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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剩下地时间,还是四处乱逛乱玩。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快乐,但是有点无虚的悄悄滑过。到了后来,风影楼甚至都开始怀,是不是海青舞已经准备放弃他,或已经对他彻底失望,所以才以训练他为借口,和他一起享受了一个难得的假期。
但是过了两周后,第十五次跟着海青舞一起参加晨练时,风影楼终于现有些不同了。
在这个区域晨练地人,都是住在附近小区里的人,圈子本来就不大,彼此相遇那是司空见惯。也许是习惯了海青舞见人就热情的微笑的态度,也许是习惯了她地存在方式,更也许是已经对她这个无论是外在条件内在气质都够出类拔萃,却没有半点架子的女孩有了好感,当海青舞在向路上已经相遇了十五次的晨练,还有那些小食摊上忙碌的小老板们微笑致意时,包括那一对曾经因为海青舞的微笑,而醋意大,之间尴尬不已的夫
有些见面次数够多又性格开朗的人,甚至没等海青舞致意,就先送过来一个善意地微笑和问候。
海青舞突然停下了脚步,她轻轻吸着鼻子,最后在香气的引导下,走到了一个小食摊地面前,她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微笑:“好香啊,闻得我肚子都饿了。”
这个小食摊上的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身体微微有点胖地女人,稍有点社会经验的人都应该知道,她们每天守着一个小摊挨着日晒雨淋,时不时又要被各种情况骚扰,好脾气早已经被磨光了,但是面对海青舞,这位老板才扬起了一个笑脸,招呼道:“饿了就坐下来吃点东西嘛,空着肚子跑步,对身体也不好。”
“吃是想吃,”海青舞迟的道:“但是我和弟弟早晨跑步时,身上都没有带钱。”
“都是熟人了,还跟大姐我客气啥,下次记得补上就行了。”小食摊的老板跑过来,不由分说的就把海青舞和风影楼硬按到了摊子前支起的桌子上,她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人注意这边后,压低了声音,道:“我炸油条用的是地沟油,油条的面里还放了洗衣粉,吃了对身体不好,你们就别吃了。不过我这豆腐脑,却是相当不错,保管你姐弟两个吃了这次,下回还想吃。”
海青舞在这个时候当真是笑面如花,嘴里更是甜得可爱,“谢谢大姐。”
“啪!”
又有两颗装在碟子里的茶鸡蛋,外加一小碟咸菜送到了他们面前。
风影楼在一旁却瞪大了双眼,如果他记忆没有出现混乱的话,他清楚的记得,半个月他跟着海青舞第一次晨练时,因为有人吃了一碗一块钱的馄饨却现没有带钱,而和老板生争执的小食摊就是在这里。而那个越吵越欢,没理也能吵出三分理,有理绝对不饶人的女人,赫然就是眼前这个一脸热情,甚至会自暴其短的大姐。
这一顿意外的早餐,吃得算是千回百转,至于其中的滋味,只有海青舞和风影楼两个人自己知道了。
在其后地跑步中,风影楼有两次没有留意路面,差一点不小心被绊倒。跑在前面的海青舞却像什么也没有生一样,依然对着迎面而过的每一个人,打着热情的招呼。
然后,又是一天轻松而舒适的时间大挥霍。
到了第十六天,在出门后,海青舞却有话说了,“今天我们两个分开跑吧。”
两个人站在相同的出点上,却各自选择了一个方向,在分手之前,海青舞留给风影楼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仔细去看,用心慢慢品。”
风影楼很快就明白了海青舞留给他地这句话,背后那深刻的含意。
他和海青舞同时来到这个城市,同时开始晨练,和路边这些晨练的人,见面的次数当然是相同的,但是迎面跑过来的人,看到他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彼此从面前跑过地,只是一团无形无色的空气。
这样的表现当然是正常地,因为他们只是陌生的路人,就算是曾经见过,感到眼熟,也仍然还是陌生的路人。
可是……他们为什么却会对海青舞笑?!
带着这样的惑,风影楼不由微微挑起了嘴角地弧线,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迎面跑来的一个女孩,对他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脸,顺便还丢过来一句问候:“:,帅哥,今天怎么没有和你姐姐一起晨练啊?”
