呢,白逸沉思了一会,突然说道:“这墓道的方向也是朝南的。”
“哦。”雷子见白逸这样说,明白他的意思了:“你还是要进去?”
“是。”白逸斩钉截铁地说道。
“娘的,进就进,你说这都到眼前了,不进去就撤我也不甘心。”雷子又朝地上啐了一口,以后处的时间久了,唐三成才知道,每当雷子紧张或兴奋的时候就喜欢朝上啐一口,这已经是他的招牌动作了。
白逸也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他只是觉得,这墓道与他们要行进的方向一致,顺着这条墓道走,弄不好是一件好的选择,他又看唐三成和七邪,这两人自然没有意见,现在就只剩下萧宁了,萧宁一摊手:“少数服从多数。”
第126章 血虫
好,进!五人迈进那条墓道,萧宁回头看了那具白骨:“你们说,这人不会是专门守在这里的吧,外面的砖门是完全封死的,看来他是死在这里面的,又不是盗墓贼,看守倒还说得过去。”
唐三成完全同意萧宁的说法,这具白骨的主人死得相当淡然,临死前是盘腿而坐,有些像坐化,况且,谁进来倒斗还支张床在这里,守墓人倒挺贴切的,而且他还是个读书人,这一点从花押还有砚台上可以看得出来,能让他耗尽生命守在这里,这墓道相关的墓室主人,会是什么人物呢?唐三成已经开始好奇了。
五人走了一段之后,前方出现了一个过洞,大家相继迈进去,又来到了一个天井,又是两个小龛,这才看到了墓室的门,这墓室的结构很简单,为前后室,都是红砖砌成的,天井与小龛之间的墙上绘有图画,是彩画,绘的是一幅荷塘月色图,很意境,这与一般的墓室上的图案截然不同。
白逸想了一想,说道:“从这墓室结构来看,应该是唐朝的墓室。”
唐朝?唐三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们记不记得,我们刚到达这里的时候,那位大娘曾经说过,几年前发现的两具尸体,他们是拿着唐朝的瓷器死的,唐朝瓷器!我们一路过来,只是发现了东汉的八卦墓,还有那位大宛女子的移动墓室,这里,是这里!”
唐三成说的是事实,不过七邪明白唐三成要表达的不止如此:“你是说,那两人是从这里出去的,然后在后山被发现,说明这里可与那里连接,是不是?”
“没错。”果然还是七邪了解自己。
这真的提醒白逸了,这样的可能性完全有,不管了,先进去再说,白逸打头阵,众人进入到墓室中,发现墙上的壁画格外醒目,6名男子戴黑色幞头,着圆领长袍,腰系黑带,颊涂红色。前3人分持琵琶、笙和钹,后3人一为指挥,一吹横笛,一持拍板。
“上面的人不像是唐人。”唐三成脱口而出。
“没错,是胡人,当时唐胡联姻的事情很多,而且李氏家族具有鲜卑族的血统,喜欢胡乐也有理可循了。”白逸说完,看到这间墓室的两旁洞墙内有两旁洞墙内有6个小龛,里面放着彩绘陶涌、骑马俑、三彩马及陶瓷器皿等随葬品,造型逼真、工艺精湛,这些东西摆放得并不整齐,胡乱地歪倒在那里。
“看来有人进来过,不过没有带走。”白逸说道:“这些陶器才保留了下来。”
墙上的壁画除了刚才看到的胡乐图,还有一面墙,墙上全是仕女,在这些人物中,有的上着披贴、下穿长裙;有的身着男装;有的身穿长褂,腰束锦带,带上缀有荷包;有的脚穿如意鞋;有的身着短袄长裙,或捧壶,或托盘,或弄花,或拱手,或对话等等,从上面的衣饰和动作来看,这些人是宫门中人。
“难道这墓室的主人是皇室中人?”白逸嘀咕道。
雷子已经将那些陶器拣轻松小巧地装进了包里,然后跟在白逸身后,朝前面的两扇门走去,这两扇石门的顶部,还刻着一对鸳鸯,张开羽翼,相向飞舞,这样的石刻出现在墓室中,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是一对夫妻同葬墓,石门有很明显的破损痕迹,有同行进来过,这是肯定的事情了。
