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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邪与白逸合力抬着上面的一具玉棺,没有尸体,自然不是很费力了,唐三成则探头过去看,看到下面的玉棺果然有凹进去的一块:“里面有东西!”
白逸与七邪对视一眼,将上面的一层玉棺抬放到一边,因为是苗族中人的墓室,白逸双手合在一起:“多有得罪了。”
三人这才凑到下面的玉棺前,那凹进去的一块里放置了一块羊皮卷,工整地放在那里,白逸首先将羊皮卷拿了出来,展开来,上面的文字白逸根本不认识:“是苗文,只有一会儿出去向符羽请教了。”
白逸将羊皮卷收在包里,里面还有不少首饰,均是银镶玉,银器是苗族必备的银器,至于包在其中的玉,呈现淡淡的绿色,相当通透,“这是硬玉,也就是翡翠,而且是水种,上面的银器很新,奇怪,这棺的主人到底是新逝的,还是去世已久?”白逸完全迷惑了,这里面的首饰大多是耳饰,而且都是银镶玉,银的部分看得出来全是以手工打造,银容易氧化变成黑色,可是这些首饰就像是刚刚打造出来的,颜色很明亮,就像刚才那一件苗服一样。
白逸将那些首饰全部取了出来,左右想想,又放了一部分回去,这自然是因为符羽的原因,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这羊皮卷上的内容,他叹道:“看来我回去以后一定要多研究古文和各个民族的文字了。”
“这棺太新了,里面的什么东西都新,不会是蛊作怪吧?”唐三成的随口说了一句,白逸挥手打断他的话:“等等,我想到了!”
“又想到什么了?”
“我听符羽说过,巫蛊的祖先是羽化归仙的,所以没有遗体,据称是瞬间化为烟尘,对于这种异象,巫蛊的后人都认为祖先是成了仙,极为尊崇,所以当时是以其生前穿过的衣物作了一个衣冠冢,有没有可能就在这里呢?”白逸越说越觉得可能性大:“而且,符羽说她被神降,这说明崖棺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存在,它可以帮助符羽增强力量,对抗邪尸。”
唐三成被白逸说得浑身发麻:“照你这么说,我们碰了这玉棺,符羽她的祖先会不会怪我们不敬?我们会不会……”
白逸堵上了唐三成的嘴:“要是真这样,我们早完蛋了,还有等到现在吗?依我看,是巫蛊的祖先羽成仙之后,依然要守护在这里,是出于守护后人的动机,怎么会来害人,你以为是曹操啊,生前作恶,死后怕人家挖他的墓,还摆那么多道道。”
“反正你的符羽是苗女,只要是苗女,你都觉得好了。”唐三成摸摸自己浑身上下:“唉,我还是要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毛病,不要哪天突然吐血而亡,就来不及了。”
“闲话少说,再检查一下有没有可以证明玉棺主人身份的东西。”白逸上下摸索着,又在玉棺上不时敲打着,再也找不出来其它夹层,这才罢了手,与七邪将上面一层的玉棺抬回原处,又细心地将苗衣整理工整,这才重新盖上了棺盖。
白逸呼了一口气,崖棺里另有玉棺,实在是意外,这里如此大的空间,究竟是人为还是天然而成,更是神奇,环顾四周后,白逸浑身一紧:“糟了,我们要怎么出去?”
三人这才意识到,这里并没有明显的出口,唐三成向上看去,很高的崖壁,而且越向上,空间越窄:“白逸,这里不会是地底下吧?”
“有可能。”三个人是从石阶绕着的石圆柱里掉下来的,那石圆柱不过三人环抱之粗,可是这里却有足球场大小,而且那石圆柱三个人进山洞之后找到上去的入口就有,这说明假如是落到了底,也不可能有这么大,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石圆柱直通地下,现在他们是在整座山的下面!
“真是不可思议,我们肯定是在地底下了。”白逸有些苦恼:“现在我们是要从地底下爬上去,再回到崖棺里。”
唐三成指着刚才落下的那一滩泥:“奇怪,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湿的泥呢?”没错,偌大的墓室里,只有这一处地方有稀泥,白逸走上前,手指伸进泥里,然后取出来,放在鼻下闻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钻进白逸的鼻子里:“这泥怎么有一股子香气?”
