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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剖师》-第3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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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

      松河墓园。

      叶倩颖的尸体今天下葬。

      来悼念她的人,除了她的父母,还有陆小棠。

      这里是风水最好的墓址,石材是名贵的玄黑色大理石。

      墓碑上书写——

      “爱女叶倩颖之墓。”

      “1988~2009”

      素颜照里,叶倩颖姿容淡雅,清丽脱俗。

      既不同于白冰冰的假冒,也不同于霸道顽劣的太妹,更不同于墓穴里毁脸的干尸。她终于在人生的最后,留一份最为动人的一瞬给这个世界。

      叶秋生赵海兰夫妇身穿黑色西服木立在女儿墓前。

      他们默然的把一束白玫瑰放在女儿墓碑下,默然注视女儿的照片。他们想离开时,发现陆小棠还站在那里。

      “感谢你,陆警官。”叶秋生礼貌的向陆小棠道谢。“感谢你抓住真凶为小女伸冤,告慰她在天之灵。”

      赵海兰也向陆小棠点头示意。“感谢你,今天又来看望她。”

      陆小棠打量他们。他们的表情一如往常的平静,安宁,仿佛看淡人生,包括女儿的生死。

      陆小棠望着叶倩颖的照片,有些话她原本不打算说。终于,她还是开口了。“我并不认识她,谈不上深厚的友情。我今天之所以来,只想让她的灵魂得到真正的安息。让她看到真诚,而不是深藏心机的冷漠。”

      叶秋生脸色微变。“陆警官,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小棠看着墓碑上叶倩颖的照片,继续道:“我在整理案件材料时,无意中无意中看到了一份关于她在台湾的生活经历。叶家据说是基隆有名的望族,祖上靠船运发家,到了近代转行投资地产生意。美中不足的是,叶家香火一直不旺,到了叶秋生这一代,只有他一个男丁,再无其他兄弟姐妹,他膝下有一个女儿取名倩颖……”

      “……”

      (第二十四章尘埃落定8)

      “叶氏夫妇忙里忙外打理家族生意,在叶倩颖两三岁时,据说已经累计了十几亿台币的资产。在九十年代初,叶氏夫妇有意到大陆投资,据说他们夫妇曾与一位熟悉大陆情况叫黄灿的台湾人特意到大陆考察。他们在大陆考察了将近两年时间,期间跟台湾没有任何联系,不知道都去过什么地方。两年之后,叶氏夫妇突然返回基隆,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关闭了所有企业,移居大陆。他们带着巨款【创建和谐家园】到大陆之后,并没有开始新事业,而是选择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镇隐居起来,直到现在……”

      叶秋生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他看了看妻子,赵海兰与他的表情如出一辙。

      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陆警官把我们家底查的好详细啊。”

      “也许,我还可以继续查下去。”陆小棠始终看着叶倩颖的照片。“当初叶氏夫妇来中国两年多时间里究竟去了哪里?黄灿是什么人,现在人在哪里?他们是通过何种方式把资金转移到大陆的?为什么叶倩颖会如此叛逆?为什么她与父母的感情如此淡漠?”

      叶秋生脸色涨红,显出罕见的愤怒。“我听不懂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身为警官就可以干预别人的隐私?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家人的感情?”

      陆小棠斜睨他。“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一个外人整容成你们女儿的模样,就可以轻易骗过你们吗?”

      叶秋生脸色陡变。

      “即使她外表变得再像,她的行为习惯又怎么可能模仿的完全一样?难道你们真的看不出来?”

      “……”

      “两年前叶倩颖出国留学,之后不停向你们要钱,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出了什么问题?你们没有想过查一查汇款地吗?”

      “……”

      “你们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

      “或者,叶倩颖的死对你们夫妇来说是一种期盼。”

      叶氏夫妇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

      “叶倩颖从台湾来大陆时,还是五岁的小女孩,尽管只有五岁,她也应该明白事了,她对家人的认识已经不再单纯通过外表,而是靠着亲人之间微妙的感觉。如果她看着父母的脸,却完全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你们可以想象,对于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来说,那该有多么可怕,多么彷徨,多么无助……”

      “……”

      “她在这种诡异而冰冷环境中慢慢长大,强迫自己与陌生的家人生活在一起,她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许在外人眼中,她是一个顽劣不羁,无可救药的坏女孩。但是,又有谁能理解她内心中深埋的痛苦呢?”