风影楼几乎是有点受宠若惊的点头回应,当女孩子和他迎面跑过后,风影楼才终于现,现在他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个大大的,同样灿烂地笑容。而这个笑容,就是以他刚才因为疑惑,嘴角扬起的弧度为出点,向外全力释放出来地。
难道那个女孩主动向他打招呼,就是因为,看到了他脸上的线条,认为风影楼已经开始主动向自己打招呼?!
风影楼猛然站在了那里,因为就是在这个时候,周林岚曾经说过地话,如此清晰的出现在他地脑海中……
“强改变环境,弱适应环境,淘汰不适应环境!”
“要努力做主人,而不是客人!”
海青舞把自己当成了强,更把自己当成了主人,所以她在晨练的时候,看到每一个人都以主人般的热情向他们微笑,所以只是短短的十五天,只是最多十五次相逢,她就赢了所有人的好感,甚至可以没
,就能坐在那位大姐的摊子上吃豆腐脑。
而他风影楼,如果没有跟在海青舞的身后,大概他在这里再生活上一年,每天都参加晨练,也不会有人对他扬起一个笑容,口袋里没有钱的话,当然更不可能享受到賖帐的待遇。
“你懂了?”
问出这句话的,当然是已经跑了一圈,迎面跑过来的海青舞。
风影楼静静的点头。
“你知道你和陈徒步相比,差在了那里吗?”
海青舞能忍,她直到这个时候,才对脸上已经露出若有所悟,已经开始自我反思的风影楼,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陈徒步的个人能力并不强,他的单兵战斗力没有龙王强,他的谋略没有李凡强,现在的综合能力,和你相比,更是拍马难及。但是他强就强在,面对想成为朋友的人,他能倾尽全力去结交,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诚意和热情,直至对方愿意结纳他。这种特质,就是我们常说的个人魅力,能把这种能力,转化为战斗力的人,就是具备领袖特质的精英。而陈徒步,就属于这种具备领袖特质的精英。”
海青舞打量着风影楼的脸色,悠然道:“你纵观历史,真正能成就大业的人,有哪个不是拥有强大领袖魅力的人?就拿你最喜欢的三国英雄来说,曹操在打官渡之战时,听到袁绍手下的谋士许悠来降,他连鞋子都【创建和谐家园】就飞扑出去,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更是他待客之诚的证明。而刘备在请诸葛亮出山时,不但能三顾茅庐,更可以在和诸葛亮卧膝长谈时失声痛哭,虽然在我看来,这种哭泣纯属就是猫哭耗子装模作样,但他却用这一哭,哭出了一个三分天下。”
风影楼下意识的点头,而海青舞后面地话,却让他彻底的一呆,“下面,再把你自己现在的性格套进去试试看,如果让你站在曹操的位置上,或是站在刘备的位置上,你会把事情变成什么样。”
“呃……”
思前想后了半天,风影楼有点气馁的答道:“如果我是曹操,别说了许悠了,估计就连夏候都不会跟我混。至于我是刘备,去请诸葛亮的话,估计去上两次,现他是故意躲我地话,我就不会再去了。”
“那么……”海青舞说到这里,瞳孔已经微微凝在了一起,“我想请你自己回想一下,为什么你和全班同学之间的关系会变得这么恶劣,竟然在补考时,成了一对四十一的关系。”
要是在半个月前,风影楼百分之百会立刻回答一句“因为他们看我不顺眼”,但是在这个时候,面对这个问题,风影楼却沉默了。因为他清楚的明白,如果是让海青舞站在相同的位置上,她最终的结局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现在风影楼在思考地,就是为什么他们会看海青舞顺眼,而看自己却不顺眼!要知道,有一个定律简直就是真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当思维随着主人的推动,一步步的回溯,风影楼终于想起来,在刚刚进入学校之后,包括陈徒步、龙王在内,全班几乎所有地同学,都曾经向他展现过试图亲近的笑容,但是他当时实在太羞赧,而且和几位教官学习各种技术更实在太忙,所以他只能用消极逃避的态度,面对每一个人曾经对他投注过来的热情。
难道说,全班同学都联手排斥他,是因为他们已经对自己伸出了友谊地橄榄枝,但是他却没有抓住?
