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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与刀》-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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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虎闻言先是有些不舍,随后却又释然:“也是,咱们家也不缺这点钱财。这人一出手就这么大方,可能要是少爷作为难的事情。”

        无功不受禄,厚礼必多求。这个道理徐虎虽然只是个乡下小子,却也明白。

        徐杰拿着拜帖,往那还不熟悉的厢房而去。云书桓已然在开始前后伺候着。

        到得第二日午时之前,果然有车马等候在徐杰小院门口,便是那车厢也与众不同的奢华,装饰有铜有金,车帘都是上好的绸缎。

        上门来请的下人,却穿着公服,衙门里衙役相似的款式与颜色,却是做工质地都极其考究,衣袖纹路也有纹绣的装饰。

        出门而来的徐杰,招呼了一旁的徐虎。院子门前便还有两辆车一同而去。

        究勤源,按照字面意思理解,便是极致勤勉的源泉,主人取这种名字,一是自我勉励,二兴许也有一种自我的标榜。

        究勤源是到了,只是徐杰眉头皱得更紧,倒不是说这处雅苑如何奢华或者雅致。而是这院子门前左右,竟然都是手拿刀枪的护卫,护卫还都穿着公服。

        徐杰更是笃定几番,下车便叫徐虎把礼物往那院子门口搬。

        接徐杰来的那公人,自然认得出搬下来的礼物都是自己昨天送去的,皱眉也不多说,只是抬手作请。

        雅苑别致,占地不广,却是亭台楼阁,山水池塘,应有尽有,各类花草,多是徐杰没有见过之物。曲径通幽,便是走的小道,都铺满了细小的鹅卵石。

        到得柳暗花明,一处亭台,两个人落座,几个丫鬟左右。落座二人,一个是成文,一位却是花容正貌、着装贵气的女子。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成文见得徐杰进来,起身,站得笔直,一袭蓝衫之上金色纹路闪烁,笑容真诚,拱手开口:“多谢文远受邀而来,不胜荣幸,愚兄备薄酒几壶,仰文远之文才,今日有幸,当同文远闲谈三五,共话古之圣贤,请!”

        徐杰也露出一个笑意,心中却在多想,多想这位成文为何陡然间态度这般好,之前也算得有些摩擦,此时已然称兄道弟,直呼徐杰的字。却是回头想想,与成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像这位礼节也着实不错。

        “多谢成兄盛情。”徐杰礼节而回,却见后方那个女子也起身轻轻一福,只是没有说话。

        徐杰落座亭台,桌上酒菜也备好,身后的丫鬟也上前伺候着碗碟筷子,斟酒倒满。刚才那个去接徐杰来的公服下人,此时也站在成文身后伺候。

        “愚兄前夜回家之后,后悔不已,后悔当时未与文远多多交流,待得昨日,更是听闻文远与江宁吴夫子交情甚笃,今日又听闻文远与谢中丞对弈到深夜才回,英才出少年啊。”成文笑意盈盈说道。

        徐杰有些吃惊,吃惊成文是怎么知道自己与谢昉下棋之事?

        “成兄抬举了,在下不过是一个淮西学子,刚得的秀才功名,能遇一些前辈,实属侥幸。当不得英才之名。”徐杰答道。

        成文倒也不在乎徐杰谦虚与否,指着身边那女子说道:“此乃舍妹小容,听闻愚兄与文远相识,一定要跟来见识一下文远之风采,舍妹可是对文远仰慕多时。”

        徐杰闻言也有疑惑,徐杰可不认为自己有这般的大名,到哪里都有人仰慕,徐杰不过才出那徐家镇不到一年,哪里能有这么大的名头。所以徐杰只是礼节性的与那女子点头示意一下。

        不想那女子开口:“见过徐公子,小女子久仰多时,自从看得那催人泪下的《情仇录》之后,总是想着写出这般故事之人,到底是一位何等才俊。本以为是那花甲老夫子,见惯世事风霜,才能写出这般感人之事,直到前不久才得知是为少年才俊,当真出乎意料啊。”

        “姑娘过奖了,在下只是信笔随想,当不得真的。”徐杰此时方才知道这《情仇录》都传到京城来了。却是看得今日这阵势,总觉得有些奇怪,也让徐杰潜意识里生起一些戒备之感。

        “岂能是信笔随想呢,能写成如此故事,必然是确有其事,未想这天下江湖,能有这么多恩怨情仇。”女子连忙又道,便是不信那故事是徐杰随意创作出来的,觉得必然有原型在其中。

        也是这个时代从来没有人用这种方式去写小说。这个时代的记事文字,多像是史书记录故事一般,内容多比较冷冰冰。能把故事说得有情有感、高低起伏的,就只有说书的艺人了。

        徐杰心有戒备,便没有那闲谈的心思,也没有与这女子谈论所谓小说创作的事情,便想直入正题,想知道成文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便看徐杰与那女子礼节一笑,点头示意之后,转头与成文说道:“不知成兄今日请小弟来所为何事?”

