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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风影楼用稚嫩的童音唱起了修改版的《我是一个兵》,如果不是心情大起大落之下,心理承受能力也得到了适当加强,莫天刚才说的话,又给了他太大的震动,风红伟说不定真的会再扑上去给这个儿子两巴掌了。但是他真的不明白,“那个莫叔叔就这么让你胡说八道的乱唱?”
“大坏蛋听我唱完还鼓掌了呢,对了,他刚才也教我唱了一新歌,爸爸你要不要听?”
风红伟下意识的点头,而他的精神在瞬间又遭到了一次绝对意外,又绝对猛烈的重创……
“革命战士个个要老婆,你要我要没有那么多,遵守纪律一人一个~~调皮捣蛋个老太婆……”
这不就是每一个军人都必须会唱的《三大注意八项纪律么就变成这样了?
最可怕,最不可思议,最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是,莫天,那个传说中的莫天,也会唱这种玩艺?
他可是一个打过无限制特种对抗战,从敌人身上放出来的鲜血,已经足够清洗军区内的训练场的级战斗英雄啊!
在传说中,莫天曾经在主阵地失守,身边战友全部阵亡的情况下,一个人躲在在废弃的坦克和被炸塌一半的猫耳洞之间不断游走,用三周时间整整射杀了对方两百多号人。更在其中一个夜晚,潜入敌人小股部队宿营地,单枪匹马仅仅用了一把格斗军刀,就悄无声息的在近距离,刺杀了对方整整一个排!
这样一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根本就是漠视一切的人物,竟然陪着自己的儿子,在军区医院的病房里,大唱篡改版的流氓军歌?
“对了爸,大坏蛋在临走前,还给我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
从儿子手中接过那一封表面什么也没有写的信,风红伟的身体突然不能抑制的剧烈抖动起来。
这封信从表面上看,真的没有什么,甚至没有收信人的姓名,但是风红伟一眼就可以断定,仅仅是这个信封就绝不普通!
它的内部纸层做过加密处理,除非是直接撕开密封的信口,否则无论是对着太阳仔细观察里面的字迹,还是使用更先进的光学【创建和谐家园】器,也只能看到一片没有任何意义的漆黑。
风红伟一次次长长的吸气,又一次慢慢的把空气从自己的肺叶里呼出去,直到他的双手不再颤抖,直到他终于勉强恢复了镇定,才终于一点点撕破了信封。虽然已经对信里的内容有了一次次猜测,虽然已经做足了最好的和最坏的准备,但是风红伟仍然再一次呆住了。
那是一封入学通知书。在它的最开头,用醒目的红色,印着这样一行大字……
中国人民【创建和谐家园】总参谋部,下辖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入学通知书!
“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呆呆站在那里多久,谢红伟突然出一连串急促而节奏分明,听起来就犹如重机枪扫射般的笑声,就是在这种莫明其妙的笑声中,谢红伟满脸的欢欣,他伸出在风影楼的肩膀上重重一拍,放声叫道:“儿子,干得漂亮!”
面对这绝对沉重的一击,风影楼不由出了一声痛哼,谢红伟却比毫不以为忤,他打量着风影楼身上的绷带嘿,这一脚挨得可真是够值,就连入学测试都一并免了。儿子啊,看来这个莫天,很看重你啊。”
说到这里,风红伟突然用力一挥手,对身边的女人道:“老婆,快去买菜,今天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吃上一顿儿子的庆功宴可是千载难逢的喜迅,你去问问医生儿子什么时候能够出院,我们一起到外面最贵的酒店,狠狠的奢侈它一回!”
目送着自己的老婆走出病房后,风红伟把信里的入学通知书送到风影楼面前子,看到了吗,我们两父子出头的日子到了!”
风影楼莫明其妙的瞪大了双眼,他真的不知道一份入学通知书对他,或者干脆说对风红伟这位父亲,意味着什么,又凭什么说出头的日子到了。总不能风红伟也死皮赖脸的跟他这个儿子,一起去学校学习深造吧?