      叶氏夫妇已不能说话。

      陆小棠望着叶倩颖的照片,深深叹息。“我希望如果有来生,她不必是豪门的千金,不必有惹人妒忌的美貌,只要有温暖的家,平安的亲人,让她像普通女孩那样健康的长大……”

      说完,她头也不回,走出了墓园。

      她的内心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刚强,叶倩颖悲惨的遭遇深深触动了她,而陈晓松忍辱负重的复仇又令她感慨万千,甚至还有郭淮……到底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她漫无目的……走路……乘车……下车……走路……

      这样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恍然清醒。已经站在了灯火通明的城市街道。她一抬头,看见了C市医大附属医院的大门。

      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她顿时感到心头久违的轻松,不觉会心一笑。快步走进医院。

      就在她走到病房门前,刚把门推开一条缝的时候,忽然站住脚步。

      房间里不只有慕容雨川一个人,还有一个人正背对房门坐在病床前。是一个女孩的背影。

      女孩正在殷勤又关切的询问:“雨川君,还疼吗?”

      慕容雨川把她的手放在胸前包扎纱布的伤口上。“你的手放上去就不疼了。”

      女孩居然很听话的轻轻把手放在他的胸口。“那我就不要松开啦。”

      站在门外的陆小棠心口忽的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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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手从门上轻轻放下。一霎那,她不知自己应该高兴,还是失落……

      ——剧终——

      (第二十四章尘埃落定9)

      解剖师从去年八月份发表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总计超过了一百万字。对于悬疑推理小说来说,算是个巨大的工程。

      这部书的创作给我带来了人生上的转折,也让我有机会结识许多朋友。再次由衷感谢读者朋友们的大力支持。

      解剖师第一季五部,现在全部完结。

      接下来的第二季,主角会发生一些变化。看后肯定有读者骂我。其实,只是想做一个小小的调整。不会有第一季这么长。消失的主角会在第三季出现,主要是为了用更好的构思和文笔创造出更好的作品。

      第二季& 的故事风格不变,节奏偏快。每一部篇幅相对第一部短。故事性更强,结构更紧凑。

      希望读者朋友吗继续支持

      (解剖师第二季三周后发布)

      序幕

      它终于来了。

      我看不见它,但我知道它来找我了。我能用骨头感受到,能在我呼吸的空气中感受到,那是炎热的干沙、气味古怪的香料,还有上百人在烈日炙烤下的汗臭。这种混合的独特气味来自于塔克拉玛干沙漠。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忆依然可怕得清晰。我如今生活在繁华热闹的现代都市,与那种近于原始的不毛之地相隔万里,窗外已是夜幕低垂,而那里依然夕阳炽烈。

      距我第一次踏进那片荒漠已经过去十五年了,然而,只要我一闭上双眼,我便仿佛又一次置身于风沙中,站在营帐外眺望着起伏的地平线和夕阳。风刮过干涸的河床,发出好似女人的叹息声。我仍然能清楚地听见镐头砰然的重击以及铁铲掘土的沙沙声,仿佛看见那些忙碌的人日夜挖掘的场面,他们就像地穴里的工蚁一样忙碌,用扁担、小推车把盛满的沙石运走。我看见我站在他们中间,那是十五年前的我,明媚天真、不通世故,好像某部冒险电影里的女主角。当时的我或许会对这样的冒险感到猎奇,可是,假如我当时要是真知道未来要经历些什么,那么我这个来真江南小城的普通女孩又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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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悚然惊醒——

      沙漠消失了,人群消失了……

      我没有站在荒漠中无忧无虑地凝视着绛红色的夕阳将天边涂抹成绚丽的晚霞。我看到的是冰冷而陌生的粉刷墙壁,我正躺在郑州出租屋黑暗的卧室里。

      我从床上坐起,赤脚走到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窥视外面的街景。

      这是一条不抬起眼的小街道,路两侧的房屋大都建造于五六十年代,历经岁月打磨,多以破旧不堪。但是这些老房子的结构依然牢固,犹如那个年代的人固执而疲倦地守候在那里。我现在的家就坐落在这群老楼房中,一样的破旧普通、丝毫不引人注目。我很享受这种被庇护的感觉。作为一位带着年【创建和谐家园】儿的单身妈妈,我对这种生活相当满足了。

