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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脸皮?!”李东生费解。
他发现郭淮的眼睛瞅着女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两个人同时望向那颗被撕掉脸皮的人头。
寻找脸皮是指被害人而言吗?
这种残忍的手段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深意?
(第一章诡梦找脸4、5)
解剖师:新概念法医第一章诡梦找脸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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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淮一连在局里和医院之间奔忙了两天,终于趁着周六机会回家休息一晚。胡新月并没有埋怨男友。同为警察,她比谁都清楚的这份工作的辛苦。她只是问郭淮案子有没有眉目。
郭淮摇摇头,神情歉意的看着女友。
胡新月说:“没关系。我给爸妈打一个电话。等农历过年时再去吧。”
女友的善解人意感染了郭淮,他拿起女友的手在脸上亲密的蹭蹭。
胡新月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凝望他。郭淮把她抱起来时,她半推半就的说:“你都累瘦了。今晚好好歇歇吧。”
郭淮把女友轻飘飘的身体举高,学着宠物狗一样把头埋在她的发丝里,亲密的拱来拱去,痒的胡新月咯咯直笑。“好啦,好啦,你这大坏蛋。”
自从两人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便搬出职工宿舍,另外租了一个单间公寓。虽然每月要多交六百元,条件也比不上宿舍,但毕竟有了完全属于两人自己的独立空间。免得在职工宿舍时,两个人每天晚上要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聚在一起,连声音都要降到最低。天不亮,就得赶在别人起床之前偷偷摸摸分手。郭淮忍不住感叹,本来好好的处对象,咋整得跟偷情一样?胡新月每每到这时就会调皮的唤他西门大官人。
今天晚上,郭淮多少有些心不在焉。胡新月像往常一样极尽温柔。可是他眼前总是甩不掉那副没有面皮的女人脸。
那女人很年轻,周岁才十八岁,照片上看很清秀。面对这样的女孩,怎样凶残的人才能狠心把她的脸皮整张撕下来?
而这个凶残的人现在就住在这座平静的小县城里。
云雨之后,他坐在床上吸烟。
胡新月伸出手爱怜的抚着他的背。“怎么不睡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可能是这两天太忙了吧。脑子有些乱。”郭淮不打算对女友实话实说。
“我听说那个案子了。”
“唔……”
“听说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恶性案件。局领导好像商量着请求上级公安局派有经验的探员下来协助。”
“是吗……”郭淮知道,胡新月天天跟在领导身边转,消息来源确凿无疑。
他忽然冷笑道:“线索就那么多。上级派来的就有办法破案?”
胡新月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谁说不是,那些省市局的高级探员很多跟你还都是校友呢。”
女友的宽慰没有让他轻松多少,想到进入僵局的案情,他心头沉重,用力嘬一口烟。窗外夜色沉沉。
“你也不用着急。冷静下来想想。说不定就有解决办法呢?”
郭淮看着女友乐观天真的表情,在她【创建和谐家园】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你懂什么。那不是冷静不冷静的问题。”
“我能猜到你为什么发愁哦,大侦探。”
“你能猜到?”郭淮将信将疑。
“你是不是一直在寻找凶手猎取被害人的手段?”
郭淮着实一惊。“你对这件案子知道的很清楚吗?”
(第一章诡梦找脸6)
胡新月说:“局长准备呈给上级机关的案情分析报告就是我校对打印的。我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少多少。”
郭淮点点头。他原以为女友会担惊受怕,看样子比他想象的平静得多。一根烟抽完,他用烟蒂又点着一根。
胡新月继续说:“其实我这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李队长把歌厅迪吧都搜遍了,为什么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呢?”
“李队认为凶手隐藏得太深。我们的外勤太笨。”
“我倒不这样想。”
“哦?”
“说不定凶手并非在迪厅或者酒吧歌厅这样的公众场所物色猎物。”
这一点倒是跟郭淮的想法不谋而合。他问:“那你认为凶手还能通过什么渠道?”
胡新月来了兴致,从床上坐起来。她稍显犹豫的说:“我只是猜测啊。不做准的。”
“你说说看。”
“我想会不会通过网络。如果是在网上联系,凶手当然要隐蔽得多。”
“网络……”郭淮眼前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凶手完全可以在交友网站结识被害人……”
胡新月到没有郭淮这么兴奋。“要想在网络里找出一个人可不太容易。”
郭淮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那倒也未必。三名被害人都是本地人。说明这个交友网站极有可能就是本地人建立的,交友圈子也就限于本地人。假如真是这样,网站规模一定不会很大。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不妨打听一下本地最流行的交友网站,进去试试,说不定就会有线索呢。”
胡新月想了想。“那好吧,我帮你。反正我现在还在假期里。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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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二天开始,胡新月着手上网查找线索。她做事干练。没用两天时间就找到了三家本地人建立的交友网站。最大的一个网站居然有几百人在线。她给自己同时注册了一男一女两个身份。谁知道呢,也许凶手也是这样做的。
郭淮当然也不能闲着。想到市局下派的警官随时有可能到来,压力倍增,他不甘心就这样轻易举手认输,诚如女友所言,这人说不定跟自己还是校友呢。
他化妆成便衣,在三名死者的被害现场附近转悠,尽管这些地方他来过不止一次,他仍然希望能在某一个瞬间,获得意想不到的发现。
他尤其着重查验了发现第三名被害人的旅馆房间。
地面上的血迹已经变成干腐的褐色。地中央用粉笔描画着被害人尸体趴卧的姿态。墙壁上的英文字清晰可见。
他再次走进卫生间,端详着梳妆镜中自己的脸。恍惚间化作一位青春靓丽的少女……
他把所有的物证线索排列在脑海中,整理思路,尝试对犯罪现场重建——
(第一章诡梦找脸7)
那天傍晚,时间大约在9点种左右……
被害人邹丽萍正在卫生间里化妆。她刚刚洗完澡,衣服还没有来得及穿上,只有脚上穿着一双塑料拖鞋。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悄然来到她身旁,以某种手法突然制服了她。他把她从卫生间里拖出,地面上留下拖移的痕迹,拖鞋掉下。他戴上事前准备好的胶皮手套。故意把电视音量调大,这样房间发生的响动不会被外面听见。女人还没有死,他把女人仰放在地。掐住她脖颈两侧的颈动脉。女人当时没有丝毫反抗——这一点令人生疑,也许她当时已经昏厥了。
直到确信女人已死,那人才松开手。掏出事前早已准备好的锋利的刀子,动手剥女人的脸皮。这个时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他终于把女人的整张脸皮撕下来,没有丢在案发现场,而是带在了身上。之后,他开始耐心的蘸着被害人脸上不断流出的血水,在墙壁上一笔一划的写字,直到把每一个字母都涂抹成相同均匀的红色,才心满意足。
郭淮目视着墙壁上已经褪变成褐色的英文血字,陷入长久的思索。
Finding& face
时隔多日,这两个印在白墙上的字依然触目惊心。
正因为有了这两个血字以及被害人被撕掉脸皮的手段,这起系列案件才凸显出凶残与诡异。
Finding& face
为什么偏偏这两个字呢?