“总参辖下第五特殊部队,这可是一个将门虎子云集的绝对权力领域,本来只有像雷洪飞那种人才有资格进去,你老爸就算是有心,资历不够也是无力,但是没有想到让你小子误打误撞之下,却硬是碰出来一条路!”
风影楼还是不懂,就算这个学校里面全是军方的**又能怎么样,他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第五特殊部队。
看着风影楼一脸的迷惑,风红伟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心里在想着什么。“第五特殊部队,它的招生范围仅限于军方**,说白了,有资格踏进校门的,每一个都是根正苗红,每一个都是背景不欲,整个家庭都和国家,和政党,有着千丝万缕联系,无论生什么,都绝不可能脱离,更不可能背叛的孩子。如果非要用你能听懂的词语来解释的话,他们是一支比总参二部负责训练的中南海保镖更职业化,以绝对高代价,换来高战斗力,随时可以执行各种非常规任务的御林军!”
“你进了这所学校,我们两父子,可就是二位一体,祸福同享了,如果你能在那所学校里出类拔萃,甚至是立功受勋,不用多,哪怕是一枚铜制勋章,你老爸我培养祖国栋梁有功,又愿意割舍一份亲情,把孩子送到学校里接受训练,必然也会受到上级的嘉奖!”
说到这里,风红伟的脸上猛然扬起了一片激动的红晕,他捏紧了自己的双拳,叫道:“我在部队里干了二十多年,我把自己的大好青春都放在了这里,可是结果呢?我的官也和别人一样,一点点升高,【创建和谐家园】过副连长,副营长,副团长,直至现在的副师长!副师长,听起来官挺大了,可是在部队里打过滚的人,又有几个不知道,只要前面加上一副字,你就什么也不是!没有人巴结,没有人奉迎,甚至没有人愿意理会你,就任由你在那里像个透明人似的自生自灭!”
说到这里,二十几年的郁闷与委屈作出来,风红伟忍不住站起来,在风影楼的面前来回快步踱步,他越走越快,因为过度激动,牙齿不断对撞在一起,更不停出“咯咯”声响,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仍然在不停的说着。“我没有后台,没有贵人相助,我比每一个人都更努力,我做好本职工作不说,更热心的帮助身边的每一个人,可是我换来的是什么?没有一个人看得起我,哪个好职务有了空缺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更把我当成了敌人,一个个勾心斗角落井下石,我早就看明白了,从副师跳到正师这一级,我可能这一辈子也没有指望了!”
“可是现在不同了!”
风红伟扑过来一把抓住了风影楼的手,“儿子,哪怕你真的不行,得不到勋章也没有关系,你现在是军长外孙的结拜兄弟,军长年龄大了,越来越看中亲情,身边又只有雷洪飞一个外孙,他就算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只要你能在那所精英训练学校撑上五年,配合我在部队的努力,再加上在关键时刻,军长可能会伸手相助,我就可能跳过这道大坎,来他一个鲤鱼跃龙门!”
看着呆呆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丝毫灵气,就连眼睛都突然显然得黯淡无光起来的儿子,风红伟略一犹豫,对着风影楼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年,我知道在那种人才济济,汇聚全国精英的学校,以你的状态,想要撑过五年时间是困难了一点。你看这样好不好,三年,在三年时间里,我会拼命工作,拼命表现自己的才华,只要你能在那里咬牙切齿的帮老爸我顶住三年,我就有机会了!”
