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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甚是痛快道:“好,我就教你这大雷音术,法不传六耳,诸人退避。”潘玉同方丈就出门,只剩下法海同许仙二人。
法海道:“我现在演示给你看,你用心听。”
许仙点头称是,凝神静气。只见法海气也不吸一口,突然口一张,仿佛吼了一声,却无任何声音传出来。
法海问道:“你听见了吗?”
许仙摇头,突然灵隐寺钟声大作,寺中乱做一团,都道出了怪异,原来大钟不敲自鸣。又听元空长老喝斥声,才慢慢寂静下来。只听妄言台上那口大钟,却一声又一声的响个不停,许仙默数,只响了七七四十九声方才停歇,想必这个数目也是法海算计好的。许仙转头一脸惊讶的看着法海,这就是那大雷音术的奥妙吗?
法海知其不明,也不多言,只道:“我再使一次,明就明,不明就罢!”
许仙心中却无任何怨愤烦躁之意。反而愈加镇定,思考片刻,突然想到法海那句“用心听”。
是了,非用耳,是用心,立刻运起神魂中的灵力,躬身道:“【创建和谐家园】请!”言罢立刻进入平日里修炼那种状态,虽然不敢在大白天吸纳太阳之力,但体内的主星,光芒已经散发到了极致,眼眸中都透出一抹金光。而此刻功德牌也流转着光华。
法海赞许的点点头,此子的悟性真是非同寻常,以佛经来考究他倒是自己小气了些。也不多言,又是一张口。
“吼”一声巨鸣在许仙心间炸开,真若雷音狮吼,让人心神激荡,这一次许仙清楚的感应到,从法海身上散发出的强大魄力,“看”到如光环一般蔓延开来。许仙呆立半晌,似在品味,似在遐思。
“明白了吗?凡间也曾有过什么‘狮吼功’,不过是些寻常运气的法门罢了,你当知大音希声的道理。”
许仙又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道:“明白了。”虽然只有一次,但他在“觉”的状态下极为敏锐,而且他刚才已经用上了“慧心”的法门,将那一瞬间的记忆在脑海中无限放慢,回放了不知多少次,已经多有体悟。
虽然要真正使出这样的法门,还需要时间,但无疑已经有了一个方向,一条道路。这就是有人教和没人教的区别,修炼一切法门的开始就是这么一个方向。就像凡间武者的扎马步,如果外行,可能根本不知道扎马步这回事,就算知道,也很难明白,要怎么扎才算正确,恐怕扎上十年也未必有什么作用,说不定反而还有害处。
法海沉声道:“既然明白了,就称一声师傅吧!等你什么时候,吼出来,耳听不闻,就算是入了门。到时为师另有教授,也另有考验。”这大雷音术乃是一切言咒的基本,佛门极隐秘之法。法海在这上面没有藏私,但有朝一日真要学大光明咒,还当另有考验,法海也是要循序渐进的引他入门。
许仙见法海真心传授他法门,不由皱了皱眉头,道:“若有一日,在下的道同【创建和谐家园】您不同,甚至相反,我该要如何呢?”
法海放声笑道:“我辈中人,岂拘俗法。若你逆了老衲的道,咱们就来论上一论,若是论不明白,就比上一比。老衲必将你盖入那口大钟之内,吼上七七四十九声,看你悟是不悟。”
许仙先是无语,拳头大就是道理啊!后是失笑,好个爽快的和尚,修行中人不就是如此吗,只要有一条足够大的道,走的足够远,就一定有一个足够强的拳头,到时候不用废话,比一比就行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这和尚爽快中还含着“奸诈”,摆明了要欺负自己修行时日短,功力浅薄。
许仙朗声笑道:“好,师傅,将来就看看我的道能否胜过你的道。”心道:你欺我力薄,我却要欺你人少。到时候跟你“论道”就不是徒弟一个人了。咱左小白,右小青,打碎你的钟,揍你个鼻青脸肿。
两个人相视一笑,各怀心思,却都觉得满意。许仙是因为获得了能够施展的法门,真正有了自己的战力。而法海则是因为订下了师徒名分,将来也好管束这许仙。
至于管束不了许仙的问题,他是想都没想过,他这一千多年可不是吃白饭的。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用强,许仙的性情也绝不是用强能逼迫的了的,还需耐下心来慢慢引导。让一个没体会过世俗辛酸苦辣的年轻人入空门确实不太现实,自己当年也是年过不惑才开始清修。但无论如何,这因是已经种下了,只待来日结果便是。而时间,他有的是。
许仙走出房门,日头温暖的洒在身上。
潘玉走过来道:“看来是学会了。”
许仙哈哈一笑道:“那是当然,只等我练得绝世【创建和谐家园】,让那老……师傅知道我许仙不是任他揉捏的面团。”
潘玉嗔了他一眼,又叹道:“你真的决定要走这条道吗?”