唐三成和七邪都走了过来,沾了一点闻上了,果然,有一股子香气,不浓,但很淡,而且还有余味,很悠长的香气,三人再闻自己身上,都被这股淡香给包围了。
“现在的关键是我们要怎么出去!”白逸说道:“我们没有绳索,上面无人接应,想爬上去是不太可能了,唯一的出路只有回到地面上,我们分开来寻找,看有没有通到地面上的机关,当初建这地下墓室的人,应该留有墓道。”
三人商定好,立刻分开行事,唐三成的耳朵贴在石壁上,慢慢地移动着脚步,试图听到不一般的声音,空气的流动声会因为结构的变化而发生改变,唐三成的耳朵可以听到非常细腻的声音,包括风声,他的耳朵在石壁上游走着,石壁里传来“空空”地呼啸声,这是正常的声音,唐三成凝神聚气,继续走动着,突然,一阵急疾而过的风声,这风声,说明石壁内是通的,风从缝隙中涌动了进来!
“白逸,你们快来!”有了发现的唐三成兴奋不已,指着自己面前的这一堵石壁:“里面肯定有通道,机关应该就在这附近。”
白逸开始上下摸索着,寻常机关一定是可以按进去,或是可以左右移动的,可惜石壁上相当平整,并没有类似的机关,白逸担心崖棺上的符羽,此时气急攻心,一脚踢到墙上:“妈的,谁设计的这墓室,太坑人了!”
这一踢之下,唐三成又有发现了,他蹲下去,看着白逸踢下去的地方,手在那里摸索着,脸上露出坏笑来:“被我找到了,就是这里了!”
这通道机关的设计者真是利用了人的心理,通常人直立时,手伸出去的地方,便会是机关存在的地方,尤其这里的空间如此之大,更没有必要藏在角落里了,可是这墓室的设计者别出心裁,将通道机关放在按正常思维不可能考虑到的地方,要不是白逸刚才凑巧的一脚,唐三成听到不对劲,三个人还要再摸索一番了。
唐三成的手按下去,眼前石壁向右挪开,露出一个方形孔,七邪拿着灯光已经微弱的手电筒照了出去,看不清所以然来,白逸连忙在包里翻找着,找到了备用的电池,换上电池,白逸拿着电筒照出去,这一回合,三个人都看清楚了,眼前是一个仅容得下五六个人的封闭空间,再向前,并没有想象中的墓道,直通出去!
好不容易找到一线生机,眼下,又陷入了困局!
第52章 七物
“我们是在地底下。”白逸突然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这个空间的上面应该就是地面了,七邪,帮我一个忙。”
七邪会意,走到那空间里,白逸骑在七邪的肩上,双手撑在顶上,用力地向上推,上面却纹丝不动:“难道我的猜测不对?”白逸看一眼唐三成:“呆子,还是你来吧!”
唐三成应了一声,快速地替上白逸,骑在七邪的肩上,聆听了好一会儿,说道:“风声通畅,上面是通道应该没错,而且……”唐三成皱起了眉毛,更加仔细地聆听:“有东西爬行的声音,很慢,伴有极小摩擦的声音……”
电石火花一般,白逸灵机一动:“我知道了,这个上面一定就是山洞里那块大石头,你说的正在爬行的就是那只大肥虫,它蹭着石头在爬,所以产生了摩擦的声音,怪不得,那块石头放的地方这么奇怪,原来是为了压住这个出口……”
说到这里,三个人的表情都暗淡下来,三人都见过那块石头,足有千斤之重,凭三人之力……唐三成从七邪的肩上跳了下来,双手局促不安地搓动着,七邪面上倒是镇定,只是抬头看着顶上,思考着什么,良久,说道:“上面的土质不算坚硬,假如有工具就好了……”
七邪的话提醒了白逸:“是了,我们掀不开上面的那块大石头,但是我们可以挖出一个洞来逃生,我刚才真的是被自己给困扰住了,怎么会没有想到呢?我们没有工具,可是地上尖利的石块可以充当工具,七邪,你力大,你扛着我们,我和唐三成轮流来挖,直到挖通为止!”
听起来很简单的办法,唐三成和白逸却花上了好几个小时,手臂向上不停地挖动着,尘土不停地向下掉落,落到两人的身上,眼睛里,没有多久,唐三成的眼睛就又麻又痒了,但耐不住求生的巨大本能,唐三成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同时肚子里咕咕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体力耗得越快,唐三成就饿得越快。
白逸皱了皱眉头:“唐三成,你下来,轮到我了。”
唐三成求之不得,跳了下来,七邪的身子依然笔直地站着,唐三成摸着七邪的肩:“七邪,还撑得住吗?要不然歇一下吧?”