        徐杰忽然出这么一语,在这种正是互相熟悉的氛围里,多少显得有些突兀。成文听之,先是沉默瞬间,开口笑道:“天下才俊无数,能比文远者,少之又少也。愚兄见才心喜,不免有知交之心,又怕文远不知愚兄心意之诚,方才如此邀约一番。倒也无甚要紧之事,只想与文远多多交流。愚兄在这京城里,从来都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想来文远初入京城,必然也还未与这京城名士有过多少交际,愚兄也想帮衬一下文远,让文远你尽快在这京城扬名,也算佳话。”

        徐杰听懂了,却也没有听懂。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又送钱,又宴席,还有个美女作陪,还要帮徐杰扬名。这般若真是无所要求,那才是奇了怪了。

        “成兄若是有何事吩咐在下去做,尽管说来,能办的在下自是义不容辞。”徐杰说了一句场面话,实在没有心思与成文弯弯绕绕。

        这句话过于直白了些,倒是把成文听得笑意一止,实在没有想到徐杰说话是这么一种方式,成文何曾遇见过与他这样说话的人?

        却是成文转刻又笑了出来:“如此也好,那便不藏着掖着了,文远觉得这究勤源如何?”

        徐杰这回是真懂得差不多了,答道:“此处院落极为雅致,想来就是京城之中,也是少有的好地方。”

        “好,文远既然喜欢,愚兄送给你了。”成文开口说道,豪爽至极。

        徐杰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在下无功不受禄,万不敢受此大礼。”

        成文闻言眉头皱了皱,开口问道:“老三是小破宅子你收得下,愚兄这么好的院子,你却不要。文远何必如此拒人千里之外?”

        “在下只是让令弟帮忙租了个院子而已,并未是收了大礼,成兄误会了。”徐杰解释一句。

        成文看了看徐杰,见徐杰说话不似作伪,哈哈一笑:“是误会倒是正好,那就更不必租什么宅子了,老三当真是吝啬至极,非良木也,也配不上文远大才,更配不上文远那些交游之名士。文远何不直接搬到此处来住,平日里的花销一应算到愚兄头上,仆人丫鬟的,也配上十几个。”

        徐杰抬头看着成文,心中感慨,世家大族,当真与小门小户不一样啊!一家几子,争夺的也不过就是继承之事。徐杰在成文眼中,似乎变成了一个威胁一般,似乎徐杰就不该与那成锐往来,更不该接受成锐帮忙租房子的好意。

        但是徐杰此时越发的有些同情成锐了,每日活在这般的环境之下,就是交一个朋友,也有人从中搅和,真有这个必要吗?

        “成兄,若是此事关乎你们的家事,在下实在不愿参与,在下与令弟萍水相逢,互生好感,君子之交也。成兄不必如此在意,更不必如此浪费钱财。”徐杰话语也说得直白。

        这回成文当真是沉默了起来,看着徐杰,不言不语。

        一旁的那女子,却是不断去看自己的兄长,面色也有一些难看。显然她来此处,是真不知道会遇到这般的场景,更不知道其中争夺之事。

        成文皱眉沉默,却是成文身后那个下人想要为主分忧了,开口说道:“徐公子,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这回轮到徐杰愕然,徐杰显然是真不知。

        “闭嘴,此处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成文呵斥一句身后的下人,转头再看徐杰,已然开口:“若是文远真不知其中利害,那文远更该远离老三了,若是文远知道其中利害,老三当真不是良人,文远当好好深思熟虑一番,以免后患无穷。”

      第一百四十二章 若非这般,哼哼……

        “还请成兄指教一二!”徐杰知道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预料,这成家可真不是那么简单,甚至徐杰还多猜了许多,猜得也【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只是徐杰不敢定论。不敢相信自己与这皇家的“缘分”这么深厚,到处都能碰上皇子。

        成文看着徐杰,“如此也好,愚兄明说,文远自去定夺。愚兄可不姓成,只是当时老三姓了成,遮掩之下也只能姓了成,老三姓成不过是因为其生母是个姓成侍女而已。”

        说到这里,成文盯着徐杰去看,口中一字一句说到:“愚兄姓夏!”

