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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八听得是两眼一张,忿忿道:“大哥,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看那个读书人还长年累月习武练功的,文人的刀剑,装饰即可。这世间,哪个武夫还敢去找官府老爷打架不成?”
徐老八的话语也是在理,江湖事江湖了,江湖人终究也是百姓,面对官府老爷,也不敢造次。这大华朝虽然平不了这江湖事,但是这朝廷养的那些铁甲军汉,也不是开玩笑的。杀官造反,什么门什么派,也逃不了一个满门抄斩。
军中的能人也是不少,这徐家的【创建和谐家园】十个农汉,不就是从军中出来的汉子。虽然军汉大多没有什么高深的武艺,但是军汉之间,铁甲战阵,也不是江湖草莽能挡得住的威势。
徐仲身上的武艺,倒是另有出处,并非军中的把式。徐家四兄弟,徐仲真正接触武艺,已经是入伍之后的事情了,刚刚十六岁,年级稍晚,只是根骨极好,悟性也不差。练武二十多年,身上的手段,在这大华朝,也是顶尖的水平。至于真正杀人的技术,那番大战下来,炼狱场上走一遭,当真少有人能比。这才是徐仲能官至营指挥使的倚仗。
第六章 娘们傻不傻?
徐秀才被那白衣何霁月打得节节败退,显然在场有许多人还能看出何霁月并没有尽全力,人无杀人心,便也不会爆发出最强的战斗力。
徐秀才抵挡不住何霁月的进攻,一旁观战的云书桓长刀一横,人在空中,已然加入战团。
何霁月没有料到比斗之中,竟然还会有人这么不顾江湖道义,如出手偷袭一般,忽然就往自己攻过来,也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云书桓哪里管得这些什么江湖道义之类,跃起之后,直接就到了何霁月身后,与那徐秀才形成夹击之势,毫不留守,手中的刀快如闪电,似乎比徐秀才都要快上不少。
何霁月再也不似之前那般轻松应战了,一柄宝剑在前后不断飞舞,映月寒光闪烁不止。身形也不断往另外一边而去,想要摆脱这种腹背受敌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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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霁月越发显得手忙脚乱起来,却是也打出了火气,眉黛一蹙,一声清脆的喝叫,双脚发力,人一跃而去,已然到了半空之中,随即快速旋转起来,剑光在两人头上已然看都看不清楚。
再看一旁的老八,面色一惊,口中大呼:“大哥,这娘们发疯了。”
徐仲自然也看到何霁月火气上来之后,施展出了的绝学,这般的绝学,已然是人体的极限,跃到空中之后,还能旋转得这么快速,手中的剑竟然只能看到影子了,这般耗费全力一剑,已然是拼斗之时的奋力一击。
如此绝招,通常只会在极为危险的时候搏命方才会用。因为这一招一旦使完之后,必然后继无力,若是练得不精,不说后继无力,便是再落地,站稳都难。
只看徐仲单腿往地上一点,一支拐杖已然横在空中,身形竟然只凭借单腿,就往前跃出了两丈不止,已然神乎其技。
却是徐仲也没有直接冲入战团,而是贴近三人战圈之外,眼神上精光乍现。
云书桓与徐秀才两人也是双眼瞪大,抬头看着从空中飞下的白衣女子,也来不及思索什么对策,便听云书桓一声大喊:“我挡,你杀!”