“没事,你们继续吧。”七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指着自己的肩:“来吧!”
白逸暗道这七邪是位铁骨铮铮的汉子,钦佩之余,不由得对他的来历又多了几分好奇,白逸跳上七邪的肩,继续刚才的动作,随着尘土一点点落下,还夹杂着一些石块落下,稍有不慎就砸在两人的身上,头上,但幸在一丝凉风吹了进来,飘在白逸的脸上:“快通了!”
想到这里,白逸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胳膊与脖子的酸软就算不了什么了,唐三成与白逸轮番上阵,大约又费了半个多小时,一个能供单人钻出的洞就挖了出来,白逸身形最瘦削,首先站在七邪的肩上,爬了出去,然后趴在那里:“唐三成,手给我!”
唐三成爬了出去,两人趴在地上,向下望去,就只剩下七邪了,可惜七邪单人的高度并不足以够到两人的手,唐三成心急如焚,正在着急间,七邪拎着白逸留下来的包,走到墓室的出口处,一阵小跑,脚踩在石壁上,身子就腾空飞了起来,就在这空当,七邪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唐三成的手腕!
趁此机会,两人用力一拉,七邪就从洞口里钻了出来,唐三成立刻瘫倒在地,正好倒在那块石头下,头挨着那石头,冰凉的感觉传来,唐三成突然想到那只恶心的大肥虫,瞬间跳了起来,嘴里还发出一阵怪异的声音。
“七邪,好功夫。”白逸沉声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七邪笑而不答,只是拿手指了指上去崖棺的通道方向,白逸明白他的意思:“看来我们要再上去一趟了,这一次一定要注意,不要碰触中间的圆石柱,再掉下去,好运气还有没有,就不一定了。”
唐三成有一些后怕,重重地点头,表示赞同,三人用之前的方法再次打开通道,直上到有温泉的一层寻找符羽,等上去之后,白逸惊喜地发现原本已经打开的石棺又重新合上了,看来邪尸已经被收拾了,“符羽!”白逸大声地叫道。
没有人回应,白逸刚才的喜悦之情立刻消失殆尽,他慌乱地在这一层悬棺上乱转,找寻着符羽的身影,还是唐三成眼尖,指着那扇天然石屏说道:“你看,在那后面!”
正软软地趴在那里的不是符羽是谁?白逸心头一紧,快步地冲过去,将符羽的身子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唤道:“符羽,醒醒,符羽!”这一刻,白逸的柔情尽显。
符羽悠悠转转地醒过来,看到浑身污浊的白逸大吃了一惊:“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说来话长,一会儿再解释,符羽,你收服邪尸了?”符羽的面色苍白,显然刚才是一番苦战,符羽点头:“若不是祖先神降,我恐怕无法重新封印那只邪尸了,看来我被选中神降是有原因的,莫非祖先有灵,知道邪尸会被解封?”
白逸将符羽的身子扶正,这才说道:“我们在崖棺中误入了另外一个地方,在那里,我们发现了一具白玉棺,里面只有一套衣裳……”
白逸将发现玉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当然,除了他拿的那些银镶玉的首饰,符羽听得入了神,良久,她问道:“羊皮卷呢?”
白逸连忙将羊皮卷取了出来,符羽展开,一目十行,迅速地扫过一遍,完了,合上羊皮卷,一脸担心地看着白逸,眼神能掐得出水来,白逸心中一跳:“怎么了?上面记录了什么?”
“这是我们苗族的巫谱,上面有记载邪尸的由来,还有长生蛊的配方……”白逸突然难以启齿:“邪尸正是长生蛊失败的产物,它们不死,可是却成了怪物,没有理性,攻击力极强,一旦出去,将会祸害人间,巫蛊一族的巫女首领,将邪尸封在石棺内,以蛊制服它们,又立下了守棺一事,命令此习俗永远保留下来,每一任守棺人必须是蛊术最强的女子,须为处子之身。”
白逸听得心惊肉跳:“长生蛊失败的产物?”