        “夏文?”徐杰脱口而出,随后沉了沉心思,脑中也在思虑。

        却是夏文身后那人听得徐杰直呼其名,正要上前呵斥,被夏文抬手挡住了。

        “正是夏文,舍妹乃荣国公主夏小容!”夏文说出此语,微微扬头,带有一种骄傲自信。

        虽然徐杰之前稍微也猜测了一下,但是猜测变成现实之后,徐杰多少还有些震惊。

        却听徐杰浅笑:“缘分如此,世间之事总是这般机缘巧合。既然是广阳王当面,想来过不得几日王爷便会知道一事,知道此事之后,王爷当送不出这份大礼了。”

        夏文闻言疑惑不已:“何事?”

        “在下师从大江郡学政欧阳正。”徐杰答道,已然知道自己与这位广阳王缘分尽了,这件事情夏文必然过不得几天就会知道。欧阳正与李启明的事情,也不需多说。李启明就是夏文的舅舅,徐杰与夏文又岂能纠缠到一起?

        夏文闻言,心头一惊,已然站起身来,踱得几步,又看了看徐杰,心下也在思虑,思虑片刻之后,开口:“十几年前的事情算不得什么,我当时也不过十几岁,更不了解其中细节。而今你若是投到我门下来,兴许更是好事,化干戈为玉帛,岂不快哉?”

        夏文招揽之心已然尽显,要说这夏文当真比那夏翰要好上不少,便是身份已露,在徐杰面前还自称“我”,而不是夏翰那般“本王”。夏文招揽人的态度也好了太多,不似夏翰那般自负非常,夏文的骄傲更多是藏在心里的。夏翰便是张扬跋扈。

        夏文要招揽徐杰,也并非就是为了打击老三夏锐。那夏锐当真不在夏文视线之中,一个宫女生的儿子,虽然当年这宫女还受宠过一段时间,如今那宫女早已年老色衰不受待见。夏锐甚至连王都没有封,不过就是养在京城里的一个皇子而已,身边也没有任何势力相助。夏文也没有正眼看过那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弟弟,夏文对于夏锐,就是直白的看不起、看不上、不待见。不仅有地位上的差别,还有传统文人对于白丁之辈的骄傲。

        夏文要招揽徐杰,为的是给自己扬名声。一个皇子身边,交往的都是文才斐然之辈,就如夏文所说,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这就是洁身自好,这就是清名。夏文背后是勋贵外戚,更要在乎这般的清名,清名就是拉拢朝堂文人的手段,是高明的手段。

        让那些文官潜意识里接受夏文,觉得夏文是一个文人,而不是一个武夫勋贵。徐杰名头初起无妨,但是徐杰有那名声大起的潜力,夏文有那让徐杰名声大作的助力。这就够了,待得徐杰在这京城里名声大噪,徐杰就是那广阳王夏文的至交。何况徐杰交游之人更是不凡,吴伯言就在其中,还有那御史中丞谢昉,兴许还有吴仲书。

        这才是徐杰对于夏文的价值所在。

        却看徐杰摇了摇头,慢慢起身,说道:“王爷,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啊。在下告辞了。”

        徐杰兴许稍稍有些看得上夏文,奈何,奈何李启明徐杰实在看不上,更不愿在往后的日子里与那李启明虚与委蛇。甚至有仇,这仇并非是来自欧阳正,而是来自徐家镇那近两百口战死沙场的汉子。这叫徐杰如何与那李启明站得到一起去?

        “岂有此理,文酸傲骨也不看个场合,我家王爷岂是你能怠慢的?”这句话,自然又是夏文身后之人说出来的。

        这回夏文倒是没有呵斥,只是抬手挥了挥,示意他到一边去。夏文自己却开口了:“下人不懂事,文远莫怪。若是文远能投我门下,来日多少好处,我也能许给你,我也是饱读圣贤,诗词书画皆通,你我必然有许多同好之处,你我相交,必然是文坛美事,文远要不要再考虑一番?”

        徐杰哪里是什么文酸傲骨,这个时候的徐杰在王爷面前,又有什么资格说那文人傲骨。

        徐杰一礼,说道:“王爷,且看往后缘分吧,在下年少,不懂这世间利益争夺,与成……三皇子相交,也是机缘巧合。在下还是老老实实回家读书,先考了举人,再考了进士,才有资格与王爷坐而论道。告辞了!”