许仙挥手道:“放心啦,力量只是手段,不用特意推崇,也不用专门贬低。全看我如何操纵而已,只要这颗心没变,修什么法门又有什么区别呢?”
潘玉担心道:“谁都以为自己不会改变,但心为猿意做马,最是控制不住的吧!”就好像我没想到会遇到你,更加控制不住现在的自己。
“这就靠你啦!”许仙笑道。
“靠我?”潘玉惊讶。
许仙望着泛绿的树梢,阳光在哪里凝落“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明白自己该做个怎样的人。如果真的跑到深山老林中修个四五十年,出来一看家人朋友全死光了,心里不变态才怪呢!”他这一句话大概把很多修行之人都骂进去了。
潘玉嗤笑了一声,百花失色,掏出两张精致的包金请柬道:“刚好有人请你喝花酒,让汉文你多多体会世俗的美好,免得哪天真的想不开,跑到深山里做了野人。”
许仙一讶“请喝花酒!哪个如此行善积德?”接过请柬一看,笑道:“乘彩凤的画舫入长江游赤壁,金圣杰好大的手笔。”
第八章 出发
潘玉心中沉吟,她实在不愿意在这时候,去游什么赤壁。比起这个,她更愿意和身边这人流连于山水之间。更何况,那可是花酒,平日里很习惯的东西,现在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不过他也不是好色之徒,可他还说过自己也想三妻四妾来着,而且那彩凤又是那样的美人。从来果敢决绝的潘玉,拿出这两张请柬,很是犹豫了一番。
但责任就是责任,这江南巨富的儿子,是不能不结交的。
春日融融,杨柳萌芽,在千条丝缕中垂下星星绿意,画舫就泊在柳树之下,涂成朱色的船身绘着云雾波浪,趁着龙头状的船头,显得极是气派。
船上或站或坐,几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谈论着,不是惯常的诗词,而是近来两个风云人物。
“夏兄,你说那词真是许仙做得,他看起来不似个文采风流的人啊!”
夏子期点点头,却不愿多说,这段时间许仙同潘玉游山玩水,心里最不是滋味的怕就是他了。经常咬着牙想“若是我和潘玉同室,现在我就和潘玉谈笑。”现在谁都看的出来,潘玉是将许仙当作知交好友来看待。
另一个书生却道:“不过是巴结上了潘家公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嗅得到一股子酸味,但这话不说憋在心里又委实难受的紧。平步青云谁都想,但若平步青云的是身边的人,还是原本自己看不起的人的话,那滋味就复杂的很。
几人顿时议论起来,近来许仙实在是让人侧目。王学政的入室门生,潘公子的知交好友,施恩于江南巨富,作词闻达于诸侯。这几样好事,任何一样都能让人眼红心热,更何况还是落到这么一个人身上。
“诸位请止吧,汉文的才学人品,哪样不高于我等?如此背后议论,有失君子之风。”宁采臣皱眉眉头听不下去,这次他也被邀请在内。他同许仙一番相交,而后许仙又救了她至爱之人,早就引为平生知己,此刻听几人越说越过分,才发声阻止。
平日里活跃的金圣杰一直皱着眉头沉默不语,这次老头子给他下了死令,这两个人必须请到,现在离开船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两个人却一个都没来,怎能令他不怒。他的性情此刻已经忍道了极处,又听几个儒生酸拉吧唧议的论个不休,心中更是不耐,直道:“不等了,不等了,开船,开船。”
彩凤依着窗栏,脸上带着慵懒的神色,但细长的凤目流转间却丝毫无损华贵的气度,反而更显得美丽而从容,“青鸾,潘公子来了吗?”