石门不需费多大功夫就可以进入,进去后,果然看到有两具石棺椁,已经被启开了,里面的尸骸都被拉了出来,半截吊在外面,样子十分狼狈,见此情形,雷子又朝地上啐了一口,定回是有些愤懑了:“娘的,都被人家扫了一回了。”
白逸被这里的一块石刻给吸引了:“永泰……仙蕙,仙?”他摸着头想了一会儿:“原来是这样。”
听到白逸的自言自语,唐三成激动道:“你想到什么了,快说给我们说,真是急死人了。”
“符合永泰,和仙蕙的唐朝人士,我真想到了一个,唐朝有个永泰郡主,本来是唐中宗李显的女儿,名字叫李仙蕙。十五岁的时候,永泰郡主嫁给了年纪大约在二十上下的武延基,成了魏王武承嗣的儿媳妇。武延基的父亲武承嗣虽然与李氏家族有过节,但是武延基与永泰郡主却情好甚笃。因为小妻子的关系,他与李显的世子邵王李重润也很友爱,关系密切,经常在一起饮酒谈心。”
“其时,正是张易之张昌宗兄弟把持朝政的时候。二张在朝中胡作非为,对李、武二家也毫不客气。李武二氏皇族,为了平安活命,甚至为二张牵马执鞭。李重润与武延基对二张的嚣张十分不满,聊天时,便常有忿忿不平的话语。本来,在自己的家里发几句怨怼之词,实属平常的事,可是,不知怎么搞的,这么私人的谈话,居然也被二张的耳目打听到了。其实,背地里抱怨二张的武李皇族应该极多,但是李重润和武延基作为最小的两家成员,不幸成了二张认为最合适下手的对象。”
“张氏兄弟将李重润与武延基的议论加油添醋,报到了武则天那里。武则天一听,两个内孙外孙,居然对自己视同心肝宝贝的张氏兄弟如此诽谤,立即勃然大怒。李重润和武延基、永泰郡主都被召入宫中,武则天不容分说,就下令将他们毙于杖下。三个少年,就此含恨逝世。此时永泰郡主刚十七岁,她的丈夫武延基和哥哥李重润大约都在二十四五左右。”
“不过据《新唐书》所说,他们是被武则天缢杀的。《旧唐书》说得更为惨烈。武则天将三个孩子交给他们的父亲李显处置。李显胆战心惊,想到两个哥哥被亲生母亲灭门的惨景,咬着牙齿,将儿子、女儿、女婿一起勒死,向母亲交差,以保全其余家人的性命。”
萧宁朝棺椁里望了一眼,整个人突然呆在那里,唐三成走过去一看,也吓得后退了一步,原来,在其中一具棺椁里,那人尸骸的腹部处还有一个小小的尸骸,看样子足月都没有,样子十分惊骇,白逸看了一眼说道:“难道是在棺中产子?”
要在棺中产子说明这女的要么进棺的时候还没死,要不然就是第二种情况,有孕妇暴死的还能在死后产子,假如这女的真是永泰公主,肯定是死了入棺的,那么她入棺的时候肯定是死了的,要知道下毒手的人可是一代女皇,想逃过死劫那是不可能的,她入棺时应该已经怀有一子,死后在棺中产下一子,不过因为缺氧,这孩子肯定是活不了的。
看这公主的骨骼十分瘦小,真不知道她在死后是怎么让这孩子爬出自己的肚子的,同为女人,萧宁心里一阵悲怆,她看着那具瘦小的尸骸,又看着那具小子的尸骸,突然觉得那孩子的尸骸动了一下,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果然是在动!
萧宁扯巴了一下唐三成:“唐三成,你看,它是不是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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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原点1
无数只红色的小虫子将白骨顶翻了过去,这些虫像蚂蚁一般小,虽然小,可是爬得相当快,白逸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快走!”
雷子正要上前翻看棺椁里的东西,听到白逸叫了一声,手赶紧缩回去,可还是迟了一步,一只虫子爬到了他的手上,白逸见状冲了过去,不敢直接用手去摸,而是隔着衣服,将它拍落到地上,扯着雷子走人:“这是血虫,千万不能见血,走,快走!”