可是,就算成不了朋友,大家也不至于联手排斥他吧?
海青舞已经看出了风影楼心底的惑,她淡然道:“因为你是种子学员,因为你是学校几乎全部重量级教官另眼相看的精英。你在享受这些光环带来的荣耀与便利的同时,你必然也要背负它带来的压力和相对地不公平。”
风影楼在听,他在认真的听。
“打个简单地比方,一个男人找了情人,在大家看来,这已经算是司空见惯,不值得大惊小怪,一旦东窗事,甚至还有人会为这个男人开脱几口,说出些什么‘男人嘛,就是容易花心,出来玩玩,只要记得收心就行’之类的话。可是如果犯错地人,是一个身居要职的【创建和谐家园】,或是一个级明星呢,他们要面对地,必将是最猛烈的口伐舌诛!”
说到这里,海青舞对自己的话做了最后的总结:“所以,成为别人眼里的强后,更应该小心翼翼,更应该避免犯错。因为一旦犯了错误,强要面对的惩罚,将会比任何人更重,想要爬起来,要经历过的路,就会更长!如果已经错了,还不知道悔改,仍然一错再错,也许就永远无法再回头!”
风影楼不由自主的伸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庞,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莫天会当众那么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
那一天,莫天是真的急了。
一个人被集体排斥,他先应该做的,是寻找自己被排斥的原因,再想办法改善现状,甚至成为所有人尊敬的核心。而不是以“老子就是这样”的心态,站到所有人对立面,甚至破罐子破摔的针锋相对。
要知道,当一个人和集体站到了对立面时,他的个人能力再强,也注定会成为一个失败。
“海青舞姐姐,我应该怎么办?”
听到风影楼的话,海青舞笑了,当风影楼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就知道,纵然她真的走出了第五特殊部队,脱离了自己最敬爱愿意为她奉献出一切的祖国母亲,她也会微笑,也会为风影楼的选择,而释然的。
“做一个强!”
海青舞抓起风影楼的手,让他把手握成了拳头,然后引导着风影楼把右拳放到了胸膛上,“做一个真正的强,一个能让大家认同的强!一个单兵作战,可以独行天下,群体作战,只要登高一呼,必将应如云的强!” WWw.xiAosHuotxt.COM
第四卷 第五章 那一夜的风情(上)
间就这样在轻松中,一天天的度过,没有了紧张的天宿营去忍受日晒雨淋,更没有了喝斥,应该说,这是风影楼一生中,最快乐而幸福的时光了。
佛教圣地五台山,拥有上千年历史的晋祠,名气好大但是以现代的人眼光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的乔家大院,以出产上等酱牛肉而闻名的平遥古城,这些山西省的名盛古迹,到处都留下了风影楼和海青舞的足迹。
现在已经是四月初,当风影楼和海青舞两个人安步当车,走上晋祠后面的天龙山时,展现在他们的眼前,漫山漫野都是盛开的桃花。
当海青舞走进没有人管理的野生桃林,踏着缤纷遍地的粉红,小心翼翼的靠近一枝依然灿烂的桃花,轻轻嗅着它们迷人的芬芳,并露出一个开心的欢笑时,那种桃花相映人面红,那种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风情,竟然让跟在她身后的风影楼看呆了。
当一阵山风刮起,已经到了“花残期”的桃花花瓣随之漫天飞舞,站在这片花的海洋,花的世界里,海青舞随之张开了双臂,让自己的身体追随着风的感觉一起旋转飘舞起来。
当海青舞的欢笑,扬满了这整片桃林时,站在这片花的海洋里随之起舞的海青舞,还在站在一边,静静的欣赏的风影楼,在他们的心里,突然都有了一个相同的想法:愿这一刻,成为永恒!