“小姐,你都问了第四次了,现在已经过了时辰,那潘玉怕是不来了吧,金公子吵嚷着要开船呢?”青鸾不高兴的说。她不知道那潘玉有什么好的,不就会吟两首酸词,长的俊俏些吗?不过她耳濡目染,也知那不是什么酸词。而说潘玉长的只是俊俏,那也是昧了良心的。但他就是不喜欢那娘娘腔的潘玉。
彩凤没有形象的打了个哈欠道:“那金公子也是胡闹的性子,他花那么大的价钱组织这次江游,有一多半是为了结交这潘家大公子,若是潘公子不来,他老头子定然要骂他个狗血喷头。”就算再怎么放纵,这种江游的价钱也不是一个金公子负担的起的,必然有金万成的身影在,她早已看的明白。
“来了,来了,潘公子来了!”一声呼喊,穿上的人都抖擞了精神,夏子期的脸上已经浮出“真挚”的笑容来。金圣杰看的一阵冷笑,可也勉强收起不快来。
远远两个人影,都是高挑的身材,潘玉生于北地也就罢了,许仙是个南人,偏偏也如此高大,真是令人不快。
金圣杰先是望向久闻大名的江南第一才子,潘王潘璋的独子,自从仇王府被灭门,作为硕果仅存几个王,潘璋虽不比梁王据相国之位,但也是掌实权的户部尚书,盘了一张人际大网同梁王斗了个不分胜负。
“好个风流人物!”金圣杰忍不住赞道。谈笑自若,举止有度,即使是金圣杰这狂傲人物也忍不住称一声“浊世佳公子”,这样的人物就是不是潘王之子,又岂是池中之物。
再看许仙更是大惊失色,总算明白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见过许仙两次,第一次在元宵佳节,心中还有些不屑。湖心亭大雪偶遇,风雪中的姿态,偶显鳞爪,已使自己再不敢轻视于他。
而这才隔了不到一个月,再看他却有一种“风骨已成”的感觉,容貌依旧是那一副容貌,衣衫依旧是那一袭衣衫,但挥洒间的风范,却朗朗如日月入怀,就算呆在潘玉这美玉旁边,也绝不能掩盖他的气度神韵。却不知许仙修行渐深,心地坦荡,这时自然显得器宇轩昂。
如果刚才那些议论让金圣杰怀疑许仙是走了狗屎运,但现在却要说一声,我交朋友也要交这样的,我收门生,也自该如此。
刚才等待的不快不知不觉间烟消云散,金圣杰率先迎上去道:“在下金圣杰,见过潘玉公子。”
潘玉连忙还礼“金兄哪里话,我们刚从山上下来,一路紧赶,还是来迟,还请金兄见谅才是。”其实一路上二人悠悠游游,潘玉见个茶铺都要进去吃杯茶再走,许仙催她她也不急,心里只想着赶不上就算了。
二人登船,许仙一见宁采臣正自含笑看着他,朗声道:“宁兄,好久不见了,嫂子还好吧!”宁采臣只是拍拍他肩膀,也不说什么感激的话。
船上自有一番寒暄,不过这都是潘玉的工作了,许仙只是同宁采臣谈笑了几句,就转眼望这春日的西湖。水光潋滟,碧波万顷,春风和煦,正是出游的好时机。
解缆行船,水波一圈圈的荡漾开来,这次赤壁之行终于开始了。
杨柳岸上,一个男子,看着许仙,咬牙切齿。他心仪的女子要和这让他受了奇耻大辱的男人一起去游什么赤壁,更是令他怒火中烧。但又冷笑几声,在杭州他或许奈何不了许仙,但到大江之上,就由不得他自做主了。
“楚施主,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旁边一个和尚满脸犹豫,全不似平日的果决。正是那夜没有出手的兄僧石和尚,自那件事后,他虽然毫发无伤可是心惊胆战了很久,还专门去查访了申屠仗的埋骨之处,本想掘出来一辨真假,但终归还是磕了三个头离去了。那夜所见的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也分辨不出。
楚剑雄皱皱眉头没有说话,旁边一个文士已道:“石和尚,你平日里也是条汉子,这口气你咽的下去,我咽不下去。”他不懂武功,所以那夜负责引火,但最后功败垂成,还搭上几条人命,特别是最后听到那许仙这个名字,更是誓报此仇。
至于什么恶鬼杀人,他是一点都不相信,据他分析,那申屠仗怕也是练了不为人知的绝世武功,而且那夜应该只是偶遇,不认得许仙。这些日子,凭着楚剑雄的声望,洒下人去,在江南根本没有他活动的形迹。这就只能证明一件事,这申屠仗要么真的已经死了,要么就已经离开了江南,到时候大江之上,将这些人屠个干净,谁知道是哪个做的,就算申屠仗回来报仇也是不怕的。