风影楼用呆滞的目光望着父亲竖在自己面前的三根手指,感受着父亲那股自内心的热切与期盼,感受着他不容置疑的坚决,风影楼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点了点自己的头。
“对了,你在学校里,一定要注意那些名字中,带着或者三点水偏旁部的学员。中国人一向相信五行轮回和天理演变,按照易理上说的,到了我们这一代,讲究水泽天下,所以国家领导人,名字中大多带着一个而那所学校,除了会长期训练你们这种学员,也会有短期培训练,教导一些身份更然的学员掌握最基本的武器和格斗知识,拥有个人自保能力。如果你遇到接受短期培训,名字中又带着种边旁部的学员,你一定要想方设法和对方打好关系,这也许就会成为你将来在军队,甚至在政坛上,无可【创建和谐家园】的跳台!”
风红伟拼命的说着,似乎想要用最短的时间,将他不知道消耗了多少时间与精力,自己小心翼翼打听,外加消耗大量精力捉摸出来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儿子的脑袋里。而风影楼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一直默默的点着头。
没有人知道,在当天晚上,当同床而眠的母亲陷入沉睡时,只有八岁的风影楼突然泪流满面。
他受伤了,被伤得体无完肤,被伤得无可救药。
习惯了尔虞我诈,习惯了用所谓的智商去解决一切问题,习惯了用虚伪笑脸,去面对所有人的风红伟,真的没有听懂莫天说的那句“你的儿子,本来会成为一头虎,可是你却把他养成了一条猫”那无比真实,更无比尖刻的含义。
事实上,风红伟更没有想明白,如果他的儿子真是一只猫,为什么雷明择军长会允许自己的外孙,和风影楼结为异姓兄弟。他更没有想明白,如果他的儿子真是一只猫,为什么连入学测试都没有,莫天就亲手交给了他一份入学通知书!小.说。t。xt-天/堂
第一章 送别(上)
在中国有一个传统,叫做“上车饺子下车面”,意思就是送家人离别的时候,吃的最后一顿饭,是象征幸福与团圆的饺子;而相反,接待客人的第一顿饭是面条,因为面条是长的,代表双方可以长长久久
所以,风影楼现在吃的是饺子。三十六个只有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里面的馅就是一小块瘦肉,精致得让人几乎无法下嘴的饺子。
“快吃吧,这可是你爸亲自包的饺子,我实话告诉你,我和你爸结婚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他下厨的样子呢。你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妈又不在你身边,你可千万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把自己冷着饿着了。还有,和同学们处好关系,千万不要打架,更不要犯错,如果实在撑不住了就回家,哪怕你爸对你吹胡子瞪眼,还有妈在这里替你挡着呢……”
一边张开嘴,吃着妈妈用勺子送到自己嘴边的饺子,一边听着母亲不停的叮嘱,看着她那双微微红肿,明显在昨天曾经哭过的双眼,吃着吃着,嚼着嚼着,风影楼突然想到了在语文课本上,曾经学到过的一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直到这个时候,风影楼这个年仅八岁,还没有真正品味过人生百态的孩子,才终于明白了这诗背后,那浓浓的依恋与惜别,他脱口道:舍不得你。”
在这个时候,看着乖乖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猫,眼角里却已经隐隐泛起泪痕的儿子,风影楼的母亲真想立刻伸手,把她的儿子紧紧抱进怀里,去亲他,吻他,用抚慰抹平这个孩子脸上那一片近乎绝望的苍白,让他知道,在自己的心里,他是多么的重要。
可是她不敢,她害怕一旦真的把儿子抱进怀里,她就再也舍不得松手。
当风影楼踏入第五特殊部队接送车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就会成为两条在短时间内绝不可能再有交集的平行线。不能通信,不能打电话,没有探亲假,也不允许家长去探访,事实上,以她和风红伟的级别,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的校址,究竟在哪里。
又有哪一个母亲,愿意看着自己还那么小,还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过早的扛起了对他们而言过于沉重的责任,在别的同龄人,还在操场上开心的跑闹,还在电视机前打电子游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接受军事化教育,甚至开始一步接着一步,接受职业杀人技巧?!
