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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可能啊?我和方刚根本没什么的。”季雅云哭道。
我说“你是和他没什么,但这两年来,方刚一直以为他和你有私情。”
“怎么会?两年前我才第一次见到他啊,是影楼刚开业,一起拍宣传照那次。”
“你想没想过,算一个女人再热爱摄影,又怎么会容忍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拍的婚纱照摆在自己面前,一摆是两年?”
季雅云再次露出茫然的神情。
我犹豫了一下,说
“那些底片虽然没有冲印出来,但是我仔细看过,看去是不同的房间、不同的场所,但其实都是在一个房间里拍的。”
“什么叫看去不同,其实是同一个房间?”沈晴忍不住问。
我直视着季雅云的眼睛“所有的照片,都是在凌红影楼的二楼拍的。那些所谓的房间,都是布景。”
季雅云呆呆的看了我一阵,喃喃的说道“小红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叹了口气
“凌红热爱摄影,更爱方刚。她应该是在替你和方刚拍完宣传用的婚纱照以后,发觉方刚对你念念不忘。她为了挽救两人的婚姻,利用凌家家传的邪术让方刚以为他和你有私情。我仔细看过二楼的布景,那多数都是房间里的布景,加一楼展示的巨幅婚纱照,这些都能给人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大多数男人都希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正因为这样,方刚才在这两年里,和凌红继续维持夫妻关系。他和凌红是夫妻,但是到了影楼,他和‘你’有了……有了苟且。也是说,凌红利用你,维系了她自己的‘感情’。”
我告诉季雅云,这些都只是我个人的推测,凌红这么做,或许还因为她坚持开设影楼,影响了夫妻间的关系。凌红家的小区实在是很老旧了。
季雅云哭着说,在开设影楼前,凌红和方刚不止一次吵架……
回到市里,野郎显得有些焦躁,说本来如果能顺利借到煞气,他还有信心对付红袍喜煞。现在煞气没借到,他还伤了元气,怕是难以应对。
他思索了片刻,皱着眉头问我“你既然是太阴鬼道的传承,对付红袍喜煞应该轻而易举,为什么不肯帮她们?”
我挠头说“老先生,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太阴鬼道,我也没有对付红袍喜煞的把握。关于阴阳,我所有的能耐都是从几页破书学来的,有些符咒具体是干什么用的我都不清楚。”
野郎问我有没有画好的符箓,拿给他看一下。
我把一道超度亡魂用的符箓递给他。
他一看眼睛直了,“你用过这符箓没?”
我说用过。
“被施加符箓的阴魂后果如何?”他追问。
我想了想,说“我按照书说的,念着符咒,把符甩过去,鬼被符甩,变成一股青烟,被超度了。”
“啊?!”野郎瞪圆了绿豆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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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把符箓还给我,笃定的说“这是太阴符箓,你是太阴鬼道传承。”
听他又说起太阴鬼道,我忍不住问太阴鬼道到底是什么。
他瞪着我说,道有阴阳之分,元三清是阳间道法,太阴鬼道是来自阴间的道,施展的是阴间鬼法。
“阴间鬼法?”
野郎点头“我学的五鬼术也是阴间鬼道法门,但是和太阴鬼道不能相提并论,所以我才说,我和你只算半个同门。五鬼术是传自镇宅神君鬼王钟馗,而太阴鬼道,相传是无常二爷七爷谢必安的独门鬼法。”
“七爷?白无常?!”我愕然。
“不错,你刚才给我看的符箓,不是普通的送魂符,而是太阴炼鬼符,一旦奏效,不但能将阴魂超度,而且能炼化恶念执念,来生能有纯净之身。这太阴炼鬼符,可是三清道家的送魂符要霸道的多啊。”
我愣了愣,用力甩了甩头,“前辈……”
野郎忙摆手“不敢当,你还是叫我野郎吧。”
说完又小声嘀咕“如果是普通的煞体阴身也算了,居然是九……”
他声音越来越小,我也懒得问他嘀咕什么了,直接说“老先生,眼巴前要紧的是怎么把红袍喜煞给驱除了,您老经历的多,道行高深,赶紧给想个法子吧。”
野郎沉吟了一会儿,说“照你说的,你只是得了太阴鬼法的手抄本,而且是几页残卷,法虽高,但是不能一举诛除红袍喜煞。”
他使劲搓着秃顶叹了口气,“那次在莲塘镇,我以为你只是被凶煞缠身,所以才借你的煞气引出鬼鲶,没想到你居然是先天煞体……唉,这次可不只是赔了一截手指,怕是要折寿了。”
“老先生……”
“别说话,容我好好想想。”
我和季雅云、桑岚的父亲对视,都大气不敢出。
沈晴在一边骨碌着眼珠,表情像是个追剧追到兴头,摒着气看插播广告的小三八。
过了一会儿,野郎开口道“我一时半会儿没有能力阴地借煞了,五鬼反噬,纠缠我那一阵,煞气也消耗不少,难以克制红袍喜煞。眼下唯一的办法,是直接找恶鬼借煞……徐祸,你是本地阴倌,你知道哪里有恶鬼凶灵吗?”