他这一番思虑周密,合情合理,不负江湖上“鬼秀才”的名号。这也是他这个不会武功的文士先生在这群豺狼虎豹的江湖人中生存下去的法门。楚剑雄也是听了他的分析也才下定了报仇的决心,毕竟再要面对申屠仗,他也没这个胆气。
石和尚脸红了一红,但却没有出口反驳。自从他用铁棒棒杀了三个欺负他的师兄逃出寺院,他就再也不信什么我佛慈悲的鬼话,而后凭着天生神力加一身武功在江湖上闯出了偌大的名头。
但逃跑时,寺门前月光下师傅皱着眉头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场景,一直在他心间萦绕。回不了头了,他握紧手中的铁棒,这上面已经不知沾上了多少人的血,四顾周身都是一片血海。将这心事抛开,若不杀个痛快,那就死个干净好了。
楚剑雄望着画舫远去,那里面有他之所逑,那傲然独立的女子,一直令他魂牵梦绕,他曾再去找过她,但都说被一个姓金的公子给包了,他再次掏出钱财,那老鸨眼中的鄙夷让他差点一掌毙了他。他知道这个金公子是谁,不就是一个纨绔公子,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和他心仪的那位女子说话,更遑论为他弹琴陪她饮酒了,这些场面他想起来就恨不得去杀了他。但只要这次事成,她就是属于自己的了,这种事想起来就一阵心热。
画舫中的诸人对这些尚毫无察觉,只有许仙皱了皱眉头,感觉些许不安。
西湖深处,一双铜铃大的金色眼眸直盯着画舫,如同狩猎的野兽。
听说那上面的人都是色狼!
色狼应该可以吃吧!
好想吃人啊!可爷爷说不能随便吃啊,但那是色狼啊!听说是很坏的人啊!而且那个人说过,人好吃的要命。
心里纠结着,不由摆动着身体,在平静的湖水中掀起一阵浪涛。这时画舫已经驶离,没人注意到身后涌涌翻滚的湖面。
第九章 春宵
终于,对爷爷的敬畏还是胜过了食欲,水面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心里还不住的念叨着:人真的有这么好吃吗?难道比包子还好吃?
上次吃的包子的味道好像还在嘴里打转,反正比鱼好吃就是了。
一路行船,遂至夜间。
初春的晚上尚有几分寒意,这第一餐就设在了船舱之中。分席而坐,颇有古风,而主位自然要给这画舫的主人彩凤小姐。
船上设施齐全,只船夫就是【创建和谐家园】个,还另有些青衣小厮,艺妓歌女。上好的材料做成上好的菜品,有穿着轻衣的侍女分桌端上。诸人坐定,只有主位还是空的。许仙同潘玉自成一桌,金圣杰同夏子期合作一桌,这两桌是离主位最近的地方。
只是彩凤却迟迟不到,这菜不能吃、酒不能饮,只能品些瓜果,诸人心中都有些着急。
“峥”的一声弦鸣,冷冽如水。诸人都是一愣,然后凝神听处。琴声幽幽,从主座后面的屏风后面传来。初甚清淡,寥寥的几声弦鸣,带出一股卓然之意,这琴声不像出自一个歌妓,而像是归隐泉林的隐者,闲暇时调素琴以自娱,所以没有曲调,但为心声。
潘玉听了微微一笑,这是先明己志吗?不是爱风尘,似被前尘误。只是这样的琴声终归不适合这样的聚会。
心念动处,果然琴声渐变,曲调渐成,《流水》方生。这首古曲在座谁人没有听过,但谁听了都觉得彩凤这琴声大是不同寻常,明明是《流水》的曲谱,但偏偏在细微之处,别出机杼。听起来似是而非,但谁也说不出一个差字。
潘玉也是佩服,古曲都是自成一格,擅加改动,只会画马不成,画蛇添足。但彩凤的改动中却丝毫不损原曲的风貌而能言己声,这样的琴技,已是到了化境。这是在显露自己的技艺。
琴声由缓转急,由轻转重,渐渐变得急促,却不显得凌乱,一种欢愉的气氛随琴声而生。如果刚才的琴声让人屏息侧耳,那此刻的琴声则让人想要手舞足蹈,随之欢歌。
潘玉赞叹,这是在应景。虽然只论琴声不如刚才,但无疑更适合此刻的场景,不但不能说不好,反而要更加赞赏才是。
淡泊之心,超绝之技,应景之情。不见其人,而其人之貌已尽出。这哪里是个歌妓,分明是个通晓世事,人情练达的老者,在抚琴追忆前生。
琴声一顿,众人还恍惚如在梦里,几个侍女上前撤去屏风,彩凤施施然从后走出,凤钗长裙,眉目如画。薄薄的唇边噙着一丝笑意,但绝无任何趋附的感觉。反而如接受白鸟朝拜的凤凰,华丽而高贵。