云书桓已然暴起,长刀贴着自己的身体树立,挡住身体的一面,整个身体直奔那看不清的剑光而去。
空中传来一声炸响之后,那剑光一顿,却是云书桓已然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空中还有半柄刀刃在飞舞。云书桓的长刀,已然被击成了两半,刀柄还在手中握着,一截刀身已然断裂而出。
却是那一顿的剑光,并未就此停止,依旧往徐杰袭去。
徐杰终于看清楚了那剑光,抬刀一挡,直感觉一股巨力袭来,身形不自觉往后退了出去。
此时的局面,已然由不得徐杰有思前想后的余地,只见徐杰牙关紧咬,双腿不断发力,退得四五步,终于止住了后退的身形,随后发力一跃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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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霁月看着已经离自己只有不到一步巨力的刀光,面色胀红,眼神之中微微也有些惊慌,双腿发力后撤,长剑再起,却是这长剑已然来不及。
此时的何霁月,兴许也知道大概还有什么方法可能可以躲得一下,便是往地上来一个驴打滚。却是这何霁月脑中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一身洁净的白衣,自小有洁癖一般的性子,也容不得她做出这样既不雅观,又不干净的动作。唯有双腿不断发力往后撤去。
只是这后撤的速度,哪里比得上前奔的速度。那袭来的刀光,已然越来越近,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如此千钧一发之际,便是那还在那小船之上的船夫,已然从船上飞奔而来,便是看得这女子遇险,想来救援,只是这距离太过远了些。这船夫也不是一般人,也是凤池山中的好手,否则也不可能凭借一人摇橹之力,就能让那小船逆水快速航行。
只是这汉子实在没有想到自家的掌门千金,会在这乡下地方栽了,还栽给这些乡下农汉。便是这何千金,即便放在江湖之上,也是纵横一方的人物,今夜栽得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其实何霁月与人真正拼斗经验,也并没有过。自小在山中练武,练到十九岁,连那并不高的凤池山,一年也下不得两次,下山也不过是逛一逛灯会,买一些女子之物而已。
场中战斗的三人,以真正经验来说,其实都是新手。这一点,徐仲显然早已看透了。若是这何霁月是那身经百战之人,这一战的结局,还真是两说。即便是此番遇险,江湖人哪个都会往地上一滚脱险,却是这女子竟然就是不往地下滚。这女子兴许真是有些傻,傻到衣服干净比命重要。
徐杰也是打得有些上了头,心中只有战斗,丝毫也没有多想其他。那一刀,直追不止,却是也没有想过这一刀若是奏效,十有【创建和谐家园】一个女子就此香消玉殒。
何霁月那冷淡的面目表情,早已变成了一脸的惊慌模样。张得巨大的眼睛,与那追着自己而来的少年对视在了一起,便也发现那少年双眼冷如冰一般,不带丝毫的感情,唯有眼前的敌人与战斗。
兴许少年眼中还有愤怒,愤怒那被打出去落得远远、不知什么情况的云书桓。
却是此时,一柄拐杖从不远横了出来,与那柄飞速的刀光交击在了一处。
一声清脆之后,拐杖断成两段。那少年的刀光也凌空一止。
“杰儿,罢了!”徐仲开口喊道。
徐杰闻言,冰冷的眼神忽然一松,身形也不自觉止了一止。终于看清楚了眼前这个白衣女子惊慌失措的模样,又去看了看远处才从地上坐起来的云书桓。
徐仲拐杖断裂了,单腿却是也站得极稳,开口再道:“杰儿,你这杀心实在有些重了,与人拼斗,必须要保持理智,收放自如。这一点,你还要多练练。”
徐秀才闻言,倒是不觉得自己如徐仲说的那般,只道:“二叔,与人打架,还讲究什么慈悲菩萨心,不服就是干!”
说完徐秀才从徐仲身边走了过去,也越过了白衣何霁月,直奔那正在挣扎爬起了云书桓而去,到得近前,开口问道:“云小子,你怎么样?”
云书桓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腿脚,又摇了摇摔得有些昏懵的脑袋,虽然感觉身上一些疼痛,却是也知道没有什么大碍,惜字如金道:“我没事。”
徐杰闻言,左右看了看云书桓的模样,当真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方才放心,又看了看云书桓散落的发髻,忽然笑道:“云小子,你这一摔,披头散发的,当真像极了个闺女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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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杰脸上笑意更甚,又是笑道:“云闺女,你这也太不经打了,武艺还没有练到家,还得用功啊。”