“哥哥快跑啊,驾,驾,驾~
风中隐隐传来了远方一个同样快乐得难以自亦的欢叫,海青舞和风影楼一起眺目远望,在他们微笑的凝下,一个年龄十七八岁,长得高高壮壮,脸上带着一股英气的大男孩,背着一个和风影楼年龄差不多的女孩,一路又蹦又跳,带着踏地的桃花,挥洒着无忧无虑地快乐,正在桃林与微风中穿梭。
看到海青舞和风影楼,这个大男孩,还有他背上的女生不由微微一愕,但是那个大男孩很快就对着两个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大声道:“喂,靓女帅哥,你们好啊!”
虽然已经有了觉悟,但是在短时间内,和人交往的能力,也很难得到火箭式提升的风影楼,只是勉强对着这个大男孩露出了一个表达善意的笑容,而海青舞却大大方方的回应了一声,“你也好啊,帅哥。”
这个大男孩没有把背后地女孩放下来。他就那样穿过海青舞。一直跑到了风影楼面前。然后竟然围着风影楼跑起了小圈子。他一边跑。一边问:“感觉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风影楼一脸地愕然。这个大男孩却在继续跑着。笑着。跳着。“你有没有觉得。我跑得象是风。你有没有觉得。被我这样围着跑。比你傻傻站在一边。看自己地女朋友在桃林里跳舞。要开心地多。快乐地多?”
不等风影楼回答。这个大男孩就笑叫道:“懂了吧。这就叫做独乐。不如众乐乐!如果在这个时候。你还想站在外面。玩什么旁观清地把戏。那你就是一个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女朋友!
说无心。听有意。听到这个大男孩对他们之间关系下地定义。不要说是风影楼。就连海青舞都略略一呆。而一直用亲昵地态度。趴在这个大男孩背后地女孩子。却咬着嘴唇。在大男孩地肩膀上轻轻一掐。然后低声说:“哥哥你又不知道人家地情况。别乱说话啊!”
“什么叫乱说话?”
大男孩先伸手指指海青舞,再指指风影楼,道:“你没看到吗,情侣装,情侣鞋,就连他们戴的手表都是情侣表,最重要的是,我看着他们两个就顺眼,就觉得他们应该是一对。”
说到这里,这个大男孩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乱点鸳鸯谱,就那样自以为是的大笑起来。海青舞地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惊诧,他态度嚣张又自以为是,但是大大咧咧,想心中所想,做心中想做,却自然有一股肆无忌惮,却让人偏偏觉得这样相当不错的认同感。
如果说海青舞改善人际关系地方法,是循序渐进的温和,那么这个男孩与人相处,就像是一辆高奔驰,还时不时玩出几个飘移特技的法拉利跑车,一边展现自己,一边吸引旁人的眼球和关注。说到亲和力,说到个人魅力,这个生活在正常环境中的大男孩,比起陈徒步来说,竟然是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傅吟雪,这是我妹妹傅晚盈,帅哥美女,你们呢?”
他们竟然是一对兄妹,海青舞的眼睛里再次露出一丝淡淡地惊诧,这个叫傅吟雪的大男孩,大大咧咧心无杂念,可是以海青舞地眼光,一眼就可以断定,那个见到陌生人,都赖在傅吟雪背上不愿意下来的女孩子傅晚盈,无论是说话还是动作,甚至是她看着傅吟雪时,那种轻嗔浅笑,已经透出太多已经出兄妹关系地亲昵与温柔。
但是海青舞却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们只是刚刚见面的陌生人,她自认自己还没有面前这个叫傅吟雪地大男孩,那种知无不言肆无忌
迈,所以她自我介绍得很简单:“海青舞,风影楼。
就这样,在海青舞和风影楼的身边,多了两个意外相逢,却又在傅吟雪的带动下,变得有些一见如故的同伴。
四个人一起安步当车,在群山与桃林中穿梭,当他们终于爬到山顶时,傅盈晚出一声快乐的欢呼:“你们看,好漂亮啊!”