“羊皮卷上是这么记载的。”符羽担心地看着白逸:“可是奇怪,你身上中的就是长生蛊,可是你与常人无异,并且不老,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白逸虽然心惊,但仍保留一丝冷静:“此事发生在什么时候,巫女首领后面如何?”
“秦始皇时期,关于巫女首领,上面只记载了一点,首领的尸身化为灰烬,落入地上,化为稀泥,仅有淡香留下,这是巫蛊中失传的蛊术,守护蛊!”符羽恍然大悟:“原来神降是这么一回事!”
“每次我被神降之前,就能闻到一股淡香,原来是巫女首领以身设下的守护蛊,巫女首领去世之后,因为没有尸身,所以以衣冠冢代为下葬,依照首领遗言在地下挖掘墓室,达成其永远守护崖棺的心愿。”符羽无限感慨:“是为了苗疆的安宁,这是个秘密,不过首领或许希望后人知道这一段历史,所以在羊皮卷上记录下来,命令亲信藏在玉棺之中,要不是你们误打误撞进去,我们还不会知道邪尸的来源。”
第53章 潜入
“你不知道?”
“我也好,姑母也好,都不知道,只知道不能让邪尸出这座山,否则后患无穷。”符羽收起羊皮卷:“白逸,这个你带走,上面有记录长生蛊的成份,我有些担心……”
“我明白,邪尸同样是中了长生蛊,虽然不死,却成了怪物,你担心我有一天也会变成邪尸,对吗?”白逸安慰符羽:“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们知道长生蛊的成份,只要找到上面所说的成份,你就有办法解开我身上的蛊,对不对?”
符羽埋下头去:“可是你知道成份是什么吗?普天之下,要找齐这些东西,恐怕难于上青天。”
唐三成素来乐观,他一拍胸口:“普天之下?那就是说明是存在的了,只是少而已,我们只要花一些时间,就能够找到,符羽,你先告诉我们要找齐哪几样吧。”
“好。”符羽看着白逸:“你要记好,一共是七样,太岁、灵犀果、辽古果、虎虫甲、阴人发、黄金甲、尸鳖血。”
“这七样我除了太岁和辽古果听说过,其它的都一无所知。”白逸皱紧了眉头:“了无头绪,我们要怎么去找呢?”
“巫谱上有记载,这些物属阴,有死人的地方最容易存活……”
这正中白逸下怀:“好,我刚才看过,上面有简单的图例,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相信一定能够找齐这七种奇物,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是以邪尸的样子站在你面前。”
这话里透着浓浓的离别之意,符羽低下了头,眼角隐有泪光闪现,再抬头时,恢复如初:“是的,我们会再见面的,这里不能久留,你们还是早点出去吧!”
“符羽……”无数的话想要说,却一个字也无法吐露出来,白逸掏出自己的那一块双鱼玉佩:“这块玉佩三十年来我一直戴在身上,以后的日子,它也会一直伴我左右。”这话是一个承诺,符羽会意,重重地点头:“趁我没有被神降之前,你们赶快走吧,白逸,我会等你。”
符羽将巫谱放到白逸的手上:“这巫谱上的内容对你有大用,你带走吧。”
“谢谢。”白逸不再拖泥带水,站了起来。
“等等。”符羽面露羞色:“其实三十年前我在你身上种下的蛊无害只有利,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白逸微微一笑:“我早想到了。”
符羽又看向唐三成:“你的这位朋友,很不一般,想来身世也不会普通,若是与蛊有关,我一定看得出来,可惜不是,若有缘,一定能解开你身上之谜!”
唐三成心内突然变得沉重:“谢谢你。”
白逸终于迈步离开:“走吧。”
他头也不回,犹如三十年前的符羽,只是符羽,不再是三十年前般撕心裂肺,面带微笑目送白逸走下石阶,面色从容淡定。
三人依照原路下去崖棺,看到那块大石,唐三成“呀”了一声:“真是的,怎么忘了问她那肥虫的事呢?”