徐杰倒是也不去想自己似乎还比不上这个云闺女,若不是云书桓不顾安危奋力去挡得那一下,哪里有徐杰后来的大发神威。兴许徐杰也知道这些,只是忍不住要去打趣一下云书桓。
云书桓闻言,面色一沉,显然是听不得徐秀才口中说出的“云闺女”三个字,却是这一回云书桓并未一言不发,反倒说了一句:“她比我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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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秀才听得这话,倒是觉得有些道理,那白衣女子看起来至少有十【创建和谐家园】岁,比两人都大。便笑道:“云闺女,你倒是也吹起牛来了。少爷我吹牛说必然中举,还会有一些脸红。你倒是脸都不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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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刚刚奔到何霁月身边的那个船夫汉子,此时手握一柄出鞘的剑,开口怒道:“徐家镇,当真好大胆子,我凤池派从来不吃亏,今日之事,来日必然讨回来。”
徐仲闻言皱了皱眉,却是也不答话,眼神往徐杰看了过去。
徐杰往前走了几步,面上笑意全无,开口说道:“搬了东西赶紧走,少爷我恭候大驾。”
徐杰显然越发自信起来,以往徐杰不知道自己练的武艺是个什么档次,此番才感觉到自己看起来也像是一个高手模样,连这大门大派里的高手也能拼斗一番。
如此便也更知道镇子里的人更是厉害,不说自己二叔,就是八叔,也比自己厉害多了。还有几个长辈,显然也都不是庄稼把式,还有许多人平常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心情好的时候挥起锄头也能耍弄几下的,只怕也是身手不低。
有了比较,有了见识,徐杰方才知道个高低。不然徐杰脑中的高手,不是乔峰就是郭靖的,降龙十八掌如坦克大炮一样。
何霁月手中宝剑往身后一负,已然转身,口中却说了一句:“留几袋盐,他们有这身武艺,倒也不怕人找上门来要。”
说完何霁月已然快步往那小船而去,脚步轻点,白衣依旧随风飘舞。
这么一句话语,倒是让徐杰心中一紧,面露尴尬,转头看得那码头上刚刚起航的南柳派船只。更是觉得尴尬。
便是何霁月一语,也道出了这娘们为什么说了打架之前的那些傻话。何霁月没有带一百两这么多钱在身上,却是也不愿意留两包盐在这里。便是何霁月知道但凡留了两包盐在徐家镇,明日那南山帮必然会上门来讨要。所以不留盐,便也是不想这农家镇子惹得江湖上的麻烦。
尴尬归尴尬,徐秀才倒是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心虚的地方,若不是这傻娘们请人帮忙干活还没有一个好口气,哪里会有之后这些事情。归根结底,还是这娘们傻乎乎的自以为是。
却是徐杰也转头说了一句:“八叔,帮着那傻娘们搬一下。”
这一句傻娘们,声音不小,自然也传到了头前已经走出不远的何霁月耳中,何霁月听得脚步微微一止,却是并没有回头,而是加快脚步直接奔上船去。
徐老八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一边往那些盐货与尸首走去,口中一边说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打来打去,白打一遭。”
徐仲却是一边点头,一边转身,半截的拐杖,被徐仲拿在手中,当手杖用,倒是高度正好。
第七章 年纪大了都喜欢谈古
徐秀才听得徐老八的话语,笑道:“八叔,怎么能说白打一遭呢,这不是赚了几袋盐吗?够八叔你那几亩田赚多少年的。”
徐老八闻言也是笑了笑道:“杰儿说得是,倒还真没有白打,哈哈……”
徐老八带着几人上前帮着搬尸首与盐货,倒是那白衣女子的船夫,一边搬着东西,面色还极为难看,不时回头去看徐杰,大概是想着要把这个人的脸认清楚,冤有头债有主,可不能回头找不到人了。至于这些帮他搬东西的农汉,倒是并不放在眼里。
这徐家镇,两百年多年来,皆是安静祥和的务农镇子,从来不招惹外面任何的麻烦,按时交朝廷的税赋,与旁边所有村镇都保持良好的关系。如此的普通镇子,在这大华朝,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十几年前一场洪涝大灾,虽然没有夺走几条人命,却是让这徐家镇田地颗粒无收,房屋垮塌无数,财产几乎损失殆尽。这些镇子里的半大少年,正是吃得多长身体的时候,已然没有了生活来源,不得不集体去当兵吃粮,如此才有这徐家镇三百多号半大少年去当兵。
大华朝虽然多有一些边界上得冲突,却是七八十年没有真正的大战。不想徐家镇的汉子们出门当兵不过第二年,室韦人大举南下,大战既开。也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当兵吃粮的权宜之计,反倒成了一场悲哀。