当然漂亮了,他们四个人,整整爬了六个小时的山,又在桃林和已经四月份了,依然结着一层坚冰的山谷里逗留了太多时间,现在已经是傍晚,已经是夕阳欲下。
从山顶往下望,残阳如雪,让整座天龙山涂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微风拂过,金色的花瓣在这片天地之间飞舞,当这股搅起了漫天花雨的风,终于擦过他们脸庞时,带来的就是一股股沁人心脾地迷醉花香。
远远的,他们还能看到晋祠古城周围,那犹如小方格般的建筑群,在这种情况下,就连那些到了这个时候,依然在继续开采着山石的工厂,隐隐传来的机器轰鸣声,似乎都变得悦耳动听起来,更不要说,从工房里扬起的偻偻炊烟,更让有了一种大漠孤烟直,黄河入海流的感叹。
面对这一切,看着残阳如雪,就连海青舞都忍不住出了一声感叹,“夕阳无限好,只叹近黄昏。”
“不对,不对!”
傅吟雪却在大大地摇头,他指着那一轮已经有一半沉入远方地平线下,但是却依然顽强的散着光与热的夕阳,道:“海青舞姐姐你说说看,现在有多人像我们一样,正在看着它慢慢消失?又有多少人,没有留意,或说是习惯了它的存在,却实实在在的享受着它存在的光明?”
海青舞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根本不可能找到正确答案。
“它被万众瞩目,别说什么残阳如血,只要它继续存在哪怕只是最后一秒钟时间,黑暗也老实实滚到一边不敢出口大气,把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活出精彩,就算最终消失,也再无所憾,才是我傅吟雪最喜欢它的地方!”
说到这里,傅吟雪站了起来,放声道:“所以,我更喜欢说……即赞夕阳无限好,何叹只惜近黄昏!本来人生一世就是草木一春,纵然不能象太阳这样活得万众瞩目,至少也要闯得轰轰烈烈,临闭上眼睛前,能觉得这一辈子没有白过,也没有什么再值得后悔的事情,才不枉老天把我傅吟雪弄到了这个世界上!”
坐在傅吟雪身边的傅晚盈明明眼睛里满是无可救药的迷醉,却轻哼了一声,道:“就因为你喜欢看夕阳,我们下山地时候,总是要走夜路。你明明知道我怕鬼,在经过山腰间,那个‘仙人居’墓园时,还总喜欢用死人啦,鬼啦什么的吓唬我。”
“我真不明白,鬼有什么好怕的?他们在生前,还不和我们一样是人?”
傅吟雪一脸的无所谓,“如果他们无聊了,想半夜走出来和我聊聊天,我不反对,我正好对什么阴曹地府十八地狱之类只有传说,没有亲眼见过地玩艺儿,充满了好奇心,大家一起交流一下,也算是一种人生新奇的体验嘛!但是如果他们对我想了什么坏心思,嘿嘿,他们有种把我搞死,我死了不一样是鬼?到了那个时候,我倒想看看,究竟是我傅吟雪这个鬼比较凶,还是他们那些乌七八糟地玩艺儿比较强。”
傅吟雪说到半截,傅晚盈已经伸手捂住了耳朵,看到哥哥的嘴皮子终于停止了嚅动,她已经挪到了海青舞面前,小心翼翼的道:“海青舞姐姐,一会我们一起下山,不理那个坏家伙了。”
海青舞微笑的点头,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见面后,明明没有哥哥那种人的亲和力,傅晚盈还是一直贴住了她,死赖活赖的要一起游玩。而几乎在同时,海青舞若有所悟……像傅吟雪这种充满叛逆和大无畏激进精神,又长得高大魁梧英气逼人地男孩,的确是最容易获得孩子好感地类型,就算是有别的男生追求,有这么一个哥哥当榜样竖在那里,只怕那些年龄接近,个人魅力却差了何止几级地小男生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到了天黑的时候,在傅吟雪地带领下,他们一行人,找到了这座大山里修建的盘山公路。所以虽然是走夜路,但是他们的度却快了很多,当海青舞和风影楼手上的情侣手表,时针一起指向晚上十点三十分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晋祠的山脚下。
拦上一辆出租车,在十一点钟的时候,他们已经重新回到了周林岚生活的那个城市,和傅吟雪兄妹挥手道别后,海青舞却站在这个城市的街头,突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