可是……她又真的不愿意看着自己的丈夫,因为在仕途上郁不得志,所以每天只能在那里长吁短叹;她更不想看着自己的丈夫,明明在外面受了委屈,却仍然要在别人面前,强挤出一个故作洒脱的笑脸。做为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爱着自己的男人,为了让他能够堂堂正正的挺直了腰,为了让他能够扬眉吐气一展抱负,她真的愿意去做任何事情。
一边是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一边是自己选择相伴终生的男人,如果换成你是风影楼的母亲,你又应该如何去取舍,又应该如何把分成两半的心,重新缝补在一起?
当风影楼老老实实跟在风红伟身后,走出了这个生活了八年的家,当房门被关紧,随之出一声声响的时候,这个为情所伤,却努力强颜欢笑的女人突然泪流满面,她隔着玻璃窗,痴痴的望着看起来如此的无助,如此的孤独,又如此的不胜负荷的那个小小的身影,她猛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是悲伤的唔咽,仍然顺着她的指缝,从嘴里倾泄出来:“儿子,原谅妈妈……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妈妈也不想啊……”
【创建和谐家园】地点,就在庶区操场某一个角落,从军区大院出,就算是步行,也不过是十几分钟时间,而现在手表上的时针,才指向早晨八点三十分,距离出时间还有足足一个半小时,所以风红伟走得很从容,他甚至还可以一边走,一边对风影楼继续传授自己在军队里打滚十几年,积累下来的心得体会。
这两父子一前一后走进庶区,路上的行人无论官职高低,都在对着风红伟点头微笑。大家都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打滚,一个个眼睛瞪得贼大,耳朵更竖得老长,稍有点风吹草动就能传得满城风雨。
风影楼和雷洪飞几乎“火烧红莲寺”的壮举,在整个军区早已经被传得人近皆知;们两个义结金兰成为异性兄弟,也不算是什么秘密;至于雷明择将军,在短短两周时间内,就请风红伟到家里吃了两顿饭,更让嗅觉灵敏的人们隐隐明白,爱屋及乌之下,风红伟这位平时总会笑脸迎人的家伙,已经靠儿子架起了一座和军长亲近的长桥,他未来的仕途必将扶摇直上了。
不是风师长嘛!”
在路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怎么听都有些夸张的亲热呼喊,一个上尉快步跑过来,他用看随意的动作,接过了风红伟手中为风影楼准备的背包,“怎么,要送孩子出门啊?”
“是啊,这孩子要去参加个夏令营。我本来不想让他去的,但是孩子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更何况他的结【创建和谐家园】雷洪飞也一起同行,彼此有个照应,我这个当爸的也会放心。”
风红伟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这个上尉的眼睛却猛然瞪圆了。
以他的级别,当然不知道所谓的“夏令营”究竟是什么,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从昨天晚上开始,军区操场左侧的那个院落,已经被划为绝对禁区,他更清楚的知道,就是从三天前开始,一些分布在全省各地,在军队里有着举足重轻地位的军界要员,都带着和风影楼年龄相同的直系亲属,不约而同的赶到了庶区,并在庶区直属招待所里入住。
不管这个夏令营究竟代表了什么,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团军权力核心的大门,已经向风红伟敞开了!