      我隔着窗帘小心翼翼地搜寻……

      现在是午夜时分,街上看不到一个行人。橘黄色路灯的光暗淡地投落在空荡荡的柏油路面,反射出一种骨灰似的的颜色。我看到一辆深棕色的轿车正从缓慢地沿着凹凸不平的路面驶过,走到街心处停住了,前灯也关了。

      我注视着那辆车,等待着它重新发动,驶离这里。

      (序幕1)

      过了很久,那辆车仍旧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或许,司机正在听音乐,又或许,因为其他原因,这没有什么值得警惕的,然而我的皮肤却已战栗起【创建和谐家园】般的恐惧。

      又过了一会儿,那辆轿车的尾灯亮起,重新开动……

      直到它消失在街角,我仍然神经兮兮地站在窗前,紧紧的攥住窗帘的边角打着哆嗦。

      躺回床上,我的后背已然被冷汗湿透,再也无法入睡。尽管现在已经到了七月中旬,我的卧室依旧用厚实的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同时,我也要求小玉也这样做,她按照我的话做了,不过她并非总听我的话。

      她在一天天长大,她也越来越不像小时候那样听话。

      我闭上眼睛,像往常一样,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景象又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或者,对于那块神秘而孤寂的地域来说,是我的思绪一次又一次地返回那里。甚至当我踏上那片沙漠之前,我就曾经梦到过它。我父亲是一位记者,在我六岁的时候,一次无意之中翻开他的日记,那张黑白分明的照片便瞬间映入我眼帘,那是一个在父亲所讲的故事里未曾出现过的世界——青灰色的大地悚然苍凉,像一块块巨大的骨骼拼接而成,不断延伸,遥远到与天空接壤;空旷的天地之间只剩下孤零零的枯树干和模糊的似乎房屋的建筑,还有一队孤单的骆驼……

      许多年后,直到我已经慢慢长大,那张黑白照片里的世界依然充满魔力地震惊着我,让我渴望着亲自去感受它的存在。我上学,工作,进修研究生,直到成为了复旦大学考古专业的硕士。之后,在导师的推荐下,第一次走进塔克拉玛干沙漠,参与尼雅古城的发掘工作。

      那年六月,在我研究生即将毕业的那年,我随考古团队坐火车来到【创建和谐家园】。

      直到现在,在我郑州黑夜的家中,我还能清楚地记得阳光照着白色的沙地,反射出耀眼的光。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我闻着皮肤上涂抹的防晒油,感受着裹挟砂砾的风刮过脸颊带来的刺痛。这些记忆让我如此愉快。我手持泥铲,蹲在砂砾间,阳光照在我的肩头。这些就是一个年轻女孩最大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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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火车来到【创建和谐家园】时,是一个快乐的大学女孩;三个月之后,我返回家中时,已经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女人。

      我从此再也没有回到那片荒漠。正如塔克拉玛干在【创建和谐家园】尔族语中的寓意——离开不再返回之地。

      (序幕2)

      而我却被厄运缠身了。

      在黑暗中,我闭上的眼睛陡然睁开。

      什么声音?

      杯子落在了地毯上?

      还是门被风吹开了?

      我从潮湿的的床单上爬起,心脏撞击着胸腔。四周一片昏黑,朦朦胧胧,我害怕离开床,可是又不敢呆在床上。

      在这栋房子里,有什么不对劲。

      经历过这些年的躲藏,我对危险的预兆有着超乎常人的感知。那些随处隐藏的不易被觉察的预兆,帮助我一次次躲避危险,一直活到了现在。我学会了留意周围发生的任何反常的现象,包括那些令人不安的些微骚动。我会留心每一辆在住处附近出现的车辆;上班时,假如哪位同事偶尔提到谁曾经打听过我,我会立刻全神戒备。我重要提前做好随时准备逃跑的计划以防不时之需。

      现在,我的下一次逃跑计划已经计划成形。在接下来的两小时里,我将带着我的女儿乘私家车离开郑州,沿107国道驶往上海方向,到漯河后南走商洛高速,到蚌埠后卖掉车,乘火车直达南京,然后,坐长途客车绕过上海北上河北省。四天后,当我们到达邯郸市时,我们的身份证件和履历都是崭新的。而这些东西早已经放在我的手提箱里了。

      夜长梦多。现在,是我们该走的时候了。

      但是,我该如何像十四岁的女儿解释这些呢?她肯定不愿意跟我一起离开。这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事儿。她还不明白我们正处在危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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