也是生活在这一条大江的支流岸边,得天独厚,田地肥沃,水产丰富。但是也不得不面对这条大华朝南方最大的水系喜怒无常的脾气。
夜色渐明,东方的鱼肚白已起。一条不大的船,一个船夫,一个白衣女子、两具尸体、两千斤私盐。已然顺流而下,直去大江郡。大江郡城,就是富水河与大江的汇合之处。
徐家镇,便也还是那个徐家镇。一夜未眠的徐仲,还是在那镇口的千年古树之下看着一个一个扛着锄头出门干活的汉子。不时也走过来几头牛,这些牛倒是极为珍贵的东西,好几家人公用一头,这也是徐家镇富庶,若是平常村镇,不是富户,便也不需想牛这种牲畜来帮自己犁那田地。
开春在即,田地要翻,农忙虽然还没有到,却是也要开始做着农忙之前的准备工作。汉子们一夜未眠,也不影响第二天干活的劲头,吃了一些简单饱腹的早餐,与徐仲在古树之下打趣调笑几句,便散落在镇子两旁的田地之间。
弯腰挥锄,或者驱打着珍贵的耕牛,挥汗如雨。心情好的时候,也挥着锄头舞弄几番,皆是战阵杀人的章法。
徐杰便也没有睡得多久,洗漱一番,带着云书桓也往十几里外的青山县城而去,老管家徐有金拉着一辆空板车跟在后面,若不是因为牛要下田,这板车自然是牛来拉的,人还可以坐在板车上赶路。
倒是缺门牙的徐有金虽然老是老了点,拉起车来也是健步如飞,乡下农汉,别的东西没有,唯有这一膀子力气。徐杰与云书桓便也不时来帮衬几把,倒是这缺门牙老汉总是笑着说不需要帮忙。
徐有金进城,便是置办一些年货,买一些酒菜、红灯笼、写对联的红纸之类。这写对联的事情自然是徐秀才亲自操笔来写。前几年还需要在城里请个卖字的秀才写个过年对联,而今徐秀才做这点小事,便是绰绰有余了。去年过年,徐秀才一个人,就把镇子里所有人家的对联都写完了,字迹当真漂亮,还不收钱。只是把徐秀才给累坏了。
徐秀才带着云书桓进城,便是有另外的事情。云书桓的刀断了,便也需要重新打造一柄。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给徐仲打造一副铁的拐杖,以往的木拐杖,镇子里也有木匠,并不需要进城。
但是徐杰忽然灵光一闪,念及自己二叔一身武艺,也就不在乎一些力气了,弄柄铁拐杖,往后若是与人打斗,还能当兵器使,一举两得。
“少爷,老汉大早的时候,在镇口听老八与老爷调笑来着,说要给你寻一门亲事,老八还说,老爷既然不愿取个婆娘,便让少爷你娶门妻室,赶紧生个胖小子,如此方才保险。”缺门牙老汉咧着嘴笑道,似乎也在憧憬着徐秀才娶老婆的事情。
徐秀才闻言一愣,娶老婆的事情,十六岁的年纪,哪里想过,笑道:“金叔,这事情莫不是你编来调笑我的吧……”
“当真当真呢,老汉亲耳听到的,倒是老爷说还早,说少爷以后是官老爷的命,合该娶个大户人家的闺女,现在还早。”缺门牙老汉又道。
这回徐秀才倒是相信了,开口答道:“二叔说得对,还早还早。”
“依老汉看,不早了。别人家十四五娶妻生子的也不少,当年大老爷生少爷已经就算晚的了,也是当年家里穷,生完你就发水灾了。那时候徐家镇真是惨啊,家家户户没有一口余粮果腹。若不是朝廷招兵戍边,当真就没有活路了,唯有出门乞讨,甚至上山为匪了。”徐有金显然是记得这些事情的,上山为匪还真不是假话,当年真有人出得这么一个主意。
当年大江中下游水灾,朝廷赈灾之法,便也是招兵。既稳定了局势,没有出那些揭竿而起的乱子,也歪打正着,扩充了二十多万戍边军队。若不是这个情况扩充的军队,那室韦南下之战,结局还真不一定。
边军本来只有二十多万,就是因为那一年扩充到了五十多万。即便五十多万边军,面对八万室韦人的精锐骑兵,也是堪堪惨胜。甚至一度局势胶着,朝廷上下皆在担心大战要败。京城汴州离边镇并不远,长城一破,便是平原,长驱直入,无险可守。京城里人心惶惶,甚至一些达官贵人都已经安排家人往南去了。
徐秀才听得缺门牙老汉的回忆之语,面色微沉,脑中浮现的唯有自己奶奶那哭瞎的眼睛,便也不愿多想,只埋怨道:“金叔,年纪大了都喜欢谈古,着实不是个好习惯。”
徐有金闻言也会意过来,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伤心事情,连连说道:“不谈不谈,这些事情以后都不谈了。”
徐杰闷头往前去走,有些事情,想起来就是伤心。徐杰倒不是对于那未曾谋面的父亲有多少伤感,多伤感那当年日日哭泣不止的奶奶。
云书桓似有所感,取下腰间的水囊,往徐杰递了过去,淡淡说道:“喝点水。”
徐秀才接过水囊,看了看云书桓,饮了几口之后,还给云书桓,只道:“你也喝点。”
云书桓倒是没有拒绝,拿起水看了看徐秀才刚刚喝过的水囊口,微微一犹豫,随后才饮了几口。
徐杰看着云书桓这般的动作,一脸不解道:“云小子,少爷我看你是越来越奇怪了。”
云书桓并不答话,只是塞紧水囊,又别到了腰间去。
进了城,徐有金便去买那些琐碎的过年东西。徐杰与云书桓直奔城里最好的铁匠铺,一柄长刀倒是有现货,军中制式长刀,本身就是最合理最流行的长刀模样,每一柄大多没有什么区别。一柄铁拐杖,画好图,说好价格,交了定金之后,要到下午半晌才能来取。
徐杰带着云书桓,便也在城中无所事事,城里的茶楼酒肆里,多有人说书或者唱曲,便也是唯一打发时间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