细长的凤目,眼波一转,诸人都在眼中,只在潘玉身上微微一停,便道:“姗姗来迟,彩凤饮尽此杯,以做赔礼。”说完昂首饮尽杯中之酒,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看着喉间一动,酒已入腹。彩凤穿的极为华贵庄重,这一下也没有露出任何引人遐思的部位。
但众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放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有的还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这厅中唯一能保持常态的不过金圣杰,宁采臣,潘玉,许仙四人而已。金圣杰是情场老手,宁采臣是家有贤妻,潘玉是身为女子,许仙是,恩?许仙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然后感觉腰间一痛,转头见潘玉面色如常,似乎非其所为。许仙知她身怀武功,出手如电,而且就这么大一张桌子,除了她还能有谁。心中怨愤:看两眼碍着你啦!这么想着许仙也伸出手,有仇不报可不是他的风格。
潘玉刚才见他“色迷迷”的样子,心里来气,忍不住给了他一下,才算出了口气,又看他怨愤的表情心中更是好笑。直到他从桌下悄悄的伸过手来,她才后悔不已。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都是不能摸的。这种地方怎能由他碰得。但就这一张桌子,又不好躲避,只好微红着脸听天由命了。
许仙的手缓慢而坚定,当触碰上潘玉腰肢的那一刻,即便以她的武功和自制力也忍不住身体一颤,只隔着两层薄衫,清晰的感觉出指尖的温度,轻轻捏住一点腰肢,咬牙只盼他赶紧拧下去赶紧放手。脸上早染上一层红晕,还好映在船舱的灯火中不甚分明。
许仙却是呆了一呆,当手抚上腰身,一种柔软细腻的感觉通过指尖传入心底,想要发力一拧,哪里下的去手。呆了一呆又悻悻的缩回手去,心中满不是滋味。觉得这明玉在不停的把自己引入玻璃的深渊,甚至他怀疑,要是明玉主动点自己是不是就已经沦陷变成小受了。当然,这种想象只是想想就全身发寒。
说来不过一瞬间的事,这时刚好彩凤杯落,将杯子一亮。众人还有什么话说的,都是举杯。许仙也赶紧举杯,喝着酒缓解一下尴尬的情绪。潘玉暗自运功,令脸上红潮褪去。
两人都不由自主的避开对方的目光,偶尔相接也是立马转开。许仙心中更是苦笑不已,怎么跟有【创建和谐家园】似的,做个朋友怎么就这么难呢?
赶紧转移视线,而厅中最吸引视线莫过于那彩凤姑娘。许仙经过背背山的考验,终于能够以一种赏美的情怀去看那彩凤。
想想她刚才一番作为,这女人果然是,想了想,一时没想到合适的词汇,往她酥胸一看,恩,胸大有脑。厅中不时偷看彩凤身材的显矣,但像他看的这么“坦荡”的还真是没有,陪侍再侧的青鸾狠狠瞪了他一眼,倒是彩凤若无所觉,全把注意力放在潘玉身上。
金圣杰的心中更是不快,不只是为了许仙那“坦荡”的一眼。而是彩凤今天的表现。刚才一番施为固然是将宴会的气氛引到了高处,但与他相处却从来没有这样过。金圣杰总感觉彩凤不过是在吸引一个人的注意,而且那个人还不是自己,而是坐在自己对面的潘玉。顾盼间多在他身上,连饮酒也总陪他多喝一杯。
这些天来他金银洒下无数,诗也吟了几十首。彩凤也对他极为客气有礼,但也只极为客气有礼而已,没有更多亲近,也从未提过赎身的事。他性情疏狂,有一次饮醉了刚要越礼,就让彩凤身边的那个侍女横眉竖目提起来,扔回自己舱里。
说来那个叫青鸾的侍女也是个不下去彩凤的美人,只是缺乏【创建和谐家园】,没有彩凤身上那种气韵,但也别有一番风味,若能双姝具得,鸾凤在侧,同床共枕,翻云覆雨,老汉……咳咳,即使是浪迹花场的金二公子也是心热。
本来只等着日消月磨小锅慢炖,不信这彩凤是铁石心肠,当年扬州苏姑娘不也是对自己不假颜色,但天长地久,趁着苏姑娘一场病,还不是让自己身心俱得,纳入房中。但现在,这刚开始煮的鸭子就已经要飞了。争风吃醋的事他也不是没干过,为了女人钱也使过,拳头也动过。但第一次,他对自己没了信心,这个对手实在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