县公安局开分析会讨论案情时,绝大多数人,包括队长李东生在内,认为凶手在刻意模仿欧美恐怖电影,这两个词本身可能并没有特别含义,只不过是凶手随便从英文字典里找出来,或者看了某部犯罪电影,受到了启发。
郭淮却坚持不同看法。他质疑说,假如凶手只是为了增加恐怖气氛才在墙壁上写英文字,那他花费心思剥掉三名被害人的脸皮又该怎么解释?而且,英文字母书写得十分醒目工整,说明他是在有意强调这两个英文单词的重要性。
局长问那两个单词到底有什么重要?
郭淮说,那就是凶手杀人的动机。
Finding& face
他研究着墙壁上的血字。即使现在是白天,在这间屋子里呆久了,仍然能够感受到莫名的寒意。似乎总有什么角落隐藏着一双阴冷的眼睛,悄悄打量着你,让你分不清那是死者的冤魂作祟,还是凶手残留的杀意。
他匆匆离开客房。旅店里冷冷清清,服务员都吓得辞职了,只剩下老板娘一个人畏缩在门口柜台里惶惶不安。她现在也是公安局备案的嫌疑人之一。
郭淮走出旅店,简陋的火车站里传来了列车进站的汽笛声。进站口里,衣着各异、大包小裹的旅客进进出出,形色匆忙。如果这里面有一个人正是凶手,那他就将永远消失掉了。
郭淮穿过马路,脚步不知不觉放慢了。他的目光落在马路对面一个人身上。
(第一章诡梦找脸8)
那是一位容颜清秀细致的女子。白色的风衣凸显出她姣好的身材。她的引人注目不仅仅在于她出众的相貌。郭淮看见她手中捧着一大束白菊花。
这种只有葬礼上才能看到的东西,正被女子无动于衷的捧在手里。
她把菊花放在地上。接下来做的事更加匪夷所思——她从挎包里拿出一摞冥币,放在菊花旁边。掏出一盒火柴。点着。怔怔的瞅着纸钱在火焰中燃成灰烬。
路人纷纷侧目,投来各种奇怪的目光。女子只是旁若无人的瞅着火堆,直到面前的火焰熄灭,剩下一滩黑色的余烬。她才仰起脸向马路对面深望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女子眼望的方向正是发生血案的旅店。
郭淮加紧脚步,撵上女子。
女子略显惊慌的扭头瞧他,眼神中流露出小鹿般畏缩的表情。
郭淮自我介绍了身份。听说对方是警察,女子的神情稍显放松。
“请问你是邹丽萍的亲人吗?”邹丽萍就是旅店中被害的女中专生。
女子困惑的摇头。不知道是没有听明白郭淮的问话,还是表示否认。总之,她的举止透着某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郭淮觉得她眼前好像蒙着一层雾气。不像胡新月那样,眼睛是清亮亮的。
他邀请女子去街边一家茶社坐坐。女子没有拒绝。
他选了二楼靠窗的位置。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那家旅店。
女子双手捧起茶杯,一声不吭的嘬饮。她喝茶的姿态很优雅,显示出了良好的教养。这在普遍文化程度不高小县城里实不多见。
“请问小姐怎么称呼?”郭淮试探着问。
“叶倩颖。”女子的普通话也很标准。
“你是外地人吗?”
“不是。我在这里长大。”女子终于说出一句完整话。
“叶倩颖……”郭淮重复着她的名字,忍不住又问:“你真的不认识邹丽萍?”
“她是谁?”女子抬起杏核状的眼睛探寻的望着郭淮。
如果不计较那张略显呆板的五官,女子的长相相当漂亮,甚至超过了胡新月。面对这样一位罕见的美人,郭淮也难免脸红心跳。
他收拢住心猿意马的念头,用冷静的语调说:“你有听说过四天前刚刚发生的命案吧。邹丽萍就是那名被害人。”
叶倩颖发出低低的惊呼。呆板的脸上闪过一丝慌惧。
她低声说:“原来就是她。”