我……我特么是个半吊子阴倌,而且还是过去式,我哪儿知道哪里有恶鬼?
沈晴忽然凑到跟前,压低声音说“我来这儿前,在看到说,这里的光华路48号是凶宅,那儿会不会有恶鬼?”
第十五章 五鬼争食
“光华路48号……”
听到这个地址,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林寒生和米猜被抓,不知道那里的恶鬼还在不在了。现在想来,那天晚季雅云和桑岚被灌醉,林寒生和云清被鬼身,倒像是特意在演戏。
我给赵打了个电话,问他光华路48号现在归谁管。
赵说,林寒生被抓前,已经把48号卖出去了。
我问卖给了谁,能不能联系到房主。
他告诉我一个名字,也不问原因,说去帮我查对方电话。
我说不用了,房主的电话,我有。
挂了赵的电话,我迟疑了一下,翻出了赵芳的号码,给她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
“您好,徐先生,赵总在开会,我是她的秘书钱瑞妮,请问您找赵总有什么事?”
我愣了一下,说“你好,我想问一下,光华路48号是不是赵总买下来了。”
“是。”庄瑞妮简练的回答。
“那房子现在有没有人住?如果没有的话,我想……我想替她把房子清理一下。”我临时换了个说法。
庄瑞妮让我稍等。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赵芳的声音
“徐祸,我正想找你呢,48号是不是真有问题?”
“有可能是。你既然听说过那里有问题,为什么还要买下来?”我有点好。
赵芳说“我是买来投资的,又没打算自己住。如果你能帮我把房子清理干净,那最好了,至于报酬……”
我忙说“不需要,其实我是因为其它原因要借一下那套房子,如果可以,顺带帮你清理干净。”
赵芳一贯干脆的说“好,我让秘书把钥匙给你送去。”
到了光华路,约莫等了十分钟,一辆白色路虎停在了48号门口。
开车的是个气质优雅的白领丽人,她把一串钥匙和一张名片交给我,说赵总下午要出差,有什么事可以联系她。
我看了看名片,点头“谢谢庄小姐。”
打开48号的院门,一进去我怔住了。
这房子的阴气怎么加重了,大白天的一进院子让人觉得阴森森的浑身不舒服。
野郎喜道“这里煞气深重,必然有恶鬼凶灵,只要能把它们收服,今晚肯定能帮季雅云避过灾劫。”
我让其他人留在外面,野郎却说,要借煞,必须事主亲身进去才行。
再看沈晴,已经拿出了杀猪刀,两眼放光的看着紧闭的大门。
我一把夺过刀,让她别跟着瞎掺和,老老实实在外边等。
她虽然不满,却也无奈,毕竟这已经不属于她的工作范畴了。
我打开房子的大门,顿时皱起了眉头。
林寒生一伙人被抓才没多久,房子里却像几年没住过人似的,充斥着尘封的气味。
这样的房子拿来投资,哪个买了,还不是要倒血霉。
进了屋,季雅云马拉住了我的手。
她是真吓怕了。
我拿出木剑,野郎却说这以血开光的阴桃木剑太过霸道,让我赶紧收起来,不然不能借煞。
我心里犯疑,但不懂五鬼借煞的道道,只好收起木剑,把杀猪刀反握在手里。
三人刚往前走了几步,身后忽然“咣当”一声响,大门竟自己关了。
野郎头也不回,拿出罗盘看了看,走到一张桌子旁,拿出五个点了红点的馒头放在桌。然后又拿出五支短香,点燃了分别插在馒头的红点。
我和季雅云对视一眼,正想看他接下来做什么。
野郎忽然大叫一声,仰面栽倒在地,一动也不动了。
“老先生,你怎么了?”
我刚想过去查看,野郎又大喊一声,一下弹了起来。
我看的心里直发毛,他的两条腿伸得笔直,根本没打弯!
季雅云抱着我的胳膊,身子直发颤。
野郎弹起来后,瞪眼盯着桌的馒头,眼珠子一动也不动。
馒头的香只有食指长短,刚开始和普通的香没什么不一样,但是过了一会儿,短香以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烧完了。
“呼……”
野郎长吁了口气,抹了抹脑门的汗,回过头苦笑着说
“在平古岗五鬼反噬,差点毁了我半生的修为,幸亏五个小鬼跟了我几十年,有了感情,他们肯受香火,是还把我当主人了。”
我不懂养鬼门道,只能附和的点点头。
季雅云看了我一眼,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很清楚她这一眼的含义,得亏是我跟着,要不然单是这神神叨叨的老头,一惊一乍的能把她活活吓死。
野郎拿起五宝伞,深吸了口气,缓缓把伞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