“风哥,”两个人的亲热程度,在瞬间就又踏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这位上尉看着四下无人,他踏前一步,低声道:“你在部队也干了十几年了,现在出门还是乘十一路公共汽车怎么能行,多丢面子啊。现在【创建和谐家园】那边正打算处理一批使用时间太久的汽车,其中有一辆日本原装蓝鸟,说起来已经买了七年了,但是实际行程没有过一万五千公里,更保养得和新得一样,还加装了德国进口音响和么样,老哥您要有兴趣的话,废品价,两千块,它就可以成为您的代步工具了,而且军牌照挂。”
在军队里,官职并不能代表一切。风红伟是一个上校副师长,说起来也不算官职太小,平时根本没有人理会,但是这个上尉却绝对不同。他负责管理团军的【创建和谐家园】,除了有专车,无论谁想要外出公干,都要通过这里出车,他更有处理报废车辆的专职,手中有这份实权,又长袖善舞懂得上下奉迎,就有了和更高层军官称兄道弟的资本。
就连风红伟都必须承认,上尉这一次的确是下了血本。一辆被刻意减少出车率,七年下来保养得几乎和新的一样的蓝鸟高档汽车,本身价值就不说了,单凭一套走到高公路上不需要交费,闯了红灯也不怕开罚单的军牌,就已经是一份相当可观的大礼。
看着风红伟没有立刻表态,上尉又跟进一步,继续耳语道:“管军区油库的那个人,是我的老乡,更是在酒桌上拼出来的铁哥们,我会和他提前打个招呼,以后只要是您的蓝鸟驾到,不管开车的是谁,一个字不用多说,油直接加满,车直接开走。”
“谢谢。”
“谢什么啊,您是我老哥,还和我这个当弟弟的客气什么?只要老哥你不要忘了我这个弟弟,我就心满意足了。”
风红伟停下了脚步,他望着上尉写满巴结的脸,认真的道:“放心,我肯定不会忘记你这个老弟的。”
真的,风红伟说的并不是违心之言,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上尉,不会忘记在这条通往军区操场的路上,他们两个曾经说过的话。
就是在这个上尉的脸上,在他说的话里,风红伟第一次品尝到了被人尊重,被人认可,被人小心翼翼奉迎与巴结,那甜美得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那我就不说这个谢字了,咱们两兄弟来日方长。这样吧,晚上到我家吃饭,让你嫂子炒上几个好菜,咱们哥两好好喝上几杯。”
好,咱们一言为定!”
上尉被几名宪兵拦到了操场外,他眼睁睁的看着风影楼父子,从口袋里取出通行证,别在衣襟上,几经盘查才终于走进了那个绝对禁地,他眼睁睁的看着在操场两侧,那一辆辆代表绝对权力与地位的军车,他看着里面隐隐泛起的人影当中将花闪烁,他的脸上也不由扬起了一浓浓的笑意。
在别人还没有扭转心态的情况下,第一个抢先巴结,而且一出手就是一份无可抗拒的大礼,先下手为强的战术果然不错。小.说.t.xt.天.堂
第二章 送别(下)
(妖少:虽然还是了两章,但是字数已经过了平时的三章,也算小爆一下了吧,汗颜一下,嘿嘿)
风红伟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到场得够早了,可是当他带着风影楼走进这个被宪兵层层设防,保护得滴水漏的院子时,他惊讶的现,一辆德国制造的高档豪华大型巴士,已经停泊在里面,而院子里更已经站满了人
这些人,有的是兵工厂军代表这样的文职军官;有的是武装部这种二线部队的高层;有的是已经在休干所贻养天年,能出现在这里本身就代表了一个传说的革命前辈;还有的,是远在他乡,为了这一场送行,千里迢迢赶回来,身上军阶代表了空军与海军的现役高级军官。
小小的院落里,站着几十名这样的军人,当真是将花闪烁,而那些已经进入休干所的退伍老军人,更将他们这一生在军队,在战场上获得的军功章一枚枚挂在了自己的胸襟前。看着这样的前辈,看着他们用血与泪,用无悔的青春与忠贞铸就的荣誉勋章,在场每一个人,包括雷明择将军在内,都在对他们肃立敬礼。
面对这一切,看着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风红伟只觉得喉咙干手足无措,刚才被人巴结的得意和志得意满,在这一刻当真是一扫而空。能和这些人物们站立一堂,当然是一种荣誉,但是在同时,也是一种过于沉重的压力。
“杨牧?!”
风红伟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又能彼此搭上话的人。最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年龄已经接近三十岁的杨牧,衣襟上赫然别了一只代表学员身份的通行证!