“算了,自然之界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白逸说道:“它又没有攻击力。”
三人出了崖棺,又是那一片空地,唐三成念道:“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我们需要从西南方走出八卦阵。”
唐三成率先走在前面,走的是一条笔直的线,白逸与七邪背着放在洞口的行李跟在唐三成后面,果然出了那个八卦阵,穿过荆棘,白逸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又抬头看半山腰上的苗寨:“我们这样子回去还要说不少话,我看去溪水那里洗一洗,换身衣服趁天还早,赶紧出山去。”
三个人在白逸与符羽相遇的那条小溪那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唐三成的肚子咕咕直叫,在行李里翻找了一点干粮出来狼吞虎咽,勉强垫了一个底,白逸将随身带的小包重新整理了一下,最贵重的莫过于那张羊皮卷……巫谱了,小心收好之后,三人坐在溪边小小地修整了一番。
唐三成问道:看来我们要寻找那七样奇物了,可是天下古墓何其多也,我们茫然没有头绪,要怎么找?
“这七样当中,至少有一样我已经有了线索,那就是辽古果,我曾经看过一篇报导,在江西的东周古墓中不仅发现了完整的人脑,而且棺内还存在着活植物,据相关的植物学家研究,这种植物极有可能就是已经灭绝的辽古果,巫谱上说得没错,七样都是极阴之物,没有什么比古墓更适合它们存活了。”
据相关报导,东周古墓中发现的棺木里,注满了水,考古人员用“虹吸”原理将棺木内的水排除掉,再用海绵小心翼翼地吸干余下的积水后,一具用竹席包裹的人骨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令所有人感到惊奇地是,在人骨头颅位置,大家见到的却不是人的头颅骨,而是一个完整的拳大的人脑,而在这个人脑的旁边,发现了一株还活着的植物……辽古果。
墓葬内出土了丝织品、麻纺织品、青铜器、漆器、竹器等百余件文物,具有重要的考古价值和学术研究价值。这些器物保存基本完好,有的仍旧锋利无比。这些文物很多来自墓葬上面的填土,而这些填土很有可能是当年修墓取土时正好取到了附近一座更早期墓葬的填土,所以才无意中带来了这些宝贵的文物,如此分析,在这座东周墓的附近应该还有同时期的墓葬,白逸重点强调了最后一点:“附近还会有同时期的墓葬,这说明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去盗东周古墓?”唐三成问道:“或许在其中能够找到辽古果?”
白逸看着唐三成,脸上的颜色有些不好看:“难道我们要去盗科学院?”江西东周古墓里发现的辽古果已经存放在科学院里以作研究。
唐三成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还是觉得和死人打交道容易些,对吧,七邪?”
七邪笑着点点头:“没错。”
“其实你不必陪我冒险。”经过崖棺的一番生死,白逸颓然道:“你并没有中长生蛊,也就不会有变成邪尸的风险,你若是不想去,可以直说,我不会勉强。”
“可我要解开我的身世之谜,我总觉得,和你中的这个长生蛊虽然没有直接关系,但一定有所渊源,再说了,天下间去哪里找和我同样的人?”唐三成问七邪:“对吧?”
七邪再次点头:“没错。”
白逸站了起来:“好,我们出发吧。”
三人离苗寨越来越远,来到镇子上的时候,正好有一辆拖拉机要去县城,白逸和那司机商量了一下,给了三人的车钱,搭了一个顺风车,同时不忘记补充了一点水和干粮,满足唐三成一路上的需求。
坐在拖拉机里,吹着迎面而来的风,唐三成觉得很舒爽,索性倒了下去,闭上眼睛休息一番,这一闭不要紧,立刻就去会周公了,白逸则有些心事重重,七邪开口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54章 监控
“七邪,你身手不凡,气势也不凡,你究竟是什么人?”白逸想到七邪展现的飞快步法与轻功,对七邪的来历更加好奇。
“一个乞丐而已。”七邪绝口不提过往:“一个已经斩断过去的人。”
白逸不说话了,面对一个信念坚定的人,没有办法让他开口,绝非他主动说明,白逸也躺了下去,只有七邪坐得笔直,看着前面的路,一言不发,时不时地看一眼唐三成,满脸关切,白逸扫见他这模样,心下反而放心,唐三成性格淳良,没有防人之心,精通术数,是一名绝佳的伙伴,至于七邪,白逸也是百分百放心,他对唐三成的忠心可鉴,三人这一番同生共死,也是奠定了三人的信任基础,现在是彻底坐在同一艘船上了。
来到县城,赶上了回北京的最后一班列车,一路听着火车的哐哐当当,终于将这一趟旅程划上了一个句号,三个人在火车站租了一辆车,回到白逸的四合院里,推开两扇门,唐三成兴奋地直跳:“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