看见多识广的白逸反应如此激烈,雷子不敢大意,迅速跟着白逸撤离,这里有同行进来过盗洞清晰可见,雷子顾不得顺走一件东西,就跟在白逸后面钻进了盗洞里,唐三成他们也连滚带爬地钻了进去,唐三成虽然不知道那些虫子是什么出路,可是看白逸如临大敌的样子,再加上那些虫子是从尸骸当中爬出来的,又成片成片地,心里也是觉得诡异莫名,手脚并用,爬在盗洞中……
五个人不知道爬了多久,直至胸口中别着了一口闷气,累得喘不过气来,再回头看看那些虫子并没有跟过来,才舒了一口气,都倒在盗洞里喘一口气先。
萧宁的头发全部汗湿了,紧紧地贴在头皮上,手上是一手的泥,她也顾不得脏,脏水抹在脸上,带得脸上脏乎乎地,唐三成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了擦,她也没有抗拒,只是问道:“那是什么虫啊,好大的力,居然可以把尸骸都翻开。”
“那是血虫,早年的时候我见过一次。”白逸说道:“见着带血的伤口,就会疯了一样地朝里钻,进入到人的皮肉甚至五脏六腑里,人若是被这血虫咬了,血都会被吸干净,而且痛不欲生,直至死为止。”
白逸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是在北方一个深山的地下,那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他亲眼看到肉虫钻进同伴的手背里,顺着划伤的伤口就进去了,无数只血虫被牵引着,一一地进入到同伴的身体里,他痛不欲生地在地上翻滚着,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手背,越抓,越疼,越抓,越痒,当时丁大力还有很大的力,扯下自己的衣服拼命地摔打,想把虫子逼出来,要是无济于事,眼看着那人的脸变得像纸一样白,伸出一只手向白逸:“杀了我……杀了我……”
想到这里,白逸沉着一张脸,抹了一下额头的汗,当时看到那人痛苦的样子,白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劲,掏出枪来对准那人的印堂,一枪打下去,血像水柱一样喷了出来,或许其中还有脑浆子,血喷到白逸的脸上,那些虫子又调转方向朝白逸爬过来,丁大力扯着白逸疯了一样地朝外面跑,白逸回头,看到死了的那人头垂在地上,脸上好像还带着一丝笑意……
哪怕是现在回想起来,白逸也觉得能感受到那人的痛苦与绝望,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虫子,有人宁愿死也不愿意忍受它的折磨,所以刚才白逸的表现才那么激动,这不是没有缘由的,白逸看着这个盗洞,作业的人显然不是高手,但韧性十足,这一条通道直通到前方,看不到尽头……
“这不会就是几年前死了的那两个人打的吧?”雷子想到大娘说起的两人来:“他们死的时候身边有唐朝的瓷器,而且死相骇人。”
没错,这样一想倒是联得上了,他们只带了几件瓷器离开,相当仓促,死相骇人,假如是血虫入侵,死得痛苦那是自然的了,而且尸体极期干瘪,或许就是血虫吸食鲜血造成的,大娘的形容没有用太多的词藻,可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她还能记得当时的震惊与害怕,可见这两人的尸体有多令人恐惧了。
假如真是这两人打的洞,白逸倒觉得要感谢他们了,五人自从进来这里之后,难保身上没有一处伤口,要是逃得慢了,五个能活几个下来那就是问题了,唐三成更是吓得惊出一身冷汗,光是听白逸的形容,就已经能感受到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了,可是亲身体验……还是不要了吧。
唐三成说道:“我们眼下只有哪着这里爬出去了。”
现在要去到哪里,全要看这条盗洞是通向哪里了,五人忍住这泥土里的湿气,在盗洞里爬行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三成听到上面传来人声,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他将这发现一说出来,大家一阵振奋,上面有人声,看来是到了居住地了,大家的动作更加快速起来,爬到前面的时候,盗洞突然一分为二,一股各左,一股向右。
“看来下来的不止一班人马啊。”雷子笑道。
这种事情倒斗倒得多了,自然就遇得多了,不同的班子从不同的方向打,最终打到了一块,汇集成了一个,反正是只要通到墓里就行,只是现在这一左一右,到底应该往哪边走呢?
雷子分别爬向左右,然后指着朝左的盗洞说道:“这一边。”
他也不说闻了点啥,只是态度肯定,白逸毫不置疑:“那就走左边。”
五个人顺着左边的盗洞继续前行,大约一刻钟后,唐三成再次听到了人声鼎沸的声音,还有喧天的锣鼓声,他立刻乐了:“这还是刚才的那一群人,连吹唢呐的调调都是一样的,听这样子,像是迎亲的队伍。”
这就好办了,这是一个好消息,大家伙的士气立刻上来了,爬了二十多米之后,这边就到头了,唐三成一伸手,上面的土是松动的,一推,就有灰土掉下来,掉了他一头,他一甩头,欢快地说道:“这盗洞就是从这上面打下来的。”
萧宁掏出小手镐,开始挖起来,上面的土不断地落下来,洞是越来越大,可供一个人钻出去的时候,萧宁迫不及待地将身子探了出去,完了头低下来,一脸的复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