不是风兄嘛。”
杨牧不愧是杨牧,虽然在这里将星荟萃,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中校,双方的身份差距不可谓不大,可是他和一走进这里就觉得呼吸急促手足无措,急于找到同伴的风红伟不同,他的身上依然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骄傲,静静站在那里,那微微上挑,扬起一缕从容微笑的脸,更散着一种让人不敢稍有轻辱的智者风范。
迎着风红伟不敢置信的眼神,杨牧笑了,“怎么,不敢置信?别揉眼睛,它的功能没有出错,我也要和这群小子们一起,去学校报道了。报歉,有保密守则卡着,实在没有办法提前告诉你,只好让你大吃一惊了。”
风红伟结巴了:“可是,你……”
“我当然不可能和这些小子们一起去第五特殊部队,当一个第五特殊部队有史以来年龄最大的兵。对了,风兄,你觉得我这个人,最大的特长是什么?”
杨牧最大的特长?
当然是他绝对变态的记忆力,还有他堪比电脑的逻辑推理能力!
“我做过智商测试,一百二十四点,虽然在普通人群里也算是头脑聪明,但是距离天才这种称谓,还应该有一段相当漫长的距离。”
听着杨牧的话,风红伟的眼睛猛然瞪圆了,他也做过智商测试,他的智商可是一百三十二点,比整个军区公认的级天才杨牧还要高!
“我们家里人都很聪明,在兄弟四个当中,我是最笨的。而我们小时候,最常玩的一个游戏,就是记纸牌,谁输了,就要受罚,先天条件差,所以几乎每次输的都是我。”
提起幼年的往事,杨牧的脸上满是温暖而无可奈何的笑意,“我那几个哥哥坏透了,一旦我输了,他们就罚我大半夜跑到山上的坟地里,背诵十遍诸葛亮的出师表。有时候他们甚至会在一旁装神弄鬼,又是鬼哭又是狼嗥的,把我吓得半死。”
“因为我不想再输,不想再大半夜站在一片墓地里,明明吓得全身颤,还要在那里背诵什么出师表。所以一有空,我就会摊开扑克,想要寻找出一种记忆它们的方法,想要克服先天智商不足,造成的差距,最后我成功了!”
杨牧的眼睛里,猛然扬起了一片锋锐到极点的光芒,他昂然道:“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记忆方法,找对了属于自己的路!我的三个哥哥,是聪明过人,是记忆力非凡,可是他们三个人加起来,也不过是能记着十六张纸牌的顺序,可是我一个人,用自己明的‘图片记忆法’,用我一次次面对五十四张扑克,把它们每一个都起了名字,甚至为它们每一个编排出一幕幕生活悲喜剧,赋予了它们生命与性格的绝对熟悉,可以足足记住一百零八张!”
风红伟真的听呆了。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跟本没有什么天才。那些在各自领域内真正成功的人,都是把自己绝对专注力,都集中在一起的疯子。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集中全力。我记忆力惊人,是因为我用自己的办法,开出人类一直处于半休眠状态的右大脑,我能在战术推演中,战胜八名作战参谋联手组成的战略班,是因为我花了比他们八个人合起来更多几倍的时间,去了解他们的性格,他们的特长,还有他们喜欢使用的战术。在临阵对敌中,哪怕他们只是皱起眉头思索,身体做出一个下意识的小动作,我都能判断出,他们究竟是想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还是想弃车保帅。”
风红伟终于明白了,你是被集中了各种天才,去处理各种非常规事件的第六特殊部队给选中了。”
错。在三个月前,我写的关于记忆力和逻辑推理能力开方面的论文,得到上级高度重视,我现在已经是国家中科院院士,我这一行,就是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研究开人类大脑潜能这样的课题。”
风红伟真的听呆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杨牧只是一个小小的中校,站在这种过于狭小,更过于局促的环境中,却依然从容自若得无懈可击。
他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直接享受国家特殊津贴的中科院院士,一个可能会对国防事业,做出最卓越贡献的国宝,也许,杨牧将来的成就,不会比在场任何一个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