        说完徐杰已然转身,沉思而去。

        夏文看着徐杰离去的背影,不再多言,而是落座而下,拿起酒杯饮了一口。

        身后那人一脸怒意开口:“王爷,这厮当真不识好歹,他算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连举人功名都没有的小子,何必如此礼遇有加,这样人,小的一天可以给王爷寻百八十个来。”

        夏文也有气,却是不发出来,只是淡淡笑道:“那好,你且去寻,寻几个来让本王过过目。”

        夏文不知是懒得解释,所以说话讽刺那人。还是当真就是让他去寻人。

        那人闻言一愣,却是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躬身一拜:“遵命,小的下午就去寻,必然寻到王爷满意之人。”

        夏文不再多言,自顾自拿起筷子,口中叹道:“可惜了一桌好酒菜。”

        一旁的女子却是笑着开口:“皇兄,这徐文远当真是有意思啊,皇兄这么好的园子,他看都不看一眼,皇兄这般的招揽,他也不卑不亢、不为所动。许是这般人,才能写出那般的故事。今日见到,妹妹当真不失望。”

        夏文闻言笑道:“妹妹你是不失望了,我却是失望透顶,读书读书,便也不知这书里到底教导了什么。书把我读成了这般,把那徐文远又读成了那般。”

        “皇兄,一样米养百样人,我就是觉得这徐文远挺好的,不枉才名。”女子说道。

        夏文笑着看向女子,口中一语:“他说不是一路人,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不就是说不愿参与皇兄的那些事情吗?”荣国公主夏小容答。

        “哈哈……【创建和谐家园】厚禄也不要?”夏文再问。

        “皇兄,不要【创建和谐家园】厚禄的人也不是他一个,他不是认识江宁吴伯言吗?那吴伯言不就是这样的人?”夏小容再说,说得两眼之中还有点向往,这就是从古至今的君子风范。

        夏文点点头,轻声说:“最好真是这般,若非这般,哼哼……”

      第一百四十三章 文远,若是我说……

        走出究勤源大门的徐杰,终于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想明白了真名叫夏锐的成锐为何说无欲也不能刚了,在这皇家,无欲无求并非保命之法,无欲无求顺从恭敬,才是保命之法。

        显然夏锐知道自己与那皇位无缘,就算无欲无求,也还需要受着广阳王夏文的训斥,不得回复一句,不得多说一语。这样,才能保住性命!

        那夏锐,是真不学无术?还是装一个不学无术?或者是自己愿意不学无术?

        徐杰多想太多,一个宫女之子,身边要文无文,要武无武,只有那个出生普通家庭的宫女母亲,拿什么与人争。

        徐杰想得不差,如今如今夏锐的母亲也不过是个后宫从四品的贵仪,离那什么贵妃皇后差了十万八千里。

        徐杰分析许多,分析见过的三个皇子,也想通了为何那大皇子吴王夏翰是那般的着急。因为这皇位最佳人选,显然就是广阳王夏文。

        夏文,有文人身份,有外戚勋贵的武力,有现在当皇后的母亲,此时夏文也被召入京城。

        夏翰有什么?夏翰相比而言什么都没有,病逝的前皇后让皇帝有些悲伤,悲伤之下,给了夏翰一个吴王之尊。吴王是比广阳郡王高了一个等级,但是又有什么意义呢?若是十年前,夏翰在朝中还有几个助力,外公还在世,在朝中门下省当右相,算是个不错的助力。而今,连舅舅都被人明升暗调去了西北,虽然多少有些权势,又有多少意义?

        夏锐,便更不谈,就从取名字来说,老皇帝就没有把这个儿子当作继承候选。一个文,一个翰,一个锐,其中区别已然明显。这一点是徐杰心中所想。

        徐杰忽然也宽怀许多,这一趟赴约之行,至少让徐杰弄清楚了一点,那就是吴王夏翰登基的可能并不大。这勋贵外戚手中持的刀,岂能让夏翰从江南苏州千里之外入主宫闱?

        之前徐杰眼中那个威胁甚大,大到徐杰都要准备远走江湖的夏翰。此时在夏文面前,实在算不得什么。

        夏翰的歇斯底里,夏翰的张扬跋扈。兴许就来自夏翰的不自信,没有安全感。人越是不自信不安全的时候,越是会锋芒外露。夏翰每日挂在口中的那句“待得本王登基”,大概也只能拿来骗一骗王维,骗一骗杜威,再多骗高明一点,不过也就骗到了一个苏州兵马都总管,一个麾下不过两三千人马的地方禁军小将。

        这些,才是夏翰亲自远去千里大江郡,想招揽欧阳正的原因所在。夏翰太需要一个能坐镇大局之人了,太需要太需要。只是欧阳正又岂是王维、杜威那般江湖草莽之辈?岂会因为三言两语就纳头便拜?就算夏翰不是那般自卑中出来的自负,是那真正三顾茅庐、尊敬有加,欧阳正也不可能轻易上了夏翰这条船。

        徐杰想明白了许多,尽管其中许多细节不通,徐杰也在心中分析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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